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消失

[db:作者] 2025-08-06 23:53 5hhhhh 2010 ℃

第一次见她,大约是三年前吧,我告别了高中,进入了人生的快车道:大学。听见门上的钥匙哗啦哗啦地响,有些惊诧,以为是自己大学的新室友,猛地开了门,正要打招呼,却见门外的人,比我还要惊诧,大大地张着嘴巴,讷讷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宿舍里?

因为紧张,她的鼻子上渗出细密的汗,细长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受惊的考拉,我有些不忍告诉她走错了,但还是笑了笑:你该住对面,这是男生宿舍。她又啊了一声,脸一下子红到了耳郭,印着行李箱上“婉婷”的名字标牌通红,她连连说着对不起,转过身拉着行李,风一般地跑了。

就像如今,她转过身提着行李,一言不发地走了一样,爱得多深,痛的多狠,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两个每次吵架,每次都是我先哄,基本一两个小时我就失去耐心,就演变成两个人的战争。我从小母亲去世早,说真的,缺少家庭的温暖,吵架的时候她就口无遮拦,比如活该你妈死的这么早,活该你家死人诸如此类的,我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骂得越狠,打得越狠。每次打完我内心也都无比的懊悔,感觉不能作为成年人控制自己的情绪,分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女人这种生物,乍一看容易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其实光从外表看一个女人就像拆盲盒,你永远无法在拆开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内容,可能她长得好看,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恶毒刁蛮,可能她温柔体贴,但旁人却会被她的外表劝退。我后悔交了她这样的女友,顺带着对自己这三年来的生活也感到失落。或许这世上有人能够拥有一段白头偕老,相敬如宾的甜蜜爱情,但我知道,这样的情路心迹我永远不会再有了。

医生说我患了厌女症。

我也很清楚我患了厌女症。

一成不变地躺在床上,窗外楼房上的各色灯火是我一生罕见的星星。生活在城里,我没见过星星,只是偶尔在夜晚,抬头后发现某处有闪动的光芒,我会歪歪斜斜地走着,一下晃到左边,一下晃到右边,一辆车来,车灯抚过我身上,光如流水一样细细掩藏,脉动。那天上的月,消瘦时仿佛弱柳的美人,阴阴厌厌的,令我作呕,饱满时又仿佛沉雄的男性,又让我感觉丑腻,这样恨不得拿一把刀顺利地切一半,可这一半的完美却过于理想了。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十全十美,天上月亮的亏圆,就像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我醒悟了,在这细碎的光夜里,仿佛有一种永恒的脉冲在股动着,在扭曲着,在歪泄着,它像那楼里不断升降的电梯,像是一条夜路上笔直远去的车灯,像飞机划过天空掀起尾浪,像飞驰而来的什么声响。它要将世上划出一条道来,在左边和右边之间,在上面和下面之间,在黑色与白色之间,在一棵树和另一棵树之间,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在曾经与现在之间,在存与不存之间,在此方和彼岸之间,在宇和宙之间,在昼与夜之间,在冷与热之间,在笑和哭之间,在他和她之间。

是我……我射了。

我在心里默念,而它,在左右摇摆。

我握着它,像春天风里摇曳的花,它时而倒向左,时而倒向右,却扎根在中间,不属于任何一边。

在这白色的泡沫的幻影里我想到了我人生里第二个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莲藕。倒不是记不清她的名字,而是每每想到她我的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她那洁白如雪的小臂,就跟菜市场里刚洗干净的莲藕一般,白白胖胖的坐在那里,白色的肌肤下面是淡淡的血红色,衣裙下面是而不染的莲子。

还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是在老李做的饭局上。他的本意我还是很清楚的,作为兄弟他不想看见我在大学和婉婷的分手之后一步一步的沉沦下去,他也坚决不相信医生那所谓的厌女症,用他的话来说这是无良医生用来谋取私利的名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的莲藕,只记得在火锅的阵阵滚烫的白雾里传来了一句清脆的女生“哟!这不是堂堂W大美术学院的胡才子吗?幸会幸会。”我被她这略显油腻的开场白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做啊,还傻愣着干嘛,老胡今天可是我俩专门请你来吃饭你可不能不给你李哥这个面子啊。”老李一边说一边左手扯着我的衣角,示意我赶紧坐下。我坐在喧闹的位置上,行尸走肉一般应付着之后所有的对话,在虾滑划过喉咙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在大学的第一个美术学院汇报展览活动上莲藕就开始关注我了。可是当时的我正和婉婷如胶似漆,又怎会有注意她的机会。一直到现在,此时此刻,我跟她就面对面的坐着,我仍然对她没有任何印象,哪怕是简单的一个白描或者速写的笔墨我都舍不得花在她的身上。

“其实你知道吗,你前女友骂你的话都是我告诉她的。”

伴随着牛舌的咀嚼声和老李诧异的目光下我突然回过神来。“这是我能听的吗?卧槽什么情况?”老李诧异的问着然后猛的来回打量我们两个。“这肯定不是你能听的呀,还不滚啊李冬瓜。”莲藕皮笑肉不笑的还在夹着剩下的牛舌。“怎么说?”我还没等老李从位置上离去就已经开口问她。“不是说你得了厌女症吗,我看你其实完全没有得嘛,你想知道具体的事吗,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你说。”“我要你当我男朋友。”“……为什么。”“因为婉婷她就不懂你,她也配不上你,不然她怎么连你的家庭背景都搞不清楚,她要是了解你她怎么会骂你早早离世的妈妈。”“……行啊,反正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答应你。”“耶!你今晚就跟我走我马上就告诉你。”说罢她迅速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把我拽着向马路上走去“老李买一下单哈。”

她的语调明显兴奋了起来。我跟着她迅速的穿过夜晚都市的红绿灯,穿过三三两两的人潮,拐进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在昏暗的楼道里我闻到了腥臭的骚味,随着哗啦哗啦的钥匙声我被她拉进了左边的屋里。

“说吧。”

“你猴急什么啊不能等我先坐下。”

“……”

“她当时突然那要骂你当然是我告诉她的啊,不过你还是要怪她自己,这种话怎么能乱骂的啊。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告诉她当然是希望你们分手咯,最后也果不其然你动手打了她,你们最后也闹掰了,不然我怎么会有约你的机会啊。”

“就因为这个?”

“这还不够吗,女生的心眼可是很小的,我不喜欢的人凭什么会跟着别人走啊,难道就因为她来的比我早吗?而且她根本就不关心你,我告诉她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相信你听了会暴走,最后咯她赌输了。”

“赌?”

“哦哈哈你还不知道这个赌注啊,看来你曾经的婉婷对你也不是那么诚实的嘛。我们的赌注是谁输了谁给对方舔逼。告诉你哦,她就算在这间屋子里舔的我。”

“我看那他妈就算个疯子。”

“你给我回来!胡智!你他妈就那么贱吗,我对你的试好你看不见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舔婉婷的臭脸?她值得你舔吗,她就跟个母狗一样的跪在我的脚下,你反倒要舔回去?你给我回来!你回来,你今天要是走出去我就不活了!”

我回头看着她用力拽着我的小臂,惨败的肌肤被肌肉和血管撕扯的像要炸裂开来。我又看到了她那张倔强坚决的脸,我犹豫了。同时我也对她所说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婉婷背着我的另一面我还是想听听的。既然放下了离开的念头我索性把莲藕挽在怀里,半躺在沙发上“行我不走,但你要跟我讲这间屋子里发生的所有的事。”

指针在钟盘里不停的旋转,时间也在这静止的屋子里偷偷的溜走。

莲藕躺在我的下半身上,两只手在我的肚子上表演着她所谓的情景剧。“她一开始当然不愿意啦,我跟她两个人从卧室一直打到了客厅,我连她的衣服都扯裂开了。”莲藕她边说边用手跟我演示——她的左手就是她自己,她的右手就是婉婷,四根手指就在我的肚皮上,你扭过来我扭过去,指尖紧紧的扣住对方的内壁,好像要把彼此的指纹都印在了对方的身上,指尖上下飞舞,左手从顺时针旋转右手就肯定迎合成逆时针旋转,仿佛她们永远是两个对立的个体,永远平衡到一个支点然后永恒的运转下去,她的两只小手在不知道左右指尖交叉扭挤了多少次之后,卡在了彼此的虎口上,动也不动。

“我们最后就是像这个样子,她的逼和我的逼就这样在半空中顶着,我们都把身子向前上方用力顶着,我的脑袋只能看到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你知道我有多想看她流泪的表情嘛,但是没办法只有这个姿势我才能顶到最深的地方,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我感觉到她翻滚的潮意,于是我开始摇晃我的臀部,果然她个贱人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喷了我一身,练旁边的茶几上都是她喷射的……”

莲藕讲的非常兴奋,她唾沫横飞神采奕奕甚至手舞足蹈,最后我定神问我“你说我厉不厉害啊?婉婷她是不是就是一条母狗啊。”回答她的是我的动作,我直接无视那看着有些恶心的唾沫,也无视了她在讲述期间早已湿透的内裤,流出的淫水甚至都已经浸透到我的腿上,我直接吻住了她,我的舌头和她的舌头就在她的口腔里扭成了一团。

“呜呜呜,呜呜呜”舌头的激战让莲藕只能从喉咙里颤抖出几个音节,跟她激吻的人是我胡智吗,不是的,跟她激吻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但这个女人是莲藕她喜欢的,她想要的,也是我想自己代入体会的。通过她的讲述我对这种女斗的形式有了极大的兴趣。既然我自己恐怕不能成为一个女人,但我的思想能,现在跟她做爱的就是一个跟她匹配的女人,有着匹配的厚唇,有着匹配的小臂,有着匹配的胸部有着匹配的大腿……这就是两个除了名字和脸就一模一样的女人。因为我自己知道只有这样的彼此匹敌才能一直永恒的斗下去,直到都精疲力竭甚至同归于尽。

此时的我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我自己原本的躯体和思想仿佛慢慢的在这个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逐渐的消失,先是我的脚趾,再到我的小腿,大腿,到我的胡子,最后到我的头发,我被水草死死的缠绕,慢慢被它拉进了池塘底下的淤泥里。紧接着我从泥土里好像重生了一般,倒掉着从水里浮了起来,当我跃出水面的时候,透过水里的倒影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现在就是莲藕。

后来的我跟莲藕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真正的男女朋友,我们自诩着我们是真正的灵魂伴侣。我陪她从江边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陪着她在芦苇荡里打野炮一直打到太阳下山,陪她逛街买衣服,再回家给她画画。我现在不单单是白描,我更想为她画一组油画,亦或是画一组高山流水的佳话。我们就如同不知疲倦的流星,一直在这都市的钢铁森立里燃烧最后的燃料。

“找个机会去旅行吧。”在芦苇荡里,我压着莲藕,赤裸跟她地纠缠着。她睁着楚楚的大眼睛,来回打量我们的躯体。

“好。“呼…………

于是一场跟芦苇说走就走的旅行就在这场野战里敲定了下来。我放下手里忙活着的画展,跟莲藕开着车,向着一个陌生的城市前进。目的地的未知性让我们在旅途中越发的放肆起来,我也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

当荧光灯慢慢熄灭,电影也开始了放映,这是我们到达这座陌生城市的第四天。莲藕提议今晚一起看一场电影,也是我俩谈恋爱的第一场电影。电影里的迷雾氤氲地扶起,灰白的屏幕折射出每一位坐在位置上的观众。我瞥见坐在我左侧的那个辣妹,短黑的运动背心,裸露的大花臂,缝隙间展露诱惑的肉色肌肤。

“看哪里呢?”我的裤子正中心突然抵上了两条灵活的小鱼儿,莲藕侧着身子把脚直接搭在了我的武器顶端。“看旁边那个骚货呢?她有什么好的啊,就那样子。

“嘘!”

我心虚的给莲藕打着手势。

“啪……“突然我感受到我的鸡巴左侧也开始承受不该属于他的重量。一双不逊色莲藕的赤足居然也顶在了我的裤裆之上。

“诶诶诶……姑娘别这样……”

我话还没说完。莲藕就加大了脚上的力度,“胡智你个傻逼别叫,你让她搞,她是什么东西啊。“那个黑衣辣妹轻轻”切“了一声,也不多话。只是也继续加大力度。她俩一左一右隔着我脆弱的小武器,你来我往地较量着。脚趾都努力伸长自己的脖子,互相剐蹭着。

我的鸡巴就像加勒比大海上的一艘小小的孤帆,随着大海的波浪,随波逐流。同时作为这艘小船船长的我,还要努力在波涛中控制好自己,不然随着浪花的曾大,这艘小船总会开始慢慢漏水。我集中我的注意力,尽量在她俩的力度中找到那所谓的平衡点。

“就这啊?”左边的辣妹小声的向莲藕发出挑衅。

“我以为是多浪的骚货呢,也就这点能耐啊,你不是喜欢斗吗?今天看看是你脚先抽筋还是你那个废物男朋友先射啊?”

“你狗叫什么啊?没人要的小卖部现在要变成公共厕所了吗,你继续用力啊,你还敢踩我……”

两个女人就在我的耳边用着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彼此挑逗着对方的底线。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随着她俩的缠斗,她们的脚底板已经开始溢出汗水,汗水在裤子的棉絮里逐渐汇合到我的鸡巴上,战场也从力量的比拼慢慢转为了气味的厮杀。两股各有特色的酸臭夹杂着下体特有的闷骚,让我这艘小船越来越难掌控。除了浪花,现在风暴也成了我的头号敌人。随着时间的推进,电影的推进,她俩持续战斗的推进,我的忍耐力也逐渐要达到顶峰。

我看着她俩意犹未尽的神态和彼此此消彼长的力度,我有点想终结这场荒唐且突然的脚斗了。

随着大荧幕里,帅气的男主角说到“凶手就是你了!!”

我也深深的抽搐起来,伴随着眼球的向上翻动,我猛地打开了我早已积水的船舱,哗啦啦的白浆喷射而出,透过她俩的脚汗,经过棉裤的阻隔,在她俩惊愕的目光里,我的精液全部射到了前排那位谢顶大叔的头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闪亮……

我们三个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电影院,待到安定下来,两位意犹未尽的女士决定继续她们的战斗,看这架势不分出一个胜负她俩势必不罢休。

莲藕的雪白手臂和那位辣妹的肉色大花臂就在我们的车里彼此交错。在这杯觥交错之间,莲藕撕开了辣妹的背心,辣妹也不甘示弱,反手把莲藕的衬衣拉断了扣子……我坐在驾驶位置,面无表情,听着她俩在后排劈里啪啦的撞击声,搭配着彼此的口水和污言秽语,我知道她俩已经完全沉浸到这场性爱的对抗游戏里,我默默的打开了雨刷,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好像是拳击赛里的计时器“10,9,8……3,2”伴随着最后的“1”后面也只听见两个人重重的喘息声。我想都不想地回头就吻了过去,还是莲藕那熟悉的厚唇,口腔里还夹杂着辣妹的气息,我满意地搅动着。

“胡大傻逼,我厉害吧。哈哈,她就是废物……”

旅行的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我们要返回的日子。在夕阳的照射下,我跟莲藕靠在江边的阴影里,抽着细长的爆珠,莲藕突然问我

“回去了,就忘了我吧。”

“……”

“呼呼”的江风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

我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在梦里做了一个很长很细致的梦,我记得有个叫莲藕的女人,有个性感的黑色背心辣妹,我突然发现我记不住莲藕的脸了,反倒是黑色辣妹我记得格外清楚,记得她的脸,她的“厚唇“,记得她雪白的手臂,记得她最后跟我在江边说

“没有为什么……”

直到我从梦里醒来,转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旁边的床头柜上既没有留下信件也没有告别,除了床脚下的废弃的避孕套证明了昨晚我的身边确实是有着一位女人外,就没有了任何的讯息,哪怕是她专属的腥臭的骚味。她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

画面慢慢的拉长,逐渐破碎在了白色的泡沫里。是的,我还是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左手死死握着已经枯萎的阳具,右手死死的包围着握住左手,对咯,左手其实是消失的莲藕右手肯定是曾经的莲藕,亦或者左边是婉婷,又或者右边是黑衣辣妹,其实是谁都不重要了。

我死死的用力,让她们在时间的床上缓缓对坐,都褪去了自己的衣物,都展示着自己傲视的双峰以及深邃的黑洞。她们扑向对方纠缠着,对抗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寻找彼此的支点,用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去和对方脚力,汗水似胶水,缠绕并粘黏,在声声不息的撞击之下,淫水也是瀑布一般的涌出直到流淌的干净,只剩下小小池塘里的溪流和蛙叫。

一圈圈的涟漪也从那朵枯萎的花中荡漾开来,鲜血从指缝中缓缓渗透,我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头顶往下坠落,仿佛不是她们在较劲而是我自己用双手卡主了我自己的脖子。

伴随着血色变得越来越乌黑,我突然想起来我自己的妈妈,记忆里的她是模糊的,但是她摸我的手确实温柔的,是啊跟我发生关系的女人有三个个,但也许真正曾经爱我的只有妈妈一个,我永远爱她和想念她,在我永久消失以后。

小说相关章节:胡智短篇集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