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三章 四节 怪物是什么

“像我这样的怪物，是怎么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你也无需知晓，大家都无需知晓，因为这是现实，逻辑会在利益的堆积中出现，跟着利益走，现实的逻辑就会有迹可循。” 格林揉搓着那白嫩的双乳，卸下自己的机械乌鸦头，露出那惊人的面孔。

“你…第一次…” 洛特维尔畏惧捂住自己的胸口

“是第二次，我的全身没有接受任何改造，因为我本身就是一种被利益逻辑所驱动的存在，改造人只是掩饰我原本存在的高位，我说的这些，你也没必要理解。” 格林把那张缝上去的、苍白且充满恐惧的俊俏脸凑到洛特维尔耳边说。

乱糟糟的灰白色头发上蠕动着代表死亡的蛆虫，还有些许的血腥和腐臭味刺激着洛特维尔的鼻腔。

“呕…” 洛特维尔想吐，但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会习惯我的，你已经和我很好的相处过一次了，只属于我的灵魂，满溢着对我的爱。” 格林将温热的生殖器缓缓贯入那还紧绷一直向后缩退的桃源乡，洛特维尔在恐惧，被贯入时的痛苦也在那小腹开始展现。

“新的处女之身，我会赋予你无法想象的力量。” 格林用双臂搂住洛特维尔细嫩的背，手臂上的疤痕和血液划拉的她后背直发痒，那腐臭味闻到之后虽然恐惧，但是心却是安定的，给了洛特维尔一种十分矛盾的感觉。

“你恐惧我的来历，但你现在能依赖的只有我，赋予你温暖和生命，也是我。” 格林那溃烂的嘴唇与她红艳的嘴唇对接，在引导下伸出湿滑的舌头到对方的口腔里，贪婪享受着彼此的味道。

洛特维尔也很享受，尽管她下面是如此的疼痛难受。

“我让你恢复了处女身，但这副身躯可比你原来还要污秽得多，只是看着你这副身躯的性痕迹，我已经可以感受到她曾经的绝望，可以供我蚕食很久的绝望。”

那下面的湿润，像是吸尘器一样贪婪的吮吸着格林的生殖器，让格林屡次的冲击变得更加有力，洛特维尔也因为疼痛被迫哼出了声音。

“啊…我…嗯，实在忍不住痛…呃…” 洛特维尔全身都浸透了汗水，扒拉着格林背上的伤口，最后没有力气只能攥着床单任他揉虐着这副还算完好的身体。

“求求你，不要了…我不想要那种力量，也不想去成为王，我想哭…想回家…” 洛特维尔被这猛烈而持久的冲击，屈服了意志，甚至忘记了自己除了格林一无所有的事实，从床上被甩下半个身子，让格林牵制住下半身。

“你只有我！洛特维尔！世间的万物已经将我们抛弃，我们只不过是孤独与孤独之间的抱团取暖，取暖的方式，就是这种爱，互相无私奉献的爱。” 格林搂住洛特维尔的身子，用那温暖的胸怀给她靠拢。

“不……为什么我们会被抛弃，我们究竟来自哪里，梅林，我…啊！别射进去，求你…” 洛特维尔哭起来，但是身体很诚实的没有挣扎，嘴上乞求，但是眼神中早已经没有一丝感情。

“这是爱，在这个残酷世界的爱，互相身为怪物的爱，没有穷人依赖钱的纯粹，没有富人政治或是商业上的利益联姻，也没有那些纯洁的爱情，只是像个妓女一样，被欲望填满的纯粹生理。”

“为什么…” 洛特维尔绝望的问出来，她心中早已经知根知底。

“因为是怪物，因为是改造人，用完就丢弃的一次性工具，受到迫害的弃民，连生活都无法参与的弃民，在那国家富强、人民美好的霓虹灯牌子下乞讨、被歧视的怪物、精神病！在扫恶打黑的条幅下被人杀死、得不到解决的冤魂！”

“社会将我们改造，社会将我们杀死，我们的亡魂也必将复仇，这个世界再冷，怪物的血也永远比利益温热，怪物的欲望也永远比那些指责我们反叛的高官单纯。” 格林说着那一套惯用的话术，这对她来说已经是第二遍了，依然是那么富有感染力。

“所以……？”

“怪物们也要争夺权利，因为我们在他们眼中不是一个人，拿到权利才不是怪物，我们要变回去，洛特维尔。” 格林抚摸洛特维尔细腻的脸，即使那张不属于洛特维尔的脸对于格林是第一次抚摸。

“嗯，变回去，拿回属于人的社会。” 洛特维尔抱紧格林，眼中热泪盈眶。

这也是第二次，格林再一次把她说服，即使那些话没有一句真实，他只是为了说服自己，造就那完全虚幻但是正确的话语，洛特维尔也想相信这是真的。

“不，是属于怪物的社会，属于欲望的社会，我们是错误的，他们也是错误的，没有正确的，只有权力与资本相争，我们的理由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格林机械性的咧开嘴笑了笑，透露着一股子寒冷。

“呵…傻子，死前的记忆，我可是都还在的…哪有什么属于我们的社会，只有你不惜一切的目标，可我还是想继续相信，因为我也想让自己过的好，格林…”

格林没有一丝惊讶，理所当然的接受她复活重置灵魂依然存留第一次死亡前记忆的事实。

“对…你是我的工具，我完成目标的工具，我的身份，也会在你真正没用的那一刻告诉你，我和你，没什么感情。”

“我对你有…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工具，死在你的面前，也不足以打动你只想要目标的心，但这样我也满足，因为我得到那份应该属于我但虚伪的爱，我把它当做真实的看待。”

“也不错。”

“或许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也只能得到虚伪的爱吧，我愿意为你战斗到死，别再试图删去我的记忆，我想保留与你的时光，做你最好的工具。”

“没问题，洛特维尔，我从来不缺少你这种人。” 格林与洛特维尔相拥而眠。

“很庆幸你选择了我，周破晓。” 梅琳达走进周破晓的卧室，此时的周破晓刚要睡觉，被梅琳达的闯入感到不爽。

“明明是你一直想要进来…” 周破晓反驳。

“那这把刀。” 梅琳达拿起白泽刀，脸上满盈笑意。

“啊……所以你得就一直缠上我吧。” 周破晓舍不得那把白泽刀，只得自己认错。

“现在讨厌我？那可是最不行的时刻，会让我们彼此坠入深渊。”

“我不喜欢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的互惠关系，因为不值得多大信任。”

“感情是你们人类最大的缺陷，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才是成功品，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们的故事了，你一定牢记在心。”

“我不喜欢，永远都不喜欢，我知道这是缺陷，但我就是喜欢有感情的信任着，而不是为了彼此的利益信任，像个怪物一样，和那些资本没有差异。” 周破晓觉得好玩拉了拉梅琳达的幻彩头发，上面的色彩变换的更快，闪烁了几下光。

“我不掩饰，我必然不会像我的外貌一样美好，该出战了，不出意外的话。” 梅琳达转身指了指周破晓腰间的白泽刀。

“刀上的眼睛…变成红色了？”

“因为是被命运所引导，它会引导你走向命定之处，按理来说，它会让你走向壮烈的死亡，你的存在，可以将其改变也不是什么难事，我问你，你握得住这刀吗？”

“怎么样，才算是握得住？”

“耐得住孤独，永远的战斗下去，成为怪物一样的人类，这是这把刀的责任，一直战斗至太平盛世的降临。”

“怎么可能，你高看我了，我那些理想，我自己都不知道靠不靠谱，我什么也不知道，听着你们的去杀戮，我也逐渐不知道要为什么而战了。” 周破晓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看梅琳达有些蔑视的眼睛。

“如果我杀光了那些你们或无认为恶的人，自己又没有能力管理那些人民，一样是和那些统治者相似的人，甚至比那些人还要无能的话……” 周破晓聊到这里时，想抬头看梅琳达时，她已经把嘴凑到了周破晓的耳边，双手抱住了她的身子。

“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我也会帮助你，但你的命运，就算是没有那把刀，也是要战斗的，周破晓。”

“我都会面对，唯独你给我附加的命运，我不会接受。”

“破晓，长海市的毁灭，这次我们需要特别的调查，因为很奇怪，似乎有新的势力已经出现了，据情报来看，在几个月前，一个叫圣义孤儿院的势力武装夺取了长海市的政权，猎鲨公司的基底被掀翻，向我们告状。”

“猎鲨的来帮我们？” 周破晓问。

“不，是出现了更强大的势力，猎鲨公司被人偷袭了，改造人的系统被悉数篡改，他们的负责人求助我们，这是得到技术报酬的好时机，有时候要黑白通吃。” 墨黛说。

“我不在乎光暗的立场，走吧。” 周破晓拉起陈天骄的手快步奔跑起来，梅琳达也想走，被墨黛拦住。

“你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周破晓和你的整个队伍会死，你还要阻拦我吗？” 梅琳达威胁道，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好吧，不准对她们做任何事情，我无法说服你的野心，起码这一点，要给我做到。” 墨黛也不敢完全保证周破晓她们的安全，上一次的教训已经深深刻在墨黛的脑海中。

“放心，她们是我的棋子。” 梅琳达推开墨黛跟着周破晓她们上了运载机。

“总有人会在乎光与影的立场，当一种立场特别绝对时，什么都是正确的，你们得拥有自我，三位女士。” 梅琳达跃迁了时间，让运载机直接抵达了长海市的上空。

长海市已经什么也不剩了，只有焦黑的荒土，那些水泥钢筋、人类的尸体等一切能证明长海市存在的痕迹，一点也没有留下，似乎这里原本就是荒地一样。

“一切的元素在这片土地上侦测不到了，这不是普通的烧焦，而且近乎烧成真空的存在，现在不能在长海市降落，整个长海市的空气异常稀薄，空气比例严重错误，温度达到了惊人的上万度，不过对于人的体感来说是舒适且凉快的，事实上只要敢下去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墨黛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回响。

“现在，那股力量来了，我清楚的知晓那些人的信息，战争就会产生恶，审判规律会在恶不断激增的情况下，从十年加速至短短一年，人们越是争斗，就越是迅速，尤其是在审判之地。” 格林站在日和市的信号塔，仰望长海市的光景。

“你要牺牲我？”

“不然呢？” 格林一刀贯穿马庄严的心脏，刀刃在这一刻充满了太阳的光芒，马庄严剩余的躯体连同灵魂一同燃烧。

“用畸变的十日改变自己的躯体，十重享乐阻止审判，你是真怕死！” 格林用刀刃扭动他的心脏，挥洒的血液滴落在猎鲨塔，这是一个巨大银色鲨鱼形状的塔，长着獠牙向天空发射看不见的信号。

“滚下去！” 格林一脚把他从鲨鱼头上踢下去，马庄严的十个黑色光球涌出来坠落在鲨鱼的嘴里，随后整个机械鲨鱼在光球的驱动下朝天空轰出极其明亮的金色光柱，到达无人知晓的深远太空中。

“唯独思想超越时代，畸变的思想铸就畸变的时代，历史的逆流，文明的退步，善恶的不均，成就审判其一，昔日之创，明日之灭，今日之过。”

“人类之过，灵长之错，封天死物，第一审判，十日耀影。” 格林手上的刀刃借助马庄严心脏的血液燃烧，引导太阳的转动，十年被一瞬之间缓缓缩短时间。

“日和之民！听令！你们并非国家的齿轮，被喂食了工菜的你们，既不属于羲和教，也不属于公司，更不属于国家，你们属于你们自己！你们要拥有自我！所以应当夺回你们所属于的东西！”

“你们手中没有力量，但是你们的信仰就是力量，天上十个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了！就在太阳系的远方！这是你们的时代！” 格林嘶吼。

“贝利尔！” 路西法的声音从周破晓的嘴中发出，黑白世界的展开不影响格林的活动，周破晓的白泽刀被很轻松的躲开。

“他是…谁？”

“夺取所罗门灵魂的恶魔之主，七十二魔神的主人。”

“我是人类的引导者，孩子，现在还不是我出面的…时候…” 在周破晓砍过来的同时，格林的幻影消失了，洛特维尔的红色剑刃与周破晓对峙。

“你是……？” 周破晓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把刀握得更紧。

“洛特维尔，一位王。” 红色的剑刃上烧起不同于普通火焰的血红之焰。

“轰！” 那火焰爆开，把周破晓从高塔上炸下来，那些人民拥护洛特维尔，挡在落下来的洛特维尔的周围。

“其他人和我牵制格林，那是周破晓要自己解决的敌人。” 梅琳达从运载机上跃下，扔出伞偷袭正在作妖的格林，格林转动着一刀轻松挡开。

陈天骄挥出无数的刀光从右侧突刺，被格林逆着刀光冲过来一刀击穿机械剑，扎进陈天骄满是装甲的胸口，格林的全身喷出火花，刀痕也不计其数，可就是像没事人一样。

“谁管人民！在这里犹豫的话，我就是在乎光影的立场吧，这是必要的。” 周破晓用白泽刀扫下那些人的头颅，引起繁盛的血液喷泉，心中的罪恶感也不断的增加，那些人的哀嚎…

“操你妈！用着我朋友的身体！自称王的封建帝国！” 周破晓又是一刀把那些人拦腰截断，手上覆盖的白泽鳞片掏出他们的心脏捏爆，鲜血染了她的全身。

周破晓收起刀刃，未来世界展开，那些人类在一瞬间变成血肉模糊的尸块飞上天空，周破晓踩着那些尸块从天空中劈开血液笼罩的墙壁和骨肉弥漫的迷雾，直坠一击。

在正要击中的一刻扣动扳机，整个刀的刀鞘爆开，鳞片插在洛特维尔的身躯上，强顶着她的剑愣是砸进深坑里。

六芒星的线段锁定她的头颅，洛特维尔意识到不对，拔出剑刃与周破晓的白泽刀疯狂对砍，蓝与红的交错，在六芒星的线段锁定的最后一击下顶断了她的剑，随后重重落在地上把洛特维尔震飞。

周破晓把白泽刀变形组合在手上的白泽鳞片上变成巨大的机械钢爪，万兽的咆哮在刹那时从四面八方轰来定住洛特维尔的躯体，她的身体上逐渐浮现出青蓝色的毛笔字“掠”，此字之中有着无数的星河，当“掠”这个字完全定型时，周破晓就瞬间穿透她的身体，薅出她的心脏。

“结束了。” 心脏被钢爪切割爆炸，洛特维尔的灵魂也一并烧灼，只剩下空空的躯壳，“安息，陈琳。”

“咳，不赖，你们，都撑不住了？” 梅琳达捂着右胸口被轰出的鲜红色纹路，嘴里和眼睛中不停的流着血，米希尔和陈天骄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在地上，无法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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