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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再録】恋は前傾姿勢,4

[db:作者] 2025-08-06 22:41 5hhhhh 8430 ℃

8

杀死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

关于上面的问题吉良吉影没有精确计算过。这听起来好像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一个会收集自己指甲并且按照其生长周期决定行动的杀人魔,在“使人的生命气息消失”这件事上却显得格外随意,乍听之下的确不合情理。然而事实上是因为大多数的人都不是他的知音——当然也不可能是,旁观者感受到的是不确切的残忍和未知的恐惧,而当事人自始至终在乎的是“杀人”这一行为完成与否。每一次的手段和所用的时间,无非是过程中的细节之一而已。

杀人时候产生的快感,和在比赛里拿了冠军,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

对于吉良这个人看待事物时的心态,迪亚波罗并不了解——甚至常常想要假装不认识对方。

迪亚波罗和荒木庄里的人基本上关系都不错,即便是和有着间接利害关系的迪奥,倒也能够聊到一起。

他有时甚至会问对方,想不想再见见自己的孩子。

迪奥回答说,他是他,我是我,我们都有各自的命运。

迪亚波罗看了一眼那个吸血鬼高大的背影和他脖子上的伤痕,花了1.5秒的时间回想起了特里休的样子。那个女孩很像自己,长相和气质,还有吸引力。

他至今仍会感到烦躁,有女儿这件事让自己不安,不去想它是最好的方式。

这阵子的雨水特别丰富,吉良把迪亚波罗拉进自己的房间,然后静静地看着他。迪亚波罗说,我可不是女人。

金发的男人斜倚着墙,笑容诡异地回答:“我是来陪你的。”随即任凭沉默蔓延。

第一次被男人插入的迪亚波罗把身体拱得像座桥,上次对方并没有做到最后,虽然反复按捏了自己的臀部,最终也只是用手帮他释放了一回。两人的身体在一周前的雨天紧紧地贴在一起,试图把彼此的体温融合到一个平均的数值。因为间隔得不算太久,皮肤似乎还保留着当时的记忆。

吉良的心跳十分有力,呼吸不重也不轻,节奏略微比自己缓和一些,但也慢不到哪里去。

床单并没有温度,能感受到的只有摩擦时的阻力。

吉良吉影的房间总是很冷。

这次迪亚波罗仍然在床上弓着背,他避免和吉良对视,而吉良愿意尊重他。

对方还是抱着那份奇特的执着,倒了润滑液之后便拉过迪亚波罗的手,引导着用他自己的手指做前期的扩张动作。实话说,当事人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被自己的手指入侵身体,羞耻感占了大半。下意识抗拒地收紧肌肉又会带来不适,于是不得不将身体放松,这样一来手指就更深入几分,迪亚波罗没法停下,他的手被吉良抓着,哪怕并不用力,还是没有挣脱的勇气。

长发的男人低着头,他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当前的姿势,蘸满油状液体的手指一次比一次接近身体内部敏感的部位,注意力集中起来之后也就无暇去管呼吸和呻吟之类的东西。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手指也增加到了两根,迪亚波罗跪着的膝盖开始颤抖,下半身疯狂躁动。

吉良咬住对方的耳朵,轻声念他的名字,然后让他把手指抽出来,转而摸向自己微微鼓胀的下体。

迪亚波罗始终想着拒绝,但是直到被真实地入侵,都没能挪开哪怕几厘米。

身后的男人好像恶魔,就要将自己吞噬。

9

“活着的人都是笑话。”

“已死之人皆为玩笑。”像往常一样进门的时候,荒木庄的老不死们显然又在无聊的哲学讨论中。吉良朝着客厅深处看了一眼,这一组问题的辩论人似乎是迪亚波罗和迪奥——后者把“玩笑”这个词的音节拉得老长,像是为了对比顺便惯常刺激一下无限死亡循环中的前一个说话人。迪亚波罗背对着门,他的腿翘得老高,正漫不经心地打出手中的牌。

卡兹的牌技不怎样,但是运气却是荒木庄里最好的一个,这次他作为迪亚波罗的下家,更多的作用似乎是来平衡吸血鬼和黑社会老大之间的战局,那两个人今天的兴致都很高,而眼看着牌运和技术都很差的普奇神父就要第一个认输。

“那么将死之人呢?”卡兹看了看身旁的后天型吸血鬼,金黄的头发令他充满魅力。

“只是个句号。”另一位金发的男人走近桌前,他站在迪亚波罗的旁边,低头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牌,露出一抹和平时同样优雅的微笑。

于是正计算着对面人手中还剩几张王牌的迪亚波罗抬起头,把嘴里香烟的烟雾喷在了吉良的脸上——浑浊又轻盈,缠绕向上。

“那你永远都是个省略号。”手臂上刻着刺青的男人这样说道。

迪亚波罗曾经觉得,总有一天他会结束和吉良吉影之间这种病态的肉体关系——自然也包括相处模式,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厌倦,对方也是。

这双沾满鲜血的手不可能成为吉良的最爱,起初也许只是好奇,实话说,迪亚波罗一直不明白自己被选上的理由,的确他拥有独一无二的手,但是对方从来不是因为手臂上的图案而勃起,他们没有交往甚至恋爱的迹象,只有爱抚,亲吻是为了调情,他们做爱,只会做爱,除此之外并不亲密。

没人共享秘密,吉良不说自己在想什么,迪亚波罗也不会提起过去的事。然而这段毫无保障的关系就这样一路延续了下来,没人退出。

吉良把迪亚波罗从牌桌上拉下来,强行让多比欧代替他继续打。虽然想要拒绝,但是几位牌友很快就用各种理由留住了和他的老板水平差不了多少的年轻的多比欧。

刚刚走进二楼的卧室,吉良就把迪亚波罗按在门上一通热吻。

男人毫无防备,被亲得措手不及,却也没有拒绝。吉良从不说自己出门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去了哪里,异世界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四通八达,没人知道那些有着奇怪名字的小巷最终会通向哪里;荒木庄里会说出爱这个词的人非神父莫属,然而他所崇拜的迪奥却总在思考着人类或者价值,然后和迪亚波罗聊关于邪恶和恐惧的话题。

迪亚波罗说,我不信这世上会有天堂。

瓦伦泰大总统继续研究着吉良送给他的日本茶具,并没有打算加入身边的对话。

被压在门上的男人推开吉良,他的脸上写着疑惑,但更多的是紧张。吉良是一个做任何事都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怪人,并且试图用平常来掩盖一切非日常,迪亚波罗还记得对方第一次对自己说出“勃起”这个词时候的表情,荒谬却自然,于是不知怎么地就答应了下来。

吉良的意图很明显,这样主动亲他,迪亚波罗当然躁动了起来。

楼下几个人打牌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慢慢朝上,再飘向虚无。

10

迪亚波罗在吉良吻着自己背脊的时候问,“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对方的行动因此停顿了一下,然而并没有回答。吉良一只手扶着迪亚波罗的身体,更轻盈地吻向腰际,于是前一刻还翘着腿打牌的黑社会老板,现在却是脸贴着墙无法站稳,日本男人调情的技巧时常令迪亚波罗深感受教。即便对方自称在他之前从没和男人搞过,无论相信还是质疑都令迪亚波罗为自己感到生气。

“有啊,我的愿望一直都只有一个。”

“是什么?”迪亚波罗能感觉到吉良故意把呼吸喷在自己的耳后。他们的身体尚未紧贴,仅凭几处肢体接触是无法判断对方有没有勃起的。他这样想过,要是有一天吉良再无法对自己产生性欲——身体也好,手也罢,只要是其中的任何一样,他都会立刻结束这段关系,哪怕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事实上迪亚波罗并非一无所知,出门的时候吉良只要在就会和自己一起,尽管对方曾经是那样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杀人狂,和他走在一起却并不会有太大的压力。鉴于特殊的命运诅咒,吉良甚至还会保护自己,几乎到了天衣无缝的程度——他宁愿把可能的威胁先炸飞,也不会让危险的人或者物体接近迪亚波罗。

吉良说,这和你死了之后是不是会活过来并没有关系,那是你的因果循环。而我只需要保证你的手、以及手的主人的安全就够了。

迪亚波罗因为对方这样的说法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他的目的和行动总能一致,并且合乎他本人所遵循的常理,所以保护的行为一直在继续,连迪亚波罗自己都渐渐习惯,甚至视为一种平凡。

他或许会为此而沉沦。

吉良吻着吻着突然把对方的身体扳了180度,在这种情形下的对视其实是非常残酷的,真实的表情被放大,无可避免的眼神交流,对任何一方都有不小的压力。

金发男人的视线此刻并不锐利,也不像平时那样在温柔绅士中透着浓浓的冷酷,而是以一种清澈并且迷人的神态看着自己,甚至还带着一些难以形容的迷惘,仿佛那目光可以穿过头颅,到达门的另一侧。

然而他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停止了调情般的亲吻之后,燥热起来的身体并不能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空缺,迪亚波罗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恢复,下半身却没有降温的征兆,无论是手还是皮肤,都在等着吉良进一步的爱抚——尽管这和爱情无关,即便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迪亚波罗仍因此不安了起来。

——这大概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出于种种原因,和吉良发生关系的时候迪亚波罗总是会强制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忘记进入身体里的人是谁,让理智休眠,纯粹地放任。但多少还是会记得,他们用过哪些体位,而对方又有哪几次意乱情迷和自己深吻,再怎么假装灵肉分离,迪亚波罗还不至于自我欺骗到忘记一切的程度。他甚至还能做出总结,吉良愉悦享受的时候或是想要更加深入的时候,通过呼吸和动作是能够容易分辨出的。

亲上吉良的嘴唇,迪亚波罗的情绪比想象中要平静许多,轻触之后有短暂的滞留,但是并没有分开,然后差不多同时张开嘴继续亲吻,连舌头的伸入也十分自然,原先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抚上对方手臂的动作也随之轻松了起来,刚才凝固住的气氛已经化作粉尘,摩擦在指尖。

在手臂上刻下繁复图案的时候,年轻的迪亚波罗曾经疼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11

迪亚波罗梦见有人偷了他的肋骨。醒来的时候,发现吉良正在自己身边熟睡。

荒木庄里的生活有时会令人觉得乏味——确切地来说应该是漫无目的,这里的人多少有些偏执,但除去这部分看似异常的个性,混世魔王们其实和普通人无异。对于这一说法迪奥显然表示不能认同,他和卡兹时不时就会突然争起来,没人能阻止吸血鬼和上古生物之间的战争,事实上二者的关系并不差,争执的原因一方面事关物种生存法则,而更多的其实只是为了打发无聊。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没有对手和没有爱人同样令人空虚。

迪亚波罗讨厌下雨,更讨厌在雨天出行。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愿打伞。

最近那个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迪亚波罗还是直觉出了一些对方和以往不太一样的地方——比如彻夜不归,或者衣服上的血迹,尽管遇见的话还是会打招呼,吉良的表情看起来很柔和,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迪亚波罗的确多次收到了对方的微笑,真诚得让人害怕。

起床之后迪奥喝了一杯番茄汁,这种仿佛为了哄骗妄图成为吸血鬼的人类制造出的健康饮品,真正的吸血鬼却并不讨厌,尽管他嘴上嫌弃着瓦伦泰比起总统更像是管家,却是一天两次,十分规律地主动去冰箱里拿对方鲜榨的果汁来喝。被迪亚波罗问起口味的时候,迪奥的回答是:不像血液不像饮料,但是会上瘾,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意大利男人当即拒绝了,他只喝冰水和酒,也没有尝试新品的打算。

当天晚上,吉良吉影回来后突然说要去旅行,并且毫无预兆地隔着空气问沙发上的迪亚波罗是否愿意同行。客厅里刚吃过晚饭正在各自放空的老爷们抬起头,慢悠悠地看向最近难得早回家的男人。荒木庄里的人虽然因为某种原因居住在一起,却从不会干涉彼此的生活,比如现在尽管大家都有些好奇,除了等待后续的发展,没有人会提出心中的疑惑。

迪亚波罗原本正跟着瓦伦泰看一档不怎么好笑的脱口秀节目,对于吉良指名道姓的发问几乎没有反应,他的表情有些阴郁并且不耐烦,站起来对旁边的人道了晚安后,便拿着大总统特别调制的鸡尾酒朝楼上卧室的方向走去,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对于这份不理不睬,当事人似乎并没有特别在意,而迪奥则一直在观察吉良的表情变化,竟然颗粒无收。

快到深夜的时候,迪亚波罗敲了敲吉良并未锁上的房门,从外面能听到有人在屋里哼歌,还有一些细碎的声响。很快房间的主人打开了门,吉良赤裸着上半身,脖子里挂着毛巾,金色的头发半干不湿,在灯光下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再柔顺一些。

迪亚波罗越发觉得,他们俩的关系有哪里出了大问题。

吉良的吻令人烦躁,他的动作越是轻盈温柔,无法下决心拒绝的迪亚波罗就越是不安。就像是主动走入圈套的豹子,问正在收拾行李的猎人将要去哪里。

当然一切的确如同被计划过那样,迪亚波罗很快就发现了茶几上的断手。虽然多少有些心理准备——近日吉良的所有反常行为仿佛做足了预告,但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有着不小的冲击力。这爱好算不上特别,却能够使人不寒而栗。

面前的人从不否认杀人,迪亚波罗甚至相信,对方愿意以此为荣。

耐心地等待迪亚波罗用了半分钟的时间从门口处观察完了桌上的手,吉良用略带低沉的嗓音说,你看,这个世界也不够自由。他邀请对方进门,门闩扣上的声音在今天听来特别清晰。

“发生了什么?”迪亚波罗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从吉良身上带过来的沐浴乳的香气,是什么时候把肉体关系培养到如此亲切甜蜜,或许这件屋子里的人都没法给出答案。从仪式转变成习惯,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方法,就像日子一样,只要一天一天积累,总有一天会发生质变,平凡的天数变成了时光,漫长到不可数。

“没有痛苦的死亡,和失去过程的死亡,你觉得哪个更没有意义?”

“你在问我?”迪亚波罗走向茶几,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桌上的断手并不像一个实物,尽管轮廓尚算清晰,走近看就能发现从指尖到手背,全都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底下没有任何血脉。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们生活在某个人——或者是一群人的想象里,这点你也早就感觉到了吧。”吉良从脖子里取下毛巾,放到一边的椅背上。

“不然呢?我们根本不该认识。”

“但是连杀人都失去了实感,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那只手被温柔熟练地拿起,迪亚波罗一瞬间有一种血液逆流的感觉,眼前的人不正常,这是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然而对方可怕的冷静才是异常的根源。

“不知道,我还没在这里杀过人。”

“会消失,就像这只手一样。”吉良说着,被像模型一样举起的断掌突然就像坍塌的屋顶,变成连碎片都算不上的粉末,从对方的手中直直散落。

“去找新世界吧。”迪亚波罗的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神色,他的长发像喝了番茄汁的樱花,如饥似渴地仿佛要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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