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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和補償

[db:作者] 2025-08-06 13:25 5hhhhh 7450 ℃

日出的晨光從樹葉的縫隙中,透入半拉著窗簾的落地窗內,淺金色的晨光順著光照的角度灑落在PEPRO.MENO的右手掌上,感覺到在傷口結痂的地方被增添了些許不熟悉的溫度,這讓她輕輕皺起好看的劍眉,昨天耗盡權能的疲憊令她懶得移動持續被陽光照射而升溫的手掌,直到她因為上升的溫度而不耐煩的睜開雙眼查看時…才發現自己似乎待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而且還非常放鬆的睡了一整夜?!

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PEPRO.MENO疑惑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環境,雖然可以確認自己是待在陌生的環境中,但是飄散在房間裡的櫻花香和檸檬草香也讓她知道,這個地方是很安全的,她可不認為有誰可以在森林中打敗身為自然之母的Fauna,為了確認自己究竟待在什麼地方,她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是背對著Fauna躺在對方的懷抱中!!

出乎意料之外的近距離接觸讓PEPRO.MENO整個人變得十分緊繃…為了不吵醒對方,PEPRO.MENO開始小心地試著要拉開自己和Fauna之間的距離;她先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讓自己變成平躺的姿勢,卻在看到Fauna的恬靜睡顏時不經意的恍了神:『Fauna的睡臉也很好看呢…不論在什麼時候她的臉龐都是這麼完美的嗎?啊!!我到底是在幹什麼啊?!嚇!她似乎快醒了…怎麼辦?!糟糕…希望她不會發現我已經醒了…。』

PEPRO.MENO敏銳的察覺到Fauna纖長的眼睫毛出現了輕微的顫動,對方似乎就快要因為平時的生理時鐘而甦醒過來了…可是她們現在離的還很近呀!!

幾乎無法避開對方的貼近距離讓PEPRO.MENO只能選擇心虛的緊閉自己的雙眼並且盡量把自己因為緊張而變的略為急促的呼吸放緩下來,也就是俗稱的:『裝睡』,不過…也不能怪她選擇使用這麼慫的方法來躲避和對方近距離接觸,畢竟她是因為看著Fauna的睡臉而失神的忘記自己應該要先起床梳洗的…幾乎就要被抓到的羞恥感和莫名的心虛充斥在PEPRO.MENO的心頭上,這令她本來就緊皺的眉頭也因此皺的更緊了。

待Fauna完全睜開還有些睡意惺忪的雙眼時,發現昨夜好不容易才讓她找到機會睡在一起的人似乎還沒醒過來,這讓她不由得帶著些許慶幸的情緒伸手抱住PEPRO.MENO的左手臂撒嬌性的用臉頰輕蹭了幾下:「還真是難得耶…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睡嗎?看來昨天不小心把權能消耗完對妳的精神也造成了很多負擔;不過…我要是不趁著妳還沒醒過來再多蹭一下的話,之後又要沒機會可以這麼做了,檸檬草的味道…嗯,聞起來真的好香呀…嗯…。」

還在努力裝睡的PEPRO.MENO也因為從左上臂上傳來的溫軟觸感和對方撒嬌的話語而變得更加緊繃了起來;幸好…Fauna還要下樓去木屋的地下室熬煮藥茶所以沒有察覺到她在裝睡,不過…她在換好常服準備離開房間前又特別走到PEPRO.MENO的身邊,伸手輕輕的在PEPRO.MENO的眉心稍微揉壓了一會兒:「真是的…妳到底是夢到了甚麼呢?就連睡著了也要這樣緊皺著眉心?」

PEPRO.MENO只能盡量想辦法放鬆自己緊繃到不行的身體,才剛睡醒的Fauna也沒發現她已經醒了,只當作是自己的安撫有了效用,所以她又低頭俯身在PEPRO.MENO的唇邊落下一個輕吻:「我要先去忙囉~好好睡呦…MENO。」

這個輕吻還有Fauna留在她耳邊的低語都比起對方剛才緊抱住自己的左臂輕蹭的動作還讓PEPRO.MENO心驚不已,直到幾乎不可聞的關門聲響起,她才睜開自己那雙充滿了驚訝的異色瞳,Fauna剛才的舉動讓她不知所措的高速運轉著就快要被害羞的情緒反應燒壞的大腦:『哦…所以…我現在應該起來梳洗了嗎?還有…剛才…她是不是…又、又像上次那樣…直接吻在我的唇邊了?!』

當她不自覺地抬起左手用指腹摩娑唇畔確認時…上次聚會結束,護送對方返家的回憶隨即湧上心頭,使她的耳根和臉頰一起散發出害羞的熱度:『不、不會吧…創世神大人…我現在到底該麼做才好?!!』

待在床上掙扎了好一會兒,PEPRO.MENO才選擇爬起來,她本來還打算要去洗個澡順便把身上的睡衣換成外出服的,卻在脫衣服時察覺到自己的身上散發著比起昨夜返家時還要清新的檸檬草香,她連忙快步走到洗衣籃邊…神色複雜的看著被放在籃子裡面的外出服…還有Fauna的衣服?!

…昨晚似乎是真的不小心放鬆過頭了,她的心中因此逐漸的湧現出了許多複雜的感覺;有害羞也有尷尬,同時還有…自己又麻煩對方貼身照顧的懊惱還有彼此之間的距離又被對方偷偷拉近了的鬱悶…這些突然的情緒變化還有感覺都讓她覺得大腦已經被自己過度運轉了,整個大腦就像是要燒壞了般的抽痛不已。

快速的換上已經被Fauna放在衣櫃裡的其他外出服,PEPRO.MENO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建設之後…她才拉開房門往樓梯的方向走去,雖然她穿著皮靴踩在木板上卻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本來她還想著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掠過已經在待在樓下準備早餐的Fauna;只可惜…對方就像是已經預料到她會做出甚麼行動般的笑臉盈盈地站在樓梯口的死角處準備好要堵她了:「早安吶,PEPRO.MENO…今天妳覺得身體狀況還好嗎?我已經有準備好早餐了呦,等到吃完之後再出門工作吧。」

PEPRO.MENO看著對方從樓梯的死角處走出來時…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可以隨便乎攏過去了,所以她只能老實地跟著Fauna一起走到餐桌邊坐下來吃早餐:「早安…Fauna,昨晚我又給妳添麻煩了…抱歉。」

聽到她這麼說,Fauna卻只是溫柔的伸手輕覆在她的手背上:「嘿…昨天是妳第一次用穿越時空的方式進行記錄的工作,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權能的消耗速度也不全是妳的錯,妳只要在下次穿越時間時記得隨時吃點東西補充權能的消耗就好了,好啦…妳昨晚也沒有吃甚麼東西,現在先來吃早餐吧~。」

她們一起吃完早餐並且讓PEPRO.MENO喝完藥茶後…Fauna在PEPRO.MENO走到沙發區穿上裝備準備外出工作時,溫聲提醒道:「PEPRO.MENO,先前那顆藥劑的持續時間應該就快要結束了…所以妳還是先吃完藥再出門去工作吧。」

PEPRO.MENO聽到之後,就放下手中的輕皮甲點頭回應道:「嗯…我知道了。」

等到Fauna走上樓去把PEPRO.MENO放在行李中的藥瓶拿下來後,她小心的從瓶子裡倒出一顆泛著青色光輝的紫色藥劑,然後再把藥劑交給雖然覺得藥劑的顏色有點奇特,卻仍然毫不猶豫地直接把藥吃下去的PEPRO.MENO,待青紫色的藥劑入口後…略微苦澀的草藥味和清甜的櫻花香便同一時間在她的口中擴散開來,PEPRO.MENO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待止痛劑生效…。

Fauna跟著一起坐在沙發上,雖然她自己等一下也要外出工作,不過她還是希望PEPRO.MENO今天可以先待在家裡好好休息一天,畢竟她昨天才不小心的把身上的所有權能消耗殆盡,她應該要好好的休息一天才對:「妳今天不打算待在家裡好好的休息一下嗎?昨天被妳消耗光的權能都已經恢復過來了嗎?」

聽到Fauna的關心,PEPRO.MENO卻只是用自己略帶磁性的聲音平淡中帶著些疏遠的溫聲回應道:「嗯…我的命運權能在現世的恢復速度也不慢,可能是因為我的概念是起源於人類的思想,所以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都已經這個時間了…我們也該出門去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PEPRO.MENO重新把自己暫時放在大腿上的輕皮甲拿起來,認真的把輕皮甲仔細的穿戴在身上,等到她調整好皮甲上的皮扣,準備伸手拿起斗篷時,卻有另一隻手率先把她放在沙發椅背上的銀白色斗篷拿走了…不過PEPRO.MENO卻只是略微側身轉頭,她那雙已經變得平靜無波的異色瞳將視線放低有些困惑地盯著Fauna,雖然她有點好奇對方拿走斗篷的原因,但是她卻不打算開口詢問。

而Fauna也沒有躲開和PEPRO.MENO的眼神接觸,她只是輕輕地抖開手中的斗篷,再直接披到PEPRO.MENO的肩上,那雙暮金色的桃花眼專注的看著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異色瞳好一會兒,然後才幫她把固定斗篷的扣子扣好:「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不過妳可別再忘記要吃點東西補充權能消耗了呦~。」

雖然Fauna的嘴裡說著放心,不過她還是趁著幫PEPRO.MENO扣上斗篷固定扣的時候,稍微的使用了自己的自然權能探查了一下,知道對方沒有為了要趕著完成工作對自己說謊後,Fauna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為了讓Fauna可以順利的扣好斗篷上的固定扣,所以PEPRO.MENO讓身體微微的向著對方的方向傾斜,雖然她有發現…Fauna使用自然權能探查自己的小動作,不過她也不打算去戳破對方因為不信任自己的話語而做出來的行動;畢竟…她身為概念,卻不小心的在待在現世出任務時把自己體內能夠調用的權能給完全消耗殆盡,這對於她們而言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

斗篷扣好之後,她便神色如常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應該要帶在身上的裝備,如:可以隨意的穿越到各種時間線的金懷錶、已經被附魔上隱者斗篷效果的銀白色斗篷、裝有命運權能武器的牌盒等物品都有帶在身上之後,她才開始往木屋的門口走去。

Fauna看著PEPRO.MENO毫不猶豫地準備走出木屋,進行自己的工作,甚至不打算再跟自己多說一句話…所以Fauna直接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斗篷,然後在對方回頭之前輕聲說道:「路上小心,還有…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Fauna說出來的話語順著PEPRO.MENO的耳朵飄入了她試著繼續保持強硬疏遠態度的心中…被Fauna這段輕柔的話語軟化下來的心,讓她下意識的溫聲回應道:「嗯,好…我知道,晚上見。」

終於獲得預期中的回應,讓Fauna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然後鬆開了被自己緊抓在手中的銀白色斗篷:「嗯,晚上見。」

等到離開木屋的範圍後…PEPRO.MENO才開始在心中無奈地低聲咒罵著自己的心軟:『噢…我是笨蛋嗎?剛才明明就沒有必要對Fauna說出的話做出任何回應的…唉~我不該讓她認為有機會可以繼續拉近距離的…我到底是在做什麼?!』

待她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從輕皮甲的內口袋中拿出下一個目標的記錄資料,再次快速的翻閱資料後…PEPRO.MENO才收起資料並且拿出金懷錶調整到她必須前往的時間線。

閉上雙眼回想了一下剛才看過的資料,PEPRO.MENO不禁開始在心底疑惑著自己去記錄這個目標的命運到底有什麼意義…不過一向不會質疑創世神指令的她也只會選擇老實的去完成被分派到自己手上的所有任務;再次垂眸確認懷錶上的指針沒有轉錯後,她果斷的按下懷錶上的旋鈕,而金紅色的時間權能光輝把她整個人都圍繞了起來,然後她就被懷錶帶回了1756年10月26日。

上一次的記錄經驗讓PEPRO.MENO再次選擇從目標出生的時候開始進行記錄,運用命運權能定位目標所在的地區後,使用空間權能把自己傳送到目標的家:『史匹塔菲爾德斯』附近,灰暗的天空和城鎮中的髒亂環境讓她不自覺地緊皺著眉,心念一動…斗篷上的隱身效果就被命運權能啟動了;貧民區的髒亂和無序,讓她更加小心的收斂起自己身上的氣息。

當她走到目標即將誕生的地方時…PEPRO.MENO也只是平靜的看著房子裡的混亂場面:因為嬰兒即將誕生的疼痛而慘嚎的女性,還有一個驚慌失措的男性衝出家門去找產婆回家幫忙,她就這樣看著他們忙碌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的記錄目標:『史威尼.陶德』出生,她才拿出命運記錄簿準備展開後續的記錄工作。

她這次一樣是順著『陶德』的成長歲月進行著詳細的紀錄工作,應該說…只要是有關於目標未來的命運轉折,都會被她一絲不苟的記錄下來。

比如說:『陶德為了不讓父親喝太多酒,發酒瘋打人,所以他故意在那些酒瓶中兌水;一開始的效果還不錯,至少陶德的父親後來變得不那麼容易喝醉了,但是…這麼做總是會被發現的,而後果便是…陶德被他父親追打了好幾條街。』

這樣的結果也讓PEPRO.MENO感到困惑,明明這是孩子的好意…卻招致了這樣的結果,但是…無法干涉命運的她也只能選擇繼續記錄下去;而且她也有在另一個時間線中看到…因為陶德沒有兌水在酒瓶中,他的母親便在丈夫某次的酒醉發瘋之下被失手打死了…而陶德自己則是在對外求救時…被已經因為失手殺人而失心瘋的父親給活活掐死了;所以PEPRO.MENO也不覺的陶德在酒瓶中兌水是什麼不好的行為,畢竟他也在無意中挽救了自己和他母親的生命。

除了陶德父親喜歡喝酒的壞習慣導致的家暴問題以外,陶德的童年生活過的也算是還可以…而他父母一直以來賴以為生的紡織工作,並不怎麼吸引年幼的陶德,所以經過鄰居的輾轉介紹,才剛滿10來歲的陶德便在一個技藝精湛的剃刀師手底下學習如給客人刮鬍子、保養臉部還有打理頭髮,理所當然的…這個的年代中的理髮師也要學習如何給客人做基本的治療手術或是提供醫藥照顧,所以陶德也在師傅的帶領下瞭解到如何把他人的生死掌握在手中…這同時也讓他距離自己未來會造成的殘忍行徑更接近了些。

只可惜好景不常…在陶德剛滿12歲那年,他的父母在一場罕見的大雪夜之後便沒有再醒過來了,一夜間失去父母的他在師傅的幫助下處理好他們的後事,然後他就開始專心的跟在師父身邊學習,於此同時…一個略微荒誕的想法也出現在他心中,那就是要怎麼樣才可以讓自己的母親重新復活過來…。

而PEPRO.MENO並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想法,她只是以為陶德因為一次就失去了雙親,有些傷心過度了,所以他的臉色才會變得那麼古怪。

跟在師父身邊做事的時候,陶德總是可以藉由自己靈敏的才思獲得許多來自師父和客人的讚賞,這當中也不乏能夠精通提煉藥石的煉金術師或是利用魔術技巧來譁眾取寵的戲法師,尚且年幼的陶德總是可以很快的了解當中的訣竅,所以陶德也在他才剛滿14歲的那年拜別了剃刀師。

離開剃刀師的陶德,在師傅的建議下決定前往遠方的大都市中展開了自己的新生活,他在前往大都市的旅程中也不忘記稍微打聽了一些有關於煉金秘術的消息…他這樣的行動讓PEPRO.MENO覺得有些困惑,但是在她仔細了解陶德詢問的都是一些基本的煉金藥品時,她又打消了自己對於陶德的懷疑。

隨著這一段旅行到了終點,PEPRO.MENO也跟著陶德一起到了位在海德公園附近的理髮院中…這裡的老闆是剃刀師傅的朋友,只是對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所以店裡的生意有點忙不過來,這才接受了來自好友的介紹。

一開始陶德也順利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工作,直到某個財大氣粗的老顧客不滿老店長開始不願意繼續親自服務他了,所以他讓手下的僕人去陷害陶德,說他手腳不乾淨…竟然在給他的主人刮鬍子的時候偷了主人的東西!!

年輕的小陶德哪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他都整個人嚇的呆住了…直到身強力壯的僕人抓住他的手臂,說要把他抓去警察局才猛的開始為自己的無辜辯解,並且哀求老店長救自己…不要讓自己被抓到警局裡,因為偷竊是重罪,他有可能會被那些警察打斷雙手或砍斷幾根手指引以告誡的…。

只可惜…老店長也無能為力,就連他被抓到警局裡的時候,也是老店長私底下跟自己熟識的老警察說明大概的原因,並且偷塞了一點錢給那些警察…陶德才得以幾乎毫髮無傷的只被判刑五年。

雖然老店長在後來幾次去探監時有跟陶德解釋並且向他道歉,但是年輕氣盛的陶德還是對此十分的不滿,甚至後面老店長來探監的時候他也懶得再去跟對方見面了…時光飛逝,年輕的陶德雖然待在監獄中卻依然用自己的社交能力學習到了很多從前不了解特殊知識,比如說:『要怎麼樣才可以乾淨俐落的割開別人的喉嚨;或是某些隱密的特殊煉金知識。』

這些特殊知識都讓陶德覺得自己收穫匪淺,而且因為老店長的私下打點,陶德也在監獄中獲得了理髮師的工作,所以陶德也沒有放過所有可以精進技術的機會認真的在監獄裡工作著;但是他仍然沒有忘記那個害自己被關進監獄中的那位顧客,他也運用了不少在監獄中認識的警察人脈得知了對方的具體身分…。

雖然陶德已經知道對方是一個有錢又偏執的法官,但是陶德並沒有放棄他的復仇計畫,而且他了解到的那個神祕煉金術中需要用到的材料剛好就有不講理的仇家這一項,所以陶德更是復仇心切了起來。

PEPRO.MENO也查覺到陶德似乎打算要做出某些危險的事情,但是無法直接出手干預命運發展的她…也只能選擇放任這件事情繼續發展下去,當陶德出獄之後…因為念著老店長給自己打點監獄生活的舊情,所以他特地跑回去海德公園附近的理髮院去看了一下,卻想不到…在那裡等著自己的是老店長的死訊還有對方特意留給自己的信。

信件中…字裡行間都是老店長的關切還有歉意,同時還有這間理髮院的房產地契,年邁的老店長沒有什麼子女和親戚,所以就把這間店留給了陶德,就當作是浪費了陶德這五年時光的賠償,並且讓陶德不要想著去報復那個客人了…。

再次失去願意關心自己的親友,讓陶德傷心的跪坐在地上…他緊抓著信紙痛哭失聲,等到他收拾好情緒之後…再次下定決心,他一定要讓那個害他失去老店長和五年青春時光的法官付出代價。

PEPRO.MENO只能無奈的看著陶德開始把理髮院的環境進行機關改造,讓位在二樓的理容椅可以往後倒到非常傾斜的角度,讓他可以順利的把客人的屍體從壁爐通道滑落到地下室中,雖然他還沒有想到以後要怎麼處理掉那些客人的屍體…(除了用來做煉金術的試驗以外),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開始試著找尋適合的獵殺目標來進行練習…。

隨著整棟理髮院的改造完成,陶德便小心翼翼的開始物色自己的練習目標,直到某天…他第一次下手殺掉某個經常到訪的老單身漢後,他才覺得自己真正的明白到了…把其他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什麼感覺,抬腿踩動機關讓這位『客人』可以順著煙囪的通道從二樓摔落到地下室,隨後陶德便果斷的選擇關門休息,等到他仔細的把店裡噴濺到的少量血跡完全清理掉後,才帶著興奮的情緒走到地下室裡面處理屍體。

本來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支解屍體的PEPRO.MENO,最終還是難以忍受的直接把自己傳送到理髮院外面的小巷子裡狠狠地吐了好一會兒,一直在腦海中不停浮現的殘忍支解畫面,讓PEPRO.MENO吐到胃裡完全沒有任何東西,她的臉色變的非常蒼白,腳步虛浮地搖晃著身體走出了那條小巷…。

陶德動手切割屍體時…不斷地散發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彷彿還縈繞在她的鼻尖…就像是如影隨形的噩夢那般完全揮散不去,而屍體的胸膛被陶德使勁的撕扯開來,並且把雙手伸入屍體翻攪著裡面的臟器時…發出的血肉撕裂聲還有攪動臟器的聲音也還在她的耳邊迴盪著;雖然她在記錄『贏政』的時候也會看到某些殺戮行為,但是…陶德這樣殘虐屍體的行徑還是讓她出現了很強的生理反應,難得變得這麼狼狽的她…突然有一點不想繼續自己應該要負責的紀錄工作了。

即便她真的很不想再度返回地下室繼續後面的紀錄工作…但是她一直以來對於工作的堅持,還是讓她義無反顧地把自己傳送回已經充斥著濃烈血腥味的地下室裡,因為剛才暫時離開而錯過的支解內容也要是被詳細的記錄在本子裡的…所以PEPRO.MENO只好短暫的使用過去之眼,讓自己可以把剛才錯過的那些事情仔細的記錄下來…強忍著心理和身理上的不適完成紀錄,等到陶德把那具屍體收拾好…並且待在他自己的房間裡書寫完這次的支解紀錄,上床休息後;跟在他的身邊等待許久的PEPRO.MENO便把馬上自己傳送到那條小巷中,再一次狼狽的扶著牆乾嘔了好一會兒…。

其實這一次的記錄工作也已經讓她開始對於自己只能乾看著陶德的命運發展,而不能出手干涉命運感到不滿…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對此無能為力,畢竟她負責的工作只是記錄…所以她也只能進行記錄。

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止住吐意的PEPRO.MENO變得比剛才還要狼狽,比起第一次嘔吐完之後更加蒼白的臉上沁出了大量的冷汗…她從儲物空間裡拿出水袋,把嘴裡充斥著的酸苦味清除大半,然後才苦惱的把目光落在空間裡面的雞肉三明治上,這時PEPRO.MENO才想起自己在記錄期間又忘記要多少吃點東西了,但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令人難受的作嘔感也開始因為雞肉三明治的氣味逐漸的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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