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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エク霊/弱虫

[db:作者] 2025-08-06 22:40 5hhhhh 2320 ℃

他和灵幻新隆的同居生活开始得不明不白,以一个威胁作为起点,牙刷碗筷睡衣从一份添置为两份,家务活等闲杂琐事各自分配,买菜购物也突然变成二人同行。现实碎成了万花筒般的梦境,故事发展不真实也不讨喜,如同一场恶劣的玩笑。

谈妥的那天他们一起去逛超市,灵幻经过新鲜蔬菜区时探下身子细心挑选着土豆,小酒窝就紧随其后。他看着他,小臂在大庭广众下擦过他的肩膀,一只手试图越过去扯塑料袋。额前细碎的刘海慢慢靠近对方的鬓发,他的鼻尖有意无意地埋进这片柔软里,像是亲吻他一般在他耳朵上晕染开温热的气息。然而灵幻不习惯有人同他那么亲密,或是被强行跨越了警备线一样的错觉令他很反感,他便冷漠地拍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说,你不会选土豆,去那边的区给我拿瓶酱油过来,还有两袋味噌。

小酒窝停下动作,瞄了他一眼,最终没继续扰人,悻悻走到别处去。

他靠近他的目的与他支开他的目的都恍如隔着一层油纸窗,黯然的灯火在他们之间闪烁又熄灭,所有真相模糊成一团黑色的剪影,明明触手可得也无人率先伸手。这段距离就这样固定着,在前行的旅途中藕断丝连般地缠绕着双方,没有谁疏远一米,没有谁走近一步。

小酒窝相较灵幻率直得多,他对待他就如同饱食的狼匍匐在面前,耐着性子摩拳擦掌,等待对方默许他越界,然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张嘴猛扑过去。但灵幻新隆是个不可能坦率说出真话的人,因此小酒窝也没必要倾听他的意见,只需要一丁点退让,他就可以继续讨价还价。

所以这会儿他就无视掉自己寄生虫的身份,大大咧咧走进那人的卧室,一个翻身爬到他床上,两条长腿顺势卡在两侧。躯体投下的阴翳笼罩住了他,光影切割开梦中人困倦的面容,金与灰在黑暗里交复错综。他慢慢将重心往下面一压,有种老子现在就要来办事的气魄。

他也的确就是来办事的。他的手指微微蜷曲,掌心按在他枕头边上,凹陷的作用使得对方的发丝顺滑地飘了一下。小酒窝盯着那簇金色看了会儿,突然产生了想低下头含住那东西舔舔的冲动。

灵幻新隆在假寐中不满地皱眉,开口下逐客令的同时连眼皮都懒得抬:

“我说过别进来的。”

“想装到什么时候?”小酒窝的目光落到他眼睛上,“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还要过家家吗。”

“是你自己非要和我住的,我没邀请过你。”

“如果真的不想,随便找个理由拒绝我不就好了,对你这么聪明的人来讲这根本不算难事吧?”男人笑道,伸手钳住灵幻的下颚,强迫他转过脸来正对自己。

“…小酒窝。”生茧的指腹抵着骨头按进肉里,那家伙掐在他脸上的手劲大到说话都不方便,灵幻只得翁了翁唇部,艰难地咬出几个字儿。但他龇牙咧嘴的趋势和瞳孔里燃烧的怒气令人感觉他不是在咬字,而是在咬压在他身上的另一个男人,要把对方抽筋焯皮,生吞活剥。

“你千方百计想要同居是为了跟我上床?”

“不是。”小酒窝挑着眉毛懒洋洋地回答,放缓了点手上的力道,“是为了来强奸你的。”

“……”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仿佛是在讨论明天早饭吃啥这种健康话题,丝毫不觉得自己放出了什么可怕的宣言。那一瞬间灵幻听懵了,张开嘴却无言以对,心想这恶灵是不是脑子有病。

“所以你明白了,灵幻?本大爷没打算听取你的建议,就算你反抗、不愿意配合,本大爷也不会停手的。”

“混蛋。”多半是累了,或是他根本不存心动手,连骂起人来也软绵绵的没啥力气。才说了半句就被对方再度用手掐住腮部,剩余的恶气含糊地吐在盖过来的肉体上,灵幻差点一口啃到小酒窝的掌心。被人这么捂着很不好受,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扣住那人的腕部,在上面用指甲狠狠揪了片淤青,意思是尽管他现在不想在自家床上打架,也不代表他会乖乖妥协。

小酒窝根本没把这点动作放眼里。他假装刚才只是被蚊子叮了,任他这么胡闹,然后缓缓低下头,在灵幻脸颊上亲了一下。他感到他的脑袋颤了颤,接着又是一束恶狠的视线瞪过来,像噼里啪啦的花火点燃他脸上导火索的轨迹,从前到后烧穿整个头颅。

他麻利地掀开床被,一手按着他,鼻尖亲昵地游到他的耳廓,顺着外缘的线条落下舔吻,在那里酥痒地呵气。

“如何?反正你也说不出实话,那就让本大爷来帮你啊。”

“不需要…滚……”灵幻睁大眼睛,凶巴巴地用目光剜他,然而混杂其中的惊恐与胆怯却连自己也骗不了。小酒窝要来真的——这样的念头敲打着他,令他身体里警铃大作。他和男人做过很多次了,并不差屁股里再多根屌还是其他什么猎奇玩意,他怕的是他那张嘴,以及再从那张嘴里吐露出来的一针见血的句子。

从前他有三天两头出门撩人过夜的习惯,比起爱好更像生存必需,他太了解孤独,又太害怕孤独了,如果不是主动出击的东西他就不敢接受,没有完全的掌控力就不会将自己置身一丁点危险的境地。他缺乏太多安全感与信任感,那些一涌而上的、与他不对等的情续会剥夺他所有的勇气。

不对劲,他早就知道他俩不对劲了,自从那天晚上小酒窝死皮赖脸要帮他解决掉剩多的啤酒、顺便就确认了他是Gay的事实开始。如果不是他非要好奇心驱使着去玩那个什么真心话大冒险,鬼使神差地越过桌子去亲他,又神经病发作把他撵了出去,也许根本不会发展成现在这种状况——简直是被人撕裂虚伪的皮囊后一同丢进测谎仪里赤裸相对般的绝望。

该死的是,他特么还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亲他时的触感,那种秘密被好事之徒发现,然后被揪着尾巴寻欢作乐的虚假的坦诚。那会儿小酒窝刚被他灌了整瓶啤酒,看上去晕乎乎的,右手就撑着下巴杵在茶几的大理石边上,整个人坐那瞎摇晃。不得不说跟灵幻新隆这样的酒场老手过招实在是刺激,这还没聊天呢上来就被罚个一口干。而金发的狡猾男人眼也不眨,飞快地拿起杯子啜了一口,瞳孔滑到眼皮顶下支愣着,等待这位大爷在他的各种手段下出洋相。

灵幻装作自己也在喝酒,拇指和食指捏在淡黄酒液与冷空气的分界线上,他的眼神就越过那条线去黏他。他注视着他,心想,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模样算醉了还是没醉?是不是太可爱,啊不,太傻了?

他用关爱智障的眼神关爱了男人许久,后者粉红着一张脸,眯着双本来就很狭长的眼睛,左右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清醒,差点幻听到胃袋里的海涛声。他以一副迷茫的醉颜打了个嗝,张口就直捣黄龙:灵幻,你喜欢男人是吧。

这他妈还是个陈述句,原因在于这混蛋早就用隐身模式跟踪过他一回了。然后就,顺其自然地发现了他的秘密。

糟透了。

小酒窝十分耿直地把空瓶子倒过来摇摇,证明自己的确是一口干了,接着将那东西搁地上,眼睛透过灵幻挡在面前的酒杯瞅他。他沉默着没做任何挽回尊严的辩解,又闷了口酒,说,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我又不介意被看到。灵幻轻描淡写地安慰他。

他见那人不生气了,仿佛一阵热血冲上头脑,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你亲我一下。”

大抵是游戏规则不可抗令,灵幻没半分犹豫就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俯过身去。他偏过头去贴他,在他唇上象征性点了一下,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碰他任何地方。

他的嘴唇是灼热的,清甜的,比他自己坦率得多。那甜蜜的缝隙里有酒的香味,掩盖了烧焦的一点尼古丁,他含着他的感觉仿佛在含着夹有软芯的麦芽糖,酿造的蜂蜜与乙醇在一层薄到透粉的皮肤下流淌。

时间控制得很好,他的吻选中在预想的位置之内,不刻意疏远也不过度热情。灵幻没打算继续深入,两秒钟掐过去后他就轻盈地退开,结果被麦芽糖抓回来又缠绵了一次。

这举动明显超越你来我去的游戏范围,但他耐得住性子,也没表现得很抗拒,完事儿了就一言不发坐回原处,唇齿缓缓磨蹭过隐忍的烦躁。好了,没意思了,不好笑了,这样下去还玩个球,除了玩到床上还有什么好结局没有?他愤怒地想,攀住茶几的手指气到颤抖,假装没事人一样将烟拧灭,丢到喝了一半的酒里。

本大爷选大冒险,你的命令呢?对方还在看似纯良地征询他的意见,灵幻哦了一声,终于没忍住怒火冲破底线的失态,毫不留情地对小酒窝回道:滚出去。

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哒哒声逐渐远去,他盯着方才男人坐过的位置愣了会儿,后又缓缓地重新点燃一支烟。

灵幻拒绝小酒窝的亲密接触已经不止一次了,从认识到现在不过几个月时间,爪支部事件仍然记忆尤新,除了那人左耳上的残缺清楚地记录了光阴的流逝。他曾辗转于无数战场,看遍世间百态,黄沙与红尘在他的灵魂里镌刻出皱纹,沉落下数千年的孤独。生灵从上帝的掌心降下轮回的机遇,它们出生于淤泥,最后也在他的喟叹中回归尘土了,没有什么可以留下,也没有什么可以带走。他像个落魄流民四处游荡,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建立他的信仰,建立他的殿堂。他多么想成为神明,可他又多么像一个人啊。他像人类最初始最遥远的根,茕茕独立,孑然一身,遵循欲望而疯狂滋长。他既是他的影子也是他的本体,让灵幻新隆从他眼里看到了自己。

他从心理上厌恶他,厌恶他是那么懂他的习性,却又当做无可非议,心照不宣。

他想过如果不是他撩完人就挥挥手跑路,他们可能也早八百年前就发生关系了,不必磨磨唧唧到现在。

此刻,他膝盖紧张地微弓着,不受自己控制地摩擦着小酒窝的大腿内侧,反倒他更像索求性爱与怀抱的那个角色。是伴侣的体温,是湿热的黏液,一些有的没的浓郁脱氧核糖味儿的吐息,蒸发到烫得要命的空气中,扼着他的喉,强迫他呼吸。那味道唤醒他了,导致他觉得有一种熟悉的燥动像病毒那样在身体里繁衍开来。他的后脑勺正悬在沸水顶上,咕噜咕噜升腾的白汽里爆裂出了春药的汁。他的床热得十分诡异,席梦思如同煮熟的魔芋一般包裹着他,令他无力地陷在这黏糊的情欲里。接着他又麻木地想起之前在某人怀里扭腰喘息的记忆,小腿缠上对方结实的后腰,性器也被人握着,后穴里还进进出出着另外一根。他仿佛渴望体肤的温情一般渴望有谁将他拥之入怀,抱着他、安慰他、宽恕他一边叫一边勾引无辜对象的罪。纠缠,依偎,从巨大的水滴倒映着夜火融入白昼,化到那半刻清明的记忆里,直至梦醒。

“你不是挺喜欢这副身体的吗,那就发挥你的特长好好诱惑他?”那人的笑声带着一股子调侃的恶意。

只要不是小酒窝。

他目光呆滞,脑袋也仿佛生锈了般不再转动了,五官丧失了主要机能,只剩个鼻子在外面急促地喘着气。他眼睁睁看着小酒窝靠近他的唇,同他张开的入口交换彼此最初的叹息。

“灵幻新隆,”他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个胆小鬼。”

他柔软的舌头像游鱼一样从狭窄的水阀里轻巧地捕捉到他,话语连同唾液交接过去,于碰触的瞬间展开无数枚逆鳞。那刺在对方的舌尖上稳当地扎进一个口子,里面的鲜血就顺着食道成股涌下,从脆弱的咽喉一路划开到心脏。

小酒窝死死扣着他,把他压在过分单薄的床上,深情地舔弄他的舌缘,灵活的软体从根部敏感的黏膜轻车熟路地滑至苔面,逗人玩儿似的绕了大半圈。他粗重的呼吸湮灭在缠绵吞咽的水声里,对方在刹那的惊愕中逐渐找回了点求爱的本能,礼尚往来地仰起头将他口中的东西勾出去,在常年保护起来的那片隐蔽地方留下一个回味的吮吸。开什么玩笑,他灵幻新隆跟别人调情的时候舌头就没可能在嘴里老老实实呆着。

果然一开始就不打算反抗的啊。

小酒窝觉得他现在没必要再跟一个敞开腿的傲娇讲废话,索性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同款睡衣、拖鞋,连颈间残留的沐浴乳都是一个味道。灵幻是从来不带人回家过夜的,底线栽到小酒窝手里更是没想过,如今在一夜情对象上闻到属于他自己的气息还有那么点无关紧要的别扭——是很无关紧要,反正最后都会变成咸腥的、做过爱的气味。狭小的床被里突然多了个人,一深一浅的粗喘使得气氛也变得色情起来。灵幻不自觉颤了下腿根,小酒窝的身体就步步紧逼地压了上来,贴在他发情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磨蹭。下面的人很愉快地接纳了他,靠近对方的胸膛隔着两层布料煽风点火。

肉体与肉体相互取悦的感觉好透了。

小酒窝猛虎一样扑到灵幻身上,大手插到枕头与那人脑袋中间的缝隙去抚摸他,嘴对准嘴不留一丝空间嵌合,根本不顾形象地互舔,来来回回交换口腔里的上万细菌和培养基。

灵幻新隆的性高潮大多数伴随着挑逗舌头的副作用,也没少一边与人湿吻一边被插射过,所以他感觉来得很快,同小酒窝的交欢下立马就勃起了。他在一阵狂风骤雨的亲吻里眼神向下瞟,有目的性地瞟到那人裤子下也顶起帐篷的景象,然后对着那个部位伸出手去。他向来察觉有人挺直着一根生殖器对他怀有性欲是令他自己也跟着兴奋的源头,所以有时候甚至会主动上前撩拨。要被操的人是他,最多就是迟早被操的问题,前戏时找点乐子也不会将这个结果歪曲到哪去。也罢,说不定这么做还能钓出绅士与禽兽。

小酒窝显然处于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因此对他表现出更大的性趣来。是他活得太久了,什么骚货婊子没见过,射过的精液估计比他这一生喝下去的饮用水都多,权当作儿戏。他仔细地探索完这个想方设法勾引他的人后,直起上半身,一甩手就脱光了T恤。

刚揭下衣服的那只手将松垮的布料揉了揉,随便往地板上一扔,肌肉变化的流线看得灵幻下体一阵充血。他审视的目光在对方紧实的胸肌上扫了两回,又向下扫过腹部,顺着肚脐一路看到硬挺的性器,最终没提醒他那是他给他的睡衣。

“你那眼神快把本大爷烧穿了。”

灵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手绕到小酒窝背后去捏了把他的屁股,往前推搡:“再靠过来点。”

黑发男人很会意地往前挪了几下,直到距离和方位恰好合适,身下的人就开始去脱他的裤子。他的手指卡进小酒窝的下腹,拉开松紧带,勃起的阴茎就顺势从棉料里弹出来。那玩意儿在他面前伸直了,绝妙而精准地顶在灵幻的嘴角处,后者稍微侧了下头就沿着肉棒的血脉经络舔吻到根部,湿热的唇舌叼住右边的阴囊吞了进去。

他拇指和食指从滑腻的龟头圈住整根柱身往下撸动,指甲轻轻掐在凸张的线条上划过暧昧的轨迹,试图令那东西战栗地更加兴奋。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取悦他的途径,一切尚是未知数,这让他莫名有了种科学家探索新世界的正直心态。其实比起尝试新对象灵幻还是更喜欢和熟悉的人做,对身体的相互了解使得性爱生出如鱼得水的流畅感,他就像某片空无一人的沙滩,等待高潮的愉悦在他身上朝夕涨落。然而哪些人有潜力他倒也看得八九不离十,比如很久之前他注意过的守卫,以及附身在守卫身上的、给予他第二次生命的小酒窝。

他的舌头翘着,绷紧了尖端上下挑逗双球之间的缝隙,半开半卷地舔过粗壮的阴茎。那根东西随着他的按摩向下压去,灵幻的嘴就等在终点处将头部含住狠狠吮吸。

“哈…嗯…”小酒窝舒服得不自觉往他嘴里顶弄,用茎尖在他内唇上磨了个圈,颇有些迫不及待要享用这张嘴的意思。他仰起头深吸了口气,又向下睨了一眼正在给他做口活儿的人。那人舌头伸得极长,软肉贴在马眼上打转渗出的汁水,奶白的浊液在他微肿的唇上覆了亮晶晶一层,好像不这么做就没法体现他刚才给一个男人舔过似的。妈的。他心想,这操作也太jb骚了吧。

灵幻闭上眼,用温热的口腔尽数碾压过他的肉棒,将龟头卡死在最紧的地方。他的喉咙口撑开一个尺寸,嘴部皮肤也微微鼓起,像一张收束的网把猎物禁锢其中。他的鼻尖轻巧地骚刮到那人性器上方的毛发,如同千百个世纪以来最虔诚的信徒,品尝尽属于他的神明,最后缓缓放开。

他放开他的过程好似也具有慢性毒药发作的特性,顺着来时的温柔舔遍其上的每一根毛细血管,在蘑菇体的顶部亲了一下。斑驳的丝线黏住那樱桃粉的舌头跟着缩回到暗色的口中,待大门闭合后,他又躺下去了。

“多谢款待。”他说道,无比淡定地抿了口嘴边的精前液。

小酒窝烦躁得差点没把棍子扇他脸上:“你他妈就这么吐出来了?”

“别生气嘛,又不是要晾你,”灵幻新隆息事宁人地敷衍道,笑得一脸欠打。他撑住洁白的床单往上挪,右手当着那人的面摸过小腹伸到双腿中间,故作明显地往屁股里探了一番:“这次用我的里面如何?”

听起来的确是一场挺划得来的交易,事已至此,小酒窝不想再跟他的诡辩计较什么了。只要有让他插进去的地方就好——温软的,紧的,能夹住他,能刺激他。反正他现在只需要这玩意儿,他想,接受条件的同时又看了看灵幻那张资深老鸨似的脸,默默感叹了一下人类真是一种奇妙的具有无限潜力的生物。

金发男人眼也不斜地从床头柜里摸出安全套丢到小酒窝面前,麻利地踢掉垮了一半的内裤,然后坐起身,好方便手从后背绕过去扩张。对方呲啦一下撕开包装袋,灵幻安静地等他捣鼓完毕,突然间伸过手抵在那人肩膀处,用力一推就将他按在床上。他的脚踝轻巧地迈过他的腰,屁股就擦着那人的膝盖尖向根部滑下去,股缝对准下体直立的部分,张开双腿。

胸口像被死死钉在床上一般,小酒窝动了下身体没挣开,反而在这情趣的禁锢里撞出一股子性致盎然的兽欲。他抬眼扫了下灵幻,从他起伏的胸膛一路瞄到和他同样硬得要命的性器,目光中隐隐透出点兴奋:“这么刺激的吗。”

这下谁强奸谁都得要分个胜负才知道了。就因为揭了他老底难道连性格都变了?

灵幻夹住他的肉棒,慢慢深蹲下去,平缓着气息吞吐词句:“就是、这样。”

“你喜欢在床上占主导地位,怎么平常见了本大爷倒是躲得挺远啊?”

“你平时吃饱了就喜欢黏在我身上,怎么到了床上废话那么多,是不是非要口器才能堵住你的嘴?”灵幻新隆冷笑道,丝毫没给他留点情面。他的双手抚摸上小酒窝平滑的腹部,往边上揉过去掐住两胯,而对方的手也很活泼地顺着人鱼线捏至他挺立的乳尖,指腹抵在粉嫩的狭口外发狠地碾压那枚红粒。

灵幻闷哼着向那粗糙又温暖的手掌里挺了挺胸膛。

在对的地方来回抽送生殖器像是每个男人浑然天成会做的事,记忆中的动作复制剪贴在DNA链上,原始的兴奋与冲动铭刻在肉体里。拔出,抵住,插入,在离开的瞬间感受被肉环咬紧龟头的窒息,渴望快感的电流就又驱使他向甜蜜的深处滑进去了,即使是这肮脏不堪的性交合也是神圣的、绝对正确的。

极其舒服的。

他们沉溺在默契的律动里,上下推进的动作带着令人抓狂的力量与深度。灵幻新隆坐在小酒窝身上,重心的支撑已经明显从手掌转移到腰部——他最开始还是小心地不让自己受伤的,然而如今他好似完全习惯了他,只凭怎么爽怎么来的欲望从上方重重磨下来,肉穴发狠地吞吐他的刀刃,反复蹂躏体内带来性快感的腺体,好让他把自己插得更舒服一点。那家伙下意识地扭腰喘息,连嘴边的浪叫也愈发放荡起来。

“嗯、嗯啊…好棒……不行了……”

小酒窝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也红得有点疼,他轻轻眨了下,后又看了灵幻一眼,隐忍住下腹燥热的刺激。

这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吧。

肠道的紧致与温暖夹得他要命,他的肉棒随着抽插大幅度摆动着,带出一阵阵透明的爱液,数次撞击把灵幻穴口周围那边深红的肤色抹上一层白汁,使得进入更加容易了。估计流返在旅馆之间做惯了,声音什么的根本不能奢望他特么可以矜持点忍住,好让明早起来不用面对来自邻居的深夜扰民抗议书。

他的身体太适合了,就像最初进去时也十分轻而易举一般。小酒窝深浅地喘着气,思维浑噩的当儿摸向那人烫热的腰腹,一边享用他一边语无伦次:“灵幻…你好湿。”

他的男根硬挺到爆炸,而那人里面又紧又热,流出来的水让他以为对方加了过多润滑剂,被这种环境包围着他觉得套这么薄的套子根本屁用没有。当事人仿佛花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日语,他被插得脸颊绯红,眼眸中溢满了眩晕,只得用软绵绵的气音象征性回应。接着他的目光呆愣地向他们激烈的部位飘去,没什么存在感地盯着,又努力装作看清,好像他当真瞥得见自己怎么被男人操的似的。

“唔嗯…嗯…?”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眼神又毫无建树地涣散了,“是不是干起来很爽?”

“……”

充血的肉块在那一瞬间再次按摩到了敏感的神经,小酒窝条件反射弓起腰,在射精的极限边缘上差点被快感推下悬崖。脑子像嗑了药似的麻到发昏,半秒复苏之后原本的视野又清晰起来,他在咋咋呼呼的大堆黑点里找回一刻理智,最后用这笔理智挥洒尽纵欲的代价。

操,真想干死身上这个男人。干到他把身体里的水分都射尽,射不出东西来为止。

他咧开嘴,齿尖习惯性嵌入舌头里,打算争取最后一丝霸权。但即使如此,对手如灵幻新隆并不想将就他,于是率先抓住了小酒窝伸到半空的手腕。

“……不要换。”这次倒是他不要脸地开始求人了。灵幻微微蜷下背,就往那只手心下方的静脉处吮吸了一口。那柔软的肉体在血管尖儿上舔了一下,接着就隔着层皮肤往下挑逗。

“喜欢我的身体吗?”他的声线饱含喑哑的情欲,宛如一条从灌木丛窜出的蛇,将小酒窝自下至上缠得密不透风。暧昧的话语中渗透出大量糖分,似乎要把怀里的食物融化成一滩血液,回收到自己的管道里。说着他往下压了压身体,深度的加大逼得小酒窝又爆出一句脏话。

“小、小酒窝……就这样继续…”唾液含混着媚叫从那张谎话连篇的嘴里倾吐出来,拔高的音调如同尖利的獠牙刺破小酒窝的耳膜,他叫他名字时的声线听得他脊椎战栗,产生了种已经射到灵幻肚子里的错觉。

“受不了了…好舒服……想、想要——”

“想射了?”

“嗯、嗯……”灵幻新隆吸了口气,趴到他耳边神志不清地呻吟道,“那里…啊…快插到高潮了……”

小酒窝毫不留情地握住他崩溃的分身,蓄力往上一挤,“那你就给我射吧。”

手中的性器十分乖巧地在他的刺激下流出汩汩精液,弹在两人的下腹之间牵出几条丝线。灵幻断断续续哼着一阵弱音,手掌颤抖地摸上小酒窝的脖颈,脚趾与大腿根的筋肉绷紧着,去得相当激烈。他黏人地往下面的人身上蹭,软趴趴覆在上面像没了骨头一样。

插在肉穴里的肉棒跟着滑了出来,小酒窝抬手将灵幻推远了点,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下面,重新、捣了进去。

“啊——不要再…嗯……”床单被抓得皱到不行,他们刚做过的那片地方满是浅浅的汗渍,印在纯白的布料上面十分明显。被单与衣服搅得东倒西歪,枕头也不知掉哪儿去了。灵幻的脑袋悬在床垫边上,扬起的喉结延至腹沟布满了黏液。

“还没完呢,骗子。”小酒窝发狠地往他前列腺上一顶,像他之前按住他那样把他压在原地,“这不是挺耐操的吗,下面还这么硬。”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能连着射两次?”

他的性器胀痛着,一下又一下撞那人的里面,好像把原本柔软的肉壁都插到充血变鼓一般。灵幻已经没什么力气把他缠紧,手指蜷曲着贴着比他体温还高的床单,觉得自己似乎才是即将融化成与家具一体的人。

要命的是他还那么硬,硬得好像他从未真正高潮过。他惊恐又兴奋,情绪在性交的律动里丝毫没安分一点,可怕的是他感知到又有什么东西要来了。体内的热度在涨,春水涌来将他拖入海底,他在快感的电击里被欲望包围了,出不去了。

他很累了,但他还勃起着,配合着小酒窝的调戏,向着对方的身体特质忍耐着,无穷无尽。

“小酒窝…住手…不要顶那里……好奇怪…呜……”他无力地喘息,下面被干得发麻,却一点反抗的思路都找不到。

“出、出不来的……嗯嗯、好爽…不行……”

是我错了吗?他想。他想不明白,什么都想不明白。

“不就是为了这个才干你的吗,天才?”小酒窝在他肉柱上快速撸弄着,知道他已经忍耐不了了。

“本大爷想知道你射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混账…啊、啊啊——”像有水球在他身体里破裂爆炸一般,在紧接着射精之后他又射了,在那混蛋的诱惑之下高潮了。大量的透明水液从马眼里喷涌出来,彻彻底底碾毁了他,吞没了他。他的叫声娇媚得跟个女人一样,四肢的关节也颤得要命,似有似无的嘎吱声透过骨头传递着,令他如同烂泥一般滩着,大脑死了,心脏停了,只剩下生殖器及里面孜孜不倦工作的腺体保持着生命力。

他仿佛此时此刻才感觉到空气的潮湿了,他飘在性爱的沼泽里,面前的小酒窝身上淅淅沥沥地挂着他流出的水。他的床上也浸着水,乱七八糟糊成一团。他没看,但也知道这都是他一个人弄糟的。

不知什么时候小酒窝已经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没什么意义地按部就班把安全套打了结扔了,连同被单也一块儿扯了,抱起灵幻新隆。

灵幻倚在他怀里,眼珠模模糊糊记下了这些景象,自暴自弃地以为小酒窝是想把这堆垃圾连同他自己打包成卷饼扔洗衣机里。

然而小酒窝没把他扔洗衣机里。他只是抱着他,看了一眼他两腿之间的狼藉,嘟囔了一句老子还以为清洁会在之前做没想到是之后啊,接着走向浴室。

灵幻在身体酥麻与温柔怀抱里取回了一点正常的心跳。

END.

后记:

“不要躺我床上抽烟。”

“你能躺在这么干净的床上还是本大爷的功劳,抽你一根烟怎么了。”小酒窝本来想吐口烟圈,想了想偏头吐在灵幻脸上,“何况你也在抽。”

“日,”灵幻嫌恶地挥挥手,赶苍蝇一样想赶跑这一堆烧焦的尼古丁,“你他妈有没有素质!”

“那种东西人类才有,本大爷没有。”

“有本事拿你原本的身体上我啊,恶灵。”灵幻新隆不屑地笑骂道,终于想起了自己苛刻主子的身份,把小酒窝一脚踢了下去。

小酒窝捂住脑袋忍着痛嚷嚷:“我靠你有没有——”

“没有。”金发男人掐灭了烟,掀过太阳味儿的被子,缩在里头低笑:

“快去煮饭,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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