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以义子的身份来到这个家的。这个家除了我和义父没有其他人。我来到这个家的原因，倒不如说是我被义父选中的原因和被“叔叔”选中的原因一样：长得好看。所以还没有和以前的爸爸妈妈告别，就被带上了一辆面包车，来到了这个不认识的地方，住在一间小房子里，等到义父“借”我来到这个新家。

其实我也知道我是被拐走了，以前的爸爸妈妈跟我说过有人贩子会拐小孩。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在放学的时候直接把我带走。因为上小学了，所以是一个人回家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要呼救，就被直接拉上了车。周五放学人好多，也没人注意到我。黑色的窗户什么也看不见，上车之后就被灌了什么东西，再次醒来还是在车上。因为听过太多的传言，害怕这些人贩子对我做些什么，也知道自己反抗也没用。既然已经上了车就没办法再回家了。毕竟那个时候我才二年级，没有办法也没有想法反抗。

靠着给我吃了多少东西，我知道大概是过了四天。车偶尔会停下来，那几个人贩子会下车买东西。但是车门被锁上了，我没法下去。就这样过了四天，我被蒙上眼睛带进了一个小房子里。没有窗户，门也被锁了。每过一段时间“叔叔”会送一点东西进来当饭吃。不是馒头就是粥，只是为了不把我饿死而已。“叔叔”长得很凶，每次都是把东西放在地上就走。下次来把之前带来的碗带走。我似乎是住在一个房间里，隔壁不知道是房间还是什么。可能是另一个像我一样被拐过来的小孩吧，我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也没对隔壁发出声音。每天只是吃饭，在房间角落的厕所解决大小便，然后在另一边地上的毯子上睡觉。

直到义父来接我的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房间以外的光景，是和我以前的家完全不一样的景色。这边很荒凉，周围只有这一间小房子。那扇锁上的门旁边是另一扇门，可能我的隔壁的确有其他人吧。周围没有其他的房子了。孤零零的，就这么一座小房子。然后上了车，一辆很好看的车，只在电视广告里见过的车。前座是我的义父，他好像比我的爸爸还要大不少。但是我得叫他爸爸。虽然我不知道实际上他有多大，但是一开始我也不太习惯。最后还是慢慢的习惯了，习惯了叫他爸爸，习惯了和他做一些没有和以前的爸爸做过的事。至少我没有被抓走卖器官，不是吗？

他带我去过公司，带我认识了很多人，因为长得好看，大家都对我很不错。（有些事情还是要看破不说破，不是吗？）也帮我找了个学校，比以前的学校看起来要好很多。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了有钱人的世界。我吃到了很多没吃过的东西，学到了很多没听过的东西，去过了很多不知道的地方。过上了曾经没有想过的，有钱人的生活。被拐之后的生活很快乐，无非是每天少不了出点血。

那是很陌生的感觉，很痛，但是又不只是痛。很奇怪很奇怪。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个地方不只是能出，也能进。之后就习惯了，也没那么痛了。而且在痛之前爸爸总是比平时还要温柔，之后也是。他告诉我，以后我会慢慢舒服起来的，我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那时候我不知道，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说这句话是在还是太早了些。至少从后面是很难舒服起来，只有痛而已，只是慢慢的没那么痛了而已。我会喜欢这种感觉吗？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这是换来这种生活的代价，那或许会喜欢上吧。毕竟慢慢的就不痛了，出血虽然让我的身体一直很不好，但是爸爸他会对我好，不是吗？

再说，他也不是一直只会动我后面，至少前面还是会舒服的，如果那种有一点喘不过气，有点麻的感觉是他说的舒服的话。

虽然我说不明白，但是其实这种感觉有点上瘾。果然我还是会喜欢上的，可能和我在网上看到的一样，我是个“骚货”吧。大概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开始习惯了，然后我真的能从后面体会到那种舒服了。但是不是很明显，也算是舒服吧。“不够过瘾”，让人心里痒痒的。

我对这些新生活适应得很好，或许我真的算是聪明也说不定。

在学校，老师有问过我们，未来的梦想是什么。还好他并没有让我发言，因为我好像真的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其他同学会回答“科学家”之类的话，因为他们想为人们的生活做出贡献，之类的。但是我似乎没有想过这些。我的未来要怎么办呢？网上有人说，等我长大了，像爸爸这样的人就不要我了。那我该去哪呢？我现在好好读书，等我上了高中，爸爸不要我了，我能去哪呢？我不知道。没有读高中，我能养活我自己吗？其实我对生活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但是我的梦想究竟应该怎样呢？

我有在网上搜过，有人说，年纪大了，人就会丢掉梦想，选择生活。所以那个时候只有十岁的我，觉得自己或许是年纪大了，甚至有点自豪的感觉。

我现在也这么想，这是不再自豪了。我的同学说，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累。实际上我自己并不这么觉得，我只是觉得“年纪大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嘴里出去了。像一股气一样，让我觉得很轻松，很轻松。

回想起四年前的自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可爱。明明什么也不懂，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不过也的确，我大概是比同学要懂得多一些吧，懂得许多那个时候不会懂的东西。一两年前，我也能体会到完整的快感了。初二学到那节课的时候虽然有点脸红，但是也觉得有点无聊。我没有考虑过和女生做那些事，或许是被爸爸误导了吧。但是我也无所谓，我觉得这样的性生活对我来说很快乐。我也是能体会到快感的，经历了那么多多余的性生活之后，我对这些已经“上瘾”了。

因为那些多余的性生活，我的身体一直比较弱。没怎么长高，体重也显得太轻了。老师有说过，纵欲不好。在大家害羞地笑作一团的时候，我却真切地意识到它的不好到底在哪里。生病是常事，我也不那么在意自己有什么不舒服了，因为去过几次医院，也都没什么问题。所以慢慢的我也不在意了，反正只是身体弱，但也没弱到不能动。我每天还是好好吃着饭，上着课，做着那些事，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在这天最后一节自习课上，我回想起这些来。过去的事甚至没有在脑海里留下什么过多的印象。说来有些惭愧，我已经记不得我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样了。我习惯着现在的生活，感受着异于常人的快乐。或许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生活，一种本该是错误的生活。但是那又怎样呢？这就是我的生活啊,不是吗？

放学了，平时会有人来接我。一般是公司里的谁，我不认识的谁。今天接到爸爸的电话说让我在教室里等他来。他说他会自己来接我，很少见的。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肯定有什么事。但是我不能自己做决定。我最好学会服从，服从一切。只要自甘弱小，选择服从，就不会被抛弃了。我不想一个人，无论如何。所以我只是收起了东西，没有离开教室。早就做完的作业也是。这已经是个习惯了，不早点写完回家哪有时间写？爸爸可“不舍得”放过我。也罢，我自己倒也是乐在其中了。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没有等很久，爸爸作为一个商人，一向很准时。

“没等很久吧？”他总是很温柔，在那之前。“没有，才刚刚下课。”我应当更像个小孩，这样我才能在这里留更久。我不想离开，我除了这里，再也没有哪里可去了。

“那就好，上车吧。”他很高兴地笑着，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要在车上做什么。毕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很刺激，但是也会舒服的。我告诉自己。

但是车上没有其他人。连唯一信得过的司机都不在（那是爸爸唯一的密友。）。这就是说他要自己开车。这是我第二次坐他开的车，第一次还是他接我到“家”的时候。我开始不安了。这不对。他是不要我了？为什么是他开车……

车开向了和平时不一样的方向，没有回家。

“我们……这是去哪？”我开口问，却有点害怕听到结果。

“嗯？只是去一趟医院而已，你之前不是说不舒服吗？”他回答道，没有看我一眼，哪怕是从后视镜里。

我上次说不舒服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了。应该，只是个借口而已。一定是有什么事。我开始害怕了，我是要被丢掉了吗？就像我没有考虑过梦想一样，我没有考虑过如果我被丢掉了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养活我自己，那应该就没办法读书了。我应该早点意识到的，一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就开始长大了。我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完完整整的小孩了。我现在已经是初中生了，已经开始长高了。再过几年就会变得和大人一样，声音变粗，长胡子，下面也会和爸爸一样开始长毛。慢慢的变成一个“男人”。爸爸是不会喜欢男人的，他喜欢的是像四年前的我一样的小男孩。我早就该明白的，我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乖一点，听话一点，他会给我安排后路吗？

车停了下来，出乎意料的的确是在医院门口。爸爸带我做了一次体检，很完整的体检。拿到结果我们就回家了，一路上爸爸什么也没说，心情似乎依旧很好。我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在他面前，我只不过是个小孩，怎样也猜不出他在想着什么。但是我明白，绝对有什么问题。

只是我不能说，要想留得更久，就必须什么也不懂。

车停在了家里的车库，他先下了车。正当我打算开门的时候，爸爸从外面把门打开，坐到后座来了。没等我问，他的嘴就堵了上来。动作一如既往的粗暴、主动，他根本不想让我动手。很快就把我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扔到前座，两手在我身上游走，带起一阵痒。每每这时我就会想，我到底是他第几个义子？他很熟悉我这个年纪的小孩要怎么玩，以至于我在他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他知道我身上每一个敏感点，知道怎么刺激我才会迅速脱力，从而方便他继续操作。我总是很投入的，就像我在网上看到的那样，我可能就只是个骚货罢了。因为真的很舒服啊，为什么要拒绝呢？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再出血了。我也可以变得舒服的，既然如此，这就是件好事啊，不是吗？

这是第几次车震？我忘记了，和平时比起来，真的很刺激。力气比平时要更大，进去的也比平时更深。那种窒息的感觉也比平时更强烈，射出来的时候带来的放松感也比平时更强烈。所以我直接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是后半夜了，窗外略微有点光，身边紧搂着我不肯放手的爸爸和平时一样没穿衣服，我也是。不知道在我昏掉之后他有没有继续做些什么，我倒是无所谓，在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秒我还是很舒服的，多好。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这里，那干脆找个人把自己干到昏过去，然后死掉好了。这样子死掉似乎会更舒服一点，至少不会痛，而且很舒服。

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这种这些事的。

可能是天生的吧，但是我就是这样，也挺好的。舒服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不是吗？

这就是我的梦想吧，能很舒服地死去。

我往爸爸的方向凑了过去，很温暖啊。在初秋的天气，裸体抱在一起什么的。就让这样的日子尽量长一点吧。

第二天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公司里的人把我接到休息室等爸爸一起回去。很习惯地轻轻一吻，然后离开休息室，上车，回家。

我以为会和平时一样，拿洗澡当前戏，洗完澡就开始。

但是等爸爸的双手向我的下体滑过去的时候，一些本来没有的东西刺激到了我们两个人。爸爸马上拿来花洒冲走我身上的泡沫，虽然很少很短，但是我的确开始发育了，背离我所期待的。我很害怕，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但是还很少，几乎还没有。”我安慰着自己。

爸爸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最终还是没有像以前一样继续下去。

看来差不多了……

“你回房间休息吧，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爸爸这样说。

“房间”。那个房间我只睡过一天，就是我的童贞被夺走的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房间。和新的一样，里面的东西。孩子气的床铺，孩子气的装修，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好像我的血还留在床单上一样，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那天晚上我好像哭了很久，然后就没力气了，再哭不下去了。血和精液流在床单上，眼泪流在枕头上，直到两边都流干。第二天是怎样的呢？爸爸一早就来我房间找我，我害怕地躲在墙角，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带我去洗澡，然后到外面吃了早餐，又被关进房间里。晚上又是一样地流泪流血到流干。只不过是在爸爸的房间了

我打开从没被用过的衣柜，里面有不少童装，如果是几年前的我，穿着会很好看。现在可能连穿上都有些勉强了。书桌上有一小叠本子和一盒新铅笔，边上挂着一个新书包，从来没用过，那时候用的是另一个上学当天买的书包。我躺在床上，好像能闻到那时候那样的血和精液混在一起的气味。明明也是精液，混进了血，气味却变得这么不同。

不知不觉眼泪又出来了，我知道我想起了过去。七年前的我会想到我今天会变成这样吗？我已经忘记了我的老家在哪里，我的亲生父母的摸样也开始变得模糊。以前的朋友、老师，大家的脸都已经不记得了。好像曾有人跟我说过，要好好读书，考上了好大学才会过上幸福日子。现在的我不仅没有在好好读书，而且还喜欢上了这些事，甚至连是谁跟我说的这句话我都不记得了。是我的亲生父母？是我的老师？还是其他的谁？

我不记得了。我果然是个坏孩子啊，像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意义吗？可能只是在浪费资源吧。我啊，辜负了所有人的希望呢。我很久没有再哭过了，这个晚上我再一次在眼泪里睡着，睡得很沉很沉。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醒来的时候，变成了七年前的样子，再一次变成了完完整整的小孩子。爸爸又一次像七年前那样很温柔、很兴奋地把我抱进怀里，做起了他喜欢、我也慢慢喜欢上了的事。

我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是个梦的？梦里的我没有哭，虽然流着眼泪，但还是很开心的样子、很高兴的样子。我知道那不是七年前的我，是现在的我。

我变了。

我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成长还是单纯的习惯，我已经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感到难受了。我已经学会了感受这件事带来的快感，并且喜欢上了它。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孩了。

梦里的我很高兴，很舒服。比现实中的任何一次都要舒服。明明我是被侵害的人，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舒服？为什么我会喜欢上被侵害？我的脑子坏掉了吗？我已经完全没有想法了。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开始问自己，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却没有任何理由，那不是很荒唐的一件事吗？但是我从来没有得出一个合适的答案，可能是我懂得太少，又或许是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我不知道实际上是哪种情况，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是一种错误。

第二天是周末，一般这种日子我都会被带到公司去。就算只是坐在爸爸身旁任由他对我上下其手，也能让他很高兴。虽然对我来说，如果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是很没意思的。所以我本来其实会有点期待他给我手淫或者什么的，偶尔也会得到满足，这让我觉得周末确实是比平时有意思。大概是因为能有更多时间去做我唯一的兴趣吧。

但是我醒得很早，天还没亮就醒来了。我什么也没做，也没力气做。可能是因为把性生活当作日常的缘故，我的身体很弱。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总是什么力气都没有，连翻个身都很困难。所以平时总是爸爸给我穿衣服，这种时候我的身子总是因为没力气而变得软软的。他想做些什么我也没力气没想法阻止，只是任他去了。所以每早起来再来一次什么的已经是惯例了。

虽然今天我只能等着，等着脱力的身体恢复一点。没有人把我托起、上下其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大脑实际上是停止了思考。身边没有人让我靠得更近，没法通过摩擦让自己舒服起来，没人带我去洗澡、然后换上衣服。我第一次体会到纵欲带来的难受，我的大脑里什么也没有，我的手和脚完全动不了，体温似乎也要比平时更低一点。

大脑慢慢恢复，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洗漱声、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但是门没打开，然后脚步声就更远了，最后是大门的声音，车库汽车发动的声音。

然后一片安静。

我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能动了。但是我不想动。我要被丢掉了，以一个义子的身份在这里住了七年，或者说是以一个发泄性欲的容器的身份。义父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答案虽然很明显，但是我不想思考这个问题。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被当作这个家的一员来看待，对义父来说，我大概就像是养在家里的“童娼”一样的身份。只是个性爱工具而已。以后我该怎么办？我可能会被直接扔到某个小巷子里饿死，可能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去做苦力，也可能向我七年前担心的一样，被带走卖器官。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喜欢。有没有什么可以舒服地死掉的方法？最好是不要钱的，因为我被丢掉了就一分钱也没有了。我会害怕失去这种富裕的生活吗？可能会吧，也可能不会，因为我似乎不在乎自己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但是可能会不习惯吧，不管是从哪个方面。

无论他想怎么安排我，我也只能听从罢了，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小孩，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要怎么在这个大城市里活下去？或许我可以从这里带点东西直接逃走？算了吧……我根本不知道可以带什么，带上这些生活用品或者是奢侈品我也不知道能在哪里卖掉，关于这个城市，我所知道的只是学校，公司还有“家”而已。而钱在哪里我完全不知道。我完全没办法花钱，我的开销需要总是被他们安排好。其实关于这个“家”，我一无所知。如果选择逃跑，可能也是在外面饿死罢了。

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打算做，侧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这次没有做梦，周围的一切都是漆黑的、漆黑的。周围唯一温暖似乎只有我自己。什么都是冰冷的，什么都是。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在突然的惊讶之后我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被丢掉了，在睡着的时候。一个长得很凶的很壮的男人走进来，跟我说：“你被你爸爸卖到这里来了。以后在这里，你要是不想挨打就听我安排，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没等我回答，他就出去了。

我以为我是被卖给另一个人做“义子”了。但是之后发生的让我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天晚上，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天黑之前进来的那个男人。他说：“好好服侍，不准反抗。”然后就出去了，关上了门。我算是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被卖到这里当“童娼”了。毕竟我才十四岁，对某些人来说还算是目标。

或许对我来说，这是个满足了我期待的结局吧。

我当然没有反抗，但事实上我也确实什么也不会。很多东西都是在这里学到的。我会的东西慢慢多了起来，我的年纪也慢慢大了起来，慢慢的发育完全了。十六岁那年，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也被我的一个“客人”发现了，他告诉了那个管事的男人，我被带到医院检查。

他们告诉我说，我得病了，和那些事有关的病。我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果不其然，管事的跟我说我可以不用回去了。然后我被扔在了医院门口。我的衣服还算是完整，至少不会和乞丐一样。我终于算是有机会在这个大城市自由地四处走的机会了。我向着没有灯的方向走过去，我觉得灯光不适合我，像我这样的就应该被埋在土里。

我的身体确实很弱了，病也很严重了。我知道我估计活不了多久了，我想趁着这段最后的时间去看看这个地方。走着走着，我到了一条不大的河边，城市已经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了。天已经开始亮了，我躲到桥下，没有光的地方对我来说更舒服一点。一坐下，力气就像蒸发一样从我身体里飘走，我开始喘不过气了，大脑和胸口像是有火在烧。在那一团火里，我看见了我的故乡，我的学校，我的家，我已经想不起长相的父母。本来早就忘掉的事情一件件的在我脑子里回放，被烧掉，在火里。我不知不觉笑了起来，身边的河反射起刚刚升起的太阳，很舒服的光。但是对我来说太刺眼了。

我往桥下照不到阳光的地方缩过去，很慢很慢地。然后靠在长满了青苔沾满了灰尘的桥壁上，闭上了眼睛，火还在烧，但是慢慢的就熄灭了。四周变得漆黑。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我以前，其实是最怕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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