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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在這裡,我屬於妳

[db:作者] 2025-08-07 11:31 5hhhhh 6770 ℃

不死鳥在醒來前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原本平穩的呼吸也開始大口的喘著粗氣,兩人意識中最深層的恐懼在醒來前的那一刻濃縮成一股極深的惡意注入腦海中,受到驚嚇的不死鳥與貓頭鷹一起醒來,意識與感官完好的同步並共享著,兩人可以隱約感覺到主控者是Kiara,但Mumei 的意識仍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身體的動作與感受。

「Kiara,妳還好嗎?」

死神察覺到懷中人的變化,騰出抱著她的其中一隻手撫上愛人的臉頰,她猶豫著該不該吻她,因為無法確認醒來的人是Kiara還是另一人。她只能透過這種程度的觸摸來穩定愛人的情緒。

「Calli,Don't leave me!」別離開我!

「我在這裡,我沒有離開,Kiara,看著我。」

不死鳥緩緩睜開雙眼,愛人的臉就在眼前,自己是在Calli 的懷裡嗎?Kiara 感受到從死神的身體傳來一股寒意,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熟悉的踏實,這確實就是抱著Calli 的觸感,冰涼的如同冥河泉水一般。

「Kiara,是妳嗎?妳是Kiara吧?」

「Calli,妳送給我的手鍊不見了,妳能再送給我一條嗎?」

「妳要什麼我都給妳,Kiara。」

「不死鳥,Mumei 呢?」

Fauna 見不死鳥醒了,馬上走近死神與不死鳥詢問Mumei 的情況。

「Oh,Hi,Fauna,我沒事的,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是不死鳥的聲音卻是Mumei 的語調和用詞,眾人一時間難以適應,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Calli 溫柔的扶起懷中的不死鳥,但不死鳥卻懼怕著推開了Calli。

「Kiara?怎麼了嗎?」

「喔,不是,抱歉,就是有點不太習慣。Mumei 她看了一些我以前的記憶,所以有點害怕妳,沒事的。」

Mumei 和Kiara 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多重人格,彼此的情緒、記憶、思想、情感都因融合而相連在一起,這樣的並存意識(co-consciousness)會對於身體最終採取何種的行動存在不同程度的影響,在兩人共用身體的當下,她們既不是原本的Kiara 或Mumei,行為模式與語言結構就會和先前有著很多差異。

即便理性上知道這是可能會發生的事情,Calli 還是感覺到些許失落,自己以前確實是在很多時候傷害了Kiara,但竟然可以讓看過Kiara 記憶的陌生人直接對自己感到害怕,想到這裡,深不見底的歉意就再度湧現。

Kiara 知道Calli 一定會感到難過,但此時又要顧及Mumei,所以Kiara 嘗試以勾手指的方式勾著Calli 的食指,但卻沒想到Mumei 只要一碰到Calli 就開始發抖,混雜著被殺害的恐懼及Kiara 記憶中那些數也數不清的拒絕與厭惡讓Mumei 完全無法靠近死神。若是讓這種情緒繼續蔓延,Kiara 自己也會被Mumei 影響,她只能選擇暫時不與Calli 接觸,來讓受驚的貓頭鷹平靜下來。

「Calli,給Mumei 一點時間冷靜下來,她現在的狀態滿混亂的。我們會找到辦法的,好嗎?」

Calli 點頭,最後摸了一次愛人的臉頰後退開了幾步。

「那個,Kiara,我應該可以安撫Mumei,妳會介意我碰觸妳嗎?」

「不會,我也看過Mumei 的記憶,我原本就想拜託妳幫助Mumei,讓她不要這麼害怕。」

Fauna 握住不死鳥的手,第一次感受到這麼炙熱的體溫讓她嚇了一跳。但她還是很快穩定自己,恢復成溫婉和順的Mother Nature。

「Mumei,每次妳害怕的時候,Kronii 都會唱歌給妳聽,如果Kronii 現在就在這,妳想聽她唱什麼?」

「I'm Yours。」

「我想也是。但我唱得沒有很好,妳要跟我一起唱,好嗎?」

「Bae 和 IRyS 也可以一起嗎?Bae 一直說IRyS 唱歌是最好聽的。」

「是這樣嗎!Bae 是這麼說的啊!」

「我沒有!Mumei!快說妳記錯了,不然IRyS 會記一輩子的!」

「太遲了,Bae,妳就要被這件事煩一輩子了!」

IRyS、Bae、Fauna、Kiara/Mumei,四個人的手牽在一起,她們一起唱出了Mumei 指定的那首歌曲,在過程中,Kiara 可以明顯的感覺到Mumei 的情緒越來越穩定,與議會相處的美好回憶充斥在腦海中,而Kronii 的寶藍色雙眼最讓她思念的畫面,腦中迴盪著Kronii 柔情蜜意的聲音,她在喜悅與思念中流下了眼淚。

Fauna 笑著拭去她的淚水,就像是Kronii 每次在Mumei 做噩夢醒來之後的那樣。在歌曲結束之後,Mumei 的情緒也平靜許多,她不再感到害怕,她知道愛她的人都在她身邊,而Kiara 也同樣需要Calli 在她身邊,自己這麼排斥Calli 的碰觸會讓Kiara 和 Calli 非常傷心。

Kiara/Mumei 走向主動隔開一段距離的Calli。死神的眼眶裡滿是淚水,她不敢主動碰觸自己的愛人,深怕方才的情景又再次發生,Kiara/Mumei 慢慢縮短與Calli 之間的距離,抱住了她,緊緊的抱住她。

「Calli,妳不想抱我嗎?」

「我可以抱妳嗎?」

「嗯,抱我。」

聽到愛人的允許,Calli 才敢回應這個擁抱,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抱得太用力,懷中的她,是她,也不是她。她此刻對自己的愛仍像最初那樣濃烈嗎?那個每次一到冥界就獨自前往回聲泉水旁自言自語的不死鳥,自己早就因死神老師的指令多次前往泉水取水而見過她,但她並沒有讓不死鳥注意到她,只是靜靜在遠處看著。

當死神前輩們因遍尋不著不死鳥而感到困擾時,死神老師便直接將這任務交派給我,這樣想起來,死神老師很早就在為我和Kiara 能夠認識而鋪路,或許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成為了Kiara 的命定者。死神老師的意圖到底是什麼?我和Kiara 的孩子?老師想要我和Kiara 的孩子到底為了什麼?

「Calli,妳還記得回聲泉水嗎?」

「我記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泉水吧。」

「回聲泉水只會重複原本句子的最後幾個字,但只有一次,我聽到了不同的回音。」

「嗯?」

「有一次,我問:『愛我的人在哪裡?』,但泉水卻回答了:『在這裡。』。」

「只是妳聽錯了吧,畢竟妳的發音有時候有點奇怪。」

「才不是呢!我真的聽到了:『在這裡。』!」

「然後呢?該不會是我出現了吧?」

「對!我們就在那一天見面了,妳還主動牽起我的手。」

「啊?嗯?明明就是妳先把手伸出來,我以為來引導妳的死神都要這麼做才牽的。」

「Calli,我在這裡喔。」

「......笨蛋,我當然知道妳在這裡。」

Kiara 總是能在Calli 最低落時候說出正確的話來鼓勵她,即便在兩人相識的最初,Calli 極少給予正面的回饋,那是因為Calli 並不想給予任何人機會,所有工作以外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麻煩,而在眾多麻煩中最棘手的就是感情。Calli 並不是毫無情感的機器,也能感受到不死鳥對自己的渴望,但當時的自己就只是本能的拒絕一切,這不是針對Kiara,而是任何人,當然,最常被她拒絕與嫌惡的也是Kiara。

「妳在哪裡,我就在哪裡,Kiara。」

「This is our fate, I'm yours.」 這是我們的命運,我是屬於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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