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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1-11) - 2,1

[db:作者] 2025-08-06 22:43 5hhhhh 3470 ℃

               第六章真相

  目送着秦越走进了玉香兰,徐厉大步的离开了,他左拐右拐,转了很久,到最后甚至小跑着,到了后宫的东南角,那里建了一个黑白二色的庭院。

  徐厉在门前踟蹰了许久,擦干了鬓角的汗珠,揉了揉刚刚失态的面颊,又整理了数遍衣冠,再三确认自己没有一点不整洁的地方后,才轻轻敲门。

  等了许久也无人回应。

  徐厉的脸上丝毫没有不耐,反而隐藏起了眼神中渐渐流露出的狂热,耐心等候。

  ~~~~~~~~~~~~~~~~~~~~~~~~~~~~~~—

  「沐歆,你还不去给徐三开门吗?」

  庭院里,一袭云英紫裙的美艳女子无奈的看着正对面沉思棋局的穿着青素宫装的丽人。

  「怎么,我的染姑奶奶,你心疼了?」沐歆冷笑一声,将手中棋子扣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他为了你,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等上这么点时间又何妨。」

  「我在乎的是交给他办成的事,关乎到我对狗皇帝的复仇大计,至于徐三这个人,我可从没有强迫他为我付出些什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染潇月轻轻勾起额前垂落的一缕发丝,咯咯轻笑道。

  「我以为你用计让赢无缺断子绝孙就够狠了,没想到你对他的复仇还没完呢。」沐歆似有不解,伸手想捏一捏身前好友那晶莹的面颊。

  「我要让这狗皇帝的妃子皇后尽数背叛他,我要让他的继承人不是他赢家的血脉,他毁了我的一生,我便要毁了整个赢家,不惜任何代价。」染潇月打掉了好友偷偷伸过来的小手,右手紧紧攥起手里的棋子,青玉转瞬间出现了道道裂痕。

  「不愧是我认识的染潇月。」沐歆笑道,将手中的盏茶一饮而尽。

  染潇月看向棋盘,随意在棋局上添上一子,合围之势顿时勾连出来,沐歆所执的黑棋被这画龙点睛的一笔彻底困死了,沐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不甘心的寻找着破解的方法。

  而染潇月慢慢的转动着身下轮椅的轴股,从院子里的凉亭中滑出来,月光照在她上身裸露的颈项上,散发出耀眼的银白色光晕。

  仙颜如画,青螺发髻,美得动人心魄。

  眉黛如细长柳叶,凤眼含春,琼鼻娇美,莹唇如同绽放的花蕊,面若芙蓉,又带着出尘的气质。

  难以想象,如仙子这般的人物,竟会受限于一个小小的轮椅上,更难以想象的是她所发出的那些惊天之语。

  「你输了,不用再挣扎了。」

  「呼~~」沐歆任命般的长叹一口气,拍拍屁股从石凳上站起来,白了染潇月一眼,才朝着门扉走去,怀旧般的吟道:「在这幽深的皇宫里弈棋,哪有当初在天地间畅游来的爽快,朝进蜀山,暮下峨眉,闲时赋诗一首,醉时放声歌吟~~」声音却是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门开了,徐厉看着眼前的宫装丽人,立刻拱手道:「徐三见过沐歆小姐。」

  看着当年的徐三公子变得如此谦卑的样子,沐歆原本准备的讽刺话语像是哽在了喉头,末了,她冷哼一声,转身让开了路。

  徐厉却恍若未闻,进到小院里后,看着面前月下的云妃染潇月,他脸上一直挂着的温和儒雅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狂热至极的迷恋。

  「月儿,你交代的事情我办妥了,徐家偷运进宫里的是一个少年,名叫秦越,今天下午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能确定他练上了你让我转交给他的噬龙功。」徐厉一边急促的说着,眼神贪婪而急切的扫过面前的美人儿,一边向着染潇月的方向抻着头,像一条舔食喝水的狗一样伸着舌头,大口掠夺着凉风中带来的美人体香,如痴如醉,浑然不觉自己丑态毕露。

  「谁允许你称呼本宫为月儿的,现在要叫云妃。」染潇月依靠在轮椅上,白玉般的手肘托着她那尖尖的下巴,似是不满徐厉的称呼,用沙哑的声音慵懒回应道。

  「月儿,哦不,月儿,啪,」见自己老是改不过来称呼,徐厉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捂着肿胀的面颊,徐厉看向染潇月的眼神却充满着病态的幸福感,他艰难而又滑稽的叫道:「云妃,云妃殿下,请问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去做的吗,什么事都可以的!」

  「咯咯咯,」看着徐厉捂着肿胀面孔的滑稽样子,染潇月的另一只小手掩口轻笑起来,「如果,如果我说好像没有什么要你去做的呢。」

  她轻轻拍着鼓胀的胸口,汹涌的乳浪瞬间将云英紫裙的薄纱反射的月光搅成了碎片,看的徐厉嗓子一阵干火,他的喉咙一直在干咽着,双眼瞪得满眼血丝,却丝毫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一毫秒的艳景。

  一阵夜风吹过,染潇月那紧致可人的修长美腿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当中,久久未使用的长腿无比粉嫩,因为缺少肌肉而获得了柔弱无骨的细嫩弹性,比牛奶更丝滑,比果冻还要晶莹。

  「月儿,啊不,云妃,您再仔细想想,求求您了,再让我为您做一份事吧,让我为您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行,只要您还能用得上我。」徐厉扭曲着狰狞的脸,眼神中都是满满的对染潇月的爱恋,他病态的抽搐着,整个人都俯伏在地上仰视着面前的美人,如果说眼神能够变成实质的话,那染潇月怕不是已经被他的眼神挂成了无数细小的微粒与他融为一体了。

  徐厉的眼神充斥着渴求与疯狂,却被染潇月冰冷的注视在离着她五米之外的距离。

  「徐三,你知道吗,你这幅样子很让我恶心。」染潇月看着徐厉已经远超了变态的行为,眼神深处略过一抹厌恶,光洁的腿肉上甚至因为他的丑态起了一层细密的小颗粒,她收敛了脸上的轻佻,将裙摆盖在自己的腿上。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还是求求您了,只有您交代给我办的事,我才可以,我才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来见您啊,」徐厉急的语无伦次,他把自己涨红的脸死死的贴在庭院的地上,只因染潇月觉得他的痴狂模样恶心,但他的身躯却止不住的晃动着。

  风大了,美人的体香如丝如缕的传来。

  「好香,好香啊,嘿嘿嘿,月儿的体香,嘿嘿嘿,斯~~哈,斯~~哈,啊啊啊~~」徐厉痴张着嘴,浑浊的眼神空洞着,唾液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他喃喃自语道:「如果,如果能再近一点,嘿嘿嘿,是不是能闻到云妃身上更浓郁的体香了呢。」

  「这样吧,你帮我去盯着秦越的动态,帮助他拿下其他妃子和皇后,还有狗皇帝他最宠爱的那只『小夜莺』。」染潇月摆摆手,这玷污耳朵的秽语让她想结束这次见面了。

  徐厉立刻跪伏着后退了好几步远,却不肯离去。

  「云妃,云妃殿下,您能不能啐我一口,让您的香唾给予我奋斗的动力,就一口也行啊。」徐厉昂起他狰狞的面庞,紧张激动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在期待无上的荣光一样。

  染潇月盯着徐厉扭曲的面目,过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

  她俯下身,慢慢的,慢慢的,用玉手勾住了包裹着圆润玉足的青丝履,红艳艳的指甲盖挂过牛奶般皎白的脚踝,游鱼般揉动着光洁的脚背,脚尖一前倾,露出了五根玉石般雕刻的如嫩藕芽般的指头,在夏凉的夜色中似乎不堪娇羞般的颤抖着,秀美的足弓一用力,连通脚趾的青色筋脉便崩露出来,引诱人一口吞下细细品味。

  一双青丝履就这样被染潇月脱了下来,扔到了徐厉跟前,那个喘着粗气的无比狼狈的司礼监副总管激动的立刻将这双履鞋如获至宝般的捧起来,浑浊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喜悦,他一点不带犹豫的将一只鞋子塞入自己的嘴巴,即使只能塞入大半,但也不妨碍他用粗糙的舌头舔弄青丝履的内壁,吮吸着残留的玉足香味,又用另一只手将剩下的那只鞋子紧紧贴在自己的面颊,仿佛当做了情人一样深情的摩擦着。

  唧唧的吮吸声,从喉咙中咕嘟出的满足叹息声,粗重而透露着无上喜悦的鼻息,如痴如醉的丑态,却让染潇月当做表演一样看着,她那咯咯的笑声就是徐厉耳边最有效的催情剂,当第一只青丝履从他口中落入怀里的时候,履上的纤维都被咬烂了,浑身湿黏黏的,根本看不出原来是鞋子的形状。

  但紧接着,另一只青丝履也步了它同伴的后尘,被那肥厚的舌头所卷噬着,而舌头的主人却如痴如醉,沉浸在染潇月玉足的香味中不可自拔。

  「滚吧,本宫乏了,要歇息了。」染潇月推动着轮轴,背过了在地上耸动着的徐厉。

  「嘿嘿,好的,云妃的玉足香味,斯哈斯哈,嘿嘿嘿。」徐厉一边沉浸在自己的疯狂里,一边后退着,还不忘掩上了黑白两色庭院的门扉。

  而另一边,躺在自己屋里床上的秦越却稍稍恢复了点意识,迷蒙中,他能感受到再次被徐曦压榨的萎靡不振的肉棒被含在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口腔里,有一条滑嫩灵巧的舌头,正在细心清理着棒身,所有干涸的液体都被舌头所刮下来,又在喉腔的吮吸里消失不见。

  隐约中他听到了肉棒那里传来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哥哥的精液,一点也不能浪费呢~~」

  是墨鸢~~

             第七章艾琳的心声

  「再加一点,硝石的量还不够。」秦越看着面前泛着凉气的水盆,又往里加了点灰白色的结晶。

  很快,「咔擦咔擦」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秦越欣喜的一把抱住了蹲在旁边一直悄悄偷看他的墨鸢。

  「我成功了!」他高兴的叫嚷着。

  而墨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住了身前熟悉的温暖身体,回过神来才迷迷糊糊的从秦越的肩膀探出脑袋,看了看脸盆里的碎冰。

  她又缩回了身子,小手揪着秦越的领口,嗅着他的气息,舒服的眯起了双眼。

  唯一的观众没有应有的反应,秦越感到一阵挫败。

  「这可是冰哎!夏天里制出的冰!墨鸢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

  「不要。」

  「嘶,夏天这么热,据我所知后宫冰窖的冰也早就告罄了,这种情况下你连冰都不要,那你还能要什么。」

  「要你。」

  墨鸢交织的修长双腿悄悄夹紧了秦越的腰,小脸紧贴他的胸膛,香甜的吐息打在秦越的锁骨上,如同小猫一样黏人。

  霎时间,秦越感觉脸上发烧,这就是传说中被撩的感觉吗。

  但时间不会给他缓解尴尬的情绪,少女那不可小觑的双乳在他的小腹上都压成了扁平状,隔着薄薄的衬衫释放着青春的弹力,挺翘的臀部好巧不巧的坐在了沉睡的巨龙上。

  要是再不让墨鸢松开的话,巨龙怕不是要苏醒了。

  「墨鸢,该松手了吧。」

  「不要。」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

  「鸢儿,你再不松开,哥哥要生气了。」秦越没办法放了大招。

  听到这句话,少女迷蒙的眼神虽带着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缠住秦越的手脚。

  秦越看着站起来甚至要比他高一点的少女,苦恼的捂住了额头。

  「鸢儿,制冰的这件事,你能不能先别告诉徐曦,哦不,是丽妃。」秦越迟疑了一下,他也是偶然发现制冰的硝石是玉香兰备着的一味药材,名叫地霜,可惜量并不多,且不是特别纯,拿了大半的地霜也只制出了这一盆左右的冰,这冰他是用来当做礼物去拜访那位名叫艾琳的都铎公主的。

  要是让徐曦知道他拿玉香兰的东西制作礼物去给另一个妃子还隐瞒她,秦越估计最后死倒是不至于,但依她那掌控欲极强的性格,怕不是脖子上要多了根链子。

  所以只能拜托亲爱的墨鸢妹妹一起隐瞒了,毕竟连鸢儿的称呼都叫上了,我可爱的妹妹不会拒绝我吧。

  「嗯。」少女没有丝毫迟疑,看着秦越乖巧的点了点头。

  呼~~,秦越松了口气,依墨鸢的性子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可他看着少女清澈的眸子,又突然感觉自己好屑啊,但屑在哪里又具体说不上来。

  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等我有空了再收集一些地霜,也会帮你们制冰的。」

  「好。」墨鸢还是言简意赅。

  秦越听了更加难受,拿起之前就准备的盒子,装上冰块,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玉香兰。

  顺着记忆中的路径,秦越走上了绮云湖湖畔的小路,因为快到端午了,身边不时走过拿着包裹粽叶盒子的宫女和太监。隐约间,他仿佛看见一个比他矮一头的熟悉的绿袄身影从他身边快速跑过。

  好像是绿竹哦,她急匆匆的样子,难不成是璇玑殿出了事要找我?

  不可能不可能,人家是不是绿竹还另说呢,毕竟第一天上任就摊上了事情什么的,怕不是小说里才有的剧情吧。

  秦越摇了摇头,走上了紫藤架下的小路。

  刚走到尽头,他便抬头仰望,希望看见那抹靓丽的金色倩影,可是却空无一人,独留一只啾啾飞鸟。

  秦越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面前遍布玫瑰花纹的小门。

  空洞的声音传的很悠远,却久久没见人来开门。见如此,秦越又敲了敲门,这次似乎是用的力大了些,门竟然被推开了,空荡荡的室厅展现在秦越的面前。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艾琳殿下难道没有什么服侍她的人吗。

  秦越环顾四周,哥特式的小楼从外面看着不大,但走进去却知其旷远。

  一楼的窗户大开着,淡紫色的窗帘随风呼啦啦的舞动着,洒进来的斑驳阳光照亮了半个紧锁的精致橱柜,一旁小巧的衣架上肉眼可见的落满了一层薄尘,而一楼梳妆台上的铜镜更是蒙上了层灰白色的布,没有喧嚣,毫无生气,这里静谧到了让人窒息的程度。时间仿佛驻足在这里,空余下了苍白。

  秦越不知道为何没有出声惊动主人,他悄悄漫步进去。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原形的木桌,泛着光泽的桌面上散落着许多画稿,他走上前,轻轻拿起几张画查看,画稿中有描绘自然的峡湾风光,郊区牧场,也有记录人文的家庭晚宴,教堂礼拜等等。

  桌上散乱的画稿,在地上也有不少,甚至有些都已褪色,而那些失去了光鲜亮丽色彩的人物,犹自欢笑着,拥抱着,就像是失去了色彩的记忆,化成了海洋里漂浮的泡沫。

  画稿上的风景粗略一看是画的极好的,但是细看,那淡淡而又匆匆的笔触,隐藏其中的凌乱线稿,都在无声诉说着画者痛苦而又孤独的心境,秦越甚至能想象到,一个披散着柔顺金发的姑娘伏在桌上,独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将思念寄托于纸笔,红着眼眶咬着牙,绘出记忆中印象深刻场景的时候。

  画者渴望幸福,而不仅仅是想要重温幸福。

  秦越踱着步子,目光从桌子上的稿件移向四周,只见墙上贴满了精美的人物画像,有单独一框的,也有合影的,他从一张绘有高头大马的照片上找到了一个金发小女孩,她正巧笑嫣然的坐在马背上,小手牵着缰绳,高高扬起。

  这就是艾琳殿下小时候的样子吗,还真是挺可爱的呢。

  秦越背着手,正想着看下一幅画,却突然不敢动了,冰冷的剑锋不知什么时候从后上方斜伸过来,搭在他的肩膀上,金属上泛着的锋锐气息提醒秦越,剑刃离他的脖子仅有一指之遥。

  「等等,你好,啊不是,我是说hello,hello,Irenehighness,Iamthenewdeaconoftheharem。(你好,艾琳殿下,我是新上任的后宫执事)。」

  慌乱之下,秦越结结巴巴的,拼命想解释自己不是擅闯贵妃宫殿的坏人。「Iswear,Iamagoodperson。Please,pleasecalmdown。(我发誓,我是个好人,请,请您冷静一下)。」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语不语法,发音标不标准了,冰冷的剑刃就横在颈边,把误会解开才最重要。

  剑刃收回去了,秦越顿时松了口气,他转过头,一席金发的美艳女子正站在他身后,穿着深V的丝绸睡衣,似乎是起床不久,端着双臂,把玩着手中的一把钢尺,带着点笑意的看着他。

  「没想到,在大秦的后宫里,竟然能见到将都铎语说的如此好的人,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秦越没有回答,他呆呆的仰视着身前距离不到一米的艾琳殿下。

  是的,高挑的艾琳殿下足足比十五岁的秦越高了两个头,但从秦越的视角来看,那深邃的雪腻深沟比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有吸引力,尤其是艾琳还架着双臂,在无意中的挤压下,白皙的乳肉争先恐后的从丝绸睡衣的开叉口往外涌出,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体香,极大的冲击着秦越的神经。

  看着身前的少年一脸痴呆的看着自己的胸部,艾琳有些气恼,但不知为何又感到了一丝丝的欣喜,她一只手盖在了睡衣胸口的开叉处,另一只手用钢尺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脸,嗔道:「看什么看,没听见我正问你话呢。」

  她不遮挡胸口还只是单纯的诱惑,但她那纤长的手一捂就成了半遮半掩,这简直就成了致命的诱惑,尤其是她呼吸时所带动胸口的起伏,白皙的乳浪更是看的秦越口干舌燥。

  「好,好大。」

  恍惚中好像是有人在问自己话,秦越情不自禁的说出了此时脑子里最真实的感想。

  「砰。」秦越一屁股往后坐倒在地,艾琳气恼的看着眼前这个被她一脚踢在地上的登徒子少年,心道这少年人不大,长的白白净净的,怎么这么多歪心思,却浑然不知道自己穿着这么下流的睡衣对一个身心健康的少年来说有着多么大的诱惑。

  「啊啊,Iamsorry。」

  「停停停,说你们大秦的语言。」艾琳把玩着肩颈处垂下来的金发,皱着眉头道。

  「额,我是司礼监那边新上任的执事秦越,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的。」秦越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屁股道。

  艾琳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想了想,双手又往下拉了拉裙子下摆。

  「接着说。」

  啊,还应该说什么呢。

  秦越看着那双修长雪白的大腿和赤裸的玉足,一时间后悔自己草率的站了起来。

  但这并不是重点。

  他迎上艾琳那似笑非笑的双眸,长时间不晒阳光而略显苍白的肌肤,蜷曲着的金色刘海搭在虽然憔悴但仍是极美的面庞两边,心中突然想起了那些随意散落在地上,桌子上的伤心的画儿。

  无穷的怜惜感和爱慕在秦越心中涌起,他顿了顿,脱口而道:「我会让你幸福的!」

  艾琳的眸子一下子睁大了,她怔怔看着面前掷地有声的少年,心中不知为何却突然涌现出无穷的酸楚和荒谬的不真实感。多少时间里的孤寂涌上心头,让她感到鼻子酸酸的,胸腔里宛若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她仅仅是让他继续说些职责之类的话罢了,打发打发时间,她并不相信这个在她两年的寂寞生活中突然出现的少年会跟其他那些用着有色目光歧视她的宫人不一样,因为上一个来拜访她的人,她都早已忘记了其音容相貌。整整两年了,她受尽了一个贵妃不该有的委屈。

  但眼前这仅有一面之缘,足足比她矮了两个头的少年却突然向她承诺会让她幸福,这也太可笑了吧。

  离开亲人和祖国,远嫁到异国他乡,遣散尽了贴身的仆人的艾琳殿下,沦落到只身一人的地步,这也太可笑了吧。

  入皇宫两年,空有一个宣妃的名号,却未见过皇上一面,在后宫里成了人人嗤笑的笑柄的艾琳殿下,这也太可笑了吧。

  想着想着,抑制不住的悲伤在心中激荡,这颗年轻却又早早枯萎的心,第一次产生了不可阻挡的悸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艾琳的红着眼眶大声问道,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声音隐隐发颤,甚至还带着点哭腔。

  「真的!比这世间的一切万物都还要真!」秦越看着可怜的艾琳殿下,大声说出了内心的回答。

  艾琳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看着秦越,斩钉截铁的留下了一句话。

  「你在这里等我!不许走!」

  她转过身昂着头,抑制着眼泪不从通红的眼眶中掉落,大步走向二楼,但蓄起的泪珠却不听从她的倔强,砸在了从一楼到二楼的木地板上,她慌乱的小跑上去,让凌乱的脚步声遮掩泪花的悲伤。

  上了楼,艾琳用手撑着墙壁,将自己按在了二楼的梳妆台前,脱下裹着娇躯的真丝睡衣,露出雪腻丰腴的酮体,她将睡衣在手里搓成一团,三两下将梳妆台上的铜镜擦拭干净,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在这不短不长的二十四年里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冲动,她看着铜镜里那又哭又笑的人儿,强行提了提嘴角,却始终拭不去脸上的泪痕,于是她索性就抱着双臂,伏在梳妆台前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哭累了才起身,洗了把脸,艾琳没有犹豫的从床下的箱子里翻出了她珍藏的改良过后的洛可可紧身裙,这本是她打算穿给未来的夫婿,也就是东方的皇帝看的,为了迎合东方的审美,她在临出嫁前特地裁减了裙骨,让裙子并不像钟型裙一样笨重,更贴近她修长的大腿,显示出女性高挑紧俏的美感。

  她又坐回梳妆台前,纤长的手指飞快的撬开了一个小盒子,从中蘸起了点珍珠粉,掩盖住眼角的憔悴,又拿起修眉的眉笔,却发现眉笔早已干涸,她焦急的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寻替代品,就仿佛出嫁前的新娘到处找不知道放哪的红盖头一样。

  可实在找不着能用的眉笔了,艾琳只好挤了几滴绘画的黑色和棕色颜料,用水搅匀,将自己的柳叶眉修的更加性感和飘逸。

  最后,她又捏了捏弹性十足的面颊,那粉嫩的弹性诉说着对化妆的抗议,那就随它吧,艾琳深深的抿了抿密封函里的胭脂片,红艳艳的嘴唇便倒映在铜镜上的美人面庞上,性感女神般的娇容上足以倾倒万千国色。

  她一步一步走下楼,一直昂扬着头,骄傲的就如同盛装的新娘,中跟的穆勒鞋踏在木地板上,那「咚咚」的声音就是她复仇的乐章。

  她一步一步走向一出场就被她盛装紧紧吸引着的少年,牵起了他的手。

  垂下了白皙的脖颈。

  弯下了高挑的腰肢。

  直到二人能够平视。

  看着因自己靠近而屏住呼吸的少年,那涨红的面庞,晕乎乎的眼神,连脸上微微的绒毛都能看的见呢。

  艾琳微微一笑,握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处。

  「Ifyouareaman,youdowhatyousay。(男子汉的话,说到就要做到哦。)」

            第八章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秦越的手仿佛按在了一个蓬松而富有弹性的云团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那火热而又大胆的心跳准确的传导在他的手心上。

  秦越艰难的控制住想要缩紧的手掌,美人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要是他这时候做什么不雅的举动实在是坏气氛。

  好在这尴尬的一举并没有持续多久,艾琳很快放下了他的手,娇嗔道:「那么,你想怎样让我幸福呢,执事先生。」

  「幸福的公主殿下首先要有一个干净的住所。」

  「哎呀,那就麻烦执事先生了。」

  「没关系,我会让~~」

  「可怜的公主殿下害怕生人,体贴的执事先生一定会帮助公主殿下的,对不对。」艾琳假装撅起小嘴,双手轻轻拽住秦越的袖子,眼里闪过一丝恳求。

  秦越默默将派人过来打扫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娇媚可人的艾琳殿下对他这般微带撒娇似的话语,让他的骨头都仿佛酥了二两。

  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艾琳看到秦越沉默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咯咯笑着,轻快的拍拍手,又小跑着进到一间屋子,出来后递给秦越一副扫帚和簸箕。

  「开始吧,我的执事先生。」说着,艾琳作势要摸秦越的脑袋,却被秦越躲开了,她看着少年脸上的恼羞成怒,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秦越拿起了打扫工具,他粗略的算算,一楼大半区域需要打扫,但也有些私人区域他不必进入。估计中午前就打扫的差不多了。

  他一边扫着薄尘,身后不断传来可人儿叽叽喳喳的询问。

  「秦越,你今年多大了。」

  「秦越,你成为执事前是干什么的。」

  「对了对了,秦越,你家乡是帝国哪里的啊,介绍介绍你家乡呗。」

  艾琳问的问题琐碎而又繁多,就像一个无比好学的学生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给了她的老师。

  秦越能回答的都回答了,不方便回答的就搪塞过去,他偶尔回过头,却发现坐在圆桌后的艾琳含笑的盯着他,眉眼出神,纤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画笔,在纸上勾勒着什么。

  秦越没有在意,他大概能猜出艾琳为什么如此好问,一个长久习惯于寂寞的人,如今突然有了聊天的同伴,所以必然会唤醒她沉睡已久的语言表达诉求。

  这般想到,他的动作迟滞了一下,言语更加柔和,心里荡起了名为怜惜的情绪。

  时间过的飞快,艳阳渐渐升起,艾琳将盒子里的冰块承在了一碟玉盘上,丝丝凉意散在殿里,褪却炎热,沁人心脾。

  她脱下了那身华贵的礼服,穿上了一身淡黄色的旗袍,放下了画笔,两手托着香腮,上身前倾着趴在圆木桌子上,两团硕大的浑圆挤压在桌面上,高高耸起的胸口拉扯着韧性极好的丝绸,使得背部白嫩的肌肤在旗袍朦胧下若隐若现,而两条修长紧致的大腿双双交叠,西式的堇色高跟包裹着桌下两只柔嫩小脚,脚跟的金属柱在光影下闪着光芒。

  阳光照射在她鬓边垂下的秀发上,柔和的光晕反射在那莹润洁白的面庞上,竟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

  但女主人的心思却早已归属,艾琳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眼前忙碌的少年,看着他气喘吁吁的弯腰,小脸因运动而产生的红晕。心中渐渐涌起了酸酸甜甜的感觉,期年封闭的心扉在此刻悄然打开了一条缝隙。

  对她来说,秦越的到来并不是有了一个愿意服侍她的奴隶,而是有了在她的生命中第一个承诺给她幸福的人,从此她再这个幽暗的后宫里,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有了属于她的「执事先生」。因此她分外珍惜和这个突如其来闯进她生活的少年共度的时光。

  呼~~打扫的差不多了,秦越抹了一把汗水,回头一看,却发现艾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他走到桌子旁,绚烂的阳光下躺着一副未完成的画作,虽然仅仅是用淡黑色的线条勾勒了纹路,但画中的少年却已初具神韵,身后的模糊背景反而看的粗略,不甚真切。

  「未经允许就偷看淑女的画作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哦。」

  艾琳从楼上走下来,怀里抱着两个食盒,朝他俏皮的一笑。

  「喏,到中午了,尚食局的人送来了午餐,你应该也饿了,快吃吧。」她将桌面一清扫,把上面的那个盒子推到了秦越那一边,又把另一个盒子放到一边。

  「你不吃吗?」秦越没有打开食盒。

  艾琳打开另一个食盒,里面空空如也,她挑了挑眉,「我先吃完啦。」

  秦越有点失望,本来他听着尚食局送来了午餐还以为能跟艾琳一起吃呢,但他也确实饿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开了食盒,里面是数个白白圆圆的包子,他咬了一大口,咀嚼起来,味道竟比他在玉香兰要好吃不少,秦越眼睛一亮,加快了消灭包子的速度。

  可当他咽下第三个包子的时候。

  「呜呜,里干夏么(你干什么)?」

  「别动哦。」

  艾琳一只手撑着桌面,向前缓缓俯身,呼之欲出的酥胸反重力的高高翘起,而她凝着碧色的眼眸,向着秦越的面颊伸出了她那纤长的右手指。

  艾琳那双美丽的眸子动人心魄,娇美的面庞带着芬芳,红唇吐气如兰,从上而下的压迫感让秦越突然有点紧张,这是在面对徐曦时从来没有过的,他的眼光四下瞟动,不由得好奇眼前这淡黄色的玫瑰怎么就如此立体,还有着香味,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腮边突然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秦越浑身一颤,等眼睛重新聚焦,才发现艾琳已经收回去的手指上有着一点包子皮屑,估计是他吃的有些急而粘在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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