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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非典型过敏[ABO]

[db:作者] 2025-08-07 11:30 5hhhhh 4980 ℃

阿蒙顿了顿,对这次仿佛类似于头一个都市梦境的梦挑了挑眉。

旧日都市的梦境里的周明瑞和睡着的“愚者”一样有意思,这个世界想必也不赖。星空旅行之余,梦境探险着实不容错过。

经历过都市、仙侠、废土、哨兵甚至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之后,阿蒙对于克莱恩的梦里有什么报以了十二万分的期待。尽管克莱恩是祂的敌对者——但这并不妨碍所有人神都不希望诡秘之主也就是福生玄黄天尊这尊不知底细的古神醒过来,天尊和克莱恩,需要帮哪边简直显然到不言自明。

天尊的力量从仙神世界后就大幅度削弱,阿蒙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居功甚伟。

“ABO性别分化?”在梦境里的网络得到了这一类的信息,自认居功甚伟的阿蒙吹了声口哨,毫不客气地将自己投入梦里,让梦境信息扰动将自己安排出个合情合理参与梦境的身份,“哦?和第一个梦有点像啊。”

天尊力量的反扑总是让人难以防备……但祂还是得加快速度了。

多次参与梦境掀翻棋盘,祂便在克莱恩记忆里留足了印象,阿蒙无法确定克莱恩到底怎么想的……但,阿蒙很清楚,愚者先生不能真的爱上祂。

【愚人】选择【错误】答案,和那些怪物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意思。”

窗外天朗气清,窗内燥热难耐。

周明瑞嘀咕着这咖啡馆老板不知道暖气价贵,放下了刚刚对着头像是一条白化蟒的对接人发出“我在A区301座等您”消息的手机,看着菜单发呆。

好贵。

“先生,决定好了吗?”甜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穿着员工制服的Beta小姐姐微微侧身,身上清淡的果香与店内氛围相得益彰,她看了眼来客,感觉到客人周身的气味比自己还浅,确定同为社会中坚力量的男Beta,发现自己不需要在这位客人周边安排激素调节器和安保警卫之后,笑得更加真诚了。

然而这位客人显然正在走神。

“先生、先生?”

周明瑞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有点尴尬地冲小姐姐一点头,让小姐姐不用等他,之后再过来也一样。然后他坐着略有些高的铁艺板凳,不自觉地晃了晃腿——菜单的手写体看着甜美可爱,整页的咖啡内容却一致让他心里暗暗叫苦。

哪怕你用外太空异世界咖啡豆呢。周明瑞瘪瘪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它不还是苦的吗!

作为一个随处可见的Beta,比起口味普遍更加极端的其他两性,周明瑞的口味显然更加多元化——苦味就算了——好在这家非特异性征的普通咖啡店并不只有咖啡,琳琅的菜单角落还有些看上去还不错的简餐和点心。

可我真的要在和这位老板第一次见面的场合吃饭吗,周明瑞看着那份配上看起来就很好喝的、闪光滤镜加到有些模糊的牡蛎奶油汤,万分纠结。

实际上,周明瑞是过来顶班的。

……顶他老板的班。

周明瑞对其他两性的生理健康虽然不报什么敌意,但还是觉得,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实在是太麻烦了!!!!

社畜愤愤不平地想:黄老板,铁A一个,也会因为易感期哭得像个小学生一样求他代班。

甚至因为AO两性的特殊性,这种代班,不算加班费。

没有加班费!

周明瑞想起黄涛那钢铁Alpha又哭又笑的那通“随你怎么搞都行我们两家公司业务很熟的帮我见一下乌总他人很三无的,我们大体内容都商量好了就是让你去帮我拿个文件不会得罪人的我保证,救命老弟……救……”的电话,头大如斗,青筋暴跳。如果黄涛不是他大学兄弟,他一定能跑多远跑多远。

毕竟,所有Beta从分化后的第一课开始,学会的第一条守则就是:远离AO两极,获得正常人生!远离AO疯批,得享幸福一生!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周明瑞痛苦地看着菜单上甜品栏的特级莓果冰淇淋慕斯上那句Omega特供,瘪了瘪嘴,呜咽出声。

好想吃喔,可恶,好想吃啊。

“看来我打扰到你了,先生。”周明瑞还没来得及扼腕完毕,盘完整本菜单,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他身侧传过来,还没等说这话的人走近,他身上那股哪怕是打了抑制剂对于Beta周明瑞来说也过于浓重且刺激的气味就死皮赖脸地冲进周明瑞脑门。并非Omega无法精准分辨气味的周明瑞只觉得嗅觉被大肆破坏了一番,有点想打喷嚏。

啧,来的居然还是个高级Alpha。

被熏到努力憋住这个喷嚏的周明瑞木然抬头:“你好?”

黑发卷曲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衬衫,外面披一件黑色风衣外套,下身黑裤黑鞋拿着支黑色手机,黑得像个什么初出茅庐的年轻杀手——这使得他那张带着浓重混血感的脸上那片金丝的单片眼镜显得格外骚包。

然而“杀手”哪怕现下浑身哪哪散发的信息素攻击性已经快谋杀他这个对信息素也没那么敏感的Beta,这人也只是冲他点点头,礼貌又客气……甚至有点过于骚包地微笑落座:“我可以坐这里吗?”

周明瑞觉得自己果然完全不懂Alpha。

但本着万一老黄说的对面公司的交接人不是这人的侥幸心理,他还是出声问了一句:“您好,您是造物主集团的乌总……”

“不是。”

很好,话题蚌埠住了。

周明瑞感受了一下周身那种无孔不入到有点死皮赖脸的信息素,开始回忆《Alpha&Omega应对避险Beta公民手册》。并暗自思索如何让这个鸠占鹊巢的陌生Alpha滚蛋。

“乌洛琉斯临时有事,我代班,”对面那人挑挑眉毛,伸出手,做了个自我介绍,“阿蒙。”

头脑中正寻思让这Alpha滚蛋的周明瑞即刻变脸,非常富有职场热情地回应:“阿蒙先生好阿蒙先生好。”

巧了吗这不是,代班撞代班。于是感觉鼻子已经彻底报废的周明瑞胆子便大了起来,补了一句:“那什么……阿蒙先生可以先收一下味儿吗?”有点熏人了真的,你这人看起来也不在易感期啊,怎么我闻得鼻子疼。

虽说周明瑞说完这句才回过味来自己是不是稍微有点失礼了,但他的鼻子连接着大脑神经一起开始痛,再不让对面人收一下感觉自己要头晕。

原本这也顶多是有点失礼,但谁曾想阿蒙抬手调整了一下右眼眼眶上的单片镜,拿出了要给黄涛的材料文件和U盘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玩味:“你觉得……刺鼻?”

我这话真的这么冒犯吗???周明瑞大感不解甚至小有恼怒,公共场合你身上味道这么刺鼻明明是你的问题!但合作公司,同为代班,周明瑞没有发作,只是微微耸了耸鼻子露出完美的职场微笑想糊弄过去:“不,没啊……”

“啊、阿嚏——!”然后用这个到底还是没憋住的大喷嚏证实了所言非虚。

等到周明瑞手忙脚乱用咖啡馆桌面的纸巾解决完剩下的一连串喷嚏,徒留下隐隐作痛的鼻子之后,对面这位年轻同僚才摸了摸下巴让他往桌面那个电子屏看看,似笑非笑地悠悠说:“激素警报器可没响,别说响了,连环境激素升高提示都没有的,不然那边的服务生早就安排激素调节器了……你一个Beta怎么对我的信息素这么敏感?”

最后这话换到其他地方在《Beta公民手册》上已经可以算是性骚扰了,然而谁叫是周明瑞先说收收味儿的,于是这般疑似性骚扰的话更像是对面力证清白的真诚解释——尽管这位阿蒙语气谈不上一丁点真诚可言。

但这并不妨碍周明瑞再打一个喷嚏,打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我,阿嚏、我怎么知道阿……阿嚏!”黄涛,你害人不浅——虽然是黄总手下打工人,但多年交情让周明瑞迁怒起来毫无压力,你让我死了算了我为什么要代你班我喷嚏停不下来了阿嚏!!!

两方简单的文件交接硬是这兵荒马乱的插曲整出一点啼笑皆非的滑稽效果。直到咖啡馆的那位服务生Beta小姐姐注意到了这情况,把一台激素调节器往这边挪了挪,开启全功率,周明瑞才从那连续不断的喷嚏地狱里解脱出来:“活、活过来了……”

而活过来的周明瑞再看阿蒙的眼神就变得颇为可怖。

阿蒙举手投降,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噎人:“这证明确实是你自己的问题……要吃蛋糕吗。”说到最后,他叫来服务生,指了指菜单上的特级莓果冰淇淋慕斯。

Omega特供的点心Alpha自然是可以点的,这群力量头脑金字塔顶端的人类或隐性或显性的特权实在太多,多到让人生气。

本该生气的周明瑞被话噎完还没来得及生气就毫无原则地选择了叛变:“谢谢关心,吃。”

碗碟与台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服务生小姐姐的“请慢用。”还没说完莓果酸甜的滋味混合着高级奶油带来的清甜浓香就钻进了周明瑞仍旧泛红的鼻子里。他收好了阿蒙拿出来的文件,飞速说了声感谢,一边往嘴里塞一口接一口地塞奶油,一边绞尽脑汁寻思自己该怎么开启一个看起来没那么尴尬的话题结束之前喷嚏地狱的尴尬。

另一边,为自己点了一杯咖啡的阿蒙本来正撑着头看向窗外,听见道谢转过头来对他笑了一下,端起杯子:“浅烘焙的耶加雪菲,不算苦,要试试吗?”

吃人嘴短的周明瑞摇头如锣鼓:“不了不了,蛋糕很好吃,给个码?我把钱转你。”

他说完这话,就看见阿蒙挑了挑眉毛,并没有给出他的手机,就着端起的咖啡抿了一口:“大家都是代班,缘分,我请客不行吗。”

这阿蒙真会做人啊,这就是高级Alpha吗……周明瑞毕竟没有黄老板那么骄奢淫逸,这家咖啡馆的价格对他这个勤勤恳恳打工人来说算不上特别便宜——哪怕可以回公司报账,但看见价格就算是他也会迟疑一会儿。

好在座位不远处的激素调节器稳定运作,鼻子里没有了那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味道,周明瑞头也不晕了人也不混沌了,虽然鼻子还是痒痒的,但面前奶油的香气足以让他得到最好治愈。

沉浸在美味蛋糕里的周明瑞没注意到会做人的阿蒙喝着咖啡,眼神就没从他脸上挪走过。等到他几口吃完蛋糕,阿蒙也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走吧?”

周明瑞想了想,东西拿到了,吃也吃了,也是该散伙了,于是他拿起身边的公文包,冲阿蒙点点头:“要加个微信……阿嚏!”

突然感觉有点不妙。周明瑞暗自心道。

罢了。

等到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公司,各回各家,原本只是插曲的喷嚏又不期而至。

周明瑞茫然看着对面出租屋的门,心里那一丝不妙之感越来越重。

于是他就和刚搬来这小区,正从家里出来的阿蒙大眼瞪小眼了。

很好。完蛋。好一个无巧不成书!

周明瑞被十分热心肠的阿蒙拖到医院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自从离开咖啡馆里激素调节器的保护之后,邻居还隔着两道门呢周明瑞的喷嚏都快把自己打蹶过去,喷嚏打多了仿佛脑子也打懵了,直到进了医院被四面八方激素调节器笼罩,周明瑞才终于歇息了鼻子。

“说真的,”阿蒙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你对我的信息素未免也太敏感了。”

周明瑞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汪汪看着医生旁边救命的激素调节器说出自己的猜测:“是……是不是信息素过敏。”

“信息素过敏的Beta不都二次分化成Omega了吗,”阿蒙拿着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手机,隔了一米远接嘴,“你这是什么情况?”

医生饶有兴味地看着这Alpha和Beta的奇异组合,拿出过敏源检查单纠正了阿蒙的说法:“倒也不是没有特例……”

啊对啊特例不就在这吗,啊这。周明瑞苦中作乐。

“你们这个状况倒是稀奇,”这个看起来胸肌异常雄健不像个医生的Beta医生啧了一声,“基础检查里你和这位Alpha适配度非常高。”

“作为Beta来说高得快离谱,几乎是可以媲美Omega的配型,”医生话锋一转,“但你的过敏源就是他的信息素。”

“单一分子都不过敏,部分排列组合也不过敏,我们医院信息库里的其他人的信息素也不过敏,”医生幽幽开口,“就他过敏。”

周明瑞仿佛在听绕口令:“……”大为震撼。

周明瑞看阿蒙似乎也挺震撼的,但好像和他震撼的方向不大一样。

“医生,”阿蒙十分诚恳,“怎么脱敏?”

“像这种不影响生活的特定过敏源患者实际上只需要远离过敏源就好了嘛,我看你们也不是情侣或者家人,问题不……”

“问题很大。”阿蒙似乎很是苦恼。

“嗯?”医生大为不解。

“问题就在于我想进入他的生活,”站在门诊角落的阿蒙似乎还委婉了一下,不过看起来是全无效果地震惊四座,“至少给个机会。”

医生:“???”

周明瑞:“????”什么玩意?!

周明瑞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有点软。

周明瑞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鼻子还红着。

周明瑞看了看自己的衬衫牛仔裤,嗯……还算干净。

周明瑞木然抬头:“哈?”

周明瑞迅速把脑子里关于阿蒙很会做人阿蒙热心肠等一系列词库迅速划掉并添上了全新六个飘红高亮大字。

阿蒙图谋不轨!!!!!!

“啊、阿嚏!”激素调节器也没办法阻挡这个让周明瑞脑仁和眼球一起共振的喷嚏了。

阿蒙抱胸靠着墙角,老神在在地提醒医生:“给个机会。”

医生倒是大风大浪见多了,搓了搓手冷静回话:“……没事,脱敏嘛,一定限度里多接触就好,你不在易感期吧?不在就没关系,让病人回去先清水洗个鼻子把过敏药吃了,单子拿好二楼交费,有问题之后复查。下一个!”

图谋不轨的阿蒙又和医生聊了两句,提拎着周明瑞拿了药打了车,把药扔进还没被震撼完的周明瑞怀里体贴地关上车门——再自己另找车回去。

很体贴了只能说,独自瘫在出租车后座的周明瑞双目放空,寻思自己喜欢上只见过两面的合作伙伴公司的普通员工Beta的可能性。

可能性为零,周明瑞毫不客气做出结论。

我不算蠢,阿蒙看起来也不算蠢,可知阿蒙极大可能是另一个意思。

于是他拨通了早就该打过去汇报工作的黄涛的电话:“老板,乌总没来,那边是让一个叫阿蒙的员工顶班的……”

“啊、啊?他是那边老总的儿子?啊啊?副总裁?哦哦好,没问题,资料都放好了你放心吧周一我给你拿过去,你、你先不嚎……啊好好好……”解决完正在易感期脾气奇诡的黄涛,周明瑞呼了口气,新的一句话顶掉了图谋不轨四个字。

人不可貌相,富二代原来长这样。

等一等,富二代为什么租我小区对门?

聪明的周明瑞察觉到了不对劲。

聪明的周明瑞感觉这次顶班是一次阴谋!

但他在这次顶班之前真的没见过阿蒙啊,租房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之事……!啊等等,倒也不是不行。周明瑞暗自寻思,富二代不差钱,直接……这不是更可怕了吗!上午见完面下午就锁定了我家位置并且在我回家的几个小时之内租掉了我家周围唯一空着的租房……这是何等可怕的行动力和痴汉力啊!!!

聪明的周明瑞瞳孔地震。周明瑞想不明白,救救周明瑞。

讲清楚,小心被人骗得底裤都没了。

另一边,开着别人的越野往昨天偷来的出租屋走的阿蒙指天发誓,阿蒙真不是来破坏周明瑞生活的,阿蒙是来加入周明瑞生活的。

距离进入这次的梦境已经快三天了,阿蒙调整了一下眼眶上的单片眼镜,实在没想到这次的阻碍如此之讨人嫌。确定了这次的身份是没破产的富二代的阿蒙相当富有行动力地找到了周明瑞,也就是克莱恩梦中的家——却被告知这次周明瑞直接对祂过敏!

这个过敏的概念似乎是这次梦境中无法被偷取的概念,阿蒙皱了下眉毛,感觉这真是糟糕消息。

哪怕第一次梦境也不过就是和克莱恩没什么太大的交集罢了,但至少祂还能凑近了捉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呢!

脱敏迫在眉睫!

适配度……阿蒙咂咂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经历了前几个梦境之后,祂越来越“喜欢”这位愚者先生了。

无论是讨人欢心还是讨人喜欢,克莱恩都是个中翘楚。

用浓烈的情感唤醒与天尊斗争的克莱恩……没有什么方法比占有他来得更快了。

恨也好,爱也好,随便什么感情都好。

说到底,ABO世界还是得把人骗上床来一发标记才对。

无论双方想了些什么,“脱敏治疗”还是开始了。

开始于阿蒙有事无事就来敲他家门。

提了大包小包不知从哪搞来的果蔬鸡鸭鱼肉海鲜干货敲响对面房间的门看着他一脸无辜:“买多了,要吃吗?”

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口闷下过敏药低头切菜的周明瑞心想,来都来了,至少不能在人面前有事没事喷嚏连天。

该说不说克莱恩做饭是很不错,厨房门口抬头看人的阿蒙微微一笑,他果然吃这套。

周明瑞的合租室友还没回来,周明瑞一个Beta难得会因为和Alpha独处感到些许不自在,哪怕阿蒙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真是非常克制有礼貌,哪怕周明瑞已经吃了过敏药,但那股属于阿蒙的气味飘进他的鼻子,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头晕目眩。

“鼻子还痒吗?”阿蒙问他。

“有点,还能忍,”周明瑞耸了耸鼻子,“帮我把酱油放柜子去。”

“哦,”阿蒙搭了把手,有意无意地碰了下周明瑞的手指指尖,“你信息素味道好淡啊。”

祂确实没怎么闻出来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嗯,在Beta里我味道也算很淡的,”周明瑞一边把面前的萝卜切成细丝一边接话,“非要说的话可能仔细闻有点像牛奶。”

阿蒙放完酱油瓶就又退到厨房门口,闻了半天只闻见灶上煨着的猪肚鸡汤飘出来的香气,原本想接一句“可以闻闻看吗”,但自己离太近对面就开始喷嚏地狱,未免那双正在切菜的手直接变成被切的手,阿蒙抿了抿嘴,摸了下眼眶上的单片镜。

啧,难搞。

“汤端出去,”周明瑞兴致勃勃地指挥,“拌个萝卜丝就开饭了。”

晚饭没什么好说的,但饭后阿蒙还没跨出周明瑞家门口就看见手机微信上传过来的转账消息,还是差点一手捂脸,叹了口气。

太难搞了。

但阿蒙从来不是这么轻言放弃的人。至少在克莱恩问题上,他一贯很有耐心。于是他抓住了周明瑞正准备关门的手:“感觉你这次没有之前喷嚏打得厉害了……要出门走走吗?”

他抓住周明瑞的手暗暗使劲。

“也、也行。”周明瑞似乎没见过他这么打蛇随棍上的,接话还打了个磕巴。

阿蒙真诚地,仿佛是在做学术实验地忽悠他:“你看,我直接碰你的反应都没那么大了。”

克莱恩、周明瑞,你这一次又会是多久才沦陷呢?

“还真的是……”周明瑞使劲吸了吸鼻子,“虽然还是闻起来不大舒服,但确实没那么想打喷嚏了。”

“可以再靠近一点吗?”阿蒙往前蹭了半步。

“可、可以试试……”

“现在呢?”阿蒙将手放在了周明瑞的脸上。

“有一点……”

“可以再近一点吗?”阿蒙身体微微前倾,“可以抱一个吗?”

作为Beta的周明瑞只有一米七,但顶级的Alpha阿蒙至少一米八以上,于是被迫仰起头的周明瑞清楚地看见了在一头支棱的黑色卷发下那双同样是黑色的,带着笑意的眼睛。莫名感受到了一点属于Alpha的压迫感……有些脸热。

但他还是抱住了友人。

鼻子和阿蒙后颈的信息腺体挨得很近,属于阿蒙的味道极具侵略性地进攻至大脑,将所有思绪搅成一团不清不楚的糨糊。

痒。

“阿嚏!”

阿蒙体贴地退开。

阿蒙作为顶级Alpha是可以自主控制散溢在空气里的信息素浓度的,他俩根本不需要挨这么近。

谁也没提。

周明瑞当然清楚地知道,阿蒙正在全方位无孔不入地强行融入他的生活。有一说一,阿蒙真的像是要仙人跳。但阿蒙从头到尾没骗他一分钱,甚至连带他出门吃饭也是阿蒙给钱——周明瑞极其怀疑阿蒙吃完就走根本不付钱,但奈何每次都没有证据——服务生们总是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已经给过钱。哪怕当初医院行时阿蒙的惊人言论自己还没忘,但阿蒙这之后的表现更像是“想要和他做朋友”,因此周明瑞分外迷惑,不知道这个闲的没事干早上有事无事开车送自己去公司晚上大包小包买菜来自己家蹭饭的富二代搞的什么花活。

但周明瑞已经习惯傍晚来蹭饭的某副总了。

三个月后。

合租室友因为一些原因出国,剩下周明瑞一个人住着,倒也已经很习惯阿蒙这个邻居。无论阿蒙怎么可疑,也没办法不说人是个好邻居。过敏反应比起最开始缓解了大半的的周明瑞甚至有余裕给阿蒙微信发消息:“我说你要是易感期到了千万记得通知我一声!”

对门的阿蒙笑了笑,看了眼手上周明瑞去医院拜托医生开的强效抑制剂,把这对于一个可以偷走易感期概念的天使根本无用的小东西扔进了抽屉,如期敲响了周明瑞家门:“有人吗?”

“啊……在,”周明瑞拉开了房门,难得的周末,这人睡得迷迷糊糊,冲阿蒙打了个哈切,揉了揉鼻子,“进来坐会儿?我还没来得及点外卖,一会儿一起出去吃吧?”

——他的过敏在阿蒙刻意压低的信息素浓度和阿蒙刻意拉近的社交距离下已经基本上快好全了。

阿蒙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提高了一点信息素浓度。

周明瑞皱皱鼻子,自顾自地问他:“火锅还是烧烤?要不去吃烤鱼?”看来还行?阿蒙将眼眶上的单片眼镜拿下来,掏出一块眼镜布擦了擦:“都行。”

空气里,属于Alpha的味道越发浓郁。

周明瑞啪嗒啪嗒走去厨房给自己和阿蒙倒了两杯白水,像是没什么感觉似的:“要不抽签算了?”

阿蒙挑了挑眉毛。现在,周明瑞整个家里,已经全是祂的气味了。

拒绝我啊,克莱恩。

祂试探着将浓度再往上提了一点。周明瑞皱了皱眉,坐在阿蒙旁边像是在疑惑地自言自语:“昨天没睡好吗,有点头晕。”

三个月了,差不多得了,试探到此结束。

周明瑞、克莱恩,你会爱我吗?

你会恨我吗?

阿蒙不再压制自己的信息素浓度,将Alpha易感期原本应有的信息素潮还给了自己。

霎时间,周明瑞只觉得自己几乎快沉入大海,即将被无边海浪溺毙。

“……周明瑞,”祂翻身抓住身边人的手腕,将比祂矮半个头的周明瑞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你还会难受吗?”

大发了。

“你没用抑制剂。”周明瑞似乎并不觉得惊奇。

“……抱歉。”祂抬头,露出一个那个“愚者”先生相当熟悉,但如今周明瑞只觉得陌生的恶劣笑容:“我不觉得抱歉,

“因为我想标记你。”

周明瑞下意识接了嘴:“我是Beta。”只能暂时标记的。

“我想干你。”年轻的Alpha这样说。

来不及挣脱的Beta力道到底比不上Alpha,过敏症状紧随其上,哪怕缓解大半,阿蒙的味道还是让周明瑞头晕目眩,打了个喷嚏,晕晕乎乎地下意识问:“为什么?”

“你说呢?”

周明瑞想了想,想到阿蒙那些几乎明示的试探;那些似有似无的,摇摇欲坠的界限;想到那个诱骗似的拥抱。他又想到自己,自己为什么会专门发消息呢?周明瑞心说,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我不需要说,我的答案是……

——我默认。

于是他蹭了蹭阿蒙的颈窝,压抑住鼻尖的痒。

作为Beta,更年轻时候的周明瑞想过很多次自己以后的爱情将是什么样子。唯独想不到如今的样子。上一秒他还和友人讨论去哪吃饭,下一秒他们就在自己租来的家里,这个不大不小的沙发上滚作一团。

或许阿蒙别有所图,或许自己戒心太低。随便吧,怎样都好,他给一个易感期将近的Alpha买抑制剂后还发那条消息本就图谋不轨……也轮不到他去怪别人。

反正Beta无法永久标记,他不亏,阿蒙也不亏。

——毕竟成年人的爱情总是充满算计。

这也算爱吗?他像是听见阿蒙在问他。

这也是爱吧。他应该会这么答复阿蒙吧。

Beta有着健全的全性征,但母胎solo的年轻Beta显然还没有过健全的性爱,等到Alpha真的与他双唇相贴,诱骗似的让他张开嘴和他唇齿交融,周明瑞还是不自觉地感觉到了一点不知从哪生出的慌乱。

棉质家居服松松垮垮,阿蒙的手可以轻易地从他尾骨腰窝处向上盘桓,亲吻让周明瑞终于搞明白Alpha那过于侵略的气息是怎样的味道。比伏特加更烈,比君度更甜,几乎让人坠入幻象里。

“可以再近一点吗?”吻总是会停下,但阿蒙并没有停下动作。

时间仿佛回到了三个月间阿蒙帮他脱敏的时候,周明瑞在阿蒙的黑衬衫上胡乱摸了一把,让那本来就没系到顶的衬衫扣子又向下走了几颗。

“可以啊。”他回。

于是接下来是更紧的拥抱,和滑向他小腹的手。

好冰。

“现在呢?”

不断的确认。

“再近点吧。”

不断的肯定。

“可以吗?”

不断的渴求。

“进来吧。”

不断的放纵。

在阿蒙的记忆里,祂不止一次或梦境或现实地肏进克莱恩的身体,而每一次的性爱对他而言,似乎并非只是为克莱恩留下自己的印记。

毫无疑问,克莱恩也在改变祂。

祂被克莱恩改变了吗?

当然。

当然没有。

阿蒙自问,祂从来得寸进尺。

从来贪得无厌。

神子从来不知满足。

Beta的穴肉又热又软,初次欢好的身体紧绷又热情,像是要完全接纳祂似的紧紧吸住,让阿蒙也产生了片刻的错觉。

“痛吗?”祂试探。

“痛。”意料之外的坦率。

“可以动吗?”

“……嗯。”意料之外的热情。

意料之中的有趣。

不大不小的沙发限制了二人,阿蒙坐在沙发上,掐着周明瑞的腰让他一点点适应着向下……对于性爱的初学者并不友好的姿势,却意料之外的被完全接受。

身体被缓缓贯穿……主导人正是自己,新奇到有些让人无端恐惧的体验使得周明瑞有些无法直视“友人”的眼睛,只好将头放在对方颈窝,大口大口嗅着那让自己头晕目眩的,位于后颈的腺体气息。

Beta的生殖腔发育良好,只可惜无论往里射多少都无法永久将其打上印记,Alpha生理结构的狩猎本能让阿蒙无端有些烦躁,一路抚慰那光洁柔软的脊背,将对方的胸腔和脖颈染上自己的气味来得到片刻安抚。

阿蒙就像酒精,周明瑞想,从头晕目眩到上瘾需要多久呢?

周明瑞想到,他像个酒精过敏的酒鬼。

他能感受到体内那根硬挺的肉棒正在寻觅机会,他可以邀请的。

他当然可以邀请:“可以……更近一点。”

“……好。”阿蒙从来从善如流。

于是祂肏开了那片完全不同的,几乎湿黏到像是牛乳乳酪似的甬道。

Alpha异于常人的肉棒让Beta的生殖腔迎来了漫长的、难以停止的绝顶高潮,但高潮被另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撑开,周明瑞抱着阿蒙颤抖着几乎要彻底瘫软。

成结的阴茎连续不断地向那小小的腔体注入一股一股滚烫的精液,除了天赋异禀的Omega,其他任意性别与其交媾都会在最初的欢愉后迎来漫长的无边痛苦。

太多了、太满了,Beta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那么多的精液和那么漫长的高潮,精液混合着腔内爱液从成结的阴茎和小小的内腔缝隙里涌出,粘嗒嗒地将两人身下的沙发变成颇为糟糕的一滩遗迹。

而周明瑞的身体还在不自主地颤抖。

阿蒙终于可以闻见周明瑞后颈腺体上传来的那淡到几近于无的牛奶气息,身体的本能促使祂咬下去——哪怕无法永久标记。

于是祂咬了下去,让周明瑞甜蜜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逐渐变得甜腻……化作一股牛奶的甜香。

“做个好梦,周明瑞。”阿蒙轻声说。

该醒来了,愚者先生。

再多入几次梦……我怕我会爱上你的,克莱恩。

渎神者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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