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二章 十二节 封

“成人用品店足足有五个足球场大，里面都是增加情调的霓虹投影和彩灯，在玻璃柜中储存着几乎所有年龄段的人偶，无论男女，我看了一下，每个人都在日和市的公安系统上有记录，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受害者应该达到上千不止。” 秦娜无心去调戏自己面前那妩媚的人偶，一心寻找各种线索，口渴时打开卫生间的水管往自己嘴里灌，感觉世界又清晰了些。

“你…不玩吗？” 人偶的对话被秦娜打开，那陌生的灵魂说出自己的话。

昏暗的灯光，简洁柔软的白床，没有窗户，满是白色墙壁的封闭房间，有些地方留下那累累的“战痕”。

“我是警察，” 秦娜拿出警官证，“我要征用你的证言，人偶化药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侵蚀你的？”

“我已经被操忘了…你问我这些，倒不如直接玩弄我…”

“你回答我就玩弄你。”

“我不能回答…我回答了会死…比起那沉重的生活，还不如这样一直被操来的舒服，至于死亡我可不敢想。”

“为什么回答会死？”

“我的身体，有炸弹，检测到特定的话语就会爆炸，如果你是警察，那我不想害死我自己来换来那些线索。”

“那可以让更多的人…”

“我只想要自己活，哪怕只是像人偶这样就满足了，我是个大学生，很惊讶吧…十年寒窗换来欲望沦落的人生，因为突如其来的药剂…我要为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有钱人永远的服务下去，但我想活着…因为我怕死。”

“啧。” 秦娜握紧拳头。

“你也别追那些案子了，为了几千块钱的工资这么拼…拼一辈子也买不起套房，命都在刀尖上边，你再怎么愤怒，你都比不过那些出洋相的主播、流量明星和你们上边那些领导的亲戚以及资本，以头抢地耳。”

女人捂嘴窃笑秦娜的愚蠢，与其那么痛苦，倒不如麻木放弃自己的一切，能活就好，做个苦头警察，什么钱也赚不到，还要赔上自己的命。

“那人民怎么办？”

“自己能活好就不错了。”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模糊。

“我活的很好，这个活的很好就是为人民服务。” 秦娜摸了摸她的全身，便不再理会她，仔细寻找能顺利离开这里的办法，这里就像是曾经的古战场，可以看到乱溅的精液、女人的手印、破处之后的血液等，整个房间都是密室的分布，似乎只有杀出去一条道路。

“绝望吗？”

“警察都绝望的话，拿什么服务人民？” 秦娜思如泉涌，用警用装甲伪造那女人的声音，同时用装甲投影那女人的模样，把能量投屏通过门缝投到远方，那女人在外面活跃的投影和尖叫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秦娜迅速扑在床上，用机械臂贯穿女学生的腹部拽出炸弹扔向墙壁，同时用机械臂的烫肤止血。

“轰！” 墙壁被炸弹轰塌，一时间烟雾缭绕。

能量投屏被收回，秦娜抱起女学生从墙壁的大洞一跃而下，她进去之前就有调查过周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日和市的警察。

这个成人用品店是伪装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拿到明信片后，这个成人用品店的牌子就显形了。

“奴隶……” 那个生殖器官还在呼喊，只不过声音微小，只有秦娜才能捕捉到，人偶化的学生在那些正常感官上都已经很麻木了，只有关于性爱才会有感觉。

“你抱着我也是个累赘。”

秦娜从高楼摩擦着一路火花在高空坠落，砸在大地上翻了个滚卸力，怀中的女性总感觉体积大了点，不过顾不得这些细节，只能继续奔跑，因为秦娜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就是找到他们的总部，然后把他们推动羲和教的证据找出来。” 秦娜自言自语。

“你们这些警察总是做没有必要的事情。”

“尊重我的工作，女士。”

“我校园欺凌的时候你们管过吗？我手机丢掉还有监控的时候你们帮我找过吗？我凭什么尊重你？你带我出来，还不如让我留那里被操。”

“闭嘴！” 秦娜一个滑铲，她的不远处是提前拦截的羲和教，她的怀里已经是支离破碎的尸块，数十把轮刃把这个女学生分尸，那明信片暗藏的幻觉也逐渐缓解。

“幻觉是真的，也是假的，那个成人用品店不是高楼，那位女学生在我跳出来的那一刻已经被分尸了，成人用品店一直都有存在，但是只有明信片的幻觉才能真正看到成人用品店的牌子，这也是我们一直巡逻，没有发现这成人用品店牌子的原因。”

“不，不对，还有其他成人用品店，那些是冠冕堂皇的，难道！？” 秦娜看向一旁正常营业的成人用品店，那里面早就摆满了用人类做的人偶。

“全市的幻觉…持续了三年？如今才清醒？” 秦娜一口吐出鲜血，她意识到了，是日和市的水…是日和市的水，自己在三年前一直都有喝瓶装矿泉水的习惯，后来当了警察，都是喝日和市饮水系统供应的水。

“看见血液的眼睛，也消失了，没有那股水，我那异于常人的力量，似乎就消失了，但是那水已经对我的身体开始了伤害。” 秦娜在地上挣扎的爬起来，捡起轮刃扔向靠近自己的羲和教教徒，踉踉跄跄就往不远处的医院跑。

“至少在我藏起来的时候…” 秦娜感觉到明显的意识模糊，嘴里的血在止不住的往下流，透过装甲，让秦娜用手接住，血液从手的缝隙滴落。

“呃…” 秦娜什么也不管，做上护士的能量投屏冲入医院，根据最后的记忆跑向因为贪污腐败无人看管的太平间，用装甲的力量打开冷冻柜后面的缝隙钻进去，扎穿冷冻柜的外皮把冷冻柜恢复原位，就这样卡着自己。

“可以歇会，希望我还能再睁开眼睛…” 秦娜闭上眼睛，嘴里的血哗啦啦的流下来，完全昏死过去。

“所以要去日和市，那里可真是治安差，是能大杀一场的城市。” 周破晓手里一直握着奥歌的刀，陈天骄一直看向周破晓握的那把刀，恢复记忆之后，总是对自己的过去有些愧疚。

“你原谅我吗？我还在赎罪。” 陈天骄超级小声的说。

“你在说什么？”

“我是…奥歌…” 陈天骄支支吾吾的说。

“那种陈年旧事也会内疚吗？如果你还有奥歌的记忆，我还是挺想看到你自信的样子。”

“自信什么？”

“自信的杀戮，这种社会的话，愧疚有什么用呢，没有道德，没有秩序，我还是想明白了，只有打通了，才能重新建造起那秩序和道德，不然只有礼崩乐坏了。” 周破晓握紧刀，时刻准备出鞘。

“哈…我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成为那种麻木的杀人机器，奥歌的记忆，尤其是对你，你的挣扎和你的呐喊，都是印在我的脑子里的。”

“对我内疚？那就用你的杀戮来缓解吧。”

“你越来越残酷了，周破晓。”

“是这个世界越来越残酷了。” 周破晓拔出长刀，刀刃割开那突然袭击的药剂子弹，白色的药水被刀刃拔出速度过快产生的热量蒸发，未来世界展开。

那些如暴雨般袭来的药剂子弹在未来世界中逐渐老化失效失速落到地上，未来世界与现实世界来回闪烁，那些发射子弹的教徒在未来反复的痛苦中失去生命。

“你们好像惹到硬茬了？” 周破晓的身上冒出天青色的粒子，未来世界收回，一些还尚存生命的教徒趴在地上畏惧的看着周破晓和她身后的陈天骄。

“莫斯提马！是莫斯提马！这是天使！还不跪拜！” 那些教徒用自己残破的身躯使劲给周破晓磕头，把自己的头磕破，把头磕成碎块，脑浆撒了一地，齐齐死在周破晓的面前。

“什…什么东西？” 周破晓从来没见过这场景，磕头把脑袋直接磕爆还是第一次，这让人感到诡异又恐怖，他们不应该是贪生怕死的人吗？

“他们似乎很畏惧天使？” 陈天骄猜测。

“总之继续深入吧，这种奇怪的状况，已经可以让sss部队参战了。” 周破晓向墨黛申请继续深入。

“OK。” 墨黛回应。

“我们还能走多远？” 长明煌越打越懵，甚至都搞不清敌人的方向和面貌，只是一味的挥砍，眼前被灵魂和血液的涌动覆盖，几乎完全凭借本能在作战。

“可千万别与我分体，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不想成为人偶，就对相信你和我的求生本能和兽性，虽然我也很累…狼的作战并不能持续太久。” 芬里尔说话越来越喘。

“那要怎么办？” 长明煌有些慌。

“你觉得呢？” 芬里尔操纵长明煌的身体停止攻击，街道上已经尸横遍野，那些教徒的尸体把整条街道铺满，汽车和路人也被卷入其中，这条街道被红色的血光碎成了废墟。

“没…没有必要了吧。” 长明煌知道这是自己搞的，突然想到了警察和坐牢。

“嗯，但分体了，我不能及时救你。” 芬里尔支撑不住这次融合，与长明煌强制分离开来的瞬间抱住长明煌，把长明煌压在身下。

“芬里尔…干什么…？” 长明煌脸上通红，有些难堪的问芬里尔。

“我想歇会，但是我怕你乱跑或者被那些东西射中，所以用我的身体盖住你，这样我卧下休息，你也能躺下被我保护。”

“我们最终要走向那个地图的哪里？”

“周琦，琦字那个口的中心处，也正是日和市的市中心。” 芬里尔在长明煌耳边窃窃私语。

“你确定这不会是个陷阱吗？”

“不会，我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味道…但是却没有熟悉的记忆，我想我必须前进，哪怕这是陷阱，我也绝对不会把你牵扯进去，没办法帮你脱困时，用尽我的生命力量送你回家，让我独自死在那里也是我的合同条约。”

“不行，一起死。”

“为什么？”

“你死了我活着没意思，你还把我父母的尸体吃了，我无亲无故，你死了，让我活着简直是折磨，连聊天的都没。” 长明煌抱怨芬里尔道。

“你是孩子，也是人类，是你们种族新生的希望，我不忍心将其粉碎。”

“那你忍心看着我孤独的走向自杀？”

“只能说把我看重了，我尽量不会做那种牺牲我自己的事情，你也要这样。”

“好。” 长明煌搂住芬里尔。

“那么继续前进。” 芬里尔抱起长明煌，走向日和市的中心。

“操你妈，什么也没找着，这下真是我最失败的一次。” 谢雨临自责道，看向远方那些人们的乱象，深深叹了一口气，用影将那些自相残杀的人类全部绞杀。

“不用伤心，世间再乱，迟早都是要毁灭的，那时候就不用伤心了。” 羽雅插上一句，让海利尔白了羽雅一眼。

“世界本当如此，世界本当充满红色的太阳！照耀这个世间的阴影！一丝不剩的全部覆盖上光芒！” 远处传来嘶吼，紧接着是人们咆哮喊叫的声音，天空中无形的烈阳将皮肉和灵魂炙烤。

“好像过不去。” 谢雨临的影进入光芒被瞬间蒸发，他们所处的光芒绝非正常的太阳光，谢雨临的影权限是可以跃动在太阳中的。

“睁开了…” 秦娜撞开冷冻柜，从缝隙中摔出来，全身没有力气，只能依赖装甲勉强站立起来。

“不行，我得…我得…” 秦娜想走出太平间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赶紧躲在门后，这个医院里，似乎爆发了眼珠细胞，那些行走的护士和病人，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眼珠细胞，没有理智的增长出更大的肉体。

“嘶……” 秦娜趁他们不注意闯入一旁的厕所，打开水管往自己嘴里灌。

“呕！” 秦娜又呕出一滩血，不过这些水让秦娜重新恢复了力气和异于常人的视觉，再次走出来时，那些护士和病人都恢复了正常。

“什么…？我究竟是怎么活着的？我感染了什么？” 秦娜捂住发痛的头自我怀疑起来，那些护士和病人都在正常的交流，并没有像没喝水之前那样奇怪，本来一个病人都增长成巨大的肉瘤堵住了通道，自己却可以行走过去。

“是梦？” 秦娜觉察了这些不对劲，难道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醒来过？但胸口和腹部的剧痛让自己清醒，这不会是梦。

“虚幻的触摸感？我到底怎么了？” 秦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道。

小说相关章节：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