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魔道祖師小甜餅:玩耍也需有所節制

[db:作者] 2025-08-06 23:53 5hhhhh 3430 ℃

和藍忘機一同回到雲深不知處才不到半年,魏無羨就深深覺得自己就算徹底換了個殼子,也果然還是個流年不利的主。

否則他無法解釋為什麼先前夜獵時只是想拖著小輩躲開夜獵目標的攻擊,卻因為落點太差這種小事,竟然搞得自己差點扭斷腳踝。

當下那處傷立刻就腫得像是顆白胖胖的饅頭,痛得不能走路不說,同時也開啟了魏無羨長達半個月都不準下床的悲慘日子。

他哀求、他討饒,然而自家的鐵面無私美玉郎君依然搖頭,並且親力親為貼身照顧,就怕床上這名傷患會趁自己不注意時溜出門透氣。

不准下床、不許勞神晚睡,連酒都不許多喝兩口,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二哥哥,我只是崴了腳,又不是斷了!」才不過三天,魏無羨就已經悶得在榻上打滾。

「不要胡鬧。」藍忘機無奈地按住他,「你這副身軀尚無金丹,復原得慢,耐心養傷。」

「那讓我喝酒。」魏無羨趁機纏到他腰上。

「對養傷不利,不可。」藍忘機無情否決。

魏無羨又蹭蹭蹭地往他身上爬,大有你不答應我我便煩死你的氣勢,「可你知道我是個閒不住的,一身精力都沒地方用了,我好悶啊~~~」

見打理整齊的前襟被這人弄得亂七八糟,但藍忘機倒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事,也不急著理,只是平靜地回了一句,「是嗎?」

「嗯?」魏無羨眨了眨眼,看著對方面無表情地抽掉他腦後那條紅豔豔的髮帶。

然後再抬手,解開自己額頭上那條潔白的抹額。

「......藍湛,你這是要做甚?」

藍忘機不回答,動作優雅地除去彼此身上的外袍,拿著兩條解下來的腰帶端詳,像是在考慮些什麼。

「等等,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的腰帶綁在一起?」直覺大事不妙的魏無羨想要退後,可惜後背早已經靠著榻屏,想躲也沒地方躲。

「傷足需要固定,別亂動。」藍忘機扯了扯手上加長的腰帶,像是在測試牢固度,「既然精力過剩,那便消耗一些。」他俯下身,用又低又磁的嗓音在愛侶耳邊輕聲地說,「我陪你。」

本來還想作妖的魏無羨,這下連腰都軟了。

隔天過午,魏無羨活像被曬得奄奄一息的菜乾攤在榻上,嗓子完全是啞的。

真沒想到,他家的小古板點子這麼多,也真沒想到,他以前說的話竟然給完美實行了。

說要吊起來那個什麼的,魏無羨當時只是隨口花花卻毫無概念,根本沒想到這麼具體的作法啊!

昨天夜裡說是怕人亂動又傷了腳踝,藍忘機用幾條接起來的腰帶把他整個人吊在房樑上、再用抹額捆了他的手,然後又把他的髮帶綁在......咳哼,總之那條髮帶後來被藍忘機拿去仔細洗了好幾回才還他。

「吊著就算了,為什麼要綁那裡......」魏無羨不想回憶他昨晚是怎麼哭叫跟哀求的,厚臉皮如他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宜縱慾過度。」藍忘機面不改色地替他揉按酸痛的老腰。

你也好意思說?魏無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藍湛你老實招來,你到底是在哪兒看的龍陽春宮?是不是你家禁書室的收藏?」

藍忘機不理他,繼續按摩。

「唉唉,告訴我啊二哥哥。」每次看到藍忘機這副故作冷淡的態度就覺得好玩兒,魏無羨忍不住又開始黏纏,「有這等好東西也不讓我瞧瞧,我也想和你交流探討啊!」

「好。」

「啊?好什麼......等等等等、你那條繩子哪來的!」魏無羨看到他從乾坤袖拿出來的東西,嚇得連忙翻身。

「今早下山買的。」藍忘機扯了扯手上的長長紅繩,色澤鮮亮、手感順滑,看起來是相當高級的料子,「腰帶不牢靠。」

「那、那個啥,你要吊起來就吊,可別再綁我那兒了......」魏無羨越講越小聲,也不想承認他其實有點期待。

沒辦法,看到小古板居然會和他那麼玩兒,實在是新鮮得緊。

「......」

「二哥哥,你不要故意不回答啊!」

總之,養傷的這半個月,魏無羨除了擔心自己這把老腰會過度磨損之外,過得倒是異常滋潤。

而且等到他終於獲准踏出房門的時候,更驚喜的是發現外頭觸目所及,不管是地面還是樹木全都積滿了一片銀白。

姑蘇下雪了。

「怪不得這幾天這麼冷!」魏無羨興致勃勃地挽著袖子就想衝出門,卻被藍忘機拉了回來,在肩上加了厚厚一件毛披風,「藍湛,原來你們這兒下雪這麼早啊?」

「雲深不知處位於深山,冬日較長。」藍忘機仔細地替他打好披風上的繫結,「你喜歡雪?」

「當然啦,下雪可以玩的東西可多了去!不過蓮花塢不怎麼下雪,就算下了也只是薄薄一層,雪水混著泥可沒什麼好玩的。」魏無羨心情大好,捧起厚厚的一把積雪,立刻就開始捏起了形狀,「亂葬崗倒是下得多,但是溫情老不讓我出去,根本沒得玩。」

「為何不讓你出去?」

「......說了你可別不高興啊?」魏無羨搔了搔有點微紅的鼻尖,「那時候我身體不大好,天冷就發風寒,溫情老說我玩雪等於玩命,整個冬天都被她管得死死的......」

身為鬼道開祖,魏無羨所悟出來的修煉法中,其中之一便是吸收大量怨氣,再讓怨氣在全身循環,藉此以怨氣號令邪祟,並讓魂魄在怨氣中長時間鍛冶。

兇屍邪祟皆是以強者唯尊,所以這方法確實是最速成也最有效的方法。

只是一來大量怨氣勢必傷身、二來以邪氣鍛冶魂魄也非常人所能忍受之苦,魏無羨也明白藍忘機當時的擔憂完全是正確的。

但他沒有時間。

當時才剛脫出亂葬崗便是射日之征開戰,為了盡快投入戰場,根本沒有那種時日能讓他悠閒地穩定修煉,當然是能怎麼快就怎麼來。

他要殺盡奪走蓮花塢的那群溫狗,一刻也不想拖。

甚至後來魏無羨連傷身這點也無所謂了。

世人不知鬼道真正的精髓是以怨氣鍛冶魂魄,強大到僅存魂魄也能修煉和存在於世,他到時候就算是死,也能鎮守在亂葬崗上,繼續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他真的都把一切想好了。

可......結果卻是這份自負讓他沒料到失控竟然如此簡單,並且一錯再錯,直到萬劫不復。

「說也好笑,在我死的那十三年魂魄仍舊被怨氣涵養,現在用起鬼道威力也夠,用不著以前那笨法子了,挺好的。」魏無羨手裡的雪團已經被他捏成了一隻雪兔子,圓滾滾的身軀配上短短的四肢、兩片耳朵跟小巧的尾巴也不缺,線條簡單但是非常精巧可愛。

「魏嬰......」聽完解釋,藍忘機從後面緊緊摟著那人的腰,連臉都埋在頸側不想抬起。

「你看你,又不高興了。」魏無羨戳戳他的臉頰,「不是剛才才答應我不會不高興的嘛?」

「......沒有不高興。」也沒有答應你,藍忘機無聲地嘆了口氣。

「沒有不高興,但是心疼了是吧?」魏無羨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在意的。」

藍忘機還是沉默,手裡也摟得更緊。

「唉,二哥哥,我要怎樣你才肯開心點兒啊?」看到對方情緒如此之低落,魏無羨真拿他沒辦法了。

「發誓,以後不可再以此法修煉。」藍忘機拉起他的手,「答應我。」

「行。」魏無羨笑著把手裡那隻雪兔放到他的另一隻手裡,鄭重地舉起三指,就像在觀音廟那夜一般,指天指地指心道,「我發誓,我可要陪著你長長久久的,怎麼可能再用那會早死的修煉方法?」

「......嗯。」藍忘機也鄭重地豎起三指,「發誓,必定護你一生,再不相離。」

看到自家道侶認真的表情,魏無羨忍不住紅了臉,「二哥哥,這可是你說的啊。」

「嗯。」藍忘機微微勾起嘴角,對著他笑了。

聽見藍忘機對他說了這些話,魏無羨從大清早就覺得幸福無比,連下雪都不怎麼冷了,只覺得這一天真是美好,大大一吐前些日子被迫乖乖養傷的鬱悶。

於是心情甚佳的他,目送終於肯安下心的藍忘機去替小輩們上久違的早課之後,自己也好好活動活動了身體,又是堆雪人、又是捏雪雕地玩了大半天,午後見到思追和景儀幾個小朋友路過時便一把抓來,一群人熱熱烈烈地打起了雪仗,玩得好不開心。

後來小輩們在傍晚前就先行離開,魏無羨自己捏了滿院子大大小小的雪兔,就想等自家道侶回來時給他個驚喜,可等到對方在晚膳時間回靜室時,歡快地玩了整天雪的魏某人才發現他樂極生悲了。

「藍湛,那個......告訴你件事,你可別慌啊。」魏無羨坐在食案旁,不知為何閉著雙眼不敢見他,看起來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魏嬰?」

「那個啥.....我眼睛疼得睜不開了。」魏無羨汗顏,他其實不是不敢看,而是沒法看。

藍忘機把手裡的食盒丟在案上,一把撈起魏無羨的腰和膝窩就往外走。

然後磅地一聲巨響,靜室的拉門無辜地躺在地上,迎來半個月內的第二次嚴重損壞。

藍忘機踹完自己靜室的門,接著差點又踹了醫師處的門,還是魏無羨死命阻止才肯住腳。

被大為緊張的藍二公子嚇了好大一跳的藍家常駐醫師倒是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替魏無羨細細診斷。

聽聞魏無羨自述只要睜眼便疼得眼淚直流,而且無法視物,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後,經驗豐富的藍家醫師不消片刻便判斷出原因為何,端了兩杯熱茶給藍忘機和魏無羨。

「應是雪盲之症,只要讓雙眼休養、輔以藥物治療,數日便可復原,不妨事。」

「雪盲之症?」藍忘機從未聽過此種疾病,一邊擔心、一邊還不忘把茶吹涼成合適的溫度才放進魏無羨的手裡。

「長時間直視白雪導致傷了視力,雲深不知處的子弟較為少見此疾,多為外家聽學子弟在雪地待了過久罹患。」藍家醫師忍住笑意,「......年幼子弟。」

直白翻譯過來就是,通常只有小朋友才會玩雪玩到雪盲。

魏無羨抽了抽嘴角,不想承認他和小孩子是一個水準。

總之沒什麼大事,受傷最重的其實是靜室的門。藍家醫師很好心地拿出軟布和藥膏,替某魏小朋友上藥,又仔細地裹起受傷的雙眼後,配了幾副安神止痛的藥方子,就讓藍忘機帶著人回去了。

而結束晚讀正要去用晚膳的思追和景儀等人,看見含光君居然抱著魏前輩走在廊上的異常事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忙不迭就湊了過去一陣關心。

然後一陣哭笑不得。

「魏前輩,你是小孩子嗎?」景儀忍笑忍得抖個不停,「我以前也得過,可那是我三歲時的事了啊!」

「景儀!」思追無奈地阻了他一聲,「魏前輩頭一年在姑蘇過冬,不知道也是在所難免的。」

魏無羨抱著雙臂,大大方方地靠在藍忘機懷裡,倒沒有半點覺得丟臉的模樣,「笑什麼,你家醫師剛才說姑蘇藍氏的子弟少見這種毛病,就表示沒人和你一個樣兒!」

「哪有,思追也得過!」景儀忙不迭把旁邊的思追拖下水。

「景儀,那時候我也是被你拉著玩才......」無辜遭受波及的思追跟著紅了臉。

一大兩小......嚴格來說思追不算,所以是一大一小,魏無羨和景儀幼稚地你來我去鬥了一會兒嘴,才發現某人從頭到尾都很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不妙。

「景儀,喧嘩。」藍忘機冷冷地看著藍景儀,「禮則篇,一遍。」

「......是。」藍景儀垂頭喪氣,忍不住腹誹怎麼自己就會傻到在負責掌罰的含光君面前犯禁呢?然後才在某個更幼稚的前輩大笑聲中發現拐他犯禁的兇手是誰,「含光君,魏前輩也犯禁了!」

「好你個景儀,還敢告我狀。」魏無羨還是笑得很樂。

「回去罰。」藍忘機把懷裡的魏三歲抱高一些,和兩個小輩點了點頭就走。

「啊?藍湛你想罰我什麼?話說你要抱到什麼時候,我腳早就好了,放我下來!」

「你看不見路。」

兩個被長輩丟下的小朋友面面相覷,又彼此無奈地搖了搖頭。

世間稱其魔道祖師、夷陵老祖,風光無兩的魏前輩其實幼稚得沒話說,而且活像是個妻管嚴......還是夫管嚴?算了他們開心就好。

才剛脫離臥床的腳殘生活就成了盲眼之人,而且還連累了先前為了照顧他,已經把講學和族務工作延宕半個月的藍忘機。

魏無羨真心覺得無奈。

一回到靜室,魏無羨才被放下來就急著和他說,「藍湛,你可別再請假了,我這真不嚴重的。」

「......」藍忘機不搭腔,只是嘆了口氣。

眼睛看不見了都覺得不嚴重,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魏無羨這只要是自己傷病就無所無謂的個性。

為什麼會有這麼對自己沒心沒肺的人?

但藍忘機也確實不好再繼續請假了,兄長藍曦臣還未出關,他平時得分攤叔父外出參與會談的行程和族務工作,還要在講學上負責早讀的課程,實在忙碌。

「藍湛,你回話?」勸了老半天對方還是安靜得一句不坑,雙眼無法視物的魏無羨忍不住伸出手往面前摸索,想去拉他的衣袖,「......你還在這兒的吧?」

「我在。」藍忘機雙手一伸,直接把他摟進懷裡。

結果藍忘機確實答應了不請假,但照顧人的方式卻和對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魏無羨前天夜裡還享受了一把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畢竟他現下完全看不見,要吃要喝都得靠人餵,至於洗浴之類本來藍忘機就會幫他洗了,倒是差別不大。(他還沒發現自己早已被寵得像是半個廢人)

但隔天早上,魏無羨卻結結實實地懵了一把。

平時他不到巳時是不會清醒的,頂多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會兒,就會翻個身再繼續睡回去,可今天躺著的床怎麼感覺特別硬呢?周遭也少了靜室那股怡人的檀香味,只有絲絲縷縷的紙墨氣息和極度壓低的陣陣竊竊私語聲。

不過這感覺倒是很熟悉,是講學用的蘭室......?他怎麼睡到蘭室來了?!

叩的一聲,忙著想起身的魏無羨就立刻用腦門磕上蘭室那張結實的先生案,痛得抱頭滿地打滾。

「魏前輩,您不要緊吧?!」

「魏前輩!」

「好大的聲響,魏前輩您額頭腫了!」

周遭傳來關心的幾個嗓音都是相熟的小輩,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思追?景儀?這是蘭室?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我又怎麼會在這兒?」魏無羨嘶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額頭,「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現在是辰時,我們正在早讀。」思追連忙扶著他坐好,「是含光君帶您來的。」

景儀立刻跟著解釋,「是啊,今日早讀,含光君突然就抱著魏前輩你過來了,也不和我們解釋是怎麼回事,只要我們安靜些別吵醒你。」

和平常一樣,含光君一手持著書卷端坐於蒲團,用著穩定低沉的嗓音講課,可和平常不一樣的是他端坐的腿上還躺著正在呼呼大睡的魏無羨,空著的那隻手就搭在魏無羨的胸前,偶爾腿上的人像是睡得不太安穩地動了一下,他就輕輕拍上幾下再把人給哄睡回去......

你們前輩倆曬恩愛需要曬到講學上來嘛?還曬得如此自然如此甜蜜,他們一票子弟在底下都要沒臉看了啊!

「啊?藍湛帶我來的?那他人去哪了?」魏無羨也是懵了,怎麼今天一早醒來就世界大變?

「方才藍先生派人來尋含光君,說是有事情交待,含光君就暫時離開了課堂......啊,他正好回來了。」

說人人到,魏無羨立刻就聽見熟悉的那陣腳步聲從門口傳來,直接走到身旁坐下,接著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立刻就蓋上他的額頭,「魏嬰,為何受傷?」

「沒事沒事,剛才撞了一下。」魏無羨連忙拉下對方的手,一臉好笑地問,「藍湛,你帶我來蘭室做甚,要我幫你講學不成?這時間我只會睡覺啊。」

「放你一人在靜室,不放心。」

「啊?」魏無羨,懵。

「答應你不請假。」聽見外頭報時的雲板響,藍忘機乾脆宣佈下課,俯身就抱起了魏無羨,「所以這幾日,都會帶著你。」

「啊???」魏無羨,懵上加懵。

當了幾天的瞎子,魏無羨才知道,他家含光君沒有最寵,只有更寵。

講學、鍛鍊子弟、做早膳午膳晚膳(魏無羨專用),還有迎接來客之類的瑣事,藍忘機當真是把魏無羨給打包隨身帶著,成天抱來抱去,連腳都不讓他落地。

「藍湛,你要帶著我是可以,別這樣抱!」魏無羨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這個,更受不了從旁人經過身旁時,偶爾會聽見的細微笑聲,「我自己能走!」

藍忘機根本不理抗議,伸手在他額頭和臉頰摸了幾下,幾處青青紫紫全都是他這幾天撞出來的。

魏無羨沒有自覺,其實他幾乎隨時手裡都攢著藍忘機的袖子,會撞傷也是因為急著想找他的緣故。

因為看不見就如此沒有安全感,藍忘機除了心疼還是心疼,隨時抱著都能受傷了,哪可能放心讓他自己下來走?

「要不,你牽著我的手走好不好?」

「......」

「橫豎給我留點面子吧二哥哥......」

「......好。」

魏無羨磨破無數嘴皮,這才讓藍忘機不抱著他走。

雖然只維持了半天。

當天下午,江澄久違地因公來訪,身邊還帶著來學習宗族事務處理的姪子金淩,端坐在雅室的兩人一看到魏無羨和藍忘機,當下默契十足地同時噴了茶。

「......姓魏的,你眼睛怎麼了?還有你怎麼讓......讓含光君......」金淩指著他的手還有點抖。

江澄沒講話,倒是忍耐了許久,才爆出一小聲噗哈,讓記事起就沒看舅舅這麼笑過的金淩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江澄,你笑什麼?」魏無羨被藍忘機扶著坐到蒲團上,要不是眼睛還包著那圈布,肯定能看見他不悅地挑起眉毛。

「沒什麼。」江澄用手擋著正在抽搐的嘴角,不無惡意地回答,「只是看到藍二公子扶著『藍二夫人』過來而已。」

這小心翼翼托著對方一隻手移動的方式,簡直就像某些丈夫扶著疼愛妻子的行為一模一樣,實在是太......太好笑又太辣眼睛了哈哈哈哈哈。

「......我操,江澄你今天來找我吵架的是不是?」顯然魏無羨也想像出了那副光景,惡狠狠地開始挽起袖子,「你說誰是藍二夫人?!」

「誰答腔就是誰。」江澄好整以暇地繼續喝茶,根本不怕面前這個看不見的人能拿他怎麼樣。

一旁的藍忘機很少見地沒阻止他們倆人吵架,也許是對藍二夫人這稱呼感到異常滿意也說不定。

最無辜的金淩則是覺得異常後悔,早知道今天就不該跟舅舅過來,他現在就覺得自己憋笑憋得要死了。

抱著走就抱著走吧,總好過被笑是藍二夫人。事後答應繼續被藍忘機抱著走來走去的魏無羨破罐子破摔地想。

反正他也就只讓藍忘機這麼抱他了,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去哪兒都好。

他是很隨遇而安的。

彩蛋:

藍啟仁看完當年度的物品損壞報告:「忘機,為何靜室的門這個月壞了兩次?」

藍忘機,沉默:「......」

藍啟仁繼續翻閱報告:「還有這半年來靜室的浴桶壞了三十幾個又是怎麼回事?」

藍忘機,依然沉默:「......」

藍啟仁,永遠的疑惑。

小说相关章节:魔道祖師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