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我满头黑线，也明白了无法再跟这个女人进行心灵层次的交流，皆因她太了解我了。而且从年龄心态的角度来说，我在她面前的确算不上是男人！

　　面对妈妈端坐床头的嘲笑，我也只能无力告退：「你慢慢笑吧！我去睡觉了……

　　晚安！」说完，我便灰溜溜的离开妈妈卧室，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我立刻用被子狠狠捂住脸，懊悔万分在心中破口大骂：「陆子轩！

　　你是不是犯贱？为什么要自作多情？本来今晚可以跟妈妈继续……自作多情就算了，还说那么智障的话！她是梁步萍！不是和你一个年纪的黄毛丫头，你……」

　　这一刻，我又化身事后诸葛亮数落着自己，不时还给自己几耳光。可我却不知，此时此刻妈妈的卧室内，也正发生着和我类似的场景房门关上的瞬间，妈妈白皙光滑的精致俏脸笑容逐渐消失，转而一副肃穆沈思的模样，美眸中流转不知名的色彩盯着紧闭的房门，娴静而优雅，甚是惹人侧目！

　　没多久，她美艳动人的红唇微微掀起一丝微笑，不复方才嘲弄的模样，竟是莞尔大方的温润姿态！

　　下一刻她又想到什么似的，贝齿轻咬红唇神情变幻间显得有些羞状，白皙透光的粉颊迅速涨红一片，红色睡裙包裹下的丰满胸脯不时起伏……最后，她娇躯向后一倒躺在床上，用丝被盖过头顶。露在外面的柔夷玉手，隔着被子捂住滚烫的娇容，不时左右摇头，好似在跟什么难以抗拒的东西做挣扎似的！

　　或许这个夜晚，一对背德母子间的困扰才真正开始！现今的他们，没有理性，没有伟大，自然也无法自我救赎。

　　昼夜交替，周日。

　　以往的经历，形成了我不会过分追悔的性格！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后悔也没用。这是我醒来之后第一本能反应但由于昨晚我对妈妈中二的宣爱行为，令我俩再次碰面难免有些尴尬。其实，是我很尴尬！

　　春末夏至的六月天气温和，既没有冷嗖嗖的凉意，也没有让人感到烦躁闷热。

　　犹如此刻窗外清风伴骄阳，令人神清气爽！

　　午饭过后，我又躲在房间学习了几个小时后，决心还是要面对妈妈，面对我昨晚跟她说过的话！

　　而我刚走出房间，就被客厅内一道优美的风景深深吸引住了……

　　　　　　　　　　　　第四十八章：无题（二）

　　客厅内，落地窗前，一尘不染的印花白瓷砖铺着一张粉色的瑜伽垫，垫子上正是妈妈妙曼酥影！

　　午后的光线柔和，透过玻璃窗尽情徜徉在她四周，倾长且丰满娇躯顿时在我眼前更显活灵活现。

　　妈妈一头乌黑柔顺的齐肩短发被随意扎在脑后，既干练又活泼，露出耳边颈部雪白细腻的肌肤。随着她此刻竖腿一字马，并反手拉伸一条腿压在细肩的动作，白色圆领轻薄衫包裹下的双峰，更加显得硕大圆润，甚至领口处透出的白脂乳肉，还会不时微微抖动，像是果冻，又像是一块嫩豆腐。

　　察觉到我出来，妈妈微微抬起螓首，扫了一眼我的痴呆模样，语气不善地率先开口：「有什么事吗？」但她瑜伽的动作没有停止，显然没太在意我视觉上吃她豆腐。

　　听到妈妈温细的声音，我立马回过神来，假装镇定道：「哦！没事儿，我复习完了，出来走走……对了，妈你今天怎么又有空做瑜伽了？」我淡定越过茶几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一脸正色地看着妈妈的背影。

　　可能是角度原因，我视线中妈妈臀部的变得硕大肥美，同样贴身的白色线裤下，两瓣圆润的美臀曲线清晰，鼓鼓的两座山包臀肉轮廓分明，让我忍不住就想扎进去一探究竟！直至山包最底下，白色线裤两腿间凸起一个小丘，伴随她拉伸腿部动作时被微微牵扯着，蠕动着，甚至还夹出一道缝隙我顾不得擦嘴角的口水，胡乱地又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我承认，此刻我又开始后悔昨晚自己那中二的言行了！没办法，哪怕我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爱意再复杂，再崇高真挚，也终究不能否认她胴体对我的致命吸引力啊！相信只要是个男人，此刻应该也是我这想法吧！

　　妈妈保持一字马反压腿动作，语气微微有些不协调：「呼……我这段时间一个是要忙关于升职的事，还有就是之前请了那么久的假，很多工作都需要我接手处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天到晚没事干啊？」说完，她又调整动作，换另一条腿继续反压。

　　我坐在沙发上，身子随着她动作不由前倾，睁大眼睛认真看清她曼妙身姿每一个优雅唯美的举动，语气尽量平稳道：「我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闲，怎么可能考全班第一？我每天都很用功学习的好吧！」

　　不知为何，看着心怡的妈妈优美的背影，我不自觉地开始想表现自己，也是近期第一次在她面前邀功求表扬。这或许就是雄性动物在发情时可是，背对着我的妈妈却冷声道：「哼！你要是真的用功，现在就应该在房间学习，而不是在我背后偷偷摸摸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闻言，我正盯着她双腿缝隙的目光瞬间收回，结结巴巴地道：「哪……哪有……

　　妈，你这可不能冤枉我……」

　　「那你贼眉鼠眼地看什么呢？！」妈妈再次断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我万分不及，她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在看她？难道她后脑勺也有眼睛？！

　　而妈妈却明显抬头看着她眼前透明的落地窗，像是看镜子似的望着里面我的方位道：「我能看你！」

　　啊？！我更加震惊，不由看着那透明玻璃窗，明媚的阳光照耀下，分明就是外面的景色啊！从光学角度来说，并不能形成折射，她怎么看？

　　我快步走到妈妈面前，蹲下疑惑道：「妈，你说你能从这玻璃看到后面的景象？」我指了指前面，再次细细盯着妈妈那对漆黑的双眸，完全忽视了她胸衣前那抹乳白的双峰轮廓。

　　近在咫尺的妈妈绝美容颜更加清晰细腻，她哼了一声，然后默许似的眨了下眼。也没理会我惊奇的反应，接着又在瑜伽垫上变幻着其他动作。

　　我暗自震惊，妈妈的眼睛究竟是不是属于人类的范畴，先是夜视，现在又是反科学聚光折射……但觉得好像也没啥实际运用，总不能把她送去做科学实验吧！

　　最后我回过神就有些尴尬了，想到刚才自己猥琐的举动都被妈妈尽收眼底，让我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想要追求她的勇气信心感到一滞。

　　无奈，我只好厚着脸皮蹲在妈妈身边低声道歉：「呃……那个……妈，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的，而且我真的没有想乱七八糟的事，我就是单纯觉得你很美……」

　　「哼！」妈妈仰头轻轻一瞥，明显不信我的鬼话，但她还是保持着做瑜伽时的心平气和模样，似入定且心如镜。

　　我也知道妈妈大概只有在做瑜伽的时候才会这般恬静温婉，所以我以前认错也专挑这个时候。

　　随着妈妈慢慢起身端坐瑜伽垫，做着稍微简单的动作时，我也直接坐在她面前地板瓷砖上，诚恳道：「妈，我说的是实话！你看你这婀娜多姿的身材，这倾绝天下容貌！要是跟别人说你是我妈？那打死别人都不会相信啊！我觉得你也完全没必要练瑜伽……」

　　「你烦不烦？闭嘴！」妈妈双手平张，美眸紧闭，神情没有半分波动。

　　也许是近期跟妈妈关系有突破，所以我胆子渐渐放开，不再对她的话唯命是从，转而继续花言巧语：「好！我闭嘴……诶！妈，你看，有一只小鸟站在窗口呢！它好像在说话……」

　　我掐着喉咙，换成尖细的声音道：「吱吱……我飞过碧波荡漾般的广袤森林，穿越无数起伏的山脉，游历在万里无云的蓝天……可刚来到这座城市就莫名被一道风景吸引，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

　　可我还没模仿完，就被妈妈突然睁眼冷声打断：「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我一动不动掐着嗓子，诺诺道：「我是小鸟，说的都是实话！」

　　见我还是装模作样，妈妈目光如炬闪烁着，直接开门见山道：「这就是你的追求我的方式吗？我又该怎么配合你呢？男人！」也许是当我面再次说出那个称呼，妈妈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幕，嫣然红唇不由地掀起一丝微笑。

　　我虽然也有些尴尬，但还是觉得此刻妈妈表情变化更让我侧目。

　　旋即我夸张惊讶道：「妈，你笑了！？你不是说过，做瑜伽讲究的是平静的心境，天人合一的状态吗？你这算不算破功啊？会不会走火入魔……」

　　「滚！」

　　当妈妈双手合十，做最后出收尾动作时，她今日难得的修行算是圆满结束了。

　　而我也毕恭毕敬地凑在她身边，犹豫该不该开口跟她说出，我心中那个老套的想法。

　　客厅内，红色沙发上，妈妈倾长丰满的身姿优雅躺靠，葱白玉手扶着水杯静静地喝水。我站在她身后，轻轻捏着她两边细肩，充分感受着她白色薄衫边露出的香嫩肌肤，柔软而无骨。居高临下的视线，忍不住停留在她胀鼓鼓的胸脯间，白皙光滑的乳肉挤压下，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中「你又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呢？！」

　　妈妈没有回头，却仍旧笃定的语气。

　　「啊？！什……什么……你又能看见？」我搭在妈妈肩膀的手颤抖了一下，惊慌地看着四周，最后也没发现任何能反光的物品啊！

　　妈妈放下水杯，头也不回地不屑道：「还用看？！就你那些龌龊的……猜都能猜到！」

　　我满脸黑线，这是一个妈妈对儿子说的话吗？哪怕是真的，你这也太直白了吧！

　　不管不顾的，我直接躬身趴在妈妈细肩嫩颈边，贴着她的粉颊，轻轻嗅着她的体香撒娇道：「那我就这样，不看行了吧！」

　　虽是搞怪，但紧贴妈妈细致无毛孔般柔嫩肌肤的瞬间，我内心还是激起了一股火热，呼吸不由急促几分。

　　而妈妈对于我的突然亲近，除了被我粗重的气息拍打下，脸上微微染上一抹红晕之外，娇躯却怡然不动，并且贴着我的脸微微侧头温声道：「说吧！你这上蹿下跳的，又想整什么么蛾子？」她语气虽然温柔，但近距离的凝视下，我能明显感觉她凛冽的目光。

　　我连忙识趣地直起身子，缓和着气氛说道：「呵呵……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想逗你开心嘛！」搭在妈妈肩上的双手也配合着轻轻揉捏了起来。

　　「行！我很开心！既然没事儿那我回房先睡会儿……」妈妈满不在意说完，肩膀轻轻挣脱我为她按摩的手，直接起身走向房间。

　　这也是妈妈一直以来的习惯！她平时好像也没有过多的爱好，放假没事儿都是待在家里，大多时间也都是睡觉。以至于我曾怀疑过，我以前整天在学校睡大觉，是不是遗传自她！？

　　「诶……等等……妈……妈……」我连忙赶在妈妈面前止住了她的步伐。

　　妈妈抬头不耐地说道：「到底什么事儿？」

　　我站在妈妈面前，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口，硬着头皮嘟嘟囔囔气弱道：「那个啥……我想……问你……那个……呃……就是……」我挠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闪一边儿去！」妈妈直接野蛮地推开我，径直走进她的卧室。

　　见此，我急忙脱口而出道：「我想和你去看电影！你有空吗？」最终，我说出思索了一早上才想到的，或许能让妈妈对我产生男女之情的俗套方法。

　　吃饭逛街看电影，永远是情侣间不可或缺的三要素！当然，和妈妈逛街就算了……而我时至今日也才发现，我好像没有过多追女生的经验，毕竟当初跟肖欢欢在一起更多的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且凭我这长相，从小到大倒是受过不少女生青睐暗示，所以才没有太多追女生的技巧。

　　妈妈行至门口的步伐一顿，转身鄙视道：「你废话半天，就是要约我看电影是吗？」

　　我也没惊讶于妈妈露骨的话，木讷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反应。

　　妈妈白了我一眼，直接转身把她卧室门关上了！

　　「嘭！」

　　我也设想过妈妈会有此反应，虽然有些气馁，但还是来到她卧室门口，正色道：「妈，我刚才开玩笑的，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能进来吗？」

　　当我礼貌性问完想推门而入时，妈妈有些慌张地声音传来：「等一下，别进来！我换衣服呢！」

　　我瞬间喜出望外，但还是不确定地问道：「妈，你答应了？」

　　某广场商业街道边，下车后，我和妈妈缓缓走在绿化树荫下，尽管我们穿着比较休闲，但并肩漫步的身影还是惹得不少人侧目而视。

　　这时，身旁一袭白色简约短袖裙的妈妈对我嗔怒道：「不就看个电影吗？你至于这么开心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傻子呢！没看见别人看你笑话啊！」

　　我龇牙咧嘴般笑容依旧不变，盯着妈妈略施薄粉的绝美容貌，也不管她是喜是怒轻佻道：「他们哪儿是看我笑话，明明就是嫉妒我！」

　　妈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歪着头甩动着柔顺短发不解道：「羡慕你什么？牙很白！？」说完，她还学我龇牙咧嘴，一副嘲弄我的样子。

　　我看着妈妈露出齐整兔牙的可爱模样，愣了一下，旋即不由自主微微俯身靠在她耳边，温声道：「他们可能以为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才羡慕我！」

　　而后，我明显感觉妈妈娇躯一僵。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我妈妈！

　　果然，妈妈面色微微红晕，仓惶推开我，不着痕迹地瞄着周围，生怕刚才那一幕哪个熟人看见了似的。

　　「你……」

　　「走啦！电影要开场了！」而我则是在她羞怒之前，直接拉着妈妈优美的倩影，快步往电影院方向走去。

　　进入电影院，我和妈妈并排入座至场内中后位置。

　　妈妈坐下第一句话依旧很直白：「这是什么电影，不会是爱情片吧？」并且眼神中还带着一股鄙夷。

　　我有些尴尬，可还是故作神秘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爱情片，这是都市爱情片！好像叫什么……从你的……哪儿路过来着……听说很感人，故事大致讲……」

　　「慢着！怎么从你嘴里讲出来的名字有点龌龊呢？等等……你不会是要带我看……」妈妈说到最后，想到什么似的，竟有些愤怒地要起身离开。

　　「诶诶诶……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拉住妈妈，满脸义正言辞。

　　妈妈凝视我几秒，美眸流转着肃穆思索的色彩，总结道：「是！」

　　「……」

　　最终，在我再三保证解释下，妈妈才勉强相信这是一部正常的爱情片。而随着时间推移，场内落座的人来越来越多。当上座率有十之七八时，大幕布上渐渐开始出现画面，场内响起声音，电影开始。

　　而我从一开始兴奋地牵着妈妈柔夷玉手，视线来回在幕布与妈妈绝美娇容切换，到渐渐地只盯着妈妈。

　　甚至到最后电影结束时，随着周围人群离去……我才从睡梦中醒来！

　　我迷糊地抬起头，意识回归瞬间，心中大喊：「糟糕！跟妈妈看电影怎么能睡着了呢！她会不会生气？」然后我连忙看向旁边位置，希望妈妈没有生气离开！

　　但我一转头，却发现了妈妈倚靠在我身边靠背，赫然一副睡美人姿态！感觉比我睡得还香，身边穿流而过的人流都没将她吵醒。

　　「妈……妈……醒醒！」我双手搭在她肩膀轻轻推了下。

　　「嗯啊？！怎么了？」妈妈细长的睫毛闪动，美眸睁开一瞬间有些迷茫，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她醒来时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诱人和可爱。

　　我灵机一动，板着脸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好不容易跟你来看电影，你居然睡着了！你知不知道这电影多好看，多感人，刚才我都感动哭了，而你却在睡大觉？！」说着，我还装出生气的样子。

　　妈妈听我这么说，刚开始有些羞愧难当，但美眸视线定格在我脸颊的瞬间，却直接没好气道：「你装什么装！你自己不也睡着了吗？脸上压的印子还在呢！」

　　旋即，她没在理会我，自顾自地整理着身上丝质白裙。

　　闻言，我连忙摸着自己细嫩的脸庞，随后不好意思尴尬一笑。

　　「那……我们快走吧！」我环顾四周，心想应该也没人会注意，我和妈妈看热门电影还能睡着吧！

　　妈妈一怔，轻点螓首表示同意：「好！」

　　说完，我们像形成某种默契似的，鬼鬼祟祟地离开了电影院。

　　事实证明，我真的是遗传了妈妈嗜睡的基因！亦或者说，这部电影浮夸绚丽的爱情故事，根本就不符合我和妈妈的审美逻辑。以至于连我都觉得幼稚无聊！

　　天色渐暗，街道两旁各色的灯光却早已闪烁缤纷。

　　刚才令人无语的经历，以及一觉过后思维更加清晰，我和妈妈间的气氛渐渐平静，甚至莫名有种暧昧旖旎的味道，仿佛真像一对恋爱中的男女，相互踌躇害羞似的。

　　但随后我知道，是我想多了在我的指引下，妈妈驱车带我来到商业街右后方，一家装潢富丽典雅的西餐厅。

　　下车后，我自然而然地牵着妈妈温热软若无骨的玉手，与她并肩越过凯旋门进入餐厅。由于我在网上预约过位子的情况下，很快就跟着服务员的指引，和妈妈一同来到了靠橱窗的位置。

　　我轻轻放开妈妈的手，在她抚裙坐下的时候，躬身为她推动座椅，一切都显得那么有绅士风度。可当我坐好之后，她面露浅笑用略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我，第一句差点让我破防「你今天这一套一套的，等会儿回家之后不会还准备了戒指吧？！

　　你追女生都是这样的吗？」妈妈嘴脸挂着轻蔑的微笑，随手挽了下耳边的短发。

　　我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呛出来，无奈委屈道：「我哪儿有你说的这么轻浮啊！

　　看电影吃饭不是很正常吗？」

　　闻言，妈妈缓缓看了眼餐厅内华贵而温情格调的装潢，却不为所动道：「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还正常？法国菜很贵的！」这或许就是她作为成熟女人，昔日人妻现在人母的第一反应。

　　我看着妈妈那没被丝毫烟火气息沾染的皎洁面容，突然升起一股，想要保护她被烟火气烦扰灵魂的决心！

　　我缓缓伸出双手越过桌上花瓶中不知名的白色花朵，握住了妈妈葱白柔滑的玉手，像似固执地凝望她道：「别管它贵不贵，只要你喜欢的，世间美好的，我都想给你！」

　　妈妈感受着我突如其来的深情，瞬间有些愣住了，某一刹那神情甚至有些动容。但随后还是立即反应过来，轻轻挣脱了我细细摩挲她柔夷玉手，慌张地看了眼餐厅内零星坐落的其他几对情侣，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并道：「你废话就废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哪儿有动……脚……再说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会配合我……」我更加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哪知，妈妈刚才有些起伏动容的面容，立刻冷了几分，不悦道：「老娘……

　　我好不容易休假没睡觉跟你出来，还要怎么配合你？！」

　　我怯懦地看着她，心中暗暗嘀咕：「你刚才在电影院不是睡得挺香吗？」

　　所幸，这时服务员恰到好处的上菜，及时打断了我和妈妈有违气氛的交谈。

　　随后，我也再次转移话题，借着此刻暧昧的环境氛围，跟妈妈聊起了一些细琐事，基本都是我旁敲侧击想要了解妈妈的内心情感。甚至还偶尔提到了她以前跟爸爸的恋爱往事其实我从小到大都很羡慕爸爸！只因他能娶到妈妈这么一个，在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尤其是我开始对妈妈产生爱慕不伦情愫后，更是滋生了嫉妒心理！但随后从妈妈隐隐透露下，我渐渐改变了这种心理。

　　因为爸爸和她的恋爱，或者说爱情，其实很短暂，也很平淡！从最初妈妈大学时期懵懂与他相恋，到婚后很快有了我开始，他们就因为相互之间性格不合等因素，渐渐貌合神离，直至分居，最后因为被我无意发现才离婚甚至于我感觉与他们心中短暂的爱情相比，他俩对我的关爱要浓郁一万倍！

　　所以，综上所述，我还是没能搞懂妈妈真实的内心情感世界……她没有特别的爱好，没有特别中意异性优点的方向，更没有跟我说过她的梦想之类的。

　　某一瞬间，我真有种仰望仙女的感觉妈妈见我突然怔怔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没好气道：「你看着干嘛？吃得满嘴都是……赶快擦一下！」

　　我回过神来，接过她递来的餐巾纸擦嘴，心情有些复杂，低头刚想继续吃牛排，却发现盘中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两口就没了？我这才一分饱呢！

　　「噗呲……」妈妈见此捂嘴轻笑，推了推她面前自己盘子里食物，挑眉道：「要不要？我这儿还有一点！」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也不想破坏气氛，保持绅士微笑道：「不用了！等会儿应该还有餐后甜品饭后果啥的……」主要是，她盘里也没几口菜。

　　随后，我不时观察着后厨方向，却迟迟没有人往我们这儿上菜的意思。最终忍不住叫住了一个服务员询问年轻的服务员礼貌微笑道：「很抱歉先生，您预定的菜都已经上完了，没有餐后甜品！」

　　我顿时傻眼！什么？！几百大洋就这几块肉，几颗菜，几口汤？

　　服务员也没理会我的反应，继续礼貌微笑道：「请问先生还有其他需要吗？」

　　「呃……那个，你们这儿有其他菜品比较多的套餐吗？」我看了眼菜单，发现全是法文，不由暗骂夏云飞推荐的餐厅果然和他一样，都有毛病！

　　在华夏的领土上，老百姓吃个饭还要学法文不成？！

　　服务员也迅速领悟我的意思，不经意看了眼妈妈之后，微笑道：「本餐厅有几款情侣套餐应该会符合先生的要求，第一个……」随后他耐心地跟我描述了几样套餐，也详细说明了菜的分量和道数。

　　最终，我选了款分量最多的，当然也没忘不失气度地问了句：「这个套餐的价格……」

　　没办法，我平时零花钱真不多，身上资金最多也就一两千。而以前过年收的压岁钱啥的，都被妈妈存在银行，存了个死期，要上大学才能用年轻服务员温声道：「先生请放心，您点的这款套餐算是本餐厅最经济实惠，只需要……」

　　「停！我是想说价格贵一点没关系，只要好吃就行！」当着妈妈的面，我极力在外人面前保持我大方潇洒的风度。

　　「嗯，好的！您的情侣套餐随后就到，提前祝两位用餐愉快！」服务员微微鞠躬离开。

　　而妈妈至始至终都没过多反应，恬静而优雅地操作手中刀叉，细嚼慢咽微动红唇，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我和服务员的对话似的。

　　我却有些得意洋洋地注视着她，心中有点窃喜：「嘿嘿……情侣……套餐……

　　两样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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