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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纷沓而至者,2

[db:作者] 2025-08-06 13:24 5hhhhh 8750 ℃

“…怎么听都不像是人类啊。”

“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吗?他们又制造了另一名人造的御主?原本还听闻其雇用了卫宫切嗣这个人…难道是我们想错了吗。”

“这么说来,那个女人才是爱因兹贝伦的御主?唔…无论如何,那个女人恐怕会是掌握这场圣杯战争局势的关键,绮礼——一定要盯紧她。”

“是。那么,我会派一位Assassin时刻紧跟她身后。”

与此同时,港口的制高点附近。

“…我也看见了。”舞弥手中端着一柄AUG。她一面借助步枪的瞄具观察着Assassin,一边回复道:“但是,为什么本来应该已经退场的Assassin,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有什么内幕啊。”蹲在不远处龙门吊另一侧的切嗣倒是毫不意外:“现在就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舞弥你继续盯着Assassin,我来看着Lancer。”

“我可以在这里射击Assassin。”舞弥提议道:“在我吸引对方注意的时候,就能趁机把Lancer的御主给…”

“不行,舞弥。蹲在那里的Assassin就是问题所在。现在面对从者能够有一战之力的家伙正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光凭我们两个无法正面与从者对决。”

听见切嗣明确否决的命令,舞弥才放下枪:

“我明白了。”

而在地面上,两名从者已经重新回到了互相对峙的局面。只不过在之前的打斗过后,原本井然有序的集装箱已经塌了两座,原先平整的地面也遭剑锋所噬,变得残破不堪。

“——虽然是无名也毫无荣誉可言的对决…但不得不说,一介女流能够如此轻描淡写,一滴汗都不用出地将我逼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令人惊叹。”Lancer微笑着说道。

而Saber也是一副相当尽兴的模样:

“你过谦了。即便不知你的名讳,能让如此枪手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荣幸。”

正当夏洛特一边听着从者们的交谈一边配置自己的妖精想设法干掉一旁的肯尼斯时,一道经过术式放大的声音突然响彻整条通道:

“余兴节目就到此为止吧,Lancer。不要再继续拖长战斗了。对方的Saber乃是强敌,必须速战速决——我允许你使用宝具。”

“是,吾主。”

说着,Lancer丢掉了手中那支黄色枪尖的短枪,双手握持着那柄长枪,消去了上面所缠绕着的具备封印效果的符咒,露出了下面血红色的枪身。

他又一次摆出架势,紧盯着Saber说道:

“你也听到了——接下来,我会直取你的首级。”

这时候,夏洛特却注意到了被Lancer丢到地上的那柄短枪,提醒道:

‘…注意,Saber。另一柄长枪上也缠绕着类似的符咒。如果说这柄长枪有着什么特殊效果的话,另一柄恐怕也一样。’

听见夏洛特的话,Saber微微一怔,不过很快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如果真的到了危急时刻,我也会帮忙的。’

“…Saber,你是用收束的魔力之风在隐藏着自己的剑,对吧?”

Lancer望着Saber手中那柄不可视的长剑,平静地说道。

而Saber听到了则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

尽管看不见Saber的表情,夏洛特也知道Lancer多半是说中了。毕竟之前她也一样看见过那种魔力之风释放时的威力。

“唔,既然你必须隐藏这柄剑不可…看来其显露之时,你的真名就将暴露无遗。”

“真遗憾,Lancer——在它显露之前,我就会赢下你。”Saber冷冷地说道。

‘唔…这个人提到了魔力…’夏洛特嘀咕道。

“什么意思?”Saber一边紧盯着Lancer,一边问道。

‘他手中的长枪多半和魔力有关,而现在他似乎对解除你的魔力这件事很有信心…’

夏洛特审视着Lancer,一边分析道:

‘他的宝具,恐怕具备着相当的魔术破除效果。’

“我,会揭露你这不可视的剑。”

Lancer自信地微笑着,挥舞着长枪冲向了Saber。

察觉到Lancer攻势的瞬间,Saber很自然地想要欺身而上,但随后她却很快又想到了夏洛特的话,硬生生地刹住脚步,向后撤开半步,勉强躲开了Lancer的红色长枪。

“哦…发现什么了吗?”Lancer饶有兴致地望着Saber,又一次舞起手中长枪。

面对攻势愈发凌厉的Lancer,Saber却在心中忌于其长枪秘藏的破魔之力,只好不停四处躲闪起来,一时间显得有些狼狈。

在到处闪躲之余,Saber很快也注意到,那柄红色长枪的好几次明明剐蹭在了自己的甲胄上却没有迸射任何通常应有的火光…而是就像什么都没有碰到一样地穿过去了。

“…哼,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被Saber一记飞踢揣在枪身上逼开之后,Lancer苦笑着摇了摇头:

“也罢…Saber,你真的没有要主动解除遮蔽的意思吗?这样一直躲闪下去,你难道就不觉得甚是无趣吗?”

一时间,Saber也显得有些两难。权衡许久过后,她终于开了口:

“我——”

“——你真的觉得这种激将法会奏效吗?”

说着,夏洛特带鞘握着军刀,挡在了Saber跟前。

“哦…”

Lancer挑了挑眉毛,望着这个原本应当是Saber御主的女人:

“…我只不过是希望Saber正面迎战而已——反倒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得很。”

说着,夏洛特将手中军刀横在眼前:

“…不过,我就试一招。”

“哈哈哈…有点意思。”

Lancer快活地轻笑着,拾起了地上的黄色短枪:

“那么,就试一招。”

此时,对于其他绝大部分御主而言非常难以理解的一幕出现了——一位御主居然站在自己的从者面前,声称要与对方的从者进行对决。

“…这女人疯了不成?”冬木教会地下的传声礼装中发出了某人惊愕的声音。

而站在传声礼装跟前的绮礼则一言不发地皱着眉头:这一幕,他也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蹲在龙门吊上的切嗣却露出了微笑:

“真是大胆的计划。”

“可是根据之前的说法,无法对从者进行长久作战的她,不是必输无疑吗?”舞弥很是困惑地问道。

“但是反过来说,她在短时间内能作出的爆发性攻势即使是Saber也很难正面对抗。”切嗣严肃地解释道:“现在Lancer的杀手锏已经暴露,她是想继续探探Lancer的底。”

“但是,万一失败的话…”

“别忘了她的魔术是什么。”切嗣苦笑着说道:“夏洛特要是想跑,没人捉得住她。”

此时,地面上——

“——我上了。”

说着,Lancer一手挽出了两个枪花,将手中一红一黄两柄枪舞成了蔷薇般摄人心魄的密集杀阵,闪身欺近了还站在原地的夏洛特。

而夏洛特只是将连鞘握着刀的手自然地垂了下去。

“愚蠢。”

说着,Lancer挥出了在他眼中已经是必杀的一击。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如虹的弧形刀气。

随着嘭的一道巨响,Lancer只觉得自己双耳传来了令人不安的一阵鸣响,一时间居然陷入了失聪的状态,而手中那杆红色枪身上传来的巨力以及作用在浑身上下的冲击则让他居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尽管如此,此前几乎没有遭受过类似气流冲击经验的Lancer仍旧在空中调整体态,再次握紧那杆几乎就要脱手的长枪,作出了准备落地的姿势。

而就在此时,他却看见了眼中闪烁着血红色光芒冲破了四周尘土直冲而来的夏洛特,手中高举着那柄刀身雪白的修长军刀。

“喝!”

Lancer情急之下挡在自己身前的黄色短枪上,在金铁交击的刹那,俨然爆发出了更加磅礴的力道——伴随着一道状如洪钟般的冲击巨响,Lancer彻底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翻滚着落在了地上。

由于惊愕而造成的短暂失神过后,Lancer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握着长枪摆出架势。

只不过…

在淡淡电芒之间稳稳落地的夏洛特随手挥了几个刀花,收刀入鞘,回到Saber背后,微笑着说道:

“我说了,就试一招。”

“…真是可怕的女人。”Lancer忍不住感叹道:“这样一来…”

“你说的没错,Lancer。”肯尼斯又一次发号施令到:“这女人已经不是普通的御主了,你的两杆宝具都必须投入使用才行…不要轻敌。”

“遵命,吾主。”

说着,Lancer毫不犹豫地舞动黄色枪尖的长枪,解除了缠绕其上的符咒。

与此同时,在未远川更加上游的地方,冬木大桥上——

“——不妙啊。”

披着红色斗篷的高大男人遥望着远方的战况,眉头紧蹙。他此时正站在大桥拱形结构最顶端,距离水面足有百米以上的地方,自若地极目远眺,观察战况。

而趴在他脚旁的韦伯·维尔维特看起来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先是偷了老师的圣遗物跑来参加圣杯战争,又召唤出这么个魔鬼筋肉从者硬是把自己带到了这么个高得吓人的地方…此时的韦伯,内心已经快要崩溃了。

“什么不妙啊!”韦伯抱着粗大的钢筋,不满地叫道:“我现在就很不妙…”

“Lancer这人,怕是要使出绝招了。”韦伯的从者头也不回地继续观察战况:“接下来,他多半是要迅速解决战斗了。”

“那,那不是刚刚好…”韦伯很不解地说道。

“不好!”从者在坚实的钢结构上跺了一脚:“说什么呢蠢货,我本来还想着继续等等,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御主赴约…但再这样下去,Saber恐怕会战败身死,那就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韦伯都快哭了——刚才从者只是一跺脚,他就差点手滑栽到下面去:“本来的计划,不就是要叫这帮人先自相残杀吗?”

“我确实是希望其他的御主能接受Lancer的挑衅,前来应战的…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比起一个一个找上门去,还不如直接一网打尽来得快。”

“一网打尽…?”

“正是。能与其他时代的英雄交锋乃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一大幸事。”

红衣的从者遥望着远方的战场,意气风发地说道:

“更不要说此刻还有六人,我自然一个都不想错过——只要看看Saber和Lancer不就知道了吗?这两人在各自的时代都是以一当千的大勇武者,更不要提还有一个居然能逼退Lancer的御主…如此英雄,死了就太可惜了——”

“——死不掉才麻烦呢!”

韦伯终于忍不住了:

“圣杯战争不就是要互相厮杀吗?!呜哦——”

将韦伯一个脑瓜崩弹倒之后,红衣的从者拔出了腰间的阔剑,一边说道:

“将之战胜而非残杀,将其征服而非毁灭,使其折服而非羞辱。这才是所谓征服。”

说完,他大喝一声,手中阔剑挥出,在无数电芒流动之间,唤来了一驾战车。

“观战就到此为止,我们也是时候去露个面喽,小子!”

“呜噫噫噫——”

抱着钢筋才勉强没有在战车产生的震动下掉下去的韦伯忍不住大声哭喊道:

“笨蛋蠢货白痴!你干的这是人干的事吗Rider?!”

“不想去的话,你要不在这候着?”Rider看了一眼抱在钢筋上的韦伯。

“还是带我去吧你这蠢货!”

“好!这才是我的御主。”

在此时的集装箱堆之间——

“…诅咒?”

又是好一阵激战之后,Saber望着手旁困惑地眨着眼睛的医疗妖精和小臂上完全没有恢复迹象的伤口。

“看起来像是防止伤口愈合的诅咒啊。”夏洛特站在了Saber受伤的手臂旁:“Saber,对这人的真名你有什么头绪吗?”

“唔。”Saber点点头:“能穿透魔法的红色长枪,还有带有不可治愈诅咒的黄色短枪,再加上右眼下的泪痣…此人想必是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我还未曾想过自己能有对上你的一天,实乃荣幸。”

“不过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妙处吧——虽然方才仅仅瞥见一瞬间,不过能应邀前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从者,想来没有能够错认那柄黄金之剑的人…英格兰的骑士王。”

说着,Lancer握了握刚刚由肯尼斯治愈完毕的手:

“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晓了彼此的名讳,也是时候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了!”

“啊。”

这时候,夏洛特下意识回头看向了身旁好像有什么动静的天空。

雷鸣电闪之间,一驾牛拉的战车从天而降,伴随着驾车人的高声战吼,砸在了Saber与Lancer之间的地上。

“好——两方都收剑入鞘。”

站在牛车上的高大男人大方地摊开双臂,号令道:

“这是在王座之前,不得动武。”

正当Saber与Lancer都同样惊讶的时候,让他们更加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吾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此圣杯战争当中乃是Rider。”

就这样,Rider伊斯坎达尔站在战车上,毫不避讳地报上了自己的尊姓大名。而蹲在他脚旁的韦伯则满头大汗地望着自己的从者,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终于,韦伯还是反应了过来,气鼓鼓地揪着伊斯坎达尔的披风:

“你在干什么啊!你这蠢货——噫?!”

啪的一声,年轻的御主被自己的从者一个脑瓜崩弹在额头上,缩回了战车当中。

‘…这种蠢货居然差点征服全世界?’切嗣忍不住在无线电中感慨道。

紧接着,这个穿着红衣服的肌肉大块头就毫不掩饰地对Saber与Lancer直接发出了招揽他们一同征服世界的请求,只是毫无悬念地就被拒绝了。

“…我只会为我适才宣誓效忠的新君主夺得圣杯,而不是你,Rider。”Lancer迪卢木多不留情面地说道。

而Saber则摇了摇头:

“我本身也是不列颠的骑士王,要我效忠于你简直是笑话。”

“哦…那么那边的那个白色的家伙,你怎么样?”

说着,伊斯坎达尔看向了正在对医疗妖精下指令的夏洛特。

突然被叫到的夏洛特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伊斯坎达尔的肌肉壮汉,摇了摇头:

“我就不用了。我对征服世界没什么兴趣。”

“是吗。真可惜。”

说着,伊斯坎达尔又想了想,搓了搓手指说道:

“待遇方面可以面谈…”

“没门。”Lancer和Saber异口同声地说道。

而夏洛特只是摇了摇头,收起了医疗妖精,说道: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伊斯坎达尔?虽然我是不要紧,不过Saber和Lancer的对决被你给搅黄了,他们想必对你很有意见。”

“正是,征服王。”Saber严厉地盯着伊斯坎达尔:“这是对骑士的侮辱。”

“哎呀,交涉破裂啦…”伊斯坎达尔苦笑着挠了挠头。

而旁边的韦伯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Rider——!!”

与此同时,还抱着手中那把沉重的WA2000,顶着凛冽的寒风蹲在龙门吊上的切嗣,透过手中昂贵步枪上更加昂贵的夜视瞄具,看着下面战车上Rider主从上演的这出闹剧,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妙。’

突然,切嗣的耳麦中响起了夏洛特的声音。

‘怎么了?’切嗣立刻集中注意力,望着似乎正在对天大吼的Rider,问道。

‘Rider在挑衅其他的从者,这样下去,局势只会越来越混乱。’夏洛特严肃地说。

‘不妙。’切嗣喃喃道,看了看远处仍旧只是看着的Assassin:‘希望这次的从者都是些沉得住气的家伙——’

一个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集装箱堆旁的路灯杆上。

‘——看来,是我太一厢情愿了。’切嗣郁闷地拉长了脸。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太好。’

夏洛特无奈地说着,打量了一下那个特立独行地站在路灯杆上的金闪闪的人。

这个刚来的从者心中似乎毫无先来后到的概念,此时正大声说着一些难以理解的话,什么‘天上天下独一无二的王’,什么‘你们这些人都是杂种’之类。在场的其他人都被他说得没了脾气,现场一时间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而这并不影响夏洛特的计划,她打算一旦情况变得太过复杂,就利用自己身负24支云海信道的优势,操纵24只火力支援妖精使用对地导弹把这座港口夷平,这样自己就能带着Saber趁乱逃跑了。

反正今天的事后处理是圣堂教会在负责——这么想着,她就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了。

只不过,这时候一团漆黑的魔力块又飞旋着出现在了不远处皲裂的地表上。

一道浑身被诡异黑色魔力包裹的身影发出难以理解的狂吼,在距离金色从者所站路灯不远的地方现身了。

“我说征服王,你连这种货色都要邀请?”迪卢木多望着那个明显不通人理的狂战士,打趣着旁边的伊斯坎达尔。

“就算你说邀请…这玩意能不能听懂人话还说不准呢。”伊斯坎达尔也是瞪大了眼睛。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夏洛特能看出那黑色从者身上散发出的魔力,似乎含着某种干扰,导致她很难根据魔力特有的信号确定其实力水平。

“是某种隐藏自身属性的技能?”Saber看了看夏洛特。

‘唔,可以这么理解。’夏洛特点点头:‘我外套下的战斗服其实也能产生类似的效果。但无论如何,不知道对方具体能力水平的情况下,不能轻敌。’

“明白。”Saber点点头。

这时候,或许是被Berserker盯着看得心烦了,金色的从者直接启用了自己的宝具,召唤出了一大堆金光闪闪的刀枪剑戟。尽管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暴躁,夏洛特还是对那些传送门一样的东西有点兴趣——它们给她很熟悉的感觉。

紧接着,两道金光一闪而过,在眨眼间的功夫下,Berserker抓住金闪闪从者向着他投过去的其中一柄长剑,击毁了后至的长枪。他的这一举动明显让那个金闪闪更加暴怒了,接连投出了更多闪着金光的刀枪剑戟。

在一阵叮叮当当过后,Berserker抓住了原本属于金闪闪的两把刀剑,将其飞了出去,砍断了金闪闪本来站着的路灯。

本来就有够狂躁的金闪闪,这下子就变得更加狂躁了。

夏洛特还是头一遭看见脾气这么糟糕的人。

同时,冬木教会的那座传声礼装跟前,绮礼也如实汇报到:

“吉尔伽美什是认真的。他毫无疑问打算进一步打开巴比伦之门。”

“…将必杀的宝具如此反复呈现在他人面前,简直是无谋。”

“老师,现在如何是好?”

“以令咒之名奉之——英雄王,请暂且息怒,撤退罢。”

魔术师手背上的同心圆形令咒最外圈散发出红色光芒的同时,远在港口的吉尔伽美什惊讶地抬起头,瞪着远处的天边,说了两句什么‘就凭你也’,什么‘过两天就把你们都杀了’之类的话,不过还是离开了。

“看来,那位御主起码没有他这么固执。”Rider评价道。

而Lancer虽然没有说话,不过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些从者来说,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显然是相当难对付的东西。

夏洛特一边解散了原本被她分配去负责近接拦截的12只战术妖精,一边想到。

“…御主。”Saber皱着眉头说道:“Berserker…怎么一直盯着这里?”

望着Berserker死盯着这个方向的模样看了一会儿之后,夏洛特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想看,他上一个盯着的是谁?你手上有伤,让我来吧。”

说着,她重新抽出刚收回去没多久的军刀,拔刀出鞘。

“架势和之前不太一样啊,Saber的御主。”Lancer饶有兴致地望着夏洛特平和中正地将长刀竖在眼前的模样。

“因为他和你不是一个类型的战士,Lancer。”夏洛特简单地答道:“单纯的技巧面对你或许还能取胜,但是要对付Berserker,恐怕只能靠单纯的蛮力了。”

“听听…这是人说得出来的话吗?”Lancer苦笑着摇了摇头。

面对已经发出刺耳厉吼,背后窜出数道触手般飘带冲过来的Berserker,夏洛特只不过轻巧地向前跨出一步。

然后仿佛重炮射击般的爆炸声就响彻了整条通道。

漆黑的从者被夏洛特直截了当的一道下劈砸在了地面上,纤细的长刀在磅礴的巨力下发出轻轻的嗡鸣声,显得有几分奇异。

“你看。”夏洛特手持长刀,望着趴在人形浅坑当中的Berserker:“很简单的道理。”

Lancer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坑中的黑色从者蠢蠢欲动起来,忍不住出声提醒:

“喂——”

嘭,咚——

Berserker又一次被一道完全相同的竖劈砸在了地上。

“我说啊…这真的是人类之躯能够承载的力量吗?”征服王啧啧称奇道:“丫头,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真的不和我一起征服世界吗——”

嘭,咚——

试图挣扎一番的Berserker被另一道完全相同的竖劈砸在了之前的浅坑旁边。

“这是魔术。”夏洛特简单地解释道。

征服王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说道:“真是暴力的魔术啊——”

嘭,咚——

浅坑下原本就粉碎的沥青变得更加细腻了。

“我喜欢简单直接的东西。”

“唔,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征服王揉搓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说道。

这时候,Berserker总算放弃了直接突破夏洛特这道防线的意图,闪身退了回去,站在距离夏洛特十几米远的地方,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而实际上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的夏洛特也深深呼出一口气,回了到Saber背后:

“我不行了。”

“哼…要是那种程度的斩击你还能继续劈出四五刀的话,我就真的要怀疑你到底是人类还是伪装成人类的幻想种了。”

肯尼斯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似乎显得有些小人得志:

“Lancer,此时正是把麻烦的Saber和她的御主一起解决的好时机,不是吗?”

“吾主。”

Lancer不安地说道:

“我以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名起誓,择日定当战胜Saber。吾主——”

“——我以令咒命之,Lancer。”肯尼斯站在屋顶上,利落地摘掉了右手的白色手套,露出刻印其上的令咒,漠然地说道:“协助Berserker,将Saber及其御主除掉。”

一道隐晦的红色光芒在远处仓库的屋顶上一闪而逝。

Lancer原本流畅的动作立刻变得僵硬起来,他颤抖着努力抑制自己在大魔术的驱使下不受控制地行动起来的身躯,但手中的长枪已经先他的思维一步挥舞了起来。

伴随着叮铛两声,只堪堪挡住其中一枪的Saber惊讶地发现原本宣称自己已经不行了的夏洛特又一次抽出长刀,牢牢架住了Lancer的黄蔷薇。

“我本来的确是不行了的。”

夏洛特苦笑着,呼出了温度甚至高于常人高烧时体温的吐息:

“但看这情况,大概是不行也得行了啊。”

看见夏洛特呼吸困难的模样,Saber立刻奋力架开Lancer的长枪,反手捞住夏洛特,带着她与Lancer拉开距离。

“Saber…”已经不受自己意识控制的Lancer站在Berserker身旁,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抱歉。”

“御主。”

说着,Saber摇了摇怀里身子发烫脚步虚浮,勉勉强强站在地上的夏洛特:

“这里就由我来想办法,起码你必须设法离开。”

“不。”

夏洛特强打起精神,呼出一道与空气接触后立刻凝结出白色雾汽的滚烫气息:

“我还有办法。”

尽管拿手的魔术无法使用,但她的24枚地对地导弹已经蓄势待发。

“夏洛特!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Saber焦急地摇了摇头:“你必须——”

“——相信我,Saber。”

说着,夏洛特正面面对着眼前疾冲着发起攻势的两名从者,用微微颤抖着的手指翻开自己出现在眼前的魔法书…

然而高昂的战吼就在这时又一次响了起来。

一阵电闪雷鸣之后,夏洛特眨眨眼睛,发现原本停在另一头的那驾属于伊斯坎达尔的战车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旁。

而Berserker则又一次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面上,身旁贯通着深深的车辙。

“…真是顽强的家伙。”

驾着车的征服王回头看了看挣扎着想从浅坑中爬出来却久久无果的Berserker,说道:

“不仅挨了那么几刀,还被我的战车碾了过去,居然还能动。”

他话刚说完,Berserker就变回一团漆黑的云雾消失了。

“唔,总之这个黑色的玩意今晚就算是退场了。”

伊斯坎达尔耸了耸肩,看向旁边的仓库群:

“Lancer的御主,你在哪儿看着对吧?别再耍什么讨人厌的小花招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加入Saber这一方了。你再继续侮辱Lancer的话,我就和Saber合作,让你的从者就此消散,你意下如何?”

“啧…”

一时间肯尼斯脸色变得极差。不过多年的贵族生活还是让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才开口说道:

“…撤退,Lancer。今夜就到此为止。”

而地面上的Lancer则向着牛车上的Rider点头致意:

“感激不尽,征服王。”

“没啥。我只不过是喜欢看人打架。”伊斯坎达尔豁达地笑了笑。

紧接着,Lancer又与Saber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灵体化离开了。

“唉…还以为真的要把这片仓库区都炸光了。”

夏洛特收回魔法书,松了口气。

而伊斯坎达尔则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哦…你还有没用的招啊。真是了不起的家伙。”

“你怎么一副‘要是我晚点出场就好了’的表情?”夏洛特忍不住瞪了Rider一眼。

“这不是想见识见识吗?”说着,征服王兴奋地搓了搓手。

听到这里,Saber忍不住开口问道:

“结果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征服王?”

“这个…怎么说呢,我一般不会太深入地想这种事情。不过Saber…”

伊斯坎达尔看了一眼Saber之前挨了Lancer一枪受了诅咒,还动不太利索的左手:

“总之先去和Lancer做个了断吧。到了那时候,无论你们赢的是谁,我都接受挑战…那么骑士王,暂时就在此分别吧——下次见面的时候,也务必要让我热血沸腾一番啊。喂…小子,你也来说两句耍帅的台词如何?啊…”

说到这里,伊斯坎达尔看了看战车上的御主,随即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揪着后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把昏迷的韦伯拎了起来,无奈地说道:

“哎呀,这货要是能再男人一点儿就好了…唔,再会!”

于是,Rider驾着战车,也离去了。

“——呜哇!第一场就搞得乱糟糟的…真是费劲。”

说着,夏洛特彻底绷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Saber则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时而靠谱时而脱线的‘御主’,说道:

“老实说,夏洛特要是能够再谨慎一些就好了。”

“可是我不是还帮你把Lancer宝具的事情猜出来了吗?”夏洛特不服气地嘀咕道。

“这是两回事。”Saber摇了摇头:“像是之前对阵Berserker的时候,你就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的体力消耗得那么厉害的。”

“可是你左手有伤,总不见得让你一个人对付他吧?”

“关于这一点…我很感激。”

Saber回过头去,后脑勺对着夏洛特说完这句话,又随即严厉地盯着夏洛特说道:

“但是夏洛特,以后请务必避免过早地消耗体力,起码不要消耗到动弹不得。”

“…好啦。我知道了。”

尽管她心里知道自己其实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可她感觉自己实在是拗不过Saber,也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见Saber一个人试图活动左手的模样,夏洛特忍不住问道: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抱歉…是我自作主张卸掉铠甲,到头来还是被摆了一道。”Saber苦笑着摇了摇头:“就像Rider说的一样,只能先去找Lancer解决这件事再考虑其他的从者了。”

“唔。也未必是坏事。”说着,夏洛特冲Saber露出鼓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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