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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受之婴疴殒命,柳如是见逼投缳

[db:作者] 2025-08-06 23:54 5hhhhh 5160 ℃

钱谦益死后,柳如是管理起家里事务,然而族人对钱谦益宠幸从良妓女早有不满,见柳如是把持财权,更加恼怒,群起争夺遗产。柳如是表情激愤,厉声呵斥:“钱氏家业,从来由我调度。老爷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抢钱不成?不行,我绝不答应!”

有个后生嚷道:“柳氏,你不过是个妓女,做了伯伯的小妾,后窃据夫人之名,哪有资格在此颐指气使?”一句话气得柳如是怫然作色,直接让家丁将众人驱散了。

过了几天,族人又来找柳如是,逼她交出地契。见众人气努汹汹,那妇人无奈,叹了口气道:“呵,好吧。所谓破鼓任人槌,既然你们执意争夺财产,我不得不从。大家稍等,我到东厢去取材料。”众人这才满意。柳如是嘱咐丫鬟:“东厢重地,我要去取重要物件,你们不可入内,只得在此候着。”

柳如是来到东厢,锁上房门,凄凉落寞,自言自语道:“家产断不可轻易让出,可族人催得甚急,想我区区寡妇,走投无路,除却一死,自是别无良策。我要写下遗书,留给儿子和女儿,让他们知道钱氏族人如何逼死主母,他们的母亲如何含冤自尽。”

柳如是写了张纸条,简单讲明事情原委,心境平复下来,想到:“当初朱明灭亡,我便欲殉国,可惜为牧斋所阻。今牧斋已死,我亦当殉节。为遗民、为孀妇,皆无苟活之理。所以纵使族人不逼我,我大约也要自己寻死的,他们不过是让我早几天上路罢了。”

主意打定,柳如是又思忖该选个什么死法。她看看挂在墙上的剑,是做妓女时就佩戴的,那时青春年少,柳如是常身着男装,好似俊俏书生,眉宇间的侠气迥异于其他粉黛娇娥。与文人雅士相与出游,坐着画舫吟诗觅句,鼓瑟吹笙,陶醉于金陵的烟霞中,何其风流潇洒。然而,柳如是又想:“这剑多年蒙尘,大概早已不利,何况我也告别了女扮男装的名妓生涯,挥剑自刎痛苦不说,与我的身份也不相宜。”于是她从柜中翻出一条白绫,香步轻移,袅袅婷婷地走到房梁下,道:“白绫强过刀剑,身子一悬便舒舒服服地去了,还能留得全尸。想想自古多少红颜,将三尺微命、一段芳魂,交付于白绫。我虽平生要强,又每每以男子衣冠示人,可归根结底毕竟是妇道人家,即使寻死,也须死得体面点。这白绫柔韧轻软,洁白可爱,相较而言,拿它了断更合乎妇人气质吧。”

皓腕轻挥,白绫飞上雕梁,袅袅垂下,挂在上面如飞瀑一般,在阳光下颇显晶莹。柳如是望着白绫出神,心中暗暗呼唤钱谦益:“妾身平生无依无靠,全仰赖夫君过活。你尸骨未寒,族人便横加逼迫,致妾自尽。到了阴间,夫君要为妾身做主啊!”看看窗外,族人还静静等着,有的在欢快交谈,柳如是心中暗喜:“好,没人起疑心,只要将自己也挂上去,事情便成了。”她将绣被铺在地上,搬来凳子,指尖拈着白布裙站在上面,将白绫打个活结,望望四周,口占一诗:

碧荷无点污,浊雨打其枯。

空忆称名妓,犹甘嫁宿儒。

家财累薄命,妇节胜微躯。

若有冰心问,白绫为玉壶。

柳如是神色从容,仪态端庄,徐徐将缳套拽到颈上扣紧,整理好孝帽,惨然一笑,道:“牧斋,妾身随你来了。即使落得如此下场,妾身从未后悔嫁给你。”双足轻轻磕倒凳子,玉体悠悠悬空。

柳如是挂在梁上,不甚挣扎,只是绷着娇小的身子,双足抖动。她身着孝服,白衣白裙与颈上的白绫正相配,好似凌空欲飞的雪中仙子。虽已年届四旬,但国色天香丝毫不损,反多了成熟韵味。一双黛蛾紧锁,美目闭阖,鼻翼翕动,牙关咬住,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咳、喀”声。即使自缢,柳如是依然保持着坚毅的神情和优雅的仪态。

不久,柳如是忍耐不住,挣扎起来,双臂抬起,抓挠颈上的白绫,胸部急促地起起伏伏,却不能吸入空气。纤腰扭动,似凌虚舞蹈,双腿剧烈蹬踢。不经意间,足尖触碰到倒地的凳子,妇人稍微犹豫片刻,将其踢远了。此时,柳如是莲靥涨红,两弯翠蛾舒展开来,杏眼睁大了,眼神中既有决绝又有不舍,犹似平时一般英气十足,嘴角上扬,隐约含笑,舌尖挤出齿际。喉咙里的“咳咳”声变成“呼、咕噜”的声音,那是口水堵在喉头下不去了。

饶是柳如是心气高傲,巾帼不让须眉,可毕竟是个弱女子,缢了不多时便已气力无多。她的头稍稍歪斜,眼睛凸出,已经有些翻白,目光变得柔和,舌头又伸长了些。俊朗清秀的容貌走了形,但并不丑陋,反而平添凄美。因是活扣自缢,白绫越挣扎勒紧,蝤蛴粉颈已绞长了几分,酥胸耸起,腰肢不时前挺。双腿伸直,悠闲缓慢地前后甩动。柳如是小腹忽然一紧,尿水渗出,她连忙交叉夹住双股,套着白布鞋的玉足仔细交叠在一起,让自己不致失态。

柳如是杏眼圆睁,茫然向斜上方看去,曾经顾盼动人的秋水已经没了波澜,仿佛两汪死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她想到昔日秦淮冶游,月色之下,波光粼粼,桨声灯影。想到仰慕钱谦益大名向他投诗,初见时自己倾心摄魂的感觉。想到成婚时的热闹喧嚣、众人祝福。想到嫁入钱府后与夫君恩爱的点滴,在钱谦益为柳如是特意建造的绛云楼里,他们共同探讨诗文,研究学术。想到一个个亲密的夜晚,自己满面娇羞,假意推开夫君,又被不由分说地揽入怀中……

窒息感渐渐变成熟悉的快美,柳如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脑也早已无力思考,只得听从感觉的摆布,先是夹腿,后来纤手径直伸到裆部揉搓。恍惚中,妇人看到自己被夫君紧紧抱住,臀部前挺,在幻想中迎接夫君进入。柳如是沉浸在久违的快乐中,忘了自己正在上吊。却看那被白绫死死绞住的螓首,面上泛出愁惨又艳冶的神情,双乳愈发胀大,乳头挺立,手指动作越来越用力,终于达到了高潮。

纤纤玉手沾满淫水,颓然垂下,柳如是又看到社稷覆亡,自己随钱谦益殉国不成,秘密反清,直至最后失败,夫君病逝……一抹殷红的晚霞渐渐暗淡、消失,国运和自己的生命都走向了尽头。柳如是忽见一双儿女跪地哭号:“母亲别走!母亲!”妇人泪如雨下,拽住儿女的手,刚想要回应,便被人勒住脖子,发不出声来。柳如是被勒着脖子往前拽,终于不得不撒手,儿女的身影倏然隐没在黑暗中。

柳如是被缢得气息奄奄,已不甚挣扎,浑身绷得直直的,双腿不时蜷起,再向下踢,带得身子一阵摇晃。每晃一次,白绫就勒得更紧。不消片刻,妇人羞赧地抖抖身子,再也坚持不住,双腿岔开,姿势不甚合礼,尿水灇灇,淋漓而出,打湿白布裙和鞋袜。

柳如是,风华绝代的才女、胸怀天下的女中豪杰,如今悬梁自缢,早没了平日神采,连尿都给绞了出来。她脸色憋得青紫,凸出的双眼还痴痴瞪着,目光无神,仿佛望见升天之路,两行玉箸垂在腮边,嘴角依然保持着释怀的浅笑,舌头已被彻底绞出,耷拉在口外,滴下涎水,直落到衣襟上。粉颈又细又长,白绫勒进肉里。胸部鼓鼓囊囊,手臂僵直,岔开的双腿伸展了,玉足死死绷紧,脚上的白布鞋摇摇欲坠。身体断续抽搐,残余的尿水随之涌出,地上的被子湿透了。可叹堂堂奇女子,被区区白绫一吊,模样这般狼狈,与寻常匹妇有何差别?

柳如是的抽搐越来越无力、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渐渐微弱得不可觉察。沉寂片刻,双腿忽地奋力一蹬,脖子几乎要被勒断,瞳仁绝望地向上翻翻,喉咙里“呵呃——”一声长叹,这便是咽气了。

生时声价,鞦韆架荡娇娃;死日愁肠,文杏梁悬缢鬼。新婚相悦,未惭鸳鸯交颈;从殉独悲,空学羚羊挂角。曾系合欢双绮带,今挂断魂三尺绫。

正是:

[忆秦娥]悲愁切。佳人贞烈心高洁。心高洁。逼威如刃,白绫如雪。

裙钗曾亦称豪杰。奈何一挂芳菲歇。芳菲歇。悠然摇荡,孑然凄绝。

几个丫鬟纳罕主母进屋许久还不出来,动静全无,便呼人撞开了门,一对玉足赫然垂在半空中。洞房窈窕,日光稀微,条条轻拂的白幔之间,柳如是身着孝服,竟好似藐姑射山上的圣洁神女,直戳戳挂在画梁上,早死透了,缓缓摇晃着,几绺青丝垂下挡着脸颊,双眼翻白,直勾勾盯着众人,加上那莫名其妙的笑容,更是诡异可怖。大伙面对着那妇人,看到她吊死鬼般的脸,吓得四散逃去。

后来,大家定了神,继续商议财产之事。“既然那婆娘吊死了,我们没了阻碍,可以分割家产了。”

“好,这楼房、田产、仆人、珍玩,都需分配,务在公平。”

经过讨价还价,大家商定了都比较满意的方案,有人道:“柳氏那婆娘还在东厢吊着哩,念她在我们家辛苦操劳二十多年,还是好好给她收殓安葬吧。”

“那婆娘徒有文才却不识好歹,若是早乖乖就范,也不致落得个悬梁自尽的下场。白白挣扎抵抗一番,家产没守住,小命还搭进去了。若不是嫌晦气,我就让她一直吊着,才不管她。”

“你怎这样讲话,柳氏乃殉夫而死,与我等皆无干系。”

“是了是了,你看我又胡说八道。可没人逼柳氏去死,是那婆娘严守妇德,自己上吊了……”

“罢了,此话题可以休矣。不要让柳氏进祖坟,周围找个地方埋了就行,受之须与陈夫人合葬。”

柳如是虽死,但毕竟是钱谦益二十多年的伉俪,为了照顾柳如是仅存的尊严,族人派几个婢子为其收尸。婢女们壮着胆进屋,只觉空气中说不出的惊悚压抑,七手八脚将柳如是解下,不敢整理遗容,任那妇人死不瞑目,香舌长吐,连牝户也未擦干。自缢所用白绫更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拴在妇人颈上,直接用地上被子将尸首裹了,买副薄板棺材,草草下葬。

清苏州昭文县署即是钱谦益故宅,东厢三间房因为柳如是缢死处,故常年封闭不开。至乾隆年间,有位王县令上任搬入,家里人口兴旺,只得开了东厢,让小妾刘氏与二婢女居住。西厢置另一妾及一老妪。

某夜,西厢老妪呼救,王县令带人赶到,见小妾坐在墙角,脸上沾满血迹,扶着脖子咳嗽。小妾道:“奴家刚欲就寝,忽然阴风阵阵,烛光摇曳,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飘然而来,奴家定睛一看,竟是个吊死鬼,瞠目蹙眉,舌头吐出一尺长,身披红斗篷,颈上系着一条白绫,好不骇人。吊死鬼见了奴家,便解了白绫往奴脖子上套,绞得奴家直翻白眼。打斗之间,磕到墙角,多亏嬷嬷听到响声,喊来老爷,吊死鬼才跑了。”

王县令听罢,道:“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乃是在东厢缢死的,看来她始终阴魂不散,是我打开东厢惊扰了她,才出来作祟。唉,我本以为柳如是为钱牧斋殉节,当属正死,不应为厉。这定是因钱氏家难,柳如是不得不死,才有今日异事。可叹钱家人作孽,河东君这才女侠女,生时多少名士敬佩爱慕,到头来被逼得活活吊死,百年来还为阴森愁惨的缢鬼游荡人间。”他当即吩咐:“柳如是为厉的事不要声张,刘氏胆小,又住在东厢,不能让她知道。”

翌日中午,仆人见东厢门迟迟不开,以为她们睡过了头,开门却见刘氏与两名婢女,共用一条白绫吊死在了梁上。王县令知道这是吊死鬼柳如是作祟求代,心里又惊惧又后悔,安葬三人后,请和尚道士作法超度冤魂,封锁东厢,之后再没有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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