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舍身诱敌-享用艳妇（上）

　　但见地上的耶律宁真生得俏秀无伦，相貌绝不比可可真逊色，一双秋水般的双眸上两道细长的柳眉，向上挑起得异常美丽，尤其是全身还隐隐带着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丰韵诱人气息，这可是少女所没有的。可惜因为受到我两次辣手摧花般重创，耶律宁真一张俏丽的玉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双眸中充满了深切的恨意和敌意。

　　耶律宁真娇喘吁吁，额头上冒着冷汗，冲着我怒叱道：“杀了我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盯着我的目光里射出无穷的恨意，这种恨意让我不由想起了被我杀掉的那四个女卫，虽然心中又是感到一阵不舒服，却没有让我感到一丝内疚和惶恐。反而对身边的耶律宁真产生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情怀。也许没有经历这些时日来的杀戮和鲜血，对于她们我或许根本就下不了手，可是现在却……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身旁的美妇。望着远方逐渐迈向死亡沼泽的契丹铁骑，我的心情竟然异常的平静。蓦地，我发觉现在的自己已经和上古的我有了异乎寻常的改变，好像就是从皇城血战的那一天起，我的心灵在面对同类的死亡和杀戮时，变得越来越麻木和平淡起来。因为我逐渐明白：在这个乱世中，仁爱和同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怀揣一颗冰冷无情的心灵，用最凶猛甚至残暴的手段，才可以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甚至结束这段苦难的历程。

　　远方数万马蹄的轰然响声，伴随着凄厉的号角，震撼着整个大地，回荡在广阔的草原上；契丹军士特有的吆喝呐喊声直冲云宵，让逐渐堆积起来的灰色云层也在震颤中惊出了泪水——黎明还是晴好的天气，此时却突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你的夫君的手下正被我们的人吸引着前往沼泽地！”我见身下的耶律宁真扭头也在注视着那边的动静，便淡淡地对她说道。

　　“什么！沼泽！”耶律宁真一脸惊讶和恐慌：“你好卑鄙！”

　　“我？卑鄙？呵呵，你们契丹人几十年来奴役得女真族还不够吗？现在就连他们最后的栖身之地都要掠夺，到底谁更卑鄙？”我冷笑道。

　　耶律宁真被我抢白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突然我感到身边的美女浑身一阵疲倦，轻轻说道：“你放过他们吧，我去劝说述律容，他会听我的话的，可以现在就退兵！”

　　“好像已经来不及了！”我瞟了一眼耶律宁真，将视线又向远方投去。透过薄薄的雨雾，我依稀看到野利仁荣一行人已经到达到了那片凹地的边缘。契丹剽悍的骑兵就紧跟在他们身后不足两箭的距离，现在就是想收手，万马崩腾的气势又岂是个人能够阻止得了的。耶律宁真的玉脸上一阵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受创后还没有恢复，还是因为看到了同伴正逐渐步入浓浓的死亡阴影。

　　这一次，野利仁荣与他手下的每个人都身着轻装，除了每人一柄短剑，连游牧民族几乎从不离身的弓箭都没有携带，力求将马匹的负重被减到了最轻。可面对于从没进入过的沼泽草地，我也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能够从那里趟过去。不过我看到野利仁荣带着他手下的死士，此时已然毫不犹豫地奔进了那片凹地，不过可能因为地面越来越绵软的缘故，他们前进的速度明显的放慢了下来。我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女真武士，不清楚此刻完颜真金正带着他们隐藏在什么地方。

　　这片凹地的边缘听完颜真金介绍过，有一个倾斜的小陡坡，从那里开始，地面的坚实程度将由硬变软。在陡坡的时，战马载着人还可以比较顺利地奔跑，但逐渐深入凹地后，路况便会越来越坏。而此时野利仁荣一行人，正在凹地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得异常艰辛，尾随而来的契丹骑兵前锋已然突入到了斜坡附近。

　　“不！快停止前进！不要！”耶律宁真声嘶力竭地叱喝着，想要提醒自己的同伴，可这里离凹地几近三里远的距离，那些契丹武士又怎能听得到。

　　朦胧中，我产生了一种近乎幻觉的感应：远方凹地中的野利仁荣回头向我笑了一笑，大手一挥，所有女真勇士下了马，拉着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的战马，踩在没膝的水沼中，勉力向沼泽中央进行着已是自杀般的最后诱引。我的心情立时紧张起来，野利仁荣他们现在已将自己置之死地，如果敌人发现情况不妙，收住后面的大队骑兵，那么至少近半数以上的骑兵可以免于覆灭，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经过片刻紧张得令人窒息的等待后，凹地的边缘的马队让开一条通道，从里面跃出一个矫健的身影。我见身边的耶律宁真身躯微微一振，猜到此人正是他的夫君述律容。契丹的西院大王正举起右手的长剑，冲着凹地用力一挥！

　　耶律宁真将秋水般的双眸微微闭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全身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我隐约听到她从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完了！”

　　轰然的蹄声再次雷鸣般地响起，伴随着冲天的呐喊、吆喝声，三万契丹铁骑在他们统帅的带领下，如一股巨大的洪流，从斜坡上倾泄而下，冲进了死亡之泽。但这强大的冲击洪流，瞬间便成了强弩之末——深陷水沼的马匹无论骑兵如何拼命鞭笞，都无力抬起自己蹄子，前方的契丹骑兵才冲入沼泽近百步，速度就慢下来。

　　松软的沼泽对载着骑手的马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灾难。我见他们勉力冲击到沼泽中央附近，离早已无法动弹的野利仁荣一行人不过一箭之地了，但此时随着更多的契丹骑兵涌入泽地，沼泽的表面越来越无力承付，众多的契丹武士人在混乱中仰马翻地跌倒进沼泽中，不少人已经开始被死亡的泽地逐渐吞没，全副装备的契丹骑兵的动作越发显得艰难而迟缓。

　　战马勉强冲到距野利仁荣还有不足五十步的距离上，马匹的四肢已然深深陷入沼泽之中无法动弹，就连他们的主人，也无不在没腰的水泽中痛苦地挣扎着。

　　“呜呜——！”的号角声又传来，契丹骑兵中传令兵尖锐而惶恐的尖叫响了起来：“大王有令！撤兵！退后！”但是前面的骑兵此时已经被困住了动弹不得，后排的骑兵在万马奔腾的巨大冲击作用下，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停止行动，否则也会被后面飞奔的马蹄蹋成肉泥。就这么，后面不断涌入的骑兵和前面滞停的同伴纷纷撞在一起，混乱地挤成一团。契丹骑兵已然阵脚大乱，有如一群被困在泥沼中的远古巨兽，不住在水泽中挣扎、推桑和沉没。

　　见耶律宁真始终不再睁开眼睛，我哼了一声：“这还没有完呢，你听！”这时，一种不同于契丹号角的声响激烈地响起来。“杀——！”的呐喊声从远处地平线上传了过来，刹那间，若同幽灵一般，数千女真骑兵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向凹地这边掩杀过来。

　　蓦地，地上还被绑缚的耶律宁真裹着麻布弹了起来，娇叱一声：“恶魔！我和你拼了！”一头向我撞来。束缚之下，力道全无，有如搔痒般撞进我的怀中，反而被我紧紧搂住。

　　耶律宁真的双手双腿还在麻布中拼命勉强蠕动，娇艳的面庞由于激动和愤怒，红晕顿时上来，显得原本就狠美艳的她越发动人心魄，独特而撩人的柳眉向上高高挑起，浑身由于不住的挣扎，已然冒出一身香汗，这香汗的热气混合着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醉人气息，传入我的鼻孔，让我原本憋抑的那股邪念骤然升腾起来。我弯下腰，双膝跪在耶律宁真的纤腰两边，两手开始剥除裹在她身上的麻布。

　　“你要做什么？不……不要……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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