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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時】覆水難收,3

[db:作者] 2025-08-06 13:24 5hhhhh 3250 ℃

  直到程小时的嗓子里发出苦闷的呜呜声。陆光掐着程小时的下巴,放开了他。唾液的丝线落到程小时的嘴唇上。好险,他想。我差一点点就吻醒了他。

  03

  但陆光也并不是每个夜晚都会给程小时下药——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想,但问题就是不能。

  别看程小时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陆光知道,他的好友实际上是个脑子相当聪明,观察力也十分敏锐的家伙。程小时对他的不设防备仅仅建立在他们长期以来构筑的某种信任之上,但这世界上并没有永久不变的关系,相反,陆光深刻明白想要维护一份珍贵的情谊,必须时刻谨慎小心的道理。

  所以他依旧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克制。每天都给程小时喂不同的饮料,但只有一周之内的几天饮料里会有药。麻痹程小时的神经是必要的,他得让程小时习惯被自己喂食这件事,并且要在程小时的认知里把“喝饮料”和“犯困”这件事分开。并且就算是让程小时昏睡的那几夜,他也没有每次都做得像之前那么过火,来日方长,他还有个更大的计划要实现。

  因为有一件事是陆光之前不曾料到的。他本来以为欲望只要进行适度的疏解,就能保证他在日常生活中继续扮演完美朋友的角色,但他错了。在食髓知味之后,每一夜的适可而止并没有安抚他的焦渴,甚至反而催化了他内心黑暗面的生长——不够,不够,还是不够,暴烈的幻想甚至开始入侵他白昼之下的正常生活,在每一次程小时无知觉地引诱他的时候。如今他甚至骑虎难下,他都不能在程小时像往常一样贴过来的时候去推开对方,因为他敏锐的朋友一定会问,陆光,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我又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

  他只能痛苦地忍耐这种诱惑。程小时太喜欢靠着他了,像无时无刻都在渴求温暖的家养动物,总爱软绵绵地贴过来。他身体温热鬓发柔软,又极坏心眼,知道陆光根本无法抵抗他的撒娇,总是一次一次变本加厉地求陆光纵容他的任性,这一切又总和深夜里肌肤相亲的回忆在陆光的脑中错乱地交织,几乎要将这位绝望的爱慕者折磨至疯狂。

  他只能在白昼之下尽可能忍耐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亲口封住的欲望,等到夜里再索取加倍的补偿。当天夜里他一只手抱着程小时的双膝,一边让这个该死的臭小子用柔韧结实的大腿夹紧他,一边箍着程小时的后脑,训练他习惯在与人缠绵深吻时理所当然的窒息感。虽然还没有真正进入程小时的身体,但此时此刻,他们的样子和做爱也没什么区别。直到高潮的快感再度降临,陆光才轻轻扯断唾液的银线,心满意足地放开程小时的膝盖,看着自己的精液一点点没进会阴,流入臀缝。

  他居高临下地欣赏了一会儿,随后拿起湿巾,准备给彼此做事后清理。然而在湿巾碰到穴口的时候,程小时的身体突然敏感地一哆嗦,小腿像是抗拒一般,无力地蹬了两下。这个反应几乎可以称之为色情,就连陆光都感到意外,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又轻轻碰了碰那里,甚至大着胆子,用指尖打着旋揉开,隔着湿巾,向里面探进了一点点。肉体的高热渗透湿巾,仅仅是探进了一个指节,都带来融化般的紧窒感。陆光不禁抬头,借着月光观察程小时。他亲爱的朋友此刻又苦着一张脸,俊美的长眉轻轻纠结着,他又试探性地往里插了插,听到程小时在昏迷里发出一声不适的低吟,一种沙哑的,仿佛还尚停留在变声期之前的柔软。

  这也成为了他终于决定完全开发程小时的契机——事实上,陆光还以为这个契机会更正式一点,但它发生得就是那么自然而然。过了些日子,他在网上购入了道具和润滑剂。他从一开始就谋算着借此机会彻底得到程小时,之前所有的驯化和调教也都是为了这个目标。如今程小时已经习惯他在夜里的碰触,无论是被亲吻,被爱抚,还是被腿交都很听话,也是时候开始更进一步的开发了。

  首当其冲的,还是要挑起这具身体的快感。

  对于毫无经验的肉体来说,被插入一定是疼痛的,即使被药物麻醉了神经,被异物进入的不适可能还是会存留在大脑的深层记忆中。而大脑就是有这样一种调节机制——如果在快乐的时候感觉到疼痛,那疼痛也会被错乱的大脑当成快乐的附加信号,久而久之认知便会改写,本来会带来痛苦的行为,也会激发本能的快感。

  依旧是从亲吻和爱抚开始。陆光压在他身上,感觉着衣料之下滚烫的皮肉,轻嗅着程小时颈间香皂残留的气味。而此刻的程小时依旧呼吸平稳,任亲爱朋友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探索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带,只是偶尔会因为本能快感发出虚弱的低吟。

  不久之前,陆光还不习惯程小时在这种时候发出声音,因为这总让他怀疑程小时会醒来。但现在他已经习惯,甚至开始把它当做程小时鼓励他继续做下去的暗示。于是他便起身,将润滑剂倒在手上。润滑剂很凉,黏膜又脆弱,为了让一切都进行得尽可能不知不觉,陆光还把润滑剂放在掌心里又捂了好一会儿,才往程小时身体里送——但终究还是抵不过那具身体的热量。

  在陆光用指尖蘸着润滑剂往里送的时候,程小时的腰下意识地因为异物的侵入扭动起来。于是他的手指探得更加缓慢,简直像是在检查着他专属的性爱人偶的内部状态。程小时的里面太软太烫了,润滑剂又沿着他的动作细密地渗进百转千回的肉襞,潮湿得犹如雌性,更别提程小时在被他用手指侵犯的时候,还不停地发出哼哼,软软的鼻音,比起抗拒更像是邀请。

  他有那么一瞬间简直压制不住,想要就这样提枪上阵,就在这里彻底得到程小时,即使从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也好,即使程小时会与他自此反目成仇也好,不,这样不是更好吗?即使他有一天终将离开,也不必担心程小时会在余生里忘记他,毕竟比起爱或者恨,程小时终有一天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不再是他,才是陆光最无法接受的事。

  “……陆……光?”

  “……”

  他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从脚底凉到了天灵盖。陆光倏然间抬起头,望向程小时的脸。

  “陆光……”程小时在梦里吧唧着嘴,“你……你人呢……”

  那个瞬间,他连呼吸都忘记了。陆光紧盯着那张自始至终都没有苏醒迹象的脸,直到程小时在梦里又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慢慢没了声音——他这才放下心来。

  陆光在心里苦笑一声,感觉自己刚才是着魔了。但那也完全是程小时的错,不是吗?如果你程小时没有这样靠近他,诱惑他,一次一次给他暗示,又一次一次杀死他的希望……

  随着陆光的一声叹息,第二只手指也伸了进来。程小时的身体又是一阵颤动,里面也痉挛着绞得更紧,陆光简直觉得自己的双指像一张嘴咬开里面,又觉得此刻也像是一种令人沉醉的缠绵。他开始转动手指,仔细寻找程小时的敏感点。但程小时的腺体极浅,这倒是出乎陆光的意料之外。不过转念一想,程小时本就生了具能够轻易被人亵玩的身体,那里浅一点好像也在情理之中。被指甲剐蹭到的时候,这具肉体的反应简直不得了,只是轻轻擦了两下,前面就敏感得流水,连被结结实实绑起来的一双脚都开始乱蹬——陆光险些真的被他蹬到——嘴巴里也控制不住地泄出声音,湿湿软软,几乎带着甜意。

  陆光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之前曾不小心撞见程小时坐在马桶上自慰。那几天卫生间的锁坏了,门关不严,陆光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程小时自慰的时候一直死死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原来是这样容易喊出来的体质吗,怪不得。

  同时也自然而然想起前一阵子那个和程小时无疾而终的学妹。无疾而终的理由很简单,程小时太忙,没时间陪她出门去玩。即使程小时不忙,他陆光自然也有办法让程小时忙。最后因为总是爽约,学妹伤心地和他绝交了,程小时还蔫头耷脑了好些日子,而在那些夜里,他都在无知觉地吸吮挚友的阴茎。

  毕竟这样适合被男人疼爱的身体,如果真的被某位女性所拥有,实在过于可惜。胡思乱想一闪而逝,陆光随即将更多的润滑剂送入了程小时的深处。丰沛的津液滋润着内腔,随着陆光辗转抽插的动作,一股又一股的粘液被挤了出来,又被同一双手再度推进里面,发出咕啾咕啾的淫乱声响。

  这般细腻的指奸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程小时的性器早在昏迷中被唤醒,并在陆光双手熟练的爱玩中挺立。而在这漫长的一个小时里,程小时有无数次机会抵达高潮,却总是在到达顶峰的前一刻被生生停止了取悦,腰肢和屁股都因此抵在床板上难耐地摇个不停——

  直到最后,陆光把彼此的性器握在一处,终于恩准了他们的同时射精。拔掉套子处理现场的时候,他明显发现,程小时射得比以往要多很多。今天就到这里吧。从明天开始,就得进行下一步的开发了。为了完美的初夜——为了就算完全容纳他的性器,第二天程小时也会无知无觉,必须在此之前,将他调教成完全习惯插入式性行为的身体。

  >>>

  但在这一天夜里,陆光又做梦了。自从他第一次让程小时服下镇定剂以来,陆光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那些有关程小时的,不可告人的梦。而这一次,他刚开始甚至没有发觉自己在做梦。

  因为他依然像清醒时那样享用程小时,只不过在梦里,他并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真的就那样借势进入了程小时的肉体。狭窄内壁被陌生性器撬开,程小时不由得发出一串没头没脑的呻吟,而陆光自己也被挚友肉体深处如此酥嫩滚烫的感觉惊愕到,甚至难以自持地狠狠顶了两下,随后伏在程小时身上,闭上眼,沉浸在被这具身体纠缠吮吻的绝妙滋味之中——但是,程小时醒过来了。

  又是一次从头凉到脚的体验。而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因为他居然真的就这么按着程小时,开始继续侵犯身下的好友。理智居然还在这个时候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在大脑中咆哮着停下,但他的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程小时惊恐万状地问他你在干什么,可他完全不回答,只是捂住了程小时的嘴。程小时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双手被绑在背后,双脚也像之前那样被缚在床架上,根本动弹不得。

  在他掌心里,程小时先是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声音里居然带起了哭腔。他说陆光我们不是兄弟吗,他说陆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说我一直都那么相信你……但从头到尾,陆光并没有回应他一字一句,只是腰狠狠地向下压,按着程小时做个不停,直到一切咒骂与悲鸣也淹没在破碎的呻吟之中——

  陆光从梦中骤然惊醒,冷汗如浆。天光大亮,窗子开着,室内一片寂静。他探头向床下看,程小时已经不见了。

  在这一刻,他已经分不清虚幻与现实。陆光仓皇爬下梯子,下楼,一边跑一边大喊程小时的名字——

  然后他迎面撞上了刚从外面走回来的好友。程小时正一手提着街对面买来的早餐,嘴里开开心心地嚼着豆腐包子。望见陆光满眼血丝的样子,程小时也愣住了,他连忙放下早餐跑过来:“陆光,你怎么了?”

  陆光的身子晃了一晃。程小时更紧张了,一边说着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一边用手背贴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热。完了完了,我这感冒刚好才没几天……是不是我把你给传染了?”

  程小时直直地看着他。这份过于澄澈的视线简直令人无法自处,陆光虚弱地说了一句“没事”,推开程小时去拿早餐,生怕被听见胸腔里雷鸣般的心跳声。但程小时却继续纠缠不休:“你这样可不像没事。要不咱再上楼躺会吧?我之前吃的感冒药还有剩,上楼给你找一下……”

  “感冒药”这三个字触动了陆光某根敏感的神经,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程小时完全不明就里,只是望着陆光罕见丰富多变的表情,觉得这小子果然病得很严重。

  所以他最后还是半拖半拽地把嘴上一直拒绝的陆光塞回了卧室。他甚至还问陆光,你还上得去吗,要不先在我铺上躺一会儿吧,一边就这么直接把陆光按在了自己的床上。陆光挣扎着要起来,程小时这会儿倒充起了大哥,板着脸说不行,病号就好好躺着,然后就转过身去蹲在抽屉边找药。陆光不扭头看过去还好,这一看,又看到程小时蹲下来时露出来的一小片腰。

  他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程小时上上下下折腾了好一会儿,给陆光测体温吃药,下楼给他拿凉毛巾降温,最后万事俱备,他说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下楼干活,就门一关,把陆光一个人留在了屋里。陆光摸着头上的凉毛巾,叹息了一声。程小时不爱盖被子,只有一条薄薄的珊瑚绒毛毯,陆光被这条毯子裹着,恋人的气味环绕在他身边,黑夜里那些背德的桥段与白昼下程小时如此平淡体贴的举动错乱地翻搅着陆光的大脑,多日以来,那种无比强烈的罪恶感终于迟来地降临在他身上。

  他宁愿程小时别那么关心他。他宁愿程小时不要对他那么好。这样此时此刻,他的痛苦还能减轻一点。并不是身体的高热要烧死他,正相反。虚无地望向前方,他想,是程小时残留的气味又一次要将我杀死了。

  但陆光并没有那么容易死。烧也只是轻微的低烧,并且第二天就退了,与其说是被程小时传染感冒,陆光更觉得那像是某种神经惊悸引发的躯体化反应。程小时倒是将此归因为到底是年轻,这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台风天下午。快递停送,包租婆也不上门发活,二人难得清闲,窝在一楼客厅里消磨时间。此时陆光坐在沙发上看书,程小时则靠在一边哈欠连天地玩手机,但他的好朋友向来坐没坐相,刚才还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没过一会儿就躺了下来,不知不觉间,一双脚已经伸到了陆光的膝盖上。程小时的双脚湿漉漉的,是不久之前刚冲过凉。陆光的视线沿着他脚背上淡青色的静脉网流动,看他修剪整齐的脚趾甲,微微弯曲并拢的脚趾,修长细窄的足弓。程小时把脚放在他膝盖上还不安分,总是摇来晃去,直把陆光也摇得心猿意马,根本没心思读手上的故事,到了最后,干脆就是用书本做遮掩,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亲爱的朋友。

  但他依旧像往日那样小心谨慎,所以程小时对他的窥视也毫无察觉。可折磨在无声处又开始了,又是一阵令人脊背发凉的意乱情迷。陆光看着看着,渐渐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将膝盖上薄毯的边缘折叠成一团,以掩盖自己不可告人的勃起。他要极其克制才不去用手握住程小时的脚——因为很久以前,他真的那么做过。那是一个热浪几乎真的要将他理智焚毁的夏日,他曾经握住过程小时冰凉的,刚刚踩过海水的脚。程小时笑嘻嘻地说陆光你干嘛,脚就那样活鱼一样地在他掌心晃动,不一会儿便挣扎着从他手中逃开了。而当时他还要绞尽脑汁地去想粉饰太平的借口,不至于令这个气氛太像调情,而使二人都陷入尴尬。

  然而突然之间,程小时的声音唐突打破了空气:“我草!”

  陆光抬头:“怎么了?”

  “呃……啊,不不不,没什么。”

  程小时的表情有些尴尬。但陆光向来是不喜欢多加过问的性格,所以也没说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程小时又开始抱怨:“陆光,你说现在这个大数据是不是有毒啊,都TM一天到晚给人推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陆光感觉有点好笑:“那给你推送什么了?”

  程小时心直口快:“他妈的,它居然给我推送假唧唧!我又不是男同,也没搜过这玩意,突然之间给我推送这个干嘛!”

  陆光咳嗽了一声。

  “其实有的时候就是会推送一些奇怪的东西。”陆光故作正经,“之前我还看到有人说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被推送各种丝袜之类的……”

  程小时说:“让他女装吗?”

  “可能是吧。”

  程小时又说:“说到这个,我真的,陆光,你说现在这些人为了博流量是真的太没下限了,尤其是B站,动不动就要那什么,让男UP主女装,不是我说,要本身是那种偏清秀的那一挂,偶尔穿穿女装反串下,也不是不能理解,关键是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腿毛都不刮,穿那东西,那不就是变态吗?我跟你说之前我不是被拉去拍那个茶餐厅广告,乔苓她们几个居然还想撺掇我穿女装,真的神经病……”

  “可能人家就是觉得穿女装好看呢。不能穿么。”

  “那这互联网上男同含量是不是太高了?!!”

  陆光差点又呛了一口水,同时对程小时的思维滑坡程度感到了震惊。他把水杯放下,平复了一会儿,刚想开口,又听到程小时说:“我觉得吧,其实不止是这些UP主带的不良风气,这些爱起哄的弹幕啊评论什么的也有责任。尤其是现在这些腐女真的有毒,那要是真男同也算了,俩正儿八经的大男人,她们非要起哄是一对儿,还私信问人家他们两个谁,那个,做1还是做0的,恶心不恶心啊!”

  “……网上总有这种人,你别管她们。”

  程小时说:“我之前也懒得管,但是那天有人还在咱们微博账号下面留言也说了类似乱七八糟的,我当时怕你生气所以提前删了,没跟你说,但是今天想起来了,啊啊啊!!真的是越想越气,二十一世纪是连同性之间都不能有纯友谊了是吗,俩男的站一起都能被当成GAY?明明我们两个都笔直笔直的好不好?”

  “那你就别理她们。”陆光说,“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唉,道理是这个道理。”程小时又躺下了,“但是不行,还是太恶心了,得点杯奶茶压压惊……陆光,你想喝什么奶茶?”

  陆光说:“我不想喝奶茶。”

  程小时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哎呀陆光,你也来陪我点一个?”

  程小时又开始拖长了嗓子撒娇。陆光无奈道:“台风天的,你就别麻烦外卖了。”

  “可是现在还没开始下雨呢,下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了,所以要点的话要赶紧点!”

  陆光沉默了。程小时选好了奶茶,笑眯眯地把手机递过来。陆光随手点了杯水果茶,把手机还给了程小时。程小时美滋滋地付了钱,又说:“不过管她们的,爱怎么编怎么编吧,反正就咱俩这关系,至少我程小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小子滴!”

  陆光转头,淡淡看了程小时一眼。

  “程小时,你真的这么想?”

  程小时嘴里的百奇巧克力棒摇来摇去:“怎么,你还怀疑我啊?我对兄弟向来可都是两肋插刀,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倒是某些人哦,长了一张小白脸,大学时候起就喜欢招蜂引蝶的,我警告你陆光,你小子到时候可不许娶了老婆忘了兄弟!”

  “不会的。”

  陆光顿了顿,甚至还补了一句:“程小时,我不会忘记你。”

  本来已经习惯了必会被陆光别别扭扭地挖苦两句,却突然听到了这样……堪称认真的回应,程小时也颇觉意外。他挪开手机,眨了眨眼睛,一把坐起来:“说好了?”

  双脚轻轻巧巧离开了陆光的膝盖,但脸又突然靠近过来。巧克力棒只被他吃掉了一半,还含在嘴里,就这样悬停在离陆光不远的地方。程小时对陆光说:“口说无凭,拉钩!”

  纵使是陆光也觉得莫名其妙:“幼不幼稚?”

  程小时哼唧了一声:“就幼稚了,怎么着吧!拉不拉,不拉钩你就是骗我!”

  陆光叹了口气,无奈地伸出手,和程小时拉钩,听着他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拉完钩之后程小时总算心满意足,还大方地跟陆光分享他的巧克力饼干。陆光看着程小时将嘴里那根巧克力棒一点点吃掉,也伸手接过一根。

  在这个时候,程小时突然听到陆光问他:“那程小时,如果你身边也有这种人,你要怎么办?”

  程小时说:“啊,哪种人?”

  “同性恋。”

  程小时想了想:“那能怎么办,尊重祝福呗,我又不是歧视同性恋。只要不是喜欢我就行,哈哈哈,那他妈真的有点见鬼了。”

  陆光问:“那如果真的突然出现一个同性恋追求你,你怎么办?我们比如说有这样一个人。比如说。这个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外貌,身材,品德修养上也不差,不良嗜好也没有。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人,总之就是除了不是女生外,各方面都还可以,突然有一个这样的人追求你,你怎么办?”

  程小时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不是,那他图我什么啊。”

  “图你长得帅,行了吧?”

  “好吧……”程小时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是不行。那你呢?如果是你碰到了这种事,你怎么办?”

  陆光说:“现在是我在问你。”

  程小时瞪大了眼睛:“陆光,……你不会吧?”

  “……”

  “你不会真的知道有这么个人吧!!”

  薄毯之下,陆光陡然收紧的五指松开了。他说:“瞎想什么呢。这不是在假设么。假设有,你怎么办?”

  程小时罕见地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程小时茫然地说:“那这种高富帅要什么妹子没有,干嘛非得搞男同性恋啊,我真的不太理解……”

  “性向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好像也是。那也挺可怜的哈,就跟不要命的绝症一样。这个是不是叫那什么,心理障碍啊?但是可怜归可怜吧,我想了一下,感觉……果然还是不行。在我程小时这,做哥们可以,其他免谈。”

  “如果他不想,或者说,不仅仅想跟你做哥们儿呢?”

  “那我也没办法啊。”程小时说,“只能断了呗。总不能一直吊着人家吧。”

  一道白光撕裂乌云沉沉的天空,雷声从天边遥远地滚来。强烈的光芒猛然照亮了陆光的脸,但程小时没有去看他,也理所当然地没能望见那刻陆光脸上的表情。

  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说这个人喜欢我,又不满足于只跟我做哥们,那他对我的好肯定是另有所图。我不知道的时候就算了,如果我知道他对我好是为了这个,但我又没办法给他回应,这个时候如果再接受他的好意那就太渣了,陆光,你懂的吧,就算是男同性恋我也不能欺负人啊,不能耽误人家,对不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让人家在我这棵老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说完,他还吐舌头做了个吊死鬼的鬼脸。而就在此刻,程小时的手机唐突地响起,电话铃音打破了一切即将到来的尴尬。程小时一边说着奶茶这么快就送来了吗一边弹射起步,向门口跑去。又是一道电闪雷鸣,将昏暗的照相馆照得雪亮,隆隆雷声之中,陆光久久凝视着程小时远去的背影,目光几乎是要将那具身体刺穿一样。

  活泼,优美,永不可得。而他居然有那么一刹那,竟真以为自己有一点点机会,还能以那种他本来的、健全的、柔情的手段,终有一天获取程小时的爱。

  真是疯了。

  程小时把奶茶拿了回来。他的珍珠奶茶,陆光的水果茶。陆光接过水果茶,望着里面百香果籽摇动的样子,意识到自那天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给程小时做过饮料了。看着程小时没心没肺大嚼珍珠的脸,陆光自然而然地转移起话题,说乔苓姐刚才又给我们发了一个新的委托,但这个委托可能很麻烦,对方是一名退役军人,至于具体要求……总之程小时,你能跑下来越野五公里吗?

  >>>

  程小时并不知道他一种偶然为之的温情曾经将陆光从深渊中带回,也并不知道他另一种偶然为之的残忍又将陆光推回了深渊。事实上,一切都正如陆光所料,他太谨慎,程小时又太信赖他,所以程小时自己根本没有发觉,他的好友背着他都偷偷做了些什么。

  所以他确实很困惑于身体“毫无理由”的变化。

  即使大脑不记得,但身体已经彻底熟悉了被爱抚所带来的快乐。因此就算是他自己在生活中不小心碰到敏感带,偶尔也会激起一阵莫名的悸动。而在此之中,乳首的敏感更为突出,程小时以前还会嘲笑学校田径队那些用创可贴贴住乳头的同学说他们娘炮,真没想到自己也会迎来轻而易举就会被衣物摩擦刺激得激凸的这一天。

  尤其是那天他也背着人偷偷给乳首贴创可贴,结果好巧不巧,真的被进屋来拿东西的陆光抓到。他一边乳首刚刚贴完,另一张创可贴才刚刚拆开,陆光推门进屋,二人迎面撞上。程小时连忙解释一通,陆光倒没说什么,但自进门到离开,向来八风不动的陆光都维持着一种极其微妙的表情。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程小时简直要懊恼起来,感觉陆光是不是把自己当变态了。

  他当然不记得这都要归功于陆光在他每一个深眠的夜里对他乳首的调教,就像他也不知道这大半个月来他极难从普通自慰里获得快乐,是因为身体早已体味了雌性的高潮,所以普通的安慰终究沦为了徒劳。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不再只属于自己了。

  他也不知道,他在浴后坐在马桶上自慰的时候,陆光一直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那时陆光的脸和门贴得很近,在程小时捂住口鼻的时候,也有另一个人在外面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在程小时一墙之隔沉陷在忘我的官能冲动中的时候,陆光也把鼻子轻轻抵在门上,默数着程小时终于为他所有的倒计时。

  后来的事情也正如他所料。程小时一如往常地饮下了药,就像过去每个不值一提的夜晚。他后来望着程小时丢在垃圾桶里的一团纸,白炽灯下,它成为一种刺眼的隐喻。在那一刻,陆光所感觉到的其实并不是某种心愿即将实现的欢愉,相反,他说不清楚心中究竟是悔恨,还是犹疑。他爱了程小时许多年,也被程小时折磨了许多年,甚至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疼痛和幸福互相纠缠的感情。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恒久不变的事物——

  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恒久不变的事物。

  推开门到程小时床边的这一小段路上,陆光屏住了呼吸。幽暗的月光渗透积雨云,在程小时的肌肤上朦胧地闪动。程小时的身上还残留着一点欲望的余味,陆光能够闻到。一具尚未知晓爱却已被彻底催熟的肉身,一道为了盛宴提前自我烹饪的佳肴。明明刚才还在卫生间里自我取悦过,却只是被随意爱抚了两下,又开始自顾自地坚挺了起来。昏暗光线之中,陆光伸手在那不安分的东西上轻轻地弹了弹,欣慰地看着程小时浑身都因此颤动,他才开始徐徐爱抚友人亲爱的肉体,在黑暗里温柔地理顺程小时散乱的黑发。

  ……果然听到这小子居然还在拿女人做配菜的时候会生气。

  但事到如今,阴冷的怒意渐渐化为了灼热的激情。他脱掉程小时可怜的薄薄背心,先是压在程小时身上吻他,吻再从嘴唇一路向下,路过颈项,锁骨,最后抵达前胸。今夜程小时的乳头比以往要红,陆光很容易就猜测到,这是程小时背着他自我凌虐过的成果。他衔住这饱受摧残的可怜乳粒,舌尖打转,间或牙齿轻蹭。他吻的是左边,程小时则无意识地挣扎着左倒,简直像是要将另一边的乳粒也献上似的,直到陆光把手指按上去安慰,他的漂亮朋友这才平静下来。

  抚慰了好一会儿之后,已经可以感觉到身下这具肉体急切的渴望,而在他刚刚把手指蘸着润滑剂探进后穴的时候,竟觉得今天程小时的身体比以往更加热情缠绵。明明是被手指强行插入,臀部却轻快地扭动着,阴茎也感激涕零地分泌着先走液,简直要让陆光也觉得自己是在进行一场恩赐,而非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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