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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娇肉贵 】(1-2),1

[db:作者] 2025-06-20 22:22 5hhhhh 2640 ℃

作者:日入月              

 2009年/9月/30日于SexInSex首发

 人无横财不富,多给点凑赌资啦~  

 

               一

  最近在家实在呆不下去了,因为我家娘子天天用扫帚扫我。

  想想也真是惭愧啊,都奔3的人了,还在家啃老。

  无奈之下只好到人才市场找工作去了。

  我这人比较懒,喜欢做些自由点的事情,好比跑业务就是很不错的选择,而且以前做过三十多份业务的工作,做起来也可以应对自如。

  可这年头,经济危机过没过都不确定,大家心里头都有点虚,谁也不清楚到底哪天股市又暴跌了,所以工资都开得超低,接连面试了几家都这情况,我很怀疑这人才市场招的是人才吗?娘的,做苦力都好过啦!我去搬煤气一瓶还给五块钱呢,咋的跑业务一个月都只给六七百底薪的,还不包车油伙食费。

  我算是自信满满而来,败兴而回了。就在快离开的时候,想想无法跟娘子交待,于是又折了回去徘徊了起来。

  唉,那个伟大的拿破仑大哥不也有被人踩下去的一天吗?人家是战神,都挂了,我曾经的一点点辉煌又算得了什么呢?总之,我很迷茫的在一家快递公司里做起了小快递,说明下,我之所以去跑快递,是因为他家开的工资最高了,底薪八百块!

  这是命,我认了。

  我现在在写,也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有进入这家鸟公司,会不会有这么一篇文章出来凑热闹呢?呵呵,希望大家喜欢这国庆前的一炮。

  八月十号是个值得怀念的日子,那天我停更了《野趣》,再次的混进了社会。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甘心去做脚仔的,无他,钱字耳!

  是人都知道钱的好,有句话不是说到缝缝里头了吗,那个有钱能使鬼推磨来的,其实我觉得该改改,正确的说法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做快递可是辛苦活啊,经常一个电话就得东南西北的奔来奔去,就为了那一票流血流汗而得来的三块钱。

  遇到出大货的情况,我还是比较开心的,除了像苦力一样的搬来搬去外,另可以得到五票的奖励,也就是传说中的十五块钱。

  像顺丰是不封顶的,一吨照样有提成,而我苦啊,我那小公司也就个物流混起来的挂牌公司罢了。

  速记?道友听说过没?我就在这家公司混了。据说是来自宝岛台湾的一家企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验证下。

  这企业在台湾有多强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很闲,可是一到忙的时候,却比辛勤的小蜜蜂还忙。因为全公司连我就三个快递。。。。。

  这次从业,还算蛮顺利的,公司里头三个文员,一个前台,加老板夫妻和一个司机大哥,再加两个快递业务,一共十个人。

  做老板的都小气,我老板姓张,人称老张,其实也就七八年生人,有点创业人的沧桑,长得就跟一猴子般,不过开车超猛,敢在市区的马路上飙到一百。

  他老婆姓周,要不是长得抱歉了点,我不介意挖老张的墙角,毕竟他待我,真他娘的当我是小弟了。

  司机叫阿明,是个有点老实而非常喜欢耍小聪明的小气鬼,天天抽我半包烟才回旋我一两根,一开始我有点看不起他,觉得也就一大傻,后来发现他买了套三十来万的商品房后,我愈加看不起他,娘的,一个典型的守财奴,有俩小钱,却做了十几年的司机,可以说他买房的钱是他所有的积蓄了,再后来想想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毕竟大家萍水相逢,无所谓谁是谁非的,何况我还靠他帮我出车呢!

  其他人就不详细介绍了,大家大慨了解下我所处的背景就行。

  废话了这么多就开始说正题吧,我入职那家公司后,就开始了“外交”活动,憨厚与勤快同行,糖水加烟仔齐飞。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和这些同事混了个脸熟。不过有一个例外的就是老张了,起因是这杂碎太烦了,他的一些客户(老板自己开发出来的。),也就是那些跟台湾人做生意的家伙,老喜欢晚上十二点后叫我去收件。你没有看错,就是半夜十二点以后!

  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情,特别是在中国沿海的城市,在那些资本家眼睛里,生命不是生命,人不是人,除了钱外,再无其他的了。

  我所处的这城市,有时候工厂赶工,厂里的工人到凌晨一点还在做工的还大把。

  正如开篇所介绍的,这速记是台湾的一家企业,所以它做中国内地的生意有一个很强大的优势,那就是快!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在我这里,只有速记可以做到今天发货,隔日即到台湾,返也一样。顺丰做不到,dhl做不到,联邦就算能做到,那价格也不适合小投资的工厂。cces,申通,韵达之类的也别提了,ems?等ems到的时候,耶稣的诞辰也到了。。。

  你说世间的事情是否都粘在一起了?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缘分,你可千万别喷,说不定哪天小甜甜就真光溜溜地站在你面前了,嘿嘿!

  那天太阳很毒,毒到了两眼昏花,夏天就一个热字。我半眯着眼睛在抽烟,阿明见我坐他车上了,就问:“干嘛呢?今天要收货吗?”

  “周姐喊了,说模特玲那有三十几箱呢!明哥你拉我去吧。”我懒得理他,天气热是个原因,更多的是不屑,和一个守财奴有什么好说的。

  阿明见我没给烟他,故意问道:“你抽烟好猛,一根接一根的。”

  我呵呵干笑两声逗他道:“我哪里在抽烟啦?我抽的是寂寞。”

  阿明愚钝,没听出我在笑他,见我没给烟,就腆着脸道:“你还寂寞啦?要不,也给我来一根寂寞抽抽。”

  我笑,丢了根给他,看着他美滋滋的点燃,很享受的抽了一口,我突然觉得,其实这葛朗台也挺可怜的,活了几十年,连根烟都要跟比他穷几百倍的小孩要,哎~

  “寂寞的滋味如何?”我微笑着看着他在云里雾里的飘着。

  “哈哈,真不错,我喜欢这寂寞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总之他抽上寂寞后,更开心了。

  破破的五菱小面包突然抖了起来,然后嗡嗡叫着向前驶去。

  我斜靠到了椅子上,闭起了眼睛,前路还遥远,过程我就不享受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阿明在碎碎念道:“要是买俩东风大卡就好了,娘一丫鸡,一年可以赚十几万。”

  “那你怎么不买?”他突然的呱噪让我的语气并不友善。

  “没钱嘛!”他一脸艳羡的看着斜侧,我看过去,侧前正超出一辆大卡。

  “明哥,你的脸相不像发不了财的,你看你天庭饱满,脸滚圆滚圆的,法令,耳丘都那么好,那可是福相啊,我估计你迟早会发,而且是大发!”既然醒了,我就逗逗这大傻吧。

  “呵呵,我也想啊,可买彩票都没中五百万。。。。”

  娘的,就你这小气鬼也舍得做福利,而且还想中五百万?

  我讥笑道:“怕什么,再买过啦,说不定下次就真中了,机运这东西来了挡也挡不住,我有一朋友。。。。。。。哎,你这是干什么?给我根寂寞干嘛?”

  我正扯着,阿明破天荒主动地掏出根烟扔给我。

  “小弟,你说到我心坎去了。”阿明望了望前方,双手捧圈,点燃了香烟。

  我心底想笑,原来这家伙一激动就忘记守财了,呵呵,看来以后得多多调动下他的情绪才行。

  一路上我们闲扯着,抽着寂寞来到了模特玲。

  那是一家比较大型的公司,和我接头的是一个中型胖子。而那个叫lily的小女人不见了。

  我们到的时候,货已经摆在拖车上了,简单而繁重的上货,上完货,那胖子给了一张签收单我签名,我看了看,上面写的是三十四箱,我刚点了数目,觉得正常,就签下了“日入月”三个狂草,别怀疑,我特意写的乱点,因为是论坛上混的笔名嘛,呵呵。

  那胖子见我签完就拿了那单要走,我想想不对,就跟他要了两张留底。

  他貌似也是第一次搞,犹豫了下,还是给了我,理由是,一人一半,大家留个底,下次都有证据嘛。

  正是这所谓的证据,差点害我逃到越南去参加游击队。

  我拿到手里的是出货单,也就是出海关必备的东东,如果没这东西,整批货出不了香港的海关,会被当作违规而被扣下。也就等于这批货没了。

  那是什么概念?

  我也不知道那概念是什么,但我听说过一个案例,一箱十来公斤重的衣服丢掉后,老张那水鱼赔了一万,据说那货值四万。呵呵,也许道友觉得我在忽悠,举个例子,昨夜收货的时候,由于去得较早,赶上他们工人在装箱,我留意了下,那批货中的一件贴牌子叫波尔兰大衣服卖到台湾的价格是4998,折做人民币就是千多元。。。

  这几十箱的货,按这标准算的话该有多少,而我只能赚到十五元。。。

  那晚上我已经回家准备更新点《野趣》了,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很烦,不过还是按了接听键。吃这行饭的,就得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你害死人了你知道吗?人家不仅要剁你,还要剁我全家你知道吗?”要不是一开始看到“sb”那两个英文字母,我真以为哪个声音很像老张的蠢货打错电话呢。

  事情的后续处理不是文章的重点,总之是摆平了,而我也被老张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他老婆粉抱歉,我真打算去睡了,毕竟老子也是个响当当的道爷啊,能这么被你骂吗?我就是逃到越南,也要先把那猴子抓进动物园先。

  中国的GDP发展速度处于世界前五,这些都是钱在作怪,没钱就要挨打,没钱就没有科技,没有社会的进步,现在的中国,正在牺牲大量的环境健康来提高经济的发展。

  如果神农下凡来找草药,我怕他挖出来的人参都是铅超标的。

  五千年的炎黄部落发展到现在不可谓不壮观。可惜古人来到现在的世界一定会感叹现在的森林是石头做的。

  可是,中国不发展就没了,因为落后就得挨打!所以在沿海一带,特别是广东,环境污染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有人会说,不会呀,楼主你又吹水了,比如深圳,深圳多漂亮,绿化的多好,确实,街也干净,树也多。

  这里说说,早年深圳发达的时候,那些垃圾工厂全部外移,移到了关外和东莞。之后才有大治理的一套。

  东莞有三十几个镇,它的经济上去了,就软硬兼施地逼迫那些曾经带来经济效益的工厂往其他地方扩散,现在是往惠州扩散。

  在这里解释一下,上述的事情是我亲身经历,一个地方经济上去了,那么地也就贵了,厂房的租金就节节的往上涨,放租的人不担心,僧多粥少就是这意思,结果比较少污染的就留了下来。

  根据这个扩散定律,相信全中国每一处工业区都符合。

  这类似欧洲当年发展的一套,他们也是先发展,到后来就是治愈为重点。

  尽管无数的专家在呼吁着,环保,环保,可是依旧没有多少人听得进去,毕竟,钱才是王道。

  中国开放了,我所在的城市也开放了,我们城市的开放政策就好比妓女在卖淫时的呼唤,所不同的是口号!

  来啊,任嫖啊,你看我的腿多白,屄多美啊,任肏啊。。。。。于是乎,一个个的染上了梅毒,淋病,甚至艾滋都来了。

  有人说过,最可怜的人就是,拿着中国的工资,住着日本人的房子,吃着英国人的菜。。。。。

  这不是戏言,起码中国国民的工资是举世瞩目的低的。

  于是乎,台商港商来了,小日本来了,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也来了。

  于是乎,喧嚣的机器轰鸣声在中国大地响起了!

  我所接触到的客户,大多数是纺织行业,就是裁缝做衣服的那种。

  令我奇怪的是,我所接收的货物大多数是不贴牌的,后来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大姐,她说,这些货是台湾厂家订的。

  这我就有点懂了,原来那些所谓的名牌都是中国制造,国外贴牌的。(这里国外不包括台湾和香港!)

  几年前,我朋友在搞切割机,先前他是混德国博世公司的,后学了技术,自己出来搞,再后来他也搞了个小作坊出来,玩的也是贴牌,当然,是他自己的牌。

  不过,他那种是不用交税的,而外国的企业是要交税的。

  在这里提一个词,返倾销!

  把中国制造的东西,到国外溜了一圈,贴了个牌后,就是名牌了,当然,人家可是上税的。

  什么是返倾销?这就是了。

  各位觉得外国货好不?其实很多都是商家的伎俩,在中国制造,再卖给中国人,除却质量问题,所不同的仅仅只是牌子。

  大家穿在脚下的阿迪耐克,就是中国制造的,说好听点那是美国技术,娘一呀鸡,那不是中国工人在机器面前,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做出来的?

  我无能,我也只是个碌碌无为天天想往上爬的钱奴而已。

  我的本质只是一个渺小得不足以撼动社会一砖一瓦日日徘徊在温饱边缘的多细胞动物。

  从工厂里头出来的垃圾,却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所接触得到的,那些发了财的躲进了空调房,大奔里面。

  只有我们这些生产者躲在角落里,孤独的望眼,那些高高在上的七彩霓虹。偶尔在街巷深处或者是荒郊野外狼嚎几声,我无法反抗这些社会的渣滓,可以说仇富,但是我并不排斥那些靠智慧掠夺钱财的高手,所恨者,是那些不顾其他人死活,而丧权辱国的家伙,如果说我是垃圾,那么他们就是垃圾上的寄生虫。

  我给老张打工,虽然并不欣赏他,但是我承认他还是一个有点血性的中国人。

  两天后,货出海关,而我怀着沉重的心情,随着老张跑到模特玲那里去赔礼去了。

  我路上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拿那单,是不是倒霉的是那胖子。

  那天去模特玲公司赔罪,殊不知,货物的延期到达已经惊动了委托方,也就是模特玲背后的老板。

  在会议室里面,老张像啄米的鸡般不断的点头称‘是’,陪着笑脸说着动听的语言,而我也乐呵着说几句不痛不痒的,主要是甩了人家一巴掌,怎么的说也该给人家揉揉吧。

  旁边的瘦子姓黄,很干练的一中年人,有那么点威势,我见过他两次,印象不错。可是那天他的那点威势在两个老外面前却消失殆尽,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我不太理会这大鱼吃小鱼的场面,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其中一个老外身上,那是个身材高挑的洋妞。

  洋妞很白,牛仔短裤配花领小衬衫,戴着副小镜框眼镜,显得很精致典雅。

  我饶有兴趣的大量着那笔挺的长腿儿,一边yy着如果哪天我把她给推倒了,那得从哪个角度舔上去好点呢?真长的一腿哟,该有一米八的个儿吧?

  另一个老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我捉摸着,也是来中国淘金的!

  听他们一句中文一句法语的骂中国同胞,那位有着国字脸的翻译倒是尽职的时而闭嘴,时而开嘴,就连脏字都没省下,大概翻译做到这份上可谓是登峰造极了。

  也许是被海关扣货,在他们眼里是很大条的一回事,但是在我眼里不过是扣扣脚丫的痒痒般简单,大不了,老子亏了这百来万,收拾两包裹逃进缅甸大丛林里卖山楂去。

  可那两猴子就不同了,黑着脸,低着头,任凭那老外指指点点的骂。我这个小角色,当然没有引起那家伙的注意,一开始我还幸灾乐祸的看他帮我出气,骂猴子,后来我就坐不住了。

  因为洋鬼子开始骂娘,纯法语骂。

  中国人骂人有两点不能骂,一是娘,二是狗,很遗憾的,这洋鬼子两个都骂了,那翻译一开始没翻译,但是被那洋鬼子吼了几句后,又开始尽职的翻译起来。

  我是中国人,而且有点血性,当场就吼了一句,“我操你娘一呀鸡!”

  这是本地土话,听懂听不懂的都傻望着我,我没屌那老外,只对着那两猴子吼道:“你两sb,还坐着被这狗杂碎的骂?”

  我“哐当”响地推桌子,踹椅子的站了起来。然后晃悠悠的朝老张摆摆手道:“老板,我帮你开发十个客户出来,像这种垃圾,我们不必做他们的生意!”

  说完,我故意扫了眼另一只猴子。

  “哇啦撒拉吗的!”洋鬼子瞪着我,很不屑的骂了一句。

  我假装听不懂,朝门口摇了过去,也不知道身后的老张有没有跟上,只是在过老外身边的时候,我松了松嘴唇的肌肉,字正腔圆的道:“哇插艾鲁,提看那看”

  说完,纵声大笑而去。

  不用怀疑我的法语水平,我是真不懂!但是骂人的一些口语还略懂。

  俺家娘子恰好就是个外贸财务,偶尔也帮忙跟跟单做些翻译啥子的,恰好,她有一个客户是法国人。

  托娘子的福,这辈子我看a片,基本上不会有语言障碍了。

  下到模特玲公司外面,发现阿明正把脚翘出了车窗外哼小调呢。

  一照面他就问:“咋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搞定了?”

  “呵呵,那当然,那猴子出马,肯定没问题的!”说是这样说,一回头没看见那猴子,心情还是很不爽的,毕竟自己看错了人居然会给一无点热血的中国人做活。

  “瞎看啥呢?还不开车!”我拉开车门,呼啦一下就上了车,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寂寞,丢给了阿明。

  阿明欣喜的接过,还叨念了句“哟嗬,还绿装五叶神呢?!”

  那是自然,今天赔罪,能不出点血吗?

  “开车吧!”

  阿明在我的催促下,来不及点烟,懵懂地发动了车子,兀自还问了句:“老张不来了吗?”

  “谁?你说悟空?他被八戒留在高老庄吃饭了!”我随口打了个哈哈,其实很悲,钱就那么重要吗?为了钱,连祖国的尊严也不要,这种人还是开十一路回家的好,反正我已经不打算再在这种废物手下做事了!这车,我就调用先。

  车子很快就发动了,颤巍巍的刚掉了个头,就听一声喊传来:“阿明,你等等我啊!”

  阿明随即停了车,傻乎乎的朝我笑道:“哟嗬,看来高老庄的包子不够八戒吃的,这不,猢孙又追来了,哈哈!”

  我微微一笑,没吭声。全身突然有了种松弛感,也许,他还是有救的。

  “你大爷的,我还没上车呢!”老张一上车就嚷嚷开了,一见我没挪地方,乖乖地蹲回了后座上。

  “喂,小弟,你刚说什么来着,就那句我听不懂的鸟语!”老张趴了过来,一嘴的烟味呛的我快吐了。

  要是平时,我定会一脸笑意的摒住呼吸,心里头骂他祖宗一百八十遍,不过这回我的兴致倒是被提了上来,只是很厌恶的捂住鼻子骂道:“娘一丫鸡,你的嘴好臭,别靠那么近好不好?”

  “操,真有那么臭吗?喂,你快说说,你骂了他什么,你没看到那sb脸都绿了,哇哈哈!”老张似乎忘记了我只是他的小弟,而毫不介意笑嘻嘻的一拳拳锤在我肩膀上。

  听老张那么说洋鬼子,我想一想那时候他的反应,不觉心中大快,颇为得意的笑道:“也没骂他什么,就是叫那杂种猪别挡老子的路而已。”

  “好,骂的好!痛快啊!哈哈!哎,啥时候你也教我两句那鸟语,下次我见到那sb一回好骂他一回。”老张似乎也憋久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浮凸了起来。

  “色拉破!婊子!”

  “色拉波?婊子?”

  “看那的!杂种!”

  “看。。。看哪的?杂种?!”

  。。。。。。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阿明见我们聊得满嘴的往外喷唾沫,也鸡婆的凑过脸来。

  一听阿明问起,老张更是亢奋的憋红了脸开始述说:“刚才。。。”

  这两傻哄闹说笑间,渐渐的看我的眼神起了某种变化。

  目光灼灼中,带点金灿灿耀眼的东西。

  我知道那是一种崇拜的目光,当年多是从女孩子眼中发现的,现是两男人。。。

  有点冷,我无语的摇摇头,燃起一根寂寞,独自抽着,望向窗外,车子前行,晃动着街边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眼前时而恍惚地出现一群义愤填膺泣血的汉子和拳拳紧握不断敲击黄泥土的双手。时而出现一座被火烧过的废墟,

  流逝的记忆如血液里的那份狂野被唤醒了,

  当年是谁叫嚣着进行世纪末的最后一战?是谁让中国不败而败?圆明园呢?又是谁带领着八国联军站在天安门广场,也即是神圣的阅兵台上的?

  我不排斥法国人,可以说不排斥地球上的人,但是首先他得是个人。

  莫名的愤怒,让我有下车往回奔的冲动,可惜车子已经快到公司了。

  我悻悻然的骂了一句,刚好边上的谈话也告一段落,所以这句骂娘,倒是引起了共鸣。

  阿明说:“操他娘的个屄,下次要骂,顺便带上我。”

  老张说:“他妈的拽屁拽,干死旁边那一娘们!”

  我想了想道:“我先还是你先?”

  。。。。

                                 (二)

 九月初的一天夜里,我和阿明收了一票大货后,美滋滋的谈论着该去哪里吃宵夜,突然远处灯火辉煌处喧哗大作。

  那地段是康庄大道,市区内最繁华的风月场所,迪厅,酒吧,会馆,鳞次节比林立在都市的中心地带,这地方比起所谓的红灯区高了不只一个档次。

  中国人都有看热闹的习惯,我也把脖子拉长了望来望去,可惜比我脖子长的挡住了我,车子一过街口的红绿灯,我才在那一拐间,看见一圈人围殴着另一圈人。

  “打群架吗?哈哈,打得好!”阿明一边歪着眼睛开车,一边再歪着眼睛往那霓虹灯下瞄。

  我一见他那副样子,心底好笑,骂道:“娘一丫鸡,你看毛看,还不停到一边!”

  阿明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道:“停下做甚?”

  “停吧,就那!我去称两斤地豆下酒先。”

  都快十二点了,这路段依然热火的像菜市场一般,对于习惯夜生活的人们来说,这忙碌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你说好死不死,这缘分的东西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直白点说,就是没有那个巧啊,也就没有一个故事的诞生。

  再形象点描述就是,假如梁山伯没有遇到祝英台,再打个比方,假如庞统没被那一箭射死。

  如大家所愿的,就当我在屁股摸呀摸,刚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准备递给杂货铺小老头的时候,一道身影撞的我整个人歪了下,晃了两晃,手里的钱没抓稳,给洒了一地,那可是我的本命元魂啊!

  问题更严重的是,刚撞我的那人,居然踉跄了几步踩在了那些薄薄的纸张而过,还有一张‘嗤’的一声,被插了个透心而过。

  我当时就火起,管他娘是公的还是母的,刚想骂两句的时候,我就乐了,前面那人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我晃悠了过去,想着该怎么问候她祖宗的时候,眼前半撑着的身体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笑了起来,骂了一句:“哭你妈哭,不晓得刚才踩了爷的命根吗?”

  “别,别碰我!”那女的喊了一句,有点声嘶力竭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她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她说的是什么!

  法语!我再定睛一看,正是那天的小洋妞,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染了黄毛的小太妹呢,原来竟然是她!

  那么。。。。

  心念电转间,我想到了数种可能。

  “嗨,你没事吧?”法语不行,我说的是英语。

  之所以会说这句话,是因为她是一个人,最起码那天她只是站在一边,并没有说过一句废言!

  也许,我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总之,是美女我向来都抓紧机会搭讪的。

  那洋妞似乎反应有点迟钝,待认清是我的时候,忙像溺水的人儿抓住浮木一般,拼命的扯着我手用英语跟我喊:“快报警,求求你,快报警啊!”

  我心下大定,估摸着离我的猜测不远,故意慢悠悠的问道:“报警?发生什么事了?亲爱的女士,请你告诉我好吗?”

  洋妞显然把我当成神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略显凌乱的飘逸长发下是一张姣好的面容,只是被恐惧笼罩的有点变色,倒是那深v字形的领口依旧晃的我眼花。洋妞没留意我的狼性,叽哩咕噜的跟我讲了一大堆,一会英语,一会又是法语的,偶尔还夹杂了几句中文。

  我听得很烦,主要是我的英文也很一般,都荒废好多年了,基本上过了四级后就没再看过英语书。

  而那洋妞像是憋了一泡久久未放的闷尿般,突然找到可以蹲的地方了,就稀里哗啦的开始排泻。

  她畅快是畅快了,倒是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大概意思算搞懂了,就是她和一帮朋友来“有间客栈”玩,后其中一洋鬼子得罪了一群好汉,被狂扁的经过。

  这情节老是老到奶奶都长胡须了,不过却是经常会在每一篇经典的文章中出现,所以这里也不例外。

  故事写到这里,各位道友就知道该是我这男主来插一脚了吧,嘿嘿,其实也就那一回事,咱也不废言,就说主要的。

  一开始洋妞说的时候,我还特意的追问了一句,那丫叉的是否也在,她回答说在,后又觉得不对劲,忙跟我道歉,那眼神看着我,就怕我公报私仇一般。

  结果我还真就解了这个围,不为其他的,因为我刚好有一酒友在“有间客栈”里混,人称神奇哥来的。

  当年读高中的时候,有那么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跑到那片地带里玩,里面的花花草草很是吸引眼球,结果第一次去一同行的sb就惹了事,后来就是那位神奇哥出面摆平的,再后来我们就成了酒友。他是老大,也是生意人,比我们吃得开,也经常会照顾下新人。

  这城市里的酒吧我很少去嗨,一是没钱,二是怕出事,当然,“有间客栈”是例外,因为有神奇哥在,就算出事也会被罩着。

  就昨晚,这厮还叫我带队去杀青呢!

  为了他,我还是掏出手机挂了过去,心底却觉得那洋鬼子命好,若非是神奇兄在“有间客栈”,我也懒得费神去做这劳什子好人。

  依我的性格,不定会和阿明两人,买了啤酒,把车开到路边,蹲在那里看那群洋鬼子挨扁,如果酒兴上来,还会去踩上两脚煞煞脚丫间的水泡泡,那痒一除,铁定心情会大好!

  “喂,神奇兄吗?”丫那边嘈杂的不行,估计是在现场指挥。

  “哟,日兄啊,怎么突然想起我来啦?哈哈!”听筒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比较安静,他应该是走到人少的地方了。

  “是不是在扁人啊?我在现场咧!”

  “你也在?怎么不过来凑伙?”

  “。。。。”

  我一边闲扯着打着哈哈,一边隐晦的告诉神奇兄一个事实,打洋鬼子没事,打到他连他妈都不认得就更好了,不过千万别打死,人没死至多也是涉外事件,真打死了,那就是国际事件了。而且打完马上得有短期跑路的准备。

  神奇兄道行不低,算是听明白了,捂住话筒吼了一句,估计他那边的小弟全停手了。

  在中国就这样,虽然权利和黑道同样的分不开,但是一遇到国际友人的时候,什么都变了。

  记得当年日本旅游团来中国珠海集体嫖中国女人的事件吗?当时是怎么处理的知道吗?不知道的最好去查查!

  我倒不担心神奇兄幕后的老板,那是金字塔上的人物,除非上头要动他,通常情况下,真出事了,先阵亡的还是神奇兄这类炮灰。

  一旁的洋妞,听着我闲聊似的扯,急的要命,却又不好意思打断我的话。

  “怎么样了,你在跟谁说话啊,报警了吗?”一见我挂了电话,洋妞急不可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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