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998年2月

下课后，教室里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

“浅上同学，要一起去社团活动吗？”

紫发的学生面无表情的看着桌面，没有回应。

“浅上同学？”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有什么事情吗？”

“浅上同学待会儿要一起去社团活动吗，今天做甜甜圈有些问题还想请教一下。”

“抱歉呢，今天晚上要去复查，已经提了离校申请。”

“这样啊，好可惜呢，那下次吧。”

离开教室后，藤乃盯着手中的手机发呆。

是那群人发给她的短信，上面留了一个地址。

‘如果不来或者报警的话，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传出去’

和老大猜测的一样，一个月前的那件事藤乃果然没报警，在等了一阵子感觉风头已过之后，决定试试将她约出来。正好他们也有很久没有物色到质量上佳的女性受害者了。

家里人还不知道她的事情，本以为瞒下去就能相安无事，但果然还是被威胁了。现在再开口的话，只会被父亲更进一步责罚吧。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那个男人失望又愤怒的表情——又多了一个被他讨厌的理由。

自从母亲改嫁过来，藤乃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变，曾经的叔叔变成了自己的父亲。虽然经济条件改善了很多，以前在橱窗里遥遥相望的东西也变得唾手可得，但是家里也不再有以前的那种轻松的氛围。

她很小就学会了‘读空气’，在饭桌上聊起自己在学校的见闻时，从父亲心不在焉和毫无反应的样子里，她知道其实自己并不被喜欢。母亲到了新家也像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和做事都谨慎了许多，更像是个家里的佣人。在外人和父亲面前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宠爱和庇护自己。只有和她两个人独自赞散步时，还会像以前一样谈笑风生。

但藤乃心里还是愿意相信他只是不善言表，毕竟当提到自己的学校的成绩时，父亲还是会评论一两句的，略带着一点开心。

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被发现。

“哦哟哟，来了呀，挺准时的嘛。”

当她出现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混混们甚至还有点惊讶，他们也不确定会不会真的来，会不会报警，甚至提前准备好了逃跑路线和载具。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校服的罩袍，拿着公文包，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确认身后没有人跟着，望风的混混关上了门，房间里光线黯淡了下来

藤乃低着头，刘海挡住了眼睛，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领头的人把她粗暴的推倒在了台球桌上，手中亮出了闪着寒光的刀。

刀背像前戏一样挑逗着在她的身上游走，划过大腿，游过手臂。藤乃把头扭过去，一动也不敢动。

最后停在了胸口的上方，缓缓下落

“呲啦——”

深蓝色的校服下面，是白色的胸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刀在他的手中反转，向上一挑

白色的花苞向两旁散开，所包裹的乳房绽放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那双峰上，没有了之前的提心吊胆，现在可以好好欣赏了。对于她这样年龄的女生来讲，可以说是堪称完美的形状。既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又有着熟女难以企及的坚挺和充实。

老大毫不客气的开始用手把玩，柔嫩的乳房在他的手中被挤压成各种形状。软和的触感让即便是他这样阅女无数的人也为之兴奋。

“这么美的身体，不好好拍几张照片留念太可惜了。”

大概是经常用照片胁迫女性吧，这帮混混总是随身带着相机。或许是不满足于上次只拍了几张黑灯瞎火的照片，他们又把相机拿出来对准藤乃。

“来来来，让我们看看身体的全貌。”

混混们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藤乃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落在地上，罩袍下遮蔽着的完美胴体也逐步暴露在空气中。

随着鞋袜也被剥落，藤乃的身体再无遮蔽，此刻的她，就如初生的婴儿般躺在台球桌上。

“藤乃妹妹由大小姐变为我们的公用性奴隶纪念照哦。”

混混们说着污秽的词语，同时将镜头对准藤乃，随着快门声的响起，藤乃知道，她更加无从逃脱了。

她甚至没有起身，没有用手遮挡的勇气。

快门声还在响着，他们不满足于仅仅拍一张，换着角度记录着她的身体。

她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就是小穴特别纪念了。”

“妈的，她的毛有点多，要不先给她剃掉吧。”

“你小子喜欢白虎啊。”

“话真多，不剃也罢，光溜溜的也不自然。”

他们似乎为了要不要剃掉藤乃的阴毛起了争执。就像藤乃仅仅是一个摆拍的玩具一样。

“都别争了，拍的重点又不是外面。”老大发话了，摆在他面前的裸体不断地勾起他的欲火。他早就等不及要享用藤乃的身体了。

两位混混用胳膊支起藤乃的美腿，让她下身摆成淫乱的“M”字，然后用手剥开了藤乃的贝肉。

“这就是藤乃妹妹的里面。”

“还是鲜艳的粉红色欸，虽然是哥几个要了她的处，还是比那些不知道几手的骚货强太多了。”

他们凑上前来观赏，甚至有的直接把手伸进曲径里挑弄里面的软肉，带出粘稠的液体。

“藤乃酱也兴奋了吧。快点拍完照片，我们好好快活快活。”

又是快门声响起，这次他们是对准了她的下体。

“好了，藤乃酱，下周你就可以看到这些美妙的照片了哦。”

他们放肆地大笑着，藤乃只觉得这里是没有神明救赎的地狱，这里只有披着人皮的魔鬼。

“今天时间充裕，我们可以好好玩玩了”

前戏已经尽兴，他按住藤乃的大腿，直接在台球桌上就放纵了起来。

作为柔道高手，老大在体能和力量上都不输常人，而且再加上从来不考虑对方是否进入状态，每次被交合的女生都因为疼痛而惨叫不已。在结束后下体撕裂甚至黄体破裂的也不在少数。混混们也以此为乐，把这当做一种技术和水平的体现。热衷于看到女性在这一强暴的过程中痛苦的表情。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不管看起来多么卖力，那个紫发女生都一言不发，目光呆滞的看着一边等待着这一切结束。

“我，我很不舒服，请别这样”，这是她过程中唯一说过的一句话。

藤乃的臀部和大腿随着节奏前后摇动着，胸部也好像餐盘中摇晃的布丁。没有预期中的反应，男人无心享用这道甜品，变本加厉加快了速度和力度，桌子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是对他来说，除了没有娇喘以外，这个尤物任何方面都堪称完美：脸蛋，身材还有下体。一阵加速过后，老大很快就结束了。

“还挺能忍的，你这婊子”

老大有些扫兴，给了她一耳光后悻悻走到一旁开始抽烟。

就像是得到了默许一样，其他人摩拳擦掌开始准备享用剩下的残羹。有的人还在脱裤子，跑得快的人就已经抢先拽着她的双腿准备继续了。

“下一个是我。”

“嘿嘿，今天可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

“小妹妹，这里没外人，别害羞，想叫就叫出来吧”

烟味弥漫的房间里，人群换着姿势跃跃欲试。有些等不及的人干脆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为自己口交，毫不客气的直接顶到喉咙深处。一开始她只是闭上眼睛回避正在发生的一切，直到卡住喉咙太久窒息，再加上被精液呛到，身体机械性的开始咳嗽和干呕，这时那个人才收手。

“咳——咳——”

她张开嘴大口呼吸，残留的精液顺着舌头流下，滴在桌面上。

“喂喂，这可是很珍贵的，不要浪费啊”

另一个一边嘲讽，一边把她的头按到桌上强迫她舔干净。

藤乃自然没有服从，于是又是一记耳光落在脸上。

不过看到她终于有了些常人的反应，大家的兴致又起来了。这个家伙虽然能忍，但果然还是有自己的弱点嘛。后面的家伙明白了这一点后，都开始在另一个人强奸藤乃的同时强迫她进行口交。

夜晚还很漫长，她不记得后面又有多少人侵犯过自己。从酒吧里出来时，夜色已深，道路上的车也变得稀少了。她就着橱窗的反光，胡乱擦干了自己的脸，踏上了回学校的道路。

“来啦，来啦。真是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门的嬷嬷一边抱怨着一边打开紧锁的大门，“浅上小姐，就算你有外出免许，也不能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啊。你不会是交了什么狐朋狗友吧，外面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好。‘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

“我知道了，嬷嬷。只是身体检查的医生有突发情况，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等她说完，藤乃径直走进校舍，她低着头避免被看到脸。

“下次要是被别人逮到，小心撤销你的免许”

藤乃转过身，边后退边鞠了个躬，身影消失在校舍里。

要是能真的禁止出校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顾不得学院对体态的要求，快步跑回宿舍。

藤乃小心翼翼的打开宿舍的门，确认舍友已经睡下了。

在这种老式的木结构校园里，很难完全不发出声音，她只能蹑手蹑脚的走进浴室。

关上浴室的门后，她拧开花洒，即便是水声也无法掩盖抽搐的表情和崩溃的泪水。

刚刚的噩梦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放，直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才真正让她意识到“自己被强奸了”这个事实。她呆滞的坐在地上，任凭淋浴的水花打在身上。

男生，女生，夜晚，侵犯，性交，这些直到今晚前还十分生疏感觉非常遥远的词现在变得无比的真实。第一次遇到那群人的时候，她以为只是被“欺负”了，然而直到今晚：

“喂，阿凑，她一点反应没有，是不是你技术太差了啊”

“少啰嗦”，那个他们称之为凑启太的人口中说道：“明明在被侵犯，却毫无反应啊，你这个家伙。”如同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流穿过全身，这个可怕的事实冲击着她的理智。她试图挣扎，然而只是让那群人变得更有兴致，成了他们情趣的调味品罢了。

藤乃把脸埋在膝间，在水的冲刷下放声大哭。从没有过一刻她如此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身体：这个无法感受到痛觉的身体。

从能记事起没多久，浅上藤乃就失去了痛觉。起初觉得自己摔倒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疼很有意思，可以撒开了戏耍。家人总会莫名的抱着自己，说着“不痛了吧”之类的奇怪的话，但被抱着很舒服很安心。长大后，逐渐意识到了自己所丧失的能力，无法控制用力的程度，也无法对外界的危险做出应对。在不借助视觉的情况下，甚至无法确认自己在行走。磕磕碰碰的外伤也总是在所难免，身体也需要经常做检查确保无恙。

她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

但身边的所有人似乎都认为，也期望自己是“正常的”

继父似乎了解又似乎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总是会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觉得疼吗”

为了满足他的期待，她只能试着去理解，努力去表演，让自己显得正常。

“我不太舒服，手肘碰到了”，通过肉眼看到自己的状况，再组织语言进行表达，

“刚刚摔倒了，腿，不太舒服”，发生意外时要表现的痛苦，

“眼睛，进东西了，很不舒服”，摸到眼泪时，要冲洗眼睛，

对善于察言观色的她来说，也很早就发现，只要说了“痛”，“不舒服”就可以停下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直到现在

她讨厌这具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身体——现在又多了一个更讨厌它的理由。

她知道侵犯的含义，也知道这个词对于女性来说意味着什么

变成这样，已经无法挽回了吧

如果被公开的话。。。

不，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唉，浅上同学你回来了吗？真是的，这么晚洗澡让人很困扰的啊”

被水声吵醒的舍友在外面敲了敲浴室的门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洗完了”，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

藤乃把水调小，咬紧牙关，努力压制着自己想崩溃的泪水

这里不是一个可以自由宣泄情感的地方

擦干眼睛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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