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蜾蠃 2

[db:作者] 2025-08-07 11:31 5hhhhh 4400 ℃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故钟会对司马昭的厌恶也是同样。

卷发青年换上华贵的玄色长袍,把玩着手中镶金的酒杯。

大破长安以后,他们依照计划兵分两路,让骑兵经陆路、步兵走水路,来到了洛阳。

作为司马昭的傀儡皇帝,这天下归谁,对曹奂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他痛快地打开了城门,将大军迎了进来。

洛阳城,是时候改姓了。

钟会的受禅仪式定在了三日后,在此之前,他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恭敬地朝钟会行礼。

“叔父,听说您找我。”

钟会见他来了,便从主位上起身,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青年抬起头,露出一张和钟会有三分相似的脸。

“邕儿,来的正好,我新酿了壶葡萄酒。”

他伸将桌上的酒坛递给钟邕,对方殷勤地忙不迭接过。

“咱们去看看你的父亲。”

可听到这后半句,他的动作却停住了,结结巴巴道:

“叔父……这…这…”

“怎么?去了蜀地不到两年,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兄长怎么有你这么个不孝之子!”

钟会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钟邕几乎是本能的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侄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冷汗浸湿了里衫,钟邕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他赶忙解释道:

“蜀国的皇帝今日就要被押送回朝了,侄儿是怕发生什么变故。叔父受封韩王时间不长,过几日又要举行受禅仪式,这朝中的局势还未完全稳定,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啊。”

“你倒是个细心的。”

钟会像是接受了这个说辞,不过却不在意地说道:

“放心,伯约会帮我处理好的。你拿上酒跟我来便是。”

“是。”

钟邕不敢再多言,默默起身端起酒,跟在自己叔父身后。

对于钟邕来说,叔父是比父亲更不能忤逆的存在。

作为钟毓的第二子,钟毅、钟峻及钟辿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记事了。因为和长兄关系一般,所以弟弟们的出生,让钟邕很是高兴。

尤其是毅儿,那是他的第一个弟弟。

从襁褓中抱出的小婴儿,脸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皱巴巴的,有点儿难看。但钟邕却完全不嫌弃,每天都去照顾弟弟,一天一天,看着对方的小脸慢慢长开,变得圆润可爱,第一次当兄长的钟邕感到新奇又惊喜。

他想他绝对不会和钟骏一样,只顾自己。他要做一个好兄长,陪伴毅儿长大。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当钟毅断奶以后,父亲告诉他。要将弟弟送去给叔父养。

钟会常来钟府,却对他和钟骏十分冷淡。往往来了就直奔父亲的书房,两人一待就是半天,也不知是在讨论什么家国大事。又或许是在研讨书法吧,他知道叔父从祖父那里习得了一手好字。

年幼的钟邕无法理解父亲的举动,他哭闹着央求父亲不要送走弟弟,但钟毓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说:

“邕儿,我和你的母亲有骏儿和你,但你叔父却是一个人,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想让毅儿去陪他。”

小钟邕脑海里浮现出钟会那张并不比自己父亲逊色,只是阴柔些的俊脸,不解道:

“可是……可是叔父想要孩子的话,怎么不找个叔母,自己生呢?”

“咳咳……”

钟邕见父亲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说道:

“做兄长的总是要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弟弟的。就像你,是不是总把得来的玩具送给毅儿?你的叔父,也是我的弟弟。邕儿,你能理解父亲吗?”

钟邕似懂非懂,但对上父亲柔和的眼神,他最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乖,你以后也可以常去叔父府上找毅儿玩儿。”

“嗯!”

自那以后,他便常去钟会的府邸看望毅儿,久而久之,竟也和叔父的关系亲近了起来。

然后随着他慢慢长大,发现了一个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

父亲的书房,钟邕以前从来不去,甚至可以说是敬而远之。他母亲叮嘱过他,父亲在朝中为官,书房重地,有许多机密要件,不可去捣乱。恰好,钟邕本就对舞文弄墨兴趣不大,这样的禁令,他求之不得。

直到有一日,毅儿求他去拿一支笔。

和他不同,钟毅在钟会的教导下,从小就痴迷书法。

他们的祖父曾经从韦诞那里得了支好笔,本来是传给叔父的,却不知为何留在了父亲的书房中。毅儿央求叔父无果后,找上了他。

于是钟邕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来到钟毓的书房外。

刚想用偷来的钥匙打开木锁,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屋内亮着微弱的光。

——父亲这么晚了竟还在书房?!

钟邕自觉失策,正准备赶紧逃离的时候,听到了房中传来的古怪响动。

“……别……你别…啊…这样弄……唔……”

钟会的声音很特别,或许是因为比普通男性的音调要高一些,所以总有种说不出的矜贵、高傲感,辨识度极高。

钟邕再过三年就要及冠了,许多事情他已懂了。

这声音……叔父、叔父竟这样不知礼数!大半夜在自己兄长的书房里干这种事!

钟邕气冲冲地把头伸进门缝里,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在勾引叔父。

而屋内却是一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光景。

他那温柔的父亲手里正握着那根毅儿心心念念的韦诞笔,他听弟弟说,这笔以偏硬的兔毛为芯,稍软的羊毫为被,故软硬得当,书写起来手感极佳。钟邕起先还不相信,他觉得毛笔不都一个样。但此刻,他意识到了弟弟说的也许是真的。

父亲将清水洗净的笔尖,插进了叔父的后穴。

“啊……好痒……住……住手……哈啊……钟稚叔……你……有病啊……别弄了……爹要是知道你用他……嗯……留下来的笔做这种事…唔…一定会杀了你的……”

钟邕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冷酷的表情,他总是温柔的,就连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也几乎没怎么被他责骂过,而现在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也感受到了对方隐忍的怒火。

“爹要是知道自己的幺子,天天在外面勾引男人,才不知作何感想。”

“哈啊……我…我才没有……嗯……”

“没有?我看你恨不得贴在夏侯玄身上了,若不是人家拒绝,你怕是当场就要掰开屁股让人操了吧?钟士季!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唔……没有……”

钟邕看着一向任性妄为的叔父噙着泪水,可怜巴巴地凑到父亲面前,讨好地去亲他的嘴唇,告饶道:

“我就是逗逗你…哈啊……太痒了…哥……求你…别用笔弄了…哈啊……我错了…哥…嗯…用你下面那根操操我……求你……嗯……”

再后面的事,钟邕不敢看了。他一路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场兄弟乱伦所带来的冲击,在年仅十七岁的钟邕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并且持续影响着他今后的人生。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钟邕已经随钟会来到了监牢。

他一直觉得叔父是一个难以捉摸又阴晴不定的人,尤其是在父亲的事上。

当初对方突然向朝廷提出要去伐蜀,还要带上毅儿一起。父亲气得大骂他疯了,两兄弟在书房摔坏了好几个砚台。

钟邕没有听到其中的内容,但知道此去凶险,便主动提出要代替弟弟陪叔父去蜀地。

钟会听后,盯着他看了良久,就像是要透过他的目光看清他的所有思想一般,这让钟邕感到很不自在。但好在,最后对方没说什么,点头应允了他的请求。

然后,就如他料想得一样,伐蜀之行并不简单。

叔父平蜀以后联合姜维,猛然发动叛乱。

钟邕对魏国无甚感情,只是担心身在洛阳的父亲和胞弟的安危。他着急忙慌地闯进了主帐中,道:

“叔父……!司马昭若是发现了咱们的计划,父亲和毅儿他们……”

“说过多少次了,在军中要叫我的官职。”

钟会却慵懒地躺在姜维怀里,眼睛都懒得睁一下。

“是,属下一时失言,司徒大人。”

他知道叔父最近有了新欢,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呵,怕什么?你的父亲尽忠职守,大义灭亲,司马昭岂会动他。至于毅儿和峻儿灿儿他们……”

钟会冷笑一声,接着道:

“要是连这点儿自救本领都没有,也不配当我钟士季的孩子。邕儿,你退下吧。我和姜将军还有事要做。”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说退下!”

“……是。”

在攻破长安之前,钟邕的心一直都是紧着的。还好司马昭为了牵制钟会,只是下令把洛阳城中的钟家人关了起来,尚还没有发落。他叔父的新姘头是个有本事的,短短几日便占领了长安。如今司马昭已死,谁还敢动未来陛下的亲属?

于是前些日子他们回到洛阳,钟会第一件事就是下令释放了他的三个儿子。而至于钟毓,他却并未提及。

钟邕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的父亲干了件蠢事。

对方曾向司马昭密言:“会挟术难保,不可专任。”

钟邕知道自己的叔父是一个多么记仇的人,但同时他和父亲又有着那样隐秘的关系。他不知道叔父会怎样处置他的父亲,所以当钟会说要带他去探望钟毓时,钟邕才显得那么慌张。

此刻,生养他的人正衣衫整洁地坐天牢中。钟邕松了一口气,看来叔父还是下令让狱卒善待了父亲。

钟会吩咐狱卒打开牢门,十分自然地来到钟毓对面,坐了下去。

“哥,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他从钟邕手中拿过葡萄酒,倒进他那只金色的酒杯中。

“……”

“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以前还带我去偷爹的。”

他笑起来,像是回忆起了幼时的美好,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了。

钟毓神情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弟弟,这张和他有着七分相似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

“士季,你到底想怎么样?”

“哥……”

钟会流露出一种哀伤的目光。

“我只想我们可以还像从前一样,不可以吗?”

端着酒杯的手在轻轻颤抖,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撑不住了。

钟毓无奈接过他斟满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咳咳……”

这酒杯有些太大了,一下饮下这么多量,钟毓不小心呛到了。

“哥,真是的。也不知道小心点……”

钟会连忙给他拍背,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哥还是这么喜欢子上呢,有他气味的东西就喝得这么又猛又急的……放心,我又不会和你抢……”

“……你说什么?”

钟会言毕,钟毓咳得眼泪都快出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双眼通红地看向对方。

“诶——”

钟会故作惊讶地拿起酒杯,将它倒过来放到钟毓面前,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说:

“这可是用子上的头骨做的,哥没看出来吗?”

“呕——!呕——!”

待他说完,钟毓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烧得慌,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向他袭来。

钟会不再替他顺背,眼见着自己兄长将刚刚喝下去的东西吐了个精光。嘟囔了一句:

“真浪费啊……”

“钟士季!你!”

等到钟毓缓过来,钟会也不再伪装,讽刺道:

“我把你心上人的遗骨带给你,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哥。”

听到这话,钟毓的火瞬间像是卡在了嗓子眼,发不出来了。他无措地说道:

“士季,你明知道我对大将军没有那种感情……”

“重要吗?”

钟会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事实就是,你为了他,背叛了我,不是吗?”

“……”

钟毓无可辩驳。

钟会捡起头骨酒杯,起身准备离开。在他即将踏出牢房的前一秒,听到后面传来了沙哑的男声:

“士季,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

钟会脚步一顿,但仅仅只停留了几秒,他又再次迈开步伐。

“从你背叛我那天起,就再也不可能了。”

他压住了涌上鼻头的哽咽,转而用一种志得意满的语气,道:

“不过你很快就要做皇帝的兄长了。我的受禅仪式,哥你可一定要来。”

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阴暗的天牢。

刘禅感到很奇怪。

他知道洛阳和成都相距甚远,但赶了这么多天路了,再怎么也该到了。可现在他们不知身处那片荒山野岭,连繁华的洛阳城的影子都看不到。

“伯约,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一直缩在马车中,他有些乏了。

“快了,马上就到了。”

曾经的臣子,语气平淡地答道。

刘禅掀开布帘,朝周围环视了一圈,笑道:

“别开玩笑了,这连洛阳的城门都没看到呢。”

他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埋怨道:

“真累啊,你也不必撒谎,就如实告诉我需要多少个时辰……”

话还未说完,一柄长枪就插入了他的左胸。没有任何偏差地、透过厚厚的脂肪,贯穿了他的心脏。

“我并未撒谎,确实到了。”

姜维看着自己的旧主吐出一大口鲜血,微微皱起了眉头。还好没怎么溅到自己身上,他记得上次杀司马昭的时候,那件铠甲他擦了很久才干净。

“你这又是何必……你杀了陛…安乐公,钟会也未必信任你。”

一旁的张翼忍不住出声道。他蹲下身子,毕竟是自己效忠了多年的人,有些不忍心地帮对方闭上了双眼。

“杀了,也许不信。但是不杀,他一定不会信我。”

姜维示意部下让让,随后用锋利的枪尖砍下颈部,提起刘禅的头,骑上马,对张翼道:

“快点儿,士季该等的不耐烦了。”

张翼心想,得了,正好让他们的陛下下去和儿子团圆,也挺好。毕竟一家人还是要整整齐齐的好。

“知道了。”

钟会很喜欢葡萄酒,其热爱程度不输给曾经的文帝曹丕。

但当他饮下第三杯紫红的液体后,也开始不耐烦了:

“……安乐公到底什么时候到?”

“应该是就快了。”

“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说快了,仲权。”

夏侯霸尴尬地笑笑,心道这不是因为你平均三分钟问我一次吗?

“你说,他不会是带着刘禅跑了吧?”

钟会眯起眼睛,夏侯霸感受到像箭一样锐利的目光朝自己射来。

“怎么会!您不要多心,伯约对您的忠心,您难道还不清楚吗?况且,蜀地的兵马也早就随您回到了洛阳,他单枪匹马的,就带着几十个人能逃到哪里去啊……”

“哈哈哈哈……我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这么紧张。”

钟会笑道,他的声音里已有些醉意了。

“……”

娃娃脸的老年人刚在心里骂了句操,就听钟会又道:

“嗯,他要是跑了,我第一个就宰了你。”

“……哈哈哈哈……您真幽默……”

夏侯霸抬头看向漂亮的卷发青年,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他知道,这一句,可不是玩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就在这时,主殿的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男人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钟会看见他,立马端着酒杯高兴地迎上去,夏侯霸则识趣地赶紧开溜。

“怎么去了那么久……安乐公呢?”

新封的韩王殿下喝了酒,走得不太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姜维立即将其抱住,并举起手中杯子,回道:

“在这儿。”

醉酒的钟会反应了慢了一拍,过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姜维在说什么。

看着对方手中和自己手中形状大致无二,不过还来不及镶金的杯子,钟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哈哈哈哈……所以咱们这是夫妻杯了?”

他将杯中的酒倒了一半给姜维,开心地说:

“唔……伯约,我们来喝个交杯酒。”

“好。”

……

夜里,姜维注视着钟会安静的睡颜,伸手摸了摸他额间的碎发。

自己今天杀了刘禅,似乎让钟会格外开心,连睡着了都还翘起嘴角。

“……唔…伯约……”

忽然,闭着眼睛的青年,呢喃地叫出他的名字。

“怎么了?”

姜维轻轻应道。

“我好喜欢你……你可不要也背叛我,好吗?”

“不会的。”

姜维温柔地俯身亲了亲那可爱的嘴唇,拿起桌上那个属于钟会的酒杯。而后扔到了取暖的火堆中。

——司马昭,从此以后,你该从士季的世界里消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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