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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蓓尔娜

[db:作者] 2025-08-06 23:55 5hhhhh 6490 ℃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她一定还在梦中。

半天之前,她还是贝迩,一个出生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在勉强算是名校的大学中就读一个前景大概可以算是远大的专业的女大学生。和那个相对和平的时代里其他家境殷实的年轻女性一样,她自幼便享受着充实且幸福的家庭生活,烦恼仅限于学业,当然在三年前加上了交际、恋爱、还有爱女心切的父母的念叨。功课并不拔尖,但向来合格;170厘米的身高和充分锻炼过的匀称身材让她不缺追求者,可她在第一段感情之后就对此兴趣缺缺。不少向往竞争的同龄人认为她一直薄弱,缺少追求,甘于碌碌,但她明白这有些“平庸“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与其疲惫的不停追逐虚无缥缈的爱情和遥不可及的”财富上的自由“,她宁愿先享受睡眠充足,有时间品尝美食和培养爱好的现在。沉浸于书本大半天之后,与喜爱传统剑术的同好们比拼两小时武艺,和朋友们吃一顿丰盛的大餐,然后回家向企鹅社交媒体上的好友发点牢骚,再美美的睡上八个小时。这就是她心中完美的一天。

正午之后,她又成了蓓尔娜,一个出生于修道院,但喜好钢铁胜过羽毛笔和熏香的修女,一个挥洒汗水于泥泞,鲜血与沙场的侍从,一个在三色城墙旗下远征冰原,斩杀了无数维京勇士的骑士。与十分钟内就可以找到剑术教师,三十分钟内就能前往俱乐部,还有家人支持的贝迩不同,她的修行一开始并不顺利。照顾孤儿的嬷嬷并不懂剑,并且总是在阻止她离经叛道的行为,不管是用削直的树枝和木桩搏斗,还是偷偷模仿经书上与魔鬼战斗的天使长。但随着那天伴随着初升太阳的嘹亮轰鸣,她终于获得了发展自己爱好的机会,以出乎意料且痛苦的方式。

长船和战吼随着清凉的晨风而至,身披厚重毛皮,头戴角盔,挥舞着战斧和圆盾野蛮掠夺者冲进了石墙。异教神明的名号取代了对上帝的赞美,它们穿着钢铁的仆人用血和火宣布了它们的胜利。倒塌的十字架压在大嬷嬷身下,上面一片殷红。字字抄录,笔笔勾画的精美图书被投入火堆,它们的作者则被压在一旁,或两眼无神,或拼命哭喊,但都只能任由胜利者在她们身上发泄。每日都要精心打扫的烛台,礼拜堂上的装饰品,和只有弥撒时才会摆出的精致仪器被杂乱的堆在一起,只因上面有丁点黄金和白银。以前总是责骂,罚她站的修女把她塞进角落里的矮柜,用她所听过的最严厉的语气命令她不准出声,然后朝另一个方向跑去,然后那里就传出碰撞,陌生语言的咒骂,和一声尖锐而又短促的嘶喊。她躲在暗处,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听着外面粗鲁的欢呼和逐渐暗哑的哀嚎,泪成两行。一个小时,一天,或许是一百年以后,另一声尖锐的号角划破清晨,身披坚甲的骑士在怒吼雄狮旗下撞向沉迷于酒色的掠夺者。长剑刺穿皮毛,手斧却劈不开铁甲,海盗们溃不成军,纷纷授首。他从矮柜里找到了流干眼泪的她,身侧的长剑上还流淌着红色。她握住了了他的手,和他手里的铁。

他属于守护者修会,和其中无数宣誓过的骑士一样,从小刻苦训练,剑术高明,正是她之前想要成为的,现在只想成为的样子。她剃掉了自己的头发,穿上了臭烘烘又不合身的旧衣服,为他照顾马匹,清洗衣服,擦拭盔甲,直到他不得不收自己为侍从。然后又向他学习武艺,从如何握住匕首开始,到骑马与挥舞长剑。真剑比她想象中更重,更锋利,在她的手上留下了层层薄茧,在她身上刻下了道道疤痕。佩戴武器骑马总是让她的双腿间血肉模糊,在睡袋里疼痛不已。一天晚上,她发现自己身下流出了一道殷红,让他罕见的慌乱不已。第二天早晨他没有拿起剑,而是无比认真的劝她离开,说她可以拿走一袋硬币,作为一路照顾他的报酬,她可以找一个爱她的丈夫,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挥洒鲜血于床笫而非战场,在他第一次看到帐篷里只留着金色发茬的她之后,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了。但她的回应只是轻轻晃动的头,肮脏的麻辫左右摆荡。

冬天离去,夏天到来,然后风雪又至。她变的高大又健壮,几乎和五尺半的他一样高,剑术甚至更胜一筹。她和他一起战斗,在草场上,在山涧中,在石墙里。击倒了一个带着赤红面具,挥舞着带弧长剑的敌人后,他封她为骑士。一发燃烧的十字弓矢击倒他后,她继承了他的纹章,三色盾牌上的石墙,象征着守护和为无辜者的复仇。她继续前进,在河滩上,在海岸边,在冰原里,越来越多的士兵们跟随在她身后,挥剑时高呼她的名字。北方的野蛮掠夺者呼喊着异教诸神,纷纷倒在钢铁之下,他们的神殿熊熊燃烧,就像她度过童年的修道院一样。如果不是腹部的剧痛和逐渐暗淡的目光,这一切该多美啊。

正午的阳光不仅刺眼,还让树林里变的渐渐闷热,加上混杂在一起的记忆,让她无比烦躁。更为糟糕的是,如果刚刚拿来洗脸的溪水没有致幻效果的话,她现在的身体既不属于贝迩,也不属于蓓尔娜。

红棕色的长发梳成了低马尾,既不是贝迩从离开高中后就留下的披肩黑发,也不是蓓尔娜为了方便清洗和佩戴铁盔而扎成的粗麻辫。颧骨突出,棱角分明的面孔更像贝迩记忆里的高加索人种。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晕,和在风吹日晒中变的黝黑又沧桑的蓓尔娜相差甚远。她感觉现在的自己比蓓尔娜高一些,和贝迩等同,或者更高一点点。四肢虽然依旧有女人的丰韵,但强健有力,不如长年在战争中磨砺的女骑士,但远不是以读书为主业的贝迩可以比的。清了清喉咙,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她发现不管是贝迩熟悉的汉语,还是蓓尔娜常用的城堡语,她都可以流利的使用,只是结合起来时有些麻烦。

梦里真的能无中生有的产生这么多东西吗?她再次把一捧清澈的溪水泼到脸上,用力晃了晃头。梦中的感觉能够如此真实吗?

她能清晰的回忆起贝迩二十一年的生活,最近的记忆更是完整又流畅,直到昨天晚上。她记得自己在刚刚毕业的学姐的送行宴会上玩到非常晚,又比平时多喝了一些酒,挣扎着回到家后直接瘫倒在了被子上。因为宿醉,之后的事她感觉有些迷糊,再次清醒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一片树林了。与之相比,蓓尔娜的记忆显得模糊不堪且断断续续,她只能记起一些让她心脏狂跳不止的片段,几个隔着一层雾气的面孔,和一些与他们时断时续的对话。尽管它有足足三十四年的,但在长度上反倒更短一些。

两个人穿越时融合在了一起,然后因为状态有好有坏,一个酒足饭饱,休息良好,一个满身新伤,流血不止,所以前者占据主导,后者蛰伏起来?

即使是贝迩看过的最糟糕的穿越小说也不会采用这么莫名其妙的设定。

不过,如果她不是正在梦中,这的确是目前最合理,她也最希望是事实的解释。尽管脑袋里多了三十多年的记忆,突然学会了一门语言,身体也变的几乎是另一个人,她还是认为自己是贝迩,来自中国的女大学生,爱好传统剑术的“剑佬”,穿越者大军中的新人,只是因为某些不幸原因,不光没有拿到穿越者的“福利“,比如让她可以随意上天入地的超能力和包办一切的”系统“,还撞上了其他世界的另一个倒霉蛋,不得不和她绑在了一起。

虽然和另一个人共享身体不算愉快,但至少不像穿越前追的那本小说里的红衣道士,因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只能无助的大喊“我真的分不清啊!”

她站起身,顺着溪边凹凸不平的小路走了下去。既然掐肉,泼凉水,大声喊叫等所有办法都没法从梦中醒来,自己的感觉又如此真实,那就把这个世界先当成现实吧。相比采取极端做法却发现自己真的穿越了的痛苦,多做一会古怪的梦微不足道。

不,其实还是足够一说的。过了相当一段时间,太阳有点偏西之后,她一边倒靴子里的石子,一边苦涩的想到。

虽然醒来之后还没有见过任何人,她还是比较确信自己来到了某个“古代”,原因就是她的一身“装备”。侧面用皮绳连接,可以调节松紧的皮夹克在松垮时任由亚麻织成的粗糙衬衫把皮肤磨的通红,拉紧时又隔绝空气,悟出一身臭汗。不知道由什么皮制成的皮鞋散发着臭味,而且同样不透气,已经使她的双袜浸满脚汗,加上不时掉进鞋里的石子,把普通的迈步变的痛苦不堪。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的身上并没有胸罩,只有一条长长的裹胸布,虽然质地比粗砺的亚麻布要细腻很多,但完全无法和工业时代用高级布料生产出来的胸罩相比,加上不合身的上衣,不时的摇晃和刺痛让她想哭。她唯一感觉还算舒服的只有束腰带,或者,按照她看过的科普文里的说法,武装带。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可以用一个精巧的黄铜机括来调节松紧,就像她前男友的皮带一样,几个厚度不一的皮环让她能轻松分配不同重量的挂件,现在就有一个装着两块砖头般坚硬的肉干的皮袋,一把能轻松切开它们的匕首,一个半空的水袋,还有一把开刃的带鞘长剑挂在上面。如果把她放到了有飞机和互联网的世界,却只给她这一身行头,令她穿越的“时空管理员”恐怕得扣一百年的工资。

咽下几口有些酸味的凉水,重新穿上鞋子,她扶着长剑的剑柄站了起来。身上的食物和水都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恐怕就只能依靠溪水和野果了。她不姓格里尔斯,没有能靠它们生活上好几天的本事。哪怕脚上已经要磨出水泡了,也必须继续赶路。

所幸随着腿脚渐渐麻木,贝迩终于可以把这当成一次过于有特色登山,开始享受路边的景色。笔直的树木高耸入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几丛灌木只长在小溪两旁,那里还算空旷,没有巨伞般的树冠夺走所有的阳光。一只野鹿赶来饮水,头上的角威武雄壮,但在看见她第一眼后立刻掉头逃进了树林,让想上去亲近一下的她有些遗憾。空气更热了,但阳光已经不再那么刺眼,那么现在应该是太阳正在落山的下午?走得再快一点吧,毫无遮蔽的在森林过夜这种事,还是能不做就不做吧。

“瞧瞧我们遇见了什么?“贝迩从走神中被拉了回来。”一只走失的小羊。“这是人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到缓坡上出现了两个黑不溜秋的身影,慢慢的从一棵粗壮大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装束和她相似,但邋遢很多。第一个人的身型还算匀称,但一道可怕的刀疤斜跨整张脸,削掉了大半个鼻子,看起来有些吓人,他似乎有一把剑,正发出一片反光。跟在后面的那个人则又矮又胖,还有些佝偻,低着的头让贝迩没法看清表情。一把巨大的生锈镰刀被他拖在地上,沾满了黑色的烂泥。刀疤脸再次开口,说的似乎是蓓尔娜讲的城堡语,她刚刚用汉语转动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懂了几个“留下”,“回家”之类的词。

身体却更快的做出了回应,在贝迩弄明白自己所处的情况之前,她的右手已经把挂在腰侧的长剑抽了出来。来者不善,必须小心。某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也许就是玄而又玄的第六感,正在冲她低吼。所以尽管三分钟前还无比渴望找到其他的人,贝迩还是把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句子都咽了下去,左手握住配重,摆出了一个自己熟悉的“短势”:护手横在腹部,一面的剑脊正对鼻子,剑尖微微前倾,虽然能做出的攻击力度有限,但可以迅速挡住任何正面来的劈砍或者刺击。如果她正在击剑场上,手持已经用了两年多的那把“羽毛”,面对一起练习过多次的剑友,这并不是最合适的架势。那两个人离得相当远,与其把正面严密的保护起来,不如摆出“女势”或者“开铁门势”这些攻击性更强,更能产生威胁的架势来进行牵制。但贝迩现在正穿着另一个时代的衣服,站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准备依靠自己当作业余爱好的剑术从两个来自野蛮时代、不怀好意的陌生人手里保护自己,手里的长剑更是“真铁”,锋利无比,不久前差点划破结实的亚麻裤子。她不想尝试用真剑得分,然后沾自己一身血,甚至被反扎一刀。她只想保护好自己。

“放下剑,我们谈谈。”带着剑的男人继续向她走近,讲的是城堡语,但带着一些口音。饱经风霜的可怕面孔越来越近。他很危险,非常危险。别过来,我不想打。“你的架势很好,比不少老兵都好,但你没杀过人,”可恶,该怎么办?等等,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城堡语,他妈的城堡语,他过来了!

”不,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贝迩用蓓尔娜的语言和声音大吼道。

”很遗憾,我本不想让人受伤。“利刃一起一落,然后是破空的声音,寒光一闪。他还有别的同伙!

短短的弩矢从一边的灌木后飞来,正中她的右肩,刺穿了两层皮革和一层麻布,深深扎进肉里。她身体一歪,长剑差点脱手,狠狠咬紧下唇才没有发出惨叫。眼角的余光之中,一个瘦小身影正弯着腰,手忙脚乱的做着什么,肯定是在给弓弩上弦。是奔跑声,他的剑垂在右侧,这个距离刚好,真交击。

多年练习的剑术没有背叛贝迩,尽管右手几乎使不上力,动作略有变形,她还是使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真交击。剑刃沿着左眼到右膝这条直线劈下,狠狠的击打在劫匪武器的侧面,左脚向前一小步,右脚跟上,刚好错过对方的剑刃,让它划到身体的另一侧,进一步移动的轨迹被自己的剑刃和护手锁住,没法立刻发起攻击。接下来只要狠狠的压下配重,她就可以砍断右腿膝盖附近的主筋和大动脉,或者刺入柔软的腹部。如果在击剑场上,她已经赢了。

但面带可怕刀疤的劫匪可不是她的同好,两人也不是在练习或比试。

“啊!”撕裂的剧痛从右肩传来,她的主武器手一松,长剑却没有掉在地上。丑陋的剑狠狠顶住了护手,力量顺着手臂传到肩膀,让箭头猛的一搅。解除了威胁之后,男人小小的后退一步,空着的左手猛挥,一拳轰在了她的脸上。

好疼……

武器脱手,落在一旁,贝迩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最终彭的一声倒在地上。她的眼前金星直冒,双手使劲撑地,想要站起来,却又带动了肩上的伤口。巨大的疼痛让她再一次失去平衡,滚上了一身泥巴。一只强壮的手抓住了没受伤的左臂,把她拉了起来,然后猛的一拧,将其反剪,把她摁在了粗糙的树皮上。腰间传来一阵窸窣,然后是后颈上的一丝冰凉,那是她自己的匕首。“胖子,把绳子拿过来“。恶魔般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这样的货色‘大队出动’时都不多见,没想到会自己送上门来。”

他没必要用这么大劲的,在踏踏的脚步声中,贝迩苦涩的想到。她想起了文艺复兴时一个意大利剑术大师教训得意自满的弟子们的话:“我可以教你们剑术,让你们在决斗场上意气风发,但那又如何呢?出了城,随便一个土匪都可以用十字弓远远的射倒你们。”老师将这句话转述给她之后,更是补充道:“尽管传统剑术经常被网上传成什么‘杀人技’,但我们这些练习者是把它当成运动爱好来学习的;也许被逼到墙角的时候你可以用它来最后一搏,但只要有别的选择,就不要这么做,先报警和逃跑;当年能在决斗中活下来几次的剑手就可以自称剑术大师,更别提面对有准备的歹徒了,现在生活这么好,没必要冒险。”她以前虽然有自知之明的记住了这些话,不至于主动冒险,但还是不时幻想用剑术在歹徒手中保护自己,向朋友闺蜜和赶来的警察耍一个大大的帅。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生活在普通人好勇斗狠、土匪漫山遍野的时代的剑术大师的话有多么正确,以她之前难以想象的代价。是啊,剑术高超又怎么样,在有埋伏和配合的凶狠劫匪面前还不是被一下撂倒,任人宰割?

怎么办?可恶,他握得好紧,使不上劲。“别乱动。”坚硬的金属砸在了后背上。她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惨叫。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是另一个人,他在往哪摸?该死的,为什么会是她?她应该躺在空调屋里舒舒服服的看电影、聊天,而不是在黑森林里穿着衬衫用冷兵器搏命。她是学者,不是骑士,她从没想过会陷入这种境地。

不,这么说并不准确,贝迩一生平安,但蓓尔娜从小和战争为伴。第一次穿上武装衣,拿起短剑和木盾作为侍从上战场时,一个穿竹扎甲的敌人也尝试过挟持她,而她的做法是什么来着?

身体再一次先动了起来,她猛的向右转身,皮革和树皮磨的嘎吱作响,一块破碎的木屑从脸上削过,肯定出血了。脱力的右臂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了身后男人还剩下的鼻子上,入肉箭头翻滚的剧痛几乎让她昏迷,但她依旧能够稳稳站着,而劫匪只能咒骂着后退一步,让给了她更多的活动空间。为了手上的一时之快,男人把匕首插回了腰间,坏主意。反方向一转,争得了左手的自由,蓓尔娜扑向刚刚的胜利者。尽管手臂受伤,她的高大的身材足以弥补,短时间内依然能在缠斗中获得优势。

十几个心跳过后,她站了起来,从敌人的眼眶上拔出夺回来匕首。一起摔倒时的撞击让她咬破了嘴唇,但骑士及时提起了膝盖,压碎了下面的男根。这可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尤其是没有铁甲保护的时候,她作侍从时专门练过攻击这里,后来不止一次发挥出了奇效。这让她有足够的余裕稳住身形,拔起匕首,然后用力插下去。左手不是她的用剑手,但反握足以弥补力量的差距。他的叫声挺惨的,这就是扎眼睛的坏处,虽然不会被喷一脸血,但躺下的人还能继续嚎上挺久。

还站着的男人,不,男孩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一捆麻绳丢在地下,应该是准备捆住她的。必须尽快解决,附近还有一个十字弓手,不管是上弦搭箭还是呼叫同伙,都是个大威胁。蓓尔娜用左手捡起地上的长剑,拇指压住护手中间,轻轻挥舞了一下。比她用惯的剑更轻一些,但使起用剑手受伤之后的招数更容易。她向前迈出一步,肥胖的男孩后退一步,再向前一步,再后退一步。就在她要忍不住主动发起攻击的时候,可能是被吓破胆的小子终于大吼了一声,镰刀向她的右肩斜斜砍下,姿势不错,可惜太慢。反刃从右膝外向左肩撩起,正中木柄的前段,借助镰刀本身的惯性,将其打歪了一点,配合向右前迈出的右脚,蓓尔娜刚好错开了斜劈下的刀刃。挥空的胸膛门户大开,邀请着剑尖入内,但她想多节省点体力,于是正刃平扫,正中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男孩发着咯咯声倒下,这剑可真锋利,切开这么胖的脖颈都没有沾上油。

最后一个小子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破烂的十字弓留在一边,勉强可以算是战利品。归剑入鞘,拔出短矢,用溪水简单清洁了下伤口,然后从还算干净的裹胸布上切下一节作绷带,使劲包住伤口。昨晚这一切后,蓓尔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尽管状态不佳,但她终于能继续赶路了,夜间的山林是土匪的地盘,她必须快点找到一个城镇。身上的衣服还有这把剑都质量上乘,可以卖一些钱,然后她就有充足的时间和资源,来调查所谓“穿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那边该死的闪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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