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节 警察和特警，印嗣小区惨案（没细讲，下章吧），大失败挨枪子，真实战地医疗

2点40分，西海岸印嗣小区附近

西海岸的住宅区占地面积并不小，但实际能够容纳的居民算不上多，在这里能看到大片的平房，这些都是很久之前建的房子，或许有几座新建的，但样式也差不了多少。围绕着这些平房，本地的居民们建了各种各样的生活建筑，这些建筑和住房无异，不会挂有招牌来吸引客人，全靠熟人宣传，这里十分封闭，自我循环。

不同于老住宅区，新住宅区只是隔了一个自然公园，风格样式却完全不一一样，这里高楼耸立，公寓楼拔地而起，从外面看住房条件应该也还可以，只不过大的小区就只有两个，原先要用来建住宅区的很多地方都被政府拿去建了商业街和旅游配套设施，甚至远的地方还建了工厂。

印嗣小区大门外的街上本来无比冷清，一声尖厉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很快，一辆警车出现在了小区附近。

“就是这里，汉斯，停在那边，”一名稍显年老的警官从副驾驶位坐起身，他指了指前面的十字路口，“不要再靠近了，我们步行过去。”

“要不我们再靠后一点？和犯罪嫌疑人撞上可不是好事。”驾车的是一名看上去有些资历的警官，他看上去30左右，但看上去相当世故。

“需要停那么远吗？”警车后座上坐着一名年轻警官，他系着安全带，坐姿端正。

“多个报案人都声称他们听见了多声枪响，我们的接线员也在电话那边听见了响起的枪声，形势严峻，”警车停在路边，老警官打开车门，“从报案人的描述中，我们基本可以认定是团伙作案，持有枪械且行事果断，而且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现场，谨慎一些是完全必要的。”

“是的，”汉斯警督拔出钥匙，打开车门，“出来吧，罗杰斯警员，你帮着布莱克警长看下周围，我去后备箱拿霰弹枪。”

“明白！”罗杰斯警员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在警车旁站好。还算明亮的街灯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眼睛熠熠生辉。

“检查好你的配枪，警员，”布莱克警长拿出自己的配枪，再三检查，“你的第一次正式出警可别因为局里的破烂装备而告吹，这些特警队的退役货有的时候可能还不如你腰上的警棍可靠，但你懂得，不要想用警棍去抽持枪歹徒的头，你不是超人。”

“但是我听说，”汉斯警督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把12g的警用防暴枪，“其实特警队也蛮抠索的，和他们的配枪比，这把喷子算新的了。”

“至少他们还有火力支援，咱们只能叫他们来支援，然后等着。唉，算了，别比烂了。”布莱克警长走在前面，靠着街角的墙壁向着另一边印嗣小区门前的街区张望。

“从远处看没什么问题，走吧，小心点。”布莱克警长招呼着其他两人跟在他后面。

印嗣小区的四周围着高高的栅栏，从栅栏间能看到一圈低矮的绿化带，以及阴冷的街灯。

印嗣小区的大门紧闭着，警长敲了敲门，然后身子靠在门边的围墙上，只留一双眼睛看着里面，“我们是诺曼城西海岸警署的警官，接到报案来这里调查，不用躲着，只要你放下武器，让我看到你的双手，我们就会保护你的安全。”

从栅栏门往里看，本来无人的值班室也慢慢探出来了半张脸，警长把头上的警帽朝着他挥了挥，那人便安心地站起了身子，打开了大门。

“现在是什么情况？”警长深感事情紧急，赶紧带着警官们进入值班室。

印嗣小区的住户虽然不是非富即贵，但还是有些积蓄和身份的，为了这些住户的安全，这里的监控基本涵盖了小区内的所有露天场所还有大部分的公寓楼，值班室很大，这里的两台巨大显示器显示着所有的监控画面。

一名看上去还算年轻的保安调出监控录像，“就在两点多那会儿，队长发现有好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从新盖的公寓楼那边翻了进来，从画面里看他们拿着好几把手枪，还有步枪和冲锋枪。”

“监控画面很暗，我们也看不清他们身上的制服到底是什么，队长猜是特警制服。可我们不知道特警过来干什么，队长让我待在这里，先不要报警，说如果这是特警的任务那我们报了警，罪过就大了，然后队长就自己带着两个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很快，刚盖不久的公寓楼里传来好几声枪响，刚盖的那个楼还没装监控，我们不知道楼里发生了什么。没过多久，女人小孩的尖叫和求救传了过来，队长那边也联系不上了，我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关上大门打电话报了警。”

“像特警？”警长皱紧了眉头，他看着监控录像里那些翻进来的人，招呼着让汉斯警督去安抚保安的情绪，“他们的衣服确实很像，可如果真的是特警的话，他们何必要翻进来，他们不都是那种开着装甲车到处横冲直撞的主吗？再说了，他们可不会光拿着手枪，特警队比我们警察富多了。”

“那我们怎么办？去找那些特警吗？”在旁边一直没说上话的罗杰斯警员问道。

“就算是我这个等级也不可能直接联系特警，”警长拿出手机，“我去跟上级说下情况，最好问清楚情况——”

“砰砰砰！”枪响再次传来，女人撕心裂肺又戛然而止的尖叫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无比惊悚。

“啧，人还没走，汉斯警督，罗杰斯警员，你们快去，我马上，”警长打通了电话，“喂喂喂，总警监吗？特警队今晚出动了吗？印嗣小区监控里有疑似特警队的人，并且他们好像在这边引发了复数的枪击事件，对，是，行，那我先带队去现场，就这样，挂了——啥？特警队要来？那里面的就不是特警了是吗？我明白了。”

“轰轰轰！”远处传来钢铁怪物的嘶吼声，警长刚出值班室，一辆步战车就撞开大门冲了进来。

“老样子，车长炮手驾驶员待命，其他人跟我下车。”步战车的后门打开，英气十足的女性嗓音传入警长的耳朵，几秒后，一名全副武装、挎着突击步枪的年轻女性带着五名同样全副武装的男性下了车。

“我刚刚窃听，啊不，你们警察之间的通话对我们是透明的，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听，还请不要在意，”尤利娅做了个手势，剩下几人开始向着小区深处移动，“我大概了解情况了，有人在冒充特警，这一片区域今晚只有两个小队出动，你，”她指了指保安，“你跟我走，我们需要有人带路，至于警官你，还请回吧，你和你的警员们赶紧撤出这片区域，特警队已经接管这里了。”

“但我的警员已经赶往现场——”

“你联系他们让他们别再前进了，我会把他们带出来的，”尤利娅拽着那个一脸懵逼的保安头也不回地走了，“还请不要有什么不必要的想法，尊敬的警官，我们特警队很忙的，没时间给你们解释太多。”

警长没怎么想就冲了上去，把保安拽住了，小保安被特警和警察一边一个给拽在原地，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资历老，这一片都熟，这个保安还很年轻，对面全员配枪，容易添乱。”

“行，”尤利娅不想耽误时间，松开了保安，“小伙子你躲在值班室里别乱跑，留守的人会保证你的安全。”

保安乖巧地点了点头，警长一马当先追上了其他特警队员，给他们指出方向后拿出了对讲机。

“汉斯警督，罗杰斯警员，听到请回话，你们到哪里了？”

“我们到案发大楼下面了，”汉斯回应道，他的语气严肃、紧张，又夹杂着些许憔悴，“有人在我们眼前从至少6楼的高度上跳了下来，死相惨烈，那些人还在楼里面，刚刚又有枪响。”

“你们先别轻举妄动，特警队过来了。”

“特警队？果然。我们会守在楼门口的，你们快过来。”

“砰！”又是枪响。

“距离变近了，他们在下楼！”汉斯警督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先去找掩体，你们快来。警员！”

“我们得再快点。”警长放下对讲机，看向尤利娅，却发现尤利娅也在用对讲机。

“他们在射击无人机吗？我知道了，尽量去拍他们的脸，小心别真被打到了，我们马上就到现场。”尤利娅也放下了对讲机。

“他们想跑，我们去把他们堵在门口，加快速度！”尤利娅从背后取下M320榴弹发射器，把里面的闪光榴弹取出，装填了一发催泪弹，“把防毒面具都带上，一会儿催泪瓦斯要是起效了，倒地的小心，昏了的拷上，扔枪的敲晕，不扔的打四肢，要是催泪瓦斯没用就开全自动往死里打，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检查枪械，穿戴装备，准备突击。”“明白！”

“警长，让那两个警官离远点，你就在远处别靠近。”“知道了。”

半分钟后，特警队员们到达了现场，汉斯警督和罗杰斯警员躲得远远的，而那些穿着特警制服、戴着头套和面罩的人正好从大楼入口冲出来，双方撞了个正着。

“砰！”跑在最外面的尤利娅蹲姿发射催泪弹，“砰！”催泪弹在那些人中间炸响，催泪瓦斯开始迅速弥漫，这些人开始了剧烈的咳嗽，但催泪瓦斯却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这些人还有反抗的力气，他们举起了枪。

“快找掩体！”尤利娅躲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后面，她按下ptt的按钮，“Am-6，无人机支援！”

“砰！”天上的无人机丢下一颗闪光震撼弹，爆鸣爆闪在这些人中间肆虐。

“砰砰砰——”即使受到催泪瓦斯和闪光震撼对于感官的多重摧残，他们，啊不，它们依旧可以行动，但也仅仅只是不会丢掉武器的程度。

它们开始胡乱开枪，子弹乱飞。

“砰砰砰——”一轮漫无目的的扫射波及了被尤利娅当做掩体的垃圾箱，大部分子弹都飞到了天上、打在了地面或是被大垃圾桶拦下，但仍有一颗子弹贯穿了垃圾桶，打在了尤利娅的左臂上。

尽管垃圾桶削减了子弹的很多动能，可这颗老旧步枪打出的7.92mm全威力步枪弹还是不偏不倚地打进了尤利娅的左大臂，好在这种子弹穿透力强，弹头贯穿了尤利娅的左臂，没有留在她体内。

空腔效应把尤利娅的左臂肌肉撑开，然后肌肉剧烈收缩，鲜血直流。（幸运检定100/70）

“嘶——”尤利娅按住大量出血的左臂，全身因为疼痛而剧烈痉挛，冷汗直冒，无法继续作战。

“我中弹了——马库斯！”尤利娅大喊，“压制它们！叫支援小队来！”

马库斯会意，“盾卫快去把尤利娅拖走，我来接替队长，”说着，他掏出一颗闪光震撼弹，拉开保险，“闪光弹！”他用力拋了出去。

“把它们留下！”爆鸣爆闪过后，马库斯探出掩体，举枪射击，“自由射击！”

“噔噔噔——”其他队员们纷纷从各自的掩体探出身子，对那些被催泪瓦斯和爆鸣爆闪所影响而行动盲目迟缓的生物倾泻火力。

大威力的全威力步枪弹把它们打成了筛子，血肉被撕开，化为纯粹的鲜血在地上汇成一滩飘着布条、沉着武器的血潭，不论是从刺鼻怪异的血腥味还是鲜红扎眼的颜色上都令人不适。

盾卫举盾来到尤利娅的身边，他的身上系着牵引绳，他把另一端勾到了尤利娅防弹背心的锁扣上，拖着尤利娅来到布莱克警长躲藏的一段矮墙后，让她平躺在地。

剧烈的痛觉和越发严重的失血让尤利娅有些意识模糊，但她的状态还不算太差，至少她还能拿得住对讲机：“Am-6，燃烧弹，对，凝固汽油弹。还有，我中弹了，之后请联系副队长。”

“怎么样？”尤利娅放下了对讲机，右手用力地攥住挂在脖子上的狗牌，一点柔和的亮光让她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大动脉破裂，大量出血，肱骨骨折，肌肉撕裂，子弹碎屑还没看见，总体上还不算太糟，就是肾上腺素消退后你可能会疼得昏过去。”盾卫用尤利娅自带的医疗套组迅速地给尤利娅左大臂近心端打了个止血带，然后用医疗剪刀剪开衣物检查伤口。

随后，盾卫把尤利娅的头盔取下，露出毒气面具和防弹头盔下姣好的面容和因剧痛而稍显狰狞的五官，他嘴里安慰着尤利娅，取出夹板、弹性自黏绷带和止血粉，打上夹板后撒上止血粉缠了好几圈绷带。

“那就好，回去作战吧，”尤利娅面色稍显苍白，赶走了盾卫后，她看向了满脸惊诧的布莱克警长，“看来你有很多事情想问我，问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根本就不敢相信特警队会下令向居民区投放凝固汽油弹，”布莱克警长摸向了腰间的配枪，“你有想过后果吗？”

“我当然想过。”上一秒，尤利娅还在颓废地躺在地上，左臂无力地垂着，左手在地上摊开，动弹不得。

下一秒，布莱克警长将要拔枪的那一刻，尤利娅突然利落地用右手从战术胸挂上拔出了一把手枪指向警长的方向，她现在确实做不到瞄准，但她还可以开枪。

“别做傻事，你是警长，我是特警，当你拿枪指着我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你不会想整个警署都受到牵连的。还有，不要小看特警的战斗意志。”尤利娅的表情因吃痛而显得狰狞，但不减一丝傲气和冷静。

“警长！”汉斯警督和罗杰斯警员从一旁摸了过来，布莱克警长只得作罢。

“砰！”“哗——”凝固汽油弹投放完毕，Am-6支援小队的无人机所投放凝固汽油弹当量小到难以想象，让人不禁开始思考这个迷你炸弹设计时的初衷。

凝固汽油弹在血潭中间炸开，几近千度的高温把鲜血蒸发，把杂质融化，其中的化学物质附着在液体上继续燃烧，发出的“滋滋”声好像某种生物的惨叫。直到把那血潭化作一团灰烬之前，大火一直熊熊燃烧。

“特警打了多少年的市区战了，这种事情怎么会整不好。”尤利娅的肾上腺素逐渐消退，剧烈的疼痛让她松开手枪，一名特警队员过来给她打了一针止痛剂，然后开始收拾她丢在地上的武装，“谢谢——该走了，我有点，困。”

“马库斯联系支援小队派了医疗兵来，之后他就带队去清理楼内了，盾卫也去了，狭窄环境作战需要他的盾，而你也该休息了。”说话的人气质有些阴郁，话语里又透着温柔。

“啊，卡尔啊，多谢关心，我确实挺累的，就拆了个医院的门就要在医院里和莉莉一起从一楼到四楼上上下下跑好几个来回签字写报告签字写报告，真的是够了——”即使在尤利娅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她也还是怨气满满。

卡尔把尤利娅的头盔放在一旁，“催泪瓦斯散了，但我不建议你们进入那栋楼，这个案子已经被特警队接手了，你们不用再操心这件事情了，今天辛苦了，还请回吧。”

“有什么好辛苦的，”汉斯耸了耸肩，“你们这样一整，搞得好像我们警察是跑腿的一样，你们扔催泪弹不是为了把警察排出去吧？”

“当然不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卡尔笑了笑，“那么多持枪歹徒，你们处理得了吗？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人。”

“你的意思是？”后面的罗杰斯警员凑了过来。

“你们多少都看见了，还需要我解释吗？我没有尤利娅队长那么高的兴致，好了，请回吧。”

“我总得给上面一个交代吧，”布莱克警长清了清嗓子，“居民区内出现恶性枪击案，疑似特警作案，真正的特警在居民区内使用全自动突击步枪和凝固汽油弹，今天白天就会有人要我们给出解释的。”

“您有没有考虑去当个记者？啊，开个玩笑，不好意思，”卡尔哼笑一声，“不要想我们会给你们交代什么，我们只是一个9人的突击小队，队长更是高层里面最好欺负的那个。”

尤利娅突然动了一下，她好像听见了卡尔的话，原本紧蹙着的眉头连带着眼皮不断跳动，让卡尔哭笑不得。

“话是这样说没错，”布莱克警长叹了口气，随后重整姿态，眼神透出鹰一般的锐利，“但现在拦着我们不让进的是你们啊，特警队不是临场决断的程度很高吗？是时候结束无聊的踢皮球环节了吧，警察当然不需要特警的答复，但民众需要——我们的权力来自人民。”

卡尔收起了笑容，“你觉得这次案件的凶手是谁？”

布莱克警长定住了。

“不就是——”罗杰斯指向楼门口，然后他也定住了。

卡尔哼了一声，“你想对民众撒谎吗？你觉得你圆的过来吗？你想要告诉民众真相吗？你觉得他们会信吗？你觉得这样就不会引起恐慌了吗？”

“但这里民众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我们能感觉的到，他们对你们已经不是积怨已久可以形容的，你们太高调了。”

卡尔礼貌地笑了笑，“我不像队长，我从不跟听不懂我说话又不想去了解实际情况的蠢货理论。我理解您的意思并赞同您说的每一句话，还希望您能找特警总部的执勤指挥理论一下，我静候佳音。”

“你——”

“医疗兵来了，不聊了。”卡尔扭过头去，“担架，好的，我来帮把手，轻点。”

就在卡尔和医疗兵抬着尤利娅要离开的时候，放在尤利娅胸挂里的无线电响了，“Im-3，这里是总部。”

尤利娅蹭地一下坐起身子，“嘶——疼疼疼疼，MD总部就从来没消停过，”尤利娅拿起无线电，“嗯，对，我负伤了，待会儿直接去医院，嗯，嗯？啥？你认真的？等会儿！你是人吗？我——你，我，他退频道了，NM，我真是——”

“怎么了队长？”卡尔关心道。

“我透他妈的狗总部，”尤利娅想摔无线电，到一半又停了，老老实实地躺回了担架，“唉，我先躺会儿，隔离区又出事了，你赶紧把马库斯叫下来，还有任务要出，我也要一起去。那些警察想查就随便让他们查，上面说的，啊——不行了，刚刚扯到伤口了，疼死了我透，唉，我躺会儿，别打扰我。”

说完，尤利娅整了块白布把自己的头蒙上，“狗指挥你这个带资本家，不得好死啊你！”

“你这个样子还让你上啊，做个人吧，”医疗兵转过头来，满脸愤慨，“你已经完全作战能力了，你的情况并不乐观，应该立刻转移你到最近的医院！”

“他们知道我死不了，”尤利娅叹了口气，“他们也知道这对我只是小伤，啧，虽然现在不太能动弹，使用枪械想都别想，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我在附近，就能保护我的队员。”

医疗兵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建议你立刻就医，队长在外面搭了临时医疗点，现在的你绝对不能再投入战斗了。”

“多谢你的关心，我当然不想就这个德行去出任务。”

“那——奖金有没有涨啊？”卡尔凑近了问道。

“肯定是涨了啊，翻了一番，”尤利娅掀起了白布的一角，露出一只眼睛，“要不是每次他都先跟我谈奖金，我早开着老伙计给他狗日的创死了，哦对，还要再补一枪，照着下面，啧，感觉还是不解恨。唉，算了，我还要从他嘴里拿钱呢，积点嘴德。”

卡尔和医疗兵把尤利娅一路抬到了小区门口，那里停着Im突击小队的步战车和Am支援小队的无人机车，Am-6的队员们已经在附近架设了一个临时医疗点，。

“哎呦，”尤利娅掀开白布，“可真贴心啊，我的小天使，不过我可以直接进医院的，不用你们忙活。”

“谁知道总部会无缝派任务啊，啧，真是好用就往死里用。”Am-6的队长接过卡尔的位置，把尤利娅抬进临时医疗点进行战地医疗，“其实我是打算直接抗命给你送到最近的医院的，但是联合医院刚被我们摧残过，秩序是恢复了但是急诊还没有到位，还是我们先来吧。”

“你们队长交给我们，剩下的人立刻开着步战车去任务地点，”支援小队队长通过无线电频道联系马库斯副队，“总部派了一个火力打击小队和支援小队过来，要你们先到目标地点顶住压力，并且支援那边的传奇调查员。”

很快，喘着粗气的马库斯带队钻进了步战车，步战车发动，全速奔向西海岸隔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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