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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炮友想转正 18,1

[db:作者] 2025-08-05 22:52 5hhhhh 9140 ℃

钉崎收到狗卷信息时并未料到他带了一个人来,最开始看到站在狗卷身边的男人,她还以为只是路过的大叔,可是当看见他俩一起朝她挥手时,她才发现大叔的脸有几分熟悉。

两人一起穿过马路来到她身边,钉崎才从那张越来越清晰的脸上想起了什么。

男人看到她也是一脸感慨,“好久不见,钉崎小姐,还认得我吗?”

“你是……那时的刑警先生。”钉崎已经大概想起了当时车祸后对她问话的警察的长相,而且之后尤以这个警察跟她接触的最多,所以最熟悉,但是却不太记得他的名字了。

“哈哈,你想起来啦,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做警察,改做私家侦探了。”孔时雨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钉崎,上面竟然有三种语言的介绍,分别是韩语、日语、英语。

看到钉崎的惊讶之色,孔时雨笑笑,“因为业务范围广,国际友人比较多,而且日本这边也比较熟,所以常常两边跑。”

“那狗卷前辈怎么会和……”钉崎看看狗卷又看看孔时雨,完全没想到这两人会碰在一起。

“孔时雨先生是我以前去韩国游学时认识的师傅。”狗卷解释道。

“这小子大学毕业出来到处乱转,到了我家的道场,我教了他两招空手道。”孔时雨咧开一张笑脸,拍了拍狗卷的肩膀,“没想到小狗卷还跟你成了同事,缘分啊缘分!”

“孔先生,那时承蒙关照了。”钉崎认真地向孔时雨致谢,她记得当初在调查过程中他替她顶住了不少来自禅院夫人那边的压力,但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再见面,也不曾当面致谢过。

看到钉崎郑重地道谢,孔时雨眼中也有一丝欣慰,他又想起当年从车祸中死里逃生时她孱弱无助的样子。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看到你现在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那家伙也是……”孔时雨感慨地说道。

钉崎微微有些诧异,正想问他口中的那家伙是谁,孔时雨突然又扯开了话题。

“不过,我听狗卷说了你最近的事,有关那件案子……”

“孔先生,我也想告诉你,我最近通过催眠治疗想起了一些事,直哉是被人杀死的。”

孔时雨在听到钉崎的话后似乎并没有太多惊讶,“你看到了?”

“对,我通过催眠想起来当时凶手说的话。”钉崎把在催眠里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孔时雨,“所以,只要把这个司机找出来也许就真相大白了。”

“警方找到了吗?那个司机。”

钉崎摇摇头,“他们说他在出事半年后就消失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当然没那么容易,那家伙后来去了韩国整了容换了新身份。”

“你知道他的下落?!”见孔时雨说得头头是道,钉崎很惊讶。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虽然我不做警察了,但是这几年我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案子。”

“真的?”钉崎感到有些诧异,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这个案子如此上心。

孔时雨点点头,“我受一位故友所托,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另外就是保护你不受牵连。”

钉崎听他再次提及那个神秘的人,她很想问问这位故友到底是谁。不过,孔时雨并未打算现在告知,而是让钉崎带他去见负责调查这起案子的警察。

正在他们准备出发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突然停在了他们身边,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走下车拦住了钉崎。

“是钉崎野蔷薇小姐吗?”

“你们是谁?”

“羂索先生想请小姐到府上做客,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认识什么羂索。”钉崎既有些奇怪又带着几分警惕看着他们。

孔时雨见状立刻走上前跟他们交涉,狗卷也警觉地挡在钉崎面前。

“羂索这种大人物怎么会要见一个小姑娘,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孔时雨的手虽然插在口袋,但是早已握成了拳做好了随时干仗的准备,羂索这个名字钉崎虽然不认识,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如雷贯耳。

“是不是误会小姐去一趟就知道了,而且我们知道最近你们在急着找一个人。”为首的男人给出了一个提示。

钉崎一惊,但又不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有些犹豫,在和孔时雨对望一眼后,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这样吧,我陪她一起,毕竟就她一个女孩子总是有些不放心。”孔时雨提议道。

为首的男人看了看孔时雨,料想对方就一个男人也不怕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就答应了。孔时雨向狗卷交代了几句就陪同钉崎一起上了车,而留在原地的狗卷因为突然想起了羂索是谁后就立刻知道应该通知谁了。

钉崎和孔时雨下了车后被领进了一座日式宅邸的庭院,他们看到庭院里一个穿着日式袴服,背后还纹着某种家纹的男人正站在池塘边给鱼儿喂食,男人看上去年纪应该在六十左右,头发虽有些花白但是梳得一丝不苟,从硬挺的背脊上看应该是长期勤于锻炼之人。

在听到手下的通报后,男人转过身,如鹰一般的目光迅速在钉崎和孔时雨身上来回扫荡了一圈,然后以一种低沉雄浑的声音说道:“想不到钉崎小姐身边还有前任刑警做保镖啊!”

这是钉崎第一次见到气场如此强大的人物,他虽然看上去年过半百,但是气势却还像一只老当益壮的猛虎,她早通过一路上的观察,以及孔时雨的只言片语知道对方应该是个大佬级别的人物,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惹上这种人,也不知道对方想干嘛,但好在身边有孔时雨的陪伴,她还能强装镇定,尽量用正常的气息和语调与这位不曾谋面的江湖老大进行交谈。

“初次见面,不知您是如何知道我的,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看到钉崎如此镇定和落落大方的谈吐,羂索眼里微微露出一丝欣赏,“你不认识我不要紧,但是你肯定认识我儿子宿傩吧。”

“宿傩是您儿子?”钉崎吃惊地问道。

“正确的说是我继子。”羂索在谈到宿傩时表情明显带着一丝骄傲,可以看出虽不是亲生父子的关系,但是羂索很喜欢宿傩。

“宿傩是谁?你认识?”孔时雨小声地问钉崎。

“我朋友。”钉崎简单地解释道。

“听说你最近有了点小麻烦?”羂索问道。

“呃……”钉崎不知该如何回答,而且她也不知道她的麻烦跟他这个黑老大有什么关系。

“是的,她最近深陷一桩疑案。”孔时雨倒很老实,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跟羂索说得这么明了直接。

“宿傩这孩子自从跟着他妈妈和我一起生活后,我一直很喜欢他,我膝下无子,也一直将他视作我的亲生儿子,无论是开酒吧还是唱歌,他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不过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动提出给他,他从来没有主动跟我开过口,但是前阵子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请求我帮他找人,说实话这让我既惊讶又开心,马上就答应了他。可是我这人做事向来喜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向我开得了这个口,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羂索向钉崎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让钉崎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宿傩在帮我找人。”钉崎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最近她都忙于心理治疗,已经有一阵没有跟宿傩见面了。

“那请问人找到了吗?”孔时雨在听了羂索的话后,心下几乎肯定他就是在帮钉崎找那个司机。

羂索不满地看了一眼孔时雨,“急什么。”

碰了一鼻子灰的孔时雨只能讪笑着挠了挠头。

“你们要找的那个司机早就改头换面,连名字身份全换了,而且,他现在根本不在日本。”羂索略显得意地看着他们,似乎是在说老夫的本领可没有退步,找人这么简单的事,只要人还在地球上对他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事。

“不在日本?”钉崎惊奇地叫道。

“他在韩国吗?”孔时雨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羂索听到他提起韩国,顿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到过韩国?”

“实不相瞒,我也在找他,但是只找到他在韩国做了整形手术,之后又失去了行踪。”

“没错,他早就不在韩国了。”羂索点点头。

“那他现在在哪?”钉崎着急地问道。

“在……”羂索将音调拖得老长,眼珠子转了一下,对孔时雨说道:“我有些话要单独跟钉崎小姐聊一下。”

孔时雨皱了皱眉,回头看了钉崎一眼,钉崎想了想朝他点点头,她相信宿傩的继父应该不会对她怎样。

等到所有人都走掉后,羂索朝钉崎招招手,两人坐在廊下一起品茶一边说话,在知道对方是宿傩的继父后,钉崎心中的胆怯也稍稍去了几分,只当是一位看上去很有个性的伯父。

“钉崎小姐,实不相瞒,我调查了一下你。”

“是吗?”钉崎已经完全不觉得意外了。

“然后我发现你跟宿傩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我以为的,钉崎小姐的魅力不小,身边围绕的男人也很多,也有不少人在帮你。”

钉崎听出了羂索话里的语气,她就知道以他这种多年混迹江湖的人物肯定是看不上她这种女人,不过钉崎并没有气恼,只是用一种极其冷静和淡然的态度回答道:“首先,我从来不知道宿傩是您儿子,其次我也根本不知道他在帮我找人,所以您放心,我并没有要利用宿傩,我们两人的关系可能的确不值得一提,但是我很庆幸他把我当朋友,暗地里这么帮助我,我也很感谢他,如果我们的关系令您感觉为难或是怎么样,您可以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人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找。”

羂索看她如此坦然,不禁笑了一下,“先别急,我也没说不信你,只是,我还知道你跟悠仁的关系也不错?”

听到羂索提到虎杖,钉崎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是兄弟。”

“虽然悠仁是跟着他父亲的,但不管怎么样他跟宿傩都是我妻子的孩子,也是宿傩最紧张的弟弟,我是担心会让他们兄弟失和。”

“不会的,我……我跟他们都是不可能的。”钉崎知道自己的辩解有些苍白无力,“如果您是担心这个,我可以随时解除跟他们的关系。”

“不可以!”这时,一个霸道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只见宿傩朝他们这边瞪着泛红光的眼睛,大步走了过来。

他一把抓起钉崎,拉在身后,朝羂索质问道:“你在威胁她?”

知道宿傩产生了误解,又怕影响他们父子感情,所以钉崎赶紧拉住了宿傩,“没有没有,他没有威胁我,我们只是在闲聊。”

“聊什么要聊到你要跟我解除关系,我不准!”宿傩生气地朝钉崎说道,然后继续瞪着羂索。

羂索看到他一副保护欲极强的样子,解释道:“我只是请钉崎小姐来做客。”

“那现在做完了,可以走了。”他二话不说拉着钉崎就要往门外走,钉崎觉得有些尴尬,这家伙竟然为了她就这样顶撞他的继父,这样羂索只会对她意见更大吧,这简直就是彻底落实了她这个红颜祸水不仅影响兄弟感情还影响父子感情。

“你不想知道那人的下落吗?”羂索看到他们要走,朝宿傩叫道。

果然,宿傩停下了脚步,他低下头看了看钉崎,钉崎朝他无奈地耸耸肩,他回头狐疑地朝羂索问道:“你不会有什么交换条件吧?”

羂索斜眼看着宿傩紧紧抓在钉崎身上的手,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要跟这个丫头牵扯不清,“罢了罢了,随你!”他气恼地扭过头不理他,只是嘟哝地说了句:“去找老吉叔,他会告诉你们人在哪。”

宿傩和钉崎没想到羂索这么快就松了口,立刻惊喜地对视一眼,钉崎高兴地朝羂索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您!”

“谢谢……父亲。”宿傩也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拉起钉崎的手离开了宅邸。

独坐在门廊下的羂索自然听到了宿傩的那一声感谢,他本是愁眉紧锁的脸在听到那句话时就渐渐放松了下来,在里屋的妻子端着刚做好的茶点出来,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庭院,明明刚刚还听到宿傩的声音来着。

“哎呀,不是说那位钉崎小姐来了吗,我还做了茶点。”她有些苦恼,还想见见这个能难得在儿子嘴里听到名字的女孩儿,而且听说悠仁也喜欢,让她很是好奇,没想这么快就走了,刚想抱怨是不是自己老公太凶把人家姑娘吓跑了,就看到他一脸似笑非笑地坐在门廊下发呆,“亲爱的,你怎么了,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吗?”

在外面空地上抽了两支烟的孔时雨终于看到被满脸刺青的年轻人带出来的钉崎,刚刚他在门口抽烟时就看到这个小伙子火急火燎地跑进门,那些黑衣手下没一个敢阻拦,孔时雨就在心里猜测这莫不就是羂索口中的继子宿傩。

宿傩拉着钉崎出门后,见到了孔时雨,然后三人立刻一起去到一间居酒屋找到了老吉叔。

老吉叔是羂索的得力干将,曾经手过人蛇生意,对于找人也很有一套,尤其是那些经非法途径改变身份的人,无论你去了哪个国家,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能查出来。

老吉叔是个酒鬼,大中午已经喝得酒气冲天,但是他头脑依然很清明,知道宿傩来找他的目的后朝柜台的小弟招呼了一声,一份文件就被递到了宿傩面前,“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宿傩刚要拿起那份文件,一只苍老有劲的手就拍在了文件上,“等等,到你老吉叔这里拿东西,要懂规矩。”

“什么规矩?”宿傩皱了皱眉。

“当然是陪我喝酒。”老吉叔老脸一咧,冲着宿傩嘿嘿一笑。

一听只是陪他喝酒,宿傩跟孔时雨都笑了,然后纷纷摩拳擦掌准备把老吉叔干趴。

钉崎被宿傩安排了一顿美味的午餐加果汁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几个男人喝酒,没想到孔时雨也跟这位老吉叔聊得很投机,因为他现在是私家侦探,业务上也有重叠,所以孔时雨趁机跟老吉叔交上了朋友,探讨了很多寻人的门道。

等到从老吉叔手下抽走文件的时候,钉崎已经趴在角落睡了一觉了,她一醒来就看见宿傩一身酒气朝她笑着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夹,当然钉崎也在反应过来前被宿傩在双唇上偷袭了一下以示收取奖励。

在把有些困倦的钉崎送回家后,宿傩和孔时雨就立刻带着这份重要的文件去了东京警署。

彼时的专案组刚刚接到法证部传来的报告,通过直哉脖子上玻璃的深度角度,经过各种模拟实验基本排除了钉崎踢踹造成的可能性,而对于是人为造成的刺入伤,报告说完全有可能,虽然玻璃上并没有采集到完整且有价值的指纹,但是夜蛾博士在玻璃边缘一块凸起的毛刺处发现了一小块人类皮屑,怀疑有可能是凶手用手抓着玻璃时,被玻璃的毛刺刮到了虎口的皮肤,清理指纹时未在意,所以才留下了这一痕迹,现在法证那边正在尝试从这块皮屑上看看能不能检测出DNA。

当宿傩带着司机下落的信息找到七海时,整个专案组都为之一振,立刻按照资料里提供的信息联系远在泰国的有关部门抓捕这个已经化名为昆泰的男人。

而孔时雨的出现也给七海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线索。

孔时雨将自己这几年查到的资料取出摆在七海面前,“小川平之所以一直没有被找到,那是因为这个叫平田次郎的一直在庇护他,他们俩是高中同学,我相信小川平接近直哉肯定不是巧合,应该是平田特意安排的。而在事发之后平田就安排小川平躲到了韩国,这是我在韩国查到的他在那边使用的假身份信息。至于为什么小川平现在又回来,我想大概也是平田的指示,需要他出来指证钉崎,把谋杀的罪名扣在钉崎身上,所以才故意把小川平的行踪透露给了禅院静子。”

“又是韩国?”七海想到刚刚看的司机的资料里也是先跑到了韩国,在整容后才又跑去了泰国。

“是的,是不是很巧,这两人都躲到了韩国,我查到那是因为平田在韩国有很多往来的朋友,其中还认识做人蛇生意的集团,所以才能这么安排。”

“这个平田次郎是?”

“禅院甚一的心腹。”孔时雨肯定地回答道。

果然,七海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看到孔时雨递来的有关平田的详细资料,这个人在禅院甚一身边已经长达三十年,所以这样一来,所有的事就绕回到了禅院家自己头上。

“可是甚一为什么突然让小川平出来指证钉崎?”七海有些不明白,如果小川平不出来,也许他们还查不到这么深入。

“关于这个,我有个猜测,听说禅院家现任家主身体不是很好了,也就是说一场新的继承大战又要拉开序幕,所以我怀疑跟这个有关,毕竟甚一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没能坐上这个位置,我想他一定是要利用小川平的指证来拉拢禅院静子对他的支持,同时也能把害死直哉的事甩给钉崎。”

“看来你对禅院甚一很了解。”七海也研究过禅院家现在的家庭成员,像这种错综复杂的名门豪族,总是不缺派系斗争、勾心斗角,一个家主之位就能引起人们对权利欲望的争夺,甚至不惜杀人。

“可是甚一为什么要对直哉痛下杀手?”七海还是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如果按甚一对权利的野心和欲望,不是应该对当年直接抢走他家主的甚尔动手吗?

“甚一作为嫡系嫡子本是家主的不二人选,又在内斗中把自己最大的竞争者弟弟甚尔赶出了禅院家,本以为能笑到最后,可是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禅院直哉,作为甚尔最大支持者的直哉背地里搞了很多小动作,以致于让老家主在临终前改掉了遗嘱,害得甚一痛失家主之位,这对他是个非常大的打击,从此甚一就对直哉恨之入骨,所以才策划了这一切,成功要了直哉的命,还妄想以直哉的死在家族内部挑起更大的矛盾和风波,从中得利,可惜的是到最后还是没能如他的愿。”孔时雨在说到最后一句时,脸上的嘲讽意味尤其重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七海不觉得这都是孔时雨调查出来的,因为很多东西都是禅院家非常私密的事情。

“因为我的一位故友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他虽然不在了,但是一直希望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让有罪的人得到惩罚,让无辜的人能恢复平静的生活。”

这时,一只黑色的鸟飞到了窗外的树枝上,它停在枝头向屋里的孔时雨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嘴里发出一声鸣叫让孔时雨也看向了它,鸟儿朝他眨了眨眼,停歇了片刻后又重新扑棱着翅膀飞向了天空。

昆泰被抓回来的过程十分顺利,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都已经整了容还从韩国辗转到了泰国竟然还会被日本警方发现,但是他十分狡猾,面对七海他们的盘问,只当一概不知,直到他在韩国整容办假身份的资料被丢在面前,才让他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

“好,我承认我就是那名司机,发生了那种事,我也想换个身份重新开始,难道这也有错?”昆泰大言不惭地说道。

“既然你承认了,那我问你,你在发生车祸时为什么会对直哉说你怎么还没死这句话?”

“我没……没说过。”昆泰的脸色有了一丝惊慌。

“没说过?可是有人听到了,而且还看到你拿玻璃刺死了禅院直哉。”

“不可能……”这下昆泰的脸彻底白了,他很确定自己下手时周围没有人,除了那个奄奄一息只顾挣扎着往车窗外爬的女孩,但也不可能是她,她的脸明明朝着另一个方向根本不可能看到他。

“你没想到吧,那个活下来的女孩现在都想起来了,她从车子的反光镜里看到了你,还听到了你说的那句话。”

昆泰一下子面如死灰,当初他要是动作再快一点就好了,本来他是准备杀完直哉把那个女孩一起灭口的,可是谁知道路边有辆车开了过来所以没来得及,本以为应该也没事,加上车祸后那个女孩的确什么也没说,谁想到她居然还能回忆起来,昆泰心里真是懊悔万分。

“我没有做过,那个女孩肯定是眼花看错了。”不过在挣扎了一番后,昆泰还是决定打死都不认,“我从来没有碰过什么玻璃,只是下车去看了他们的情况就立刻报警了。”

“你确定你什么也没碰?”

“没有,我没做过。”

另一边,小川平在面对警察的问话时,也脸色大变,看着摆在桌上那些他曾经在韩国生活用的假身份假护照,以及一份与平田的银行转账记录,让他一时有些怔愣。

“还不说吗?到底是不是平田指使你接近直哉的!”灰原厉声问道。

“没……没有,平田只是帮助我,我不是说了吗,怕禅院家追究我,平田只是出于好心所以才帮我躲到韩国的。”

“真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当我傻的吗?他跟你有好到要资助你这么一大笔巨款?”

“那是我以前找他投资的,赚了钱他分给我的。”

“做什么投资?”

“我也搞不清,他总是有很多内幕消息,就跟着他混。”小川平的神色很不自然,眼睛不时地往两边瞟来瞟去。

“那你投了多少钱?”

“不……不记得了。”

“哈?你投多少钱不记得了,心很大嘛!”灰原知道他在说谎,看来这个家伙是摆明了不配合,这就越发显得可疑。

在隔壁房间的审讯室里,七海看着一脸镇定的平田,很明显这家伙的心理素质比其他两人好多了,面对摆在桌上的那些他与小川平和昆泰来往的证据依然面不改色。

“你为什么帮助小川平逃跑?”

“他是我高中同学,他向我求助想出国避避风头,我就送他去了。”

“那怎么又让他回来?”

“因为他后来跟我说看到那个女孩下药的事,所以我就劝他回来自首,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何必这样躲躲藏藏一辈子,你说是吧,警官。”平田淡然地笑着。

“那你为什么给了小川平一大笔钱?”

“那是他以前把钱给我做投资,赚了钱当然要分给他了。”

“做的什么投资赚这么多钱?”

“警官,我为禅院家打工嘛,你也知道禅院家的商业版图本身就很大,我也自然比较容易接触到一些好的商业投资,经常会有些内幕消息就做些投机啦。”平田将这件事故意说得神神秘秘,其实在七海看来就是一种模棱两可的说法,所以他根本不能解释清楚这笔巨款的来源。

“那昆泰呢,你为什么会帮助他去韩国整容,还去了泰国?”

“我们以前一起赌过马,他跟我抱怨开车撞死了人总是被周围人指指点点,想改头换面重新生活,我看他可怜就帮帮他了。”

“那钱呢?”

“算是借给他的,他不是开酒吧吗,我相当于出资人,他每年给我分红。”平田对于每个问题都像是提前演练过的一样回答得滴水不漏。

“你这也太巧了,正好帮助跟直哉案件相关的两个人。”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就是缘分吧。”平田两手一摊。

“你不怕你这种行为被禅院家尤其是禅院静子知道吗?”

“应该不会,这是我下班后的私人社交,再说我跟禅院静子一向没有来往,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工作连朋友都失去吧。”

“你当我们好糊弄吗?分明是你指使小川平接近直哉在先,然后安排昆泰在后,一个提前下药,一个在路口等着取命。”七海的同事实在看不惯他这种砌词狡辩的嘴脸,拍着桌子问道。

“警察先生,话不可以乱说,你有证据吗?”

“现在有证人可以证明看到昆泰朝直哉下的手。”

“谁?那个女孩吗?你确定这不是她瞎编出来骗你们的?”平田淡淡一笑,“她可能是为了逃避杀人的嫌疑,所以转移你们警方的注意力,编了这么一段精彩的故事,不是吗?”

七海看着平田的笑容,带着一丝得意,一丝狂妄,但七海还是从他眼底深处看到了些微的惊慌和恐惧。

他朝边上的同事使了个眼神,让他放人,在看到平田迈着轻松的步伐踏出警局时,从小川平审讯室出来的灰原气急败坏地埋怨为何要放他走。

“就拿他放个饵吧。”七海拍拍灰原的肩膀转身进了办公室。

灰原思索了半天恍然大悟,“前辈,你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对吧?”

“恩,找人盯住平田的一举一动。”

“Yes,sir!”

离开警局的平田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禅院家,他沉着脸急匆匆地去找甚一时恰好被伏黑看在了眼里,伏黑暗中跟在了魂不守舍的他身后,一直跟到了隐秘的宅院深处,看到甚一正坐在廊下喝茶,平田一脸忐忑地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伏黑只听到“抓到”“指控”一些字眼,但是即刻就看到甚一跟疯了一样,一把将面前的茶桌掀翻在地,平田吓得立刻跪趴下来。

“大人……”

“你还跟我信誓旦旦地说事情万无一失,你个混账东西!”甚一抬起一脚就朝平田踢了过去。

“只要我们一口咬住就不会有事的。”平田着急地解释道。

甚一还未从暴怒中平复过来,急促的呼吸声像是野兽在咆哮,“最好是不会,否则,你准备着以死谢罪吧!”

伏黑看着甚一怒气冲冲地走了,过了一会儿平田才慢慢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远去,伏黑从走廊阴暗的角落走出来,没想到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上,让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甚一,回头一看,竟是一脸坏笑的直毘人。

直毘人不是没有发现伏黑和真希的举动,他虽然人老了,但是心眼还没老,他看得出来伏黑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继承禅院家,而是另有目的,但是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直到今天他看到伏黑鬼鬼祟祟地躲在廊后偷听甚一和平田的讲话,出于私心他并没有戳穿他,而是等甚一他们走了之后,才上前找伏黑,并把他带到了书房。

“惠,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要调查甚一吗?”他看得出来伏黑和真希每次都针对甚一和静子的事最为上心。

“恩,我怀疑,他跟直哉的死有关。”伏黑也不再隐瞒直毘人。

听到这件事,直毘人的身子有些顿住,但又一脸疑惑,“你为何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是因为,一个朋友被牵涉其中,我不想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直毘人的眼睛眯了起来,“是那个叫野蔷薇的女孩?”

“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直毘人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左手边的抽屉,然后又看向伏黑,“她是你朋友?”

“我们之前在同一间公司,可是为了这事她被迫辞职了。”伏黑就钉崎遇上的麻烦和不公平待遇全都告诉了直毘人,“所以,我想找出真相,如果这真的是禅院内部引起的事端,就不要让它再去连累一个无辜的人的一生。”

直毘人若有所思,他觉得这句话似乎在遥远时光中的某一天,同样也是这样一个面对面的情景,那个人也对他说了一样的话,呵,该说真不愧是父子俩吗。

“惠,你长大了。”直毘人突然欣慰地说道,然后又爽朗地一笑,“我现在老了,管不动这些事了,至于甚一,我只能说他非常狡猾,惠,你要注意安全,凡是有人挡在他家主之位上的人都要小心。”

“是!”听到直毘人并未反对他的行动,伏黑有些宽慰。

“我知道直哉背地里做了很多人神共愤的混蛋事,说起来真是对不起很多人,包括那个女孩儿,也包括你和你父亲。”

伏黑不明白直毘人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难道直哉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父子俩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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