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原来，当年波圣老人离开中原到处找寻扬祖儿，一时在武林失了踪，把已在中原武林崭露头角的“冷面嫦娥”沈柏芝急疯了，她四处打听寻找，弄到全武林的人都知道“风尘三侠”之首，当时的武林盟主邓神洲是她的意中人，使许多原为她的美貌所倾倒的武林中人放弃了对她的追求。后来又听人说，她的邓大哥在南粤出现过，便又跑到南粤，苦寻多年未有结果，心灰意冷之下，便想到了出家。寻到云雾山龙山寺要剃度，但龙山寺的住持方丈德能大师拒绝了她，理由两个，一、龙山寺不收女弟子；二、沈柏芝尘缘未了，凡心未尽。

　　德能大师是个得道高僧，但却不喑武学。见沈柏芝武功奇高，又一单身女子，在外四处飘泊多有不便，便留了她下来，在寺旁建了个小石屋，让沈柏芝住了下来，平时叫寺中弟子送她些斋菜蔬果，沈柏芝闲时就教寺中弟子一些武功，做为对德能大师的回报。偶尔还和德能大师探讨一下佛学，日子过得倒也清静。这样不觉一过就几十年。

　　早十多年前沈柏芝下山，见到路旁躺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人，旁边有一个小女孩在凄凉地哭着，不觉动了側隐之心，就把他们带回了山上，奈何那中年妇人病入膏肓，十多天后终是不治。临终前把小女孩的身世和沈柏芝说了，并把她托付给了沈柏芝，沈柏芝看这小女孩长得确也精乖伶俐，想到自已一身武学也没传人，就把她留在了身边，教她武功，这小女孩就是凌心如，她也的确有天赋，竟尽得沈柏芝一身武学的真传，现在只差些火侯而已。这样，师徒俩一晃又过了十多年。

　　早两个月，凌心如下山已下山二十多天了。不知何故，“风尘三侠”之一的扬祖儿竟找到了山上，沈柏芝乍一见到故人，也是百感交集，想到早已时过境迁，虽明知眼前之人是邓大哥的心爱，也不避忌，一古脑把自已对邓大哥的思念之情向扬祖儿全倾吐了出来，两人都是感情上的失意者，便大家互相安慰起来。

　　正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扬祖儿把沈柏芝的话记下了，这次通过徒儿刘菲菲得到波圣老人的消息，她就想到了沈柏芝，偏巧她的大弟子文倩自打自为，把邓哥哥请到了鼎湖山，她干脆就叫文倩把沈柏芝也去请来，以慰沈柏芝多年的思念之苦，于是，便有了今次的相会。

　　波圣老人知道了这些后，也是慨叹造物弄人，所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过去的都已过去，时光无法倒流，当今首要做的就是把握今天，珍惜以后。老人心有感触地说道：“过去我们都浪费了很多的时间，也失去了很多的机会，我看以后这样吧，等伟儿他们成亲后，祖儿和小芝也上我的九峰山，我已叫人在山上建了个大庄园，地方足够大的了，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让我们好好地把握未来吧。等伟儿他们以后有了小孩，人多就热闹了。”

　　听波圣老人这么说，扬祖儿和沈柏芝都有些面泛红潮，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答应了。老人家也会害羞呀。

　　众夫人听到说她们以后生孩子，也是不由得羞红了脸，但一听到能和几位前辈高人住在一起，都是兴奋异常，菲菲和心如就更不用说了。

　　欧阳国伟想不到恩师真建了个大庄园，看来自已下山时恩师似乎对今天早有预料，难道师父竟能未卜先知？欧阳国伟满腹疑虑。其实，他不知道，师父是为他和众夫人建的房子，考虑到徒儿以后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日后可能武林中的来访者会多起来，干脆就建成了大庄园。这就是以后享誉武林数百年的“欧阳山庄”前身了。

　　“太好了，师父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呀，哈哈……”菲菲眉飞色舞地叫道。

　　心如就没她那么夸张，只是满脸欣喜地看着师父，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鼎湖仙姑扬祖儿看大家都这么高兴，就对欧阳国伟说道：“伟儿，我看离南粤武林盟的成立还有将近十天，不如你们就在鼎湖山上多呆一天，明早再走怎么样？”扬祖儿的意思很明显，她要大家留下来，和她们一起分享自已的喜悦。

　　欧阳国伟没有犹豫，答道：“好啊。”说着用眼扫了一下众夫人，见她们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已，都很想多留一天，一听到自已答应了，都欢呼雀跃起来。

　　扬祖儿马上吩咐斋堂今天不用准备这边的饭菜了，大家就去端州的酒楼吃好了。这里是佛门清静地，喝酒吃肉毕竟对不起佛祖呀，但这么高兴的事，怎能没酒呀？加上她也想好了，吃完饭后，欧阳国伟他们就不上山了，明早赶回穗城也就快多啦。

　　于是，鼎湖山上留下值班的弟子后，一行几十人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端州城。在端州城最大的酒楼“星湖大酒楼”包下了一层楼，准备好好庆贺一番。

　　消息不翼而飞，竟然有当地武林人士收到风，时下江湖上风头无二的穗城武林盟主欧阳国伟及众夫人和他的师父“波圣至尊”老人在星湖大酒楼吃饭，同在的还有鼎湖派的掌门人“鼎湖仙姑”扬祖儿，“冷面嫦娥”沈柏芝，这几人，那一个不是在江湖上跺跺脚，地上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啊？都在端州地头上最大帮派“武士堡”的堡主“冷血屠夫”韦仁德带领下，前来拜见，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一时间，酒楼上热闹非凡，人声鼎佛。临时又加多了几张桌子，当地的武林俊杰一下全坐满了。

　　韦仁德拿着一杯酒走上前来，先向波圣老人、扬祖儿、沈柏芝行过礼后，然后走到欧阳国伟面前恭声说道：

　　“欧阳少侠，我们端州武林道上的同道，早在两天前已达成一致意见，决定追随欧阳少侠，加入南粤武林盟，以后愿追随在欧阳少侠左右，出生入死，在所不辞。在这里，我代表端州武林道上的同道，敬欧阳盟主一杯！”

　　“好！好！好！我们以后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来。干了。哈哈哈……”欧阳国伟豪气干云，大声笑道。

　　干完，走到当地的武林俊杰所坐的几张桌子边……

　　波圣老人和大家一起走进了后堂。欧阳国伟见到恩师比之以前更显得神采奕奕，真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心里也很替恩师开心，所谓师徒连心，何况他们这对师徒情逾父子啊。

　　坐下后，欧阳国伟将另四位夫人一一向恩师做了介绍，当听到欧阳国伟在处理凌心如的关系时，颇为赞许，心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上辈人的恩怨是不该由他们来承担的。心如本来还有一丝的担心就是伟哥的恩师了，今见到老人家颌首同意了接受她，心里最后一块大石彻底放下了。人也即时变得开朗活泼眉开眼笑了。

　　听完欧阳国伟的介绍后，波圣老人转向慕容姗姗，笑着对她说：“姗儿，你放心，凭我和你爷爷当年过命的交情，他会同意你和伟儿的婚事的，你放心好了。”

　　“谢谢爷爷，谢谢爷爷。”慕容姗姗毫无掩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爷爷还好吗？我和他已有近七十年没见过面了。”说毕，眼前又浮现出当年和慕容飞雪一起并肩驰骋江湖的一幕幕。

　　“回爷爷的话，我离开江南时他老人家还很好呢，天天没事除了练功看书就去钓鱼。”姗姗说着，也有些想念爷爷了，在家里，爷爷可是最疼爱她的呀。

　　“呵呵，要是你们大婚的时候，飞雪老弟他能来就好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又可以在一起聚聚啦。呵呵。”

　　是呀，“风尘三侠”加上慕容飞雪，可都是当年在中原武林叱咤风云的人物呢，背后所代表着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假如他们真能相聚在一起，而这个消息又传了出去的话，对以后欧阳国伟挺进中原可说是有着重大意义呢。

　　“对了，邓哥哥，你还记得当年古灵精怪的‘冷面嫦娥’沈柏芝那个小丫头吗？”鼎湖仙姑扬祖儿在众小辈面前也不懂得避嫌，真情尽显，亲热地叫着波圣老人，听得众人都是心里一荡。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又分别了这么多年，都已是古稀之年的人了，对身体欲望的追求可说是已完全没有，但对心灵的交流就很渴望了。好不容易又走到了一起，大家都分外珍惜。

　　鼎湖仙姑这句问话听在凌心如心里，异常的紧张，她满脸期待地看着波圣老人，看他怎么回复仙姑的话。

　　“呵呵，记得呀，当年她还老一天到晚缠着我，叫我教她剑法呢。怎么，她也在这里吗？”波圣老人心里一动，祖儿不会在这时无缘无故地提起她的。“冷面嫦娥”沈柏芝娇俏可爱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波圣老人眼前。

　　心如听波圣老人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放下了。

　　“呵呵，看来我们真的都很有缘啊，她现在就是心如这孩子的师父呀。”仙姑笑着说道。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波圣老人说着，转向欧阳国伟：“伟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想把我们这帮老家伙又拉回在一起啊？”

　　“师父，这……这……”欧阳国伟红着脸不知怎么解释。别看他平时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在师父面前却活脱脱地就象一个小孩呢。

　　看着伟儿的狼狈样，仙姑先不忍了，为他解围道：“好了，邓哥哥，你别打趣伟儿了，要不是他，你能再见回我吗？”说道这里，觉得话说的太那个了，还有这么多小辈在嘛，不禁脸色也是一红。

　　“呵呵，好。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波圣老人一笑，顿了顿，脸色一整，对着大家正容说道：“离南粤武林盟的成立还有十多天，你们就在鼎湖山多呆几天吧。”

　　众人都一怔，不知波圣老人有什么安排，都静静地听他说下去：“你们以后都会跟在伟儿身边，所以你们的武功越高，伟儿在外的牵挂就越少。从明天起，你们把自已的武功演示给我看看，我要根据你们每人各自的特点，教你们一套足以自保的武学，我想，就是你们的师父知道我教你们武功，看在我的老脸上，也不会怪我越苞代俎的。呵呵。”

　　众人一听，莫不欣喜若狂，能得到波圣老人的亲自调教，那真是三生有幸呀。试想，放眼天下武林，还有谁的武功能高得过他啊。师父怎么会怪呀，要不是有欧阳国伟着这层关系，求都求不到呀。

　　当下，堂上跪下一片，众人齐声拜倒：“多谢爷爷成全。”

　　“好了，都起来吧。呵呵。”波圣老人呵呵一笑，又是双手作势，众人身不由已地全部站了起来，归座坐好，听波圣老人继续说道：

　　“学武讲究的是七分天赋，三分苦练，武功并不完全在师父那里学，因为师父教的武功都是死的，你墨守成规，勤学苦练，顶多也就和师父一样。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靠自已。这意思也就是说，师父只能给你扎个根基，以后能否成材，能否青出之于蓝而胜于蓝，那就要靠你自已了。”这番话在众人心里无异于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当时的武林都是师父怎么教，徒弟怎么学的。但以波圣老人的身份说出来，谁都没有异议。这或许就是权威的力量了。

　　波圣老人不管众人有没有理解他的话，又继续说道：

　　“练武不能纸上谈兵，你必须从经验中去学习，从实战中去惴摩创新，只要你肯用心，努力，勤修，苦练，必能将众家之长融会贯通，另创新招，收归已用。切莫墨守成规，固步自封，武功一途，最忌花巧繁复。简朴实用，才是习武的最高境界，能一招制敌，绝不用二招！”

　　众人都恭恭敬敬的受教，用心去细细体会波圣老人的话，眼眸中充满了对波圣老人的崇拜之情。

　　“这点，伟儿是做得最好的，假以时日，必能大成，称尊武林，无敌天下，指日可待。”波圣老人对徒儿大加赞许。

　　“那是恩师教导有方，徒儿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得到恩师如此的赞评，欧阳国伟诚惶诚恐地想说话，但被师父一个手势打断了，波圣老人老人的话还没说完。

　　接着，波圣老人又说出一番令众人终身受益无穷的话来……

　　接着，波圣老人又说出一番令众人终身受益无穷的话：

　　“天下任何武功，都有空隙破绽，只不过平常人看不出来而已。武功越高，空隙破绽就越少，交手对敌，不必急于求胜，务必冷静仔细观察，找出对方的空隙破绽，然后加以攻击，这样才能做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一击而竞全功！

　　道为本，技为末，以心行意，以意运气，以气运身，达至三十六周天，一静全静，一动全动，其势务如长江大海，连绵不断，永无休止。希望大家务必切记。“

　　波圣老人一番话，说出了武学的最高境界，众人如醍醐灌顶，都沉迷进老人所讲的意境中了。连鼎湖仙姑扬祖儿听见波圣老人这一番宏论后，也陷人了沉思之中。

　　欧阳国伟见没有提到自已练功的事，不禁问道：“师父，那我学什么呀？”

　　波圣老人慈爱地看了欧阳国伟一眼，笑道：“呵呵，为师的怎么会把你忘了呀。”顿了顿，看了看众人，又说道：“听你祖儿姑姑说，你的赤阳神功已突破了第八层，对吗？”

　　欧阳国伟想起自已和“天地双魔”对掌时，头上真气所幻化的金龙，很肯定地点了下头：“是的。”

　　“嗯，那就好。为师就教你御剑之术吧。”波圣老人说道。

　　众人一听，又是大惊失色，御剑术只是传说中的一种武功，据说，御剑术之下，从无活口，百步取人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但谁也没见识过，只把它当为一种练功之人的幻想而已。乍一听到波圣老人说要教欧阳国伟御剑术，真是万万想不到，这种武功居然真的存在。不禁口都张大得合不拢了。

　　别说是一帮小辈了，就连鼎湖仙姑扬祖儿也是惊诧不已，到底邓哥哥的武学修为达到什么境界了呀。

　　“这种御剑之术，出之必取人头颅，所以你以后若非遇到大奸大恶之辈，或自身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切记慎用。但御剑之术对自身功力消耗极大，若非你赤阳神功已突破了第八层，否则，你也是无法驾驭的。”波圣老人正容说道。

　　欧阳国伟伏地拜倒：“徒儿定将谨记恩师教诲。”

　　“好了，大家都辛苦了，明天开始，就在鼎湖山派的练武场练功吧，我要用三天的时间，把你们的武功都提高一个层次。大家先回去休憩吧，我和伟儿还有些话要说。”波圣老人都想好了，把他们的武功提高了，不但欧阳国伟以后少些担心，还会帮到他呢。中原武林藏龙卧虎，非南粤武林可比呀。

　　此时屋内，就剩下波圣老人、鼎湖仙姑和欧阳国伟三人了。

　　欧阳国伟先向波圣老人和鼎湖仙姑详细说了这次海南岛之行的结果，又谈了他对以后的发展打算，末了，看着恩师，他要听听恩师的看法，自从下山后，这还是第一次听恩师的教诲。

　　波圣老人略一沉吟，说道：“你有雄心壮志，要一统天下武林，为师的支持你。”看着欧阳国伟面露喜色，即泼了一盆冷水，又说道：“当年我们‘风尘三侠’在中原武林得罪了不少人，后来为师在争夺武林盟主时，又和诸葛世家结下了大仇，你在穗城更杀了诸葛世家的二少爷诸葛不韦，他们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上次请慕容世家的杀手杀你不成，为师想他们还会有动作的。还有为师和少林派的空性大师、武当派的天机子都有仇隙，当他们知道你是为师的徒儿，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欧阳国伟愣住了，想不到恩师还有这么多的仇人，而且单听名头就知道对手不弱。

　　“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虽说他们现在的武功已臻化境，但你在为师的调教下，已足可以和他们抗衡了。”波圣老人不想一下就把徒儿的信心毁掉，只想他不要掉以轻心，轻敌造成大错。因此，又帮他鼓起勇气。“硬碰硬固然不惧，但你要提防他们的阴谋诡计，毕竟江湖是充满尔虞我诈的。必要时，我们这帮老家伙还是会支持你的。但你最好凭你自已的实力去获取你要得到的一切。你要记住：江湖上只信强者。”

　　“好了，具体的为师以后再和你详谈，先休憩好，明天我就教你御剑之术，以你的天资，有三天时间你应可以学会了，以后再勤加修练可也。为师和你祖儿姑姑还有话说，你先去吧。”

　　波圣老人和鼎湖仙姑有什么话说就不知道了，但回去听菲菲和玉卿说，他们两个老人家这几天一没事就在一起，好象要把八十年没说的话都说完似的。真象一对初恋的小情人。欧阳国伟笑了。

　　大家都很兴奋，对明天能得到波圣老人指点武功充满了期待。

　　转眼之间，三天时间就过去了。大家在波圣老人的指点下，都掌握了一套有自已特点的武功，现在对武功的理解和应用又上了一个层次，个个对波圣老人都充满了崇拜之情。

　　最后就要看欧阳国伟御剑之术学得怎么样了。波圣老人在旁边对欧阳国伟说道：“你用御剑之术把场边那三棵松树砍下来。”

　　大家一看，都吃惊得楞住了，那是三棵比碗口还要粗的松树，离场中还有近十丈远呢。伟哥能行吗？

　　只见欧阳国伟气定神闲，很有信心地走到场中间，把屠龙宝剑举至齐眉，心中默念着恩师教的心诀：“气聚丹田，去浊存清，以意驭气，周而复始，以达全身，连绵不断，以竞全功……”

　　但见一道经天长虹，如闪电般飞起，千重剑幕，气流狂旋，狂飙飞舞，刹那间，气势惊人，日月无光，只听欧阳国伟一声朗笑，笑声甫落，身剑合一，一道乌光，冲天飞起，剑如风轮，乌光暴闪，漫天剑气之中，洒出千万朵剑花，横空流转，迅如疾风，快似电闪，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屠龙宝剑在空中连转，三棵松树应声而断，宝剑又回到了欧阳国伟手里。

　　“哗，伟哥好厉害呀！”

　　“哗，欧阳少侠的武功真不得了呀。”

　　众夫人和鼎湖山派的弟子及十一女煞全都发出一阵惊叫声。

　　波圣老人面露微笑，他对伟儿的捂性是相当满意的，三天能达到如此境界，也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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