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人，虽然已是深夜，但那份热情始终没有磨灭。前段时间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也总算是迎来了难得的休息时间，对于两人来说，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品尝到这甜美的时间了。

　　''唔呃——嗯……''

　　被压倒在床上的少女就这么受着他做出的那些动作。少年一边把雨点般的吻打在她脸上，一边已经伸手摸索到了她胸前，轻车熟路地解开只是刚好扣着的上衣，手指在微微隆起处慢慢地爬行，偶尔还故意划拉到中间，做些令人心痒的小动作。

　　把唇凑近敏感的脖颈处，在上面轻轻舔咬，心爱的姑娘努力克制着那种声音的姿态实在是令人着迷。湿热的温度一下一下地点在皮肤上，在意识变得有些朦胧的同时，不知不觉间，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拥住他。

　　屋内的环境因两人的行为而染上了不少暧昧的空气。本来应该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

　　''唔——''

　　那双手被少年委婉地拒绝了。虽然动作很轻，但也足以引起人的注意。无处可去的左手被青月握住悬在半空，他也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份不自然，所以也立即放开了，微微偏过头去，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那几分不自然。

　　''青。''

　　''唔……嗯。怎么了？''

　　''……不，没有。''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黑星撇过头去，余光扫过青月的周身。或许是因为想要尽情享受的心情占了上风，大抵都是抱着想尽快接触彼此的情绪进入状态的，这样猛地一回过神来后，黑星发现，至少他身上还带着一些在做某些事时应该取下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甜味，虽然很微小，但她确信，自己听到了青月的叹息声。

　　''抱歉，还没收拾好就这样了，不好意思。''

　　少年轻声向她道歉，然后脱下露指手套和戒指，又摘下一直掩盖着耳朵的东西，整个动作干净利落，然后俯身去吻她，脸贴着脸的触感柔软温暖。

　　''可以继续了吗？''

　　''唔……反正不说你也会做的。''

　　''嗯……''

　　洗发水的清香掠过鼻子，稍有波澜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的手轻轻掠过少年的发线，低低的呜咽声被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牵引出来，在黑暗中感受到的这份柔软与温度实在是令人爱不释手。

　　少年和少女渐渐被情欲所吸引，然后更进一步，沉醉在这份甘甜之中。

　　……但果然还是会在意的。

　　直到今夜的情事结束，在合上眼前，倚在他怀里的少女在沉眠前的最后一秒，其实都一直没放下过那个问题。

　　''果然还是那样啊……''

　　她在心中自语，纷飞的思绪沉浸在黑夜里，随着意识的消散一同化在了少年的温柔中。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从指尖落到弦上，今日份的工作也宣告了完结。

　　从录音室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同样刚从隔壁房间出来的她，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刚好是可以回家的时间。在看到少年的身影后，黑星简单挥了挥手，对他微微一笑。

　　''这次的练习怎么样？''

　　''应该还好……''不知为何觉得她有些含糊，察觉到青月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黑星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目光也移到一边去，尽量与他的视线错开。

　　面对这样的她，青月不由得在心里皱了皱眉头，但似乎也还不好说什么。

　　''正式收录时间还在三周后，可以不用那么着急的，顺其自然就好了。''想了想后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用那么勉强自己的。''

　　自己的搭档在工作方面的态度几乎算是病态的，虽然只有很微小的地方，但他还是能看出来，这几天黑星的状态似乎不是那么好。

　　''唔……其实也还好，没什么问题的……谢谢。''

　　迟疑了一会后她开了口，手指攥着黑色外套的衣袖不放开，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这么做的话手心会出汗的吧。

　　''今天也要一个人出去走吗？''

　　''嗯，就不一起回家了，抱歉。''

　　声音轻得好像随时都能被吹走。她转身，留下一句简单的道别后便快步离开了，孤零零的背影随着渐行渐远的足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

　　黄昏时的阳光将少年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要说没有任何情绪，倒也不算是真话。

　　最近她似乎一直都有在躲着自己，因为距离还是有些微妙，倒也不好直截了当地去问，但同时青月也看见，她眼底不时会浮现出某类情绪……有些不安，或者算是……愧疚？

　　前方的十字路口旁是那家熟悉的便利店，他走进去，在里面漫无目的地张望着，店里除了柜台边的店员，还有一些别的客人，并不全是镜音的模组，也有几位其他家的成员。

　　他随便拿了点什么东西，在挑选的过程中，不断有某种交谈的声音落到耳朵里，大概就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很普通的聊天吧。尽管确实只是这样。

　　''说起来，之前那场live确实不错啊，要比想象中的更有气势呢，而且主唱也很帅。''

　　''那位我记得是公式铃那边的模组吧，她确实很帅，吉他也很不错，好像是叫……黑星？''

　　''是啊，还有另一位也是一样的呢，我记得是叫……啊，好像有点忘记了。'

　　''那位公式连家的小哥吗？我好像也不太记得……他应该算是辅助吧？毕竟那些东西主要还是黑星做的啊。''

　　''是啊，印象里他好像也挺帅的，不过做的大概算是陪衬的工作吧，不够显眼呢。''

　　''那样的职位的话，一般的模组应该也能做吧，有点可惜啊……''

　　…………

　　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扶了扶耳机，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收银台上，那边交谈着的两人倒是没发现自己，不过就算发现了，可能也不一定认得出吧。毕竟一直都是那样的。

　　像这样的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明明早就习惯了的，但某种意义上，也多少还是会感到有些异样吧。

　　身为乐手的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戴着耳机，至少在人前一定都是这样的，但不知从何时开始，青月发现，自己似乎有点……离不开它了。

　　或许也是带着某种想要逃避的心情吧。虽然一直都觉得没关系，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好，但这样的声音时常会响起，要说完全不在意这种事，那也是假的。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对于他来说，耳机或许算一种保护壳吧，不只是因为''乐手''这层身份的需要，还因为戴着它，或许就不那么容易听到那些声音了。而与之相对的，虽然一般并不会有人这么做，但其实，青月并不希望自己以外的人碰它。

　　那是不会让任何人接触的领域，也算是某种微妙的安全感的代表吧。

　　离开那家店后，他接着往家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地又想到了那个晚上。那时她的那个动作完全是不经意做出的，自己也不应该反应那么大，要说的话，或许也只是自己单方面神经过敏了。

　　''……抱歉。''

　这样的事实在是不能说出口。

　　''……黑酱，真的……没关系吗？''

　　''唔……''

　　音乐声掩盖过了少女关怀的话语，震耳的声音加上乱晃的灯光，让本来就因为酒精而有些头昏的她感到更加晕眩。SER拿这样的黑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不停抚着她的背。

　　''你别再喝了。''她拦住了黑星想要再倒一杯的手。

　　''唔呃……''

　　''是不是又和青桑闹别扭了？''面对友人的提问，她只是抿着唇，摇了摇头。

　　不是闹别扭，要说的话，也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发疯……大概。

　　''赠品''，陪衬，配角……或者更多类似的词，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他的存在基本都能被这样的词形容。自正式相识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只在演出里担任着那样的工作，这样的位置注定不会太显眼，或者说，容易被遗忘吧。

　　''我想和他在一起，但如果一直是这样，一直是这种不对等的关系的话……''

　　''他不该就这么绑在我身边。''

　　这样的想法不知从何时开始慢慢浮现，只是近段时间，似乎越来越清晰了。虽然是和自己同台演出的搭档，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少年其实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曲子，他的声音无法在舞台上发挥作用，大多数情况下，能被观众记住的只有她一人。

　　与他搭档时两人都配合得很好，与他在一起时也会感到很幸福，但因为那样的东西存在，心底也总归是会感到隐隐的不安吧。

　　这样的想法在那个夜晚，被后辈一针见血的话语给点明了。

　　''前辈也是有梦想的人吧，那么也就不难理解我说过的话了，不是吗？''

　　''当然也并不是想指责，如果您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么抱歉。但黑星前辈也是能感受到的吧，您的搭档一直以来所处着的位置。''

　　''谁都有自由做梦的权利，青月前辈也应该拥有，但现在这个样子的他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吗？演唱会上的观众几乎都是朝着黑星前辈来的吧，因为'主角'就是如此。而且……''

　　''又有谁天生就愿意成为'赠品'呢……''

　　帽子绅士的声音依然时不时在耳边回响，黑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那晚的演出结束后，那个人趁着青月去取东西的空档找到了黑星，在他回来前又悄然离开了，空荡荡的后台除了她再无别人，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后来的事就有些模糊了，反正最后是和青月一起回家了吧，然后还做了那样的事……但有一个动作她一直都记得，虽然可能算是无意识的试探，但还是被他拦下来了，或许算是证实了黑星心底的猜测。

　　和自己独处且并没有处在工作时间时他倒是会摘下它，除此以外基本上都是戴着的。虽然似乎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动作，但联想到后辈之前的话，她想，自己也能把缘由猜出个八九分了。

　　''你也是会在意的啊……那样的事。''

　　因为戴着它，或许就没那么容易听到那样的声音了吧，因为是带着这样的感情，所以小心翼翼地，不会让任何人接触，只有自己知道。

　　''唔……有点晕。''

　　应该是酒精的影响吧，明明是很杂乱的音乐声，此刻似乎也不觉得它有多吵了，昏暗的灯光让人有些发困，但其实根本睡不着。迷离的双眼扫过友人的身影，她似乎在和谁打电话，从模糊的对话里判断，应该是通知青月来把自己接走的吧。

　　''不要回去。''她慵懒地趴下去，像任性又委屈的黑猫。

　　''唉……''SER不知该如何对她，只是不停做些安抚性的动作，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所以之前几天也是这样的吗？''青月坐在床边，看着早已躲到被子里蜷成一团的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只有今天。''被子里的人没有出来，但用闷闷的声音回应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青月隔着被子抚摸她，感觉到少女像敏感的兔子一样微微颤抖了下，他叹了口气。

　　接到SER的通讯时，他多少也觉得有些意外的，但联想到她最近这种状态，会发生这样的事倒也还在情理中。只是，从SER的表现来看，她应该还是什么都没说，看样子还把话憋在心里。

　　''心情不好的话闷在里面会变得更差的。''

　　''好烦……能不能不要管我了……''布团微微动了几下，缩成了更小一团。

　　不对……我并不是想这样。

　　自己就是个傻瓜，明明早就察觉到了那样的事，却总是装作淡漠的样子，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一样，可这也无非是低劣的自欺欺人罢了。而现在又不自主地对他说了这样任性的话，明明并不是想传达这样的事，黑星讨厌这样的自己。

　　''那要怎样才好呢？''倒也没有烦躁，青月只是轻声哄着她。他一直都是这样温柔，只是在当下，越是这样她反而越不自在 。

　　''不要管我……''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也依然倔强，片刻的平静过后，黑星本以为他真的不管了，随后便感觉有好像什么东西抱了上来。

　　''唔啊！你在干什么啊！？快放开——''

　　''不出来的话就一直这样。''

　　她没有想到青月会直接隔着被子搂过来，这样的动作令人心跳加速，本就狭小的空间变得愈发拥挤，冥冥中还隐隐感觉到温度在变高。

　　''呃……松开！放开我……我出来就是了……''

　　确定她真的会出来后青月才松手，少女不情不愿地爬出来，双手抱膝蜷在床边，头发有些凌乱，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刚才的闹剧，她的脸似乎比很多时候都要更红一些。

　　''心情不好的话可以说说吗？别憋坏了。''青月伸手想碰她，看到黑星明显有缩了一下，目光也躲躲闪闪的。

　　''……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她别扭地挤出这句话，余光瞟到青月明显愣了一下。

　　和我在一起只会给你负担，你不应该被这样绑着，你也应该是主角……本想接着说出的这些句子放在这里却莫名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明明早就到了嘴边，却又无所适从。

　　''为什么？''

　　黑星没有回答，或者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黑星。''

　　他难得地叫了名字，称呼方式的突然改变令黑星有些失神，待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是额头贴着额头的距离。青月捧着她的脸，指尖轻柔地滑动着，因为实在是过于靠近，黑星也很难彻底移开视线。

　　''黑星，想碰吗？''

　　''什么？''

　　''耳机。''他缓缓抚着少女的耳机然后轻轻拿下，''之前……没碰过吧？''

　　如果是黑的话，没关系的，虽然他还是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倒也不是突然就生出的想法，不过放在当下，一方面可能算是试探，另一方面，或许还有想拉近距离的原因在吧。在某种难以言说的意义上。

　　虽然黑星并不知晓，而青月也并不打算让她知晓这样的隐喻。

　　''黑。''

　　''诶……？''

　　唤回有些发怔的她，自顾自地握起少女的手，自然地扶在自己的耳边，顺着将耳机轻轻拿下。

　　意料之中的很普通的触感，但突然做出的动作令两人一时都有些无所适从，不过如果就这么放下，好像会显得更奇怪的。反正也不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两人就以这样的动作僵持了一小会。

　　真的好近啊……而且脸似乎也变得有点发热了……

　　回过神时发觉唇上多了一种湿润的触感。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青月就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舌尖灵活地滑入内去与她纠缠，毫无预警的吻把黑星吓了一跳，而少年已经将手伸向她的后脑勺，做出了更深一层的吻。

　　''唔啊——呃唔……嗯……''

　　她的手无力地扯着少年的衣袖，口中残留的酒精味不时刺激着他的感官。在被他的舌尖搜刮着的同时，黑星察觉到他的手毫无缘由地扯上了自己的外套，在这样半推半就的动作之下，本来就只是刚好披上身的外衣很轻易就落了下来。

　　等到彻底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了，少女偷偷隐藏着的秘密在他眼前暴露无遗。

　　……

　　''为什么？''

　　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与平静，黑星低下眼，不敢去直视他。青月缓缓抚过她右手手腕上的那些痕迹，那里有着一道道被锐物划出的划痕，虽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仍旧触目惊心。

　　受这个世界的''规则''影响，这里的人们即使是受了伤也会自己愈合，恢复的时间受轻重程度影响，但受伤时会产生的痛感无论何时都是刻骨铭心的。虽然再有几天就能完全消失，但看到这样的痕迹，很难想象前段时间的她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少女咬着唇不作答，青月用指腹轻轻划过那些痕迹，少年眼中若有若无的情绪令她既不安又有些害羞。不知怎的他感觉有些激动，为了掩盖心底涌起的思潮，青月低下去，轻吻她的手腕，用唇舌细细感受那一道道伤疤。

　　''唔呃——''

　　柔软的触感令黑星想要逃开他，但又无力挣脱那只手，趁两人视线交汇前，青月先一步把黑星按在了床上，无视她的狼狈与推脱，吻了下去。

　　''呃唔……嗯……哈啊……''

　　''黑星，为什么要这样？''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因接吻而面色发红、还微微喘着气的少女，他扶住她的脸，防止她转过去，半强迫地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我……''

　　因为我讨厌自己。我讨厌将你这样困住的我，那种讨厌的情绪堆到尽头后，不知不觉就做了这样的事。那样的痛感是真实而又清晰的，鲜红滴落到地上很快便消失，伤口愈合后也什么都不会留下，但不平等的事实却是一直存在的，不论伤得多重，也无法改变分毫 。

　　真是悲哀。一想到这点，黑星的心就隐隐作痛。为了藏住与这份心情相关的痕迹，这几天她都一直穿着外套，谁曾想还是被发现了。

　　''还是不愿说吗？''

　　少女似水的蓝眸中似乎蕴含了很多种不知该如何判断的情绪，一对上这样的视线，青月就感觉自己的心又下沉了一分。

　　既然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

　　''呀——你干什么？！呜……''

　　她对布料摩擦的声音起了反应，青月把手从衣服的缝里伸进去触碰她的皮肤，黑星做出了更多挣扎的动作，但也都被青月一一挡了下来。

　　''别乱动，现在你应该很累了吧。''被酒精影响的人本来就容易感到无力，更何况是酒量一向不好的她，所以即使是反抗，也显得软绵绵的。

　　''这样的事我来就好。''

　　他轻吻她的额头与唇，很轻易就解开了她的上衣，忍耐着微颤的样子相当令人兴奋，心爱之人的身体不论何时都能轻易勾起自己的情欲。

　　''呜……不要做了……呃……''

　　忽略黑星发出的反对声，凑近敏感的脖子附近，轻轻舔弄吮吸着，舌尖很小心地在上面游走，时不时用手轻轻抚过，更像是在挑逗她。

　　说起来，好像也很久没这么近过了。

　　 ''呃啊——嗯……青、别做了——''

　　''那可不行。''青月啃咬上她的耳垂，''如果让黑小姐变成这样的原因有和青先生相关的一份的话，那我可得负起责任啊。''

　　这么说着的同时，手也顺着往下抚上了柔软的隆起处，手指在那上面与附近慢慢爬行，偶尔揉捏一下凸起的颗粒。

　　轻舔她的脸颊，顺便吃掉从眼中溢出的几颗泪珠，另一只手在私密处探到了湿润的感觉。将沾了爱液的下装缓缓脱下，手指在那附近划弄试探着，带有几分挑逗的意味。

　　''哈啊……所以说和你没有关系啦、嗯——''

　　黑星瘫软在床上微微颤抖，那里因青月手上的动作而变得越发湿润，自己的喘声也随之越来越清晰。

　　那样的想法不能承认，也不想承认……

　　''黑星……''

　　''唔啊——嗯呃、哈、不要——''

　　填入的两指还没怎么动作就探到了有些发紧的感觉，找准她最能感受到的地方轻挠着，然后做些不算太大的抽插动作，不断有透明的黏液从内里溢出，湿软的感觉好像能把手指融化。

　　咬上敏感的阴蒂进行揉捏，通过不断刺激那里带给她更多快感，少女的身体不停颤抖着，眼中又蒙上了层薄薄的水雾，声音也有些哽咽。

　　''呃——哈啊……''

　　总算是停下了，但金属摩擦的声音却提醒着黑星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勉强撑起半个身子想对他开口，但又被少年推回到床上。

　　''青，别这样……求你……''

　　''嘘。''

　　他把食指放到她唇上，堵住了接下来的声音，''我会很温柔的，好吗？''

　　都走到这种地方了，我可停不下来啊。

　　''呃——唔嗯——''

　　慢慢把它埋入她之中，一边推进身体，一边俯身去亲吻她，将顺着脸颊滑下的泪滴如此拭掉。

　　''黑，很痛吗？''

　　以往做的时候从未见她哭成这样，因为自己也都很注意，所以基本上是不会让她不舒服的。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青月不由得有些紧张。

　　黑星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依旧泪流不止，这副样子是如此楚楚可怜。

　　''嗯——呼……''

　　他小心地挪动起来，因为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很快也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深深浅浅地进出着。身体随着他的节奏也微微动着，诱人犯罪的喘声随着这样的动作被不时带出，想要忍耐却又无法克制的这种样子实在是令人着迷。

　　''哈啊……好热……唔——''

　　于是又一次去与她纠缠，用舌尖点触着她的上颚，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后又舔了舔唇角。少女单薄的肩膀颤抖起来，更多的水光自她眼底浮现，但就是这样，黑星也还是摇摇头，手不由自主地触上他的脸颊，说不疼。

　　''那就是不开心？''虽然看上去还算平静，但青月的内心还是紧张了起来，直到她哭得不那么厉害了才又放快了速度。青月稍微帮她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下边的水声和两人的喘息声混在一起，在不算大的卧室内回响着，刺激着他们的感官。

　　''唔啊——青……是笨蛋……呜……''

　　''是，所以对不起。''青月用唇去碰她的锁骨，''因为是笨蛋嘛，所以不会放开的。''

　　他的表情极其认真，黑星遮住眼睛，透过手的缝隙悄悄看着这样的他。莫名感觉他变得有些顽固，有些孩子气。

　　''好啊……那就这样下去好了，那么喜欢我的话……''泪水自脸边滑落滴到床上，少女心底的情绪随着这番话的出口变得更加复杂，她咬着唇试图克制那种感觉，双耳和双颊都感觉在发烫。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这只是我的任性，明明不该这么说的——

　　''所以就是这样啊。''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缓缓理着少女的发丝，修长的手指陷入指缝去与她相扣，''能就这样下去的话倒也不错，反正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幸，就算只是'赠品'也没关系。''

　　''！？你什么时候——呃……''

　　做出最后几下顶弄后，青月堵住了那张还想说些什么的嘴，同时前段也进到了最深处，在唇舌交缠的同时，下身也将白浊色的液体全数灌入。因高潮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被少年拥着，青月用唇去触她的双颊与脖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虽然也有过不太一样的想法，但至少，我从未觉得待在你身边是件不幸的事。

　　''呼……''

　　从窗外照进屋的月光温和地笼罩着少女的睡颜，为了不惊醒梦中人，青月小心地坐起身来，注视着她那平静的睡颜。

　　''真是个笨蛋。''他抚上她毫无防备的脸轻吻了下去，即使只是这样，却也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跳加速。

　　兴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黑星在结束后不久就直接睡着了，所以洗澡什么的还是明天再说吧。手指轻轻划过锁骨与脖颈，那附近还有几个自己故意留下的印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应该会闹情绪的吧，到时候又该怎么赔罪呢……

　　''顺便，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有下次，tricker先生。''

　　在爱抚着她的同时，眼中流露出的却不只有溺爱的情绪，其他那些或许算是某种威胁的意味吧，虽然被他念到名字的那人并不会听到。

　　''还是被察觉到了啊。''

　　空荡荡的黑白空间里，帽子绅士模样的家伙面无表情地看着灰白色的水晶，这次什么都没有收获到。

　　''我还期待着黑星前辈会做出怎样的梦呢～''懒洋洋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漫不经心，虽然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用语言初步勾出少女心中的脆弱想法，期间不时在某些地方弄些小动作，进一步放大那种愧疚感，他原本是这么计划的。充满愧疚与遗憾的梦并不算最好吃，但也足够独特，足够美丽。

　　''这么说来的话，那天估计是被青月前辈听到了吧，啊——''

　　tricker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真是可惜，看来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再对两位前辈下手了呢。下次的话又该选谁呢……''

　　造梦者把玩着一无所获的水晶容器，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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