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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记忆的回廊,2

[db:作者] 2025-08-06 22:43 5hhhhh 7800 ℃

“当时和你一起在偷教会的面饼和商队的水的时候,我可真没想过我还会生下小玛丽这样的天使……真的是上帝庇护,他肯定很喜欢你和小玛丽吶。”莎拉回忆到了那些和我一起,荒诞却美好的往事,甜蜜地微笑起来。她冲着窗外破败不堪的金门大桥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了一番,为我和小玛丽同时祷告。

“好了,我相信你,莎拉,你一定能把我们的女儿照顾得很好的。还有,你不用担心我,我大部分的工作内容就是保护始族,到处站着,吓唬那群想靠近的小流氓就行了。”

“就像是当时的我们一样么?嘻嘻,那他们确实是找到了最适合这份工作的人选。”莎拉捂着嘴轻笑了一下,把炒好的菜盛了出来,贤惠地端上了桌子。

“听着,莎拉,只要我们扎根在这里,经营几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到这个了吗?”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掏出了那把跟随我多年的左轮枪,“这个,能够保护你和玛丽的安全,我发誓。”

“我知道,康妮。但我听之前那批哈勃教的人说,他们有很多战前的……”然而,莎拉却摇了摇头,似乎不太认同我使用暴力的方法,并且顺口说出了一个令我万分诧异的词。

“嘿,莎拉,那群人纯粹是邪教徒,你知道么?你可千万不要去信他们!他们不仅会骗你的钱,还会贪图你的身子,你看看他们,他们甚至拉拢了那些拍色情片的家伙给他们站台,你可千万别再和他们接触了!”一听到莎拉提到哈勃教,我连忙放下了枪,捧住了她的脸蛋,一字一句地劝诫着她。

“好吧,我听你的,以后见到他们就绕着走。不过我也听那些始族的女孩子们说过,西内华达那边有个战前就修好的地下掩体市,那里……”

“莎拉,莎拉你听我说,我有枪,在镇上铲奸除恶以后,这里的每个人都尊敬我,还给我们提供了房子,旧金山会成为我们的新家的,你不要再满脑子都是战前、战前、战前了。该死的,就是战前的那群混账丢了核弹,把世界变成这幅样子!你就是被那群道听途说的商人给骗了……唉,我不该凶你的,莎拉,你别哭了,好么?但是我们现在真的,真的活的很滋润了,已经没必要再去找别的靠山了,你明白么?”莎拉对战前生活的向往,源自于某次我们偷到了一个坏掉的哔哔小子,那玩意在商人们手上卖了个大价钱,自那以后,她就总是在搜集有关战前的讯息,并且一直绕在我身边诉说战前的文明、战前的美好、战前的和睦。见鬼,他们那么文明,难道核弹是我们这群战后的家伙丢的吗?以至于到现在,哪怕是她已经在旧金山有了落脚之地,还仍旧念念不忘那些虚无缥缈的美好幻境,我不得不大声纠正她的谬误,还惹得她哭了。见不得她的眼泪,我只好捧着她的脸,逝去她晶莹的泪水。

“但,康妮,我不希望,我不希望我们的女儿在枪声中长大。没有哪个佣兵能保证自己次次胜利归来,我怕我们的小玛丽会失去她的爸爸。”呜咽地哭泣着的莎拉也反过来摸了摸我的脸,诉说着自己的心声。可能是女人的母性本能爆发了吧,她似乎更想要安稳和睦的生活环境,而不是让我出生入死。

“小傻瓜,我会一次次活着回来的,你要一直等着我……”我拥抱住了莎拉,狠狠地把她拥入怀中,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而惧怕失去我的莎拉也主动靠了过来,用她栗色的小脑袋在我怀里钻了又钻。我们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没有聒噪,没有敌人,也没有枪声,如果能一直这样可就太好了,那太好了……

“呜哇~~”就在此时,婴儿的啼哭声却打断了我们的温存。小玛丽躺在婴儿床里直摆着手脚,哭嚷个不停,似乎在呼唤着我们。我正要起身去照料她,却被莎拉一把拽住了。

“我来,康妮,你身上一股火药的腥味,我来就好。”莎拉娇嗔着对我抛了个白眼,快步走到小玛丽的床旁,熟练地搂起她又哄又抚,还拉开衣领把奶水饱满的乳房露了出来,紧搂着小玛丽凑到自己粉嫩挺翘的乳尖前,让她得以用力地嘬饮着奶水。

“唔唔,小玛丽很乖哦,嘻嘻……看到爸爸妈妈们吃饭,你也饿了吧,来,妈妈好好喂饱你……”

幸福这玩意,有个体质,就是只有失去了才会发现。我倚靠在餐桌旁,难得微笑了一下,安详地注视着我珍爱的二人,看着阳光下,莎拉那摇曳闪烁的栗色短发。我的意思是,你也许会在心底觉得自己很幸福,但你并不是百分百相信这种握在手心的东西。你的焦点永远在无聊的狗屁琐事上,或者是下一份工作,还是别的什么。只有再回头看时,和即将来临的窘迫未来相比较下,才会真正了解幸福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

“这里也不是,这里应该是克罗格在旧金山的时光,原来旧金山是一群名为始族的人占据着的么,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情报……好了,我又发现了一个顺延的记忆链,好像不是很远,我马上把你链接上去。”阿玛丽博士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个聒噪……不太对……反正另一条盘曲扭曲的小绳索出现在记忆碎片的边缘,继续往前攀爬吧……

“你觉得这件事要怎么作结呢,哈哈哈哈哈,克罗格?我很想了解一下你现在的感受啊,但,你最好还是能活着走到我面前再说吧,噫哈哈哈哈哈哈!!”

嚣张的声音,该死,可恶,可恶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你以为你可以随便搞死我们,我们不会回来搞死你?你以为你有枪就能横行整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按照你的逻辑来运行?你懂个屁,你这个蠢货,只会杀人的废物,你根本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我要,杀了他……必须杀了他,毁了这一切,毁了这一切,就当是为了……

“哦,再跟你说一下好了——她们死的跟狗没两样,而你却没在她们身边,你来的可太晚了。我只是用几个人假冒避难所幸存者,编排写地下掩体市的花言巧语,就把她给骗出来了,看来你的小女人可真是对战前的生活念念不忘啊,是不是她不满意在你身边的生活啊?果然是个活在幻想里的婊子,哈哈哈哈!我和我的兄弟们早就已经在那个小女人身上爽过太多次了,她最开始还挺坚贞不屈的,差点咬了我的鸡巴;但是我们给她打了药以后她可就比最乖的性奴还要老实主动了,哈哈哈哈哈哈!哦,还有你那个小女儿,兄弟们的鸡巴插不进去,就把她丢给狗来——”

“闭嘴,你给我闭嘴啊!!!”我一脚踹开了大门,子弹尽数倾泻,但只余下追悔莫及。我不能流泪……还没到流泪的时候……我,已经不会,再流泪了。

在这戛然而止的记忆中,一切破碎模糊,浸满苦痛的泪,灌注向最深沉的心底,沉入无底的深渊。

“……这好像是他的某种痛苦遭遇,可能和他的妻子有关……好了,不用再看这些让人不快的了,我找到另一个可以试的记忆了,现在把你链接过去。”

沉在暗无天日的湖底,却能拽住一缕蛛丝般脆弱的细绳。小心翼翼地攀附在上面,挣脱阴湿冰冷的湖水,拖动着湿漉漉的身体,再一次爬上记忆的碎屑。逃避可耻,但是有用,我再也不想溺死在这里了,一次也不想。

所以我就一直逃,我不在乎我要去哪里,今晚在哪个报废汽车里落脚,明天又要奔赴哪片荒原,这样的琐事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大多数时候,我是在往东边流浪,只要能离旧金山越远,我就越安心,也许吧。现在,我只剩下怀里这把枪了,除了创造死亡,我一无所有。

破旧的电扇“吱嘎吱嘎”地扭动着,收音机里断断续续播放着有关ncr扩张的消息,酒保无聊地擦拭着吧台,时不时警惕地看向角落里的我们。两位穿着贵气的废土居民目不转睛地在我身上来回打量着,但总绕不开我腰间别着的枪。那时候的这些破事,我不记得多少,好像很多回忆撕碎掺杂在一起。不过场景大概都是在酒吧里,人们总是喜欢借酒壮胆,谋划那些杀人害命的勾当。

“介意我们坐下么?”

“随便。”

“所以,呃,我听说你可以帮人解决他们的问题,我说的没错吧?”

“只要你付钱。”

“哦,当然,我们当然会付你钱。整件事都由你一个人包办?从找人,到抛尸?我们不希望插手这件事,除了付账以外,不然被其他人知道会很麻烦。”

“没错。”

“等事情办完再付款,可以吗?毕竟我也只是听说你的事,西海岸的孤狼,你到底有多靠谱我们也……”

“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喝了一口酒,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们想要谁死?”

“嗯,是这样的。有一家人,他们住在远处的小溪畔……”

总有人想要其他人死,或许其中有些只是想教训别人一顿,但更多人喜欢斩草除根。毕竟,死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大半夜来报复自己全家。有时候,这些买凶杀人的家伙总以为自己可以敲我竹杠,那通常发生在我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这也是难免的事,当地人总想考验考验你的成色,再顺便从你身上刮两层下来。我其实不太在意,只是把这种事当做工作的一部分,当做一点额外的免费招待。反正到头来一定都能拿得到钱,不论用什么办法。

“先,先生?你好!”但时不时,还会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小家伙溜到我身边。我自认为没有和这群家伙相处的耐心,但很多时候,只有他们才能让我获得片刻的平静。在这个满目疮痍的废土上,孤身一人在外面晃悠小东西,要么卑三下四乞讨为生,不知道哪天就会成为他人的盘中餐,要么就像现在这个家伙一样。

“别急着跑,小男孩,乖乖坐下,不然我不保证这玩意会不会走火。”还没等他掏我包裹的手抽出来,我的左轮已经抵住了他的脑壳。

“先生,你是要杀了我么,我只想要一点点变种果……”这顶着一头暖黑色乱发,脸上脏兮兮的小家伙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或者说早就见过太多类似的事了。在废土上拾荒的那群野狗们可没有什么道德可言,拿小屁孩泄愤也是常有的事。虽然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但我也没有饶过他的必要。默默地扣动了一次击锤,只要我再轻轻扣动扳机,这个小家伙的脑袋就会如爆裂的香瓜一样四散飞溅,只不过那种以血沐浴的感觉也并不太惬意。

然而,他只是用晶莹闪烁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毫不在意马上就要降临的死亡。见恐吓无效,我只得用枪管拍了拍他的小脸蛋,板出一张臭脸,试图把他吓走。要知道我,可从来不屑于对我的那些猎物做表情的。“喂,小东西,你再不……”

“先生,杀我之前,可以让我先带一点点吃的给我妈妈么?她发烧了,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想让她先吃一口。”

……

…………

………………

我收回了枪。

我除了会拿枪杀人以外,什么也做不到。

因为,我现在只剩下这把枪了。

我不知道那个小东西的母亲最后怎么样了,他自己生在哪里,死在哪里。赶走他之前,我把我三天的口粮袋丢给了他,里面有几盒战前罐头,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吃,甚至恨之入骨,但这玩意总能提供最多的能量;以及一些纯水,没有辐射的玩意总会让人神清气爽。除此以外,还有两根治疗针,一根抗生素,当然,这是额外的。把这些玩意交给一个小孩,可能我走出酒吧,他就会死在乱枪乱棍下;当然也有可能,他的小偷小摸会救他一命,也会救他的母亲一命。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还得继续赶路,有些关于战前的消息,我必须去确认一下。

“嗯,我们好像越来越近了,再试一试这个吧……诺拉,诺拉?诺拉·约翰逊,你在听我说话么?”

啊,我在听啊,聒噪的女人,我他妈的已经清楚到恨不得拿枪打死你了。

我明白这种感受,渐渐就明白了,每次深长的记忆探索都会让我了解一点克罗格的过去,这种纯粹的记忆回溯也让我不由得跟着他的节奏一起思考。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没错,我是诺拉·约翰逊,克罗格是我的仇人,这可悲可怜可恶可恨的男人。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并没有克罗格那样因玩枪而致的满手老茧,这双白嫩纤细的玉手属于一位真正的美人。我挺起胸膛,踩着高跟鞋踏行于记忆的链条间,走向了下一个连接着夜晚的白色走廊。

来到联邦的我,除了有点走投无路以外,几乎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当然,我不会蠢到神经错乱,觉得自己会关心起其他人的死活……大概吧。现在是我一个人对上全世界,无论是荒芜的废土,还是那些躲藏在阴影里的战前地鼠们,而这,正是整个世界,咎由自取。我要来找寻那个秘密,一个我偶然听闻的秘密。很幸运,这里还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正在寻找他们。

“克罗格先生,很高兴你亲自来和我们会面,我们外环特勤部已经找你很久了。只不过,我倒也没想到,你真的敢来。”一个穿着紧身防护服的衣冠禽兽,正得意洋洋地坐在我面前,敞开着裤链,享受着胯下三位全裸女奴的服侍。这三个女人毫无廉耻地跪在他面前,争先恐后地舔舐着他雄起的鸡巴。她们生怕落后于人,却又不敢在这禽兽面前造次,只得更卖力地伸长了脖子,摆出千般媚态摇头摆臀侍奉起来,活像三只雌伏在地的母狗。不仅如此,他甚至还给她们三人拴上了狗链,只要轻轻牵动手上拽着的链子,这三只性畜就不得不跟着他的指挥而动。当然,看她们三个贱货脸上欣喜若狂的样子,我倒觉得她们可能并非是因受限而侍奉的,而是主动跪伏在地,抛弃了自己的尊严。

也许是我的造访给了他什么莫名其妙的信心,或者是他身后站着的四个铁皮罐头让他觉得自己稳如泰山,反正,他此时已经嚣张到视我如无物的地步了,甚至还有闲心爱抚一下她的母狗们,抓捏着她们饱满的奶子,一边玩味地看着我,仿佛吃定了我这个赴宴的灾星。

“所以说,你就是学院的人啊?我一直想亲眼看看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真的存在。”我挑了挑眉,装作没看见他那副姿态,摆弄起手上的左轮枪。但惬意地坐在那的学院蠢货就好像没见过伺机而动的野狼一样,继续忽视我。我的余光瞥了眼他身后的四台合成人,就我打得交道和经过子弹验证的实践,我大概了解这玩意的性能。我很强,但我也没那么强,如果有足够多的一代合成人,我仍旧会陷入苦战;而学院总能制造出更多,更厉害的这些家伙。他们四处游荡,但总是潜伏于阴影中,只有足够肥美的诱饵才能把他们骗出来。他们裸露在外的骨架和电线像是机器人,那些战前遗留的,或者战后始族鼓捣出来的玩意;但除此以外,他们还安装了心脏和脑子,令人浑身发毛。

“如你所见,我们如假包换,并不是那些废土乡巴佬和扛枪农夫们臆想出来的魇魔。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一直在优越且安全的地方隐藏着罢了。我们在这片垃圾场上撒下一点吃剩的碎屑,就会有数不尽的人扑上来,看,就像这样。”他高傲地冷笑着,牵了牵胯下性奴的狗链,促使她们更卖力地舔舐个不停,仿佛从中获得了不得了的尊严。

“你们想要什么,我先说明,我一无所有,也对你们的所谓恩赏不感兴趣。”我停下了拨弄弹仓的手,把左轮插回了枪套,双手环抱看着他,这位目空一切的小干部。也许是这什么劳什子学院给他带来的优越感太过强大,哪怕他坐在椅子上,我仍能感觉到他俯视我的眼神。我讨厌这种狗仗人势的无聊自大,所以,我打算一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呵,可是我倒发现,你最近对我们的行动造成了不少的破坏啊,嗯?”似乎是从我服软的伪装中找到了一点颜面,得寸进尺的小干部语气变得更加咄咄逼人。

“只是因为,别人付钱,我来办事,仅此而已。如果这对你们来说是个问题,那你们应该先考虑一下是不是在地表太过招摇了,以至于有那么多人来找你们这群地鼠。”我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

“……那你想怎么让这件事收场呢,克,罗,格,先,生?”似乎是因为我的不留情面,恼怒不已的学院小干部狠狠地把铁链一甩,顾不得胯下甩来甩去的鸡巴,站起身来咬牙切齿一字一蹦地怒视着我。两旁服侍的性奴见他发火,连忙跪地叩首,生怕他的怒火倾泻到她们身上。

“如果我替你们办事,那这些问题不就消失了么?就我听到的传闻,你们付得起买下我的钱,可以买很久很久,对吧?”

我的峰回路转让他愣住了,他呆呆地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是衣冠不整的模样,手忙脚乱地提好裤带,把他那根短小的鸡巴收了回去。整理妥当后,他方才满脸不屑地看着我说:“我想你不太了解你自己的处境,克罗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判?学院给予废土乡巴佬任何恩赏,都是你们只能跪下来恳求,我们心情好才会撒出去的东西,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和我们平起平坐?雇佣?学院从不雇佣!我们只要有这些铁人军团就足够了!”

“我想,我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小子。”我摸了摸自己已经谢顶的额头,让我的手心不那么生涩,双眼死死地盯着他说道。

“非常好,非常好,克罗格,你是第一个敢和外环,敢和学院谈条件的家伙,你很有种……B7-48,启动……”

还未等到他发号施令完,迅如闪电的灵巧快手已经顺滑地揣住了刚刚塞进枪套的左轮枪。在一息未逝的刹那,死亡和毁灭的焰火于枪口绽放,巨大的轰鸣声中,两颗子弹精准地被我从左轮枪口甩出,“啪啪”两下打爆了那铁皮罐头的脑袋。和其他机器人不同,合成人有和人类类似的弱点,心脏和大脑分别是它们的动力中枢和控制中枢,只要攻击这里,它们就和人类一样贫弱无力。间不容发的瞬间,我猛地前踏一步,飞起一脚踹在了第三位合成人的脊柱上,这种不着外甲的骷髅架子,根本扛不住我势大力沉的飞踹,它精巧但脆弱的骨骼应声折断。在最后一位合成人反应过来之前,我欺身上前用滚烫的枪口抵在了小干部的脑袋旁,嗤笑着威胁他说:“如果你想现在就死的话,可以让最后那个废铁皮继续行动。”

满目呆滞的他愣了片刻,根本没从这残酷暴力的实战节奏中回过神来,等到最后的合成人“咔擦咔擦”动起来时,他才明白自己落入了什么样的猎人之手。“停,快停下!B……B7-48,停止,停止指令!”

随着他一声令下,合成人立刻停止了工作,恢复了自律的站岗姿势。而满头大汗的学院小干部这才来得及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很体贴地给足了他回味这种死到临头快感的时间,一直到他能够接受自己现在的处境为止。

“太厉害了……现在看来,内环设计的合成人,和真正的废土强人比起来,还远远不如。我早就听说在废土上有比闪电还快的枪手,和能夯碎大楼的怪物,但……看来,我么你还是有些话题可以聊聊的。”他喃喃自语着,眼神却愈发明亮,扭过来看向我的神情也愈发热切。

“也许吧,时间还很长,不是么?”

废土上有各式各样关于学院的传言,但其中大多数不过是把那些无法解释、无法接受的悲惨退给他们所假造出的魇魔罢了。没错,他们真实存在,但这群地鼠早就在地底下忘记了如何行走于世界上,全仰赖着合成人给他们干活。这群不自知的家伙令人发笑,但我必须去接近他们,来达成我的目的。

“越来越温暖了,这说明记忆距离当下的时光越来越近,再往后的记忆肯定会有一些线索的。”阿玛丽博士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但似乎有些急切。“神经增强器里剩下的神经元残端所剩无几了……呃,啊,这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大致完整的,立刻链接,诺拉!”

我利落地蹬踏在刚刚浮现的神经藤条上,快步奔向下一个闪烁着的记忆节点。只不过,扑面而来的却是某种令人窒息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死亡的感觉,绝望的感觉,但这好像不是属于克罗格的,而是……而是属于我的?

“启动手动控制,中止冰冻休眠。”

在学院书呆子操作员的控制下,白茫茫的冰雾自冷冻舱内缓缓喷出。我站在他们身后,等得有点百无聊赖。这些家伙一向不喜欢我这种肮脏、龌龊、堕落的地表人,他们自命不凡,拒绝一切地面世界的东西介入他们熟悉的领域。但他们又需要我,我也确信他们自己知道这点。随着冰冻舱的停机,我敏锐的听觉增强器已经能察觉到些许微弱的动静。嗯,有的是喘息,有的是血液加速涌动的浪潮,有的是衣物和肌肤摩擦的莎莎轻响,还有搂紧臂弯时,肌肉紧绷爆发出沉默如山般的力量。我看向了我们的目标,这最后一种声音正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可能以前,我也很熟悉这种声音,但现在已经太遥远了。

等等,我是谁?哦,对了,我是克罗格,康拉德·克罗格……

“避难所计算机扔在运作中,很好,不愧是战前的核心科技。现在正在检索系统记录,希望全部都……”穿着全套防护服的学院科学家熟稔地操作着避难所里的终端机,似乎是因为他们之后从未改过任何数据方面的规格,每次做这种骇入的事情时,他们总是熟练得像偷油的老鼠。

“给我找到他,我们的目标。”我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句,免得这家伙沉溺在战前科技产物中不可自拔。很快,他就给出了我想要的答案:“在C6号冰冻舱,接近大厅尾端。”

“很好。我们走,去见见我们的实验体。”我招呼了一声,其他几位学院科学家快步跟上了我。目前,我是学院外环在联邦的主要执行人员,如果他们有什么事要解决,就会找上我。通常,学院不会只派一个人进行任务,或多或少会有其他外环的外勤人员带着合成人编队一齐帮忙。但今天,很特别,非常特别,内环的家伙们亲自派人直接联系到了我,绕开了整个外环,和我点对点对接进行了这项任务。我很确信,当时我不知道我们要到避难所抓的人是谁。当然了,他们肯定也不知道,这绝对是真的,不然可太荒谬了……

我的靴子踏在尘埃四散的地板上,这地方似乎已经太久没有人造访了。我们进来时发现了一些骸骨,但全都是避难所工作人员的,似乎核战后没多久他们就发疯了,互相残杀死了个干净,这道省去了我们再肃清的麻烦事,一路上除了几只大蟑螂以外没什么挡在我们面前。我看着一排排的冰冻舱,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我从不晓得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其他人都解冻,但我们有我们的使命,我猜那群家伙并不想要一次搞定太多还没解决的问题。甚至可以说,这里面的一些人,反而是麻烦,只有真正有价值的人才会被标记成实验体。只可惜,他们让一个不该活着的人活了下来。

我站在冰冻舱前站定,从腰间掏出手枪,这最后的余裕让我还可以好好欣赏一下我们的实验体们。睡在睡美人大床里的这家伙,一看就是个不得了的家伙,我敢打赌。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默默调高了他的危险等级,我有信心确保我经历过的枪林弹雨绝对比他多,但是这家伙身上散发出的架势和危险气息,让我这种死不掉的孤狼也稍稍有所胆寒。如果一定要说,他肯定是个经历过地狱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活着回来的,还能这么惬意地抱着他的孩子,该死的……地狱都夺不走他的性命么,还能让他回到他的天使身旁。

我暗暗啧了一声,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我不确定正面放对,我是否能稳胜他,也许我俩会一起死在拔枪互射中也说不定。但万幸,我们要的可不是这种危险分子,而是他怀里的那个小婴儿。

“就是这个,这边,7区C6舱。”内环的家伙们总是穿着颇具科技感的紧身衣,把身上婀娜的曲线都绷得令人赏心悦目。但很抱歉,这种无聊的趣味在我身上无效。她裹着乳胶外套的手抚摸上了冷冻舱的玻璃盖,稍稍扣了扣,指向了那个襁褓里的婴儿。

“打开它,这就是我们的目标。”随着我的指令,内环的女人扳动了红色的紧急阀。在一阵警报声中,冰冻舱缓缓打开,灰白色的冰雾喷涌而出,这些在地底沉睡百年的战前人,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被我视为最危险敌人的这个男人咳嗽了两声以后,非常迅敏地昂起头观察着四周,同时本能地抬起胳膊护住了怀里的孩子。果然,这个家伙比所有人都要机敏,哪怕是百年的冰封,也没有让他的神经迟钝半分。但很可惜,这百年的冰封,终究还是会影响到他身体的素质,以及,他身上没有枪,而我有。一旁急切的内环成员把手搭在了他的臂弯上,试图从他怀里接走那个小婴儿,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警惕的眼神。啧,这群地鼠,总是不懂装懂又自以为是。

“结束了么?我们现在可以进避难所了么?”他自冰冻的长眠中苏醒,有些茫然又严肃地扫了我们一圈,随后紧盯着我,目光丝毫没有松懈。有意思,这家伙,在战前肯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不然,他也护不住她那个风骚又放荡的小贵妇老婆,这种美艳逼人的骚浪贱货,一向是外环那群咸湿佬最热衷的性奴人选,特别是她肯定还保有战前那种矜持的贵气,我都能想到那群家伙冲着她流口水的丑态了。

“差不多,一切都会好转的。”我不置可否地说着,手已经揣进了枪套里。一旁的内环女人也毫不顾忌地揽上了他的臂弯,试图从他怀里夺走那个小婴儿,“来吧,宝宝,来吧乖宝宝,我带你离开这里。”

“不,等一下,不需要你来,我抱着尚恩就好!”他似乎是被激怒了,语气有点不耐烦,紧紧搂着主要实验体不让他被抱走。

“放开那个孩子,我只说一次!”我掏出了枪,指着他的额头。

“我才不要把尚恩交给你!”

呵,果然,他是个尽职又尽责的的父亲,和我那狗屎一样的爹完全不同……所以,就这样,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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