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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至十节,5

[db:作者] 2025-08-06 23:57 5hhhhh 2340 ℃

这酣畅淋漓的刺激直冲两人的脑干,让扭动的双方小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哼”“嗬”“嗯”“唔”的娇嫩呻吟……最大的问题是,这种刺激产生的效果让朱婉君和姜怡感到周身都懒洋洋、酥麻麻的,肉体的享受与精神的克制产生了矛盾,搞得她俩更加错乱迷茫,四肢无力。

朱婉君支撑在姜怡的身上,更是多了一份向下瘫倒的引力。没头没脑的扭动中,两人的耻骨发生了一次轻微的错动,互相别着,嵌入了一分。这一下如闪电般,击穿了朱婉君的神志,大脑空白了一瞬。她双手一软,一下子压在了姜怡身上。

说“压”可能不够贴切,应该说是“砸”。朱婉君一对高耸的胸峰正好砸在姜怡坚挺的乳峰上,巨大的冲击让姜怡几乎窒息,一个破音的“唔”从胸腔挤出,自红润的小嘴里喷出。不过她也能够理解朱婉君的身不由己,精神上也没感到难受,反而如提神般清醒了一些。两人软软地抓着对方的藕臂,胸脯贴在一起共鸣地颤抖了一阵,好像大冷天打了一个寒噤。刺激抖出身体后,她轻轻推了朱婉君一下:“你……你笨呐,你这样乱搞……咱俩什么时候才能,才能分开……”姜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像娇喘,但她的胸脯被朱婉君无死角地压着,说出话来都困难。再看瘫在她身上的朱婉君,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情急之下,姜怡咬咬牙,“咿呀”奋力一翻身,将朱婉君压在了身下,两人缠在一起的四条腿随之分开了一圈。朱婉君这才明白了姜怡的意思,赶紧依样画葫芦,再次搂住姜怡腰部用力,又将姜怡又翻到身下。接着两人搂抱着又翻滚了两圈,四条腿才真正挣脱了纠缠。

两人小腹不再紧贴的一瞬间,朱婉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推开还搭在自己大腿上的姜怡的腿,另一只手按着腰,将姜怡的身体向外一推,接着曲起双腿,腰部一扭,翻到一边,紧接着又是一个翻滚,直到身体靠到了沙发边才停下来。那动作看起来十分滑稽好笑。坐直后,她瞄了眼自己裸在外面的丝足长腿,赶紧弯起双膝,拉下自己的裙子,遮住全部腿脚,缩起身子,一对美目惊恐地扫了姜怡一眼,又紧张地望向别处,如畏蛇蝎。甚至连她的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那模样如同一个刚被壮汉欺凌过的小女孩,摧心的可怜。她的双眼望着一片空白,泪光逐渐盈盈,不知是无法理清那个扑朔迷离的梦,还是无法接受眼前更加离谱的现实。

第二篇 情怨相融

姜怡没有哭,没有笑,也没有一句话,脸上一直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她的双瞳中没有露出朱婉君那样的惊惧,但也不能用“平静”来形容,更贴切的是“迷茫”,甚至显得有些呆滞。显然,短时间内,对于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朱婉君痴痴地倚着沙发坐地,她傻呆呆地侧坐在对面,盯着朱婉君看。或许是朱婉君那副我见犹怜的痴态让她着迷,她的一对杏目缓慢地在朱婉君身上扫视着。

此时,一头乌黑的秀发胡乱地披在朱婉君肩上,挡住了她的半边面颊,一对凝秋的凤目睁得大大的,柳眉弯弯,两靥含愁。虽说目光看起来还是惊魂未定,散失凌乱,但还是一副颜清骨秀、香肌玉体的美人侧影,清丽难言。或许铅华销尽,方见天真,恍惚间似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凄魂更显媚骨。姜怡看得不知不觉娇躯僵卧,秀口微张,喉咙痴痴地上下蠕动。

忽然,朱婉君调转美目,向她投来戒备的一瞥,转瞬间又如受惊的小鸟般移开了眼神。姜怡这才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关键还似乎被朱婉君看了个透。她慌忙垂下眼睫,将头扭向一侧,因疲倦而略带苍白的双颊泛出了晚霞般的红晕。

姜怡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谁都知道她一向风风火火,利落大方,傲骨铮铮,目空一切,敢作敢为,不遮不掩……谁能相信她会在朱婉君面前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此刻她的心思,连自己都捉摸不透。姜怡垂着头,侧坐在地上,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双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装也是一般凌乱,便掩过身子,悄悄整理了一下纷飞的秀发,放平了掀起的衣裙,最后目光停在了自己被肉色丝袜包裹的美腿秀足上。经过这一晚,就连裤丝袜都不再紧绷着小腿纤足,仿佛在洗衣机里搅了一夜,说不出的松垮萎靡,好像用尼龙的材质寿命记录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姜怡一愣神的工夫,思绪不期然地回到了梦的源头。

昏暗寂静的午夜办公室,拥挤湿滑的皮革沙发上。姜怡已经顾不得抹去额头上淌下来的汗水,她紧咬着下唇,倾尽自己的体力,强撑着已经感到麻木的双腿,踊跃着一再被压制住的双足,拼命抵抗着来自朱婉君足底的、如波涛般源源不绝的压力。坚持了不知多久,无数次在绝望的边缘死守,最终勉强耗过了朱婉君这一波攻势。

然而姜怡非常清楚,自己疲惫的极限已经被无数次刷新,颓势一次比一次明显。可以肯定,稍后朱婉君必然会带着新一波汹涌澎湃的脚力袭来,满怀信心地将自己再次逼入绝境。她实在有些无法理解,朱婉君那对秀巧的美足哪来的这般强大的能量,让自己根本无法招架。如果再硬抗朱婉君的下一波攻击的话,自己大概率会彻底溃败。若是就这样败给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刚刚来到新的工作环境,怎能以一次惨败开启之后漫长的较量?遭受这样的挫折,自己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抬起头来?

姜怡知道,自己必须采取特殊的措施来扭转这场实力悬殊的足斗,哪怕是耍无赖,也在所不惜。即便这样不够光明磊落,算不得君子行径,好在自己是美女,不是伟丈夫,胡搅蛮缠是先天的权利,就算是老天爷也该视若无睹。她瞅准朱婉君一波脚力耗尽,新一波脚力未起,“呼”的一声撑起身体,便向朱婉君猛扑了过去。

“嗨!你……”朱婉君根本想不到姜怡竟会使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手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姜怡一个熊抱,压在身下。她又惊又怒,双手抓住姜怡的紧身羊绒衫,奋力揪扯,想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姜怡发现盛怒中的朱婉君手上力气奇大,身子一歪,差点被她从沙发上推下去,赶紧用一只穿着丝袜的脚撑住地板,借助地面的支撑,用腰部以下的重量死死地压住朱婉君。同时两只手抓住朱婉君的两个手腕,巧妙地一扭,将她的双手从自己衣服上掰了下来。

两人瞬间就在沙发上揪扯撕扭起来,四条肘部以下裸露的粉臂相互推挤,翻转争拗,两对美目相互怒视,樱口红唇中不断地挤出“嘿”“哼”“嗯”的娇媚气声,为自己攒劲儿。

朱婉君毕竟两只手腕都被姜怡抓住,又被压在底下,处于双重被动,使出的力气总是事倍功半,挣扎了一番,只好暂时“缴械”,被姜怡按着双手躺平在沙发扶手上。娇喘的同时,一对凤目狠狠地瞪着姜怡:“你这人就是死皮,无赖,和我比腿劲、脚力,比不过人家就会耍赖皮,真不要脸!”

姜怡此时仍在用力压着朱婉君,丝毫不敢放松,不过俏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谁赖皮了?我又没说和你只比脚劲,本小姐睡得好好的,谁让你过来捣乱?所以呀,给你点教训,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朱婉君撇撇小嘴:“得了吧你!是你先招惹我的,两只臭脚乱蹬,我当然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比不过了,就使出这种赖皮的方式,没见过你这样没脸没皮的了。”

姜怡皱皱小瑶鼻,挑衅地说:“哼!你这人不但脸皮厚,还长着一张鸭子嘴,输(熟)了都还是那么硬,现在你还有什么招数,认输吧!”

朱婉君没再接话,翻起两个眼皮表示不屑。姜怡“咯咯”一乐:“怎么样!没脾气了吧?早说过,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快快认输!”

可能是朱婉君的小腹被姜怡的大腿根压得过紧,实在难受,便圈起腿,用膝盖来顶,嘴上也不肯放松:“呸!好无耻!让我认输?你休想……唔……你要干吗?你……”

姜怡察觉到朱婉君的腿伸过来,猜她是想反击,赶忙再次用力蹬住地板,拿体重压紧她,没想到触及了朱婉君小腹下的敏感部位,弄得她娇吟了一声,还别别扭扭地提出了抗议。姜怡原本无心,但看到朱婉君愤怒的脸庞浮起了红晕,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在用敏感的部位压制她,过紧的接触也带来一种异样的紧张。不过,这也不是她俩第一次发生这种接触,事实上,她还十分乐意欣赏朱婉君羞涩的神态。这样的小意外总能令朱婉君难堪,她因此却很开心,某种意义上讲,这在与朱婉君的争斗中可以当作制胜的法宝来用。甚至可以说,这本来就是一种小小的胜利。因此姜怡不但没有理会朱婉君的抗议,还在故意在两人接触的部位用力扭蹭了几下。

朱婉君情不自禁地“唔”了一声后,看到姜怡的脸上挂着几分得意的神色,也明白了她的用心。她一脸的羞愤,咬紧牙,拼命扭动起身体,双手猛挣,双腿乱蹬。无意中,一只脚碰到了姜怡撑着地板的那条腿的小腿肚,她顿时意识到这是姜怡力量的来源。她的脚背顺着姜怡麻嗖嗖的丝袜向下滑,勾住了姜怡的脚踝,猛然往回一带。姜怡猝不及防,身体一斜,半边身子落到了地上。朱婉君顺势将她推下沙发,翻过身来扑了上去。姜怡反应极快,用脚蹬住了朱婉君的腰部,一用力又把她踹得仰坐在地板上。

两人都不敢迟疑,迅速站了起来,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她俩毫不犹豫地向对方扑去。朱婉君搂住了姜怡的脖子,姜怡抱住了朱婉君的腰,双手用力甩动对方的身体,两对肉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相互踢绊,积着满腹怨气,闷声地搂在一起,像是开始了一场摔跤比赛。

不过两人腿部的力量之前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支撑着两个打转的身体,都显得软绵绵的。朱婉君的一只脚绊住了姜怡一只脚的后跟,轻而易举地将她摔倒在地上。然而朱婉君自己的双腿也没多少力气,被姜怡一拽,腿一软,也跟着倒在她的身上。姜怡自然不肯被压住,紧紧搂住朱婉君,腰部一扭,将朱婉君翻到身下。同样,姜怡的两条腿也酸软得没有多余的力量撑住地板,旋即又被朱婉君翻到身下。

就这样,无论是朱婉君还是姜怡,都无法持续占到的上风,最终的局面就是,两人干脆都放弃了多余的行动,只是将对方的身体搂得死死地,两对结实滚圆的大腿在交错中夹住对方,谁也不肯让对方把握主动。对方爬上自己的身体,就碾动大腿、扭转腰肢,让对方滚下来,把自己翻上去;自己爬上对方的身体,也会趴卧不稳,被对方扭到身下。

宽敞的办公室里,厚厚的红色地毯上,点缀着两具柔绵动人来回翻滚的娇躯,四条修长的裹着肉色丝袜的美腿在翻滚中越缠越紧,最后两人谁都再没有力气挣脱开来。她们从沙发旁滚到写字台,撞倒桌上的笔筒;再从写字台滚到书架边,晃翻里面的文件夹;翻滚到门口后,又返回到沙发旁……两女翻滚的过程中,颈项相交,满头散乱的秀发黏着汗水,混杂纠结在一处,潮湿的俏脸埋在对方耳后的长发里,红艳艳的地毯上散落着好几处汗液渗透的印迹。四条缠卷在一起的肉丝美腿,任谁也难以分清哪条到底属于谁。裹在一团乌云乱发里的两张小嘴,不时相继发出为各自鼓劲的“嗨”“嘿”“哦”“唔”声,千娇百媚,撩人魂魄,足以让人骨酥筋软,整个屋子都仿佛弥散着一抹红粉的色彩。

若单论体能,刚刚经历过一段严酷训练的朱婉君要稍胜姜怡,然而姜怡身体的韧性和搏斗经验要明显强于朱婉君。两人翻滚缠斗的过程中,姜怡支撑不住时,多次用胸部、小腹等敏感的部位厮磨挑逗朱婉君。朱婉君本能地躲闪,多次成功使自己逃脱不利局面,但也消耗了她不少的体能。随着时间的延长,扭缠争斗的持续,两人的体力都已消耗殆尽,翻滚的频率由快转慢,以至于后来姜怡连投机取巧的气力也没有,只能全凭身体的惯性互相拼耗。

此时两人每一次翻动都如同慢镜头一样,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趋势变慢,看起来非常吃力,仿佛随时都会停下来。也许只有两个当事人,才能理解这种超低效对抗的意义。最后朱婉君半压在姜怡的身上,怎么也爬不上去了,姜怡更是连蠕动的力气都没了。互相压实的丰胸影响了两人的喘息,使得她们的每一次呼吸变得异常地沉重漫长。两对高涨外膨的胸脯,你进我退地交替起落,拖长的气音首尾相连,显出一种荡人的娇媚。

她俩都想充分利用这短暂的停战,尽可能多地恢复体力,好在尽管倒在地上,但厚厚的地毯隔绝了寒冷。对压在姜怡身上的朱婉君来说,姜怡的身体十分地松软柔滑,不亚于弹韧的席梦思;对被半压在下面的姜怡来讲,朱婉君的娇躯丝滑柔绵,并随着呼吸传来阵阵暖意,绝不亚于空调房里的太空被。突如其来的舒适惬意,一时间使得她俩仿佛沉浸在了安乐窝里,忘记了眼前的状况,不约而同地缓缓闭上美目,任凭困乏的神志浮沉飘转。

要说最令姜怡不甘心的事,就是此刻被朱婉君牢牢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原本自信在体能方面,即便不比朱婉君强多少,也绝不会比她弱,况且论经验的上限及手段的下限,朱婉君肯定远不是自己的对手。这在之前两人的多次较量中,已得到证明。然而今天自己与朱婉君缠斗时,每每处于下风,最后甚至毫无还手之力,被她牢牢地压制在身下,双手都被禁锢般地按在身体两侧。对方的整个身体包括胸部和腹部,都与自己相同的位置紧紧相贴,两对丰隆的胸峰相互挤压着,导致自己连喘气都需要配合她的节律。更不用说,对方一对修长结实的双腿正穿过自己的腘窝,缠住自己的双腿,勾住自己的脚踝,并向双侧分开。两具娇躯摞在一起,像一个“大”字般展开,如同达芬奇的名画《维特鲁威人》。

姜怡深刻地理解了“五体投地”这个成语,自己的四肢像被束缚在了名为“朱婉君”的架子上,无论如何蠕动、挣扎,也撼不动她对自己压制。她修长的双腿若如两条蟒蛇,紧紧地缠住自己的双腿,自己稍微一动就会扎得更紧,她溽热又丝滑的大腿肉直往自己两腿深处钻。姜怡感觉自己的整个躯干被朱婉君用身体牢牢钉在了地毯上。而此时朱婉君抬起了头,秀眉高挑,粉腮微鼓,樱唇半开,吐气清新,美艳不可方物地正对着自己的脸,那秀挺的鼻尖几乎要触到自己滑腻的鼻头,更可恶的是,她眨了眨那对魅惑的丹凤眼,清澈明亮的瞳孔滢光闪闪,正用讥讽和嘲弄的眼神俯视着自己。

姜怡气恼得无以复加,狠狠瞪着朱婉君,身体也再次扭动起来。奈何朱婉君的胸腹如同章鱼的喙,牢牢地吸附住了自己的身躯,她的四肢更是像柔棉却张力极强的触须,紧紧地缠住自己的双臂与双腿,使姜怡的一切努力都化作徒劳。此时的姜怡,内心感到无比惆怅与沮丧,愤怒的俏脸上浮现出了苦涩与无奈。她感觉现在自己正像一只布娃娃,被朱婉君玩弄于股掌之下。她想不通,怎么自己一下子变得如此弱势,不堪一击。

朱婉君依然带着一副似有深意的微笑看着姜怡,智慧的眼瞳闪烁着阴险和狡诈。她那张美丽的脸如此贴近姜怡,那红润又水嫩饱满的双颊浮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姜怡发现朱婉君酒窝的位置不同于自己,自己的酒窝位于双颊的中部,深浅适度,画龙点睛般地点缀她的艳丽,朱婉君的却稍微偏下,几乎与她娇俏的红唇一角相衔接。平时并不明显,只有在她妩媚一笑或志得意满之际,才会在两侧丰满粉颊的陪衬下浮现出来,像是为盛放的绚丽倾注福泽,让娇嫩更加欲滴,风情再添万种。如此近距离的饱览,令姜怡这样的美女都难免情动,不过此刻反倒让她对这尴尬的处境、羞耻的落败更感难受,只好羞红了脸,气恼又无能地再次白了朱婉君一眼,然后眼皮向上一翻,强装不屑地将俏脸扭向一边。

朱婉君“扑哧”一声乐了,一口湿热的吐息喷在姜怡唇上,钻得姜怡鼻息乱颤。她好像很欣赏姜怡所这副罕见的小女儿家撒娇般的神态,似乎更有兴致戏弄一下这位手下败将了。她用一只脚腕勾住姜怡的一只脚踝,将脚背伸到姜怡的足底,包裹在丝袜里的脚拇指来回勾划姜怡的脚心。

姜怡本来就怕痒,被朱婉君这样嬉弄,立马受不了了,美丽的脸蛋涨得通红,娇躯像风摧细柳一样“咯咯”颤抖,呼吸也变得短促凌乱,每次喘息都尖锐地拉动声带。她拼命地扭动身体,可是周身四肢都被朱婉君扎得死紧,连活动脚踝都很困难,急得她只能用大腿和脚跟在地上扑腾、空踹。可忽然间,朱婉君的脚趾停止了骚扰。姜怡睁开挤出泪花的双眸,惊觉朱婉君的脸愈发贴近了自己,她的呼吸也沉重了几分,呼出的热气喷到自己的脸上,湿湿滑滑的一片,没有蒸发的间隙。

姜怡不知为何,紧张地闭紧了双眼,忽然又感觉耳廓上沿有些热乎乎的瘙痒,她猜出那是朱婉君两片柔软的嘴唇。姜怡同时感到自己双脚的脚趾被朱婉君的脚趾轻轻地按压了几下,似乎是她要将脚趾端挤进自己的趾缝里。可两人都穿着细密的丝袜,没能成功。朱婉君或许对此有些气恼,她用充满弹性的前脚掌将姜怡的脚趾用力往下踩了几下,二十根柔软的小脚趾一次次互相合十,接着再次挑起姜怡的脚尖,又用脚趾在姜怡的脚面与脚底来回蹭擦、揉搓。

奇怪的是,这次姜怡没有感到明显的刺痒,明明是与刚才相同的摩挲,不知为何这次感觉格外的自然、熨帖。她内心有些诧异,仿佛自己的双脚在自己之前,领会了朱婉君的心意,并如鱼得水地享受着,而她现在只知道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暧昧在两人周围蔓延。到底为什么,这位一向端庄、贤淑的乖乖女,突然对自己表现得如此狂野,难道她真的对自己也发生了兴趣?还是说,这是另一种宣泄嫉妒的方式?姜怡感到朱婉君湿软的娇舌正往自己耳朵深处钻,一面缩起脖子徒劳地躲闪,一面带着困惑闭紧了双眼。

正当姜怡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更让她吃惊的事发生了。

“嘿!你们两个人呀,怎么碰到了一起就没完没了地争斗?好了,别再闹啦!”

这是胡磊的声音,姜怡听得真真切切,一点都不会错,他怎么会在这里?在姜怡的意识中,这里应该只有她自己和朱婉君呀!胡磊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姜怡的大脑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胡磊的身影不知从哪里走来,他出现在两人身旁,拉住朱婉君的一只手臂:“行了,别再欺负小姜了!快起来,刚才收到了院长的短信,让我过去一下,这个老家伙真让人烦,不过可能真的有急事,不能不走一趟。”边说边将朱婉君拉了起来。

胡磊的话是不能不听的,朱婉君也只好松开姜怡,从她身上爬起来,姜怡从她不情愿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微妙的寄恋。不过朱婉君做戏的能力一点都不比姜怡差,转过脸来就又给了胡磊一个甜甜的笑,还亲吻了一下他瘪瘦如猴的脸,然后偷偷转脸,又对着姜怡做了个鬼脸。她笑嘻嘻地拿起身边两只黑亮的长筒靴,扭动着细腰,撇下胡磊,轻盈地向门外走去。

胡磊叹了一口气,同情地俯视着姜怡,摇摇头:“小姜,唉!你也起来吧,咱们一起走。”

姜怡仍然处于迷茫之中,木然地摇了一下头,打量起这个装饰华丽房间来,看了一会儿才恍然醒悟,原来这里是胡磊专有的特护病房!怎么又到了这里?难怪胡磊在这儿,自己真是糊涂透顶了。她在脑中自动接起一段鲜活的记忆,自己与朱婉君在床上扭斗了半天,最后双双滚了下来,再看看不远处,两只与朱婉君拿走的那一对相似的黑色高跟长筒靴子,正散乱地倒在地板上,好像刚被脱下没多久,终于解释通了。这下姜怡相信自己真的清醒了。

“咯咯咯,咯咯咯”,空荡宽阔的走廊里,两对高跟长筒靴一前一后凌乱地踏着,踏出的声响都透出一种撩人的清脆。不过,走在前面、挽着胡磊手臂的朱婉君靴底传出的声音轻盈而欢快,跟在后面的姜怡,鞋跟的着地声则显得有些沉闷与滞涩。

姜怡一直不愿承认自己败给朱婉君的事实,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不过是疏忽情敌或时运不济造成的意外,假如再斗一次的话,胜利者一定会是自己。她气呼呼地看着朱婉君扭腰摆臀、摇曳婀娜的动人身影,随着步履而舞动的裙摆,一对忽隐忽现裹着肉色丝袜的美腿,尤其是她脚上那对黑色的及膝高跟长筒靴,在午后的斜阳下随着优美的步态,不断地闪现着炫目的光彩,隐隐烁烁,似真似幻,给人一种飘渺的恍惚。不经意间,姜怡发现脑海里一直闪烁着朱婉君暧昧的眼光,回放着朱婉君刚才那撩人的挑逗,双颊隐隐地又热了。一转念,她才意识到胡磊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迷恋自己了。然而这恨意却似一层无根的浮萍,轻轻地漂浮在某种更加难平的心绪之上。

姜怡郁闷地跟在他俩的身后,看着朱婉君与胡磊那副亲昵的样子,失落,苦闷,惆怅,酸涩,恼恨,失望……一股脑地自心底泛出,渐渐感到难堪、难耐、难以承受。她很明白,那是一种强烈到说不出口的要命的嫉妒,但她弄不清楚,自己嫉妒的对象到底是谁,是那“汇”高雅与艳丽于一体的朱婉君,还是那“集”显贵与财富于一身的胡磊呢?可憎的胡磊配不上朱婉君,嚣张的朱婉君更不应该侥幸抢到胡磊,可偏偏一向无往不利、藐视众芳的自己,怎么就落魄伶仃到如此地步?姜怡心有不甘,心想只有给这两个目中无人的男女一顿饱揍,方能宣泄自己郁结在心中的怨恨。她的贝齿已经咬住了下唇,她的素手已经攥成了粉拳。

就在这时,姜怡忽然发现了一件好笑的事。朱婉君兀自迈着曼妙的步履,她那对靴子的底部却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颜色,一黑,一黄。显然,朱婉君脚上这对光泽耀眼的及膝长筒靴绝非一对。想不到朱婉君这样心细如发的人,竟然也会如此粗心大意,直到现在还浑然不觉。姜怡忍不住想嘲讽她几句,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慢慢站住了,相继抬起自己的鞋底,扭过头左右各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竟然也穿着两只底色不同的靴子,一黄一黑,分别与朱婉君的相同,只是左右相反。姜怡马上什么都明白了,天呐!自己竟然与死对头朱婉君相互穿错了一只靴子。该不该提醒朱婉君一下,难道就这么错穿下去?姜怡停在那里,烦躁地扭动双脚,左看右看,越来越拿不定主意。

有人说“美女的脑后都长着一对眼睛”,果然不错,朱婉君走到楼梯口时,明显察觉到了什么,或者说她即使一直招摇地走在前面,也在时刻注意着身后姜怡的动静。她也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来,看到姜怡正在那里扭扭捏捏的,不停地晃动身体观察自己的脚。她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解,不过,或许由于彼此惊人的相似,她俩总能心有灵犀地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她也跟着扭腰查看起自己的靴子底,当即愣住了,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向姜怡。正好姜怡也扭回头来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不知道是彼此都感觉到了尴尬,还是另有其他耐人寻味的感触,朱婉君和姜怡立刻又都把头扭向一边,粉嫩的双腮上泛起了红霞。

胡磊走在朱婉君前面几步,已经迈下了两级楼梯,忽然被挽在臂弯里的朱婉君扽了一下手臂。他困惑不解地看着朱婉君,只见朱婉君双颊绯红,正似嗔似羞地转向他,然后咬了一下嘴唇,轻快地接连弹起双足,在胡磊的眼前晃了两下。

胡磊也不傻,只是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所谓‘佳人相逢时,红粉竟自怜’,这可真是太玄妙了!我看两位美女就这样挺好的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更有趣吗?”

朱婉君听到胡磊这番调笑的话,粉腮更红了,又羞又恼地狠狠甩了胡磊一眼,奋足欲踢,吓得胡磊连连作揖:“好好好!不说了,不过院长真的有比较急的事找我,我没办法陪你们解决了。先走一步,你们两个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哈哈”大笑着向楼下走去。

胡磊的离去,并没有使当前的尴尬得到丝毫缓解。空荡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即使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姜怡和朱婉君面对面地站在那里,两人的眼睛一会儿偷瞄一下对方,扫过对方的腿脚,一会儿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目光偶尔碰撞也会立刻错开。相对无话,无限漫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驻,天下间只剩她们孤零零的两人,不得不互相面对。

姜怡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表现得这般怯懦,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瞧朱婉君一眼,只能将目光从自己的脚尖缓缓前移,一直移到朱婉君脚上那对黑色及膝的高跟长筒靴上。窄长的靴筒乌光闪动,与上方包裹着美腿的肉色丝袜若触若离,更显得明艳光鲜。优质的皮革,光滑的油面,扭转着散发出炫目的光弧。贴合修长的小腿向下延伸,于脚踝处自然内敛,翻出几道深浅不一的皮褶,随着里面玉足的舒张,忽隐忽现,婉转可人,如同靓女两颊的梨涡。脚面部分借助四寸高跟的支撑,形成自然下延的曲线,优美又不显雕琢,与靴筒流畅过渡,浑然一体,直至足趾处才稳稳地平展。靴尖自小拇趾平滑收拢至大拇趾的终端,井然有致,形成斜行内敛的不对称三角形。略带弧度的足尖前瞻微翘,显得既舒雅又俏皮,仿佛艳女凭栏投花,又像是处子倚门眺望,恍惚间让人如梦如醉。这样一对精美而秀巧的黑色高跟长筒靴紧贴在一起,互映互衬,炫华夺目,恰似两个含嗔带羞的怀春少女。

姜怡很清楚,穿在朱婉君脚上的这一对做工精细、秀巧雅致的及膝高跟长筒靴中,有一只是属于自己的,她自己脚上也是一样。两人对立无言、各自纠结的时候,彼此的两双高挑的靴子却你中有我,互相弥补,互为镜鉴,密不可分……然而细细端详这两双错位的靴子,它们似乎又在暗暗地互相炫耀,彼此拉踩,争风吃醋,竞艳夺芳,姜怡甚至不敢让左右脚互相磕碰,那生动真切的敌意和紧张感都会令人心跳加速。姜怡的脑海里忽然又一幕幕地闪现出刚才与朱婉君在地上翻滚纠缠的景象,自己被她那柔绵温软又充满弹性的娇躯压制住时,肉体绝没有感到痛苦,反倒是内心强烈又扭曲的遐思令她煎熬。

不知不觉,胡磊已经走了很久,仿佛世上不再有这个人。只剩下姜怡与面前这位妖娆艳媚的魅力美女朱婉君。不知为什么,朱婉君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便似乎散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挑逗。

姜怡忽然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涌动,让她浑身滚烫如焚,热汗暗流,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竭尽全力地压制,最终将这股热流收缩到小腹里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然而这样非但没有使它减弱,反而使它一股股地更加急促、尖锐,犹如拍岸的怒潮,在小腹内来回冲撞。姜怡最柔软的小腹骤然间拧了起来,上方抽缩,下方饱胀,她感到这股热流最后百川到海般凝成了一股浊液,随时都会冲破小腹下端,喷涌而出。姜怡用全部的精力来抑制这几乎要破禁的澎湃汹涌,她罕见地微蜷起腰杆,踉跄地微合着双腿,背对朱婉君,颜面低垂地靠在了墙壁上,踮着脚尖碎步挪动。最后不得已,双掌合十,将外面的毛裙深深夹进自己的大腿之间,双膝并拢,小腿交叉,尽一切可能夹紧自己的大腿,但还是由于小腹的坠胀,“唔”地低声呻吟了一下,脸上如打雷般闪过一阵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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