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暂时停下讲课声，踩遍讲台左右两颊，定在离教室门近的一边，她讲完的话从被它的响亮震动的教室上方降入学生脑袋里，形成如同气温适宜时吹向眼镜片的气的印象。大谷由莉坐在桌椅包围内，没有开灯的六年椿组敞开窗户，窗框顶部把稍远些能看见的光的侧面削得像三角形，由莉连同桌椅就安置在这个明亮的扇形空间里，她低头对课桌做轻微摇晃，快闭上的眼睛前有密密的眼睫毛和桌面反光夹杂其中。

“大谷同学。”饱含课本知识的声音在由莉头顶响起，内容却单调简易，只是她的名字。发辫分垂脖子两边，底端悬空着倾斜向掩饰了由莉低头动机的课本，书页摊开来呈中间凹陷处长出对称曲面的小山状，山坡上种植着一时清晰一时模糊且意思难懂的黑字，与睫毛涣散的阴影连在一块，掩藏了透过头上唯二两扇窗户显示的半边物象。由莉困顿气息缭绕的脑袋装的是未开蒙的大脑，一片无人去劈砍的混沌悄然出现了裂纹，像熟鸡蛋磕在桌面上的样子，但裂纹后不见蛋白和干巴巴的蛋黄，“大谷同学”倒是具蛋液性质地一声声流进来。

“大谷同学。”

“大谷同学。”

“大谷同学。”由莉惊醒了，猛一后仰低垂太久致使脖颈酸痛的头，嘴自发打开一条小缝，隐约可见的门牙漆着灰白色。桌旁那人从与窗玻璃上她的身高达不到的某点齐平的地方俯视她，V型领口后升起一汪倒三角形液体，那人远大于它的锁骨以上的部位竟在里面漂浮。池底过分厚重疑似埋藏了化石的淤泥压着她缺少飘动和褶皱的裙子，已确定埋藏于此的课本由她的手臂身体夹紧，见惯了的封面在这个角度显得陌生。由莉顺从后背感觉的安排颤抖，膝盖撞到桌子下使空空的桌柜回荡一阵“咣当”声。

“是！？”她立刻站起来把椅子推离，体温还集中地留在椅子中部，膝盖也仍然感到渐渐稀薄的痛楚。

“有alien对策员的工作了。”老师指着门口的久川老师要她看，久川老师向她挥手。超过老师前额的鼓鼓的头发蓬松而盈满空气，落后前额的发箍箍着发尾，一根头发难以察觉地翘出来。

“好的……”由莉顶着番茄走了，坐在她斜后方的朋友美佑目送一个顾不得回看她的背影走出教室，坐剩的椅子由莉忘记推去桌底下，它就踞伏在仔细看有灰尘落往地面的晨光中。

更衣室里，由莉换上体操服，双脚套进轮滑鞋，用护具包裹膝关节。红色的外星生物“防具”底部柔和化的锯齿状接缝扩张出血肉的河流，打开它像打开纸箱，两片箱盖垂下来包住耳朵装帽子的帘布。紧密接触防具红红的生肉一样的内里将挤压出粘连声，以榨汁方法得来的声音便分了无数细流流入头发缝隙间连通头皮和榨汁机内的果汁，闷闷的感觉黏住由莉一撮总是微微翘起、运动幅度大时会作波浪线般起伏的头发，令人不快的跳动时刻提醒由莉她正头戴外星生物，厌恶感极缓慢地爬进拱桥状后领，由莉不禁偷看同为alien对策员的川村久美和远峰霞，疑惑她们冷静情绪的来源。久美戴着眼皮被空气沿斜线拉扯为眼球腾出它填不满的三角形眼窝的蓝黑色防具，一头短发只漏出几小截，她在戴抹黑手掌留下白手指的手套。霞坐在长方形公用座位的另一边，头上粉色防具背部有间隔较大的一些小刺，防具的眼睛水润童真，与这攻击性突出的外貌不太协调。霞套好轮滑鞋，起身飞快地滑向更衣室大门，长长的双马尾一直飘往和她相左的方向。久美也站到门口，手垂在被衣摆遮得只露了丝带大小部分的紧身裤旁边，门外走廊的样式挤着门板，她回过头来叫由莉：“由莉！” 由莉摸着铁柜脸令自己站在颤抖的喜好自转的滑轮上，借铁柜当着力点，轻轻向后撇它隐瞒向前的意图。她们滑过走廊一般不会结冰但凉嗖嗖的底面，教室窗口内替换了课堂景象的漆黑防护板两两相隔横向排列，从她们身旁驶离教学楼。

鞋柜名牌注明了残缺不全的物主名称，教学楼大门首肯其涌入的白光造就这种残缺也弥补缺失的笔画，由莉觉得刺眼，微眯起双眼观察现在才亮度适宜的空地，一大滩东西正在那里舒展。那滩东西半透明的身体映出带淡粉色的气泡，不是浮到我们喝的汽水最上层的与沸水暗暗有某种联系的气泡，而是一种死气沉沉、更像固体的气泡。戴上防具时响彻后脑勺的黏腻声音从它的蠕动中加倍过分地重重滴落在由莉身边，她可以想见接下来必须面对的外星生物身体质地如何，如何恶心，如何惹人厌烦。它光临过的校园空地粘着薄薄的淡粉色液体，液体在最薄处分开破坏整体性及空地的干燥度，并非游动自如的性质使它变成结在地表的彩色斑块。

“那是什么，感觉好恶心……”由莉凭紧跟其后的便利靠向久美，环抱她的手臂对齐上臂到手背和下巴到小腹的躯体，翕动着嘴，小声评议那迟缓却执意前进的外星粘液。粘液遵循蜗牛的移动法而厌弃蛆一折一展的身形，三者共同点之所在的粘稠路线闪闪发亮，线路另一端无疑是alien对策员的鞋尖。霞“nya”地一叫，没全部释放的叫声也赶不上穿轮滑鞋的霞，距粘液不远了她便停下，防具伸展开翅膀似的肢体，卡通式的翅膀可能有很多翅尖，这很多翅尖中突出像螺丝钉的“触须”，扎进粘液里捅出“噗嗤”声和飞溅的颗粒。粘液毫无体内已混入泡泡以外的异物的自觉，仍作为冲上沙滩就不再退回的海浪拍湿霞脚边、脚下的空地。触须撕开粘液如劈开水，粘液并不纠结霞脚下土地的归属问题，围绕她而成的环形空缺的边界仅遭到断续侵蚀。前行路上，在触须甩动着抽离粘液后划过半空且终为坚硬土地碰碎的部件重新融入母体，这种融入也只是前进的副产品。霞对准正前方的粘液，令触须合力刺入恰巧在她意欲攻击处胀满一团团球形空气的气泡。触须的集体弯曲深陷其里的部分，剜出一大堆形状不定的烂泥般或啫喱般的东西，粘液趴到霞脸上，横跨防具侧面与她的正面，霞因剧烈运动即将色泽红润的脸模糊成淡粉的马赛克。她抹一把脸，手和脸颊拉开的距离尽数由粘液的丝线填补，丝线还没伸长多少便从中部开始下垂，落回靠霞很近的外星生物内。

“由莉，我们也要上了。”久美动动禁锢在由莉怀抱里的手臂，要她放手。

“可是，小霞好像都拿它没办法吧……”她小声说，不好意思地松了手。久美偏向她，防具形状奇怪的眼睛投下两束严厉目光，所谓“严厉”当然只是由莉通过久美的表情臆想出的，久美瞪着她说：“就算这样也要上。”

久美滑进粘液的领地，轮滑鞋永不停歇的劲头卷入凝滞一切运动的液体，她抬起脚重新踢走它们触及底下坚实的地面时，四溅的粘液便顺道在她腿上拍散自己，缓慢拉长一条闪闪发亮的路线。防具伸出触须，粘液也伸出淋漓着难以看清的线条的拟态触须围在久美腰部，围得越紧，细流就越多地流溢到其下的衣物。衣服和身体间允许灌进一阵风的空余被透过布料传来的粘湿液体的压迫代替，体操服下沿显示出短裤的深色色块。久美不论大腿小腿都白粉相间，淡粉色皮肤像快好的擦伤。更多假触须缠上她，她的防具一一回击，与母体断了联系的粘液同淤泥一般沉淀在鞋上。有些粘液落在久美胸口，使重重滤镜后的内衣越过体操服凸显于最外层，“川村久美”的字样歪歪斜斜地贴着它，粘液封存起不自然的褶皱，折叠了“川村”的顺畅笔画。

假触须也围住霞，她的两条不受防具包裹的马尾穿过阵阵粘稠雨水，金发糊上了其边沿让其自己勉强牵连起来的头发扯得杂乱无章的粘液，黏着点没入金发下的薄膜覆着仍有洗发水香气的发束，敲碎那清晰干爽的表象揭露出模糊闷湿的一块。霞经常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里反复梳某一边头发的自己，梳齿插进香味浓郁的头皮与头发的连接地，滑过发间没有任何阻碍的空隙，带下一根藏匿身影又飘向台上香水瓶映在镜中的复制品后的头发，它最终弯曲着躺在霞抻长的阴影里，闪烁着穿透香水瓶染了色的室外阳光的台面上并没有它或它同胞的位置。此刻，霞发间连起常见于鸭掌的蹼，粘液高涨的身体阻拦着将照射半透明蹼的日光，她的两条长马尾便东一块西一块地换金发为暗淡的粉色斑块。液体中突发一阵后退潮流，坚守原地者就把退缩的纳入它们的阴影下，在外观上模拟洞穴或说口腔。霞正好处在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碍事的嘴吞吃的范围内，粘液提高了上唇向她倾斜，轰然倒塌至她尚且保留着一点干燥的体操服前，先用阴影预习包住她们所有躯体的情景，再真实地用粘液像裹紧寒冬中的大衣那样裹紧她们。防具触须刺出一端，划开液体与其余触须汇合，裂口里露出纹路接近它们螺旋形身体的凹凸不平的断面。霞闭着眼，游泳般夸张地开合手脚，宽松的衣袖和它希望滑落到的腋下附近之间充满渗透内外的粘性，它将要滑落却难以进行的姿态堆叠在臃肿的皱褶上。

“由莉，动起来！”防具的声音降下来，由莉往后移她的腿，全身都有收缩之意。同伴被粘液捕获的先例令她非常泄气，她并拢双膝及以上大腿，轮滑鞋尖相贴但鞋跟相分离，两手手心里攥着揉皱的衣摆，迫切要如厕似的发抖。粘液漫到鞋边，前端顶着一线阴暗，与轮滑鞋那和其相隔滑轮直径的阴影靠得快不能再近了。

由莉惊恐的泪水伴随防具的催促产生，她费力挤出几个词：“我不行的……小久美小霞都……”小腿上忽然有种湿哒哒的感觉绕它外围一周、固定在中段，液体下滑时弄出的颜色深于腿部皮肤的轨迹直通鞋内，由莉屏息看向那，见证外星生物和更多涌来的粘液怎么纠缠她。防具的黑色瞳孔立刻“咻”地填入十字形，翅膀状器官里爆发出数条触须，它们循着迸出篝火的火花的路径降落在地，划破沿由莉小腿攀爬的粘液。其他粘液淹没了破损的地方，继续扑来包裹抖动不止的两只鞋。另有提拉着升得与由莉头顶齐高的粘液冲击她和防具的连接处，把防具撞落到一边，“啪叽”一声掉在将马上迎来假触须侵扰的某滩粘稠积水里。外部毫无防备内部已异常脆弱的由莉呆站着，看防具爬向自己，看粘液冲走防具以及触须，同时忍受前者濡湿她的衣物。她稍微动了动身体就莫名其妙地滑倒了，粘液让她没受多少痛苦地倒地。由莉后背敷上了大面积的凉意，后脑勺枕到软塌塌的液体里，抬起头时她略感沉重，被她扯成薄片的粘液断开来拢住脑后头发，辫子下挂着鼻涕一样的液滴。粘粘的浪潮没过由莉以这姿势看显得格外高大的她之外的物体，她侧身用手臂护着双眼，因偏向旁边而多露出来的背部却意外遭受了撞击，她不得不改换姿势，趴在如同粘液的地面上，展示半透明、有内衣轮廓浮雕的满是湿气的后背。由莉转头，把一只蓄了泪水的眼睛转给粘液，倾听上方粘液发声的耳朵和倾听下方粘液发声的耳朵都感知到久美的呼喊：“由莉！”小久美困于假触须缠绕，无法为由莉提供这之上的帮助。

由莉只能靠自己应对粘液。她不明白粘液抓住她们搞得她们身上又粘又湿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害怕着存在与否完全是未知数的它另外的攻击手段。它压着呈趴姿的由莉，绕双腿上行，由莉不断抽离出它的包围，终于把轮滑鞋蹭掉，在前一番挣扎中暂且大致干燥的袜子便暴露了它不加修饰的白棉料。浸透了粘液的袜子勒紧双脚，浮现的足趾根根分明，指甲盖也清晰。液体漫延到腿腘窝，流向怕痒的大腿内侧，堵在紧身裤裤腿外。由莉普通的符合一般小学女生发育程度的臀部裹在体操服和紧身裤下，多覆上的粘液硬生生钻入衣裤中间，扒着她的裤子。她不敢完善现时想法，这明明不适用她在保健课上学到的人类之间的情况，但粘液行动的目的，由莉怎么想都只能是脱掉下身衣物。粘液果然如她所想，拉下紧身裤直至它成为环绕膝盖的皱缩的布团，推开过长的上衣，给内裤上微微下陷进臀部中缝的可爱角色糊了一层晶亮液体。假触须勾着内裤两侧，脱去可爱角色无用的掩护，“啪”地拍打由莉留有淡淡着衣痕迹的地方，抹上了些颜色相近可令其不再明显的粘液。它愈接近肛门动作愈缓慢，一根细小的假触须小心凑过去，耐心“嗅闻”着好像具备鼻子的功能。说不清这个带褶皱的深色部位是什么味道，毕竟我不可能闻过，也不想揣测一个小学女生今天方便与否，又是否知道更为干净的擦拭法。总而言之，粘液为此精神一振，极大限度地运用起它身体的性质，妄图钻进里面。由莉真切地感到害怕了，她胡乱挥舞手脚，刨得液滴四溅。黏糊的斑点星散在四肢表面，臀部遮盖满假触须与它们淡薄的行走印迹，没有空余容下一丁点水珠。

粘液迅速侵入肛门，由莉还未多加反应就先被后庭填塞了异物的不快赶上，进而被攫住全部心灵，殃及胃部，史无前例的恶心感让胃内消化得仿佛是经人捣烂的早饭渐渐翻涌上来。由莉把它们呕吐出口，盘子里碗里杯子里装盛的作为固体亦或液体的食物通通由她呕入固液混合的状态，一副面目模糊的饮食画卷展开在败坏胃口的外星生物上，受了不知哪种影响而成形的泡沫挤作一团顺流而下，流向粘液堆得更浅的所谓低处，浊流只一个劲跟着生物表皮塑造的沟渠匆忙延伸。早饭似乎吐得七七八八了，由莉却仍感到她笼统称为肚子的部位在某处轻微膨胀着，坠向呕吐物的方位。嘴边晃晃悠悠伸长的浑浊口水率先追赶上才出口的秽物的步伐，积成一小滩，再没有动作。粘液挤进得太多，肛门处甚至散播着近似排泄辣味食物的痛苦，由莉不能控制她这只通晓出恭事宜的部件将它一概兜住。明确的坠胀感自下腹凸起，她难受得泪眼朦胧，背上汗液和粘液胶着，掠过一阵冷热交替的刺痒，她无正常表情可言的脸裂成红色蓝色的两半，犹如闪电劈下前后从阴沉到白亮的世界般反差巨大。粘液停止灌注，就连它也意识到塞不进去了，由莉未经训练的肛门张开小口，已是闭合不成，如那对骑在马背上的男女所说，“满了”。

什么东西从由莉后面喷出，响亮的“噗噗”声不可遏制地倾泻，她察觉股间暖意正转化为脚尖上接连滴落的水滴，因当众排泄的震撼而无暇偏头去看的袜子表面晕开一道棕线。她排出的是豆沙样的粪便，但远比豆沙松散，外观颜色更浅，隐约埋着的发白的颗粒露出被粪液弄脏的脸，意思是要别个猜猜它叫人吃进嘴里前的模样。臭气徐徐飘散，由莉在可以随意吸入的一般空气与难闻的气味间艰难呼吸。硬挤入的粘液随那滩粪便逃出大半，混在里面像淋了红糖水的冰粉，还在直肠角角落落的粘液则跟着之后时不时排下的东西击打母体，母体常常翻动，割裂了排在一起的糊剂。翻腾中，点滴粪便弹回由莉臀部，其色泽扎眼得出格。

随意抬眼，由莉便对上不知所措的久美，脑袋里一下“嗡”地爆响，她觉得头脑生疼，脸颊滚烫，险些煮沸了盛在眼眶内的泪水。小久美看到了，看到了她做那种事的样子，怎么办，她们以后还能怎么办呢，她难堪得要死了……只希望小霞没有看到……肛门又产出一束流体，朝由莉升起的粘液接住它，用它敷着把微小粪液都衬托得显眼的臀瓣。阴唇不幸牵连其中，一抹褐色糊剂盖到稀疏的毛发上，底下粘液查究着凭借阴道再度钻入由莉体内，她的下身被整个包覆，阴蒂得了不可避免的挤弄。小久美还在看她。她暴露了一半身体，谁也不应该看她，但是小久美还在盯着她看。有点严厉的、很可靠的小久美出于礼貌、出于她平日里表现的性格，是会马上扭开头的，但是她还在看。粘液填满了由莉窄小的阴道，撑起一股舒心的痛苦。小久美在看什么地方？是她的身体还是她排泄的污物？她想让小久美别再看了。久美借汗水或外星生物的粘性黏住脸颊上歪扭的发丝，她全身黏糊至极，半站半靠着粘液，脸色怪异。由莉两腿都为那股痛苦颤抖，她本人完全脱力，任由神经的自然反应处置。小久美能不能别再看了，小久美……颤抖突然剧烈不少，温热尿液的细流悄无声息地泄出，由莉绷紧脚尖到头部，大口喘起气来。

与此同时，粘液的控制不奏效了，瘫软无力的液态毛毯越来越平、越来越大，触着教学楼底层，汩汩淌至鞋柜周围。由莉从粘液托举的高地摔下，脸着呕吐物质地的地面，她撑着另一滩混合物抬起上半身，右半边脸立即滚落下小滩汁液，衣领于是新添一种污渍，粘液地毯重得一块薄饼。久美跑过来，小心翼翼地保持了距离，问她道：“由莉，没事吧……”由莉低头不语。她近了些，蹲到由莉身前，又问一遍。由莉看看她，她瞥了眼那隔了几步远的团状内裤和紧身裤，先于受害最深者哭了出来。她们开始抱着彼此大哭，蓝黑防具的触须默默围住由莉仍然赤裸的下身。霞精疲力尽地躺在粘液毯上，她成功击穿了粘液内部不起眼的核心，由莉身上发生的惨剧倒是没引起她注意，由莉绝望的祈祷在这部分实现了。

久川老师姗姗来迟，整件事使她头疼不已：“怎么又做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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