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久以前的故事，極東曾有位龍般的魔法師。

他法力高強、行事狠辣，懟上他的無論是民間團體、財團法人、魔法結社還是國家本身，惹到他動真格的話統統得跪¯¯而且至少有兩個國家被他打到跪地丟了面子，或者說是沒跪也丟了裡子。

惡龍般的魔法師，並不藉此順勢統霸天下，走上了一條許多人都沒設想的道路。

他為了魔法師的人權，創建了「魔法人聯社/Magian Company」，很是讓魔法技能師得到許多作為軍人、武器以外的機會，漸漸地融入世上。

但不知何時，他從世人目光之前消失無蹤，已經很久沒人聽到有關他的傳聞。

那麼，這名龍一般我行我素的男子去了哪呢？……

「達也~你的表情好奇怪喔。做了什麼夢？」

「呃？」

達也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對他問話，一邊疑惑著「是叫我嗎？」的回答：

「剛剛好像在神社，看到一個穿著百年前打扮的女生…」

「唉呀，原來是在想我？」

「嗯！…莉娜？啊，喔？我在作夢？」

「是啊，你剛剛講的那都快二十年前的事了。」

達也這才稍微清醒過來。

(是夢啊。)

自己已經高中畢業很久了，工作也交給其他可信賴的人了。

再稍微賴一下床吧—正當達也這麼想，眼睛閉著將手邊的毯子拉過來的時候。

「嗯……」

ㄉㄨㄞ，伴隨著手上傳來的柔軟觸感，還發出這樣的聲音。

「哎呀……？」

軟綿綿又厚實，而且光滑細嫩，柔軟無比。

彷佛剛捏好的生麵團一樣有彈力，陷下去後，又自己將達也的手指推回來。

由於感觸實在很舒服，達也又閉上眼睛，不斷搓揉著手上的物體——

「嗯，呣……」

「？」

眼前的聲音變成了呻吟。達也定睛一瞧——

眼前正是夢中那個穿著一百年前打扮，還覺得自己偽裝良好的笨女孩˙安潔莉娜=伊科田。曾經的「安潔莉娜=九島=希爾茲」。

和當年相比，總是捲成鑽頭的金髮已經剪短成妹妹頭、修長的腿與手臂都不翼而飛，窈窕的身軀只剩頭與軀幹，胸圍比當年大上近三圈不止。

自己的手，正抓著對方的奶子在揉。

「早啊，莉娜。今天有什麼待辦事項嗎？」

「不，沒有什麼特別緊急的…怎麼問這個？」

「沒事，我睡昏了。」

達也又抬起頭來，這時他才完全醒了過來，自己是側著身子睡，而莉娜和他面對面著躺，兩顆奶子像過年的鏡餅一樣呈疊疊樂狀態，在上面放顆橘子完全沒問題。

「原來如此，」達也回應，並且繼續揉弄她。莉娜¯¯就算想反抗，沒有四肢的軀體也沒法馬上有所動作。她只是半配合的扭著身子假意要躲開，讓達也來將她抱進懷中。

達也摟著莉娜、臉埋在她胸口享受其嬌軀溫軟，這才想起深雪不在旁邊。見達也張望的模樣，莉娜一瞧便知他是在找誰：

「深雪？已經兩、三年沒有見到她了啊。」

「喔……」

達也心頭一酸。四葉家完蛋後，她也留了一封用嘴咬著鋼筆所寫、字體歪七扭八的書信就消失無蹤。內容說是希望能以自己的身分活著，而不再是做為真夜幻想的投影。

達也從床上起身，悄悄離開臥室。

「嗯……呃。欸，抱我下床嘛。」

莉娜扭動沒有手腳的軀體請求著，而達也只是板起撲克臉隨口答道：

「妳明明還想繼續睡。」

莉娜對達也吐吐舌頭，鼓著臉頰繼續在床上扭動。

***

二一一零年的現下，已將職位與使命接棒給接班人們的達也算是隱居狀態。

說是隱居，也就在東京世田谷區的下北澤一帶而已。

下北澤是時尚文化區，洋溢著老東京甚至帝都殘餘風華。狹窄巷弄布滿彩繪，林立著販售復古服飾及黑膠唱片的時尚商店。

精緻咖啡廳及精釀啤酒吧不時舉辦藝術表演節目及現場樂團演出，而烘焙坊及小酒館則供應創新酥皮點心及蔬食咖哩。

眾多前衛新劇於本多劇場首次登台，年輕導演則於托萊塢 (Tollywood) 短片電影院放映自己的作品。

話說達也將真夜放在地下室後，就出門逛街去了。

每天出門散步、跑步算是他從小留下來的習慣。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像以前那樣早早起床去寺院接受八雲操練，剛開始時生理時鐘還沒跟上現實，經常睡超過七點就渾身不自在。

這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散步結束之後，會照當下心情或是丟個硬幣，看正反來決定是回家吃或者在外面吃。今天硬幣擲出的結果為反面，達也決定去吃外食。

他抵達一家咖啡館吃早餐，年輕的店長見到這位剛混熟的常客，親切的叫道：

「伊科田先生，早！」

「我…妳早！」

達也…或者說「辰也」遲了一會，中氣十足地回應她。

之所以遲了那麼一會，是他差點忘記自己現在的名字叫「伊科田辰也」。

「TATSUYA」在日本算是尋常名字，隨便改個字就是。但他這麼改算是去配合他那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沒有徵求對方許可。

(辰代應該不會特別反對才是。)

「今天要點～什麼？」

店長趴在桌上向辰也扭動以湊近身子，對他推薦今日特餐。

她身軀與莉娜相仿，並有著與柴田相仿的好身材，兩顆大西瓜沉甸甸地在辰也眼下擠壓、變形，差點讓早已妻妾成群的他把持不住。

「那麼，我要當令三明治、糌粑團子與蒙古鹹奶茶。」

「那¯¯我也要同樣的餐點¯¯」

此時一名客人走進店裡，店長原本趴在桌上，見狀趕忙挺直腰桿立起來。

「嗯？嗯…你丫的，早啊。」

「……早。」

「…那個停頓是怎麼回事？」

千秋有些奇怪的問。不過，她的語氣完全沒有平時那種準備吵架般的怪氣。

「…妳打招呼幹嘛停頓嘛。」

「呃，我一時忘了你的姓氏。」

千秋尷尬地回答。

原來如此，辰也心想。

千秋是這裡少數知道他過去的人，她也明白自己改名換姓的前因後果。她是不想自己不小心說溜嘴，卻又想不起自己「現在」叫什麼，才會支吾其詞。

「他姓伊科田～妳跟他熟嗎？」

「算～是吧。」

店長轉頭去招呼後台準備餐點，回頭就插嘴進來。千秋的語氣又變回平常的嘶啞嗓子。

「高中同學，姑且算同一領域的。」

辰也答的也很乾脆。

「「雖然處的不怎麼樣。」」

說罷，千秋和辰也相視而笑。這也是實話，當時辰也是沒怎麼搭理她、她除了沒事撇他幾眼以外也幾乎沒有對話。

(當時找架打的是艾莉卡，嘛。)

作為被艾莉卡視為友人的人，辰也當時還尚無明確感覺，後來回想總會覺得對方好像無意識的拿自己當靠山。

而且，回想起來辰也發現，因為是友人而沒有開口勸諫她，她其實比千秋還要會掐架。

「難～怪連姓氏都不記得。」

店長自作解釋，辰也與千秋悄悄互瞟一眼，均覺得就讓她這麼想倒也簡單，都沒有開口糾正她。

「餐點來囉！」

後台走出一名服務生，把兩人的早餐端上桌。他倆坐到望向窗外的位置看著路上行人來來往往當作配菜。

吃著吃著，辰也跟千秋先後感覺周遭氣氛不大對。

應證他們的想法，路上停下幾輛麵包車，走下一群面容「和善可親」的人。

(完溜，昭和馬鹿。)

所謂昭和馬鹿，應該不需要任何句子來解釋。

自從自己葬送了伊果=安德烈維齊=貝佐布拉佐夫之後，這類人又跳出來作怪。武力巨大的是自己，又不是他們，想沾光？挫骨揚灰都沒門。

想到這邊，達也還是反射性將手伸向袖子裡的護腕型CAD。當手指按上按鍵的時候，他頓時覺得自己身手好像比以前生疏不少。

(唉，後浪推前浪囉。)

自己取回常人情感的代價之一，便是魔法的施展速度不及過往。

儘管這點小代價對做為復仇兵器出生的他來說相當划算，打起架來還是難免想抱怨幾句。不過，會想抱怨也是常人該有的情感嘛。

「WRYYYYYYYYYYYYYYYYYY¯¯！」

隨著不知哪個光頭的大吼，街上惡狠狠地打成一團。

(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看起來好像是昭和馬鹿跟其餘反對團體約架的樣子。」

千秋手撐著臉頰，嘴裡塞滿糌粑團子與三明治解說道。

「反對團體也終於會用拳頭了喔？」

辰也納悶道，在他的印象中反戰團體都是軟腳蝦、三腳貓、廢物之流，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勇猛。

「因為那群昭和馬鹿踏到本地任俠們的地盤，先前巷子裡就已經有物理調停的痕跡，談不攏就約架啦。」

店長無聲無息地爬過來趴到桌上加入話題。

「不過這也是之前，各路無門無派的法師們跳出來參與社會，削弱師族系統的副作用吧。先當作是陣痛期囉。」

「啊～～因為誰都敢跳上台闡述個人想法，衍生成『誰都敢在光天化日下打架』嘛，傻耶。不過這就要看那些小型結社、地方好手的本事了。」

「不能報警嗎。」

不再撲克臉的辰也，板起臉來質問千秋。

「不是不行，只是他們的公信力還沒恢復，現在衝進去會有些吃力。」千秋向著打群架的方向抬起下巴，「拜千葉丈一郎人品所賜。」

「唉…也怪我以前沒勸過艾莉卡…壽和逝時、是該明示，我未關心、君…想不出詞…」

辰也備感頭痛，用力按住太陽穴。

「這應該不是那傢伙造成的才是…幹嘛突然唱起打油詩啦你。」

千秋看著辰也自責的模樣，心裡感嘆「你越來越像個下北澤文青。」，可又覺得他會後悔自己沒拉艾莉卡一把，也是好事。

自從二零九七年初，大漢遺臣顧傑對四葉家的報復行動後，不是魔法師的民眾們也發現師族系統的汙點所在，開始掐著他們打，過程中引發不少警民衝突。

本來嘛，暴民躁動叫警察去壓制很正常，偏偏那段期間，元老院為安撫民眾要求二十八家舉辦公聽會時，被辰也同父異母的妹妹˙司馬辰代衝進會場責問四葉家，連帶鄉民們開始追咬各家庭的私生活，把千葉家也一併抖出來了。

自此，千葉丈一郎就聲勢直直落，只能黯淡退出警界。大女兒雖與外人無什過惡，偏偏劍法不爭氣，也只能孤身闖蕩社會去。

二兒子修次和二女兒艾莉卡與之相反，都非常有出息，偏偏艾莉卡是私生女，自小為求關注而養成行事乖張的習性，且常常無自覺的引戰導致四處結仇，結果就是在那場大漢舊部追獵四葉家的途中負傷，只能躲起來養傷。

好在雷歐他家夠有力，能收下她而不至於一起被娘家˙德國的羅森家給捉回去充基因庫。

但願她以後能少跟人結仇…這是辰也與千秋共同的真心祈求。以前高中時他倆雖有結怨，但每次吵起來都是艾莉卡先掐架，搞到高三時千秋比起敵視達也更討厭艾莉卡。故此兩人是感同身受。

「那我們還是繼續吃早餐吧。」

「完全贊同。」

倆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店外的人們上演真人武鬥，只覺得這群人純屬傻蛋。

當然他們完全沒有要勸架的意思。人有悲歡離合、牛馬點綴生活。「有表演看挺好的」，辰也與千秋在真人秀的加成下填飽肚子，然後從後門離開。

「欸，」在岔路拜別前，千秋又回頭提了一下，「你丫的居然會將葉二姊招進聯社內，我還是覺得很神奇耶。」

辰也知道她說的是「葉二娘」葉竹芸，因為在家裡排行次女，又練有一身武功與魔法，就被叫做「葉二娘」了。與渾號原典相反的是她本人是尋常姑娘，極少在江湖上走動。

反倒是自己從小在道上混。

辰也想到這，心頭黯然，好生羨慕人家有個尋常的童年。

「葉小姐武功法力俱強，對聯社在社會上穩住地位與確立營業範圍也立下汗馬功勞，讓她身居上位並無不合。」

「呃…她把二十八家打得幾乎不死也半殘耶？也對，足以造成如此慘狀的戰鬥力，讓她來坐鎮超適合的。」

「對吧？」

那葉竹芸家業尋常，卻是亡於四葉家的國家˙大漢之舊部的後人。她在三年前受大亞聯盟中反日極激進派唆使、脅迫，將二十八家殺傷大半，並且將四葉直接轟到再起不能，連累元老院只能龜縮起來當普通有錢人。

但辰也反倒有些慶幸，因為束縛著自己、操弄著深雪的四葉真夜也被她廢盡一身法力，從此任人宰割…也就是任憑自己處置，四葉那群面目可憎的老東西也無力阻止他反撲。

「那就先再見囉，我去找市原前輩研討CAD啦。」

「掰掰。」

與千秋分開後，辰也走在通往家裏的小巷弄中，一如往常見到在超商後面挑選剛過期便當的那群伶盜龍，舉起手打個招呼便匆匆離去。

雖然達也是這麼想，但那群伶盜龍見是熟人路過，竟然給他塞了一份生魚片蓋飯上來。達也不好拒絕這份八成已經過期的禮物，只能一臉尷尬地收下它踏上歸途。

回到自家後門，辰也停在門前低頭看著手中的便當發愁，忽然他想到了一條好解法，而且是自己一直在用的招式。

(……再成居然也有這樣用的一天啊。)

「再成」只要二十四小時內的物件都能處理，過期兩個小時的生魚片蓋飯當然不在話下。只巧施這一手，便當當即恢復新鮮。

這時後方又傳來嘎嘎嘎嘎的叫鬧，大概是剛才那群和附近的惡靈龍、白魔龍等群落交換意見吧。

****

「我回來囉。」

辰也和住他後院、總是擠成一片黑壓壓的大黑天神龍們打過招呼後，從後門進入府邸，門口當然沒人答應。

他走到地下室要去看真夜嬌喘到什麼地步，而瞧見一副讓他稍感意外的風景。在治療之後，他原本被白紙化的情感大多已經恢復至常人水平，不過生活背景讓他仍處事上稍嫌淡漠。

「OH！達也，回來啦！」

莉娜躺在客廳地板上，以倒過來的角度看著他。此時她正好弓著腰挺起自己小腹，達也見狀便伸手戳她肚臍玩。

「HEY！」

莉娜輕聲喊叫，不等她抗議，辰也就把她抓起來放在沙發上…正好壓住泉美與香澄。

被比自己重的傢伙壓著，即便趴在沙發上仍讓香澄覺得不舒服。於是她掙扎著想甩開這個大肉團，莉娜卻故意施力壓住她使她無法扭動。

在達也面前，響子與真由美正在「決鬥」。

房間中央有個矮矮的木台子，表面經過多次塗油曬乾，非常滑溜。因為是緩坡狀，完全沒有四肢的響子、莉娜、真由美等可以從任何位置蠕動著爬上斜坡。

而台子的表面上塗有幾條白色漆線，將桌面布置成相撲擂台。

自從師族制度解散後，二十八家與百家失去了上下區分的意義，再也不用強逼自己撐著場面了。

話題繞回肉塊們的打架上。她們的「決鬥」遊戲玩法就是，比賽雙方先爬到台上各據一方，然後想盡辦法把對方從台子上推下斜坡，就算贏了。

玩這個遊戲對她們來說是非常有趣的身體鍛煉，想贏就要挖掘、調動軀幹上還能用到的每一塊骨頭、肌肉的力量，那種羅掘俱窮而又無可奈何的感覺特別來勁，達也自賦閒後就很愛觀賞她們的扭動競鬥，經常以遊戲輸贏來決定賞罰。

辰也的女眷們如果日常有爭執，也多半用這個來定輸贏。她們每天都會在上面鬥十回合以上，直到一方累倒為止。

真由美看見達也回到家，大大來勁，一股力氣上來，齜牙咧嘴的把響子給頂下了斜坡。

『喔~真由美獲勝！』

『大姊贏啦！』『今天要獎賞什麼？』

香澄和泉美趴在旁邊的沙發上張合著嘴，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這跟師族制度的失足也脫不了關係：當時上門報復的竹芸，據後續訊問表示是被真夜與溫子的態度徹底惹火，用毒功損毀了她們的聲帶，直接導致她們全成了啞巴。

那時連小滴跟穗香都被追著竹芸監看她們有無行動的大亞特遣部隊捉去，並且也遭到其他手段損毀喉嚨，成了倒楣的小啞巴。

在辰也家中，基本只有辰也自己和莉娜兩人還能開口說話。

「嗯，有點難想要來些什麼耶。」

辰也裝模作樣的講著。不只打贏的真由美想像著會有什麼獎賞來，輸掉的響子也在想自己究竟會受到什麼樣的欺負。

「輸家嘛，今天就罰用插銷插在地板上，加皮帶綑綁與摀住嘴巴。」

辰也不知從哪兒撈出插銷與皮帶，一把將響子綑成肉粽、又將插銷插進響子下面的三個洞並開啟振動開關，響子以直立狀態動彈不得，承受著振動折磨的溫柔。

「贏的，就來我房間吧。」

處理完響子後，辰也拎起她並抱起真由美。

「嗯…今天響子也來一趟吧。」

辰也把真由美和響子一起抱進真由美的房間裡，她們的房間中所有家具都很低矮，方便她們四處蠕動爬行。

辰也先將響子放到床頭櫃上。莉娜從泉美與香澄背上滑到地板上，海豹般滑動著軀體跟上來，她不經意地抬頭，看見響子旁邊還立著另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短髮女郎。

「咦？溫子，morning！」

溫子微微一笑代替問安。她同樣被毒壞喉嚨，成了啞巴。

「達也，你是啥時把溫子放在這邊的？」

莉娜抬頭向辰也詢問，但對方卻僵了幾秒。

「…忘了，剛才還在想她爬到哪邊去了。」

「離譜！你這是張大帥嗎，三不知啊？」

莉娜破口大叫，溫子也是用力噴出鼻音表示不滿。只見達也還想裝傻，「……皇姑屯？」

要是溫子沒有被拴住，她一定會仰面朝天倒在床頭櫃上。

「此張非彼張…厚。」莉娜不支倒地，已經被扔在床上的真由美同樣備感脫力的癱軟在枕頭旁。

『還高壓鍋呢？』

『狗肉將軍，吧。』

與溫子處於相同狀態的小滴和穗香，說相聲般的附和道。

「喔。」達也只是悶聲，並不回答。

「噢！」

一瞬間，溫子、莉娜、小滴、穗香的屁股上都多了一個紅通通的手印，也許是辰也的身手太快，她倆過了數秒才感到發疼。

「好痛痛痛痛痛痛唔嗚嗚嗚嗚嗚嗚！！」

莉娜高分貝大喊，音量堪比野獸先輩。另外三女無法出聲，只能張大嘴巴無聲叫苦。

真由美躺在小沙發上，輕輕的對著辰也扭動身軀。

獎賞是什麼呢？她的表情明顯是在問這個。

辰也沒有開口，不過神情逐漸銳利起來，並且脫下衣服朝她走過去。

快點、快點來！真由美的表情越來越母湯，腰臀扭動的更加厲害，只是被放在沙發上導致她難以施力抬起自己身體，不然她一定會彈起來。

辰也撲倒了她，很快兩人便沒有任何距離可言。

莉娜被晾在一邊，看著辰也那幾乎是撲咬的德性與真由美浪蕩的神態，一時半倘想不出任何話可以吐槽。

溫子只是苦笑面對，小滴和穗香都大大鼓起臉頰，滿臉都寫著「怎麼不拉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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