Ⅶ

少女轻声哼唱的曲调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回荡，金发的吸血姬正为已经彻底脱力的爱人拭擦着身体，几只牵丝蝠在她们身旁扑腾翅膀。Nano将用过的毛巾递向身旁，一只牵丝蝠将它接过来，而另一只又适时送上一块刚刚准备好的热毛巾。将Mana身上、脸上全部擦干净之后，她又从那一头变得凌乱不堪的黑白长发中解下束发绳，拿起梳子，简单地打理了一下。

现在，她重新获得了一只九成新的小狐狸。

Mana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颤抖不止。她眨了眨眼睛，从失神中恢复过来。下一刻，她的目光汇聚在了爱人那张透着笑意的脸上。经历了一场毫不留情的“教育”，她疲惫的眼神中只是透着不解，还混有些许难以抑制的畏惧。

并非是因为遭到了过分的对待，只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妻子究竟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Nano，为什么……”

“为什么呢？”吸血姬弯下腰，手肘撑着皮质的床面，用手托着腮，歪过头来，鼻息几乎要吹到Mana的脸上。

“其实Mana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哦。”顿了一会儿，Nano开口了。她扬起的嘴角渐渐平缓下来，声音中带上了几分低落，“我明白的，Mana只是在以一如既往的方式对待一切。忘记特别的日子也好，没能体会到Nano的心情也好，会慌张而真诚地道歉也好，在这之后一定记不住教训也好……Mana从来没有变过。只是……”

她眼中的红光突然变得强盛，映照着有些扭曲的神情。本来已经逐渐趋于平静的阴影又涌动着暴涨起来。

“如果说有什么错了的话，那一定是因为我——既无法放弃爱Mana，又没能够成为另一个Nano吧。”

“Nano，我……”

小狐狸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才刚刚吐出几个音节，一根漆黑的触手便粗暴地塞进了她的口中，重新剥夺了她发声的能力。

“对不起，Mana。我现在暂时不想听你说话了。”吸血姬的声音重新冷硬起来，“差不多是时候开始做正事了……别害怕，放松些。”

沸腾的阴影化作一根根触手，盘卷上小狐狸的四肢，身躯，脖颈……甚至连那被捆扎起来的尾巴也没有放过。

Mana瞪大了眼睛，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已无力挣扎。不过，在拘束具与触手的双重禁锢之下，即使还有力气又能如何呢？

Nano低垂双眼，不去看妻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抬手到胸口，将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来。轻薄的纱织睡裙从她肩上滑落，堆叠在脚边。尺寸小巧的文胸掉在地上，响动声微不可察。最后，解开系带的黑纱布片也从双腿之间轻巧落地。

吸血姬的每一寸肌肤都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爱人面前，她的面上毫无羞涩之意，躯体线条的起伏间显露出无比自然的娇媚。若是换个情景、换个立场，小狐狸大概会摸着下巴好好欣赏一番，然而现在，她只是一只待宰割的可怜羔羊。

Mana的目光落在妻子手指间捏着的小小玻璃瓶上，那其中盛放着的液体泛着非常熟悉的，鲜艳的粉红色。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Nano点了点头，“Mana不喜欢打针吧？所以我从不愿透露姓名的堕天使姐姐那里买到了这个。是通过胃黏膜就能快速吸收、起效的高级品哦。”

“呜……不……”Mana努力地摇晃起脑袋。再说一次，她的所谓“熟悉”完全是在纸上谈兵的意义上。至于真的被喂下这类药剂之后会怎么样，小狐狸一点都不想去切身体会。

嗯……大概是不想体会的吧？

“我从Mana的‘收藏品’里读到过一句话。”Nano丝毫不为所动，拔下瓶塞，将瓶口捅进了粗大的触手上——那根正侵入小狐狸口中的触手。阴影凝聚成的漆黑触手有着半透明的特性，受害者眼睁睁地看着那之中一根粉红色的线条逐渐向她的口中流淌而来。

“‘女孩子在床上说不要的时候，就是想要的意思’，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Mana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液体流顺着喉咙淌而下，没过多久，奇异的温暖从腹中扩散至全身。小狐狸的呼吸节奏变得急促了些许。那粗暴地侵占着她的口腔与喉头的粗大触手正无意识地轻微扭动着，摩擦的触感竟也令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嗯……这个药的效果有这么厉害么？嘛……算了。”吸血姬抬了一下手，触手慢慢地从Mana口中撤出。

“哈、哈……嗯……”重新取回部分自由的小狐狸喘着气，其中又夹杂着低低的呻吟声。

Nano挑了挑眉毛，脸上忽地浮现出一丝了然。

Mana眯着眼睛，视野中的景象有些模糊和错乱。一只冰凉的手托起她的下巴，随即，眼前一暗，熟悉的柔软嘴唇贴合上来。不同于以往，Nano的吻带着相当的侵略性，强硬的舌头毫不费力地撬开了她无力的牙关，Mana几乎是本能地给予了回应，却是完全被夺去了主动性。

小腹突然传来被触碰的感觉，惊得小狐狸睁大了眼睛。吸血姬灵活柔软的舌尖毫无顾忌地四处侵袭，与此同时，左手却不知何时向下方伸去。她用指肚在爱人的小腹上慢慢画着圈，忽而稍微下压。仅仅是这个举动就让小狐狸的鼻息又急促了几分。

Nano的手一边抚弄着爱人的身体，一边慢慢向下游走而去，终于，穿过浅浅的夏日草原，抵达了那秘密之处。柔软多肉的缝隙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湿润，轻微地一张一缩。在过去的许多个夜晚，尽管一直是处于被动的地位，Nano仍旧对爱人的身体有了十足的了解。她一下就准确地触到了最有效的位置，小狐狸的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

接下来，吸血姬却并不急于继续锁定关键部位发动进攻。她的指肚轻轻按压着，在缝隙边缘绕着圈，时而故意避开那处，时而又猛地加重力气。Mana的口中与下身同时遭受挑弄，渐渐地有些喘不上气来，下身传来的酥麻感扩散到全身，她的双眼开始控制不住地上翻。

Nano似乎并不打算做得更过分些。在小狐狸濒临窒息之前，她适时开始退回防线。唇与唇间拉开距离，Nano抬起头来，欣赏着爱人眼神迷离、娇声喘息的模样，左手仍毫不留情地施加着“欺凌”。

缝隙的最上方，原本被遮盖起来的肉芽已经充血而挺立，昭示着自身的存在，随着缝隙的收缩而一下一下地颤抖着。小狐狸的身体似乎已经接近迸发的临界点，但是吸血姬的动作却越发“温柔”了起来。

缠绕在小狐狸身体上的触手忠实地将爱人的感受反馈给Nano，她抚弄着缝隙略深处的粉色，却轻描淡写地掠过最敏感的关键部位。快乐的电流一阵一阵传达至小狐狸的全身，她的足趾蜷曲着绷紧，小腹处的肌肉微微颤抖，却始终无法跨越那道边界线。

难以忍受的焦躁感不断刺激着Mana的大脑。终于，她忍不住开口了。

“Nano……”

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吸血姬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Nano，拜托了……”

Mana低着头，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

“你在说什么呢？”Nano的声音中带着恶趣味的笑意，“想让别人做什么的话，要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吧。”

“Nano欺负人……”小狐狸的脸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她抽着鼻子，努力深吸一口气。

“请、请让我……让我更加舒服吧！”

远处传来什么东西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几只牵丝蝠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翅膀飞回天花板边缘的落脚处去。

“哇……也不用这么大声嘛。”Nano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指肚终于向着缝隙的上端挪去。中指与食指轻轻夹住充血的小肉茎，拇指轻轻下压，触碰到肉茎的顶端，接着搓揉起来。

“咿——”

努力忍耐住的声音从Mana紧紧抿着的嘴唇间漏出来。她小小的身体猛烈地颤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弓起，肋下的皮革带被撑得紧紧勒住。透明的水花从双腿间的缝隙中喷出，打湿了拘束床的皮面。

盛大的潮吹持续了数秒钟，小狐狸的身体软软地摔回床面上，手脚无力垂下，目光聚焦在空气中的某处，微张开嘴喘着气。

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搭上了Mana的肩膀，唤回了她短暂游离的意识。她转头向旁边，爱人正看着她，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Mana脸又“腾”地红了起来，逃避般紧紧闭起眼睛。

“Mana……”Nano把脸凑近了一些，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到了小狐狸的耳中，“你现在一定在想，都是因为那个药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呜……”

“但是不认识的堕天使姐姐说过哦，这个东西的效果其实相当有限，如果真心想要抵抗的话，其实完全可以用意志力坚持住的。Mana其实是很喜欢的吧？被拘束起来无法挣扎，被过分地对待，很舒服吧？”

“怎么会这样，我……”Mana的声音轻得像是幼狐的呜咽。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那话语最终却无法说出口来。

“嘛……怎样都好了。以后Mana有的是时间去接受真实的自己。不过，现在……”

吸血姬脚下的阴影再次涌动升腾，数根粗细、形状不一的触手从中显出形来。

“等一下，怎么又……”Mana的气息尚未平复，她看着那些狰狞凶残的肢体，声音中带起了哭腔。

“刚才不是只有Mana一个人舒服了吗？不可以这么自私哦。”

一侧呈棱状突起，分布着无数小突起的触手伸向小狐狸两腿之间，紧密排列着的肉粒压入仍旧湿润的缝隙中间，反复抽动着摩擦起来。

“呀！呜……嗯……”

不同于Nano手上的精准动作，异形触手的刺激方式显得极其粗暴。但是它那特化的形状却使得这种粗暴并不成为缺点。触手特殊的形状使得它深深嵌入微微张开的狭缝中，在快速来回抽动之下，无数突起的肉粒摩擦着触碰到的每一个敏感的角落。在第一轮的交锋之中，粉色药剂的效果已经充分扩散到小狐狸的全身，而此刻，快感的浪潮层层叠叠，冲击着她的大脑，甚至打乱了呼吸的节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激烈的动作并不是全部。又有两根奇异的触手向着Mana的胸前伸来。触手顶端形状像一只大碗，其中遍布细密的肉突，中心则又分出数根细长的触须。触手的碗状结构覆住了小狐狸微微隆起的双乳，吸盘似的紧紧贴合上来，将它们揉弄得变形。纤细的触须则缠绕上了挺立的乳首，收紧，使其更加充血通红，并一下一下地戳弄着顶端。

“哈啊、哈啊……咿——”

Mana的小腹不受控制地向前顶起，脚趾扣起，双腿绷得笔直，尾巴根上翘，紧紧贴住了床板的背面。透明的液体从两腿与触手的间隙滋出，在地板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异形触手的动作逐渐缓慢下来，离开了Mana的两腿之间，发出“咕啾”的响动，透明的液体在中间拉出粘连的丝线。

不知什么时候，Nano已经走到了拘束床的正面，一根形状凶恶的粗大触手从她的秘处伸出。Nano的脸上泛着潮红，随着触手的扭动，她的双腿也微微颤抖着。

“Nano，不要……”小狐狸眼中泛着泪花，她已经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太大了，会坏掉的……”

“哈，呼……没关系的，Mana，放松些。狐狸妖怪的身体还是很柔韧的，只要别绷得太紧就不会受伤。”

拘束床被放平下来，吸血姬爬上床面，伏在爱人身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仔细地撑开那已经濡湿不堪的缝隙，将触手粗大的先端对准穴口，然后用力一挺腰。

阴影触手，吸血姬肉体与意志的延伸，应和着主人的愿望，毫无怜惜地贯入了那柔嫩的肉穴。

Mana的嘴张得很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瞬间的感官丧失之后，近乎撕裂的剧痛从下身传来，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她尽可能地放松肌肉，这样才能稍稍好受一些。那猛烈的一下将触手送入很深，顶得小腹明显隆起了一小块，仿佛再深入一些便会破腹而出。

过了片刻——在Mana的主观感受中是好久——身体终于稍微，真的只是稍微适应了这现状，或者说是终于有些麻木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贯穿进身体的触手又再次开始了动作，这次是相反的方向。

“呃……啊……”小狐狸浑身止不住地抽搐着，触手一寸一寸向外抽出，像是要将她的内脏也一并拽出来。

“Mana，再放松一些……”吸血姬趴伏在爱人身上，俯视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再忍受一下，很快就会变得舒服起来了。”

小狐狸的大脑几乎停止了运作，只能不加思考地顺从着Nano所说去放松肌肉，不做任何抵抗。在几乎令她昏厥的反复循环之后，终于，触手在她的身体中不再那样“寸步难行”抽插的动作变得连贯起来。尽管疼痛仍然强烈，却另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伴随其中，痛苦的喘息之中开始混入娇声。

Nano呼出一口气，伸手向下探去，经过肚脐与绒毛，触到了那挺立的阴蒂。她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夹住它，来回搓揉起来。与此同时，仍贴合在小狐狸胸前的碗状触手也再次开始了动作。痛苦与快感混合，侵蚀着Mana的脑袋，数次让她几乎昏迷过去，又在强烈的刺激下清醒过来。

这一次的过程似乎格外漫长，终于，蓄积到达了顶点。少女们混合着娇声喘息的痛苦呻吟中，抽插的动作速度陡然加快。触手的首端膨胀起来，Mana再次感受到小腹内传来强烈的压迫与牵拉感。最后一次，触手深深顶入小狐狸的身体，甚至压迫着子宫口，将它顶得变形，疼痛与快感一同到达了巅峰。Nano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拖长的低哼，液体喷涌的声音从小狐狸腹中传来。拥有流体质感的阴影违背医学常识地涌进那狭窄的子宫口，将本应用于孕育生命的腔体撑得膨胀起来。

吸血姬的脸上、身上沾满汗水，她承受的异常感并不比爱人轻松多少。然而此刻，她的面上却浮现出了满足的笑容。

“我的Mana。”她跨在爱人瘫软的身体上，俯下身，捧起她的脸。小狐狸的面颊被汗液、泪水、鼻水弄得湿漉狼狈，神色中透着虚弱，甚至连闭合嘴唇这样的动作此刻都无比困难。

Nano的笑容中显露出挣扎，她眯起眼睛，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

“我的Mana……我……”

吸血姬双手捂住脑袋，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在这一瞬间，阴影凝聚成的触手，连同将Mana的小腹撑得隆起来的“液体”一同消失，仿佛不曾存在过，可遭受折磨的痕迹已经真实地留在了她最爱的人身上。某种积攒起来的东西在此刻终于被释放殆尽，而后，仿佛一层浓重的迷雾在顷刻间散去，显现出满目疮痍真实景色。

“对不起，Mana……”

小狐狸的睫毛动了动。她刚刚从几近摧垮身心的异样快感与痛苦中解放出来，此刻虽然仍具有意识，感官却有些模糊不清。耳边似乎传来了Nano的声音，但她听不清妻子在说些什么。几滴液体落在她的嘴唇上，Mana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感受到浓重的咸涩。

Nano在哭吗？

Mana费力地睁开眼睛。吸血鬼少女的脸近在咫尺，以至于看不清表情。不过，现在她能够听清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了。

“对不起，Mana……不要离开……”

啊，这个是往常的Nano了。她想着，心中涌现出安心感。

不过，刚才那个强势的，毫无怜悯心的，爱欺负人的Nano……如果只是在特定的时间，比如说——在晚上睡觉之前出现一下，似乎也不错？

Mana费力地抬起头，碰了碰妻子的鼻尖。Nano回过神来，慌忙看向她的眼睛。

“Mana，我……”

柔软的双唇轻轻衔住了她的嘴唇。吸血鬼少女睁大双眼，止住了哭泣。

小狐狸的脑袋重重砸回拘束床上，这一吻几乎耗尽了她剩下的力气。她看着爱人，露出一个虚弱到极点的微笑。

“我的……Nano。”

听到这句话，吸血鬼少女的手肘再也撑不起身体的重量，她软倒下来，正正趴在了Mana身上。

听到Nano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Mana也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前所未有的疲惫包裹着身体，意识飞速沉入黑暗，只剩下一个最后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直至消散。

“明天的直播……又要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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