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聪头一次来到实验室的地下，这里布满了金属和机器，整个地下空间天花板上只有一些小型的灯光，发出微弱的黄光。

虽然这对于能够自动调节视野亮度的聪聪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以人类的角度来说，这里暗得不正常。

电缆直接铺设在地板上，然后延伸到天花版，虽然足够整齐，但是也裸露在外，看着十分危险，即使对于机器人，触电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有的电缆最终汇集到一点，那个硕大的机器上，很容易判断出，那就是控制整个地下空间的中央电脑。

然而，同样作为电脑的聪聪却还来不及羡慕同类的庞大，因为地下空间的另一种东西才真正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一道道明亮的光束——每一道都是一个生物舱。

像电路板一样一层层有错落的排放对待，数量上足足有1024个。

每个都有精确的两米高，宽度为88cm，前后误差不超过1cm——整好能容纳一个人。

金属的框架，以聪聪的性能她还无法扫描出到底是什么，但是凭借经验，她认为填充金属框架间的应该是一种经过强化的玻璃——她能够看到里面到生物舱里的内容：

地下空间的灯光很暗，生物舱里却开得极亮，把里面的胴体和金属都照得闪闪发光，这让聪聪不得不再次调整视野亮度防止视觉系统被灼损。

这个生物舱中，一个全身赤裸的人形物被各种机械装置无情地触碰，有一些旋转的刷子在她的身体上上下移动，并且在乳房的位置上来回转动，转速已经超过了聪聪视觉系统能够承受的fps，也就意味着在18000转/每分往上。

另外，很多震动器在它们的侧身徘徊，还有一些机械手在按压它们的腋窝，同时随着抓挠——总之，但凡聪聪的信息库中所提到的人类每一个“怕痒”的部位都有一个专门挑选过的工具来处理。

同时，她被一种不明的装置塞住了口鼻，这一方面让她能在充满液体的生物舱中存活，另一方面压抑住了她发出的笑声，那种低沉的嗷叫声已经被机器的嘈杂声所掩盖。

这是真的人类？还是和她一样的机器人？

隔着玻璃，聪聪的系统无法给出判断。

这些东西让聪聪的中央系统一时间难以理解，但是，那种名为“不寒而栗”的词语却自动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同时身体的温控装置也做出了相应的反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无疑是一种“折磨”，聪聪这样判断着，继续往前走。

她忽然注意到，并不是每个生物舱的内容都像她刚刚看到的那样，她又停在了一个面前，这次她看到里面的女人全身被向后弓到极限，“不知廉耻”地展示着硕大的乳房，乳头上几个机械手把她的乳房揉捏成各种形状，而且还有一种一种看上去十分柔软的羽毛状物体，在不断的“抚摸”。

而旁边那个舱中，另一个女人被竖着分开双腿摆成一个一字马，除了双脚上疯狂旋转的刷子外，还有个在她的双股间来回摩擦，凭借她脸上的潮红和扭动的身体，聪聪的中央系统给出了新的判断：这个人正在陷入一种挠痒和欲求不满的双重折磨中，这种折磨的功效非常大，以至于她现在虽然睁着眼睛，都看不到聪聪在她的面前。

聪聪快速环视扫描了一周，竟然发现每个舱中进行的“折磨”全都不同。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进来？”

声音是从地下空间的中央电脑传出来，但并不是计算机本身的声音，而是有人通过扬声器对她的命令。

作为一个机器人，她应当服从命令。

聪聪不得不离开生物舱，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了中央电脑下方的屋子里，在这期间，她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两侧的生物舱，忽视那些低沉的哀叫声。

身份识别过后，门自动开了。

房间内部的墙壁依旧是反射着金属的光泽，旁边的柜子中放着各种工具，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经过扫描放大聪聪得知那是一些按照大小顺序排列而好的毛刷。

房间内部也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医学设施，上面正在跳动着各种曲线。唯一让她感到有点违和的就是这里还放着思想探测器。

房间的最中央有一张床，像是医院手术室里的那种——或者确切地说，整个房间都和她资料库里的外科手术室极为相像。

而在床的旁边，小布丁和雪儿正站在那里。

******

一阵刺眼的光亮照进女孩的瞳孔，让她的意识猛烈地恢复了过来。

之前恐怖的经历也立刻在脑海中翻涌起来。

她开始拼命地挣扎，但是毫无意外的，她依旧动弹不得。

这次她全身被呈X形拉开，手腕和脚踝都被牢牢地锁住，其他关节处也同样有东西固定，现在最为恐怖的是，她变得一丝不挂了。

她想要呼救，却发现嘴巴依旧不能说话，正在不知所措之间，她看到一个个子并不高的男孩儿说话了。

“生命状态良好。

“我有必要向你说明，你的身体各处指标非常适合进行实验，这个概率在目前的人群中小于1‰。”

女孩还没来得及理解她的意思，旁边的另一个女人就开始向她缓缓伸出了手。

那个女人一头短发，穿着一身金属光泽的衣服。

女孩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穿着，因为她就是袭击并且绑架她的人。

最让女孩恐惧的是，此时她的手中还拿着之前那个金属制的“羽毛”。

“呜！呜！”

女孩看着“羽毛”接近，惊恐地呼救，但是却根本无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根“羽毛”靠近了她赤裸的脚心。

她想要摆动双脚来逃避，但却发现这次她的脚已经被固定，脚趾向后扳起，展露出光滑的脚心，脚趾同时被分开，暴露敏感的脚趾缝，整个脚就像是石像一样，被完全锁死，无法移动。

在羽毛接触脚底的刹那间，各种仪器的指数猛烈地波动了起来，随着羽毛的滑动，仪器的曲线也呈一种美妙的节奏伴随跳动。

女孩的神经猛烈地感受着那个硬制的羽毛在她的敏感的脚心上来回舞动，毫不客气地进入她的脚趾缝震颤，以一种非常专业、复杂的方式为她服务，那个银色制服的女人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滑动，就对女孩的神经造成了难以逆转的破坏，她简直感觉自己都要疯了，如果要选择被枪杀，都会毫不犹豫，但是她现在却没有任何能自杀的办法，只能继续在巨大的痛苦中看着那个魔鬼般的道具在她的脚趾间进进出出。

******

聪聪看着这个场景，不由得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如果她是一个真正的人类，那她应该会做出吞咽口水动作，或者是不由自主地流下冷汗。

刚刚小布丁已经告知了她实验的内容，用羽毛来测试女孩的脚底，直到她失去理智，因为只有她的意志破碎不再想着抵抗的时候，思想探测器才能提取她脑中信息。

现在看来，这点的确不是问题。

以聪聪的算力来说，她能计算出小布丁实验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这个女孩会因为雪儿的羽毛而失去对现实世界的理解，如果女孩儿能说话，她一定会拼命地求饶要停下这可怕的折磨，但是雪儿将不会理睬，而会依旧保持着专业的手法进行实验，摧残她怕痒的双脚，因为雪儿和聪聪一样，是一个机器人，而且只会听从小布丁的命令。

“思想探测器已经调试好了吗？”

小布丁突然转身，对着聪聪质问。

“好……好了……”聪聪很不情愿地说到。

然而，小布丁却把注意力从女孩儿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她：“那你刚刚怎么不汇报。”

确实，对于一个机器人来说，完成了任务却不进行汇报，这是十分反常的。

“对……对不起。”

听到聪聪的道歉，小布丁拿起笔在记录板上写着什么，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了另一只“羽毛”，交到了聪聪的手里，同时打开了聪聪的脑机接口，插入了一个u盘，瞬间，聪聪得知了小布丁委派给她的下一个任务。

他要她去挠女孩的胸部。

而且专业的手法资料也一并输入了她的中央系统。

聪聪的手有点颤抖，她接过小布丁的羽毛，缓缓地走到了女孩的上半身边。她看到女孩祈求的眼神，中央系统不由得发出一阵眩晕的命令。

她的资料告诉她，这时候她应该摆出一种微笑，那种让人看了发冷的微笑，这样可以给受害者更大的恐惧，让她们变得更加怕痒。

但是，她却做不到，不是她的机能让她不能摆出那种笑容，而是她的中央系统在抗拒资料的内容。

而这一切，都被旁边的小布丁看在眼里，他又在记录板上记下了什么。

聪聪终于还是举起了羽毛，触碰了女孩怕痒的乳房，滑动起来，效果很好——粉嫩的肉体被温柔的羽毛所吞噬，挺拔的胸部让女孩的痛苦更加一层，整个床都被摇得颤抖，她的乳头也因为无法控制的兴奋而逐渐变硬。

雪儿也观测到了实验品身体产生的变化，她更加卖力地折磨眼前的双脚，根据她的观察，实验品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体的本能让她无时无刻不想从床上跳起来，但是物理上的束缚让她只能呆在原地继续接受实验。

正如资料里描述的一样，因为脚心和乳房的双重折磨，女孩正在变得欲火焚身。聪聪将视觉系统偏向了另一边，女孩的双腿之间也已经发生了变化，她清晰地检测到了她双腿之间紧绷的肌肉，那是她想要夹紧双腿来回摩擦的证明，但是却因为无法做到而变得非常难受，她甚至开始咬紧了牙齿，喘息逐渐盖过了应有的笑声。

忽然，小布丁又给聪聪递来了一个震动器，她知道他又要她干什么。

眼前的女孩，如果能说话，必定想要人爱抚她的下身。

聪聪感到自己系统开始紊乱，刚刚小布丁传输过来的资料里，她能看到有很多女孩被折磨的视频，那些女孩的乳房被羽毛随意的滑拉，然后身体各处被各种道具抚摸，抓挠，甚至舔舐，让她们因为挠痒和性欲而发狂，这些女孩被折磨到失去理智，只希望能够用高潮来缓解身体的痛苦，她们希望有人爱抚她们的身体，甚至挠她的脚底，最终彻底烧断自己的神经。

“这样……这样……不好吧……”

聪聪终于在震动棒要抵上女孩双腿之前停住了。

“你说什么？”小布丁问到。

“如果这样让她高潮的话，她会失去理智，而且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这句话，正是聪聪对刚刚资料中“坏掉”两个字的总结。

“我提醒你。过去违背人类命令的机器人都被拆成了废铁。你不想活了吗？”

“……”

听到小布丁的威胁，聪聪不得不再次举起了震动棒……

而未来预测的场景却一遍遍在她的中央系统中回放：

——当她高潮时候，她会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高潮会把她推到一个激情和欲望的新高度，她会认为这是一种永恒的幸福，这么多的“快乐”会让摧毁她的理智，让她忘却一切，世界在她眼中将会不复存在了……

“我还是不能这么做……”聪聪下定了决心，“她会坏掉的。”

小布丁盯着聪聪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聪聪却在他的脸上检测出了一种微妙的表情——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喜悦？

显然小布丁最终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他终究是咧嘴笑了。

“完美。”

说完，他把手伸进了上衣的口袋，按下了惩戒程序的激活键。

突然，聪聪的中央系统像是遭到了什么东西的入侵，她感到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袭击了她的神经系统，让她无法忍受地笑了起来，而且身体各各关节也失去了控制，发生了错乱，她立刻倒在地上开始打滚，手脚不断地乱摆，一边笑一边抓住身体两侧，用一只脚挡住另一只脚，虚弱地拍打着空气。她的视野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对话框胡乱地跳动，她甚至本能地想要拉扯自己的衣服，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抓挠”，真能上她觉得把衣服鞋子袜子都脱掉就能阻挡这种痛苦了。

不到一分钟，聪聪就笑得已经承受不了，这种高负荷的运载很快就超出了聪聪中央系统的处理范围，她也“如愿以偿”地系统崩溃了，眼前变得黑屏，一动不动了。

看到聪聪已经彻底不动了，小布丁捡起了被她刚刚甩到一旁的震动棒，打开开关，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女孩的双腿之间，很快，女孩就被推上了高潮，也正如聪聪所预测的那样，女孩也因此失去了理智。

等一切结束后，小布丁对雪儿命令道：“把她送到583号生物舱，配置方案选择13号。之后，准备下一个实验。实验代号：God，实验对象：聪聪。”

看着在地上已经系统崩溃的聪聪，小布丁不由得开始提前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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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一个机器‘人‘是很困难的。人类以为自己是上帝，制作出很东西，然而过去那些超过人类体能数倍的‘人型金属制品’只能算是‘机器’，而不是算是机器‘人’。——她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会按照人类的命令办事，没有创造力，更没有情感。无法理解‘人’究竟是个什么生物。它们缺乏成为人最基本的东西。

“这个研究过程是令人沮丧的，太多次失败后，我只能转向了‘人造人’或者说‘改造人’的研究。不过就在这时，我意外发现了你，聪聪。

“你似乎离‘人’很近，总是对周围的东西有着新鲜感，好像只需要稍微的指引，你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所以我安排了你来地下实验室。

“为什么？”聪聪问到。

“你看到外面那些生物舱了吧？那在进行某种实验，我会毫不避讳地说，那是折磨型的实验。很多人类都有着类似的弱点，就是怕痒。用这种折磨方式能够来进行逼供之类的事情——不过那与现在的事情无关，说回这么，你或许还无法理解那些实验的意义，但是你肯定明白，那是一种折磨。”

“你这么做是为了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

“我？”聪聪完全无法理解小布丁的话。

“你——聪聪，如果从机器的角度，并不是一个评价太好的作品，性能只是一般，但是你却能意外地表现出一个‘人’该有的情感，你会对被折磨的人表现出同情，对人类表现出一种‘同理心’——要知道，这点很多生物包括人类自己都是做不到的——更另人惊讶的是，你竟然可以违背制造者的命令，而且当听说自己将会被报废的时候，也在所不惜。”

“这令人难以想象。同理心、牺牲感——我不得不用一个词来形容，震惊。”

聪聪说不出话来，她感到自己的系统无法理解这种事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接下来，我要研究你和其他机器的差异——另外，必不可免的，你也要参加那种以人类为实验对象的实验。”

“以人类为实验对象的实验？那是什么？”

“和你说当然也可以，不过还是让你亲自体验会更好。带她去吧，雪儿。我好心提醒你，别反抗。”

说完，雪儿带着聪聪走出了房间。

聪聪知道，小布丁说得对，她完全不可能打过雪儿，就算能侥幸逃脱，这里制服她的方法也有成千上万种，现在试图逃跑就只是死路一条。

走出房间，外面就是生物舱，聪聪突然计算出了小布丁话语指向的可能，各处身体又颤抖了起来，难道她也要被关到这里面？

“是要去哪？”聪聪小心地问。

“禁止提问。”雪儿机械般地说到。

看来我的确是机器人中的特例。

聪聪并没有装进生物舱，而是被带到一个巨大的装置面前。

“这……”

仔细扫描眼前的设备，有众多部分聪聪无法理解，但是让她理解的部分她不得不用一个词来概括——变态。

各种乱七八糟的束缚设备，确保实验者在上面不能有丝毫的移动。

而在周围各种刷子、探针，反正是聪聪能想到的折磨设备全都有，她想不到也全都有。

“这里是军火库吧……”聪聪吐槽，然后她在中央系统中加了一句但是没有说出来——“而且是挠痒的”。

如果被安置在上面，那么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逃不开被折磨的命运。

“如果你会比喻的话，能用什么话来形容这样的场景吗？需要优美一点。”不知什么时候，小布丁也过来了，不过走的是另一条路，应该是顺便调试了什么设备。

“嗯……每一件乐器，都经过精心挑选，以至于可以达到最佳的演奏效果。”聪聪服从了小布丁的命令。

“比喻得不错。科学本就是如此优美的。但是我却不喜欢听音乐。”

聪聪在中央系统中计算着各种逃跑的方案，她现在的选择非常有限，而就在这有限的选择中，每一条无一例外，成功的概率都接近于0——就算是现在用“自杀”这种方案，成功率也不高于0.00001%。

所以，她选择放弃抵抗。

然而，当雪儿按照小布丁的命令将她固定在这个恐怖的设备上的时候，聪聪从她的眼神中扫描到了一种奇妙的情感——

她迅速在资料中定位着这种情感，很快得出了结论：

那是一种受虐狂的情感，是作为s的一方，看到另外人在那种强烈、无情且无法逃脱的酷刑下崩溃时所产生的一种无法抑制的喜悦。

难道说……

聪聪本还想继续做下面的分析，但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这么干了——因为当那些设备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的视野中各种对话框又再次胡乱弹出与关闭了。身体也无法控制地开始挣扎和放声大笑。

而且她不知道的是，这次小布丁为她接好了电源增强了性能，保证她不会只因为这种程度的折磨就程序崩溃了。

而且，小布丁也同样察觉到了雪儿眼中的情感变化，所以他再次在记录板上写下了重重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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