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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犬坟(1-6) - 2,2

[db:作者] 2025-08-06 13:25 5hhhhh 3130 ℃

  有灵气的犬,临终时都会主动离开家里,悄悄地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只给主人留下欢快的记忆,而不会让主人经历生离死别的哀伤。

  孙丽梅摸着黑上了自己的床,明天还要起早,不远处孙正义躺在妻子身侧假装打着呼噜,微微睁开的眼睛缝隙里闪烁着欲望和愤怒的光泽。

  小区里交头接耳的人们架不住夜色袭来的困倦,纷纷走回了各自家里。

  老狸子和徐铁嘴各怀心腹事的分头回去了。

  夜色终于有重归浓郁的深沉和寂静。

  这一夜,曲终人散……

         第五章

  凌晨六点刚过。

  老狸子睡眼朦胧的刚推开收发室窗户,就惊讶的发现小区门口胡同里各色早市摊位中间,毫不和谐支起了往日午后才摆出的麻衣神相挂摊,被挤到一边的买韭菜盒子摊位老板毫不客气的将油锅热烟扇向旁边正在端碗喝粥的许铁嘴,许铁嘴则一边骂骂咧咧的咳嗽着,一边透过水晶墨镜热切的望着小区里面那栋五楼开了一夜窗户的小楼——温岚家。

  见到推窗往来的老狸子,许铁嘴咧着满口黑黄牙齿的薄嘴唇,微微抬起手中碗向老狸子打了个招呼,老狸子笑着哈了下腰,但却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吃过了,然后转过身去也望向温岚老师家的窗口,但背身的瞬间脸上却笑意顿消,反但是浮起忌惮、鄙夷和怨恨的神色。

  老狸子的师傅是半吊子入门,采花门里的功夫多半是老狸子跟师傅入门后自己悟的,但是自己那位当年曾在帝都四年里连续采花200多位妇女后大意被擒,然后吃了颗花生米的半吊子师傅却也有个优点,就是博闻强记,对江湖里各色秘闻无不熟稔于心。记得自己那半吊子师傅当年曾经酒后跟自己说过,华子门—也就是丐帮,门里原本有门下三流的阴毒手段——「断天梁」,对心智坚定的目标人物若要引为己用,便下功夫研究这人七情六欲的弱点,择其要害命门处下狠手,趁其情伤心损、魂魄散乱之际用虎狼毒药损其魂魄一二,这人便痴傻呆嗫任其摆布了,只是这手段过于毒辣,方法也过于复杂,门中长老秘不示人,会用的则更是屈指可数。

  只是后来革命党大旗席卷神州之际,各路江湖能人等纷纷投身其中,其间偶有华子门人因缘际会结识长生门高人,将那后半段下虎狼毒药的狠毒手段改为移魂夺魄的阴损道术,以持咒之人的符人阴鬼夺取生人的一魂一魄以替换之,被落咒之人失魂丢魄但神智无损一如常人,就此乖乖听命于下咒之人,只是相传落咒之人魂魄缺失,死后往往沦为孤魂厉鬼不得超生,故此持咒之人也要折损大半阳寿。

  老狸子虽然色欲蒙心,但终究是江湖人眼尖手快,昨夜那老神棍扔出去符人阴鬼得瞬间,老狸子依稀看见上面写的有自己的名字,想来必是那个老神棍忌惮天理昭彰,虽然使出这等阴损折寿的手段,却定是将自己做了持咒人,将那温岚小美人做成落咒人,他却逃了天谴,还能借机一亲美人芳泽。

  原本一直心下惴惴的老狸子把心一横,想到,老子也是江湖上刀尖舔血的,原也没想能有什么善终,若能将那小美人纳入彀中,少活几年有能怎地,正所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随时这般想法,但终究被人暗中算计了心情还是有些阴郁憋闷,老狸子恶狠狠地咬着牙低声道:「直娘贼的瞎子,事成之后也让你尝尝我桑冲门的手段,哼哼!」

  正自眺望时,一身牛仔裤、体恤衫、扎着马尾辫的孙丽梅挎着包小跑着从远离跑了过来,路过小区门口远远望见正倚窗而望的痴汉老狸子,孙丽梅笑着冲他老狸子俏皮的炸了眨眼,路过窗下时还对他做了个掏心飞吻的可爱动作,霎时间让老狸子心情舒畅了起来,正要撩拾着小美人两句,一闪间却瞥见了孙丽梅身后不远处正蹑手蹑脚跟随着的孙正义,便立刻正容的摆了摆手,就像对每个邻居打招呼一样。

  那许铁嘴今日却有些兴奋的失态,见孙丽梅跑了出来,便也凑了过来,孙丽梅笑着做了个瞧不起的表情,同时身前扶着挎包的小手微不可查的做了个小小的手势,似是戏谑许铁嘴那根小肉虫似的,清醇靓丽的美人做了个让知情人心旌神摇的成人挑逗手势,顿时让许铁嘴乐的找不着了北,在孙丽梅路过自己身边时,趁周围人不注意悄悄地在孙丽梅饱满翘挺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

  孙丽梅娇嗔妩媚的回头瞪了一眼许铁嘴,脚下却是丝毫不停顿的奔了出去,她是高三毕业班的班主任,再不走的话就赶不上班里的每天七点的早自习了。

  许铁嘴陶醉的闻着手掌心溢流的女人体香,漫步踱回了挂摊,笑嘻嘻的重又低头对付着那碗厚粥,却丝毫没发现身后不远暗处里孙正义那愤怒冒火的眼神。

  倚窗坏笑的老狸子、树后愤怒握拳的孙正义和眯眼眺望温岚家的许铁嘴,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面色有些苍白、长相普通的清瘦女人面无表情的拖着行李箱缓缓走进了小区,毫不陌生的径直走进了温岚家的楼道里。

  那女人走到温岚家门前刚要敲门,缺皱了皱眉,提起鼻子闻了闻,似乎有股怪怪的味道自房间内向外弥漫,虽然味道还很轻,但她却依然问出来了,那是——煤气味道!

  女人用力敲了敲门,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女人摇了摇头,无奈的伸出手指在门锁上轻轻一碰,指尖蓝芒萦绕,那门咔哒一声便开了锁,门扇向外微微弹出了些须缝隙,立刻一股浓郁的煤气味扑面而来。

  女人皱着眉头开门进了房间,然后又转身带上房门,此刻如果有人跟着那女人进入房间,便会看到惊人的一幕。

  关门瞬间门框和金属门扇相撞,蹭出了数颗火星,这便瞬间点燃了屋内弥漫的高浓度煤气,火焰瞬间剧烈爆燃了起来,令人窒息的滚烫蓝火从门口翻翻滚滚的冲向厨房里的煤气灶,爆燃让门窗瞬间变形,家居破碎横飞,玻璃在高温高压下爆裂四射,但眼前这一切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女人伸手虚空一抓,四周碎裂的玻璃迅速飞回原位重又形成完整如初的玻璃,门窗家具如同皮筋一样又恢复到原来的形状,那冲向煤气灶的滚滚蓝火如同倒带慢动作一般翻翻滚滚的又退了回门口,就此消失湮灭在空中,当初引燃的那几点火星如同流星般缩回了门缝里,屋内又回到了原来安静哀伤的初状。

  那女人捂着口鼻,再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然后指向煤气灶,只见屋内的窗帘和书页等轻浮之物都在想煤气灶方向飘舞,空气中的煤气如同漩涡中的水流一样争先恐后的奔回了煤气灶眼里,煤气表上的表字也极其配合的倒转了起来。

  那女人打开了室内紧闭的门窗,来到客厅中的灵床前,灵床上安静的躺着一身新衣、了无生机的陈凡,床边温岚身子坐在椅子上,上身伏在儿子身上,脸庞紧紧贴在儿子胸口,手儿却还兀自紧紧握着儿子的手掌,如同睡着了似的,只是满头青丝此刻却变成如雪白发,根根雪白晶莹,再无一根一丝黑发。

  伸手抚着温岚的头顶白发,那面无表情的女子眼神里浮现出一缕淡淡的哀伤同情,似乎是对小妇人时悭命薄的同情,又似乎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怜,但转瞬间申请便恢复如初,抬起头冷冰冰的回头对着身后影子说道:「六道轮回各有天命,你这畜生生死关头能遇千年一度的帝流浆,魂魄不散,若能就此契机专心修行自可脱离兽道轮回,妖仙可期,何苦再回人世遭那轮回苦楚!」

  那女人身后影子里一道犬形白影闪现,躬身蹲在女子面前,抬起双爪搭在一起做苦苦哀告装,不时扭头看向小妇人温岚,眼神中泪光连连,满是依依不舍的神情,却终究是白影虚幻口不能言。

  那女人冷冷道:「人妖殊途,机缘难得,你可确定要这样?」

  那白犬影子连忙匍匐在地,连连叩首。

  「那陈凡死于非命,魂魄失散不全,即如此,那我便如你所愿,此刻告你知道,我受温家先辈所托照拂温家后人,若你不守你我昨夜之约或伤害到了岚儿,我南羽决计不能饶你,不信你来看!」这自称南羽的女人声色俱厉道,说罢一指按在温岚头顶,再抬起时指尖蓝芒自温岚头顶延展伸长闪烁不断,不一会一道怪异如姜糖小人的透明身影从温岚头顶被拽出,在蓝芒电光烧灼下尖利怪叫着扭曲着身形。

  南羽虚空一握,数道蓝芒四面八方缠绕住那透明小人,越来越粗壮的蓝芒电的那小人发出刺耳尖叫,不片刻化作一缕灰烟,那缕灰烟顺着南羽手指飘飘荡荡的钻进了南羽那个行李箱里。

  那白犬影子颤巍巍的跪俯而下,口中无声开合,似是承诺着什么。

  「去吧!」

  南羽一抬手,白犬影子便嗖然吸附进入陈凡身体。

  「痴儿啊,痴儿!」

  南羽叹着气,伸出双手分别按在温岚和陈凡头顶,一缕温柔气息灌入了温岚百汇,另一缕寒冰气息将陈凡新的魂魄安定了各自位置去。

  「小石头,三百年了,你们温家是要让我操心到什么时候啊!」

  包括老狸子和许铁嘴,社区里没有人注意到南羽什么时候来,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他们注意到了另外一幕。

     ***    ***    ***    ***

  早上八点不到,几个社区大妈就站在门口七嘴八舌的研讨着如何帮助温岚处理家里后事,温老师平日里温良恭俭颇得社区大伙赞赏认可,更是几个社区大妈嘴里好媳妇的榜样,一个胖乎乎的大妈扯着嗓门抬头冲收发室里喊道:「老李太太,你负责记账,花销了什么回头拢拢账,老胡太太,去胡同口迎迎殡仪馆的车,再说一遍,是青山园的车啊,那个那个老狸子,去找几个爷们来,身强力壮的,一会帮着抬抬人,现在先把胡同口清一清,别挡路!」

  「哎!」老狸子探出头来痛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差点鼻子没气歪了的看到,刚才对自己颐指气使的那胖大妈,此刻扭着肥硕的屁股向许铁嘴走过去,拿出极温柔客气的腔调说道:「许大师,今天温老师家的白事您就多费心啦,您看看还需要什么?」

  许铁嘴边故作高深的掐指演算,边神神叨叨的说着些横死之人入殡下葬的白事需要注意事项,需要若干供果、白幡巴拉巴拉什么的,说的胖大妈在旁边点头哈腰,真觉得请许铁嘴是万丰英明,即可安死者往生,又可保小区安宁的。

  嘈杂声中,青山园殡仪馆的车驶入了小区,两个小伙子跳下车打开后门拽出了简易推床,在一帮大妈、邻居、老狸子和许铁嘴的簇拥下向温岚家那栋楼走去,孙正义趴在阳台上看着向自家单元走过来人群正中的许铁嘴,眼睛恶狠狠的眯着,眼神里似乎都要瞪出火来,见人群里许铁嘴渐渐要走到自家阳台下,孙正义突然眼光一斜,瞥到了手旁一盆排球大小的仙人球……

  嘈杂纷乱的人群刚走到单元门口,人群前端突然向看见鬼一样的安静了下来,脸色惨白的看着单元门洞里。

  满头银丝如雪的温岚喜滋滋的搀扶着双手打了绷带、走路一瘸一拐的陈凡,母子二人正向外走来,与社区送殡众人迎头相撞。

  最前头跟着殡仪馆接尸工作人员的老狸子刚走进单元里,便迎头看见这母子二人,满头白发的温岚此刻满是白发与红颜年龄差的异样美感,即像是异域美人风情万种又充满了成熟到极致的美人风韵,让老狸子心头狂跳不止,再看到昨晚明明自己亲手搭过心脉死去的陈凡,却是吓的浑身冷汗直流,大惊艳和大惊讶的作用下,老狸子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睁睁看着母子二人在身前走过,口中只是:「这、这、这……」

  一群社区大妈跟在中间,胖大妈口中兀自絮絮叨叨的说着注意事项,一抬头看见被温岚搀扶着的陈凡,脑海虽然已经短路了,却扔伸手示意殡仪馆工作人员道:「就是接他的,小凡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不老老实实在上面躺着,怎么自己下来了,快躺床上去……乖……哎?……呃欧……」

  说着眼一翻白,胖大妈二百多斤的身子就此直挺挺后仰昏了过去,将身后几个措不及防的社区大妈结结实实压在身下,两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手舞足蹈的轮着大皮兜软床,惨叫着踩着大妈们的身子蹿了出来,楼洞口顿时惨叫连连乱作一团。

  许铁嘴探头向里看去也是一惊,但长生门生死轮回看的多了,诈死还魂的也不是没听说过,片刻便凝下了心神,聚集目力看去,似乎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非人类的气息盘踞在这少年身上,不由心下大骇,伸手指着陈凡脱口说道:「你是妖……」

  「我是要……去医院。」陈凡听见许铁嘴的话,大惊之下连忙插话道。

  「哗啦。」

  「咔嚓。」

  突然,许铁嘴头上传来花盆和颅骨的碎裂声。

  「哎呀」声中许铁嘴双头捧着头顶上那硕大的仙人球,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四楼,孙正义连忙转身缩在阳台里,抿着嘴唇抚着胸口,胸臆中满是大仇得报万一的舒畅感和把握住人群分散闪现出仇人机会的得意。

  温岚扶着陈凡站在楼洞口,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道:「喂,喂,你们听我说,听我说,李婶,你别跑啊,那是花圃!」

  眼看着七十多岁的大妈在自己眼前横穿花圃跑出了刘翔百米跨栏的感觉,身前身后这一片狼藉和众人狼奔琢突的样子,温岚茫茫然的觉得自己出门前似乎应该先做点什么工作才对。

  可自己明明还是很开心啊,儿子没事,真好!

          第六章

  经过医院里一上午的东跑西颠,做了各种医生建议的和温岚能想象的到的大大小小的检查,直至挎包里塞满了一沓子各式各样医疗票据,温岚才扶着打好包扎的儿子离开医院。就站在医院门口,小妇人温岚长吐了一口气后,满意的笑着闭上眼睛,抬头感受着午后阳光倾洒在脸庞上的温热和明媚,银白色的及腰长发在微风中惬意的轻舞飞扬着,这温暖甚至有些炙热的阳光让温岚感觉到真实的有些魔幻的气息。

  「有什么好奇怪的,剧烈撞击下出现闭气昏迷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这孩子两侧手臂骨折减缓了车辆撞击的冲击,下意识的动作救了他一命……」那个叫南羽的女医生虽然说话冷冰冰的,但是她说的每一句、每一字在温岚脑海里都如同玉旨纶音般美妙的盘旋着、幸福的洋溢着,自然就忽视了那位南羽医生建议自己去做个心脑检查的建议,儿子回来了,自己的生命也就复苏了、完整了,那还需要检查什么,呵呵……

  「妈妈,你……」儿子有些讷讷的在耳边道。

  温岚睁开眼扭头看过去,昨晚上那自慰尴尬场面多少还是让小妇人的眼神有些虚飘飘的,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眸,但是在看清楚儿子目光关注的地方时,温岚一颗刚刚弥补上些须斑斑裂痕的心儿,瞬间就融化了,仿佛被儿子的眼神溶蚀重铸了起来,充满希望和活力的再次勃勃跳动了起来。

  那是因为,儿子泛着泪光的的眼神此刻正注视着温岚的满头银丝白发,眼神里是自己许久未曾见到清澈至极的爱慕光芒,蕴含着无限哀伤、惋惜和爱怜,看到儿子陈凡用打着绷带的手掌笨拙的想要抚摸自己不再乌黑的银发,温岚刚要张嘴安慰儿子,却听到儿子有些哭腔而声音的嗫嚅道:「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眼前的儿子身影瞬间就弥漫在温岚迷迷蒙蒙的泪雾里,小妇人肩膀上的LV挎包「呱嗒」的落在了大厅地面上,温岚激动的将儿子一把抱进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搂住,臻首埋在儿子的脖颈处,柔弱的肩头抑制不住的随着哭泣颤抖着,小妇人温热的泪珠扑簌簌的从温岚的脸颊滑落,大颗大颗的滚落在陈凡的肩头,片刻就洇湿了陈凡肩头一大片的T恤衫。

  小妇人泣不成声……

  陈凡有些惊讶和不适的样子,缓缓的举起打着绷带的双手,伸过去搂住了温岚的腰肢,慢慢的也将头埋在母亲的胸脖间,闭上湿润的眼睛,痴迷而贪婪的嗅闻着小妇人身上温润芬芳的体香,那熟悉的味道。

  就在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里,母子二人忘我的相拥着,久久不曾分开,仿佛就要这样拥抱着迎接天荒地老似的。

  「老板、老板,这是小凡的药……呃!」一个身穿牛仔裤体恤衫的女孩儿举着一塑料袋子的药品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看着母子二人在大厅门口的拥抱情景,连忙下意识的捂住嘴,静悄悄的闪在一旁,一边看着母慈子孝的温馨场景,一边用手背揉着湿润的眼角。

  徐俏瑶即是温岚一手带出来的助理,也是当年红极一时的校园模特、新海路模特大赛2019年内衣组季军,更是视温岚如姐如母的小粉丝儿,除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徐俏瑶也多少直到这两、三年来叛逆的儿子——陈凡,给自己的老板姐姐带来了多少牵挂和烦恼,今天见到母子二人重归于好,不禁得连带自己也兴奋雀跃不已,仿佛阳光也格外明媚了不少。

  大厅远处角落里,一身白大褂的南羽隐身在一大盆绿植后面,冷冰冰的面孔上仿佛毫无情感似的,只是转身离开的时候伸手在绿植叶子里一抓,一片绿叶色的小纸人就吱吱怪叫着被她攥到手心里,随着南羽心念转动,那挣扎扭动的小纸人嗤嗤的冒着青烟消失在南羽手心里。

  陈凡面对大厅的眼睛不经意的抬起,望见了南羽冷冰冰的身影,不由得身子一缩,仿佛像是看见了猫儿的耗子一样,直到看见南羽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放松下来,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和母亲,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用手轻轻敲了敲母亲的后背,同时用力向后挺了挺肩头,想要结束这场冲动而尴尬的拥抱,嘴里兀自轻声道:「妈妈……」

  温岚压根没有抬头,不仅轻轻摇了摇肩头,用小女儿般的姿态明确表达了不同意,同时反倒紧了紧手臂,又将陈凡拥入怀中。

  陈凡看了看不远处的徐俏瑶,有些灿灿的挤了个笑脸出来,低声在温岚耳边说道:「妈妈,妈妈,瑶瑶姐回来,她、她看着呐!」

  「我抱自己的儿子,还怕看嘛!」嘴上如是说着,温岚心里却也知道儿子大庭广众之下怕羞的那点小男人心思,松开了双手转过身去用手背揉了揉红肿了的眼睛。

  陈凡要转过去帮妈妈擦拭眼泪,温岚却倔强的再转过身去,命令道:「不许过来看妈妈的笑话,小骗子,骗妈妈的眼泪,妆都哭花了!」

  看着陈凡手足无措的样子,徐俏瑶笑着走了过来,边从包里抽出湿纸巾递给温岚边笑着对陈凡道:「小帅哥,女人化妆是新版南洋四大邪术之一,保密的喔,我陪岚岚姐去补个妆,你帮我们俩大美女看着包喔!」

  「啊?你们这样不好吧,我是病号啊……」陈凡高举着绑的跟粽子似的双手摇晃抗议着。

  那边徐俏瑶将自己和温岚的两个挎包放在陈凡脚下,拥着温岚走向洗手间大厅,边走边侧头哄着温岚说着什么,温岚偶尔点着头儿,最终还是破涕而笑,轻轻捶了徐俏瑶一记粉拳,二女在进入洗手间之前却不约而同的回首笑看了陈凡一眼,只是温岚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慈爱,徐俏瑶眼里是说不出的开心明媚。

  回去的路上,徐俏瑶开着车,眼睛笑眯眯的不时瞟着后视镜里紧紧抱着儿子臂膀的温岚,面庞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满足,而陈凡的脸上则是九分欢喜中夹着一分尴尬不适应。

  「哼,小傻子!」徐俏瑶笑眯眯的想道。

  ……

  车子停到小区门口大道边上,温岚和徐俏瑶搀扶着大粽子陈凡笨拙的从车里钻了出来,一路上和脸色惊疑不定的邻居们一一打着招呼,进入小区门口时,关闭着门窗的收发室突然打开了窗户,坦胸赤膊满头大汗的老狸子从窗里探出头来,脸色惨白的看着缓缓走进小区的温岚母子和徐俏瑶三人。

  徐俏瑶拿着医院检查证明去了居委会办公室,抢下了和居委会热心大妈们的解释周旋工作的徐俏瑶,是要让自己的老板姐姐和儿子早点回家休息休息,大悲大喜的剧烈刺激,真是让徐俏瑶对自家老板姐姐心疼不已。

  「黎叔,昨儿个和今早真是谢谢您了,虚惊一场,大夫说小凡是剧烈撞击给撞的闭气了!」温岚满脸歉意的解释和感谢着。

  老狸子那厢却好像受到剧烈惊吓刺激似的,只会喔喔的口中应和着,看着母子二人渐渐远去消失在那栋老式家属楼里,突然低下头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拽了起来,急吼吼的道:「梅梅,快看,那小子真……真……真活了!」

  孙丽梅伸手将脸庞上凌乱发丝拢到耳后,悄悄探出半个头去,大眼睛随着温岚母子背影骨碌碌的转着,双手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嘴儿,低声道:「活久见啊!」

  陈凡是孙丽梅班里的学生,平时不光是学习总打狼,在年级里也总是隔三差五的惹些麻烦,很是让孙丽梅有些不待见的。昨天晚上被自己爸爸搞了个不上不下的,欲火愤懑难伸的孙丽梅中午借口班里学生陈凡突发意外,孙丽梅找了一个暗恋自己的男老师做冤大头替自己带班后,便向学年主任请了半天假回来找老狸子宣泄欲懑去了。

  「什么意思?」满脑子问好的老狸子被孙丽梅这句话又整懵了。

  「笨蛋,活的时间久什么事都可能见到的意思呗!」孙丽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身子又缩了下去,抓住老狸子被惊吓疲软的大肉棒子又塞进嘴里,心下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去温岚家里去看看,以老师的身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过,眼前更重要的重新唤醒老狸子的雄风,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宣泄一下,才刚抬起个头就让温岚那娘俩给扫了兴,孙丽梅有些不满的加重了口里动作。

  「你这浪货,跟塞俩呢?」老狸子探身关上窗户,身子缓缓的向后退着,那杯口粗细的肉棒子从孙丽梅嘴里脱出了些须,孙丽梅风骚的抬头抛了个媚眼,连忙双手扶住老狸子精瘦的腰胯,将脸儿凑向老狸子胯下,又叼住了那根肉棒子,双唇包住牙齿滚揉着肉棒子,嘴里灵蛇般的舌头绕着龟头肉楞缠绕撩拨着,蹲着的身下双腿轮番向前吃力的蹭过去,两片饱满的屁股此刻更是被压得浑圆肥硕。

  蹲着走毕竟是很费力的姿势,老狸子总是将鸡巴保持着龟头在孙丽梅樱唇处若即若离的状态,急的孙丽梅连忙向前伸长了脖子,脚下也加紧了步伐,口中呜呜道:「叭叭(爸爸)、叭叭(爸爸)……捕腰(不要)啊……」

  「啊?说啥呢?」老狸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坏笑着问道。

  微微勃起却还不是很硬挺的肉棒儿突然迎来了一个温暖的腔道,坚韧的大龟头直接杵进去了一环软中带硬的洞口,那洞口儿狭窄湿润,上部还有一小块肉赘儿紧紧地压迫在龟头上部,却正是顶到了孙丽梅的咽喉喉头之处。

  孙丽梅大惊之下琼鼻猛然吸气,想要吐出肉棒儿说话,却不料吸气和要张口的两个动作带动口腔后部在此刻张了开来,那龟头紧顶住的咽喉喉管关节处也瞬间微微张开了一圈,老狸子只觉得肉棒前段一松,下意识的用力一推胯,最粗大的龟头肉楞处居然硬撑着挺进了女人喉头深处,窒息感压迫之下孙丽梅急的手忙脚乱的去推老狸子腰腹,同时身子向下坐去,想要摆脱喉咙里的侵略者。

  老狸子迅速反应过来了,不由得心下大乐,道:「好闺女,这是要用深喉来给爹爹我压压惊是吗?」

  嘴上这般说道,手上却是毫不客气的一手抓紧紧住孙丽梅两只手腕儿高高提到自己胸口,不仅将孙丽梅的身子轻轻巧巧提了起来,更使胯下越来越硬挺的大肉棒子进一步捅进了孙丽梅喉头深处,另一只手则按住孙丽梅的后仰的头顶,固定她只能上下挣扎。

  这一下只闷的孙丽梅眼冒金星,鼻涕眼泪和口中的唾液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喉头和胸口烦闷不堪,喉头连番呕吐的剧烈蠕动反倒刺激的老狸子那根大肉棒子兴致勃勃的迅速勃起,双手和头部被老狸子这江湖人大力禁锢住后,一介弱女子又如何能挣扎动弹分毫,只急的孙丽梅雪白的双腿乱蹬乱踢,几次胡乱蹬踏之下却做出了向上起身的动作,反而将肉棒儿套弄进了喉咙深处。

  孙丽梅大惊之下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平日里捅进下身花径里都有些费劲的粗大肉蟒正缓慢而坚定的在自己口中、喉咙中和食管中逐步侵入,那龟头肉楞在突破喉结处后,咽喉管儿紧紧裹着那根肉蟒儿,徒劳的蠕动抵抗着,更怪异的是自己居然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肉蟒儿此刻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每一根表皮血管的走向和脉动,每一次勃起的肌肉变化。

  老狸子看着脸色渐渐青紫、眼眸开始涣散、脖颈青筋浮现的女人脸庞,脸上却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惊喜和兴奋的狰狞,按住女人头顶的那手转到女人咽喉处抚摸着,感受着随着自己大肉棒子的插入,女人逐渐变粗的脖子,咽喉处甚至能清晰的摸出自己浮突起的龟头形状,不由得大喜过望。

  原以为自己这过于肥壮的大鸡巴是绝难让孙丽梅吞下口交的,更别奢望那诱人的深喉,却没想到今日却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的疲软状态完成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深喉插入,真是快哉美哉爽她娘哉啊!

  真可惜那老神棍不在旁边,看不到这让他和他那根小肉虫眼羡耳殇的美妙场景啊!

  孙丽梅泪花飞溅,雾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老狸子胯下那丛杂乱茂密的黑毛逐步接近了自己的红唇,鼻尖腥臭浓骚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随着大鸡巴的深入,胸口的憋闷感也越来越强烈,耳朵里渐渐响起隆隆鼓声,孙丽梅在缺氧的作用下挣扎越来越疲弱无力,双乳也渐渐停止了摇晃,只是鼻尖偶尔呜呜的呻吟几声,双眼渐渐向上翻起,眼见得两个大大的眼白浮现出来。

  昏昏沉沉的孙丽梅觉得自己好像是溺水了一般,双手被铁钳似的禁锢高举着,依然无力挣扎分毫了,浑身瘫软的分开双腿坐在了水泥地面上,冰凉的凉意自接触地面的胯下阴唇传了上来,勉强刺激着孙丽梅随时要涣散的意识,自己好像要离开人世间了,这个男人好狠心啊!

  唯一能够让她抓住生机的却就是那根深深捅进自己喉管的大鸡巴,这时节,孙丽梅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尾上钩的鱼儿,咬着勾儿无力的挣扎着。

  男人那丛茂密骚臭的阴毛终于凑到了孙丽梅鼻尖儿,抹着淡粉口红的下嘴唇碰触到了一团皱巴巴的微凉皮肤,全吃进去了,孙丽梅晕晕乎乎脑海里突然思绪迷乱起来,一会想到自己死的果然与众不同,人家是石榴裙下死,我却是男人鸡巴下死;一会又想到自己的悼词可能会被人写成,江南四中优秀教师孙丽梅同志一生热爱教育,在工作中不断「充实」自我,积极「深入」钻研业务,因工作成绩「突出」,曾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和先进教育工作者,这样一位人民的好教师,不幸于2019年10月18日14时22分,因「过度深入」专研业务,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享年31岁……

  就在孙丽梅想要苦笑一下,却只能是咧了咧嘴角,就在要彻底陷入黑暗失去意识的一瞬间,突然感到头皮一紧,有只大手拽住自己头发粗暴的向后拽去,孙丽梅被迫仰起头来让口腔和喉管呈一条直线,随着被喉头压弯的肉棒恢复了竖直状态,女人顿时觉得喉头压力松了下来,那大手又转到自己喉头处抓住喉管轻轻晃了两下,然后突然将喉管用力侧推,顿时,一股骚臭的新鲜空气顺着气管涌入女人的胸膛,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让女人迫不及待的大口吸了进去,随着酥胸和翘乳的剧烈起伏,头脑立刻清醒了不少,胸口烦闷也大为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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