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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暗恋着自己的犬娘同事被洗脑堕落却无能为力———无法企及的爱与旧者的复仇,1

[db:作者] 2025-08-06 22:43 5hhhhh 9020 ℃

“个体的精神力直接影响其本身的精神攻击抗性,而精神系术式则需要另一方面的天赋来掌握和使用,这也是为什么兽人萨满需要从小就经受多方面培养,他们需要训练来提高他们的精神力和术式的使用熟练度......”

“......对了,艾丽娅?你在族内的时候有见过萨满么?就是那种擅长精神魔法的兽人萨满。”

我合上书,然后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久坐而僵硬的肩膀和脊背,一边向身后询问道。

“兽人萨满么?啊......见是见过,当初我还在族里的时候,还被夸过相关天赋好呢。”

身后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回应了我,接连着便是一串逐渐靠近的轻盈的脚步声。

突然,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我的左肩上,刚刚才放松下来的我又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但还没等我回过头来使眼色,一颗长着黑白色犬耳的脑袋就从我的视野盲区里突地探了出来。

“这本研究笔记......你看到哪了?”

这颗脑袋的主人——兽人族的艾丽娅侧过脸面向我,一边指了指桌子上我刚合上的那本研究笔记,问道。

她的眼神就像是猎手盯着猎物一样认真,尽管毫无恶意,但却让人有些凉飕飕,于是我只能一边刻意避开她那莫名其妙的目光,一边回答。

“啊,刚看到有关兽人萨满的相关片段,讲精神力和抗性什么的,所以我才问了你一声。”

“......抱歉,我除了明面资料以外一无所知,我只是参与过萨满的初试,但最终没能选上,要是我当初成功成为一名兽人萨满的话,应该还能帮得上忙。”

“但可惜啊......当初我要是再聪明点......”

她说起这些,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马上把那要压在我身上一样的姿势缩了回去,叹了口气,低下头摇了摇,又眯起眼睛,孤零零地站在我面前,用右手轻轻挠了挠她的脑袋和右耳朵。

我不解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试着追问。

“什么再聪明点......你现在表现出来的天赋还不够聪明?我觉得你除了太老实太天真之外,真没什么可挑剔的......难不成你是给同族坑了?”

我大概了解艾丽娅这人的秉性。

她为人善良,学习能力也十分优秀,性格比较天真活泼,除过对人基本不怎么提防,在一些地方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固执点以外,还真没法从她身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不......我的同族都是好人,当时初试我也通过了,结果也算是非常优秀的程度,所有人都说我天赋异禀,但就是压着没让我参加训练。”

她拉来一张椅子,接着随意地坐了下来,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黯淡地显着失落和怅然。

“原因呢?这又不是重点......我想听听症结在哪。研究笔记上面提了兽人萨满的能力上限和使用灵活性很大程度都看天赋和学习力,这两点你哪个都不缺,凭什么不让你上?”

我皱着眉头,身子习惯性地往她的方向又凑了凑,继续追问道。

“唔......记得当时他们给我的理由是我太缺心眼,就算学了也用不上,而且容易被利用去做坏事之类的。”

“然后他们就没让我参加训练......就毫不留情的直接把我踢出训练营让我呆家里发霉了......我的名额好像是换了个......换了名次第二十一的那个上去。我记得当时的制度是初试的前二十名才会被选中参加训练。哎......”

她的脸拉的很长,看的出来,即使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很在意小时候的那些遗憾和不快。

“我感觉更像是你给忽悠了,名额就这么让别人给顶了,那也太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们也没说错,你直到现在这么大了都还经常被说缺心眼,很难想象你小时候是什么笨蛋样子......”

我将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摇摇头。

“就算是现在我都觉得你在工作外都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啊...艾丽娅...”

我口无遮拦地从嘴里随意飘出这么一句话。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的本意并不是贬低她,是她本身确实有这样的问题在。

她并不笨,而是我们认为,她身为一名兽人族,尽管拥有良好的天赋基础和学习能力,却没有那种“猎手意识”,也就是对周遭的事物毫无戒备心,这种事情对她个人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经常说她“笨”,因为她真的就像是那种......陌生人给块糖就跟着走了的懵懂傻小孩一样......

啊......说来这么嘲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恐怕有点太过分了,真是抱歉......以后抽个空请她吃顿好的,再带她去听场演唱会好了......

“我......原来连你也嫌弃我!”

她突然大声对我叫道。也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现在的艾丽娅正用一副难以置信又带着点怒意的眼神盯着我,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浸满了泪水,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不当场哭出来。

我顿时慌了神,以至于我尽力想安抚她的情绪,但却因为紧张而语无伦次,一连串地胡乱解释着,也不知道是否会更进一步把她惹生气......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艾丽娅!你稍微......稍微冷静一下!”

“你一直都很厉害,一点都不笨也没人质疑过你的能力。就我们两个目前的研究项目,没有你的话仅凭我一个人绝对干不下去。事业上你是真正意义上的中流砥柱,就算是在我心目里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存在......”

“至于刚刚说你笨蛋......确实是我没过脑子......就这样伤到你了......抱歉。

但是我偶尔会说你笨的原因也不是说你真的笨,就只是......怕你因为太天真的个性上当受骗,想多多少少让你借这个契机意识到这个问题,对别人至少有点戒心......仅此而已,绝对没别的刻意贬低侮辱你的意思!”

我对着艾丽娅噼里啪啦地一通解释,即使我自己也已经混乱到语无伦次。不过至少......我希望我说的话没把问题复杂化。

说话间,我一直注意着艾丽娅脸上的神情变化,自我开始解释开始她就板着一副脸,总是那种还没消气的样子。

但直到我的口中吐出某句话之后,她好像就一点都不在意我刚刚说她笨蛋的事情了。那副铁板一样的凝重的表情一瞬间舒展开来,刚刚满心的忧郁也在转瞬之间就被一扫而光,她甚至激动到眼睛发亮.......但是是我说的哪句话来着?

我挠了挠头,尽力回想着我之前说过什么。

但还没等我回想起个所以然,一阵剧烈的压迫感便整个冲上我的胸口,将我的思绪拽回现实,方才发现是艾丽娅在刚刚突然扑了上来,现在正紧紧的抱着我,那双盘在我背后的手现在还稍稍紧了紧。

“艾丽娅......你这是......”

“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一直都明白你的想法,青嵘。”

“你和大家都是想保护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认为我是什么傻瓜。”

“......谢谢你,尽管你可能没意识到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毕竟你反应老是慢半拍......哈哈哈......”

她只管紧紧抱着我,一边用耳语样的声音感谢着,又时不时咯咯地笑笑。

我感受着艾丽娅身体那柔软的触感,还有胸前那柔软的两团温柔的挤压感,让人感觉很舒服,不觉间我也伸出手轻抚着艾丽娅的后背,然后将手的位置逐渐向上移动,希望安抚能让她也感到安心些。

但每当我抚摸的位置稍微向上一点,她的呼吸就明显地更加急促和紧张,抱我的幅度也同样会变得更紧一些,可她并不表现出抗拒,只任凭我这么抚摸着。

从后背,脖颈,到后脑勺,就在一路快要摸到头顶的那一刻,她却突然脸红着松开了怀抱,从我身边退开了好几步,满脸害羞又无所适从的样子。

“不不不不不,果然还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吧......这种事情......”

“啊......对不起青嵘,抱歉打断你的兴致......但那个果然还是算了吧......”

艾丽娅顶着那副红脸蛋低着头,说话时也明显有些结巴和颤抖,甚至不敢再看我一眼。

我警觉地意识到可能是我的行为触犯了她那边风俗的禁忌,于是连忙道歉。

“啊?怎么了?是我哪里冒犯到你了么......我的问题,失礼了,抱歉抱歉!”

“那个......兽人族内的话......有风俗规定异性摸头顶这种行为......只有二人是亲子关系,主从关系或是夫妻关系三种关系之一......才行。”

“所以......你应该明白。”

她确实不用跟我挑明白,我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此举的后果了。

我要是真摸了头顶,那我和艾丽娅可就真没法回到同事关系了......简单的同事关系。

虽然我确实有过这种设......不,怎么能呢?对同事图谋不轨的人是什么人渣啊......

差点就跨过那条线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绝对不行......至少她也得心甘情愿吧?

我反复在内心告诫着自己。

“抱歉......没及时告诉你......这次算我的问题......”

艾丽娅尬着脸,头都不敢往起抬,好像生怕我看到她的表情一样。

“不,是我的问题才对......差点耽误了你的终生大事......实在是对不起,太失礼了......之后你一个星期的夜宵我请,再带你去听场演唱会,就......当补偿你了,怎么样?能接受吗?”

在这样的尴尬境地下,我尽量试着提点别的事情来转移开话题,虽然我好像不知不觉提出了一些会让我大出血的补偿请求。

“好......?等等,一个星期?那当然可以啊!演唱会的话......深空骑士怎么样?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重金属乐队的巡回演出,最近正好在市中心那里有一场,我们去那里吧?”

结果倒是很成功,刚刚还在因为摸头问题而害羞的艾丽娅见到这么多令人垂涎欲滴的条件之后,果不其然地忘记了刚刚的尴尬。

啊......至少是件好事,不然之后我们要怎么面对彼此啊......万一真摸到头了的话......

“那我继续去绘制机械图纸了......你也加油,等休息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听演唱会!”

“对了,你的耳朵......应该不会太讨厌重金属吧?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不去那里也行。”

思考间,她突然又关切地问起我的问题。

“啊?我吗?不,不用担心我,毕竟是陪你去,而且我也不讨厌重金属音乐,没什么的。”

“那就好......我就是害怕到时候会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享受音乐,你倒是给折磨得七荤八素的情况,那样的话可就没有意义了,我希望我们一起去是能一起享受,而不是一人舒服一人受罪。”

“你还真贴心啊......有你这样的同事真好。”

我忍不住轻笑着夸赞道。

“你能领到心意就最好啦。差不多该干活了,收收心吧。”

艾丽娅轻声笑着说道,同时拉着自己的椅子,慢步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继续做起她的工作来,房间的气氛中也弥散着开心的味道。

......

在那之后,我兑现了诺言,陪着她以“一同享受”的心态完成了我的补偿,之后便又回到了工作中去,但我们都将那时的快乐牢记于心。

项目的研究日复一日,既枯燥,亦困难,但我们总能从彼此身上获得关怀和力量,偶尔一起的憩息与娱乐也总能驱散那些长期闷在实验室里的不愉快。

有些时候我会想,艾丽娅对我是否有什么成见,或是别的想法。但我终归还是没有明面问她,像是害怕捅破那层窗户纸,以后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做紧密合作的同事一样。

她是否和我一样这么想呢?我不知道,但我们的研究进程倒是一直都很顺利,一直以来几乎没出过什么乱子。天真的她在事务方面毫不马虎,表现得出奇的可靠。

我,艾丽娅,我们两个人是TFP——全称是“Technology For Peace”的一个科研组织的研究员。因为组织的下发分配,现在正一同进行着关于精神控制方面的课题研究。

而研究用的文献材料是从独人党——一个极端的种族zhuyi政党的被捣毁的人体实验基地那里获取的研究笔记和典籍,其中提到了很多关于兽人族的信息——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艾丽娅会被分配来和我一起研究这个烫手山芋。

......研究笔记落到TFP本部的时候,没人愿意接手研究这个项目,他们都认为这个课题太过困难且危险,所以只有我接下了研究申请。

因为我想,如果我们能将这种精神控制的力量用于正道,是否就能抹除人心中的战意、贪欲、憎恶等等可能导致冲突的一切呢?

我对此寄以希望。

我希望我的研究能够惠济世人,能够维护和平,而TFP给了我这个舞台,让我能放手去做。

我是一个平凡的,想要做出旷世研究的,人族的科研者。

我的名字是青嵘。

不过想来......我好像还没细致介绍过艾丽娅。

艾丽娅是兽人族的研究员,亚人,其分支种族是犬,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以上?

与常人区别的身体特征的话......她有着黑白相间的犬耳和尾巴,以及兽人族所共有的绿色双眼。

她长着一副清白可爱的小脸,有那么些稚嫩的气质,但却经常让人感觉这样的脸与她的身形并不相符。或者说......她如果再聪明点成熟点都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违和感。

我们无数次想过她如果很“正常”的话,又会是什么样,但那终归只能停留在想象阶段。她太过天真,虽然她热爱学习,但她在某些举止上真的比武器部隔壁的那名龙族的希格还要笨蛋。

那个叫希格的龙族当初把自己塞进了时空乱流里,出来的时候吐了整整半个小时,好在是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如果换作别人的话,恐怕从乱流里出来的时候就变成碎肉了。

在那之后我们便更加关心艾丽娅的行动,注意着不让她作出太疯狂的举动,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龙族那种强大的身体资本来试错的。

另外,大概是因为她本人是亚人,分支种族更算是“猎食者”中的一种,而不是“被猎食者”(食草动物原型),所以她的穿着比起设施内其他“被猎食者”的兽人族要开放的多。

平时的她几乎就穿着一条白腰带的黑色皮制超短裤,看上去有点赛车女郎的味道。腿上穿着左白右黑的过膝袜,而上身则是一件黑色的T恤,上面用白色印着一个看起来很像魔法术式,但绘制和构成毫无章法的法阵。

最外面的话......自然就是那件宽大到齐膝的实验袍了,胸口的外兜里夹着她的id卡。

单从这个方面看来,她真的很喜欢黑白搭配。从里到外,从自己的身体到外在服饰全是黑白相间......如果她脱了实验袍说自己是什么黑深残金属乐队的成员的话,我也完全不会怀疑。

在研究课题方面,我和艾丽娅是分工合作的,因为我有过比较长期的术式研究经验,所以由我负责研究实践相关的术式和那些研究笔记。

艾丽娅则负责制作能够应用术式的机器,同时协助我对术式的解读——毕竟这些术式基本都基于一个共同的出发点——兽人萨满。

她曾经参加过兽人萨满的选拔初试,虽然最终没有通过,但我希望她能从这些实验笔记和术式里得到同样的知识,以此来弥补幼时的缺憾,她本人也对此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

“这台实验型机器内置的术式编排尽可能地模拟了兽人萨满的施术过程,是通过慢速稳定的魔力供应来驱动术式侵入精神......应该很安全。”

“不过实话说,设计的时候有点麻烦,我是按照“如果我真的是兽人萨满”的行动模式去设计的,但因为我学的也不算太精进,也根本不是正规的萨满,所以实际效果可能和正品有......呃......有点出入。”

“没关系的,之后反正得优化,人又不能一步登天,慢慢学嘛,有错的改正不就好了?”

我给艾丽娅的不自信圆了个场,希望能稍微鼓励鼓励她。

“谢了......嵘。不过虽然实现结构不太成熟,但吸能和注能部分绝对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这种特殊比例的魔力钢几乎没人量产,我东跑西跑左问右问花了半个来月才订下单子,订了足够做四台的量,之后要优化也不会太麻烦。”

“接下来的初始化只需要供能就可以了,之后的机械操作面板和模块调用之类的都是你设定的。你应该记得怎么用吧,嵘?”

“那当然。我前段时间才做了术式优化,去掉了一串没什么意义的高耗能字段。现在应该更易用也更省魔力了。”

“不过我总在想啊......为什么非要把这种术式用机械形式表现出来呢......直接让兽人萨满来执行不就好了?感觉有点南辕北辙的意思......”

艾丽娅将左腿跪在机器的床上,身体向前探,又歪过头眯着眼看了看头顶的装置,喃喃着,那只白底的黑色犬尾缓缓的摇动着,毫无保留地展现着她那挤满疑惑的内心。

“这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就像手工和机械工艺分别制作同一样物品一样,机械工艺更省力,也能更好的解构物品的制作步骤。算过来至少这种东西不用担心影响到使用者本人的精神,也不需要从本体体内抽取任何魔力。”

我随便想了个例子来解释,虽然不太恰当,但她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之后我还是抽个时间系统学习下萨满的知识吧,毕竟真正能熟练使用之后,才可能知道这种模拟器应该做成个什么样子......”

“对了,要不要用我测试一下机器?我觉得有这种亲身体验的经验的话,应该能很大程度帮我理解术式原理,然后改造这台机器!”

她一边叨叨着未来可能改进的部分,却突然一拍脑门突发奇想,整个人索性直接躺在了装置的床上。

“啊?你自己来?不是,什么?你没开玩笑?”

我疑惑地凑近她,挠了挠头,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觉得艾丽娅根本没意识到这种技术的恐怖之处,精神控制可是很恐怖的......基于她天真的个性......就算不谈我们两个异性又是同事的关系可能会出乱子,我也得问问她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这么干......毕竟这可不是玩闹。

但不知为什么,大概是本能欲望作祟,本来应该感到担忧和关心的我,竟然开始有来源地臆想艾丽娅被这台实验性机器的精神控制影响之后的样子。

像是她被催眠成什么对主人绝对服从的犬娘,无论做什么都会欣然接受,就是当成普通的狗来对待,舍弃所有尊严也无所谓的样子......

等等......不不,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她可是我重要的同事......艾丽娅要是知道我冒出这种想法,恐怕以后都得对我失望透顶了......

就算艾丽娅真的很可爱漂亮又惹人爱,但那条线是绝对不能跨的,至少得是你情我愿。

“艾丽娅......别脑子一热就直接拿自己当实验对象,你这样不跟那个把自己送进空间乱流的希格一样了么?她那会的后果你也看见了......”

“先不提兽人族的精神力指不定会对结果产生影响......我更担心你会不会受机器影响留下后遗症啥的。而且我们可是异性,你就不怕机器真的生效之后,我会对你图谋不轨?”

尽管确实想象过对艾丽娅“图谋不轨”的可能性,但我本人的现实举动可不至于那么下作,现实的我只是关切地站在她身边,细致地询问着她本人的意见。

“但我需要实验数据......目前我想不到更好更便捷的获取信息的可能性了,万一砍掉这个渠道的话,如果它真的有用,那不就亏大发了么?”

“不过还是感谢你这么关心我,嵘。至于你对我......其实......唔......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对我做那种事......情的,我相信你。”

她说起这个问题时莫名其妙地结巴,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她自己都不乐意说出这种话一样。

难道说她认为我不可信任?但我们都这么久交情了,早都能达到彼此信任的程度了......但她的话里不像是不信任的样子啊......等等......这么一算,难道说她“想让我对她图谋不轨”,或者意思是“我就算对她图谋不轨也没问题”?

啊?不可能吧......

“我觉得你天天看研究笔记,又纸面优化术式早就看烦了吧......实践的机会就在眼前,于你于我都不是件坏事,为什么不呢,青嵘!我都同意了......没你我一个人又启动不了机器......”

她在床上伸出手,用食指轻轻叩了叩控制面板的背面,催促着让我赶快帮她把自己当成实验对象测试机器。

“这......那好吧.....如果真的有用的话......”

考虑到确实有帮助,我最终也妥协于艾丽娅的决定。至于“图谋不轨”这种东西......我只要保证我不会对艾丽娅做就好,和周边环境无关。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控制面板前,手边便是正惬意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等待实验的艾丽娅——我的犬娘同事。

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猜测:她不会只是因为想在实验室里躺床上睡觉,图个新鲜才想出这种主意吧?

不......应该不可能,她天真归天真,又不是什么大傻蛋,这种理由也太莫名其妙了。

......说起来,现在也该开始实验了。

我在心里点点头,接着蹲伏下去,在那台机器后面找到并启动了电源和魔力传输模块,然后站起身来,将双手放在了操作面板前。

“艾丽娅,测试要开始了哦。”

我对着身旁的艾丽娅轻语着提醒她。

“嗯......我会把感觉说出来的。我尽量......”

艾丽娅闭着眼,用模糊的语气回复着我的话,感觉就像是她刚刚真躺在床上差点睡着了。

“好......现在放松,艾丽娅,不用睁眼,放空你的思想,放松身体,做几个深呼吸。”

我对着机器上的艾丽娅低声提醒道。

她配合地将呼吸调整到了放松的状态,我找准时机,开始启用装置的功能。

“滋——————”

悬在艾丽娅头顶的机器投射出柔和的粉色光束,正照在她那满脸安详的小脸蛋上,从我的视角中还能看到机器外露出来的几个功能性术式的外环在缓缓转动。

“嗯......脑袋里......粉色的光......唔......好温暖......暖和......青......嵘......我的头......热......有点热......困......”

艾丽娅趁着自己还能说话,正试图尽量地将现在的感觉告诉我,我静静聆听着。

“嗯......啊啊......好......舒......不用......抵............只是测试......啊啊......对......”

“有些......嗯......我啊......嗯......睡......”

“要......睡了......只......身体......交给......好......咕呼呼......呼......呼......呼......”

她的言语随着术式侵入的进度不断加深,逐渐变得模糊到只能称之为呓语的程度,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有记录的必要。

除过观察艾丽娅的情况,大概是术式或是机器发出的轻微的白噪声也在我耳边萦绕着,但我并未在意这些,也丝毫不在意我自己,只是全神贯注于床上的艾丽娅。

毕竟这是她决定以自己作为实验对象的一次测试,必须重视她的勇敢献身。

但即便听到了艾丽娅那闭着眼的模糊呓语,几乎能确定机器已经在发挥作用,但我依然觉得机器的术式不一定能完全奏效。

因为在我阅读过的独人党的研究和实验笔记里,从未有过成功催眠一名兽人族的成功案例在,有些极特殊情况下即使是常人也会失败。

研究笔记把这种导致失败的原因归结为“心理防线”。原文所提到的内容是“对象的抗拒与敌视行为都意味着心理防线在作用,而兽人族的心理防线普遍更为坚固,精神力上限也更加高。”

我想,艾丽娅的这次测试能否达成预期结果......应该也很大取决于她的“心理防线”。

她刚刚的呓语并不像是有在顽强抵抗的样子,而明显就是一副完全放松任人摆布的顺从模样......这样一来,说不定能够成功呢?

这样想着,我却逐渐感觉我耳边的白噪声越来越重,震得耳朵嗡嗡响个不停,扰得人心烦意乱。我不知为何突然抓狂着疯狂挠头,重重地跺着脚,企图驱散这种烦躁。

而当我好不容易尽力适应这种噪声,准备接着继续观察艾丽娅的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再发出呓语,只是躺在床上轻闭双眼,正平稳缓慢的呼吸着,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这种结果的意思是......已经成功了?

抱着这样的猜测的同时,先前那堆过分的臆想再一次从我的脑海里冒出。

让她成为我的犬娘奴隶,让我支配她的全部。

这一次,之前那种严重的负罪感却再也没及时点醒我,就好像有一个能令人完全信服的声音在反复告诉我,我这样想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改变我自己的思维一样。

等等......啊......很吵......这个术式的噪声真的很吵,让人忍不住想去把机器关上。但一旦关闭的话,整台机器就会终止,这场实验,和艾丽娅的努力也就完全泡汤了,而且还不知道突然断电会不会对艾丽娅的精神造成不可逆损害......

不,现在没必要想这些,我应该着眼于当前继续实验。如果艾丽娅已经被“催眠”完成,那么我理应上去测试她,获得必要的数据的同时满足我自己的欲望。

......

等等,什么?满足我自己的欲望?我自己的欲望?我哪有什么欲望,我在想什么?

我只要得到必要的测试数据就够了,冷静冷静......别被冲昏头......我要理智点......

我一边这样尖锐地提醒自己,一边思考着,又上前几步,将整个脸缓缓靠到艾丽娅的脸边,对准她的耳边低语着我构思好的测试语。

“艾丽娅。”

“现在能请你睁开双眼,从床上下来,然后站起来面对着我么?”

我稍稍往后退开,给艾丽娅留出充足的活动空间,接着对艾丽娅的方向投以期待的目光。

“......好......”

就好像艾丽娅在“睡着”以后突然变成了什么年久失修的老机器人一样,许久她才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个能听得懂的字,语气间更多是那种朦朦胧胧的说梦话的感觉,感觉不到半点情绪。

而在这句话吐出之后,她的身体开始照着我刚刚所说的要求动了起来,动作就和平常的生活状态一样自然,一点都没有那种机械的感觉。

她就这样从床上动身滑了下来,稍微正了正衣服,便端端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对于这样的结果感到十分惊讶,讲道理,我其实并没有对这种鲁莽的实验报以太大的希望,毕竟前人的记录都摆在那儿了。

但现在竟然成功了?对一个兽人族使用这种装置?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又为什么?

等等......有点不对劲,我总感觉很突兀。

那动作真的应该这么自然么?就像是她自己醒着一样,完全没有“被催眠”的样子......

难不成她......她不会是故意装的吧?

这样的问题在我的心中就像一个疙瘩一样挥之不去。如果她刻意恶作剧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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