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冰秋同人文】愛護小白花的正確方式13

BY軒彌

　　洛冰河謹慎的左右顧盼一陣，又用手探了探牆壁虛實，只摸到牆上滲出的水珠和遍佈的苔蘚，於是回頭對沈清秋道：「師尊，此處應無其他路了。」

　　沈清秋頷首，那就是只有開門這個選擇了，但……

　　光線固然不足，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斑駁木門，依稀可見門板上沾了許多不知是什麼東西殘留的半透明黏液，看起來已經乾涸，卻散發著令人不適的淡淡腥臭味。

　　本想趴在門上偷聽裡頭的動靜，但看這門板的樣子沈清秋實在不想靠近。

　　「姑娘，咱們走了這麼久，妳說的地方就是這裡嗎？」沈清秋回過頭看了走在自己身後的女子一眼，視線不好意思停留太久。

　　只見那惴惴不安的女子臉色彷彿又蒼白了幾分，緊抓著勉強用以蔽體的布巾吶吶地道：「大、大概是的……我也……記不清了……」

　　沈清秋心道：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跟著他們默默走了這麼久，居然連喘口氣、唉一聲都不曾，體力可真好。

　　「好吧。」沈清秋撥了撥頭髮，冰冰涼涼黏在脖子上的感覺真不好受。

　　走了老半天，眾人一路摸黑踩著階梯下來，與其說這地方是個囚禁人的密室，沈清秋覺得更像是什麼精怪住的洞府，尤其愈走愈深之後，他老覺得自己一直被水滴到，頭髮溼了大半，這環境未免也太潮濕，他們現在該不會剛好就站在那死水湖底下吧？

　　最後方的公儀蕭掩鼻道：「沈前輩，這裡似乎也有股怪味兒。」

　　「嗯，我聞到了。」

　　沈清秋一臉嫌惡地用扇子搧了搧，暗自抱怨著不曉得門後到底藏了什麼怪物、味道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同時示意讓洛冰河踹開那扇門。

　　「師尊，這……」洛冰河有些遲疑。

　　門被踹開後竟是一片黑暗，眾人只好凝神戒備。

　　「沒事，我們進去看看。」沈清秋搭住洛冰河的肩，讓他繼續前行，又側首道：「公儀少俠，你可要跟緊了。」

　　公儀蕭應聲：「多謝前輩提醒。」

　　門後空間顯然不若方才的長階狹隘。

　　雖然不知道裡頭有什麼在等著，也不知該走哪個方向，但沈清秋認為踏進去不久應該就會揭曉了。

　　步入暗室不久，蠟燭完全熄滅，洛冰河於是將燭檯隨手扔了，物體掉落的清脆聲響平添了幾分緊張。

　　在闃黑莫辨的環境中瞎走，也只聽得到彼此不太明顯的腳步聲，眾人無不提高警覺。

　　由於沈清秋跟公儀蕭中間隔了那名女子，一直惦記著公儀蕭安危的沈清秋，只好每走幾步路就叫他一次確認彼此位置，公儀蕭知道前輩用心，也都會如實應答或主動發聲。

　　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陌生環境，雖然沈清秋將手搭在洛冰河肩上給了他一點信心，但周圍一片晻昧，洛冰河擔憂自己遇到突襲難以應變，若是牽連了師尊更糟，才伸手準備打個響指彈出火焰，就讓沈清秋迅速拉下了那隻手。

　　洛冰河低聲道：「師尊？」

　　「別怕，為師在你身邊。」沈清秋貼在洛冰河耳邊輕答，原先搭住肩膀的手改為牽住他的手，又補充道：「繼續走，莫要打草驚蛇。」

　　在漆黑溼冷的空間忽然感受到掌心相貼傳來的溫度和觸感，洛冰河微怔。

　　師尊……此刻正緊緊牽著自己嗎？

　　不同於白日逛集市時因為擔心人潮沖散彼此、像牽孩子那般的輕輕拉著自己的手，而是跟自己十指緊扣？

　　貼著自己手心的掌肉並不細嫩，指腹還帶了點陳舊的薄繭，卻讓洛冰河覺得無比溫暖又安定。

　　打從洛冰河拜入蒼穹山派、在清靜峰學藝開始，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最初沈清秋對待他的態度確實有點冷酷傲慢之外，大部分時候都待他非常溫柔。

　　不僅給他傷藥、讓他同乘馬車，豁出性命保護他、為他負傷，更無條件地相信他能打敗強敵、陪他一起面對挑戰……還有後來日日夜夜的殷殷關切和諄諄教誨。

　　洛冰河覺得自家師尊的形象有時巍峨如山，有時又柔情似水，更多的是和煦如冬陽春風。

　　但那一昂首、一回眸之間，沈清秋對他說過的每句話、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洛冰河心裡烙下永難磨滅的深刻印記。

　　師尊的每一種樣子他都喜歡，特別喜歡。

　　只是無論師尊待他如何溫柔，從來也不曾這樣和他十指緊扣的牢牢牽著。

　　洛冰河做夢都沒想到，現在像伴侶一般，和自己十指緊扣的人就是他最敬愛的師尊，也是他一直以來藏在心底偷偷愛慕的對象。

　　儘管沈清秋在隱光林中為他解毒的時候親了他，也說了「願意」，但洛冰河始終對自己缺乏信心。

　　師尊的一切對他而言都太夢幻了。

　　那麼好、那麼完美的師尊……真的是自己配得上的人嗎？

　　沈清秋突如其來的牽手，令洛冰河又驚又喜，呼吸忽然變得有點急促，同時覺得自己腦袋亂哄哄，心裡小鹿亂撞，心跳一直變快，只好努力調整吐納。

　　於是他終於明白，哪怕是身處一點光都透不進來的世界，只要有師尊陪在身邊，自己就能無憂無懼。

　　沈清秋不啻是他生命中的光，更是他的全世界。

　　「冰河，怎麼了？」沈清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沒什麼，弟子只是有點緊張。」洛冰河覺得自己緊張到手心都快要流汗了。

　　沈清秋打趣道：「緊張什麼？你怕黑呀？」

　　「不、不是的……」

　　那就是感到害羞囉？

　　雖然主動牽手的人是沈清秋，但其實他也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因為這裡一片漆黑，在人前他可不敢直接牽起洛冰河的手。

　　不過，沈清秋還真想瞧瞧因為牽手就羞得說不出話的洛冰河，此刻的臉蛋究竟是什麼模樣。

　　橫豎沒人看見，沈清秋揚起嘴角將少年的手握得更緊了。

　　再向前走了一段，忽覺腳步聲變少了，又掛念著身後的女子與公儀蕭，於是沈清秋轉頭喚了一聲：「公儀少俠？還在嗎？」

　　後方無人應答。

　　「公儀少俠？」沈清秋再喊了一次，甚至多問了一句：「姑娘？在嗎？」

　　依舊無人應答。

　　「冰河，不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沈清秋才想說公儀蕭和那女子恐怕沒跟上他們，原先一團漆黑的空間登時變得明亮開闊起來，刺眼的白色光芒幾乎令沈清秋和洛冰河無法立即睜眼，只能鬆開彼此的手暫時掩住雙眼。

　　洛冰河驚呼道：「師尊！」

　　「可惡，這兒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亮……冰河！冰河你在哪兒？」

　　閉眼依然覺得光線太過刺目，沈清秋只好單手持著展開的摺扇遮住自己的眼睛，另一手在空中亂揮，試圖把洛冰河撈回身邊。

　　「師尊──」勉強睜開一點兒縫尋找沈清秋身影的洛冰河，鎖定位置後便一把撲了過去，師徒倆雙雙跌坐在地。

　　過了半晌，總算適應了周遭光線，睜眼之後卻被前方的景象嚇了一大跳，沈清秋頓覺自己腦中猶如遭到五雷轟頂，只剩一片空白。

　　哪有什麼被關押的女子？

　　「臥槽，這到底是什麼見鬼畫面，未免太兒童不宜了吧！老子這是進了淫窟嗎……」抽了抽眉尖嘴角，沈清秋下意識地低聲罵了出來。

　　緊緊靠在沈清秋身旁的洛冰河當下也看得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人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高聳且金碧輝煌的五層式高臺，每一層的高度大約是兩公尺，旁邊有小階梯可供上下。

　　每一層平臺上都有好幾個……不把衣服穿好的……裸女。

　　最上層的平臺有個綴滿白色圓珠的寶座，寶座上坐著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嬈風騷的女子──頭上梳著雙環望仙髻，環上綴著金翠花釵，頭頂裝飾著一朵又大又紅的牡丹花，身著紫朱色低胸小袖襦裙，肩披彩帔，臂纏帛帶，衣袂飄飄，頗富仙氣。

　　雖然沈清秋只聞到妖氣。

　　下面每一層竟然都「陳列」著數位赤身裸體的美女，公儀蕭就癱倒在最底下那層，兩個裸女正在撫摸他，但他緊閉雙眼毫無反應。

　　沈清秋眉頭深鎖，希望公儀蕭只是單純暈過去而已。

　　其實沈清秋也不想用「陳列」這兩個字形容那些女子，但他忽然有種自己好像在觀看放大版的日本女兒節特殊擺飾的錯覺。

　　對，就是每年三月三網路上會看到的那種，身為一個資深宅男，對日本文化稍有認識也是合理的吧。

　　人家過節是用心擺設人偶寄寓美好涵義，眼前這景象又是哪門子的美好了？

　　不，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景致特別美好吧？

　　高清無碼的誘人胴體逐一排開，儼然一副任君挑選的模樣，確實是再美好不過的風景……話雖不錯，但就算是自認過往閱片無數的沈清秋，對這種衝擊性的畫面也感到錯愕不已。

　　雖然乍見這種養眼畫面容易令人血氣上湧，但週遭環境的實際溫度應該不高，從進入這個空間到現在，沾溼了頭髮的沈清秋都冷得要起雞皮疙瘩了。

　　他敢大膽臆斷，這個神秘空間恐怕就位於湖的正下方。

　　平臺上那些蛾眉皓齒的女子或趴或坐或站，就如商品陳列一般的排開展示，有些僅以薄紗覆身，神態楚楚可憐；有的則什麼都沒穿，身材婀娜多姿……但一個個都是千嬌百媚、娉婷萬種的美人，同時含情脈脈地對著沈清秋師徒倆頻送秋波，努力搔首弄姿、賣弄風情，搭配甜美的嬌聲浪吟，若是尋常男子見了肯定要招架不住。

　　妳們不冷，我看了都覺得冷啊……

　　一滴冷汗自額角滑落，這似曾相識的場景令沈清秋忍不住想起以前跟柳清歌一起去打魅妖的經歷。

　　魅妖頂多是在發動攻擊時集體爆衣，但他眼前這整片讓人無法直視的曼妙胴體，可是直接擱那兒供人欣賞呀！

　　再說，雖然比較缺乏相關經驗，但當時的柳巨巨至少是個戰鬥經驗豐富的成年人，可洛冰河壓根還是個孩子……

　　忽然想起自己身邊還有個沒開過葷的純情少年，沈清秋尷尬地轉過頭，卻驚見洛冰河一臉冷靜的握著正陽劍站了起來，橫眉怒目、戰意高昂。

　　等等，這孩子的反應也太平靜了吧……這是一個青少年面對裸女該有的正常反應嗎？

　　站在洛冰河身旁，沈清秋悄悄瞄了他的表情，又瞥了他下腹一眼……呃，這年紀就對裸體美女一點衝動都沒有？

　　莫非種馬文的男主角就是要展現出與眾不同的表現，後宮女角們才會前仆後繼的主動纏上去？

　　只見洛冰河雙手持劍向前跨出一大步，目不斜視地對著高臺上裝扮華美、眉歡眼笑的女子大聲喝道：「大膽妖孽，還不現出原形！在草屋刻意喬裝成弱女子，卻趁隙挾持我方修士，意欲何為？」

　　呃，自己的台詞好像被搶了，可是這樣正氣凜然的洛冰河，卻讓他覺得又帥氣又可愛……

　　沈清秋不禁在心底佩服起洛冰河的定力了。

　　想當初他在洛冰河這年紀的時候，光是和同學一起私下傳閱小黃書，或是關在房間上網偷看成人片就忍不住會興奮起來……雖然現在好多了，但看到這麼一大群沒穿衣服的年輕女孩，明知她們大概都不是人，沈清秋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你說什麼？」面對洛冰河的怒吼，高臺寶座上的妖冶女子不羞也不惱，只是氣定神閒地笑道：「兩位爺，別這麼大火氣，這裡有好多漂亮的姑娘供您享用，不把握機會樂一樂嗎？還是你們比較喜歡小官，我也能讓她們換一副皮囊。」

　　哇，那裝扮跟口氣根本就是妓院老鴇在攬客來著……就是聲音粗啞了點，不男不女的感覺有點詭異。

　　沈清秋揮了揮雙手、露出抱歉的表情：「多謝姑娘盛情，我們無福消受啊！」

　　「是嗎？」女子露出嬌媚的笑容。

　　洛冰河蹙眉沉聲道：「師尊，何須與她多費唇舌？」

　　「冰河，稍安勿躁，我們再問清楚一點。」

　　沈清秋指了指一旁的公儀蕭道：「姑娘，我等真的沒有這種嗜好。妳能否先將那位年輕修士先還給我們？其餘的有話好說。」

　　就算只是系統的節慶特別活動，沈清秋也不願讓公儀蕭隨便交代在這裡。

　　「原來你們是修士。難怪我瞧這小哥一身細皮嫩肉，也沒有難聞的油膩味或脂粉味，口感跟味道肯定都不錯，又有功體護身，吃下肚或許還能讓我增加功力呢。」高臺上的女子一邊說著，底層的裸女竟嗅了嗅公儀蕭的頭髮。

　　唔，居然是隻喜歡吃人的妖怪嗎？太重口了，他有點反胃啊！

　　沈清秋驀然想起草屋裡那股腐臭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床底下該不會是藏了她吃到一半剩下的東西吧？

　　高臺上的女子道：「天香樓允諾過會定期送人進來給我，這兩年來皆是如此，你們不也是天香樓送上門給我的嗎？以往都是綁好了送進來任我擺佈，你們卻跑了……倒教我好找！」底層裸女摸過公儀蕭頸項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上頭的女子又嘲諷道：「理當清心寡欲訪仙求道的修士卻被天香樓送進來，看來各位也不如外表那般正派嘛……勸你們早點放棄掙扎吧，只要身在隱光林內，都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後面的一說話，前面就有動作，兩者同步率這麼高，沈清秋覺得自己好像在看布袋戲啊！

　　沈清秋習慣先禮後兵，於是一臉誠懇的道：「既然姑娘都提到天香樓了，在下想知道，先前那些被送來的人全部都被妳給……了？」他實在無法把那幾個字說完整。

　　女子掩嘴笑道：「那是當然。」

　　這妖怪自我感覺挺良好的，說什麼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但不久之前明明有人九死一生的逃了出去，還跑去向蒼穹山派通報此地有妖，不是嗎？

　　沈清秋道：「妳何不仔細想想，真的無一例外嗎？」

　　女子瞇起眼：「爺，你這麼好奇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底層的裸女更放肆的舔了舔公儀蕭俊俏的臉龐，高臺上的女子續道：「與其關心這種事，倒不如和這些姑娘們好好享受一番，再不痛不癢在交合過程中愉悅爽快的死去，不是挺好的嗎？」

　　這是在解釋雖然她是隻會吃人的妖怪，但並非直接將人生吞活剝，而是先姦後殺嗎……那也沒好到哪裡去呀！

　　沈清秋面露疑惑道：「在下有一事不解。姑娘既然如此神通廣大，為何要與天香樓合作呢？」

　　這麼多年來，附近城鎮並未傳出隱光林妖怪害人的消息，根據那個僥倖逃出去求救的小倌所言，應該是近兩年天香樓成立後才有以人飼妖的情況發生，偏偏被消失的人原就是在下九流行業中掙扎的不幸者，早年被送進天香樓便等於斷了後路，即使最後被抓來餵妖怪，從此人間蒸發了也不容易被發現……

　　這種手段實在太殘忍了！簡直視人命如草芥。

　　不知道該說是妖怪食人太可惡，還是明知結果卻依然把人送進來的天香樓更令人憤怒，沈清秋喟然一嘆。

　　敏感覺察到沈清秋的心情似乎變得有些低落，原本只是靜靜聽著對話的洛冰河靠過去關切道：「師尊想到什麼了？」

　　沈清秋搖了搖頭，依舊盯著眼前的高臺，先瞟了公儀蕭的位置一眼，又看向高臺上的女子，低聲道：「冰河，等會兒你可要把握機會。」

　　「弟子必當全力以赴。」

　　高臺上的女子拉了拉肩上的帔帛，一臉輕蔑的道：「哼，反正諸位都活不久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本廣陽真人座下靈獸修煉千年所化的分身之一，不過三百年前被一個禿驢鎮壓在此，一日天香樓那廝因被仇家追殺誤入隱光林，偶然破壞了封印將我釋出，我本該將他拆吃入腹，但他於我有恩，又曾與我……與我約為婚姻，更答應定期提供生人精氣助我修煉，我則助他大發利市。」

　　廣陽真人？神話傳說裡的那個劉海？那眼前的妖怪不就是一隻……天香樓居然跟這妖怪合作製造春藥跟壯陽藥然後發大財？這是什麼互利共生的模式？老百姓吃了那些藥真的不會出事嗎？

　　聽了那女子的話之後，沈清秋兩眼放光努力繃住嘴角，但心裡卻瘋狂大笑直道好想親眼見識一下「牠」的真身啊！

　　「所以是海老大不小心破壞封印將妳放了出來，可是都有婚約了，妳怎麼還一直待在隱光林裡……啊，難道是出不去？海老大知道嗎？妳該不會是被他騙了吧？」

　　女子怒氣陡生：「你胡說！當時他、他都不嫌我樣貌醜陋與我交合，怎麼可能騙我！」

　　沈清秋道：「這樣呀……可是當下為了保命，他應該什麼都能為妳做到吧？我就問問妳，當時放他離開之後，他可曾再來見過妳？應該沒有吧。」

　　樣貌醜陋？但眼前女子的模樣看起來和醜陋沾不上一點邊呀。

　　彷彿被沈清秋的話踩中痛處，那高臺上的女子氣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一時無語。

　　「不過，既然妳說自己是廣陽真人座下靈獸修煉所化的分身，哪裡還需要以生人精氣為食呢？姑娘，說話憑良心，莫打誑語呀！」沈清秋搖了搖手指。

　　寶座上的華服女子臉色似乎變得更黑了。

　　冷眼看著對方被激怒的模樣，沈清秋笑道：「我雖不知海老大當初是怎麼以『約為婚姻』跟妳談成這筆交易，更不曉得妳到底喜歡他什麼，才把他放回去荼毒世人……就算高僧鎮壓與封印被破之事為真，但恐怕姑娘的真身是吸收天地靈氣所化的森林小妖，偏又見不得光，所以才離不開隱光林，只能被動等待天香樓將獵物送上門吧……姑娘，我說的這些對嗎？」

　　左手搖扇狀似輕鬆的說著話，沈清秋的右手則在袖底握拳蓄積靈力為攻擊做準備。

　　那女子氣得臉紅脖子粗，忿忿不平地站起來踏出一大步，指著沈清秋怒罵道：「區區一個螻蟻般脆弱的人類，也敢妄自臆測本座？你以為你是誰！」

　　很好，站起來往前走讓目標更明顯、他才更好瞄準啊！

　　「在下蒼穹山派清靜峰峰主沈清秋，領教姑娘的本事了──冰河！」

　　以扇遮面轉頭拋了一個眼神給洛冰河，接著沈清秋便向前奔去，朝那女子站立處甩出一記蓄積已久的靈力爆擊，接著收起扇子召出了修雅劍。

　　洛冰河一直都注意著沈清秋的動靜，因此當沈清秋右手微微一抬又接到眼神暗示時，他便毫不猶豫地向公儀蕭所在位置邁開步伐。

　　原先圍著公儀蕭上下其手的幾個裸女，眼見洛冰河氣勢如虹地向她們衝過來，紛紛嚇得尖叫逃竄，高臺亦同時崩塌，揚起了漫天煙霧。

　　煙塵瀰漫間，眼尖的洛冰河只能趕緊飛身接住從高臺墜下的公儀蕭，再吃力地扛著他，暫時退向旁邊找個安全的角落安置。

　　先前立於頂端的女子被沈清秋的突襲擊中之後，在高臺塌陷、裸女消失的瞬間現出了原形──

　　那是一隻巨大又醜陋的蟾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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