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惊天」

　　　　　　　　　　　第01章-攻敌良策利器旋风

　　从阿奴的小院吃罢早点后，便径直赶到皇城军营，将赵氏兄弟召到指挥使处所大堂，我禀退了其他军士。

　　赵氏兄弟从我严肃的表情中似乎已经猜到，我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神情上似乎有些紧张。

　　“契丹五万铁骑和石敬瑭的二十万河东军现在已经攻克晋阳，最快五日内他们就会兵临城下！”打破了大堂中肃静，我盯着赵氏兄弟说道。

　　两兄弟相视一愣，赵光义先问道：“大人，石老贼怎么能请得动契丹人，莫非……莫非给了他们什么甜头？”

　　“何止是甜头！”我有些愤恼地说道，“那老贼不仅认契丹皇帝为父，还擅自割让了燕云等州县，简直是丧权辱国！”

　　“燕云之地乃防御北方游牧铁骑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如果将这些地方割让给胡人，将来就算他石敬瑭真篡位得了这中原的皇位，契丹骑兵南下已再无所阻，中原重镇皆暴露在他们的直接冲击下，他那皇坐还坐得稳吗？唉！真不知道这个老贼在想些什么！”赵匡胤也是气愤以及。

　　“现下，已经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打断赵匡胤的话头，“目前洛阳总共不过八万守军，敌人是二十五万！更严重的是，此次我们可能得不到周边藩镇的支援，是孤军守城！拿目前最大的泰宁节度使刘知远来说，明明有十万精锐就在咫尺之外的开封，可他就是按兵不动，唉，这些拥兵自重的藩镇！”

　　深深叹了口气，我接着说道：“以目前这八万守军，凭借洛阳坚固的城防，固然可以守住一段时间。但两位都清楚，如此无援的死守的下场是什么！而敌军势大，无后方之忧，粮草物资随时可以得到充分供给。就算我们能御敌于城门之外，但总有弹尽粮绝的一天啊。”

　　赵氏兄弟默默地点点头，赵匡胤若有所思地说道：“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主动出击，找到敌人粮草的补给路线，然后……”说着他做了个砍杀的动作。

　　“大哥，别这么老住套了！”赵光义在一边不屑地说道，“那石老贼又不是傻子，他会不派重兵防守运粮道路吗？”

　　“想法是老套了点，但具体要看怎么实施！”赵匡胤反驳道。

　　“石老贼的运粮路线想来一是必有重兵守卫，二是从晋阳到洛阳的大小道路共有四条，谁知道他走哪条？”赵光义有些不服气。

　　“好了，好了，先别吵！”打断了两兄弟的争论，我对二人继续说道：“烧敌军粮草的事需要通过一定的侦察，等待时机方可实行，这个事情先等开展起来再去做也不迟。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当敌人打到城下后，如何给予他们迎头痛击，而不是就这么龟缩在洛阳城里，让他们轻轻松松地来打。这样一来，我军士气必受到打击，孤守等死的想法会在全军蔓延，那么等不到我们去烧了石敬瑭的粮草，洛阳守军内部就已经乱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要出城与敌人进行一次野战？”赵匡胤又问道。

　　“是的，而且还必须要取得一定的战果，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尤其是那五万契丹铁骑！”我把自己的此次谈话的目的点给了两个人。

　　赵氏兄弟又是相识一望，便沉默起来。昨天赵匡胤将契丹铁骑的优势讲述得很透彻，想来他们此时也认为，出城以我之劣势兵力和强敌进行野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赵大人，我好像听你说过，采用重装步军，使用大量长枪组阵是可以防御骑兵攻击的。”我提醒着赵匡胤。

　　“不错，可是……”赵匡胤正想再说点什么，我接过话头说道：“可是重装步军的侧翼是防御的弱点，容易被骑兵从两翼包抄。”

　　“对！”赵匡胤点点头，“属下不是没考虑过，使用重装步军，采用长枪阵对付契丹铁骑；而且还曾考虑过使用空心方阵迎敌，这样我军在阵形上便无侧翼可言，被敌军骑兵包抄之忧便不存在了。但是采用如此阵形，方阵中心的空间一般很小，容不下太多的弓箭手，这样就行不成攻击的态势。所以平常，空心方阵通常只是用于防御，而我们此次的目的，是需对敌人采取一定程度的攻势，这……”

　　“赵大人似乎忘了那两百支旋风炮了！”我微笑着提醒他。

　　“嗯？旋风炮？”赵氏兄弟一愣。这种新出现的武器装备，显然还没让两个久经沙场的将领领悟到，其将要带来的战场战斗模式的重大变革，他们似乎只想到将旋风炮作为威力巨大的远程防御兵器使用，却没想到将其用于战场的进攻。（作者注：众位大大在这里请勿觉得笔者将赵氏兄弟写得愚笨，当先进的火器在隋唐刚刚出现在古代战场的时，其巨大的威力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被人们所忽视，直到五代中后期才得到一定普及，宋代才真正被大量使用在战场上；正如坦克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但直到二战开始，各国依然将其作为传统的支援步兵的“装甲火炮”使用。只是德军创造性地将其集中起来作为进攻穿插兵器使用时，才发现了其中巨大的威力。历史上，武器技术的突飞猛进，常常让所面对的军人，在很长时间里不知所措。）

　　“好主意！”赵光义豁然开朗起来，“我军时下各军种皆较敌军为短，而那旋风炮射程是弩箭的两倍有余，且杀伤威力巨大，这才是我军真正的利器和长处。大人以我军之长击敌人之短，真是妙栽！”说到这里，赵光义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

　　“敌人之短？赵参军见过敌人之短吗？”我反问道，“旋风炮固然是我军利器，但在进攻实战中效果到底如何，还是个未知数。现在看起来，这个进攻方案，也许就是破釜沉舟，以我军之长迎击敌军之长而已！”

　　“大人言之有理。”赵匡胤点点头，“但无论如何，我军都要打这一仗的。就算是以长击长，占不得敌人的便宜，但和以短击长、坐以待毙的情况相比，还是非常值得赌上一遭的！”

　　言罢，三人对采用重装步军，以空心方阵夹带火器营的旋风炮队，迎击敌人铁骑的方案再无异议了。时下紧要的是对新组建的步军进行强化阵形操练。不过好在我的控鹤步军都是重装兵士，装备上的问题不多。只是长枪需要紧急改造。因为迎击骑兵所使用的长枪和搏杀中使用的长矛不同，其枪身长约一丈有二；而步军中使用的普通长矛不过六尺有余，需要更换更长的枪杆方可使用。而且以长枪迎击骑兵强大的冲击，长枪手臂力强悍是很重要的条件。当下，我们在两万五千步军中挑选了一万五千人，分成三个集群，配合火器营进行阵形操练。

　　控鹤军总共有三个马军营，计六千骑兵。我将他们临时编成一个单独的骑兵部队，交给赵光义带领，准备着在恰当的时机，突袭一下石敬瑭的粮道，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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