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番外3-白幻燿,2

[db:作者] 2025-08-06 13:28 5hhhhh 1350 ℃

塔金主教坐在椅子上,见白幻燿进入房间后,便笑了笑,“给我了一个很大惊喜啊,幻燿。”

他脸上挂着笑意,伸手揉了揉白幻燿的头,“你可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啊,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想去看看我的艺术馆吗?”

“早就想领略一翻主教大人的私人收藏了呢。”白幻燿也知道,他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力,即便他确实不怎么对塔金主教的收藏感兴趣。

在短暂的停留后,他们回到了庄园。回去路上,塔金不停的对着白幻燿炫耀着自己的艺术品味,对着四周的街景评头论足,让白幻燿一阵苦笑。

到达庄园,塔金便话头一转,开始向白幻燿讲解自己是如何设计这庄园里的一草一木。作为一个钟爱艺术感的人,塔金主教对于自己的作品可谓是非常满意。

聊着聊着,他们便走到了塔金的个人艺术馆的大门口。塔金牵着白幻燿的手,带着他走到了那架三角钢琴前。

“管风琴对你来说也许确实是难了,但这个却比管风琴简单多了。”说着,他坐在了琴椅上,翻开了琴盖,敲响了琴键。曲子是《日之冕的咏叹调》的简化版,虽然并没有管风琴的那种宏大感,却依旧悦耳。

白幻燿听着琴声四处观看着那些独一无二的艺术藏品,在这些富丽堂皇的艺术品里,一样东西吸引了白幻燿的注意——一串白色石头串成的手链。

手链盛放在一个半开的盒子里,和四周那些艺术品相比较而言,这串手链根本不值一提。

但对白幻燿来说,这串手链之外的东西才是不值一提。

他伸出了左手,那串姜旭为他制作的手链一直戴在他身上,但自己为姜旭做的那串手链,现在却被放在展示台上,变成了塔金主教的私人收藏。

看来有一些事情,就算会触犯规定,那也不能不做了。

之后是怎么和主教逛艺术馆,怎么回到小洋楼里休息的,对白幻燿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有一件事,他非做不可的。

夜晚,少年睁开了眼睛,轻轻的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离开了洋楼。夜晚的奥德朗帕佩丁下着小雪,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着点点银芒。

跟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到了艺术馆,本应该紧闭的大门却并没有上锁,这让白幻燿有一些疑惑,但这也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闪身进入艺术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上,折射出异样的光辉。本应该放在那个展示台上的手链不见了,白幻燿再三确认之后,只得到了这样的结论。他决定在艺术馆里四处寻找。

艺术馆里的摆设很杂乱,有的是古董、陶瓷器皿,还有一些雕塑、文物等物品。白幻燿在艺术馆里走动了几圈,并没有找到那串本应该属于姜旭的手链。

白幻燿有些着急,也许是主教把东西放在了艺术馆某个房间里了。当走进一个昏暗的房间时,他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声音的来源不远,虽然他的大脑不断的警示他不能久留,但他还是决定要找到手链。

但当他推开一扇门时,他后悔做出了这个决定。

门后灯火通明,是一处宽阔的大堂,四周随意摆放着的画布和颜料说明着这里是塔金主教创作的地方,但大堂中央的事物却让白幻燿不寒而栗。

一个男孩浑身赤裸,双手被铁环扣住,吊在天花板。地上随意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男孩身上各式各样的伤痕都能和地上的这些可怕用具一一对应。

“我记得...这里不是...主教的艺术馆吗?”白幻燿已经被眼前的事物震惊到了,他害怕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却撞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让他摔了一跤。

但等他抬起头看向那个被他撞到的“东西”时,他已经害怕的无法站立。

塔金主教穿着一身沾着颜料的白袍,但白幻燿根本无法辨别白袍上的红色到底是颜料,还是血迹。主教看向倒在地上的白幻燿,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属于主教的那种慈祥,仿佛是屠夫看向待宰的牲畜。

“我第一天就定了规矩,没有允许不得进入,你打搅到我的创作了,你知道我的灵感有多来之不易吗?”

“不过没关系,我的作品如果没有观众的话,那我也会很伤心的。”

说完,他便走向大堂中央,把被吊起的男孩转过身,面朝着白幻燿。这让原本就已经不知所措的他更加喘不上气来。

被吊着的男孩是莱特,那个第一天便和主教去学习的男孩。遍体鳞伤的他,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的烧伤、鞭痕、刀伤数不尽数,甚至还有几块皮肤被生生剥下,血流如注,显得越发惨烈。而塔金主教看着已经被虐待得不成人样的莱特,感觉像是在欣赏着一幅油画一般,而画中的人却正在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知道吗,我曾用半生去追求完美,去追求神的崇高,但在最近几年我才明白了,神的下达的旨意不是平静,而是暴虐。”塔金主教痴迷的看着那饱受折磨的男孩,“我想,神一定会喜欢上现在的你吧。”

白幻燿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一切竟然和主教有关,但现在他也顾及不得这么多了。他必须赶快离开,否则他会遭受更残酷的对待。

“我花了半生创作了二十四首圣歌,我画出了无数的画作来歌颂神的平和,没想到啊,现在的我才是离「救世主」最近的人!”塔金主教痴狂的样子让白幻燿感觉到无比恐惧,他还是拼命的向后退去。

但他还没退两步,塔金主教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塔金主教拿起他的右手,仿佛邀请一般。白幻燿这才发现,原来那串他送给姜旭的手链,此刻正戴在塔金主教的手腕上。

他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即便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塔金主教的魔爪,但他的求生本能还在支撑着他。他拼命的扭动着手臂,企图摆脱塔金主教的控制,但却毫无作用。

“既然你有幸能看到我创作的场景,那不如就在一旁好好看着这幅神圣的画面。”

他把白幻燿拉到莱特面前,让他能够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可怜男孩。

看着莱特的脸,白幻燿颤抖的叫出了他的名字,男孩吃力的睁开眼睛,他的脸上满是鲜血,他的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白幻燿凑上前去,他听到了莱特虚弱的声音:“快逃......”

一边的塔金主教显然对白幻燿过于靠近自己的「艺术品」有些不满,他将白幻燿一把拉开,而后者也因此摔在了地上。

“我曾经想要在纸上,用笔画出神的崇高,而如今,我会在这张「画布」上,用这些「画笔」画出神的残暴!”

他拿起地上的鞭子,对着奄奄一息的莱特狠狠抽一鞭,一条瘆人的伤痕便出现在他的屁股上,让这个可怜男孩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塔金主教明显不够满意,他又对着莱特抽了几下。莱特痛苦的哀嚎着,而他也不管莱特痛苦的叫声,一下又一下的挥动着手中的长鞭,在莱特的前胸、后背、大腿、臀瓣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渗血的印记。

“我曾谱写无数歌颂神之伟业的歌曲,但没有一首能够比得上你这样的处子受刑的惨叫声,叫吧,撕心裂肺的叫吧!这才是神想要听到的!”塔金主教疯狂地笑着,他的眼睛充斥着血红的光芒。

白幻燿的内心已经被无边的恐惧击碎,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这一切的始末了。他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逃走,逃得越远越好,越远越好。但是他刚从地上爬起来,一直在施暴的塔金主教猛地看向他,脸上带着笑容,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笑容。

“我说过,侍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们也要从这里开始。”他掰开白幻燿紧握的拳头,把那根沾满鲜血的鞭子塞到白幻燿的手中。

“来吧,向我展示你和他们的不同之处,这块「画布」将任由你来涂抹!”

看着眼前的莱特,根本压制不住自己不停颤抖的身体,鞭子从手中滑落,白幻燿一下跪在了地上,他崩溃了。

他想要逃走,他想要离开,他没法逃走,他没法离开。在这里,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看着白幻燿的模样,塔金主教相当不悦,他用手抓住白幻燿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口口声声说着能接受侍神的挑战,但你也不过是一块成不了器的朽木而已。”

说完,他正准备把白幻燿扔在地上,却看见了白幻燿左手上的手链。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了。”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嘲讽的笑容,“我本以为姜旭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啊,但没想到他居然还给我安排了续集。”

他轻轻的把白幻燿的手链摘下,放入自己的口袋中,随后把白幻燿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幻燿一下觉得眼冒金星,在他晕过去之前,他隐约看到了塔金主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缓缓走向了吊起的莱特。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塔金主教带着走进了艺术馆,但艺术馆里原有的陈列都不见了。塔金强行拉着他的手,进入了创作大堂,同样的,一个男孩被吊在大堂里,还在不停的挣扎,但白幻燿看不清男孩的面容。

塔金主教松开了他的手,但一股力量让白幻燿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塔金拿起一把雕刻刀走向被吊起的男孩。

白幻燿感觉到一阵恍惚,等他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一个人拿起刻刀,在男孩身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猩红的弧线,但却是另一张陌生的面孔,而不是塔金主教。创作大堂四周围着许多陌生人,带着残暴的笑容。他抬头看向被吊起的男孩,男孩的脸庞无比清晰,熟悉,而又陌生。是三年前离开他的姜旭。

即便身上无数的伤口不断的渗血,但姜旭看向他的眼神却充满着愧疚,他张开嘴像是要说什么,但白幻燿感觉到了一股拉力,将自己从什么地方拉了出来。

他醒了,窗外的晨光才出现在地平线。自己正躺在洋楼的床上,仿佛那些可怕的经历就是一场梦。

但左手上的手链的确消失了,莱特也不在床上,即便萨耶奇和巴克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也让他不寒而栗。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将来会发生什么.....”他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塔金主教,莱特,姜旭......

他想要去问塔金主教,但他不知道自己再见到他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不知道塔金主教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子。

......

最近的几天,塔金主教不见了。虽然神职人员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来为他们三个男孩授课,但对于巴克和萨耶奇对教材差别的疑问,他们都避而不答。

白幻燿也变得沉默,晚上男孩们的游戏时间他也不再参加,而是早早上床睡觉去了。他时不时也会在夜里突然惊醒,浑身发抖,但他也对两个男孩的发问保持着沉默。

直到塔金主教现身在庄园里。

他要把男孩们带去泰拉纳斯圣所,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仪式要举行。

男孩们坐在马车里,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巴克和萨耶奇都对这个仪式很好奇,他们兴高采烈的幻想那宏大的盛会,但却被白幻燿打断了谈话。

他们看见白幻燿一把推开车门,一下跳了出去。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在车队里的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在行人中消失不见了。

“白幻燿他...他做什么啊?”两个男孩被白幻燿的举动吓坏了,但车队依旧在前进,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白幻燿消失了。

车队到了泰拉纳斯圣所,这里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人,这些信徒纷让出了一条通往圣所新搭起的高台的路,让车队通过。神职人员把男孩们接下了车,整个流程并没有因为白幻燿的离开而出现纰漏。

站在高台侧翼,看着高台下数不清的信徒,巴克坏人萨耶奇都很兴奋,毕竟之前塔金只带着莱特和白幻燿来过这里。

高台之下是一个盛放着液体的巨大石盆,信徒们围在离石盆约莫五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高台之上。

塔金主教一改之前白色华袍的打扮,他穿了一身赤红的长袍,带着他的主教冠冕走到了高台。场下的信徒一见到他便激动起来,一个个朝他挥舞着双手,他则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台,走向了高台的中间。挥手向信徒们致意。神职人员点燃了高台四角的火盆。巴克和萨耶奇也被这样的气氛带动了起来,他们也跟着一起鼓掌。

塔金主教挥手示意信徒们安静,他看了一眼下面的信徒们:“日光暗淡,黑星升起。神权国的公民们,太阳神最忠实的信徒们,我们的神已经被我们背弃太久了,但新的时代将会在今日,在这里开启。”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日冕教对神的朝圣已经停滞了至少五十年,任由那亵渎的黑星冉冉升起。但在圣子博得神之一瞥时,我已参悟到神真正的旨意。腐朽的旧神权国将会成为历史,而新的神权国将在旧神权国的残躯之上永恒不朽!”

他双手高举,面朝着太阳,“继承了帕佩丁意志的已经不再是如今的教皇,正如参透了帕佩丁的泰拉纳斯一样,如今的我,才是你们的弥赛亚!”

高台之下的信徒们欢呼声一阵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却没法让男孩们从震惊中缓和下来。如果塔金自称救世主,那他就是公开和日冕教的教皇宣战了,这在神权国历史上确实是头一回。

但接下来的事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莱特带着手铐脚镣,被几个穿着红衣的神职人员推着走上了高台,即便是在四季都是冬天的这里,他也浑身赤裸。在他身上遍布着狰狞的伤痕,鲜血淋漓,看起来触目惊心,巴克和萨耶奇都被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莱特脸上除了干涸的血迹,只剩下了绝望的表情,镣铐上尖锐的钉刺在他每次迈腿时都会将他的肌肤磨破,流出鲜红的血液。

等走到塔金的身边,神职人员一脚让莱特跪倒在地上。塔金露出轻蔑的眼神,他拿起自己的手杖,用手杖的尾端抬起了莱特垂下的头,让莱特看着自己。

塔金用尖锐的语调说道:“政厅和议会里的那些异端们将神定义为平和而仁慈,妄图抹除我们对神本质的理解,可他们没有想到,圣子博得的那神之一瞥,令他们的邪恶计划落空了,就算变成这样了,你也还是要相信他们为你塑造的伪神吗?异端。”

说完,他手杖一转,如同一根钢鞭一样抽在了莱特赤裸的脊背上,莱特疼得大叫起来。

“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神真正的旨意吧,异端之人,当万剑穿身!”

说完,两个神职人员把莱特拉了起来,其余几个神职人员拿起几把钢剑,刺穿了莱特。在男孩凄厉的惨叫声中,信徒们高呼着塔金的名字,高呼着救世主。

“残忍,暴虐,这才是我们的太阳神要教会我们的东西!”塔金拔出一旁的仪式剑,一剑刺起一块燃烧的炭火,走到莱特面前,连着炭火一剑刺穿男孩的胸膛,随后将男孩踢下高台,坠入石盆里。

“忤逆之人,应烈火焚身!”

烈火随即便在石盆中剧烈燃起,男孩的身影在烈火中如同垂死的蚂蚱一般剧烈扭动着,随着惨叫声渐渐微弱,烈火中已经不见那个可怜男孩的身影。

只剩下高台上一袭红袍的塔金,还有高台之下狂热的信徒。

皮肉烧焦的味道让萨耶奇没有忍住,他吐了出来,巴克则捂着嘴拼命摇头,两个男孩浑身发抖,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高台,他们一头扎进泰拉纳斯圣所结冰的水渠里。他们宛如虚脱了一般,瘫软在水渠里,泡在冰凉的水中,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害怕的大哭起来,哭诉着自己的恐惧,直到神职人员找到他们。

下午,血红的残阳照亮整座泰拉纳斯圣所,在天际的尽头,太阳的光辉越来越强烈,照耀教堂的玫瑰窗上,在教堂里留下赤红的颜色。

空无一人的教堂里,塔金主教穿着那身红袍,坐在了管风琴前,当他敲下琴键时,管风琴中并没有飘出以往的柔美与平和。乐曲风格变得激昂而炽烈,宛如战歌一般,激荡在整个教堂之内。

突然,塔金暂停了演奏,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他的后腰。但塔金并没有慌张,反而眯着眼睛问道:“你没有在现场看到那样宏大的场面,你不觉得可惜吗?”

白幻燿手里紧握着匕首,他看向塔金的眼神充满了寒光。“塔金主教,我想你也知道白天你在这里举行的仪式,已经可以被定性为叛国异端,宗教裁判庭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但我更愿意在这里就把你送去见帕佩丁,让你去和他谈谈你做了什么。”

塔金笑了:“好啊,那你快动手啊,杀了我,我想帕佩丁教皇一定会赞赏我的义举。”

白幻燿咬了咬牙,“那好啊,去和帕佩丁问好吧!”他拿着匕首的手已经在过度紧张中颤抖,他想要将匕首刺进这个恶魔的身体里,但他的身体却一直都不受控制。

“怎么?做不到吗?还是没法下手杀人对吗?”塔金又是一笑,“你太嫩了,你做不到的,我却一点负担都不会有。”

说完,他一记肘击打在白幻燿小腹上,白幻燿被打得退了几步,摔在了远处的地板上。手里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塔金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他看着吃痛的白幻燿,露出了那慈祥的笑容,“你知道吗,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拿武器指着我的人,但你和我一样,是圣子选中的人,所以我不会杀了你,但既然你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了。”

塔金走到白幻燿面前蹲下,抬起了白幻燿的右手,用匕首一下刺穿了他的手掌,鲜血飞溅,溅在了塔金的脸上。塔金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将沾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

“宗教裁判庭是吗?为了推翻现有的腐朽神权国,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看着疼得直冒冷汗的白幻燿,揉了揉他的头,“哦对,还有一件事,你想知道圣子姜旭是吧,他一直在我门下学习,一天他说他窥见了神之一角,但没人信他,他也因为这件事被裁判庭抓去动刑。你知道吗,一个才十五岁的男孩是怎么抗住裁判庭那些疯子的折磨的吗?”

白幻燿只觉得塔金的笑容越发瘆人。

“不过没关系,我答应了他的请求,在他的引导下,我真真切切的窥见了神之一角,我这才明白他是真正的圣者。但在我回禀给裁判庭之前,他已经被裁判庭的那些假神棍们折磨死了,讽刺吗?一群神棍疯子把一个真正的圣子折磨死在了牢狱里。”

塔金的笑容越发癫狂,但在他的眼角却滑出了两行泪。“铁一般的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那群混蛋为了自己的名声,居然将那样的神迹视而不见,反而指责我被蒙蔽了真理之路。”

“到最后我只能请求裁判庭把姜旭的遗骸交给我处理,毕竟他是我门下的学生。他们答应了。我自己赐给了他圣子的名号,让他回乡安息。但你知道吗,为什么只有心脏能回到他的家乡?是因为他身上就没有一块地方能看得下去啊!”

“在那之后,我彻底参透了神为我留下的指示。用不了多久,那群异端就会被以他们对待圣子那样还要残忍百倍的方式回敬,莱特作为大裁判官之子,他只不过是个开始!”

过多的信息量让白幻燿一时没有回过神,塔金挥了挥手,两个身穿红衣的神职人员把他拉走了,而塔金又坐在管风琴前,继续演奏着他那激昂而炽烈的曲调,但在其中却还能听出一丝悲伤。

......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永久雪线之上,一场政变引发的惨烈的神学战争打响了。身穿白衣的旧派和身穿红衣的新派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厮杀,而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旧派损失惨重。不少在教会里挂着名誉主教的政客和商人都在见势不妙时迅速倒戈,背叛了教皇,而新派也抓住了机会,将旧派的最后一点势力瓦解。

新派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一场更为血腥的异端审判又在新派教皇塔金的主持下,在奥德朗帕佩丁掀开了序幕。无数旧派的教众被送入监狱,等待他们的是在刑场上被长矛穿刺,再被烈火烧成灰烬。平和与仁慈的教义被更改为残忍与暴虐,新的神权国开始召回流落在外的异能者教士,开始将他们组编成为神权国的军队,不仅用于镇压异端,组建的远征军也头一次开始以神权国的名义前往战斗前线抵抗魔物狂潮。

......

巴克和萨耶奇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在神学战争爆发后,他们便被送回到他们的家乡,虽然两个男孩受到了不少惊吓,但也算是平安无事。

神学战争期间,白幻燿被塔金关押在他私人的密室里。塔金已经喜欢上了向他施以暴力,每当塔金需要释放压力时,他便会向这个男孩施以最原始的暴虐,直到一次针对塔金的暗杀行动,白幻燿救下了塔金,但却失去了一条胳膊,才让塔金赦免了他,在离开前,他带走了那两串手链,并把属于姜旭的那串挂在了他的墓碑上。

在受到了塔金两年的折磨后,这个男孩已经变得和两年前截然不同。等他回到故乡时,只知道原来的村落已经被摧毁,父母因为他是塔金的学生而逃过一劫,但依旧不知去向。神学战争结束后,他决定游历整个神权国,走遍所有的国土,来寻找他的父母。在一年以后,他成功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但他并没有放弃遍历国土的这一想法,在说服了巴克和萨耶奇后,三个男孩逐渐向着那些高耸入云的圣地山峰攀登。

姜旭一家因为姜旭圣子的身份,被教皇塔金晋升为贵族,把家搬到了首都奥德朗帕佩丁。他们欣然接受了那残酷的真相,将姜旭的心脏葬在了泰拉纳斯圣所后的墓地里。即便已经身居高位,他们家也依旧向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伸出援手。

......

“喂,幻燿,只从这座山形成之后就没有人能爬上去再下来的,传说神就住在这上边,如果是真的话,你会和神聊什么吗。”

“如果神真的在这里的话,我会问...他过得还好吗?”

小说相关章节:影夜-番外篇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