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吹好了～巴さん整理一下然後盤起來吧，這樣等等按摩比較方便些。」

將頭髮盤好的白雪巴用手搧著風，想起剛剛健屋花那的調笑——

——害羞什麼的…才沒有那種事呢。

只是因為腦袋一直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而已…雖然看起來似乎就一般大小，但剛剛壓上來的感覺…嘶……

「巴さん？怎麼又發呆了？是不是剛剛洗太熱了所以覺得有點昏？要不要開空調？」

『啊、可能有一點…那就開一下吧。』

當然不可能坦白自己腦袋裡面的內容，便順著對方的猜測拿起遙控器開啟了空調，一邊想著也許涼快些也能便於隱藏自己總忍不住升高的體溫。

「好～！來吧，巴さん。平常會去做按摩嗎？」

『以前偶爾會去…不過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去了，大概因為這樣所以最近腰又開始感覺特別不舒服吧…』

「已經累積成老毛病了啊…巴さん平常坐著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會翹腳嗎？或是會更駝背呢？畢竟妳的身高蠻高的，感覺很容易因為制式辦公桌不夠高而本能性地彎腰駝背呢，這樣的長期累積下來的話…」

一邊回答著健屋花那的提問一邊聽她一一點出了自己常有的習慣性動作並指出為什麼不適合以及該怎麼改善，整個就感覺很專業，白雪巴忍不住問她怎麼知道那麼多？

「有段時間健屋想要當醫生的喔～因為過去曾經傷害過那些小生命，做為補償所以想要救人…但解剖課程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自己曾經那樣殘忍貓咪的時候…所以最後…就沒有去了。」

『真可惜呢，感覺健屋さん穿白袍會很適合的！』

「真的嗎？不是客套話吧？」

『當然不是…啊、這邊可以用力一點嗎？對，就是這樣、嗯～啊…』

「……有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聲音真的很H啊？妳之前去按摩店的時候也都是這樣叫的嗎？」

『欸、在店裡我會稍微忍耐的…都是因為健屋さん按的太舒服了我才…嗯…！』

「這樣按很舒服？」

『嗯、很舒服…嗯啊—…』

雖然感覺有些羞恥，但對方每一次的按壓總是都分毫不差的按在那些極需舒緩的酸痛點上，而且如果是健屋花那的話…不用壓抑著聲音應該也沒關係…的吧？吧…？

「真的累積了很多痠痛呢…辛苦了。」

『健屋さん才辛苦了，下班了還要幫我按摩，嗯…』

「不要緊的喔，因為是健屋想這麼做的。」

因為按的是肩頸和後背，所以白雪巴是趴臥在床上，而且為了避免被看到自己忍不住泛紅的臉所以刻意將臉朝向看不到健屋花那的那邊，然而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她也完全沒有瞧見那雙發亮的雙眸。

「好，結束了。感覺怎麼樣？」

『太舒服了，差點要睡著了呢…』

「是因為巴さん太累了吧，健屋收拾一下然後去洗澡，巴さん很想睡的話先睡吧。」

已經舒服到迷迷糊糊的白雪巴，腦袋完全忘了要詢問要不要準備客用被褥的事情，習慣性地除去身上的束縛後闔上眼睛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直到感覺被子被拉動，然後似乎有什麼香香軟軟的東西鑽進自己懷裡蹭了蹭，才將眼皮打開了一些，然後直接被健屋花那閉著眼掛著滿足笑容的可愛模樣爆擊而吸了一大口氣。

突然的大起伏理所當然地被胸前的人察覺，遮蓋著粉眸的眼皮打開瞅著隱藏在黑暗的琥珀。

「抱歉，健屋吵醒妳了？」

——…有人這樣蹭到胸前的話不論怎樣都會醒的吧？

畢竟剛剛一直閉著眼，已經適應黑暗的白雪巴能瞧見月光映照的健屋花那再度低下頭並且將耳朵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跳的很快呢…巴さん的心臟。」

『只、只是不習慣這樣跟人接觸而已…』

「喔？裸睡也是習慣？」

『嗯嗯，我是睡覺時如果還穿著什麼的話、會感覺很難受的那種人，所以…』

「嘿～原來是這樣啊～健屋還以為妳是想邀請我做些什麼呢。」

『蛤…？！與、與其說想邀請…等、等等！妳的手、嗯…！這是在做什麼…？』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要暴露內心，隨著突然開始在身上游移的手指忍不住扭動著身體想躲開那種搔在心裡的癢，但彼此距離這麼近，當然是完全無法躲開——

雖然也並不是那麼想要躲開就是。

「嗯—？睡前按摩—之類的…？」

『這種…摸法…與其說是按摩…哈啊、唔…』

——更像是在愛撫吧？！

忍受不了對方的手不停在自己身上四處游移，那樣會更滋長心裡的渴望的…如果做出了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就不好了。

於是白雪巴只好不太甘願地抓住那隻調皮的手，卻沒想到在捏住手腕時卻聽到健屋花那發出了呻吟。

「嗯…！手腕、不行…」

——…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雪巴自認並沒有很大力地捉住她的手腕，而且自己的力氣本身就沒有很大，但是健屋花那卻似乎掙不開，還有剛剛聽到的那個聲音…

難道——？

為了證實腦中的推測，白雪巴再次小心地用拇指摩挲著對方的手腕，而結果也正如她所猜測，健屋花那再次發出了難耐的呻吟—

「嗯…！就說了、手腕、不行…嗯、等等…！巴さん…！」

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繃斷的聲音，回過神的時候白雪巴才發現自己已經將對方壓在身下並且將她的手腕壓制在枕頭上了。

「巴さん…？」

此刻身下人的表情，要說是疑惑不如說看起來更像在隱忍著什麼，讓白雪巴感覺喉嚨似乎乾渴了起來。

『健屋さん…』

第一次聽到自己如此低沉的聲音不禁吃了一驚，然而見對方似乎完全沒有要拒絕的樣子，白雪巴忍不住皺眉詢問：

『我說啊…我現在對妳做的動作…怎麼看都不太妙吧…為什麼不掙扎…？』

「為什麼要掙扎？」

『…蛤…？』

「巴さん該不會以為健屋完全沒有察覺到吧？妳心裡在想的事…」

『欸？！』

再度受到驚嚇的白雪巴先是睜大了眼，隨即想起了今天有幾次對方刻意做出的反應或是話語，似乎想通了什麼，壓在對方手腕上的手指刻意又撫弄著。

『察覺到了卻還那樣對我…這表示…不只是我，健屋さん其實…也在期待我…做些什麼嗎…？』

「嗯…？健屋不知道呢？巴さん到底想對健屋…做些什麼呢？」

雖然說著不知道卻將沒有被禁錮的另一隻手撫上了白雪巴的臉龐、劃過雙唇再沿著下巴、脖頸、鎖骨而下，停在了白雪巴心臟的位置。

「健屋確定的是巴さん不會像那些人那樣傷害健屋的，對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並且勾起了笑容。

握住胸前那隻手將它拉回自己面前貼住臉頰蹭了蹭並落下幾個輕吻：

『我不會那樣傷害妳的，絕對。』

「健屋相信喔。吶…所以巴さん想做的事…可以讓健屋知道嗎？」

『真的…可以嗎？』

「可以唷，如果是巴さん的話。」

望著雙瞳裡自己身影的倒映一會兒，白雪巴緩緩俯下身輕輕地吻住了健屋花那，反覆交疊與廝磨的力度非常溫柔，彷彿如果動作大了些身下人就會破碎似地。

與那雙唇稍微拉遠開了距離便立刻被唇內竄出的軟舌反擊，舌尖在唇上撩撥了幾下後便接著鑽入了對方的領地，對方也如她所願地與之糾纏。

『健屋さん…』

「啊、嗯…名字…」

『嗯？』

「叫健屋的名字…」

『花、那…？』

故意湊到耳邊的氣音低沉且魅惑，伴隨著溫熱的吐息吹入耳內，健屋花那忍不住抖了一下伴隨著幼貓似的輕吟。

『嗯哼？花那的耳朵很敏感呢…手腕也是…吶…還有什麼地方呢？嗯？』

「這、這種事情…嗯、啊…！」

白雪巴的手從寬鬆的衣擺下溜了進去，纖長的手指所滑過的地方似乎都成為了敏感點，健屋花那難耐地扭動著，彷彿想逃開又像是想受到更多的撫觸，睡衣領口因為這動作而更加敞開。

借來的睡衣原先就已經比自己身形還要大上一些，現在更是幾乎連受到挑逗而立起的頂端都快要暴露，若隱若現的模樣看得白雪巴又嚥了口口水。

將臉湊到頸側嗅著對方身上的氣味，探出的舌頭從頸側開始游移，不停在白皙的皮膚上舔舐打轉，遇上會令健屋花那悶哼或是身體顫抖的地方的便稍作停留，用牙齒輕輕地啃咬或是將雙唇覆上吸吮著，留下一個又一個殷紅的印記。

「巴さん…」

『嗯？』

「巴さん…！」

『我在。』

白雪巴起身在健屋花那唇上落下輕吻，雙手輕捧著她的雙頰，深深望進那粉眸中。

『我在這裡，花那。』

被解放的手攀上了白雪巴將她勾下，雙唇再次貼合，短小的舌頭不停的挑弄撩撥著。

被動著配合對方親吻的同時也沒讓自己閒著，白雪巴再次將手竄入了衣擺內，肋骨清晰的手感讓她感到心疼，終於與對方唇舌分離的同時也掀起了衣裳，身下人兒順從地抬手讓它快速地被脫去。

即使只有微弱的月光也能依稀看到纖瘦身軀上依稀有些陳舊的傷疤，手指先是輕輕地劃過它們，隨後忍不住蹙眉俯下身輕柔地吻著那些傷。

健屋花那順從地仰躺著，一手穿在柔順的黑髮裡輕揉著對方的後腦勺，另一手掬起一縷髮絲纏在手指拉近親吻，神情滿是眷戀。

「嗯、巴さん…啊、唔嗯…」

胸前的敏感被含入、濕熱的舌尖或沿著乳暈劃圈、或來回勾弄著頂端，偶爾伴隨著吸吮，另一邊也被手指揉弄挾捏、或是指甲輕微的摳弄…即使是在開著宜人溫度的空調環境下，健屋花那仍能感覺到身體的溫度不斷向上攀升。

禁不起身上人不斷的挑逗，健屋花那挪動著身體並抬起腰試圖磨蹭卡在自己雙腿間白雪巴的大腿。

『乖…還不行喔，再忍耐一會兒…？』

說著的同時將身子往下退了一些，吻落在清晰可見的肋骨皮膚上，但也因此大腿離健屋花那的腿間遠了不少。

「嗚…可是、想要…巴さん…」

『乖…會給妳的，花那想要的白雪會給妳的…再等一會兒？』

雖然先前閒聊的時候因為不想…或是害怕知道，而沒有問過對方在這幾年有沒有跟其他人交往或是更深入的…接觸，但總之這是兩人之間的第一次，白雪巴不想讓自己顯出太過急躁的感覺，儘管她其實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些曾經在夢裡看到的健屋花那的模樣。

那樣誘人並且引人犯罪，讓人想要獨佔、想要讓她離不開自己…

明明當初選擇當旁觀者的也是自己，雖然最後曾經試圖挽回但已經太遲了，現在又憑什麼去想要霸佔健屋花那呢？

「巴さん…不要折磨健屋了…好熱好難受…嗚…」

在自己一邊撫摸一邊又胡思亂想的時候，時間不知道又過去了多少，健屋花那雙頰與脖子都泛著明顯的緋紅，向下直到鎖骨附近才轉成淡淡的紅色。

雙眉難耐地糾結著，望向白雪巴的雙眸泛著水光，纖瘦白皙的身軀也扭動著渴求更多的觸碰，在她恍神的時候身下人燥熱的腿間已經再度貼上了她的大腿，微涼的皮膚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灼熱與濕潤黏滑的觸感。

輕輕地頂弄了一下，誘人的呻吟便流洩而出，不需要多做思考大腿便開始持續的頂弄，雙手也揉捏著那對柔軟，唇舌開始放肆地舔舐嚙咬那凝脂般的肌膚，綻放一朵又一朵殷紅的花卉。

『花那…花那…』

每落下幾個親吻便低喚一聲她的名，嗓音愈發低沉而身下人的呻吟卻是愈發難耐。

健屋花那只覺得那裡像是有火在燒，儘管白雪巴撫慰著胸脯與身體，大腿也親密地在入口不停頂弄著，但是累積起來的慾望已經無法就此滿足，這種程度的撫觸已經完全不夠了。

「巴さん…」

握住揉捏著胸前果實的手指拉到嘴邊啃咬舔舐了幾下，便將她沿著自己的身軀下滑，直到沒入叢林中，稍微用力按了一下，感覺到白雪巴的手指分毫不差地按上了敏感的那點，忍不住發出了舒服的喟嘆。

『…不要發出這種聲音啊…會讓人忍不住的…』

白雪巴想著是不是該跟她說一下自己多麼擔心會弄傷她所以才拼命忍耐著，剛剛那一下已經將她的理智被逼到懸崖邊了。

「為什麼要忍耐呢？」

『…妳知道現在這種時候這樣說…會有什麼後果嗎…？』

白雪巴嘎著聲發問，想著如果健屋花那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只要她說了自己絕對會逼自己立刻停下任何想繼續的動作。

「健屋之前也說了吧？早就從巴さん的眼神中看出來了喔。而且在妳洗澡的時候…健屋一時間沒忍住偷看到了妳收藏的…道具。」

身上人的身體僵住了，原先充滿情慾而暗沉的琥珀色瞬間被慌亂所充斥，雙唇幾次開闔卻似乎不知該說些什麼。

「沒事的。」

伸出雙臂將白雪巴勾了下來，尖銳的虎牙啃了啃粉色的耳廓，短小的舌頭沿著輪廓劃了一圈然後將炙熱的吐息盡數吹入。

「如果是巴的話就可以喔。」

她沒有告訴白雪巴的是，其實她也曾經夢到過“什麼”，但因為彼此都不知道，所以只能互相一邊試探一邊渴望，但看到那些道具後健屋花那稍微安心了一些，雖然不知道那些是使用在誰身上，但至少自己想要的多了些可能。

『可是…我不確定我能忍的住…我擔心會因為失控而傷了妳…』

銀粉色的腦袋輕輕地搖了搖，收緊環住脖頸上的雙手：

「不要緊的，那和“傷害”是不一樣的，健屋想要的是妳給予我的。不是誰都可以，以前的事情回想起來仍是令健屋感到厭惡甚至憎恨，但是巴さん…妳是不一樣的，對健屋來說妳是很特別的…健屋想要的…是妳。」

聽到健屋花那直白而明確地說出想要自己這種話，白雪巴清楚地感覺到耳朵的溫度又再次飆高，月光下的粉眸顏色與平常不太一樣，但是透露出來的堅定卻清楚的傳到陰影下的深琥珀中。

雖然並不清楚為什麼…她以為經歷過那些事的健屋花那應該是會非常抗拒的才對，但是剛剛她說了自己是不一樣的。

對健屋花那而言，白雪巴是特別的。

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略微粗暴地吻住身下人的雙唇，順應對方的邀請長驅直入並肆意掠奪著她的一切，揉捏著胸前與沒入在密林裡的手指也加重了力道，斷斷續續的呻吟不時從喉嚨深處溢出。

放過已經紅腫的雙唇，沿著脖頸向下不停地叼起柔軟的皮膚啃咬吸吮，放開後再以舌尖輕輕地舔弄撫慰，直到將另一邊的果實也啣入口中。

道具什麼的之後再說吧，現在只想用自己的雙手與唇舌去仔細感受一直渴望的一切。

『會太痛嗎？』

白雪巴暫時停下了動作，看著佈滿痕跡的身軀有些不安地抬頭望著剛剛嗚咽出聲的人兒。

「沒事的喔，如果是巴さん的話…」

健屋花那輕輕揉了揉那頭黑髮，捧著對方的臉頰輕輕摩挲著並拉起了嘴角，若隱若現的虎牙在似乎在月光下反射著光閃爍。

「痛也喜歡。」

所以不需要壓抑，讓健屋好好感受妳對我的渴望吧。

儘管已經濕潤到密林與正下方的床單都滿是水光，白雪巴仍是克制著自己不要連對待這裡都那樣粗暴，先是試探性地探入一個指節，緩緩來回深入到底之後才又增加了一指重新抽插著進到最深處。

健屋花那揚起頭呼出了一口氣，白雪巴的手指很長很漂亮很好看，今天好幾次在交握的時候都差點忍不住想抓起來啃咬，而現在那完美的手指就在自己體內，與自己的手指進入時的感覺不同，感覺好幸福。

『花那的這裡…絞的好緊呢，不想讓我離開嗎？』

「那種事…不要說出來啊笨蛋…！」

『嗯？害羞了？明明之前還那麼主動的？』

「因為巴さん慌張的樣子太可愛了、嗯…！等等…不要突然、加速…啊啊…！」

『現在可愛的是花那喔。』

一邊說著的同時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邊想著，果然夢境是無法和現實相比的，不論是誘人的聲音與喘息，或是氣味以及觸感…真的感受到的時候便覺得之前那些夢境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與此同時也感覺到有些糟糕…根本不想停下來啊……

即使因為不常運動而不得不偶爾停下手上的動作，然而在這期間白雪巴便會以唇舌蹂躪著各個敏感點，甚至會將另一手的手指伸入到健屋花那的咽喉裡撫弄。

直到手臂的肌肉酸軟到無法進行再一輪的動作，白雪巴才終於不太甘願地抽出手指擦拭乾淨後詢問已經被快感折磨到只能喘著氣的健屋花那要不要重新沖個澡。

粉色的雙眸瞇著輕輕地搖搖頭，隨後又似乎想起什麼而試圖起身。

「不行…這樣床單會有味道…唔…」

白雪巴失笑著將她壓回床上，起身去取回濕毛巾擦拭著自己留下以及對方所流出各種液體，去洗過之後又拿回了一條乾淨的新毛巾墊在床單上被沾溼了的地方，才掀開被子躺到健屋花那身邊將她摟進懷中。

『明天再洗就好了…今天已經累壞了吧？嗯？』

懷裡的人蹭了蹭將臉埋進胸前，有些低落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巴さん的…動作…感覺很熟練呢…有過很多的經驗…嗎…？」

『呃…不…並沒有…交往過的人姑且算是有…』

「姑且是什麼意思啊…有交過也不奇怪吧？畢竟巴さん這麼漂亮…」

『謝謝，花那也很可愛喔。嗯…因為其實我…並不是喜歡她們…不是說她們不好，可是…總是感覺哪裡不太對…但是朋友們又會跟著起鬨說可以試試看吧也許日子久了就會喜歡上對方什麼的…但果然還是不行呢。』

「…有點意外呢，巴さん感覺就像是會在人群中心的那種人，健屋以為這樣的人的煩惱是不知道怎樣才能獨自一人…？」

『嗯…我其實…其實…也許，一直以來我只是做出活著的樣子吧…有些事情我並沒有興趣，但是大家都這樣做，所以我好像也應該要這樣做…？有些話題大家都會聊…所以我好像…不了解那些話題就會顯得很奇怪…？』

「…無法以真實的自己而生活在這個世界嗎…？」

『大概是這種感覺…？所以…第一次看到那些…道具的時候…我其實是很受到衝擊的…那些人、啊，我是在市集上看到的，其他攤位都是一些飾品或是包包衣服，但是她們就在那裡面的其中一個攤位上。

即使周遭有些人對著她們指指點點，但她們卻不畏懼，依舊抬頭笑著…那時候我覺得她們好勇敢啊，如果是我的話…肯定連視線都不敢抬起…不，我根本連報名參加的那一步都跨不出去吧。

雖然當下我還是沒有過去詢問，但是我後來…有試著上網找了一下…也有去過幾次…俱樂部之類的………』

說到這裡之後白雪巴卻停住了，等了一陣子都沒有再聽到聲音，健屋花那抬起頭卻看到對方將視線撇到高處的角落，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環在對方腰上的手收緊了一些試圖喚回對方的注意力，在那雙琥珀再度映入自己身影時輕輕開了口：

「然後呢？俱樂部總沒有教…某些事吧…？」

『有些事…我是從網路上看別人分享的…還有就是…就是…呃…』

白雪巴再度偏開了視線，抱著健屋花那的手也收的更禁錮了些，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豁出去一般的說：

『我…我有時候會夢到妳…夢到以前的事情、還有…對妳…做出一些在俱樂部才會看到的動作……在、再次見到妳之後…變得更頻繁了…所以…那個…我……』

貼在胸口的健屋花那從聽到的心跳以及白雪巴些微顫抖的語氣和懷抱，完全可以感覺到她的緊張不安以及…恐懼。

「…太好了呢。」

『…咦？』

「健屋原本以為…只有健屋單方面的…思念著妳…以為…妳其實根本就不想再跟健屋有所交集…所以才沒有進來找健屋…」

『花那…妳、妳也會…想著我嗎…？…等等，沒有進去找妳…是怎麼覺得的？我、妳…我之前沒有過去過對面啊…？而且也沒有經過過店前面…』

「嗯哼，但是巴さん不是曾經從對面偷看健屋嗎？」

『欸？！為、為什麼會知道？！妳不是…不是一直都沒看向對面的嗎？！』

「喔？一直啊？也就是說巴さん已經這樣看著健屋好一段時間了？」

『啊…！呃、那是…這、我…』

慌張的白雪巴太過可愛，健屋花那忍不住伸出手將她的頭勾下，自己也仰起頭吻了上去。

「嗯——健屋那次看到巴さん已經是大概三個月前了吧？那天健屋有點事情離開了店裡一下子，回去的時候看到了巴さん，原本以為妳是在等朋友…但是健屋觀察了巴さん一陣子，妳既沒有拿手機出來也沒有四處張望在找人，就只是一直看著對面，健屋就趁著有幾個人往妳的方向走的時候悄悄跟在她們後面，從妳看了一下想知道妳到底在看什麼…」

——原來是那一次嗎？

健屋花那沒說白雪巴也差點忘了，那時候她去了刺青店網站確認了每個師傅可以預約的時段，以確定當她想要去看健屋花那的時候該什麼時間去才不會撲空，但那天去了卻沒看到健屋花那，還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後來總算等到她回到店裡，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她才放心回去…原來那時候她曾經站在自己後面而自己卻完全沒有發現…

「結果那之後健屋等了好久巴さん都沒出現…都過這麼久了…健屋還以為…巴さん那次其實是在看隔壁的，是健屋自己誤會了…」

聽到健屋花那的聲音摻入了些微的啜泣聲，白雪巴立刻再度收緊了雙臂低聲安慰：

『不是誤會！我…我只是…不確定妳會不會不想見到我…我怕妳看到我的時候…會露出嫌棄的樣子…』

「蛤…？要這樣擔心的應該是健屋吧？當初健屋可是對妳做了那樣的事情…」

『不，我知道花那的本性是很善良的…那些事情對妳來說也是很大的折磨…妳並不想那樣做的…』

「…巴さん，妳知道嗎？這些話如果是聽在某些人耳裡，只會說妳是個僞善者。」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健屋明白的，健屋知道…巴さん並不是那樣子的人。所以…」

健屋花那閉上眼，讓自己與白雪巴貼合的更加緊密。

「健屋這次不會放開妳了，巴さん。」

『我也不會了…這次我一定會陪在妳身邊，花那。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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