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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鳥 Chapter 9

[db:作者] 2025-08-06 23:56 5hhhhh 6560 ℃

土地貧瘠的法嘉斯到處都是城塞,沒有什麼特別值得觀光的風景名勝。在完成遷都之前,帝彌托利不希望艾黛爾賈特回到阿德刺斯忒亞的故地,因此最理想的旅行目的地只能是原同盟地區。戰爭時期,庫羅德把同盟扔給帝彌托利直接回了帕邁拉,所以里剛家的領地是帝彌托利替年邁的里剛公爵間接管理,大大促進了他中央集權的推行。

迪亞朵拉恰好是聞名芙朵拉的旅遊及貿易都市,也有里剛家度假用的房子,特別適合給艾黛爾賈特休養。帝彌托利打算在乘馬車從菲爾蒂亞前往迪亞朵拉時可以把途經城市都觀光一次,順便實地視察戰後的恢復情況,就性質而言,算一半旅行散心一半執行公務。

臨行前一日,帝彌托利請莉絲緹亞和梅爾賽德司將艾黛爾賈特的頭髮染成別的顏色,以防在出門在大庭廣眾中明目張膽四處行走時被記得阿德刺斯忒亞皇帝的人認出來。儘管當初因為大肆向全芙朵拉昭告過皇帝已被討伐而不太有人懷疑皇帝還活著的可能,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由於帝彌托利具體地指定了要染的顏色,招來莉絲緹亞的質疑。

“為什麼是茶色?”莉絲緹亞不滿地皺眉抗議。她原本是想自己幫艾黛爾賈特選顏色的,被帝彌托利搶走了機會自然憤憤不平。

“艾爾……因為,那是艾黛爾賈特原本的髮色。”帝彌托利淡淡答道,垂下視線回憶著他記得的艾黛爾賈特。

“……我都不知道……”莉絲緹亞一時語塞,這下她失去了反對的理由,同時產生另一個疑問。“我一直都很奇怪,你為什麼會知道艾黛爾賈特真正的髮色,你認識以前的她嗎?身為王子的你,怎麼會認識帝國的皇女?難道是在什麼社交場合?”

“不是那麼正式的場合,甚至很隱秘,沒有多少人能知道。”

“唔?”莉絲緹亞抱臂,示意帝彌托利說下去。

“你還記得帝國發生政變嗎?”

“有點印象,作為同盟中諸侯之一的繼承人,就算不想知道都會聽到。”

“當時年紀還小的艾黛爾賈特被帶來王國避難,因為我的繼母就是她的生母。我們便是那時相識的。儘管在大修道院再見時,艾黛爾賈特似乎完全不記得我了,但那對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回憶。”

“所以你才那麼希望她想起來嗎?”

“是的,可我現在覺得她忘掉一切才更好吧。我對她回到帝國以後的經歷一無所知,因此還試過在心裡默默埋怨她。可她居然還帶著離別前我送給她的短劍,令我不解又擅自期待她能記起我。”

“在被【暗黑蠢動者】殘忍折磨過後能活下來已經算萬幸了,不記得也沒什麼出奇。艾黛爾賈特跟我說過,她其實有十一個姐妹兄弟,都在那些傢伙的非人實驗中瘋的瘋,死的死,最後只有她一個人留下,變成那些傢伙想要操縱的傀儡。”

帝彌托利被從莉絲緹亞口中得知的這些事實——艾黛爾賈特的秘密衝擊到,震撼得不自覺用顫抖的手捂住嘴,說不出話。良久,才擠出一言半語。

“……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我也不是完全瞭解艾黛爾賈特,她不願意說太多自己的事。除了想不起來,要想回憶也一定非常痛苦。正因為有過幸福的過去,對後來的痛楚的感受才會更深刻,何況那是永遠不可能忘記的地獄。”

“莉絲緹亞,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不是為了你才說的。我只是看見那仿佛只有你是悲劇主角顧影自憐的態度感到火大。”

“你說得沒錯……”

“總之我會把她的頭髮染成你說的顏色。”

“謝謝。”

“不是為了你。每當我照鏡子看著自己的頭髮,就會厭惡地想起那些恐怖的過去,艾黛爾賈特肯定也是一樣。”

“還是要感謝你,能為她著想。”

“哼,那當然。我可是皇帝的參謀之一。”

談話結束,莉絲緹亞不想繼續看帝彌托利的臉,把他趕出了自己的研究室。

隔日,當帝彌托利看見打扮好的艾黛爾賈特,激動得甚至流下了眼淚。

艾黛爾賈特身著和莉絲緹亞一起選的方便行動的舒適襯衫及短褲,腳穿適合長時間走路的高品質平底靴。染髮劑質量很好,著色自然,蜂蜜茶的長髮被用之前帝彌托利送的髮帶精心綁起,在穿過玻璃窗照入來的陽光下閃耀,令背光的艾黛爾賈特整個人都顯得如女神般神聖。

那個帝彌托利所認識的小女孩【艾爾】,如果能夠平安無事長大,或許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儘管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艾黛爾賈特精神其實算不錯。

“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艾黛爾賈特說,可以請你們各位先離開一下嗎?”

“你用得著嗎?這又不是什麼離別。艾黛爾賈特,這傢伙這麼黏人你真的不覺得煩嗎?”

杜篤聽見莉絲緹亞把帝彌托利稱作【你傢伙】感到不滿,正想更正她【請不要侮辱陛下】時,被艾黛爾賈特無意搶先答話。

“這傢伙,還挺好玩的。”她用打趣的語氣評價。

杜篤再也不能容忍她們對帝彌托利無禮。

“艾黛爾賈特小姐、莉絲緹亞小姐,即使你們是陛下的友人,在下也不允許以這種粗俗的說法對陛下不敬。”

然而,沒想到帝彌托利居然臉紅了。杜篤迷惑了。

“沒關係,杜篤,我不在意。”

即使艾黛爾賈特的經期結束,每天晚上帝彌托利依然為她提供著“那種”服務。對於如何在床上取悅艾黛爾賈特這件事,帝彌托利已變得熟能生巧。知道剛才她那個調侃暗示著只有她們兩人才知道的這層意思,於是不好意思起來。

“可是陛下,下屬介意。”

“哎呀哎呀,這樣繼續說話會耽誤原本定好的行程,時間不早了,我們先把各自的行李拿到馬車上,給她們兩人點說悄悄話的空間吧。”

梅爾賽德司適時插入混亂場面防止毫無意義的對話進行下去。

“謝謝你,梅爾賽德司。”

梅爾賽德司拉著另外兩人退場後,艾黛爾賈特的房間總算變得安靜許多。

“所以你要說話是什麼?”

只見帝彌托利從外套裡拿出某個東西遞給她。

“這是……我夢中的那把短劍,原來在你這裡啊。”

“這原本是你的東西,我在你昏迷期間暫時保管,現在物歸原主。”

艾黛爾賈特接過短劍,把它別到腰間,用外套遮住。

“為什麼你要現在還給我?”艾黛爾賈特疑惑。

“雖然這次出門你不會有單獨行動的機會,我們會一直在身邊陪伴和保護你,但以防萬一,艾爾還是帶著武器防身比較好。”

“嗯。”

“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以和莉絲緹亞或梅爾賽德司同行。我想至少讓你在這趟旅行中自由放鬆。”

帝彌托利緩緩伸出雙臂,見艾黛爾賈特沒有躲開,便將她輕輕擁在懷裡。

“在旅店落腳的時候,可以和莉絲緹亞或梅爾賽德司一個房間。到了目的地會有屬於你的個人房,獨處或是找莉絲緹亞陪你都沒問題,我不會去打擾你的。如果你想,也可以來找我。”

艾黛爾賈特像小貓一樣依偎在帝彌托利寬闊的胸膛,緊貼著他的身軀,讓他承受自己所有的重量,任由他用那結實而修長的手臂包覆她。

帝彌托利不由得想,自己一直渴求的大概就只是能像這樣靜靜地擁抱艾爾,感受她嬌小柔軟的身體傳來的溫暖,仿佛世上再無寒冷、再無痛苦、再無噩夢、再無悲傷,所有的一切都是安逸的、美好的,令人心醉。

他只是想要名為艾黛爾賈特的女人。

艾黛爾賈特曾帶給他如法嘉斯的陽光般如夢似幻的璀璨記憶;曾刺激出他本性中極為兇殘最不理性的黑暗面;但最終,在她面前呈現的是他毫無防備最柔軟的地方。

帝彌托利的心臟為艾黛爾賈特而跳動,他的所思所想都有艾黛爾賈特的身影。從認識她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成為她的囚徒的命運,他再無法逃離,也不希望逃離。她永遠是帝彌托利的軟肋,假如她不知何時抽出把利器刺向他,他會毫無招架之力。

之所以這時把短劍還給她,還有另一層含義。

不防備她並不是因為信任,而是他不願意。他累了,不想在艾爾面前有所保留。他怎麼捨得,那個屬於艾爾的帝彌托利怎麼會忍心。如果艾爾想要他的命,就任由她得到她想要的吧,這是只有他能給她的獨一無二、無人能取代的事物。

他把心臟交給她。安巴爾之戰她沒能得到的東西,他從她這奪走的一切,只要她恢復記憶想再度將這柄短劍刺入他心口,也無怨無悔。

至少作為代價,她給予了他渴求的美麗幻想,這便足夠。

帝彌托利明白這是十分愚蠢且魯莽的決定。可他覺得,自己再被情感支配一次也無妨。即使他死了,法嘉斯不過失去一個會因私情讓敵人活下來的愚王。他也不需要做不適合自己的工作,承擔超越他能力的責任。現在的他,不過是在努力完成艾黛爾賈特的遺願,把芙朵拉導向她所曾期待的未來。

兩人沉寂地相擁了片刻,帝彌托利用左手撫上艾黛爾賈特的側臉,以完好的那隻眼睛注視她的。通過眼神確認她的意願,才低頭閉眼吻上她的唇瓣。他的吻總是從溫柔的輕啄開始,不一會轉為似衝毀堤防不可阻擋的洪水般的激吻,舌頭大膽地侵略著,摟著腰肢的手捏得更緊,寂靜的房間只剩下艾黛爾賈特急促的喘息。

是艾黛爾賈特說不要讓其他人久等,先放開了帝彌托利。

艾黛爾賈特檢查過沒有漏什麼必需品後,走在前面,帝彌托利在後跟著她。在她踏出宮殿那一刻,莉絲緹亞跑過來挽她的手,拉著她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不讓帝彌托利有坐在艾黛爾賈特身旁的機會,莉絲緹亞請梅爾賽德司坐到艾黛爾賈特另一邊。

為了不進一步刺激莉絲緹亞,艾黛爾賈特沒有任何表示,證明默許了莉絲緹亞的安排。帝彌托利一言不發地坐到女生們對面。原本想請杜篤坐旁邊,但杜篤堅持要駕駛馬車,也不好勉強。

由於性質上屬於微服私訪,大家行李從簡輕便,準備有什麼額外需要的都等到目的地再買。四人一馬車,清晨悄然從寢宮門口繞到王宮後門離開。

旅行的第一站目的地需要行駛一個白天日程,馬車裡的四人開始隨心所欲地聊天。由於其中三人住在同一屋簷下,而梅爾賽德司經常和莉絲緹亞共同工作,四人生活軌跡重疊度過高,最多分享一下工作和不見面時私生活的活動。

大家閒話完日常後,帝彌托利拿出為打發時間而準備的幾種民間最新流行遊戲。艾黛爾賈特和莉絲緹亞總是很快就能掌握規則和玩法,頭腦優秀且好勝心旺盛的兩人理所當然佔上風,梅爾賽德司則笑呵呵地堅持自己的悠閒步調,偶爾能反將一軍,至於有意為之還是單純運氣好就不為人知了。一直毫無翻身之地的只有帝彌托利,但是因為他的落敗能使莉絲緹亞心情大悅,於是他很樂意繼續扮演失敗者。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中午,是時候吃午飯。除了宮廷廚師準備的便於攜帶而經典的三明治外,還有梅爾賽德司昨晚為這一刻烤好的點心。杜篤把馬車停在河邊方便野餐的地方,和帝彌托利就地揀木材生火煮熱水泡茶,女生們把野餐布鋪好擺放餐點。

像這樣在野外用餐令大家想起以前在士官學校及戰爭時期類似的經驗。戰爭時期比較緊張,由於莉絲緹亞和王國敵對,艾黛爾賈特失憶,眾人很有默契地立即避開這個敏感話題,單純回憶學生時期的共同經歷。

用餐過後又稍微休息了一陣,便再度啟程。還是帝彌托利和杜篤用河水澆滅火,女生們收起野餐用品,然後回到馬車上。

不一會,艾黛爾賈特開始犯睏。不知是不是飯後睏,但最近她確實很容易感到疲累,需要休息的時間逐漸增加。雖然目前每日的身體檢查結果還沒有顯示出什麼格外需要注意的部分。

“艾爾,要是想睡的話就到後面休息吧,不要勉強自己。”帝彌托利提議道。

“對啊,艾黛爾賈特,離到達目的地還有半日路程,你還是先休息比較好。”莉絲緹亞也附和道。

“嗯。”

這架馬車是帝彌托利為了方便艾黛爾賈特休息而特意找人設計訂造的。與普通馬車不同,後車廂格外寬敞,設計成了適合艾黛爾賈特身高的減震柔軟床鋪,而床下的空間用來放置行李。

帝彌托利請杜篤停車,陪伴艾黛爾賈特到後車廂扶她上去躺好才回到前座。剩下的路程,梅爾賽德司坐到莉絲緹亞旁邊,兩個女生靠著彼此午睡,帝彌托利挨著車窗旁邊閉目養神。

為了掌握艾黛爾賈特的狀態,後車廂沒有隔音設計。等女生都醒來,她還是沒有什麼動靜。不想打擾她的三人直到到達目的地進城後才再度說話決定落腳的旅館。這時艾黛爾賈特才剛醒來。

旅途的第一站是以溫泉聞名的城鎮,除了放鬆的目的,帝彌托利想親眼確認一下旅遊勝地的經濟復甦狀況。

帝彌托利最後選了當地條件上乘的旅館,由於是他負擔費用,大家都沒有意見。因為不是旺季,所以房間的選擇比較豐富。艾黛爾賈特和莉絲緹亞住一間帶有寬敞溫泉的最好雙人房,帝彌托利為了隱藏身份選了帶有獨立溫泉的房間,梅爾賽德司和杜篤則是拒絕了一等房的好意只要了普通單人間。

帝彌托利不好意思讓杜篤一個人拿全部行李,主動堅持負責艾黛爾賈特和莉絲緹亞的部分。原本想把自己的也拿上,但被杜篤嚴詞拒絕了,他也不好勉強。幫她們把行李放到房間後,帝彌托利馬上被莉絲緹亞趕了出去。他老實地去自己的房間。

帶獨立溫泉的都是優質房,自然寬敞又裝潢豪華。溫泉雖然設計在室內,但和房間庭院僅有一扇木質拉門之隔。泡溫泉的時候可以拉開欣賞庭院觀景,頗為優雅別緻。

帝彌托利打量了下床鋪的尺寸,不禁幻想這種最大的床睡得下兩個人,如果艾爾能和自己同一間房多好,像平時一樣一起睡,還能……

想入非非的帝彌托利不知道自己的臉逐漸變紅,但下身已經開始起反應。他立即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警告自己振作點,現在就想這種事還太早。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馬上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是艾黛爾賈特,旁邊自然有莉絲緹亞的身影。

“我餓了,可以去吃飯了嗎?”

“哦、哦,好,我去叫杜篤和梅爾賽德司。”

好險!帝彌托利在心裡叫喊。要是她早點來,他會驚慌失措,被她看到自己狼狽的失態。

隨後眾人在旅店餐廳的包間坐下,莉絲緹亞迅速將把招牌菜瀏覽了一次。

“艾黛爾賈特,你應該也吃厭了平時的菜品了吧。來,在外面也多吃點肉,你還是太瘦了。”

“對呀,不用客氣,反正是帝彌托利請客。明明平時已經讓營養師不斷調整食譜了,但艾黛爾賈特小姐體內消耗相當巨大,似乎營養的攝取總是跟不上。”梅爾賽德司補充道。

“你們儘管點就好。”帝彌托利笑道。

“哦哦,沒想到這裡也有這些菜!”

芙朵拉終極美味、天下無雙烤肉、炭烤聖獸、莓果風味烤雉肉,莉絲緹亞幫艾黛爾賈特把菜單上最貴的都點了遍,還有沙拉和水果。

“莉絲緹亞,點了這麼多我們還吃得下甜品嗎?”

“沒關係,我們三個每樣都吃一點,剩下的交給兩位壯漢幫忙吃剩菜。這個紅茶布丁和綠茶千層蛋糕看起來不錯,不如叫客房服務等泡完溫泉送來。你覺得怎樣,艾黛爾賈特?”

“好吧。”艾黛爾賈特聽著也心動了。

“就這麼決定了。帝彌托利,我們好了。”

梅爾賽德司和杜篤對她們決定的主菜沒有意見,另外加上自己想要的零食,之後杜篤就拿著筆記出去叫人下單。帝彌托利沒有點自己的,因為他已經攬下吃殘羹的任務了。

用別人的錢吃飯果然最愉快。所有食物都上齊後,大家看見冒著熱氣的滿桌的肉食指大動。肉已經都被廚師切好,客人們只要夾需要的量到自己盤裡。菜品如此豐盛,顯得像肉類自助餐。

“這個,跟我們以前在學校飯堂試過的味道完全不一樣!”莉絲緹亞邊嚼邊評價。

“是真的呢,畢竟是不同的人做,大概做法也加入了地方特色。”

“杜篤你覺得呢?”帝彌托利問道。

“在下不挑剔食物,即使吃得出區別也分不清哪邊更好吃。”

“原來如此。”

帝彌托利的味覺沒有恢復,因此他沒有感想。在其他人專注於品嘗菜餚時,帝彌托利一邊用叉子往自己嘴裡送食物,一邊默默觀察艾黛爾賈特對每種料理的反應。在心裡記住她覺得哪些好吃,哪些感覺一般。這是他吃飯最大的樂趣。

可能因為吃到和平時不一樣的菜,艾黛爾賈特吃得比平時都多,對味道的反應也更明顯。帝彌托利很高興旅行能給她帶來積極的刺激。

大約一小時後。

“……我真的吃不下了。”莉絲緹亞頭靠椅背休息。

“我盡力了。”艾黛爾賈特呡了口茶。

“多謝款待。”梅爾賽德司微笑。

三位女性消滅了三分之二,戰果很不錯。

“杜篤你呢?”

“在下還可以繼續。”

“明白了。那剩下的就交給我和杜篤吧。”

雖說如此,事實上加上兩位男士已經下肚的部分,也沒剩多少在桌面。不用多久,餐盤全部清空。杜篤拿著帝彌托利給的錢去結賬。

所有人吃飽喝足,除了杜篤陪梅爾賽德司打算在旅館和附近的溫泉街散步一圈,其她三人各自回房。

帝彌托利整理了下行李,把日用品拿出來,很快就沒事做。

工作行程明天才開始,明明應該難得忙裡偷閒應該感到愉快才對,卻莫名閒得很空虛。要是平常的話,他現在應該纏著艾黛爾賈特不放了。不知道她和莉絲緹亞在房間做什麼呢。

不會那麼快就開始分離焦慮了吧?你醒醒,不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嗎。你平時已經夠煩人了,給對方一點空間才不會被討厭。

帝彌托利鄙視自己,沒出息地歎氣。

據說這裡溫泉不錯,帝彌托利又休息了一陣,拿上衣服洗澡準備泡溫泉。

清涼的夜風從庭院方向吹來,配合著溫泉的水溫達到舒適的平衡。眼前是獨立庭院別緻的景色,抬頭能看見無雲的夜空中掛著一彎明月及閃爍的群星。蒼藍色的月光灑向大地,和由室內溢出的暖黃色燈光交錯融合。

溫泉池的大小也容納得下兩個人,如果能和艾爾一齊……

她會面對著自己,身影在朦朧的水霧中變得模糊,與她身後的庭院融為一體,化為奪人心神的美景。他會情不自禁向她靠近,伸手輕撫她腦後讓她稍微前傾,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低頭吻她的唇瓣。

溫泉不宜浸太久,想象也該適可而止,再下去會變得頭昏腦脹,於是帝彌托利離開浴池拿起準備好的浴巾擦乾身體。還是開窗讓夜風進房間使身體冷卻下來,令大腦清醒點。

等身心都冷靜得差不多,帝彌托利拿出記事本和日記坐到辦公桌前。重新確認了明天的行程後就寫起了日記。他的日記大部分都是流水賬,讀書時就沒在文學上花心思導致幾乎毫無文采可言,戰爭結束後最多學會了寫各種報告和總結,而學習成果也直觀地體現在日記中,因此行文風格變成流水賬和報告的混合體。他會一板一眼、事無鉅細地記錄每日發生過的事,前半幾乎都在將當日行程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等經過敘述一次,附加點主觀感受,後半則是描述和艾黛爾賈特相處的點滴,夾雜更多感性,情緒亦更為豐富。

沒有艾黛爾賈特陪伴的夜晚,顯得格外漫長,帝彌托利順便回顧了之前的日記。

艾黛爾賈特醒來前的部分,每篇的長度幾乎是現在的一半。裡面的文字枯燥得如他的味覺,字裡行間滿溢他當時的苦惱及煩躁,只是閱讀都會令人難受。她醒來明明才沒過多久,然而她昏迷的日子卻感覺恍如隔世。

艾黛爾賈特的甦醒正如能使冰雪融化的春天般,令帝彌托利眼中曾經只有無盡灰色的世界重新變得五彩斑斕。

放下日記,帝彌托利躺到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他開始思考起工作上遇到的問題的解決方案,為了打發時間,為了不去想艾黛爾賈特。

反正想了,也碰不到。

像回到了小時候,想了,也見不到。像回到了學生時代,見到,也觸不到。

想要能獨佔她,想她只屬於自己一個人。誰都不可以分享,她旁邊的位置只有自己。

“她是你的俘虜,她是你的階下囚,她就是只屬於你的。你可以對她做任何事,而她無力反抗。剝奪她的自由,收回施捨給她的全部,趕走她僅剩的朋友,這樣她就只有你了。”內心的怪物在他耳邊如此低吟道。

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他並不想要這種局面。帝彌托利的理性反駁道。

她不屬於任何人,她永遠只屬於她自己的。

他從來愛的就是這樣的她。

他逐漸害怕她恢復記憶,無法想象想起了一切的她還能接受自己的情景。品嘗過她的滋味,感受過她的溫暖後,對此上癮只渴求更多,無論怎樣觸碰都還是覺得不夠。僅僅沒過一日,明明晚飯時還面對面。那並不寬闊的飯桌阻隔在他和她之間,她卻仿佛在千里之遙。

大概今晚會是久違的不眠之夜,對如此不爭氣的可悲的自己不齒的帝彌托利,放棄般地從床上起來。

睡不著只能重拾過去的習慣,靠鍛煉身體打發時間和空虛。

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會大半夜了還找他,難道是杜篤有什麼事?帝彌托利困惑著去開門。

沒想到是巨大的驚喜,是艾黛爾賈特。

“艾爾,這麼晚還沒睡?”

他牽過艾黛爾賈特的手讓她進房間,關上門。

他的手還沒從門把鬆開,她已經迫不及待立即踮起腳雙手環到他頸後,使他低下頭和她接吻。

於是他把門鎖上,緊緊摟住她的腰,以更為熱烈的吻回應著。現在就想侵佔她,他的吻傳遞著這樣的信息。直到喘不過氣,才稍微鬆開。額貼著額,他用僅剩的眼睛欣賞她泛紅的臉頰,嘴角勾起微笑。吻她的額頭、眼瞼,然後是臉頰和嘴角,順延而下到頸脖、頸窩,他用鼻頭蹭了蹭,輕咬她的脖子,接著是鎖骨,在那裡留下他的咬痕。

左手伸入她背後,稍稍扯下她領口,右手從前面伸入揉弄柔軟的乳房,用唇舌熟練地挑逗她已經堅挺的前端。直到聽到她發出舒服的輕喘,再摩挲著她背後移到她小腹處自然向下入侵她褲內,手指沾上愛液潤滑四周,於變得濕潤的花蒂處變換著力度打著圈以刺激她的觸覺。

“嗚嗚……”

艾黛爾賈特閉著眼享受快感的襲來,身體向前手指抓住他衣襟,靠到帝彌托利胸口。然而帝彌托利用左手捧起她的臉,盡情與她接吻。在熱吻中,艾黛爾賈特迎來第一次高潮。

在她還耽於餘韻及綿長的吻時,帝彌托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脫下了她的褲子。他之前學會了如何利用流暢自然的小動作避免特意停下移除衣物的尷尬。他當下暫且對親吻心滿意足,然後跪下,嘴唇貪婪地吮吸泉湧著蜜液的花穴,用舌尖愛撫著依然敏感的花蒂。

她喜歡被舔,越久越好。每天像這樣使她滿足後,她會根據他的表現給予獎勵,由她主動展現的親暱。艾爾那像是撒嬌的舉動,在帝彌托利眼裡比什麼都可愛。她會發自真心高興地對他笑,帶給他欲罷不能的他被她愛著的錯覺。

被舔的時候,如果她覺得不夠,會揪他頭髮;要是她滿意,會輕摸他的頭。就連這種居高臨下的發號司令,他都由衷地享受。

很快的,她第二次高潮。他站起身,戲謔地看她舔了舔嘴角。然後他迅速褪下自己的褲子,解放那挺立已久的陰莖。他向她靠近,調整好位置,立即迫不及待地頂入她的最深處。她背靠著門,倒抽一口氣。

這次用溫柔的吻轉移她的注意力,一點點撫平她的緊張,以緩慢的動作令她適應自己的形狀。等她完全接納自己,帝彌托利用雙手各抬起她大腿,使她兩隻腳都離地,手只能重新環到他頸後以他作為全部的支撐。然後,他漸漸增強力度,加快了節奏,每一下都頂到能為她帶來快感的位置。

她摟著他的手不斷收攏,直到整個上身緊貼著他,時不時情不自禁地發出他最喜歡的嬌吟。

“叫得這麼大聲的話,外面路過的人會聽到的。”嘴上雖然看似提醒著,他卻似是想要她提高聲音般更為激烈地抽插著。房間內除了她的聲音外充斥著交合處傳出的水聲,她的蜜液不停地滴到地上。

“如果忍不住,可以咬我。”

他剛說完,她立刻扯開他衣領,直接咬在他肩脖的皮肉上。

他為達到目的而心滿意足偷偷微笑起來。

沒錯,就這樣在他身上留下她的標記,把他變成只屬於她的。

只有他才可以與艾爾肌膚之親。

他每次都會在她全身留下他的痕跡,但她幾乎不會對他做同樣的事。他想她標記他,他便能拿來當成自己的勛章。

“艾爾,像小時候那樣叫我【帝】,好嗎?”

“帝……”

“艾爾,我好高興啊,再叫一次可以嗎?”

“帝……帝……”

“你不知道我想象過多少次,我們像這樣親熱的時候,你喊我這個只有你會叫的我的暱稱,說喜歡我,說愛我,宣佈我是屬於你的,你不會放開我。”

講來羞愧,他妒忌莉絲緹亞,妒忌修伯特,妒忌老師,妒忌所有被她所愛所珍惜所在乎的人。

把她們全部都忘掉吧,不要再想起來,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走入她的視線。

帝彌托利當然知道艾爾根本不愛他,也不會喜歡他。因為那個會喜歡他,一見面就止不住激動、眼裡閃爍著繁星的艾爾,早在他不知道的時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殘忍地殺死了,連同她們的回憶。對堅強地活下來的艾黛爾賈特而言,他已經不再重要,和被摧毀碾壓成碎塵的過往一起被埋沒在無人問津的角落。沒能拯救那個喜歡他的艾爾的帝彌托利,再不配得到她的思慕。

兩個被摧殘得遍體鱗傷的靈魂,只能像這樣互舔傷口。

他想對她道歉,為他曾經將仇恨發洩在她的身上的愚蠢,儘管知道她並不需要。他再清楚不過,艾爾不需要他的道歉,不需要他的一切,因為她不需要帝彌托利這個人。對不起,沒辦法救你,甚至殺死你第二次。

兩條錯開的軌道不再有交集。

所有的愧疚僅是他對自己那般瘋狂地恨過最愛的人的一廂情願,以及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怒。

不過沒關係,就算只有他單方面的愛慕,能擁有她的體溫已經是莫大的奢侈。

這樣和艾爾做愛,仿佛除此以外的所有都不再重要。他想要更加地侵犯她,更多地侵佔她,直到她也除了他以外什麼都不在意。

她將他吸得越來越緊,讓他也不由自主地低吟。她高潮的瞬間狠狠地咬住他,隨後癱軟在他懷裡。但對他來說這僅僅還在開始,畢竟在她調教下,他之後要繼續為她帶來更多快感……

帝彌托利被敲門聲吵醒。

到底是誰打擾他的好事?明明接下來才……

“亞歷山大大人,請問您在裡面嗎?”

……亞歷山大是誰……?走錯門了嗎?擾人清夢,不要妨礙我抱艾爾,無視好了。

可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杜篤?

帝彌托利一下睜開眼,坐起身。他用幾秒才反應過來亞歷山大是他旅行中使用的假名,昨晚大概鍛煉累了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著。

糟了,現在幾點?

“杜篤,可以去餐廳等我一下嗎?抱歉我昨晚晚睡了,現在立即起來。”

“屬下知道了。您沒事就好。來敲了幾次您的門都沒反應,去問了旅館內的工作人員和前台又沒人見過你,還以為您出什麼事。那麼屬下先去餐廳為您點早餐。請問有什麼想吃的嗎?”

雖然昨天晚飯時稍微掃了下菜單,但其實吃什麼都差不多。

“對不起,令你掛心了,我只是睡過頭了。無所謂,點分量最大的吧。對了艾黛爾賈特她們呢?”

“明白了。小姐她們已經前往溫泉公園了。”

“哦、哦……沒事了,我起來準備,很快的,你先去吧。”

“失陪了。”

聽著杜篤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帝彌托利抓了抓頭髮。

其實按照原本計劃今天是要早起的,沒想到自己打擾了行程,讓杜篤等實在不好意思。

褲子內這個感覺,還是迅速淋浴清潔一下比較好。

想起了剛才的夢。

果然那麼好的事,只有夢裡才有。

艾爾根本不會那麼輕易給他進去,何況他也不會在毫無措施下做那種不顧後果的行為。

帝彌托利狼狽地深深歎氣,從行李中翻了些新衣物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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