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te Me if You Can

富冈义勇被不死川实弥叫出办公室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吃午饭。

他当然这么以为：在学校，办公室，午休时间，不死川说了一句“我饿了”，叫他出去。一切线索指向的都仅仅是一顿普通的午饭，他自然这么以为，理所应当地这么以为……

——直到不死川将他带到体育课的器材准备室，叫他把门锁上，靠墙站好，自己站在他面前，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脱下马甲、拉开皮带、脱下西装裤，将马甲和长裤搭在一边的跳马背上，接着将皮鞋也脱下放在一边，只穿着棉袜踩在地上。吊袜带在小腿上勒得皮肤浅浅陷下去，富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抬起头，问了一句：

“不是、咦，不死川……？”

“不脱的话也随便你，但是衣服弄脏了我不会管。”不死川说。

所谓第二性别分为Dom性和Sub性，并非人人都有，具有资质的人通常会在青春期随着第一性别一起发育。不具有第二性别的人通常难以理解，Dom性会表现出比常人更加强烈的支配欲和控制欲，Sub性则是不可抑制的服从欲或者受虐倾向。

不死川实弥在初中时就发现了自己是Dom这件事。他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特意提起，只有家人和身边熟悉的朋友知道。第二性别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麻烦：无处宣泄的支配欲给他的生活平白添了一层怒火。他没有固定的伴侣，成年之后找过几个Sub，但都没能顺利交往下去。女人太过脆弱，他不是没有试过男人，但自己过强的Dom性往往让他们难以承受。事情迎来转机是在不死川发现自己多年的同窗、如今的同事富冈义勇竟然是Sub的时候。

他记得当时自己非常震惊，确认再三：富冈，你，富冈义勇，你，是Sub？

富冈点点头：“是。”

他仍然迟疑，打量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富冈，在心里琢磨着并不像。他正想着富冈不是会去迎合他人的类型，同窗那么多年也从未见过他被所谓Sub的服从欲所困扰，就听见富冈又接着说：“但我的Sub性好像很弱。”

“那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Sub性的特质在我身上并不明显，也不容易被Dom影响吧。”

不死川眉头一挑。

“你喜欢疼痛吗？”不死川问。

富冈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回答：“不喜欢。”

“我说，”不死川伸出一只手按在富冈义勇的肩膀上，“那你稍微陪我一下吧。”

第一次Play是在富冈的公寓。

其实别说单纯的Play，他们连着做爱一起，不知道做了多少轮，从卧室到了浴室，就连口渴去厨房喝杯水都顺势能在岛台上做起来。

富冈不如不死川此前见过的那些Sub温驯，他更多是沉默地服从命令，没有任何不情愿，但也不见高兴到哪里去。许多Sub在服从欲被Dom满足之后容易陷入一种被称为Sub Space的状态，变得头脑晕乎、判断力低下、神智不清明，富冈却很少进入Space，也不会轻易被不死川身为Dom的威压所恐吓，进入恐惧、发冷、颤抖、无法行动的Bad Trip状态。

简单来说，不死川觉得，富冈比起其他Sub更加结实。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第二次做完之后他趴在床上点了根烟——自从上一次他来过后富冈卧室的床头柜上就多了个烟灰缸——开玩笑似地提了一句：不然你固定跟我做吧。

富冈坐在他身边，答应道：“好啊。”

不死川弹烟灰的手顿了一下，扭头看着他：“真的吗？我以为你不会同意。”

“不死川为什么这么想？”

“觉得你……没从Play里爽到？大概吧。”

“但是我和不死川Play会进入Space，好几次都是。”

福冈说着，轻轻晃了晃脚，又接着说：“以前从来没有过那种状态，但是和不死川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我想这是……爽到了吧。”

不死川伸手将燃了一半的烟架在烟灰缸边沿，支起身子，贴近富冈，在富冈愣愣地看着他的时候使坏一般朝他脸上吐出一口烟。富冈没防备，被呛得咳了两声，隔着薄薄的烟幕，不死川笑着说：“还挺有意思的，你这家伙。”

富冈咳得鼻头发酸，眼眶热了一下。他皱着鼻子看着不死川，没抱怨，先把刚刚的话说完：“而且，因为我喜欢不死川。”

“……”

富冈义勇这才苦着脸，接着说：“好呛啊，不死川。”

不死川从没对那一句喜欢回应过，也没打算刨根问底，只和富冈保持着肉体上的关系。从那以后他偶尔能接触到别的Sub，以前一起Play的人也和他联系过，但通常聊不到几句就扫了兴。他看着他们急于讨好Dom的样子，总会下意识地拿他们和富冈比较，继而想到富冈在他面前那种近似隐忍的神情、想到他抓着自己有力的双手、想到他滴落在自己身上滚热的汗水、也想到那句烟幕下干巴巴的“我喜欢”，得出的结论总是不如富冈义勇。

有一次他真的不小心说出来了：聚完餐之后他和几个好友去酒吧喝第二轮，隔着两个座位看到一个Sub搭讪炼狱杏寿郎，脱口而出：“不如富冈。”反应过来之后立马闭了嘴。

好在富冈去了洗手间，身边听见这一句的只有宇髄天元。宇髄没当一回事，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他一下，笑着说：“搞得跟你试过一样。”

不死川看了他一眼，端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口，之后舔了舔嘴唇，未置可否。

“……你不会试过吧。”宇髄笑容慢慢消失在脸上。

不叫试过，他那叫包场。

乐于分享这种美德向来不属于Dom，更别提和别人分享自己的Sub。不死川不屑于“试”，能做就做，不能就滚，他才懒得伺候。宇髄问出来的时候他只嗤笑了一声，导致富冈从洗手间回来之后迎来了莫名出现的同情眼神，以及宇髄语重心长的“辛苦你了”，一直到喝完散伙都没搞清状况。

不死川看着他迷茫的样子，什么都不说，还故意无视了他求助一般的眼神，喝着自己的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话又说回来了，富冈的脸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们身体的相性也不错。

真要说缺点，富冈话有些少，喜怒不形于色，不死川有时也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擅长、也没有必要揣测，每次都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令富冈开口：

“Say it(说出来）.”

得到这句指令的时候富冈正含着不死川的手指。他靠墙坐在地上，不死川跨坐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明明下的指令是“说”，却故意将手指伸进他的口腔搅弄。不死川脱去长裤跨坐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硬了，从裤子里顶起来一块，嵌在不死川的臀缝间，顶得他内裤都陷了进去。他其实很想捏住不死川的臀瓣，和之前每次做的一样，但没有不死川的命令他没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用两根手指夹住自己的舌头、哪怕口水从舌尖上滴了下去也不放开。

等到不死川玩够了，用余下三根手指捏住他的脸，食指和中指按在他的舌头上，深深探进他的喉咙，看到他被抵得涨红了脸，才又问了一遍：“要好好说出来，知道吗？”

他被捏着下巴，艰难地微微点头，不死川满意地抽出手，俯下身子用脸颊贴了贴他的额头，微笑起来：“Good boy(好孩子).”

不死川有些爱捉弄人，但是并不吝啬给他奖励。

刚才不死川用手指探进嘴里时已经蹭得他的嘴唇一片水光。富冈舔了舔嘴唇，品味着那一句夸奖，还想多停顿一会，Sub的本能已经令他迫不及待地执行起不死川的命令。

“我想碰不死川。”富冈说。

“你想怎么碰？”不死川问。

“那个，腰……”

富冈举起手，虚虚地环在不死川腰侧，在得到应允之前他只能维持着这个程度的接近。他接着说：“我想摸摸不死川的腰……和屁股，胸部我也想……可以吗？”

他抬头看着不死川，自打发现不死川讨厌被人俯视后他时常这样看向对方。不死川低头看向他时背着光，深色的瞳孔被额发和阴影一挡，更是漆黑到有些可怕。他却忍不住每次都这样注视对方，若是这样一双眼睛能把自己的灵魂都摄走，好像也不那么坏……

“可以，”不死川伸手将富冈额前的头发捋了上去，露出他的整张脸，说道，“但不要着急。”

得到了应允的信号比什么都令他兴奋。他伸手从不死川的衬衫下摆探了进去，双手先是在腰侧流连一番，不死川被他摸得舒服了，闭上眼微微挺了挺腰。接着他一只手向下，伸进内裤，张开五指抓住不死川的臀瓣，另一只手在衬衫下一路移到胸口，虎口堆着不死川柔软的胸肌。富冈努力蹭向不死川，脸贴在对方衬衫的扣子上，贴得脸上的肉都堆了起来，抬起头看着他，问：“我可以舔吗？”

“不许舔衬衫。”不死川说。

富冈被拒绝，没见多失落，手依然在不死川胸部缓缓揉着。他的指腹摸到不死川胸口的伤疤，边缘有些凸起，中间却是凹陷下去的，每次他摸到这里的时候就总喜欢顺着疤痕的走向细细地描摹。多少次他仰视不死川的时候看见他坐在自己身上、浑身泛红、直起上身、挺起胸部，被自己揉搓舔弄过的乳头也动情地立起来，总会因为这种无意识的挑逗而心中积火。

今天或许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他想着，没有放弃，手依然在衬衫下揉着不死川的胸乳，拇指在乳晕周围打着转，和食指一起捏住小巧的乳首。不死川深深吐出一口气，之后呼吸粗重了许多。他依然闭着眼睛，脸上已经浮上红云，每次脸红的时候他脸上伤疤的颜色也会变得鲜艳，大约是血液流淌的证明。

富冈又小声说：“我还是想舔……”

也不是不能满足。不死川眯眼看着他，仍然不想让衬衫被舔湿，也懒得腾出手解扣子，于是低下头，在他还絮絮叨叨地叫着自己名字时张嘴咬住他的下唇，贴着他的唇角说了一句：“张嘴，接着做，时间不多。”

富冈顺从地张开嘴接受这个吻。不死川的嘴唇很薄，舌头也比他的要薄，更加灵巧柔软，与不死川接吻总是十分舒服。他嘬着不死川的舌尖，舔过他的犬齿，唇舌相接总会发出啧啧水声。

他伸手摸到刚刚放在身边的套，在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之后他舔了舔不死川湿润的下唇，说：“那我继续做了，不死川。”

富冈脱下不死川的微微沾湿的内裤，也褪下自己的裤子，一拉开内裤勃起的性器就跳出来拍打在不死川大腿内侧，发出小小的“啪”的一声。不死川似乎是被他的温度吓到了，身子抖了抖，之后深深吸了口气。富冈自己戴上套，就着套上的油和刚刚摸不死川的性器时蹭到的那点水液探向对方的后穴，穴口那圈褶皱的地方按了按，将那块按得放松下来，他才将手指伸进去。

昨天才做过，不死川的小穴中还十分柔软，被他稍稍一按就能吃进他的手指，紧紧吸着他，含着他的手指不让他走。他感到不死川的后穴里被自己弄得湿滑火热了，才在壁上寻到那个点，用指尖轻轻一顶，不死川马上弓起身子，嘴里发出一身急促的喘息：“那里……”

他抱住富冈的脖子，在他连续的按压下性器翘着，颤抖着吐出一小股通明的水液。他低声呻吟起来：“就是那里、嗯，富冈……”

富冈也忍得冒了汗，贴在他的胸口，问：“这里吗，是这里舒服吗？”

他伸长脖子舔去不死川颈侧的汗水，贴吻着那里的皮肤，手中动作没停，在不死川好不容易适应了他指尖抵在那里时，他突然抽出手指，又快速插进去，连续撞在那一点上，连带着从不死川小穴里溢出一点水液。不死川发出一声惊喘，接着就再也收不住声音，自己的腰都摆了起来，嘴上叫着：“是那里！嗯……啊，哈啊、是那里，富冈……”

“不死川舒服的样子好可爱……”

“唔……哼嗯！富、冈，慢一点……”

“声音都出来了，不死川，动静太大的话会引来人的。”

在学校做这样的事会被发现也说不定。这个想法直接刺激到了不死川的神经，他尝试压抑自己的呻吟，只发出难耐的哼声，却只使得身体更加敏感，没几下就被富冈义勇的手指插得缴了械。一开始只是前列腺液，之后阴茎一抖一抖的，将精液也射在富冈腹部。直到他射精富冈也没有慢下来，依然用手指顶着他后穴里最酥麻的那一点，在上头不停按摩。他一射精，后穴绞紧了，更能清楚地感觉到富冈的手指，也更能让富冈按到那处，令他浑身瘫软的快感从尾椎一路腾升上大脑，就这么持续了好一会儿。

富冈看着他有些失神的模样，说：“我也想进去，不死川……”

不死川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只说：

“Stay(等着).”

他坐在富冈身上，这时双膝跪在地板上支了起来。他挺起上身，伸手在身下摸到富冈那根沉甸甸的性器，握住了之后抬起屁股，对着那根慢慢坐了下去。他看着富冈忍耐到额角冒汗，尽管自己因为对方的尺寸没法顺利吃进去，依然觉得愉快。他能感觉到富冈想要动手的欲望：富冈的手捏在自己的大腿上，力道之大已经将他捏疼了。他依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笑着重复了一遍：“Stay...”

他那处早已变得湿滑泥泞，穴口那圈肉软软的，很容易就扶着富冈那根对准了，只是再往下坐时他依然感觉到了压力：他刚刚高潮过，下身尚未从痉挛中恢复，甬道紧窄，富冈的龟头对他来说有些硕大，前端进去之后便难以推进。他撑在富冈身上，因为感觉到自己吃进了前面那一截而重重地喘气，腰都有些卸了力。

“嗯、唔嗯……哈啊、富冈的，进来了……”

几声低吟从不死川嘴里泄了出来，他眯着眼睛，正等着自己的身体适应过来，和汗水一起冒出的还有后穴深处涌现的空虚。他正打算沉下腰继续做，突然听见一阵更加粗重的喘气声，抬起眼帘看到富冈那张平时面无表情的脸因为忍耐涨得通红。

在他下达指令之后富冈确实没有动，连多一句话都没有，只能保持着扶着他大腿的姿势，忍耐他在自己身上做出的每一个小动作。他死死地盯着不死川、盯着他的每一寸皮肤，也盯着他因为情欲而染红的眼角和悬挂汗珠的睫毛，为了克制自己将不死川按在地上的欲望而咬紧嘴唇，下唇被他咬得失了血色，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亲吻不死川。他其实不只是想亲吻或者舔舐，他想要的是更激烈的、更亲密的结合……

不死川注意到他吞咽口水的动作，低低地对他笑了笑，这个笑容在富冈看来格外刺眼，他几乎不能直视。不死川对他说：“嗯……你很努力了，富冈，真不错。夸奖你也可以。”

富冈这才松开嘴唇，喘着气，问：“努力的话，不死川会给我奖励吗？”

他贴近不死川，仰起头看着对方的嘴唇，仿佛一只引颈就屠的羔羊。他低声说：“如果是不死川的命令，不管多努力我都……”

不死川因为他的话笑出了声，低低沉沉的笑，笑得他胸口震动，一直挺着的腰都卸了力，身子一沉，富冈的阴茎又有一截滑进他的体内，暧昧的笑声变成了更加暧昧的吟叫。他低下头舔了舔富冈带着齿印的嘴唇，富冈却因为停止命令闭着嘴，当他舔弄自己嘴唇的时候也无法叼住他的舌尖。不死川终于开口说：“Open(张嘴).”

等富冈乖乖地张了嘴，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亲吻。不死川只在他的下唇轻轻啜吻了一下就离开了，说：“完成下面这个Command的话，不管你怎么动都可以。”

“啊、好……”

完成下一个指令就可以了。

富冈握着不死川的手又无意识地加大了力气。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颤抖，不死川停顿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近乎欣赏。在这沉默的短短数秒内他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血液在身体里奔流，心跳声近在耳边，肺腑都好像要烧起来一般。如果没有不死川的这个命令他的生命或许无法继续，他迷迷糊糊间想到，自己的Sub性应当很弱，但在不死川面前似乎不是这样。他只想要不死川。

“Good boy. ”不死川先是夸奖，继而俯下身吻了他一下。这个吻并不绵长，不死川吻他的时候发出“咕啾”的水声。

不死川给了他想要的亲吻，这才说：“允许你自由活动也可以。今天做得很好，义勇……

“Now... Say my name(叫我的名字).”

这句话无疑等同于准许的信号。富冈愣愣地看着他，开口叫了一声：“……实弥。”

他突然抓着不死川的臀瓣，一挺胯将自己整根送入紧窄的甬道内。不死川也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挺了进来，被他这样的横冲直撞所惊吓，挺起身子，仰起头，连尖叫都卡在喉头。

“呀！义……”

富冈进到了很深的地方，也蹭到了那里……

“实弥……！”富冈又叫了一声，还没等他适应，就抓着他的屁股，将他微微抬起一些，又按着他落在自己的胯上，毫不留情地撞击着方才令他愉快的那一点。

快感在体内堆积起来，不死川来不及反应，吟喘声更快一步脱口而出：“太深了……义勇……嗯！哈啊！不要……那么、呼，快……”

“但是实弥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慢……啊、义勇……”

“实弥刚刚都没有碰前面，光是用手指弄后面就射了……这次也能好好地用后面射吗？”

他蹭在不死川胸前，不停说着“想要你”“喜欢”“实弥”“不死川”“可爱”之类的话，断断续续的，没有个逻辑，脸蛋和话语显得无辜，下身按着不死川的手却毫不放松。他把着不死川的身体，将对方撞在自己身下时粗暴到仿佛用不死川在自慰。不死川因为自己的体重落下来，富冈那根每一下都凿在最深处、碾过他的敏感点，每一次抽插都让他直不起腰。他的阴茎又摇摇晃晃地立了起来，小腿因为跪坐和蔓延而来的快感短暂地麻痹了，吊袜带在他紧绷的肌肉上勒出红痕，连脚背都无意识地绷紧，几乎要溺死在快感的浪潮里。

他听着富冈义勇叫他的名字，或许是他的名字发音温和，总觉得富冈叫他的名字也比平时说话温柔许多。

“实弥……喜欢你。我喜欢实弥，实弥喜欢我吗……可以给我奖励吗？”富冈吻着他的喉结下方因为就呻吟而震动的地方，吻了几下便张嘴叼住那片皮肤，含糊不清地接着说，“我想要你，想要实弥……实弥好可爱，好想吃掉……”

“嗯……喜欢，义勇的、这个……好舒服……”不死川吟喘着回答，皮肤撞击的啪啪声合着咕啾水声，富冈咬到他的喉咙时他感觉到了一阵清晰的疼痛。尖利的疼痛伴着体内钝痛酥麻的快感，他差点又这样高潮了。

就是这样。他睁大了眼睛，无法控制从唇角滴下来的涎水。他揪住富冈的头发，拉着他抬起头吻自己，却吻得自己眼泪都流了出来。

“义勇……”他叫了一声，喘息着，因为想要继续亲吻而伸出舌头，在富冈贴上来问他时含糊不清地说，“吃掉也可以……”

“嗯？”

“Bite me.”

身为Dom的不死川实弥不喜欢令Sub疼痛，他需要的是可以让自己感觉到疼痛的人。

富冈的头发被揪着，因为疼痛只能跟着不死川的手移动，等看到送到眼前的脖颈时他不再忍耐，张大嘴巴咬在不死川的颈窝。这一下咬得离颈动脉近极了，直接咬出了血，像是真的是抱着要吃掉对方的想法而下嘴。

他舔着脖颈渗出的血，在一阵腥甜的血腥味中含糊不清地说：“好甜，实弥的味道……”

不死川的叫声被他咬得拖长了尾音，带上了哭腔，颈部仿佛被撕咬的疼痛和下身富冈顶弄他的快感杂糅在一起，那阵从脊椎一直腾窜的空虚终于得以填满。他颤抖着身体，因为上下摇晃而拍打在富冈腹部的阴茎这时更是颤抖着又射了出来，精液浇在富冈身上，他的大腿内侧因为高潮而痉挛，真的无法再支撑跪坐的姿势，只能由富冈支持他。

他甫一失力，自身重量立马将他压在富冈的硬热的阴茎上，又因为被碰到了敏感点而不停颤抖。他因为持续的高潮而失神，伸手摸着自己腹部，隔着皮肉仿佛能描摹出富冈的形状一般。不死川难耐地哼了一声，小声说：“又进来了……都进到这里了……”

“你真是……”富冈突然皱起眉毛，眉头因为紧张而跳个不停，牙都龇了起来，仿佛一只脱开缰绳的野犬。他腾出一只手捏住实弥的脸，虎口捂着他的嘴巴，恶狠狠地说：“明明是实弥说要给我奖励的，现在是我动才对吧。Dom的话说话要算话啊，实弥。”

不死川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虎口，含糊地说：“当然，如你所愿……”

午休时间三个小时，他们在器材室就耗费了两个半小时。两只灌满精液的安全套打了个结随手丢在地上，地板上还有他们做时不小心滴落下来的精液和汗水。富冈依然瘫坐在墙角，身上的衣服比做之前凌乱了不少，短袖衫下摆高高掀到胸口，腹部以下还是一片狼藉，他身上的抓痕从腰腹一直延伸到后背。

他因为射精的快感和不死川的夸奖而有些发愣，坐在原地，失神地看着不死川缓过劲来后从他身上站起来，接着仔细擦拭了自己的下身，扶着跳马穿上内裤。他的腿因为发麻和痉挛还有些抖，只有扶着些什么才能站稳。富冈从后面看到他小穴周围红润濡湿，那块皮肤还在微微颤抖，臀瓣和大腿上清晰的指印，红红的指印遍布了下身。如果不是进入了Space，这幅光景大约会让他立马硬起来。

不死川实弥泄完火，神清气爽，大大方方当着他的面又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内裤、长裤、马甲，最后是尖头皮鞋，一件件衣服遮盖了他尚还泛红的皮肤和一堆吻痕咬痕。确定着装没有问题之后，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幅淡漠的神情，方才露出痴态好像是另一个人。

他朝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了一句：“对了，富冈。

“Good boy.”

富冈义勇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猛扑过去：“实弥——”

“没让你跟过来！富冈，喂！”

“再来一次好不好？”

“Stay! Bad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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