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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青楼传(1-12) - 6,1

[db:作者] 2025-08-06 13:24 5hhhhh 6530 ℃

                第十二章

  林平之对自身长相如何,倒是没什么概念。而放眼当前华山,气质上较为吸引人的男子也就两个人,一是狂放不羁的令狐冲,二是自守内敛的林平之。

  岳灵珊在令狐冲待在思过崖期间,明显私下找林平之的次数多了,也常在探望令狐冲时提及林平之。

  对林平之来说,他也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曾与岳灵珊经历两小无猜的令狐冲,可没法这样一语带过。

  所以,当时醋坛子被打翻的令狐冲才会对岳灵珊较真,甚至在酒醉后迁怒于林平之。

  至于当事者之一的岳灵珊,也并非没有改变。原先放在令狐冲身上的男女之情,已经渐渐转移到林平之身上。

  「小林子。」岳灵珊再度来到玉女峰上,寻找著林平之的身影。「小林子,你在这儿吗?」

  换作之前,林平之是会答声的。但经过掉下思过崖的经历,他才想明白岳灵珊当前的状态,于是便静坐在树下不答声。

  他并不想和岳灵珊有这样的瓜葛。一是林平之已经和宁中则有染,和岳灵珊太靠近有风险;另一个原因,要是岳灵珊知道自己要对付岳不群……会为难的只有岳灵珊。

  可惜玉女峰也就这点大,岳灵珊马上找到了林平之。「小林子,在的话就答应一声嘛。」

  「师姊今天不去看看大师兄?」林平之立刻用令狐冲当挡箭牌。

  「住嘴——」岳灵珊不满地捏了林平之的脸颊说:「大师兄还没为吃我们两的醋道歉呢,我才不要去看他,饿死他!」

  见岳灵珊赌气,林平之也想不到别的方式打发她,也就只能让她待著。

  东一句小林子,西一句小林子,无论岳灵珊怎么向林平之搭话,林平之都是控制在十来字不到的回应。

  岳灵珊认为林平之本来就寡言,加上连母亲宁中则也都说别太强迫他,岳灵珊也就不对此放在心上。

  「对了,碧水剑。」岳灵珊把那天林平之捡回来的剑拿出,放在两人眼前。「这把剑很漂亮对吧?」

  「是啊,师姐。」林平之只是淡淡笑着,虽然他心里千头万绪,不过也不好表现出让岳灵珊知晓。

  「别叫师姐,听起来多生分。」岳灵珊的眼珠转了转,特意再凑近了林平之。「不能……直接唤我的名字吗?」

  林平之看向凑近他的脸庞,双颊的一抹红晕让林平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不妥吧?要是大师兄……」

  岳灵珊又凑得更近了些。「人家……就是想要你……大师兄……他……他……」

  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而言,第一次面临选择是需要犹豫的。岳灵山自然无法忘怀她与令狐冲的两小无猜,但是她也深深被林平之的温柔所吸引。

  即便那份温柔是来自于误解。

  「要是我说……爹娘也同意我们更近些呢?」岳灵珊拿出自己父母来封林平之的口。「这样也不行吗?小林子?」

  (……这是拿我扯话题的伎俩对付我啊……不对,怎么连师娘也附和了?)林平之被岳灵珊这样的强势压得有些应付不来。

  岳灵珊愈靠愈近,想要强逼林平之直接讲出她的名字。要是再近一点,怕是岳灵珊会直接亲到林平之。

  在那理智断线的一刻,岳灵珊双腕被抓住,整个人被压在隐蔽的树荫处。此刻压在她身上的,是呼吸明显急促,在阴影下显得有些慑人的林平之。

  「师姐……这样逼我是要出事的。」林平之也不是真的这么想,他也就想吓吓岳灵珊,好让她知难而退。

  岳灵珊是被吓到了,可是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就在林平之压下她的那一刻,她便被林平之眼神中从未见过的野性迷住。少女一双迷离的双瞳直盯著身上的野兽,却顺从的绵羊一般,没有从未知的危险中脱身。

  「小林子……你……想做什么?」明知故问。岳灵珊羞红著脸,看似别过头去,但眼神始终还停留在林平之的双眸上。

  「下流、粗俗、不堪的事情。」林平之一字一句间,脸是愈发靠近,最后整张嘴凑近到岳灵珊的左耳旁,轻咬了一下,呼气,接著说出了一句:「灵珊?」

  林平之意外地在这方面有天赋。连续三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让岳灵珊娇呼不断。岳灵珊难以想像他能做出这等轻薄的举动,但全身早已酥软地难以动弹。

  何况……她也是愿意的。

  再经过与宁中则的几次云雨后,林平之早已对这类事情驾轻就熟。做为第一个对象的宁中则,已经多次表达过感想:林平之就像是初尝肉味的猛虎,只要体会过一次,光凭本能就可以成为顶尖的狩猎者。

  如今岳灵珊就是第二个猎物。林平之光是在她脸庞左侧就不知停留了多久,一下细细地舔弄著耳朵,一下又轻轻地在耳边吹气,不时还会轻唤著她的名字。

  未黯男女情事的岳灵珊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扭动著身躯,岳灵珊想要从这位未知的欢愉中逃离,无奈饿虎扑羊就是这种情形,被林平之这头猛虎盯上的岳灵珊能否挣脱,早已不是她所能决定。

  「这样子……要继续吗?」抽离脸庞的林平之,维持著一副淡然的表情,对浑身酥软的岳灵珊问道:「师姐要是不愿意,我就会停下。」

  从林平之的角度而言,这一问是确认,是想在真正越过那一线前,让岳灵珊自己停下,不让她碰触到自己的底线。

  「小……小林子……」出乎林平之意料,岳灵珊竟然搂上他的腰际,作势要将身上的他拉得更近些。「我……可以……」

  先是迟疑,接著……连她母亲都难以消受的那份野性与情欲,即将烧尽岳灵珊全身。

  没有答话,林平之强吻住岳灵珊,在她还正因为惊愕而扭动著身躯时,熟练的双手已经伸向其腰际的衣带,没两三下功夫就解了开。

  事已至此,要逃,要放手,都已经不可能。

  玉女峰毕竟是开放地带,单纯在树荫下还是有可能被发现。林平之在玉女峰待了这么久时间,自然明白哪里才是藏身之所。

  岳灵珊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著个外表斯文,但双眼隐约透着血丝的男人。被抱起那一瞬间,她已经不想抵抗,她只想被这头血腥的野兽……吃掉。

  林平之放她下来的地方,草木茂盛,要掩人耳目可说是再好不过。

  「手放开。」话没说完,林平之就拉住了岳灵珊的衣领。岳灵珊拉住的手才放开些许,林平之便直接扯下她的外衣。

  再也没有迟疑,也没有怜悯,连欣赏里衣的心思都没有,林平之一首解开自己的裤带,另一手绕到岳灵珊背后解开里衣的系带。

  几乎同时,林平之肿胀的阳根,以及岳灵珊从未曝露过的洁白玉肌,映入彼此的眼帘。

  与宁中则略显丰腴的身形不同,岳灵珊看起来身形明显纤细了许多。但吹弹可破的少女肌肤,与长期在华山练武的体格相映相乘,让岳灵珊的身姿更添几分诱人。

  而岳灵珊直盯著直朝她逼近的庞然巨物,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林平之又再压上她的身子。

  整个动作是何等熟练,就如咬住兔子的恶狼一样。林平之轻咬住岳灵珊肩胛,同时右手已经揉住岳灵珊曝露的玉乳,左手则从略弓起的一腿摸上,一路滑至大腿的根部。

  「啊……那里是……呀啊……」岳灵珊被碰触到私密处的瞬间娇喊一声,随即因为未知的酥麻感而颤抖了一下。

  林平之的手来回轻抚著岳灵珊的外阴,并且伸出了舌头,从肩头舔上颈部,一直到她的脸颊。少女短促的呼吸声,让林平之更加兴奋,还在花瓣上磨蹭的那只手,开始朝著里部钻去。

  「小林子……这样……好奇怪……别……啊啊啊……」岳灵珊的处女地带第一次被侵入,林平之光是在浅部的挑逗,就已经让她的双腿也随之扭动著。

  「这时要我停可不行。」林平之在岳灵珊耳旁轻唤著,手指已经开始在她的蜜穴里进出。

  岳灵珊的蜜汁从下体渐渐渗出,让林平之在玩弄紧实的洞口时不再有任何阻碍,也让岳灵珊的快感提升了一层。

  这一切……只是熊熊烈火燃起前的火星而已。

  没有预兆,林平之再度咬住了岳灵珊的耳朵。第二层的刺激,来自于他对乳房的揉捏加大力道,挤压与旋转的频率愈发增加。

  「喔—呀啊—小—小林子—呀啊—喔啊啊啊——」突然加强的刺激将岳灵珊变得敏感的身躯难以控制,她的身躯开始随林平之的加速而剧烈扭动著。

  不自觉紧夹住的双腿,却是让已经在蜜洞里的手指更加深入。林平之加速了手指在岳灵珊体内的抽送,在每一次的抽出都让指节大幅勾起,让手指出入时的给予更多的扩张与刺激。

  「啊啊—有什么要—唔喔哦哦—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迎来人生第一次高潮的瞬间,全身因快感而紧绷痉挛,身子弓起那一刻从下身的蜜洞出喷溅出阵阵水花。

  但这还没有结束。到此为止,不过是前戏。

  将瘫软的岳灵珊翻过身,林平之抓住岳灵珊的臀部,缓缓抬起,迫使趴下的岳灵珊抬起下身。

  「小……小林子……你要……」话音未落,岳灵珊便感觉到从看不见的后方,炽热而坚硬的物体抵住了花穴的入口。「等……我还没……」

  林平之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腰部向前一挺,顺著被淫水充分滋润的秘迳,直深入岳灵珊从未被侵入过的洞内。

  一丝丝精血与淫液混合流出,破处瞬间的疼痛竟让岳灵珊连一声都叫不出来。她只是张大著嘴,浑身颤抖著。接著,她的双肩立刻被抓住,第一轮的冲击随之而来。

  不带有任何怜悯,林平之从后紧抓著岳灵珊的肩部,看着她雪白的背部与飞舞的凌乱发丝相互映衬,每一次的抽送都如重槌般直击,以推车之姿肆意蹂躏刚破处的少女。

  「呀啊啊—啊啊—小—小林子—慢—啊啊——」岳灵珊还没有从高潮后的余韵恢复,便受到林平之这样狂暴的突击,快感混杂破处的疼痛,让浪声与惨叫交杂在她不断的娇喊中。

  「师姐……这可是你自愿的……可别指望求饶有用啊。」林平之一边说着,维持极高速的抽送频率,丝毫不顾岳灵珊能否承受住。

  没有思考是否会让岳灵珊感到舒适,林平之完全沉浸在自己下身被蜜肉夹紧的快感,以及当前体位带来的征服欲望。

  抛下一切的理智,岳灵珊全然变成他单纯泄欲的工具。这样便行,林平之再也没有顾忌,就算只有这唯一的一次,他也要把岳灵珊吃乾抹净,就算是直接弄坏也好的想法。

  「呀啊啊啊—唔啊啊—小林子—喜欢—再—再来——」被快感逐渐侵蚀的岳灵珊,脑袋里已经忘却方才破处的疼痛。对她而言,林平之这样辣手摧花的举止,就像一种他需要自己的证明。或者,是自己找到归属的证明。

  「喜欢吗?那这样子呢?」林平之冷不防地掐住岳灵珊的右乳,顺著自己抽送的节奏大力揉捏,甚至像是要把她的乳房扯下来一样。

  岳灵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弄得弓起身子。「啊啊啊—好痛—小—小林子—好—好棒——」

  任何来自于林平之的,此时都被岳灵珊当作一种快感,不管是因为疼痛还是下身的冲击。

  「师姐好生快活呢,那么……我也差不多了。」林平之开始最后的冲击,同时张开口往裸白的背部靠近。

  「咦—喔啊啊啊—太快了呀啊啊—好—唔啊啊啊—痛—呀啊啊啊啊—喔呀啊啊啊啊啊啊!!」

  被紧咬住的瞬间,岳灵珊再度达到高潮,淫汁不停喷溅而出。而林平之的下身紧贴著像喷泉的蜜洞处,浓厚的阳精毫不留情地灌入岳灵珊最深处。

  「啊啊……哈啊……」岳灵珊呻吟著瘫软在地,体会著激情过后的余韵。

  不过,对林平之而言激情尚未结束。凭著波纹与内功带来的持久力,炽热的阳根拔出时还维持著屹立不摇之姿。他一手抓著岳灵珊的发丝,毫不费力将少女疲惫的身子翻到正面。

  「小林子……等—唔嗯嗯?!」没反应过来,林平之就将整个阳根插入岳灵珊的嘴里。

  就像方才进攻花穴一样猛烈抽送,这次换到了她的喉头深处。突如其来的插入,夹带着淫水与残精的奇异味道,让岳灵珊慌得摆动手脚挣扎。

  但林平之整个身子压著上来,加上本就已经耗尽体力,这样的挣扎也不过就是无意义的扭动身躯,全然无法阻挡林平之侵犯她的小嘴。

  顺著这样的抽送,岳灵珊竟不再感到呼吸困难,反而还下意识动起小舌迎合林平之肉棍在嘴里的进出。

  「嗯唔—嗯嗯—吸嗯——」此情此景,不只是林平之在侵犯著岳灵珊,也带有几分可怜小羊在服侍这头野兽的味道。

  完全没有任何预兆,林平之紧抓住岳灵珊的头后,腰向前一挺,直接在岳灵珊口里缴械。

  「吞下去。」带着邪淫与兴奋的命令,全然不管岳灵珊几刻钟前还是处女。林平之布满血丝的双眼与岳灵珊瞪大的双眼相对,不须任何言语,就明白了双方各自应有的位置。

  林平之是主,岳灵珊是奴。就算没有明确的意识到,岳灵珊的身体亦抢先接受了这点。闭上双眼,任由林平之的阳精不断溅入她的口中,未知的腥味直从喉头一路流到腹部。

  「灵珊。」轻唤的一声,一贯的冷淡与平静,林平之对著身下女孩儿唤道:「你喜欢我吗?」

  迷离的眼神看着这头撕下沉默外衣的狼,嘴巴全然忘记从刚射出阳精的棒状物抽开,岳灵珊仅用剩下的力气点了点头。「嗯……」

  林平之对岳灵珊没有爱意,就像对宁中则一样,那只是一种肉欲的索求。不过,林平之还是问了那样一句,毫无意义,甚至说是把自己推向另一处深渊。

  从岳灵珊口中抽出自己的阳根,林平之莫名又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连林平之也搞不清楚自己会什么这样问。或许,他心里深处,也不想要隐瞒太多,也不想要欺骗太多。

  「我……我不知道……」岳灵珊瑟缩地看着方才近乎残虐的林平之。「小……小林子呢……」

  「我不喜欢你。或说……没有像令狐师兄那样。」在这应该说谎让岳灵珊安心的关头,林平之选择了更难解释的路。「最后……我一定会践踏你,甚至抛弃你……」

  「那……那……碧水剑……」岳灵珊没法相信在一番云雨后,林平之直接讲出这般始乱终弃的话。「还有你对我做的这些……」

  「我不想变得冷漠,也不想要你和大师兄也是这样……」这样模糊的一句,已经是林平之所能给予的解释,或者是自白。包含自己方才的冲动、自己与宁中则的千丝万缕、自己与岳不群的尔虞我诈、自己与罗云的秘密……以及最初,在福威镖局发生的种种。

  木已成舟,讲的就是这种事情。过往发生的事情,造就了现在的林平之,已无改变的可能。

  「师姐,我不是那样好的人。」林平之站起身,捡起了凌乱在地的衣物。

  正当他的手将岳灵珊的衣物披上时,另一支纤细的手拂上了他的手腕。

  「这样也……没关系……」还躺在地上的少女手一拉,便又将林平之拉回她的身上。「小林子……现在我只要你……就好……」

  像是闯入荆棘的猛兽一样,愈是痛苦,猛兽的反扑是愈发剧烈。林平之给予身下荆棘的是折叶断枝的伤,而岳灵珊回报的是一根根扎在猛兽心上的刺。

  狼与棘刺愈是伤害彼此,愈是没有放开彼此的可能。

           ***  ***  ***

  罗云担心林平之是正常的。虽说两人是认了师生关系,但毕竟两人相隔两地过长时间,有些事情他也估不准。

  眼下他能做的,也就先好好照料完颜康这个公子哥。

  从几日的相处来看,虽然完颜康性格和另外几个年轻人比起来是带刺许多,但还不致于无法相处。嘴上是嫌著黄蓉和郭靖带给他祸水,这几个人倒也没真打起来过。

  另一部分,杨康对罗云教的东西学得倒快,罗云对这样聪慧的学生也不会有什么抱怨。

  现在他正犹豫的,便是要不要将波纹呼吸法传给完颜康。

  「再走一段就是野三坡了,过了此处咱们就该分别了。」郭靖看着略为腐朽的路牌说着。「多些罗兄这几天的照料和指教,小弟真的受益良多。」

  「那些也就在故乡打打杀杀的经验而已,没什么。」罗云笑着回道:「天色也晚了,就往前走些,找个空旷处生火歇息吧。」

  看着夕阳西下,完颜康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那个……我们要不在附近落脚,别往野三坡走吧?」

  「怎么?难道我们的小王爷怕被乡间野鬼吃了不成?」黄蓉带着讥讽的笑容说道。

  不料完颜康却说:「吃掉不至于,但扒皮去骨……应该是躲不掉。」

  众人听此言,立刻查觉到了不对劲。

  从完颜康最初自报的身家里,众人只知道完颜康是由全真教丘处机传授外家功夫。但那套凌厉的爪功,却是别人教他的。

  「那两位—前辈,就在野三坡晃荡,被人称作『黑风双煞』。」完颜康一边解释,冷汗也一边冒出。「他们练的九阴白骨爪,是拿过路人的头壳在练的……」

  经完颜康解释,黑风双煞一男一女,时常游荡在野三坡周围,趁著黑夜肆意屠杀无辜路人。两人所练的九阴白骨爪,以摧敌头首为要,被两人攻杀的无辜者,无不是被这招插入头盖后硬取其首而亡。

  「那你怎么和他们厮混在一块儿?」曲飞烟转了转眼珠子问道。

  「这里还在金国境内,他们杀人自然是要关切的。」完颜康沉默了一晌,接著又说:「但……我是跟他们私下约定,他们教我武功,我保王府不找他们麻烦,也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既然这样,你给他们一个道理,他们不就能放过我们吗?」罗云有些疑惑,不大理解完颜康这样害怕的缘由。

  「这……老师……当初说是约定,但说明白点嘛……王府内的高手,也拿这两位没法子……」完颜康死拽著罗云不让他往前走,可以想见他心底之恐惧。「这些日子没去找他们,我不敢保证他们脾气会变啥样。」

  「这么有趣?」罗云表情倒是一副被挑起兴致的模样。「那还不带我去瞧瞧他们?」

  「罗兄,还是不要吧。」郭靖也加入劝阻的行列。「杨……兄弟都这样说白了,再往前难保有什么闪失。」

  「呵呵……这几日边走边教你们打架,不是正好该验收吗?」罗云说得轻松,但夜幕低垂,因山风而起的枝叶声显得更加慑人。除了他本人外,四个少男少女都难掩不安。

  罗云的步伐没有停下,站直的身躯与周围几个瑟缩著的身影形成强烈对比。月光从群树缝隙间透下,只照得见罗云黝黑的面庞,让不安的郭靖等人都被阴影挡了个大半。

  「你方才说……他们是两个人对吧?」

  罗云一问完,顺著强风再刮起的那刻,野三坡的枝叶顺著恶风剧烈摆动。接著,两道如风一般快速的身影从幽暗的林叶间窜出,直扑向罗云的脑袋。

  「哈哈!好个呆汉子!还带了几个来陪葬呢!贼婆娘,看来今晚咱们功力又要上升一节啦!」抓著罗云后脑杓的男子大笑着。

  「是啊!贼汉子!你看这呆子是吓得不敢出声啦!」另一个女子抓著罗云的前额。

  「前—前辈—老师——」完颜康被黑风双煞突然的袭击吓得跌坐在地。

  认出完颜康的声音,男子贼笑道:「公子哥儿?你可好阵子没给咱孝敬啦?放心!给这白痴痛快后,我们再帮你放血!」

  语毕,黑风双煞二人五指勾起,抓入罗云头盖的两只手顺著二人在空中旋转之势一扭,直接要拔起罗云首级。

  当然,那是罗云以外的众人所预想。

  「呼……没想到能骗过去。」无视一脸不可置信的其他人,罗云只是蛮不在乎对完颜康笑着。「你说的这些小伎俩,能保命吧?」

  「不可能!明明—明明老娘已经卡住你的头骨了!」女子歇斯底里地叫著。

  「是头发。」罗云搔了搔头,把几根还没断尽的发丝抠下。「和中原人比,我的头顶可茂盛了许多,还很结实。」

  黑风双煞这才注意到手上异样的感觉,罗云乌黑的发丝死死缠在他们的手上。他们二人扯下来的,不过是罗云几根长发而已。

  人的头皮并不像其他部位来得厚,就算罗云以波纹强化骨肉,对上黑风双煞的九阴白骨爪也是徒然。

  罗云唯一的变通方式,就是在他们爪势攻向头顶时,以波纹控制浓密的长发死死缠住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的爪势已经深入。

  「不过……头发被扯下来也是怪难看的。」罗云开著玩笑,信步走向跌坐在地的其他四人。「害怕吗?」

  没有任何预兆的突袭,甚至险些以为罗云即将命丧黄泉,完颜康、郭靖、黄蓉和曲非烟,无不是惊魂未定,腿脚瘫软得无法直立。

  「他奶奶的敢玩这小把戏!」男子怒吼一声,与女子一并出招杀向罗云。

  面对第二波攻杀,罗云只转头吐了个口水。

  对以机敏见长的黑风双煞来说,这一口唾液自然是轻松避开。再三步距离,两人手上运起的催心掌就能打在罗云的身上。

  「啪——」

  一声脆响随着那坨口水的爆炸响起,距离最近的的黑风双煞立刻被这突然的声响惊得停下脚步。就这一停,让他们再度掉入罗云的陷阱。

  「什么—哇啊啊啊!」还没反应过来,黑风双煞的半截身子都陷入松软的泥地里。准确说来,是罗云偷偷以波纹弄松的地面。

  「让我和年轻人们说些话,可否?」罗云见黑风双煞已被困住,便再转头看向完颜康等人。「站起来。」

  「我……我……」完颜康仍然是四肢俯地,全然没有能站起身的能力。其他三人也是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四个人都练过武,即便黑风双煞现在被困住,他们也清楚黑风双煞的武功能耐并非他们所能及。

  「站起来。」罗云又说了一次。

  「没……没办法……」完颜康留著冷汗,牙齿紧要著嘴唇都要留出血来。「我—我没办法—两位前辈—都比我——」

  「以后打仗看见人多,你这当王爷的要像这样趴著吗?」罗云严厉地教训道:「你今天站不起来,明天站不起来,想着这辈子不站起来就不会送命了?」

  「我—我——」完颜康紧闭著双眼直摇头,这时他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能活下来……不,该说是人能活在这世上繁衍至今,靠的是什么?」罗云硬拉起完颜康的头,直面著他说:「靠的是智慧,还有—面对恐惧的勇气。」

  「什……什么?」完颜康被罗云瞪得愈发腿软。

  「人,可以在远古战胜有尖牙利齿的猛兽,可以克服暴雨风霜的摧残……第一步!就是站起来!面对它们!」罗云厉声说道:「站起来!只有站起来,才能活著!」

  「我—我——」完颜康没有反驳。他脸上已经混杂著斗大的汗水和止不住的泪水。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直叫苦,一直埋怨自己。

  果然,自己终究是幼稚的公子哥吗?明明是金国的王爷,却在今日连自个儿的小命都在担忧。明明是不黯武学的老师,却在这儿站著教训他。

  相同的想法,也在另外三人的脑袋里打转。

  他们这才理解,罗云口里所说的「能够活命」,是多么沉重的经验。

  完颜康一直哭,但是流泪的同时,自己的双脚一边颤抖著,一边跟著罗云缓缓站起身。

  「老……老师……」完颜康哭著说:「我……我该怎么办?」

  眼前的年轻人好不容易站起。同时,被困在泥地的黑风双煞也挣脱出来。罗云的指示十分简单:「打赢他们,用我教的东西打赢他们。」

  「哈哈哈哈—你这呆子说笑吧?」女子一边大笑,与男子再度同时进攻。这次他们两人左右分击,好让罗云首尾难顾。「这些乳臭未乾的小子,岂是我和贼汉子的对手?」

  罗云对这决定是有信心的,虽然有点对不起被扯进来的曲非烟就是。

  这次罗云动作更快。这几日与完颜康等人一同修练,就是为了能在这种紧急时刻,他可以回到全盛时期的能耐面对强敌。

  抓住了女子动向,罗云就射去几根飞镖。昏暗的夜色原本让女子以为能隐藏身形,不料反让她难以辨出罗云的暗器。虽没被飞镖射中,但也让她的攻势被迫停下。

  男子的攻势未被阻挡,直扑向完颜康等年轻一辈。

  论经验甚至武功的底子,完颜康当然是不如这教他九阴白骨爪的人。但是完颜康硬是压下心里的畏惧,率先举臂扛下了这一爪。

  爪击像是要撕裂他的臂膀一样,男子的五指直直刺入筋骨,但也让眼前的恐怖男人出现了空隙。

  「郭兄弟!」强忍疼痛,完颜康站稳了脚步,用那筋骨寸断的臂膀死死卡住了男子出爪的那手。

  听完颜康一喝,郭靖上前一掌打在男子身上。同时,黄蓉运起内力将指上石子弹出,笔直射到男子的眉间上。

  三人配合行云流水,但是却没伤到男子分毫。

  那枚被弹出的石子落地,男子直看向黄蓉。只是,他的眼神和其他四个小辈一样满是惊恐。

  「你……你……」喘著大气,男子硬是把插在完颜康臂膀上的手拔出,踉跄后退了几步。「你是谁!曲师兄的后人吗?还是……还是……啊啊啊啊——」

  月光不偏不倚照在黄蓉的脸蛋上,这一看清,却没想到是让男子更加害怕。

  「啊啊啊—师父!师娘!弟子—弟子错了—弟子没有—哇啊啊啊啊啊——」现在跌坐在地上大哭的,反而是这个完颜康口中的杀人魔之一。

  「贼汉子!你他妈在哭喊什么!老娘都要被暗算了还不快来!」一旁女子听见哀号声后大骂。

  「是—是师娘—呜哇啊啊啊啊—师娘来问罪了!师娘替师父来问罪了!」男子泣不成声,整个人像是要塞进树根般的缩在树下。

  分心最为致命。和罗云酣战的女子正要回话,立即被罗云的麻痺镖射中,一个气没运上便瘫软在地。

  「还真是意外。」罗云走到几个年轻小伙那,抱起了曲飞烟,一边拍拍她的背安抚他,一边问完颜康说:「没事吧?」

  完颜康喘著大气,还没法相信自己扛下了男子这一击,现在筋骨碎裂的疼痛才渐渐浮现。「很痛。」

  「了不起。」罗云空出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已不带有方才的严厉。「那么……黄蓉妹子,你认得他们吗?」

  「我……我不知道。」黄蓉也有些诧异。「我只是……用了我爹爹的功夫……然后他就……」

  罗云的黑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然后才长叹一声说:「唉,黄老抱怨过的的徒弟,就是你们吧?」

  「徒弟?」郭靖听后不解。「罗云兄知道他们?」

  「推敲的。」罗云看着眼前惊恐的男子,淡淡地说道:「大概十年前吧,我一个姓黄的老熟客发了唯一一次酒疯,一直骂著说他的妻子为了两个无情无义的徒弟,生下女儿就难产而死了。」

  在罗云道出的故事里,那名熟客因为徒弟盗了他的一本秘笈,他一怒之下将所有徒弟的脚筋挑断逐出师门。至于其爱妻当时怀有身孕,仍为他苦思默记那本秘笈的内容,心力交瘁下产下一女后,便因难产亡故。

  这个故事,罗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青楼这样的地方,偶尔有人喝多了发神经也不是太稀奇。

  「但是……怎么能确定他们就是那个人的……徒弟呢?」曲非烟接著问。

  罗云这时转头看向面色不安的黄蓉,问了一句:「我猜那名客人,蓉儿姑娘应该认识吧?」

  黄蓉看着眼前抱头颤抖的男子,又看了看罗云投来的眼神,心里想着她也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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