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字魈，随母姓，仿佛这样就能抛下过去。少年明白只是更换名字无法摆脱“那个人”的阴影，心中的仇恨被母亲的泪水浇灌得愈发膨胀，他下定了决心。

母亲怔怔地看着他，双目却涌现了光，此刻才体会到了劫后余生的实感。无人的公园里，这对母子相视而笑，脸上眼泪和血污都遮盖不住这种幸福。

他们离开了居住了14年的城市，以前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的母亲在陌生的城市打拼，少年愈发寡言也愈发刻苦。魈并不介意母亲二婚，因为现在的他还不能保护好家人，希望母亲能找个人依靠，只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多一个妹妹。

彼时他刚上高一，妹妹比他小两岁。初次正式见面四人客客气气，互相介绍，说了一些场面话。继父是本国人，因事故丧妻，面容沉稳却透着憔悴。妹妹一看就是混血儿，软嫩的短金发留两缕长发贴着脸庞，双鬓修剪不平整却觉得可爱。和他一样的金瞳，与他对视却没感觉到视线。之前从母亲那了解到的情况让魈不介意对方这种态度，但也不想予以同情。起身离场后他才注意到，继父的女儿貌似比他高。

本来他以为他们最多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现在一见面就唇舌相依，她要踮起脚环住脖子才能碰到他。抚摸怀中女子光裸的后背，向上轻轻揉捏微红的耳廓，再伸进发间仔细摩挲，他眯着眼睛观察她的反应，想着这样真的好吗。父母还不知道他们的事，不知道他龌龊的心思，更不知道她的瘾。也许他高中不该选择走读，不该干涉她的事，不该……他不再往下想，因为对方察觉到了他的走神，威胁似的咬住他的下唇，再用些力怕是会有印。女子用热烈的拥吻侵略他的身心，使他不得不沉溺其中。

也许，尽管不是为吻而吻，那次他也不该主动吻她。

和大多数学生相似，魈为了考大学而学习，没什么爱好，也没什么情绪。与其说不喜欢社交，不如说没必要。——为了目标每天已经竭尽全力了。坐在他身边的同学时常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杀气而如坐针毡，以至于以魈为中心的座位范围内的人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刷题。除去在校学习，其余时间就是吃饭睡觉、工作内容预习、与亲友交流感情（表面）、做家务。严于律己，严以待人。个子不高，威严十足。这是周围人对魈的主要印象。

他可以不介意别人给他取的诸如“罗刹鬼王”、“玉面阎罗”、“小个子的小白脸”等具有调侃甚至冒犯意味的外号，但他在意良好的家庭关系。他以为只要和继父建立起不坏的关系，就能在这个重组家庭里占有一席之地。继父是个温和且有担当的男性，初次见面就对他承诺会将其当作亲生儿子对待，事实证明继父的许诺并非空头支票，知晓了魈的未来规划和隐情依旧不改态度反而表示愿意尽可能地支持他。对此他十分感激，愿意融入这个家庭。自然而然，魈也将继父的女儿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尽管这是他的一厢情愿。

便宜妹妹，名单字一个荧，样貌可爱性格却一点也不可爱。相处的一年间，她时而无视他，时而仇视他。发现这种冷漠对他毫无作用后，她开始变本加厉小到恶作剧，大到栽赃陷害，而且都是躲开父母干的，吃准了魈会闷不做声地忍下去。事实上不管荧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痛不痒，直到早上发现遗失第三条内裤的时候，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周围的同学都习惯了魈的杀气，头次遇见他满脸怨愤的情景不禁心慌，心想是不是调侃他身高调侃过头了。老师看见坐在最前排的魈同学的脸色都忍不住询问情况。

放学回家，今晚父母又不在，轮到魈做晚饭。出于魈的意愿和一些其他考量，学校同意了他走读和不必上晚自习的申请。厨房里飘着咖喱浓郁的香气，关门声传来。不能再无视她了。用力削着手里的胡萝卜，连皮带肉的。

少年再次审视了坐在对面比他小两岁的女孩，家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好像只有在他负责饭菜的日子才会客气一些。女孩看着盘里色泽鲜亮气味熏人一看就非常重口的辣味咖喱牛肉饭，二话不说流着鼻涕一口口嚼碎吃干净。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连继父都不知道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比如，再讨厌也绝对不会浪费粮食。口味淡却买了一堆劣质甜食吃到吐为止。总是要抱着两个玩偶睡觉。会自慰。各自清洗完餐具后，他等待了一会，直到卫生间传来动静才走过去，倚着门框看荧扒着马桶仿佛要把内脏也给吐出来的惨状。非常有味道的几分钟结束，两人对视，女孩先移开视线。心情舒畅了几分的魈居高临下地盯住她别过去的侧脸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但既然我妈和你爸结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见对方没反应，“叔叔拜托我照顾你，他很担心你，好自为之吧。”

女孩瑟缩了一下，留下一句“我知道”后迅速离开。魈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忽然意识到忘记要回自己的内裤，趁荧关门之际将脚卡进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荧显然不想与他多说，从衣柜里扯出衣物丢给他后带着要把他脚夹断的气势将门重重关上。还好他眼疾脚快逃过一劫，扔给他的衣物里除了自己的两条内裤还有明显属于女性的内衣，少年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这下“还有一条内裤在哪”的疑问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冷静下来，自认为还算是哥哥的少年想着等会给她热杯牛奶算了。

结果魈上大学都没要回第三条内裤。

这次冲突过后，荧收敛不少，姑且过上了相对平稳的生活。父母愈发恩爱，因为事业蒸蒸日上而无暇照顾两个学生。偶尔能听到荧房间传出来一些奇怪的动静。毕竟各有各的人生，忍到高考也就结束了。荧给魈的基本印象是稍不注意就会变成失足少女的不良少女。听闻她在校是颇受欢迎朋友众多且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会干部时稍稍震惊，想起她的多面性后很快释然了。在被妹妹单方面敌对的前提下，魈做了一个普通哥哥能做的所有事，他问心无愧。由于荧基本是最晚离校的学生，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他尽可能到点就接她放学。时间久了，荧的同学知道她有个疑似男友。荧则当场介绍魈说这是我哥哥，虽然长得不像但确实是我哥哥，语气不容置疑。魈赞同地点了点头，面色自然实则惊讶不已，明明在家从不当他是哥哥也未曾这么称呼过。此时此刻好像妹妹诸多不检点行为都能被解释成未成年少女的不懂世事和娇气。兄长应尽的职责就是矫正不良行径和督促。

妹妹听从父亲的建议考上和他同一所高中，他最多呆在这个家呆一年。父母和魈商量着开学后第一学期尽量照顾一下妹妹，但还是他自己的事更重要。魈认为没有问题，让父母放宽心。一家四口聚在一起庆祝，继父开怀大笑，母亲较比以前精神了许多，就连在家不怎么说话的荧也开始讲些学校里的趣事。魈静静地听着，想：这就是他期望的家庭吧。哪怕没有血缘，也能将彼此相连。

步入高三，魈开始吃安眠药，浮舍再三叮嘱他不能依赖药物，不然其他几个会把他往死里打。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不赖，但如果真被发现怕是以后很难拿到药，于是口头答应了浮舍。

浮舍察觉到魈的敷衍，准备厉声训斥。魈立马将手机远远拿开。

“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就是直接一闷棍敲晕你也不会让你吃药。一次最多只能吃一粒！多吃了你就别想再从我这拿药了。”电话没开免提却能感受到震动。“听见没！！！”

“再见。”终于清净了。虽然浮舍大多数话他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大哥的训诫还是得听的。

书桌上一半是已经注解完毕的资料，另一半是他学校发的假期作业、下学期的课程资料以及还没来得及看的书籍。魈盯着手里的计划表，眉头紧蹙。“罢了”，遂将表撕下来扔进垃圾桶。翻出一本三指厚的书开始刷题，写着写着思绪又回到计划表上，学习问题不是问题，生活问题却是他不擅长的，特指继父的女儿。刚才就持续不断的声响他姑且能无视，后来动静越来越大。她开始摔东西。魈感觉他脑仁有些疼，要不要现在就睡觉？

诸多情绪在胸口酝酿，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随手把药板塞进裤兜，预想可能会出现的情况，起身离房。

没办法，谁让他决定好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呢？

他不耐烦地敲门，门开了。

男性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女性。现在他们都已成年，有些东西再发展下去真的会与性命相关了。尽管魈有一百个不愿意，奈何上次家庭聚餐时答应要带荧参观大学，这次硬着头皮也得跟她相处几小时。

荧换了件白色的裙子，看着暴露实则没露多少。魈一下子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看。“走……走吧。”她挎上帆布包乖巧地跟在魈的身后。

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两人的对话仅限一问一答，除此之外就是如死水般的寂静。

参观完大学已临近黄昏，落日余晖将人影拉长，他注意着影子以保持两人间的距离。

“魈，我想去超市买东西。”突然的请求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好。”刚想说送她到地铁站。

目的地是大学附近商场二楼的超市。今天不是节假日，所以人并不多。看着购物车里还在增加的零食，头皮已经有些发麻。

“家里零食不够，这里好多我没吃过的。真好。”说着又拿了三盒巧克力。

魈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为什么不到家那边买？”

荧转身，白裙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直视他的眼睛，“那边的零食我都吃腻了。这里还有进口的零食，我们那边可没有。”

魈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你这买的也太多了。”

荧贴近他，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微笑着，语气俏皮得有些轻佻，“又想管我了？”

转头发现双方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本能地想后退，他忍住了，试图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荧皱眉，“那你是什么意思。”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已经很了解荧，感觉到她另有他意，但他不想正面回应。只能无言。

见状，荧面无表情地推着购物车离开。魈等她走远才跟上。

“……我帮你提回家吧。”

“你不是说晚上还有课吗？回家起码到九点。”

“刚才老师通知取消了。”

气氛依旧低压。

准备付款的时候，荧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对魈说：“哥，我还要拿点东西。”

魈被这声“哥”给搞懵了，疑惑的同时浮现一点不安。

礼貌如他，对收银员说：“不好意思，请等一下我妹妹。”

收银员好奇地打量这对兄妹，荧离开后，才问他：“你们是兄妹？看着不像啊。”

魈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她，更像她妈妈。”

“你们妈妈一定很漂亮。”

“……是。”

荧回来了，带来三盒避孕套。

同一型号的避孕套，香型不同，分别是：柠檬味、薄荷味、酸笋味。

魈的金瞳微微缩小，心中惊恐万分。

酸笋味是什么鬼？避孕套？为什么？怎么又是三？薄荷味的套，嘶……这些想法在0.1秒内一闪而过后迅速被他丢到天边，立刻掏出手机准备付款，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

收银员阿姨一盒一盒拿过，以一种类似机关枪扫射的神情来回看这对“兄妹”，看魈的视线里好像带了些同情，也不知道在同情什么。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幸好没人排队，今天商场人不多真的是太好了。

魈健步如飞，手里提两大袋零食，还有避孕套，被他塞到里面去了。

身后荧有些着急地跟在他身后，生怕被甩掉。

还说今天运气还行，前言撤回。电梯里只有两人，一前一后，魈在前。荧每接近他一点，他就绷紧一分。

终于到家了。

“你不进来吗？”

魈放下购物袋就跑路。荧冷漠地看着他狼狈的背影。

明明做了那些事，现在居然还想当她哥哥。

两个月前。也就是荧高考前一个月。全家人都为了高考生劳心劳力，父母几乎都留在家，魈为了照顾她也尽量回家住。当天父母因为工作不得不留宿在外，家里只有魈一个人。

父母不在，荧在他的房间肆无忌惮地发作。

如果她真的是个坏女孩就好了，他就能告知继父，强行送医院治疗，哪怕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是他的责任。可他知道了荧的秘密，无法坐视不管，不能容忍眼前有一个青春少女在最好的年华自甘堕落。某种程度上说，荧只有在魈面前才能释放自我。魈能体谅她，也不想用过激手段刺激她。性瘾的成因多种多样，从结果来说，这种疾病会给患者本身和周围人带来不小的麻烦。时不时的勾引让魈疲惫不堪。清丽的容颜，恬静的微笑，傲人的身材都是她的资本。穿睡裙不穿内衣，说一些暧昧的话挑逗他，故意自慰不关门，半夜敲他的门，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睡他的床。任何一个健全的男性都不能长期忍受这种性骚扰，何况犯人是时常出现在他梦里的性幻想对象。

少女抓着他胸口的布料，恳求道：“和我做爱吧。”

见眼前人泪眼朦胧，一时不知所措。

荧等待了一会，勾住脖子吻上去。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第一次不怎么美好，带着一股呕吐物的酸味，将他的舌尖烧得发痛。这一次是柠檬味的，微甜带着清香，她应该吃了很多糖，不然怎么连牙齿也是甜的。等他反应过来，荧已经把他压在他的床上继续品尝他的唇舌，半露的双乳紧贴他光裸的胸膛，一只手轻轻按在肩膀上，另一只手绕着他微凸的乳头打转，觉得好玩似的又捏又揉，扯得他有些疼。两人间扯出一条细长的银线，断在他嘴角，荧从末端舔上去，魈有点胡渣，触感又麻又痛，最后仅是唇部相贴，“啾”，触而分离，又沿着下巴、喉结、左胸舔舐。凉意尝试唤起他的理智，温暖而潮湿的吮吸更先一步吞噬了他。他的意识被关了进去，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能感受，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握紧的双拳，暴起的青筋和压抑的喘息证明他理智尚存。荧更卖力地讨好他，将乳头吃红才松嘴。坐起身，将身上的衣物全部去除，试图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来取悦魈。

魈想起希腊雕塑，优雅而不失力量感。眼前这具胴体，丰腴而清瘦，饱满挺拔的乳房下方隐约能见到肋骨，曲线流畅，腹部没有一点赘肉，内裤半褪勒着大腿。可能这个姿势不好脱，干脆拨开内裤，露出滴着水的阴阜贴着他的下腹。

反观他自己，全身上下除了皮和骨就只有薄薄一层肌肉。阴茎涨得发疼，迫切需要什么来排解。他想在上面，于是他就这么做了，用力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部上方。压疼了荧的头发，荧咬唇将呻吟憋了回去。他还想破坏些什么。表情狰狞，仿佛是饿惨了准备喝血吃肉的恶鬼。少女有些害怕地瑟缩一下，犹豫着将腿张开。

“帮我脱掉。”

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希望她闭嘴。俯身咬她的下唇，痛得荧本能地张嘴，唇舌再次纠缠在一起。这次是魈单方面侵略荧。荧稍有抗拒就捏她下颚啃舐舌尖，血腥味弥散在两人呼吸间。下颚麻了，嘴闭不上带血的唾液一直在流，很不舒服，难过得荧想哭。魈握住她一边乳房放进嘴里吃，模仿她之前的动作吮吸，末了在乳晕周围留下一圈牙印。荧想快点步入正题，伸手去碰他早已鼓胀的下体。

魈仿佛触电般将荧推开，脸彻底黑了。

他把荧的内裤扒掉，就在她以为要开始的时候，魈把荧翻过去，手掌往她屁股重重落下。听着屋内回响的一声声清脆巴掌声，荧又懵逼又羞耻，忍不住放声大哭。

觉得差不多了，魈放开荧，翻箱倒柜，抽出一条绳子。扳扯绳子确认其结实度之后，他抓过一旁的被褥，熟练地将荧捆成一个春卷。绳子是以前在农村经常用来捆棉絮的尼龙绳，本来是作为非常手段为荧准备的，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魈把裤带往上提了提，找出遥控器打开空调调至合适温度，打算就此离开等会睡沙发。荧哭得有些哑，看到魈转头就走，不禁骂道：“有本事管我援交，凭什么不敢上我！你又不是我亲哥！”魈停下脚步看着自己湿掉的裤裆，绕路走到荧的背后，把她的内裤团成球塞进她嘴里，再用长毛巾绑住嘴朝脑后打了一个结好让她不能吐出来。荧被惹毛了，用力扭头挣扎，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大概率是骂他的脏话。

门将所有喧嚣都关了进去。魈靠着墙脱力地坐在地板上，心中涌现一丝悔意，他今天太不冷静了，应该像以往一样把她的“撒娇”无视掉的。前几天荧恼羞成怒，趁他睡觉爬他床。一睁眼发现春梦主角在含他的生殖器，惊怒之下他都没动手。眼睛有些酸涩，刚才一直紧绷神经，现在放松下来反而更难受了。尽管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苦不迭，他的阴茎还是很精神地立着。

避孕套事件后，魈决定做出改变。在晚饭时提议全家出门旅游，既是为了加深家庭感情，也是想缓和荧的情绪。父母互相对视了一眼，荧埋头继续吃饭。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家庭旅游，荧志愿也报完了。还请叔叔和母亲能空出起码一周的时间。”

妈妈明白魈叫她母亲的时候是很郑重地在请求，换句话说就是必须顺他的意。

她打算劝丈夫，温和道：“亲爱的，我们是很久没一起出远门玩了。”

继父赞同了魈的提议，转头跟荧说：“荧荧也一起去吧。”

“好呀。”荧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对了爸爸，我等会想出去逛一逛，十一点回来可以吗？”

魈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那么晚一个人不安全。”似乎觉得发言不太合适，他折中了一下，“要么我陪你去。”

继父以审视的目光多看了几眼，没有发现问题才说，“女孩子大晚上的确实不安全，让魈……就让哥哥陪你出门好不好，荧荧？”

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荧只能答应。

目的地是离家很远的公园。他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一聊。荧双手抓着帆布包走在魈的后面。她还特意换了黑色的裙子。魈依旧是短袖运动裤。

他还在思考应该怎么开场，荧先问他：“你觉得我有病吗？天天想着做爱。”

上来就是送命题，魈斟酌着用辞，“是有一点，不过你本性不坏，我知道的。”

“这种时候不应该来点高情商发言吗？算了，不为难你。”荧换了一个问题，“……你希望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健全的关系。”

“比如兄妹？”

“对。”

“我可从来没把你当作哥哥。”

“……”确实，他也很难把她当妹妹看待。

见他不回话，荧自顾自地继续说：“首先，我很感激你，你是真心对我好。但你让我很难办，先是阻止我援交，要挟我，不然就去我爸那告状。后来我色诱你那么多回，你都当没看见，我就这么没女人味吗。两个礼拜前你居然还打我屁股！”说到这，少女露出了难堪的表情，语气带点哭腔，“你还把我奶子咬出血了……疤到现在都没消。”

听到后面几句魈有点绷不住了，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不该咬你。可你也能不能……”

“不能。”

他还没说完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貌似不是个问句。

魈发现在两人关系上他越来越被动了。不知道二十分钟前他是怎么有勇气约她谈话的。但他很快冷静下来。“那你喜欢我吗？”

荧不说话。

意料之中又让人有些低落。“虽然男女情爱与我没什么缘分，但这种事不能和不喜欢的人做。你要爱惜自己。”这些场面话他自己都觉得虚伪。“你父亲拜托我照顾你，那名义上我是你的义兄，希望你能少走弯路，幸福快乐地活下去。”

虽然已经听腻了魈的那套说辞，她还是静静地听他讲完，试图辨别言语中的情绪。魈依旧油盐不进，不过没关系。

“我知道了。总我问你答不太好，你来问我吧，保证绝无隐瞒。想问什么？”

魈打算先顺着她的想法来，“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性瘾的？”

“大概是初中那会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得了。”

“有插入吗？”

“没有，唯一一次，床都没上就被你抓包。”想起援交失败的事她瞪了他一眼，“除此之外，有性行为的对象就只有你。”

魈有些难以启齿，“……有特殊性癖吗？”

“想看你在我面前自慰。”

扑克脸有点绷不住，“为什么？”他不解。

“你好几次偷看我自慰，我却一次都没有，不公平。”

“……”

“还有喜欢口交。”

“…………”这个倒是看出来了，像个小狗一样喜欢舔人。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最后一个问题，小时候的事你记得多少？”

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瞪大了眼睛。

“谁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啊。”

这么说也没错。其实这个问题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他前几个问题有些敏感，换个话头转变气氛罢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

荧再也无法忍受魈这种敷衍的态度，要与他定规矩，“你喜不喜欢我无关紧要。“

“既然你想当我的哥哥，当然我永远不会把你当成我的哥哥。你就得负起责任来，解决我的性瘾，不能说我有病，不能送我去医院，不能……告诉我爸。你只要答应这些，其他随便你，当你的狗也行。不然，你就不要再干涉我的事了。魈。”

即使是近五年的陪伴，她依旧没有改变，冷血之至。

他开始觉得放弃去首都读书而选择留在家附近的自己很愚蠢。

但听到她愿意当他的小狗，他还是有些可耻的庆幸。

偶尔失控的时候，他想过把她用根链子拴起来关在家里，她会很听话，让她舔哪里就舔哪里。他会作为妻子的丈夫永远爱护她。他们的血会交融在一起，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体。荧一难受，他就会迅速回到她身边安抚她。——只要她的身心不三心二意。

思绪戛然而止。不知不觉中，他居然产生想和荧过一辈子的想法。

荧被魈的眼神吓到了。实际上，少女非常害怕这个继母的儿子。哪怕有恃无恐，她依旧恐惧着这个仿佛能将她生吞活剥的男人。第一次见面还是那么小只的男孩，现在单手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你弄疼我了。”

魈垂眸看自己抓着的小手，是红了，有些发抖。

他没有松开，将荧拉近了些。

“你也要答应我，在外做一个好妹妹。”

“……好。”

魈一屁股坐在公园的公共椅子，双手抱拳、交叉，最后搁在腿上。

荧紧张地抓着裙子，朝他走过去，忍不住搓几下裙子布料。

男人无言，良久，扭头示意不远处的树林，“去那边。”

就用手弄吧，他冷漠地想。

撩起少女的裙子，发现对方没穿内裤，二话不说直接往她屁股来一巴掌。弹性一如既往地好。在月光的照射下，能清晰地看到少女的臀瓣发红。

“呜……为什么又打我。”荧侧过头，泪在眼眶打转。

“少发骚。”魈没好气地说。

“你也会说粗话了，”荧心情变好许多，嘲笑他，“还以为你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呢。”

魈单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伸向裙底，双指并拢沿着肉缝摩挲。作为混血儿，荧的下面体毛不旺盛应该算是少见，有着和滑腻肌肤不同的柔软触感，不似他的体毛粗糙扎手，更像是新生小狗的皮毛，浅浅的一层。

他俯下身贴着她耳朵说：“所以呢。”两指分开阴唇，感受女性阴道内部构造，液体濡湿了手掌。他抽出来将黏液捻了捻，指尖拉出根根银线。左手掸开树干碎屑，从少女宽大的袖口伸进去，将胸罩推开，握住乳房随意揉捏。

“这不是知道怎么做嘛，虽然是处男。”对他露出轻蔑的笑。

魈不想在这种场合和她争辩，而且他很生气。沾了她体液的手凑近她嘴边，荧将头扭向另一边，“用我的裙子擦。”

魈不再动作，示意不舔干净就不干活。

荧没法子，咬上魈的手指，连着指缝一一舔得干干净净。过程中魈还捏了下她的舌头。

他会不会是S啊。荧有点不敢看身后人的表情。

事实上，魈的表情管理很好，一如既往的性冷淡脸。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化。

魈不耐烦地扯开裤带，将阴茎暴露在外，命令她：“腿合拢。”

必须承认哪怕只是借用双腿，魈还是爽到了。荧则相反，被他磨哪哪就疼，疼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有种可能嗜虐的恐惧。可以的话，她希望在性事上他能温柔地对待她。“你能不能轻一点……”

男人不回话，刚才还在抚慰阴蒂的左手两指捏住下颚将脸扳向他这边，咬了一口荧肉嘟嘟的脸蛋后才与她接吻。荧喜欢和异性接吻的感觉，异性的体温一般比她的高，很温暖。幸好魈不抽烟不喝酒，一点都不臭。口鼻里全是魈的气味。两人的洗漱、洗浴用品是同款，气味基本相似，仔细辨别才能发现不同。荧因为嗜好甜食，尤其是乳制品，身上多少沾了些奶味，即使自己觉得恶心，也不会刻意抹掉。魈身上的气味，只能说她并不讨厌。她继续沉浸在与魈的吻里，被动地承受异性的侵略，放空大脑的感觉很舒服。男人紧紧地拥住他，像野兽狩猎般要将猎物吞进自己的胃袋那般自然和野蛮。在情爱上，魈难以自持，现在他接受了自己的这一面。

既然改变不了，就顺其自然。

身下的这具女体，柔软而温暖，自己滚烫的身体隔着衣服贴上去反而觉得凉。两人衣衫不整，肉体相贴，这种“亲密”甚至给他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身下人是他的伴侣，而不是炮友。如果是伴侣，他早就想进入她流水的小穴，肏到怀孕。可她不是。

荧被他压在树干上操弄，眼泪啪啪往下掉。

此时只要稍微改变方向，就会变成与未成年女性交合。女性本能地在邀请他，每次他接近，小穴就会收紧吸吮柱身，让他头皮发麻。够了，到此为止。

魈双掌贴着小腹将少女抱起，荧小声惊呼，双脚离地的悬空感让她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刺激。快速抽插后，阴茎抖动几下，白浊射在少女裙子内衬上。魈缓了缓，抓起裙子后摆粗略地擦试顶端。还有少许精液沾在柱身，他刚准备系裤带，被少女阻止了。他疑惑地望向她。

荧裸着被磨得有些出血的胸脯，左乳房还有他上次留下的牙印，跪下地上稍稍欠身，张嘴含住魈已半软的肉棒，将残留在上面的液体舔去，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囊袋，动作熟练得魈青筋暴起。

手指插进荧的口腔，卡住上下颚抽出来，穿戴整齐转身就走。

等走到明亮的地方，两人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少女身上有些微擦伤除外。

地铁上，他们并排而坐，随着上车人数的增加，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肩膀与肩膀紧密相贴，黏糊糊的触感与前几十分钟相似。魈的背挺得更直些。也许是错觉，女孩发现依旧摆着冷淡脸的魈耳根有点红。她侧身附在耳边向他小声搭话：“今天真热啊。”

魈没理她。耳朵好像更红了。

他还在思考回家之后该怎么办。结果一到家荧就问爸妈伤药在哪，说她在外面不小心摔着了。魈心惊肉跳地看着荧露出双膝给继父看伤口，生怕继父看出什么不对劲。继父俯下身看荧的伤势，让她先洗澡再上药，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他观望一会，待荧去浴室后，去给正在整理厨房的母亲帮忙。

确认继父距离远到一定程度后，他停下闲聊。母亲侧头，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魈继续整理碗碟，轻声问：“妈，你觉得我什么时候结婚比较好。”母亲睁大双睁大双眼，像是为儿子突然开窍的事实而感到惊喜，之前还担忧魈会不会沉迷事业搞得自己孤家寡人的困扰一下子烟消云散。理智强行压制住她的八卦心，谨慎地选词造句：“你觉得可以就可以，或早或晚都行。啊当然还是得尊重姑娘家的意愿。”结果还是因为过于激动，又开始问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谈了多久，人家几岁，长什么样子。魈十分后悔，处理完手上的事离开厨房。正好荧洗完澡出来。

魈侧身迅速进入浴室，打算把她的裙子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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