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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会被我的灵魂给....,1

[db:作者] 2025-08-06 13:26 5hhhhh 5350 ℃

德特茅斯,位于世界版图北部一个石坡上的镇子,有着嶙峋的巨石,参天的怪木,歪歪斜斜别具一格的房屋....也是无数冒险者旅行的起始点

  曾经,天上没有浓厚的毒云层,抬头后在还能看到这里的太阳,清晨初生的旭日慷慨的把温暖洒落,可以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周而复始,东升西落

  风儿飘过,踮脚跳起,留下金色的浅坑,那坑转瞬即逝,随风消失殆尽

  是一片片金色的麦田,饱满的麦穗昂头向阳,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生命力,那种随处可见的,用普通红砖做成的巨大仓塔作为这些金色孩子的背景,守护在哪里

  塔上的风车一边转,一边眺向远方

  德特茅斯的粮食有着首屈一指的产量和质量,因此它也被世人冠名为“北方粮仓”

  对于镇子的居民们来说,那陪他们度过风雨饥荒的金娃子便是上帝赐予的礼物

  运送货物的铁轮车子把这里作为重要的交通枢纽,向世界各地运输粮食,时间久了,道路便留下坑坑洼洼的伤痕

  草芽和野花的小脑袋探出缝隙,以新生儿的视角观察着这缤纷世界

  这里的人们喜欢花,他们黄色墙皮的房子外竖起一排排白色的篱笆,篱笆与房屋之间便是他们的小花园

  里面不种名贵的花朵,多以迎春和玉米百合铺满,这些花象征着生机和顽强

  偶尔会有那么一两户幸运的人家得到“白花”的青睐

  据老一辈说,白花会给盛开的人家带来无穷的好运

  虽然这里热闹非凡,但是却并不富有,大概是因为低于市场平均的物价和无数次谢绝王国发放的补助金导致的

  人们穿着粗布料做的衣物,带着补丁的更是随处可见,但是他们脸上却时常带着笑容,比起那些金子,他们更喜欢向世人释放自己无处安放的精神自由

  门也都是那种老旧的木门,开关甚至还会发出厚重的吱呀声,不过这载着风雨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刺耳

  纵使整体看起来破旧,但是对于人们乃至冒险者来说,这里却更接近家的模样

  镇口的千年古井是进入圣巢最直接也是最古老的途径,它周围的植物总比其他地方高一大截

  没有爬架的限制灌木和草丛狂野生长,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子

  地理位置的缘故,德特茅斯的夏日如魔鬼般狂躁,太阳在高温中融化了自己,在空中泛起血红色的波澜

  孩子们喜欢光着脚跑到树林子里乘凉,灌木上的绿叶把高温挡住,细细碎碎的光斑还是偷溜进来,“恬不知耻”的抱着他们的脸蛋和胳膊

  他们穿着背心手拉着手躺在古井旁,享受着井下方不经意间卷上来的清凉水汽,直到父母焦急的大喊着回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据说,井是用圣巢中最珍贵的矿石——苍白矿打造的,但是没人去证实过这个事

  就是这巴掌大的地方,坠住了无数冒险者的脚

  冒险者们慕名而来,大家都想用年轻这个资本去繁荣伟大的圣巢中搏一搏

  其中不乏一些穷人,这些四肢发达的家伙大多数去高风险高回报的愚人竞技场当了杀人机器,在那疯狂的牢笼中为了高额的赏金展开无情的厮杀

  另外一些有思想的青年则去往了圣巢中最神圣的地方-白色宫殿,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得到当时的领导者-苍白之王的重用

  那些身着白色的官员代表着规则和秩序

  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毕竟以大多数人的实力,连混个文职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那批陪着王征战的护卫队了

  简单的小镇,简单的人

  站在门口的居民会主动与冒险者们打招呼,他们热情似火,互相聊着家长里短

  慢慢的,初来乍到的冒险者们放下戒心,在旅行餐厅中大快朵颐,这饭可能不是很好吃,但是绝对算的上实惠

  有的冒险者出入当铺修盔补甲,打磨武器,年轻貌美的老板娘虽然手艺算不上精,但是她勤勤恳恳满头大汗的样子总是逗得冒险者们哈哈大笑

  餐馆二楼的木质长条凳,当铺门前炙热的大熔炉和悠长的打铁声装载了无数冒险者的欢声笑语与对未来的期盼

  冒险者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善良或邪恶

  成群结伴或形单影只

  走在德特茅斯的石板路上,谁都不知道他们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出发

  或许,这就是德特茅斯的魅力所在吧

  人们信仰着德特茅斯,正如他们信仰上帝—苍白之王一样

  在这里,大家抛开所有杂念,带着纯粹无瑕的信仰走向那充满的未知的新世界......

  但是,没有什么事情的美满是自始至终

  在观念和利益的不断摩擦中,老一代统治者光芒神辐光与白王展开了一场展开了旷世之战,烈火吞噬了平原,巨浪淹没了生灵

  随着双方的两败俱伤,辐光变得神志不清,她愈发的癫狂和激进

  最后,可怖的瘟疫爆发了

  那天,本应该碧蓝的天空中堆满了黄褐色的云层,没有形状,没有规则,没有尽头

  带着病毒和细菌的雨脱离云落在了石头路上,落在了木门上,落在了那满是幸福回忆的麦田上...

人们双手合十开始祈祷,泪水顺着他们的鼻子留下来

  但是,这次上帝没有了庇护他们的能力

  水源被污染,建筑被腐蚀,粮食被毁灭

  整个圣巢内部破败不堪,居民们流离失所

  为了躲避致命的瘟疫,他们不得不拖家带口前往那些遥远的但是相对安全的地方定居,白宫被永久的封存,成为梦境中的场景

  镇长换了一个又一个,居民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最后这古老热闹的小镇也因瘟疫再无人问津

  冒险者之镇,大粮仓这些称号,也被这场病雨淹没,如腐烂尸骸般被埋入土里

  

  那时缔造了无数传奇的镇子,现如今却成为了父母吓唬小孩子的禁区

  德特茅斯,似乎也在这场瘟疫中被永久的封存了

  直到,那些被冠名为容器的骑士出现

  时间回到现在,一个骑士正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黑色的瞳孔直勾的望着灰黄色的云 ,身后灰黑色瓦片的房屋废墟与背景完美融合,早已看不清轮廓

  厚密的云层盖住天空,时而能见其中蜿蜒如蛇的蓝白色电花

  呼啸的风声源源不断的从右边的巨型矿坑袭来,卷着砂石与枯枝败叶在道路上横行,张口闭口便有沙子黏在上牙膛

  鲜花枯萎凋零,积水发臭浑浊,整个小镇昏暗无比

  而小镇中唯一的光源,竟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代的路灯

  它的杆早就弯的不像样子,铁锈如病藓一般披在它的金属外壳上

  它的灯芯断断续续的亮着,透过肮脏的灯罩,把为数不多的光亮洒落在地面,如一位生命垂危的固执老人一般死死守护着小镇

  这唯一的光源引得那些贪婪的小虫日夜围着它打转,最后在不明不白的喜悦和癫狂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目光回到椅子上的骑士,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挂着休业牌的门店紧锁,又或者说,那些店在瘟疫后就没再开过门

  骑士银白色的头发沾了一些尘土,前额被刘海挡住了部分,看起来很柔顺

  灰黑色的披风,如同围巾般绕脖子两圈,褪了色的糟乱后摆趴在椅子上,纯黑色的棉背心看起来很宽松,裹住除了手臂以外的上半身,

  娃娃脸上还留着几抹幼稚的红晕

  这几抹温和的红色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中鲜明的亮出,倒是成为了一处令人暖心的景观

  如果没人告诉,大家都可能会把他当成一个迷路的孩子而非一个骑士

  “真可恶......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过那个拿龙牙的家伙.....”

  他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上,不断晃着悬浮在半空中的腿,米色的棉袜脚上蹬着一双棕褐色的小皮鞋

  尽管眼神中有很多不甘,但与那些追逐功名利禄的冒险者比起来,到显得无比清澈纯粹

  又一阵风夹杂着尘土从右侧席卷而来,他下意识的拽了拽披风,把自己小小的身体裹了起来

  不过仔细看的时候,他的衣裤似乎破破烂烂的,背心带被扯掉了一只,露出白析的左肩膀,灰黑色的长裤也变成了短裤,裤脚还沾着没完全干透的血渍,粉红膝盖下两条肉嘟嘟的腿冻得直打颤

  看起来虽然他会重生,但是在战斗中受损的衣物并不会

  “嘶~好冷,我还是先去把它找回来吧”

  这里的它,指的是这位骑士的灵魂

  就好像一个诅咒一般,每个骑士的灵魂和肉体是可以分开的,每次的死亡都会使他们分离开来,如果不去最后一次死掉的地方将灵魂吸收回来,那本体将会变得愈发孱弱

  小骑士深深吸了一下鼻子跳下椅子,拍了拍灰色披风,带起阵阵尘土,那双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阵冷风呼啸着袭来,将他银白色的发梢拍在脸上,顺着衣服上的破洞钻了进去,刺痛他的身体,他在气流中艰难的站直身体

  “好冷....等回来去找裁缝姐补补衣服吧”他看向那些众多店铺中唯一一家还闪着微光的小店,眼中带着渴望

  骑士伸手摸着裤子后面的小袋子,废了半天劲才掏出几枚小的可怜的吉欧(这个世界中的货币)

  “.....”他伸出小手擦了擦干巴巴的眼皮,扒拉着手指头仔细的清算着自己的家底

  “太好啦,正好够补一次的衣服”小骑士开心的抿了一下冻得发紫的嘴唇,小心翼翼的把那几枚小硬币揣进裤兜,又一次向着那口禁忌中的井走去

  井边的植物终日得不到阳光的滋养,枝条藤蔓变得异常苍白,似乎脆弱的一扯就碎,曾经的小树林,早就被侵袭的不成样子

  而井口的那边,有几座零散的野坟,似乎它们早就在哪里了,只是一直没被发现

  总能看到飘忽的人影在哪里游荡,不过当前的处境,并没人在意他们姓甚名谁

  “老爷爷!我走了哦!”小不点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回头踮脚望向路灯下的另一黑影

  而那黑影并没有搭话,他那被岁月雕刻的惨白脸上挤满了褶皱,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臃肿的身体慢慢转了过来

  听到有人叫自己后,也只是颤巍巍的举起枯枝一般的右手打个招呼,但是这些藏不住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心

  踏在井边,污浊的气息扑面而来

  井的下面,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没有规则,没有逻辑,井口便是那通往撒旦身边的地狱门

  脑海中回想着被一次次的战败,骑士有些迟疑,留给他的时间并不是无尽,这对于一个心智还没发育完全的孩子来说无异是很残忍的

  最终,在使命的趋势下他纵身一跃,一头扎入那不见底的深渊

  “孩子.....祝你好运,苍白之王会眷顾你的”黑影喃喃自语,在胸口画着圣巢的徽章样式,用苍老的声音祝福到

  “谢谢你-镇长爷爷-”随着越来越悠远且夹杂着风声的回应传了回来,井口闪着幽光

  长久的沉默后,他重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老伙计,又剩咱们两个了......”他伸手用干裂的手指温柔的摸着路灯上的铁锈,发出沙沙声

  没几个人知道,他是第一届镇长,大多数镇长都在这场瘟疫浩劫中死了或者离开了,只有他拖着年迈的身体又一次回到了这片满目疮痍的镇子

  他的岁数多大,无人知晓,年轻的时候,他也曾是一腔热血的小伙子,到现在却已经放弃了梦想,只能目送一个又一个年轻的骑士前仆后继的进入笼罩在瘟疫下的圣巢

  “我这个糟老头子,没本事,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老人浑浊的眼看向一座还算规整的坟墓

  他趿拉下来的下巴上的肌肉微微用力,下巴鼓了起来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望向那片光秃秃的麦田和褪了色的塔,早已老泪纵横

  如一台放映机

  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女人,金色的波浪头发搭在肩上,闪亮的眼皮下藏着一双会笑的眼睛,他们手拉着手站在麦田边上,回到过去

  伴随着雷声愤怒的咆哮起来,磁带卡住了,重复的播放起胶卷

  佝偻的后背与那歪脖子路灯相照应,被封存在了孤独的镇子

  井下的环境比上面更加的恶劣,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恶心水汽,呆上一会便会难受的很,但是并不黑,很多天然的矿石发着光,紫的,金的,蓝的,绿的,镶在墙里或镶在地上

  “又闷又热...”

  井下的温度不知为何比上边高了很多,跟桑拿房一样,一股接一股的热浪充斥着井下的空间

  刚在还能保持身体温暖的披风此刻成了累赘,骑士双手解着结扣,脱下被汗水浸透的披风,随手团吧起来丢在了一个显眼的红色矿物上

  此时他感到自己的头发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和水珠,混乱的顺着皮肤滑下去,痒痒的很难受,他用汗津津的手擦着红扑扑的脸

  

  骑士一边烦闷的用手打理着杂乱的发梢,一边向刚死的地方快速走去,他卷起衣服的下端,用棉线背心擦着脸上的水汽,露出闷得发红的肚皮

  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清理这些糟糕的水汽,而是赶快找到自己的灵魂

  “喂~你在哪里啊?我来接你了,快出来”奶声奶气的童音在空旷潮湿的井下回荡着,两条肉嘟嘟的腿快速的向前挪动,挡路的小石子全被坚硬的皮鞋头踢开,弹在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喂....嘿,原来你在这啊”

  在五颜六色矿物发出的光亮中,一个体态和他相当的纯黑影子从一块带着裂纹的石头后缓缓钻了出来,幽幽的飘浮靠近,这就是这个骑士的灵魂

  “好......该回来了”骑士闭上眼睛像往常一样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姿势等待着灵魂的回归

  但是过了很久,没有那种五脏六腑充盈力量的感觉

  除了周围依旧萦绕着使人烦躁的潮湿水汽,没有发生任何事,未恢复力量沉重的身体使他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喂,搞什么...欸?等等,你要干嘛去啊!”

  那黑影只是歪着头绕着他转了一圈,并没有立刻回到身体中,而是气呼呼的向前飞去

  这一下把骑士弄蒙了,在他以往的印象中灵魂仅仅是自己的一件附属品,可没想到它还会有不服从命令的时候

  看自己喊了这么多声也没用,只得跨步追了上去

  小皮鞋和满地的碎石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快的,他便到了灵魂的后面

  一把拽住了影子的披风,刚想喘口气

  但这一口气还没咽下,一只黑色的小手带着风声从正面直直的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骑士的额头

  那力量并不大,但是面对毫无防备的骑士,还是轻易的将他掀翻

  在骑士错愕的表情中,灵魂纯白的眼中渗出了出点点黑色水花,小小的嘴巴不断翕动着,脸蛋也出现了类似脸红的红色线条,不过是白色的

  “你这笨蛋!每次都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骑士用手掌撑着地面,跪坐在那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灵魂面前,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来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嗯..谁在说话!快出来”

  骑士紧张起来,一翻身站起来,拍掉粘在膝盖上的小石子,揉了揉留下的小粉坑,甩手摸向后方,快速抽出配在腰间的骨钉,护在胸前警惕的看向四周,但是周围除了刚才攻击了自己的灵魂外什么都没有

  “喂!混蛋!”

  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响起,骑士心中猛的一颤,还在四处漂移的视线猛地转到声源,回到灵魂的位置

  ......?

  它....会说话?

  “喂!看什么啊!我问你话呢!每次都把我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地方.....我也很害怕啊!忍你很久了”灵魂的呼吸加快,声音变得有些尖细

  看着一言不发的骑士,就像那些面对女朋友发牢骚但是一声不吭的男孩,灵魂的怒气达到了顶点,鼓着腮帮子愤怒的飞到骑士身边

  “......”

  “?疼疼疼!”

  一双小黑手死死捏着白嫩的脸蛋来回晃动,好像要把那里面的水掐出来似的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骑士不是没听到,而是他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为什么他的灵魂有自己的意识?为什么他的灵魂会说话?会说话就算了,为什么还是女音?

  层层爆炸般疑问的优先级显然高过了对方的质问

  “啊....我”

  骑士晃了晃头用力甩开那双手,一边揉着被掐的紫红的脸蛋一边用极度困惑的目光看着对面这个长得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家伙,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使得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啊,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快回来吧!”

  骑士遇到过很多荒谬的事情,也包括这一件,他并不想多思考为什么,自己还有使命在身,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被分散精力和时间

  他弓起身子向前挺,快速举起骨钉向灵魂刺去,别看他长得很小,但是与自己武器使用的契合度却很高,包裹着气流的钉尖对准灵魂的额头以闪电般的速度袭去

  第一代容器们在族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灵魂是没有意识的灵体,用你的武器将它们砍碎,就会使它们回到体内

  “你从来都是这么暴力!该死的”见无情的骨钉近在眉心,灵魂一边咒骂一边快速回身扭动柔软的腰向左下沉去,钉刃顺着头发划过,蹭掉了几绺头发,那黑色的物质掉落下来便在空气中蒸发了

  它咬着牙举起攥紧的小拳头又一次狠狠向上挥去

  没有体重的束缚,灵魂的攻击虽然并不致命,但是速度很快

  那带着黑色颗粒残影的一拳结实的勾在了骑士的下巴

  霎时间,他感到天旋地转,脚下好像踩在了糯米糕上,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眶范围出现蓝的,绿的,金的,小光点...视线内的东西也变得扭曲

  手中的骨钉晃动了起来

  而灵魂也找准时机果断的飞扑上前,一只手紧握住了骑士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一顶关节便把本就松动的拳头甩开,骨钉掉在地上,反着发光矿石的颜色

  “这......”还没等处在晕眩中的骑士从震惊中缓过来,对面的嘲讽声先到了耳边

  “怎么了?作为一个骑士竟然弄丢了引以为豪的武器,真是又可笑又可悲”灵魂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刚刚缴到的骨钉,带着戏谑和嘲弄的看着对面手足无措的小家伙

  骑士不能否认,这确实很丢面子,他喘着粗气,手指拽着裤脚,脸红到了耳朵根

  “哼哼,你不会真以为我很弱吧?这就是轻敌的下场,今天我要好好给你上一课”灵魂倒是也豪爽,丝毫不趁人之危,腰部用力,侧了一下身体手一抖甩出骑士的骨钉

  条状的钉画着圆向骑士飞去,宛如一张银色光盘,深深的插在骑士脚边的岩石中,飞溅起阵阵潮湿的石沫

  可以看的出来,灵魂有着不俗的战斗力,但也可以明显感受到,它在和骑士赌气

  它把手伸进自己的披风,拽出一团黑色的闪着白色轮廓的雾气,手腕翻飞几下,一把雾钉便做好了

  灵魂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笑嘻嘻的看着刚从石中拔出骨钉的骑士,握住钉柄,用钉头对准了他“人们做的事情如同沙子,做的多了便会积累沉积,最后被挤压成岩石”

  它单手持钉,捡起一块松软的石头,把玩了一会,咽了好几口唾沫

  骑士昏头昏脑的听着灵魂的话,并没有理解

  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认真对待这场斗争了

  看着在眼前飘来飘去的灵魂,虽然自己能清楚感知到他身上熟悉的气,但是刚才的经历使他不得不认真对待眼前的这个“敌人”

  在五光十色的水汽中,这场战斗也是正式打响了

  “等一下,我...我脱下衣服...”

  骨钉插在地上,小家伙双臂交叉拽住背心下摆,轻轻向上褪去,一幅洁白无瑕的肉体暴露在井下的水汽中

  “啊,凉快多了”骑士在张开双臂短暂的享受凉爽之后,拔出骨钉,眼神一扫之前的天真,充满并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杀气

  同样的年龄中,造物主并没有给这些孩子相同的爱,正如他们的代号-“容器”一般,只是工具

  “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那速度能掀起什么波澜”相比骑士,灵魂倒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口中不断的吐糟,似乎在故意挑起骑士的怒火

  骑士双手反握钉柄,屏气凝神斜横在侧腰边上,小腿肌肉紧绷,他可不想等灵魂先出招,他的大腿猛地一震,动能带动身体弹起,闪电般的扑向灵魂

  此刻的他宛如一团白色的虚影,带着强大的气流冲到灵魂面前,高高跃起,钉头对准它的头部,在空中调整身形,随后猛地斜下刺去

  刺中了吗?!

  不,骑士的攻击落空了,灵魂只是轻轻后跳便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但骑士的反应速度也快的很,骨钉在手中旋转

  呲一声,一道被染得五颜六色的半圆光弧斜扣在灵魂胸前

  “太慢了,太慢了”

  灵魂轻轻一个侧闪与钉刃擦过,反手握住骑士拿骨钉的手腕,搂住他的腰,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软”毕竟是小孩子的灵魂,也有十足的玩心和好奇心,搂着腰的手调皮的捏了捏侧腰上的软肉

  “....欸,你,你干嘛呢!”骑士的瞳孔震了震,他感到腰部酥酥麻麻的,膝盖有些发软,但很快他便恢复过来,手中的骨钉快速顶向灵魂的腹部

  “啧”眼看自己要被伤害,灵魂一头锤锤在骑士的口鼻,产生一圈黑色的冲击,狠狠的将他击退

  咻~

  一道黑影正劈下来,那股熟悉的气已经杀到自己身边了,骑士心中暗叫不好,他眉头紧皱,强韧着鼻腔中酸痛带来的不是,低下头,反手拿钉横在面前

  嘭的一声,雾钉与骨钉相碰,这回倒是力量占上风的骑士得到了便宜,雾钉的硬度根本和骨钉比不了,碰到的一瞬便碎成许多小黑云

  灵魂可能早就料到了,但没想到这么快“嘁,你只会向乌龟一样这么缩着吗”它看着眼前还在防御的骑士,挖苦到

  “你!”嘲讽通常很有效,尤其是对这种小孩

  他抬起头一个箭步奔向灵魂,一手抓住其衣服,一手持骨钉猛地刺去

  “刺中了?”看着钉头出留下的黑色雾气,骑士心中犯起了嘀咕

  “你知道你差在哪里吗?这么多动作暴露了你很多破绽,看起来很有威力,但是打不中敌人的攻击再有力也没有用”脖颈处传来一阵幽幽的冷气,灵魂比他更快,它软绵绵的胸贴在了骑士滚烫的后背,手臂顺势勒住他的脖子,开玩笑的咬了一下敏感的脖子

  “噗唔,好痒”

  不过即使成了这样,骑士也不想善罢甘休,扭了一下脖子,向前窜了一大步快速回身,一拳打向灵魂面门,但灵魂似乎能看穿他的行动,手掌使劲一扇,扇在了骑士手腕处,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他吃痛的抽回手臂

  “你怎么就是不懂呢?!你多余的动作太多了”

  灵魂可不想放过这好机会,又是一拳直直击在骑士鼻梁处

  他只觉得鼻子发酸眼前一片漆黑,眼角不自主的渗出泪水,他连忙退去向后踉跄

  灵魂飞扑上前,一手推胸一手夺走了他的骨钉,塞到了自己身体的虚空中

  倒在地上的骑士双手撑地使劲想起身夺回主动权,但带着过重的血肉怎么可能快过一个灵体

  灵魂的手臂呈X状交叉,抬至胸高,快速向骑士撞去,这一击很奏效,并没完全缓和过来的骑士再一次被撞倒在地

  为了控制不安分的小家伙,灵魂漆黑身体的末端快速分裂出四根粗壮的触手,牢牢的卷住了骑士的四肢,向四周拉开

  触手末端渗进地上的裂缝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树木的根部一样紧紧抓住地面

  浑圆的泪再一次从灵魂眼中滴落,但与其说那是泪,不如说成是落到空气中就会快速蒸发的黑色液滴

  灵魂用空出来的手指揉了揉眼角,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一改刚才战斗时的凌厉,此时的灵魂又变成了个委屈的小姑娘

  “你觉得我跟你不一样?没有痛觉吗?”它低声说道,但更像是吼出来似的

  听到这话,骑士停止了挣扎,不可思议的看着灵魂

  从他惊讶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我们的骑士小朋友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毕竟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做的,而且他也是从先辈们口中知道灵魂不会有各种感觉

  这一番话语让他的心感觉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用骨钉将它劈碎的时候,那....

  沉默,良久的沉默,直到双方的情绪都有所缓和,这对奇怪的组合才认真打量起对方的样子

  除了那双明亮的白色眼睛,灵魂的五官和表皮全部都为黑色,只是五官边缘被更黑的粗线条勾勒了出来,很是清晰,能看出来是张清秀的姑娘脸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灵魂似乎看起来要更年长一些,眼睛并没有骑士那么大,鼻梁也很高,整体没有表现的过于孩子气,倒是有种成熟和稳重

  它柔顺的头发比骑士长的多,顺着肩头自然的搭下来,因为没有肉体的原因,它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匀称和修长

骑士有些害怕的咽了一下下口水,紧张的看着这个独属于他的灵魂,是那么新鲜

  “你......我真是受够你了,当你的灵魂真累!”灵魂的气还没消,使劲的用小黑手掐着骑士软软的脸,软软的女声有点发颤

  “你们这些混蛋都一个样,从来不会温柔的对待自己的灵魂,天天就想着怎么自己舒服怎么来”

  四肢都被牢牢固定,骑士不敢肆意妄为,只能默不作声的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蹂躏

  “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又不知道这些...”

  骑士没说谎,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东西,或者这么说,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呵?你的意思是怪我喽?我真的想打死你”看着眼前概不认罪的小东西,灵魂又气又恼,自己离开他又不能存活,他受伤了自己也得跟着吃锅烙,只好悻悻的放下了自己的拳头并无奈的叹了口气

  骑士抿着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它,一脸无辜的样子倒是给灵魂气笑了

  刚才还带着浑身杀气的灵魂此刻却像极了一个对自己犯错的蠢弟弟无可奈何的姐姐

  “什么表情啊你......蠢蛋”

  “啊.....你笑了?不生气了吧”骑士试探性的扭了扭身体,但很快被触手狠狠按了回去

  他探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那回来好不好”

  “想多了!如果不是有你才能变得完整,我恨不得....”

  “那....好吧~我知道你可是舍不得打我”

  “嘁...”

  “所以啊,还是快放了我吧,你就这样一直绑着我也做不了什么吧......”

  “我才不要,这么长时间受的伤害和疼痛怎么能让我轻易原谅你!”

  “那你想怎么样吗....你也不能把我这么绑着打一顿吧”

  看着贫嘴的骑士,火气不由得又上来了“闭嘴......反正今天这事没完,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说罢,灵魂气呼呼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裸着上半身的小主人,回想起刚刚战斗的场景,一种奇怪的想法如电光火石般在脑中一闪而过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面前嘴角渐渐上扬的灵魂,说一点都不慌那是假的

  “嗯...原来你们披风下的身体都是长得这个样子啊...”灵魂看了看自己胯下白嫩任人宰割的鱼肉“真白”

  仔细想想,灵魂没见过自己的裸体倒也合适,毕竟洗澡的时候也不可能有个灵魂在哪看着吧“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我觉得我该更多的了解一下你们这些混蛋的身体结构”它把一只手放在骑士的肚皮上,左右的抚摸着

  “嘻呼哈哈哈你干嘛呢哈哈哈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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