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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心似水8

[db:作者] 2025-08-06 22:41 5hhhhh 4120 ℃

鬼殺隊的劍士,丁級的富岡義勇。此時正面對人生的重大難關。

誰來告訴他,他只不過是來刀匠村找個人,怎麼就被狗追了呢?而且還是身形龐大,個性兇猛的山犬。看牠齜牙咧嘴,恨不得撕裂自己的模樣,他別無選擇,只能逃到樹上避難。一小時過去,兩小時過去。底下的猛犬依舊狂吠著,銳利的前爪刨著樹幹,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被困在樹上的義勇自然也無法行動。面對眼下的困境,舊傷隱隱作痛。自從四歲那年被狗誤咬屁股,他就對這種毛茸茸可愛的小動物心生畏懼。那怕是剛出生的幼崽,他也會躲得遠遠的。更別說是極具攻擊性的大狗。

要是有人來解圍就好了。但是義勇並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自己怕狗。

堂堂劍士居然怕狗,豈不丟人?一想到旁人可能會如此批評,義勇還是默默縮回樹上。自己的一切,都是為了曾經的摯友捨命換來的。他絕不能活得這麼難看。

正午的太陽越來越烈,累積整晚的夜露被蒸成濕熱的水氣,從晨起就滴水未進的義勇更暈了。刀匠村地點隱蔽,外人不得輕易進入。即便通過批准,也必須蒙上雙眼耳朵,由領路人引導著走,直到進入村子才能取下布條。義勇一路上沒少磕絆,再加上路途艱險,自然無法兼顧飲食。他單純的想著反正到了村子就能飽足,索性也不要求。只是沒想到一到了村子就被狗追趕。長時間飢餓再加上情緒緊張,體力消耗,饒是劍士也承受不住。

意識開始模糊,此時義勇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一件事。

脫水而死的劍士……好像也是挺丟臉的……

「你在這裡做甚麼?」

大概是脫水死亡真的太過難堪。命運還是伸出援手,他想找的人居然出現在樹下,一臉困惑地望著他。熟悉的火男面具,玲瓏有致的修長身段。那確實是凪沒錯。義勇眼睛一亮,正想拜託她把狗趕走,可是話剛要出口卻嚥住了。

自從壽村事件後,凪開始寫信給他。內容不外乎是簡單的問候,並感謝他對刀匠村遷移的建議。被惦記關懷當然是好事,義勇也並非不喜歡這樣的距離,只是覺得自己不配而已。於是乎,她的書信,他極少拆閱,全數都堆在桌上蒙上灰塵。釋出的善意屢遭潑冷水,她一定會生氣的。義勇如此想著,卻也不想多費唇舌解釋。反正日子久了她就會知道應該把關心給其他更值得的人。

只是他沒料到,凪依舊給他寫信,偶爾碰面時也不曾質問甚麼。這讓義勇開始為難。

現在的情況根本是報應。平常踐踏人家的好意,這時才開口求救也太厚臉皮了。所以義勇選擇了退縮,他甚至不敢看樹下的那個人。

然而凪並沒有想那麼多,她看了看咆哮不止的巨犬,再看看樹上困窘的義勇。不意外地恍然大悟。

「原來你怕——」

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她臨時想到甚麼,又把話吞了回去。

不行不行,這樣貿然說出來的話,他會很難為情的。上次去探望受傷的蜜璃,碰見了恰巧也在紫藤花屋的富岡義勇。很不幸的,那時的他裸著上身正在換藥。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是意外的坦誠相見。這足以讓任何女性放聲尖叫。

雖然凪完全沒有想尖叫的意思。可是義勇搶先叫了起來,慌慌張張抓了床上的襯衫遮住身體,臉色漲紅瞪著她。

妳不可以偷看我的身體。

凪完全傻眼了。

這傢伙,該不會真有少女般的纖細內在吧。這種話她實在問不出口。

總之,既然知道富岡義勇是個纖細的人,就不能貿然點出他怕狗的事實,否則這麼臉皮薄的傢伙,八成會直接吊死在樹上。得換個說詞顧及對方的尊嚴。

「原來你不喜歡山太嗎?」她靈敏地改口「也是,狗在這個季節容易掉毛。愛乾淨的人會無法忍受也正常。」

「山太是鉛姐姐養的狗,這孩子對陌生人警覺性很強,你別太介意啊。」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肉乾安撫,原本兇猛的惡犬瞬間溫和,前爪撲在凪身上,熱情地搖尾巴撒嬌。

沒事了,快下來吧。樹下的刀匠朝義勇招手,傳達出安全的訊息,即將跨過三途川的劍士終於回歸人間。

「還好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看著眼前的劍士虛脫受驚的樣子,凪提議他先去村裡的驛館休息。可義勇卻一口拒絕,他來村子是來請凪鍛刀的,不需要麻煩驛館的人們費心招待他。

真是固執的傢伙,凪暗自翻了個白眼。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知道富岡義勇不是甚麼傲慢難相處的人。他就只是笨了點,說話直了點,又不懂得適時向他人求助。作為該支持劍士的刀匠,自己多照顧些也是當然的,何況她還年長對方兩歲呢。

「今天午飯還剩一點,丟掉也浪費,你若是肯幫我解決就太好了。」

飢餓許久的富岡義勇眼神閃爍,考慮了三秒鐘後決定接受凪的請求。自己有飯吃又可以幫人解決困擾,何樂不為。看著義勇露出不自覺的期待,凪只當作沒看見,轉過身牽著山太往村里走,背對劍士的臉孔露出得意的微笑。

對付這種單純的人,簡直輕而易舉。

兩人邊走著,義勇首先表明來意。「我是想,刀的質量也許要做一些改變。所以想當面討論,希望沒有打擾到妳。」

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容一瞬凝滯。但義勇很快就解開凪的疑惑。「以往的日輪刀太輕了,容易脫手。增加重量的話,或許能拿的更穩些。」

原來是這樣啊,凪鬆了一口氣。 這倒是能理解,隨著斬鬼經驗增多,劍士的腕力也會增強。過於輕盈的武器有可能會使肌肉受傷。刀劍脫手的話更是會形成破綻,造成生命危險。因此擁有一把與腕力相符的刀刃確實是必要的。

「如果我的要求太強人所難的話……」

「不會強人所難,不如說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難得?」

「除了你,我也幫其他劍士鍛刀。只是他們……」凪說到一半機警地打住「不,沒甚麼。總之鍛刀的事就交給我吧。」

同為劍士的同伴死去,富岡義勇豈有不知的道理?沒必要在他面前重提,徒惹不快。凪有意加快腳步,想擺脫這個話題。

對於凪的閃爍其詞,義勇也大概明白。他默默無言,不知該如何回應。一路走來看著多少一同出生入死的夥伴凋零,他也會憤怒傷心。但是他從沒想過別人是如何看待他們的死亡。

凪是個擁有柔軟內心的人,從第一次見面他就有這種感覺。明明可以丟下刀就走的,卻極力打醒一蹶不振的自己。只要他一封書信,她總是連夜趕工幫忙鍛刀,嶄新的刀刃送到他眼前時,明明一副累壞的樣子。卻也不多作歇息便匆匆離去。義勇曾以為自己被討厭了,也不好開口挽留。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可以正常交談,那麼他應該沒有被討厭的。連他這樣的無用之人都能善待。對於其他劍士一定也很用心吧?看著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凪,義勇覺得這個溫柔的人就像月亮一樣,靜靜地散發柔和的光芒,照亮劍士們的前路。

午膳是地瓜粥,以及醃菜和山雞肉。看似過於清淡的菜色,在物資貧乏的刀匠村,已是十分難得的飲食。凪為簡陋的菜色做了一番解釋,並再次建議他去住驛館,驛館是專門提供劍士飲食休憩的地方,飯菜自然比尋常村民的飲食高檔。但忙著補充水分的義勇搖頭表示不在意,他從不挑食,更何況餓了那麼久。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頤,完全沒注意到凪所說的剩飯,其實完全滿足一個劍士的驚人食量。

趁著義勇掃光飯菜的同時,凪取下面具,仔細端詳著帶著水紋的日輪刀,將損壞的狀況納入打造新刀的參考。

該說慘不忍睹,還是該說拿著這種刀還能活下來真是幸運呢?鈍刀上大大小小的缺口,訴說著刀的主人經歷多少可怕的事。她完全可以想像傷痕累累的義勇,滿眼憤恨,逼著自己著站起,不要命地砍殺惡鬼的模樣。

這個人總是這樣,憤怒也好揮刀也好,從來都是為了別人,根本不惜自己的命。

凪覷著身穿異色羽織的富岡義勇。想起前陣子她湊巧從別的劍士那裏聽到那件異色羽織的故事,似乎是重要故人的遺物。看似滑稽的拼湊花色,並非出於奇怪的品味,是因為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必須為至親復仇的命運。

凪真想回到過去狠狠地抽自己幾個耳光。劍士們多半是失去至親才會入隊復仇,富岡義勇當然也是這樣的。

本來還想唸他疏於保養的,這下子她哪說得出口啊……決定好刀的重量後,凪清理冷卻的火爐,開始準備鍛刀的工作。

浸了油的火種點燃後扔進爐去,微弱的火苗很快地茁壯,燒成雄雄烈火。熾熱的火舌幾乎要撲向凪的面容,但在爐邊長大的她當然對火勢毫不畏懼,反而十分滿意。在爐內均勻受熱之前,她轉身進入房間一陣翻箱倒櫃,出來時人已換上工作服,懷裡揣著上等的玉鋼和猩緋礦石。不同於平時外出穿的淺紋藍衣,深黑色工作服十分簡便,無袖的剪裁露出長期勞動練出的手臂肌肉勻稱,那無疑是一名優秀刀匠的證明。

看來在壽村受的傷已經完全復原,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義勇暫且放心了。

原本堅硬的鋼材在烈火炙烤下,變的越發通紅。透著火光的鋼材隨著溫度產生變化,經鐵鎚敲打後越來越薄,無數次清脆的金屬聲響後,漸漸有了刀劍的雛型。

能親眼目睹自己手上的刀是如何被鍛造出來的,感覺真是新奇。聽說猩緋礦石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金屬,難以與其他材料融合應用,普通的鐵匠根本無法駕馭。也難怪刀匠村會隱藏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這些身懷精工技藝的刀匠,確實值得被好好保護。

不知過了多久,義勇才意會到盯著臂膀裸露的女性很不禮貌,嚇的他趕緊收斂眼神。心臟怦怦跳著,臉色漲紅的義勇極力說服自己,在高溫環境下工作,難免穿的透氣些。刀匠的工作何其神聖,怎能趁機偷窺女人的手臂。他將目光轉向窗外的街景,這才發現其他刀匠也是類似的穿著,有的男刀匠甚至只穿一條兜檔布。

怪不得先前凪撞見赤裸的自己,一點反應也沒有。原來早就看慣了寬衣的人體。義勇嚼著爽脆的醃菜,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有男性尊嚴的。

「總覺得凪變了好多呢。從前很討厭劍士的,現在倒是相處融洽。」

鐵井戶拈了一枚黑子,落在即將終局的棋面上「我就說不用擔心的吧,那孩子本性柔善。瞧,現在也和你親近多了不是嗎?」

眼見自己的白子被圍攻,鐵珍一臉不悅,切磋了大半輩子,怎麼總是輸棋的命。

「只是那孩子,還是不肯喊一聲父親。」在多年好友面前,鐵珍也無須掩飾臉上的落寞「也許是老夫沒資格當她父親吧,當初沒能保護好阿鈿,事後也開不了口安慰年幼的凪,害她大受打擊,病了快一年才回復正常生活。」

「別太鑽牛角尖了,鐵珍兄。凪是重感情的孩子,再說,親情這種東西,又不是只能建立在血緣上。」

看村長還是悶悶不樂的模樣,鐵井戶決定轉移話題。

「那個叫富岡義勇的年輕人,感覺還不錯。傻氣了點,但也算忠厚老實的。剛才螢還打賭,說他們肯定有曖昧呢。」

鐵珍果然回復精神,揚起淡淡的笑容「不可能的,凪還打過那孩子呢。人家嚇都嚇死了,哪來的曖昧。」

「難說,搞不好那個小夥子根本不在意挨打,反而覺得凪在關心他。」

「依老夫看,他們一點也不配。再說與其嫁個劍士,不如找個村裡的年輕人,鋼藏就是個不錯的孩子。」

「說甚麼呢,鋼藏跟鉛早就訂親了。他們還請你主婚的,你忘啦?」

「反正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一提到心愛的女兒。鐵珍的口氣有著不能退讓的堅決。「就算是鱗瀧的徒弟又怎樣?嫁了劍士就是守寡的命,那渾蛋要是敢對凪有非分之想,老夫跟他拚了!」

說完連棋也不下了,抓了柴刀就要衝出去,鐵井戶趕忙追在後頭阻攔。

「住手啊鐵珍兄!別用這種彆腳的理由逃避輸棋的事實!」

-待續-

碎碎念後記:

每一個劍士的背後都是一場糧食浩劫XD

好希望有留言喔我想交夢女的朋友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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