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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诺蜜罗德岛见闻录(砾和远山的场合)

[db:作者] 2025-08-06 23:55 5hhhhh 7870 ℃

塞诺蜜感到有些口渴,她稍微扒开了办公室的百叶窗,夹杂着荒原的尘土,片缕阳光射进了这陆型舰上安保最为严密,受到关注最多的房间,迎着她的眼睛切开一片橙色的水洼,慢慢倾泻在她的头发和身后,让她感到更加的炎热和无可奈何。

泰拉大陆正处在整年最热的时候,陆型舰必须一刻不停地赶往城市之间,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交付物资,补充给养,沟通各地,交换信息。这些事情是人事部干员和其他部门负责的事情,同样也是他要做的。

塞诺蜜感到有些刺眼,从沙发边走到了角落的小冰箱,打开之后忽视那些成批散发着奇妙气味的理智合剂,剩下的饮料充满着奇妙的个人品味,和干员们驳杂的特色。她叹了一口气,从里面拿出了最为普通的一罐气泡饮料,然后拉开铁环,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喉咙。

冰水随着能量淌入了她的身体,让她长呼了一口气。耳朵更加舒适地耷拉了下来。

随手把罐子扔进垃圾桶,塞诺蜜又坐回了他的位置,借着橙黄的灯光开始处理起繁多的文件,包括但不限于关于龙门方面和罗德岛的相关接触,舰上的各种物资审批,舰上剩余燃料给养等各种各样的日常工作。

写错了一个字。

她又叹了一口气,她执笔的手还不是很习惯,毕竟她的手并不柔软,也不细腻,长满了因为要抓紧刀柄的老茧,即使被血洗过仍然能抓稳兵刃;她本来也只是博士的护卫而已,为他挡去刀枪,撑起风雨,然后让他能够平安回来就好。

凯尔希一边带着医用口罩,身上还溅有几滴血。她看着跟在博士身边的扎拉克,用命令式的口吻对砾说第二天到人事部和管理层来处理文书工作,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继续回去进行她的手术了。

“你听她的就好了。”博士那时是这么说的。“她说的就是我说的。”日后塞诺蜜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冷漠,谦让,和关心,还有这时博士脸上少有的腼腆的笑容。

其实处理这些并不难,她有着博士给的权限,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批准申请;但她没有那么做,她兢兢业业地,视线掠过每一行文字,确认文件的来源和去向,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放在旁边“等待博士签名”的纸堆里。她大可以像白金值班的时候那样,尽管接受了一定的文书工作训练,仍然只是随便看几页就全都又交给博士处理,躺在沙发上一睡就是半天;她也知道他并不会告诉凯尔希,也不会完不成工作,最多就是灯再亮晚一点而已。

她只是不舍得,就像现在接过他的工作,让他安心去安排前往萨尔贡的行程;交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交代的,只是被拖走前跟她招了招手,接过她递过的理智合剂和便携终端,然后就消失在了门外,剩下她在这里看着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的干员们不断递过文件又离开。

时间是下午的2:43,大部分干员刚刚结束午休,开始下午的工作,而她没有休息。

扎拉克种族并不需要太多能量,她自己也比较瘦弱,不,与其说瘦弱,不如说只是因为自小的营养不良使她错过了发育的时期,她没有错过让自己身体变得强悍的机会。她吃得并不多,进食会影响她的专注度,所以她没有去食堂。但现在她觉得有些无趣了,身体在咔咔作响,这并不好,于是她签上最后一个名字,锁好办公室的门,在门上挂上外出中的牌子,大步走向饭堂。

下午3:20

“好了孩子们,下课了,下一节是格里克老师的课,收拾好东西别落下了。多恩!你的作业!你这里……”

在略显突兀的罗德岛饭堂的一角,年轻的干员们从长椅上站起,将书本逐一收入形态各异的背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包裹里;他们仍然带着午休的困意,还是规规矩矩地向面前穿着黑红长袍的埃拉菲亚鞠躬再离开。没有好好完成作业的小干员就要留下来接受她的教训,然后灰溜溜回去完成。

塞诺蜜没有立即返回办公室,她一边往嘴里送进最后一块从小刻的秘密藏点“拿”来的蜜饼,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边的状况;罗德岛舰船体积有限,一些看起来错乱的事件安排其实都在管理部门和干员们的精心安排之下,唯有这样才能在天灾中保持航向。罗德岛收治的感染者,收容的干员,以及途中救治的难民,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总有一些尚不知泰拉大地的广袤的小孩子,教会他们这片大地的常识,成为了一些干员的 “职责”。

远山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孩子们的常识课老师。

塞诺蜜坐在不远处,带着微笑打量着几个身高已经超过她的小干员,跟他们打了招呼。他们还不懂得如何去使用源石技艺,只是把那当作“很危险但是很帅又很漂亮的东西”,他们对于未来充满着期待,而对于过去则各有各自的经历。那确实不重要,塞诺蜜想,他们毕竟是要开始新生活的。

她将视线从孩子们身上挪开,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正在擦板子收拾东西的对她来说身材高大的埃拉菲亚身上。她记得这位埃拉菲亚是她到岛时刚认识的几个人之一,于是她起身,把餐盘放到水槽里,决定跟这位埃拉菲亚搭话。

“远山小——”

“啊!”

有点吓到人家了。塞诺蜜闭上一只眼睛朝着远山吐了吐舌头,笑着跟她道歉,然后蹲下来捡起因为惊吓而掉落的看起来十分精美的收纳袋。塞诺蜜拍了拍袋子上的灰,认出了这是远山的旅行占卜套装,虽然远山常常说,一定要去哪里旅游,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但因为放心不下孩子们,还有小队的成员,旅行计划常常处于无限搁置状态。

“远山小姐,拿着塔罗牌在想什么呢?”塞诺蜜递过了塔罗牌。

远山装作生气地搓了搓塞诺蜜的脸蛋“因为刚才可颂过来请我给她作旅行前的占卜。”

“啦莫着裹值?(那么结果是?)”

“占卜的结果是能跟人说的吗砾小姐?”远山放开了她的手,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物品,松了口气。“我是没想到你会在这种时候在这里出现。”她顿了一下,又说“砾小姐,博士没邀请你去吗?萨尔贡?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很安全?”

“他当然安全,”塞诺蜜翻了个白眼“煌和嘉维尔护着他呢,他能出什么事——”然后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装作假哭地“控诉”道:“他好狠的心,让我在这打黑工,自己一个人去快活逍遥去了!”

远山小姐憋笑憋得辛苦,半蹲着,掩着自己的脸尽力不让自己失态。

远山并没有像砾和其他年轻干员一样用冰水作为酷夏的解药,但也没有到维多利亚出身的干员那样需要冲泡茶类来进行会谈,何况自己喜欢的橘子葡萄酒饮Glögi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远山给自己倒了点柠檬气泡水,给砾小姐带了几块饼干,然在砾的对面坐下,摊开一块从食堂那借来的布,小心地把塔罗牌从袋子里抽出来。

“远山小姐不忙吗?”塞诺蜜小口咬着饼干这么问到。

“任务,最近还没有,前段时间出过了;准备课也不急,下节课要到后天了;人事部那地灵刚回来被我抓到赶她去上班了。”

“这下地灵姐又要跟博士投诉了。”

“管她呢,谁叫她之前有几次为了准时下班叫我来替班,之后又想赖掉。”

为了稍微掩盖自己对地灵小姐的捉弄的恶趣味,远山稍微轻啜了一口,眨着眼感受着碳酸在口腔里噼里啪啦作响的躁动;虽说自己是不算容易升温的身体,但穿着长袍呆在中央空调并没有怎么开着的食堂好一会,还是稍微沁出一些汗来,熟悉的柠檬气泡水很好带走了稍微焦躁的心情,让她暂时飞跃到了自己冰雪连绵的故乡。

“她可不像砾小姐那么爱-岗-敬-业呢。”拿杯子稍微挡住自己的脸,远山捎带着戏弄的感觉这么对面前的扎拉克说。

“还不是因为现在罗德岛正经干过情报处理的人太少了。”似乎是没有感觉出远山话里的深意,砾用舌头舔了舔指尖,调皮的食指抹过嘴角和唇边,把碎屑扫进嘴里,顺势拍了拍手,撑着自己的脸看向远山。“大家打打杀杀都很强啊,不提近身作战的干员们瓦解敌人的能力比有些骑士还强,有些后方支援的干员们的源石技艺我也要做点对策预防。”

叹了口气。

“可是大家都不愿处理调度啊,好麻烦的,特别是博士回来了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接手了?”

“那当然不是了。”砾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了。“我当然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他要冲锋陷阵,我就冲锋陷阵。他要运筹帷幄,我就……”

“你也运筹——”

“我就端茶倒水。”砾闪着狡黠的目光这么还击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远山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反击,笑了出来。

远山确实对砾没有过什么怀疑和敌意,在博士的卡西米尔之行结束,完成了作战任务的远山自然对新进干员的未来占了一卜,虽然在卜运中出现恋情的预测并不稀罕,何况还是那位博士,但出现的两张恋人牌还是让远山稍稍带上了对两位卡西米尔干员的好奇。

至少现在,她进一步地知道,砾是个热情似火和聪慧独立的女孩子。

“好了,虽然休息很舒服,但是要是有精英干员看到办公室挂的牌子去通知凯尔希,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砾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摊手,准备转身离去。“谢谢你的招待啦,远山小姐!”

看着这样的砾,远山的好奇更进一步——

“砾小姐,我给你占一卜吧。”远山拉住了砾的手。

砾的脸上挂着小小的迷惑,但是很快变为爽朗的笑容。

“哼~~~哼哼~~~远山小姐给我占卜欸,我想想要占卜什么呢——”

砾像是用力在想一样歪着头。

“还是不耽搁了,远山小姐,我来抽三张牌吧,让命运展现我的未来吧。”

“……好。”

一向要求占卜对象认真对待的远山少有地宽容了一次,她随手将塔罗牌抽出袋子,放在桌上,然后将牌堆推向了砾。扎拉克的眼神变得稍微认真了起来,盯着牌堆想了好一阵,伸出手抚过塔罗牌背面繁密的花纹,为这精美的做工赞叹了一下。

“这些塔罗牌好漂亮啊,泰拉能有这么精美做工的工坊不多呢。”

“虽然维多利亚的工坊也有几家能做出类似的效果,但还是家乡的叔叔才能做出这种感觉呢。”

“远山小姐的家乡……有很多跟你一样的占卜师吗?”

“……如果有一个地方大家都拥有珍贵的能力,你觉得其他人会希望他们存在呢,还是不存在呢?”

“我的话是希望他们存在吧,能拉拢的话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哪种朋友呢?”

“大概是我和白金大位那样的吧。”

“那我还是跟砾成为纠缠的对手好了。”远山笑了起来。

砾不再发问,慢慢地从牌组抽出了三张牌,没有揭开,叠在一起递给了远山。

“好……那么……”

远山正要将牌翻过来,砾却轻轻地靠近了,速度之快让远山不禁后退了一些,特种干员的速度优势让砾欺近了远山,几乎是紧紧地贴近了她的脸;砾按住了远山的手,稍微用上了点力道,远山感觉到自己的手挪动不得了。

“砾小姐?”

“和远山小姐不同,我的家乡没有什么特产,也没有什么好回忆的地方。”

“因为我的家乡是‘不存在’的。”

“……”

“我的存在是从人生的某一点才开始的,在那个节点之前,命运摆弄着我的人生,命运是我的主宰;在那个节点之后,命运仍然引导着我,而我却不相信命运了。远山小姐不需要通过占卜来看见‘砾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就在这里。而我,”

“我想靠自己的选择来看见自己的命运。”

远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不知道是诉说还是解释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她稍微推开了砾,然后沉默了好一会,慢慢地思考着砾的话语。她没有掀开那三张塔罗牌,让他们静静地躺在那里。

“所以——”砾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还是让远山小姐来窥探我的未来吧。当作消遣。”砾退后,对着远山笑了起来。“啊,远山小姐这副表情是打牌出千的时候的样子呢。”然后就向远山招了招手,离开了食堂。

下午4:07

“……占卜可不是事实的未来啊。”

远山一边这么小声呢喃着,一边看着砾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她翻过了桌上的三张塔罗牌,略有思索着,然后把它们收进了袋子里,准备回自己的宿舍整理一下自己在家乡的相册。她想到刚才砾的手的触感,稍微有些粗糙,还有几道痂痕,她知道这些都是砾的“过去”,而砾不需要她模棱两可地窥探她,她希望远山能直接地,亲身地,“看见”她。

不过……

远山一边想着,一边带着东西打开了宿舍的门,

她想起刚才那三张塔罗牌,

倒吊人,节制,圣杯七。

也许落荒而逃的,是这位扎拉克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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