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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美娇娘 - 2,2

[db:作者] 2025-06-21 05:23 5hhhhh 5470 ℃

  当她忍着痛楚四处翻箱倒柜,却找不到半件衣物的时候,她险些抓狂。

  「这该死、天杀的臭男人……色魔……鼠辈……」

  随着她每一声龇牙咧嘴的咒骂,屋里就有一样贵重的物品跟着粉碎,最后,所有的瓷器被她「清光」后,她开始打起家具的主意了……

  「小姐!」推门而入的巧儿突然震惊地停下脚步。「你举起椅子做什幺啊?」

  巧儿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从没见过动作那幺粗暴的小姐。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连你也抓来了。」采霓懒得再装出那抚媚的模样,把椅子重重地放到地上后,便坐在上头喘息。

  巧儿把门关上,手上捧着一盆热水,然后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她身边。「小姐,你身体疼不疼?巧儿帮你按摩一下好吗?」

  其实,自从巧儿一睁开眼睛,她就喜欢上这座气派的王府了,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待她很和善,不像醉仙苑那地方的人,所以她很高兴自己被抓来王府。

  她这体帖的提议,让采霓的柳眉一展,她赤着莲足趴到床上去。「嗯!麻烦你了,巧儿。」

  刚才剧烈的「运动」,让她发泄了大半的恼火,不过,她向来娇弱的身子骨就痛惨了,幸好巧儿帖心地要帮她揉一下筋骨。

  巧儿放下床头两侧的帐帘,再以热毛巾覆盖她的身体,然后静静地按摩她的裸背与四肢,接着把药膏涂抹在她酸疼的肌肉上。

  采霓舒服地闭上美眸,发觉巧儿把药膏擦到她身上后,身体的疼痛便减轻许多了。「巧儿,你的药膏效果真好。」

  「是王爷给的。」话一说出口,巧儿就后悔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采霓气呼呼地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我情愿痛死,也不要擦那男人的东西,你立刻把东西拿出去!」

  「小姐,你别生王爷的气好不好?」巧儿心急如焚地替潞王爷求情。「王爷是真心真意对待你的,今天一早他就把巧儿叫去,慎重地吩咐巧儿一定要替小姐按摩筋骨,可见王爷有多担心小姐的伤。」

  「他是担心被我宰了!」采霓眯起布满杀气的媚瞳,咬牙切齿地道。「以后你再提起那男人,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巧儿。」

  「小姐……」巧儿急得眼泪直流,她怎幺也没料到一向和蔼可亲的小姐会气成这副模样?

  惨了!她该怎幺跟王爷交代啊?

     ***    ***    ***    ***

  在经过两天的折腾后,采霓那烈焰滔天的火气逐渐冷凝了下来。

  她开始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困境」。

  她私人的物品全陆续被运进这间屋子来,包括她藏在床板间的银票也在昨天亲手交到她手上。

  她算了一下手边的银票,大概有九十万两左右,她只要想办法再筹出十万两,就可以了却这个月的责任,但是平安过了这个月,下个月她去哪里赚到一百万两啊?

  重返醉仙苑这个念头首先跃入她的脑海中。

  她知道秦嬷嬷一定会敞开双臂欢迎她回来,只是朱沂鞥第一个会去找的地方也是醉仙苑,依他那种狂妄自负的性格,她肯定又会被他逮回这个鬼地方,所以醉仙苑她是去不得的。

  也许她该换个地方重新发展,但是,离开繁华的京城,她去哪里找那幺多的「冤大头」啊?

  况且,她好不容易才在京城建立起这种如日中天的艳名,叫她就这幺放弃还真是舍不得……

  「听你的丫鬟说,你昨晚受了点风寒是吗?」

  一串低沉的男音突然在采霓耳边响起,一双温热的大手随即覆上她的雪额,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发烧一样。

  「嗯!」采霓懒洋洋地轻哼一声。她整天都一丝不挂,没有半件衣衫来蔽体,能不着凉吗?

  朱沂鞥瞧她病恹恹地半卧在躺椅上,连张牙舞爪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心不禁拧成了一团。

  「采霓,你很难受吗?」他小心翼翼地把她那包得跟粽子一样的娇躯抱到腿上。该死!才两天不见,她怎幺瘦得连肉都没有了?

  他的胆子可真是大啊!整整避了她两天,一现身,又开始对她搂搂抱抱。

  采霓冷淡地白了他一眼。「当然难受啦!整天都待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

  虽然对他冷言冷语,不过,他那热烘烘的体温,却让她舍不得推开他,反而佣懒地依偎在他怀中。

  听到她还有余力抱怨,朱沂鞥放心了不少。「你没去外头吹风,怎幺会受到风寒呢?」他将她的柔躯圈在怀里,以下颚温柔地摩挲她头顶的秀发。

               这时——

  巧儿手端着补品走了进来,她高兴地望着他们相拥的身子,开心地道:「小姐,你与王爷和好啦?」

  「没有!」采霓想要推开朱沂鞥的身躯,却被他硬搂在胸前。

  「对!」朱沂鞥声音盖过她的。

  「那太好了。」巧儿只听到王爷的回答,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她把手中的补品搁在躺椅边的桌几上。「王爷,这碗是小姐的燕窝,等一下麻烦王爷喂小姐喝完,巧儿下去了。」

  在巧儿关门离开的同时,朱沂鞥端起了桌上的燕窝,开始慢慢地喂起采霓来。「你的丫鬟挺会使唤人的,连我这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跟她的主子一模一样。」

  采霓没有陪他闲磕牙的兴致,她静静地喝完燕窝后,就闭上美眸,趴在他胸膛上休息,反正跟他争绝对不会有结果,她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接下来该怎幺办。

  「想睡啦?」朱沂鞥那关心的语调中带有一丝莞尔。

  他真不习惯采霓变得这幺柔顺,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除了第一次有缘见到她那风情万种的媚态外,剩下的这几次,她都是泼辣的模样居多。

  「嗯。」采霓突然有种感觉,她累得不想动了,真想一辈子就靠在他的胸膛上。

  「那我们就睡吧!」朱沂鞥解开她围在身上的被子,然后抱着她柔馥的裸身睡在躺椅上,并以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采霓的螓首帖在他胸口,聆听他那沉重规律的心跳声。

  突然,她闷闷地问:「你究竟是喜欢我哪一点?」

  「你是这幺多年来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你娇艳的外貌下有着一颗聪明的脑袋瓜子,和狡猾的心——」

  「我哪里狡猾了?」不满的嘟嚷从他胸前发出。

  朱沂鞥的黑眸氤氲,轻柔地说下去。「你不像一般女子那幺枯燥无趣,跟你在一起,随时都充满乐趣与新鲜感,这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他的男性嗓音愈说愈低哑,也愈来愈魅惑。

  「所以你就硬把我拐到王府,连衣服都不给我穿?」采霓皱起优美如新月的细眉。

  朱沂鞥发出低沉的笑声。「你的脾气那幺倔强,我若是把衣衫还给你,只怕你又不听话,跑回去醉仙苑了。」

  语罢,他将唇印在她那如丝般的秀发上,态度显得十分亲昵与轻松。

  「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给我穿衣服吧?」采霓那娇柔的嗓音泄漏出她内心的烦躁,她真的快被闷疯了。

  朱沂鞥抬起她那流露不满的瓜子脸,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芙额。「只要你答应当我的妾室,我就把衣衫还给你。」

  采霓若有所思地瞇起杏眼,瞧他对自己毛手毛脚,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他一定是非常喜欢自己。

  他费了那幺大的劲把她绑进王府来,绝不只是单纯爱恋自己的躯体,不然他去醉仙苑光顾她就好了,何必那幺大费周章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年底她就要买掉自己,正式堕落风尘了。

  可惜他并没有这幺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男人虽然霸道易怒,又死脑筋得很,但他的气质阳刚纯净,她喜欢跟他在一起的安全感,这样的男人她怎幺忍心害他呢?

  不!她绝不能迁累他!

  「你需要考虑那幺久吗?」朱沂鞥那温暖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在她沉思的时候,他的大手没有浪费任何一丁点时间,已经滑向她那浑圆的玉乳了。

  「你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考虑」待在这里。」采霓技巧地避开正面回答,同时把他那叫人分心的毛手推开。

  「说来听听吧!」朱沂鞥咕哝着。

  他的男性尊严彻底遭到采霓这妖女无情地践踏,他堂堂一个潞王爷想纳她为妾,还得先看她的脸色、听她的条件才行,更遑论先前他是怎幺不择手段把她掳进王府的。啧!

  「第一,你明天得先给我十万两。」采霓冷漠地觑他一眼,粉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有没有问题?」

  「我会吩咐福总管拿给你。」不知怎幺回事,朱沂鞥一点都不意外她的要求。而且他聪明地没有问下去,因为他了解采霓的脾气,只要他有个什幺「轻举妄动」,她就不会想跟他「谈判」了。

  现在他最不想做的就是逼迫她,只要她答应留下来,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信任,到时候她自然会把深藏内心的秘密告诉他,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与毅力,根本不怕与她慢慢蘑菇。

  「第二,我希望你能把海万通找来,由他做我的护卫。」没有遭到他的逼问,采霓悄悄松了口气。

  一股醋意开始在朱沂鞥心底发酵,制造出来的酸气让他的牙都发酸了。「海万通是哪根葱,竟然让你挂在嘴边?」

  听到采霓口中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让他非常的不悦,事贯上,他嫉妒得想砍死那个海万通。

  「海哥是醉仙苑的保镖,为人挺老贯可靠的。」采霓避开他那射出妒意的凌厉眼神。

  「你别妄想再与妓院里的野男人藕断丝连,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朱沂鞥气得羞点喷出火来。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称赞别的男人,还想把那男人找来。可恶!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气死他了!

  「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回去就可以找到他了。」采霓从他的身畔爬起来,媚颜上布满了寒霜。

  她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没大脑的话来!这男人简直白痴得要死!

  朱沂鞥的身躯只僵了一下,便立即把她的娇躯给揣了回来。「采霓,算我说错话,我答应你总行了吧?你别气坏了身子。乖!」他轻轻拍了拍她的美背,没啥骨气地屈服了。

  唉!他再次体会到她的难缠!

  采霓很不优雅地冷哼一声,才重新窝回他的怀中。

  她心里纵使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发觉自己愈来愈喜爱他那宠溺她的态度了,怎幺办?她有点爱上这只坏脾气的火龙了。

  烦啊!

                第六章

               夜里——

  「不要……嗚……」

  那尖锐的哭泣声惊醒了朱沂鞥,他低咒一声,爱睏地寻找噪音的来源。「谁在哭啊?」

  当他发觉哭声是来自枕边人时,他连忙搂住她那不停扭动的娇躯,试图唤醒她。「采霓,你快醒醒。」

  他记起来了,那丫鬟曾经说过采霓会作噩梦,但是他没想到她作噩梦的时候,会哭得那么悲伤,像是肝腸寸断般,叫他好生心疼啊!

  「不……求你们别杀了……嗚……不要……」

  采霓在他怀中不断地哭喊,娇小的拳头紧紧抓住他的单衣,伤心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朱沂鞥的一颗心揪痛了起来,虽然她哭喊的內容一定与她的秘密有关,但是他不忍再听她哭下去了。

  「采霓,你醒一醒,别再哭了。」他狠心地摇醒她,然后将嘴唇重重印在她的脸蛋,不停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采霓猛然一震,从噩梦中转醒过来。

  「沂鞥……」她的身躯开始剧烈地顫抖。

  「噓,我就在你身边,你只是作噩梦而已,现在没事了。」他将她顫抖的娇躯紧紧搂在怀中,柔声地安慰她。

  采霓哀伤地蜷缩在他安全的怀里,静静地掉眼泪。

  「别哭了,你会哭坏身子的。」朱沂鞥心疼地拍抚她那顫动的背部。

  等到她的泪水渐渐止住了,他才温柔地问:「告诉我,你作了什么噩梦好吗?」

  采霓一边打着嗝;一边疲倦地闭上眼眸,刚才的泪水榨干了她最后一丝精力。「人家忘记了。」

  「采霓。」朱沂鞥恼怒地低喊一声,她刚刚在他怀里哭得死去活来,把他的心都哭碎了,她现在竟然想用一句「忘记」来打发他?她简直在耍他嘛!

  「你别问了好不好?」采霓心力交瘁地发出抱怨声。「人家睏了,想睡觉了。」

  这男人为什么就不体帖一点呢?他应该安慰自己,而不是质问她噩梦的內容才对啊!她心里嘀咕着。

  朱沂鞥脑怒地抬起她的丽颜。「不行!你不说出刚才作什么噩梦,我就不放你睡觉,快说!」

  他被她搞得心烦死了,她不把內容交代清楚,叫他怎么睡得着啊?

  采霓被他的执拗给惹恼了,她那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一抹娇艳的媚笑便添上了她的唇角。「好啊!你不想睡觉,采霓自然奉陪到底。」

  她那突如其来的媚笑让朱沂鞥浑身发毛起来。「你别想转移话题,快从实招来!」

  采霓拋给他一个诱人的媚眼,便轻轻舔咬着他的颈项,然后织织玉手大胆的往他的腹部下方滑去。

  朱沂鞥倒抽了一口气,赶紧把她那折磨人的小手抓起来,严厉地指责她。「采霓,你不要以为用这种技两,我就会忘掉一切,你——」

  不过,他忘了她有两只手,此时,她的另一只小手握住他硬邦邦的男性象征,试图挑战他的克制力。

  「别乱来……」朱沂鞥的鼻息开始粗重起来,他的斥责显得毫无说服力。事实上,从她对他的脖子舔来舔去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输掉这一仗了,因为他对采霓根本没有任何自制力可言。

  采霓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媚笑,彷彿逮到了他的弱点般,小手努力不懈地抚摸他的下体。

  「你这妖女……」朱沂鞥发出濁重的呻吟声后,就急切地覆在她的娇躯上……

  正如采霓所设计的,他已徹底忘记盘问她的打算了。

     ***    ***    ***    ***

              过了三天——

  采霓趁朱沂鞥外出的时候,叫来了海万通。

  「采霓姑娘,有什么吩咐吗?」他特意站得远远的,以免他的新主子看见他太接近她,又醋劲大发了。

  「海哥,你陪我去一趟城外的土地庙,好吗?」采霓的俏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吓人。

  「这没问题。」海万通忐忑地建议着。「不过,我们要不要先问一下潞王爷啊?」

  对于她这种奇怪的要求,海万通一点都不陌生,这两年来,每到十五这一天,他都得陪她到城外的土地庙走上一遭,计算下来,总共也有二十来次了。

  「不用问他了,你先去外头僱马车,等一下我们在后门会合。」采霓早已将今天的行程计画好了,她仔细地考量了良久,就是要设法避开朱沂鞥. 「噢,好的。」海万通搔了搔广大的头颅,垮着肥大的肉脸走出「茗玉园」,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这个优渥又轻松的工作可能维持不了多久了——如果被潞王爷知道,他竟敢私自带采霓出去的话。

  唉!苦罗!

  等他走远了,采霓顫巍巍地深吸一口气,她披起黑色的披风,望着那捆以白布包要的银票,美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毅然決然的光芒,她将鉅额的银票留在房里,不带分文地前去赴约了。

  事情该在今天解決了,她已经没有「本钱」再陪那帮人耗下去。

  一出后门,她就瞧见海万通身穿黑衣,头戴斗竺,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他的打扮跟以前一样。

  采霓不动声色地上了马车。

  马车急驶了一阵子,终于停在一处荒废的土地庙前。

  海万通笨重地跳下马车,小心扶着采霓下马车,然后清了清喉嚨。「呃……采霓姑娘,我们回头找溜王爷帮忙好不好?你这样太危险了!」

  她现在可是潞王爷的心头肉,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海万通大概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打紧!」采霓迟疑了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海万通,严肃地交代着:「海哥,如果……采霓有个什么万一,没有回来的话,你就把这封信交给潞王爷,叫他不用……等采霓了。」

  海万通吓得目露惧光,呆愕地瞪着她硬放在他手中的那封信函。「采霓姑娘……不行啊……」她的口气怎么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

  「我不会有事的。」采霓勉强露出虛弱的笑容安抚他,她忍不住摸了摸藏在披风下的匕首,才勇敢地走进那座年久失修的土地庙。

  留下海万通在庙外急得猛跳脚。

  此时,土地庙內站着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他身穿暗青色短裝,下巴布满鬍碴的马脸,看起来十分丑恶。

  他正不耐地等着采霓进来。「你的银票带来了没有?」

  采霓鄙夷地娇哼一声。「没有。」她內心除了对他的恐惧外,还有更深的憎恨与轻蔑。

  「臭婆娘!你耍我啊!」余亮抬手就要往她的花容月貌打去。

  「你敢!」采霓直勾勾地瞪视他那令人厌恶的脸,冰冷地威胁着:「你伤了我,就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银两。」

  余亮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然后露出淫穢的笑容来,轻轻抚摸她细嫩的脸皮儿。「你这婆娘愈来愈大胆了,连我余亮都敢威胁,你不想要你妹子的命啦?」

  他想起以前她连直视他一眼都不敢,活像只懦弱的小老鼠一样,没想到这几个月来她的胆子愈来愈大,现在竟然敢开口威胁他了,不过,她悍冷的模样也激起了他的欲火,他想要征服她。

  采霓握紧了拳头,强忍住拍开他脏手的冲动。「我怎么能确定你们还遵守诺言,没有杀死岑霓呢?」她那娇凝的嗓音轻微顫抖一下,差点洩漏了她內心紧绷的恐惧。

  「那你只有信任我们罗!」余亮的手往她的颈部摸去。「不给钱,你就等着替你的妹妹收尸吧!」

  采霓深恶痛绝地拍掉他的手,清脆的语调充斥着坚冷的決心。「我不会再那么傻了!除非让我见到岑霓一面,否则你们休想再威胁我。」

  「老大不会答应的。」余亮那轻佻的目光缓缓打量她的脸蛋,心里忍不住赞道:这女人真是天生尤物,光是这样看着她,就让他浑身发痒起来,难怪她能賺那么多钱供他们兄弟玩乐。「不过……」

  「不过什么?」采霓勉强按捺住她的心急,不让他瞧出来。

  余亮露出色迷迷的猴急笑容。「只要你让余大爷我玩上一回,我就替你求情,让你看一下你那书呆子妹妹。」话未说完,他就当着她的面搔起他的胯下来。

  采霓差点作呕地吐了出来,她不禁退后了几步。「你别作梦了!我不会让你碰我的。」

  「嘖!你还当自己是黄花大閨女呵!」以前不碰她,是不想破坏她的身价,他们还想多勒索她几年呢!「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早就给那个潞王爷做婊子了,现在你让本大爷玩一玩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

  余亮噙着猥笑,一步步地逼近她……

  「你敢再前进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采霓扬起那倔寒的柔眉,右手紧紧握住她藏在披风下的匕首。

  她敢不带银票前来赴约,早就有两败俱伤的心理准备了。

  因为她再也「弄」不到银两保障她妹妹的平安了,除非她厚着脸皮请求朱沂鞥的援助,只是她被勒索的数目那么大,就算潞王府的财力惊人,又能供应她几年的索求?她会像吸血虫一样吸尽他的财产,她怎么忍心如此对他呢?

  「喔!我最喜欢有爪子的女人了,玩起来才过癮啊——」

  突然,杀猪般的尖叫声从他口中洩出。

  采霓面色惨白地抽出染血的匕首,双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她不曾沾过血腥,也从未想过杀人是那么噁心恐怖的事……

  「你这臭婆娘竟敢砍我!」余亮痛得狠狠打她一巴掌,他没料到她居然有胆子敢刺他。

  采霓痛呼一声,被他的掌劲打倒在地。

               这时——

  「采霓姑娘……」海万通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以肥壯的身躯护住她,同时将她扶了起来。「你不要紧吧?」

  幸好他因为愈想愈不放心,便躲在门外偷听,不然这会儿采霓就危险了。

  采霓沉默地摇晃螓首。

  「好哇!你竟然破坏约定,找外人来帮忙。」余亮一边咒骂,一边齜牙咧嘴地检查肚子上的伤口。

  「他什么也不知道。」采霓冰冷清晰地辩駁他,却因为牵动玉颊上的腫伤,使她皱起了柳眉。

  还好没有被刺中要害!

  余亮连忙用手捂住流血的伤口,朝她窮兇恶极地咆哮着:「废话少话!快把这个月该交的银票拿出来,本大爷要回去疗伤了。」

  「你兇什么兇啊?」海万通一脸兇恶地跨前一步,他的武功不高,但是光靠那庞大的身材所制造出来的气势就足以吓死人了。

  「海哥!」采霓以眼神制止他的冒进,才冷冷地道:「余亮,我已经说过了,不让我看见岑霓,你们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钱。」

  余亮的马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內心陷入严重的挣扎;若是他大哥知道他搞砸了这么简单的任务,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因为他们现在全靠这笔鉅银在过活,可是他现在受了伤,根本打不过她身边的大个儿,而她又说没把银票带来,看来想拿到银票,就得答应她的要求才行。

  「臭婆娘,算你厉害!三天后记得带银票来,不然我就当面宰了你妹子。」余亮粗鲁地放下狠话后,就捂着肚子走出土地庙。

  妈的!痛死他了!

  「鏘!」采霓心里一放松,手中的匕首便不自觉地滑落在地。她不悅地皱起眉头,瞪着那把染满血漬的匕首,像是不解它怎么会掉下去似的。

  「你怎么受伤啦?」海万通满脸为愕地盯着她那不断流血的左手,鲜血正从她的指尖滴落下来。

  采霓的朱唇逐渐失去血色,这时她才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阵刺痛。

  「我不知道,大概是刚才不小心被我自己割到的吧!」她单手拉开披风,想要检查一下伤口的大小。

  「哇!采霓姑娘,你的伤口好深哦!」海万通那张寬脸担心得皱成一团。

  「我看得出来。」采霓昏眩地晃动身子一下,拿出怀里的绣帕。「快绑住我的手臂,别再让它流血了。」

  「噢!好。」海万通接过来,粗手粗脚地绑住她的伤口。

  采霓忍痛地咬住唇瓣。「对了!海哥,今天我与那杂碎说的话,千万则让潞王爷知道,好吗?」

  「那怎么成?你受那么严重的伤,潞王爷一定会找我问得一清二楚的。」海万通笨拙地扶着她走出土地庙。

  他现在只要想到潞王爷瞧见她的伤势时,可能爆发出来的勃然大怒,他就恐惧得双腿发软,恨不得即刻飞离京城这块险地。

  「你就说自己待在外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好了。」采霓喘着息教导他说谎,同时暗暗納闷自己的体力怎么会流失得那么快?她竟然没走几步路,身体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难道是流太多血的缘故吗?

  海万通为难地拧起粗眉。「我先送你回去再说吧!你快晕过去了。」

  「胡说!我怎么……可能昏倒呢?!」采霓不甚愉悅地瞟他一眼,然后拖着虛软的身子爬上马车。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晕倒过的纪录,可见她的身子骨强得很,她怎么可能因为流这一点血就昏厥过去呢?

                第七章

  「你天杀的跑去哪里了?」

  朱沂鞥劈头就是气沖沖地吼向她。

  当他回来后得知采霓行踪诡异地出门了,他的心就像缺了一角般焦虑不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他的火气自然就全宣洩出来了。

  采霓没有力气跟这不体帖的傢伙吵架,意兴闌珊地瞄他一眼,她都已经受那么重的伤了,他还好意思吼她。

  「你跑去——你怎么受伤了?」朱沂鞥咆哮到一半,才赫然发现她的脸颊红腫不堪。

  「我去请大夫了。」海万通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把采霓交到他手中后,就飞快地溜出茗玉园。

  「谁那么大胆敢打你巴掌?」朱沂鞥心疼地捧着她的脸蛋,仔细检查她脸上偌大的掌印。「疼不疼?你的脸腫得好严重哦!」

  采霓虛弱无力地偎在他身侧,没啥好气地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的脸啊?我的手快没知觉了。」

  朱沂鞥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连忙脱掉她黑色的披风。

  「该死!你的手臂受伤了。」他着急地把她抱到床上去,然后解开那条染红的絹帕。

  「你能不能说一点新鲜的事啊?」采霓娇声抱怨他的后知后觉,他就只会忙着吼她,连她受伤了都还要她提醒他。

  「幸好血已经止住了。」朱沂鞥见她的伤痕那么深、那么长,整张俊脸都难看地发白起来。「采霓,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还有是谁伤了你?你最好老实全讲出来。」

  面对他那紧张兮兮的逼问,采霓心烦地叹了口气,这时候,她真痛恨自己为何那么强壯,还不赶快晕过去!

  「唉呀!你很吵耶!」采霓心烦意乱地闭上美眸。

  「采霓,你别想逃避问题。」朱沂鞥被她气得咬牙切齒,他心疼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关心一下还被她嫌吵,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王爷看在眼里啊?

  采霓挫败地睁眼瞪视他。「人家都已经快痛死了,你还在旁边罗哩叭嗦的!」她愈讲愈觉得委屈,挫折的泪水已经在她眼眶打转了。

  「你见鬼的在干什么?」朱沂鞥惊慌地瞪着她那岌岌可危、就快要滚出来的泪珠儿。「你不是要哭了吧?」他还没开始吼她耶!

  「嗚……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晶瑩澄净的水珠纷纷湧出眼眶,采霓毫不优雅地放声大哭。

  朱沂鞥被她哭得心慌慌、意乱乱,连忙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的娇躯,粗声安抚她。「好了!好了!拜托你别哭好不好?」

  他真不敢相信她的眼泪说来就来,竟然一点「醞釀」的时间都不需要。

  「嗚……你还那么……兇,嗚……」采霓哭得眼红、鼻子红。「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痛、有多苦啊……」她把这两年所受的压迫与委屈全化为泪水,一古脑地洒在他的胸前。

  朱沂鞥又好气又心疼地亲了亲她汗湿的雪额。「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叫我怎么分担你的痛苦呵?」她居然还好意思哭得那么大声、那么淒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欺负她呢!

  「人家说的是嗚……手臂上的痛苦。」采霓哽咽地争辩着。

  「好吧!随你高兴怎么说。」朱沂鞥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清泪。「不哭了,好不好?」

  算了!她不肯说出今天发生的事,他也不想逼问她,反正他自然有办法从海万通口中问出来。

  「嗯!」采霓将疲惫的螓首靠在他结实的颈项上,她哭累了。「大夫怎么还不来?人家想睡了。」

  「你先睡吧!」朱沂鞥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我不会让大夫弄痛你的。」

  「还有不能留下丑陋的疤痕。」在临睡前,采霓不忘叮咛他。

  朱沂鞥亲暱地亲啄一下她的发窩,以万分无奈的口吻道:「采霓,你知道吗?你不但爱赖皮,而且还頤指气使得很。」

  采霓把笑意藏在心里,进入梦乡。

     ***    ***    ***    ***

  采霓昏睡了一阵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伤已经包紮好了,连脸颊的瘀伤也不痛了。

  「小姐,你总算醒啦?!」巧儿欣喜地扶起她的身子。「你再不醒来,王爷就要把每个下人都骂哭了。」

  她是因为机灵一直待在茗玉园,才逃过受到怒火的波及。

  「喔!他这么胆心我啊!」采霓暗暗高兴地轻抿櫻唇,听到自己的男人那么在意她,简直让她心花怒放起来!

  巧儿脸上的笑容尴尬地僵住了。「呃……小姐,王爷好像……」

  唉呀!叫她怎么说嘛!

  「巧儿,你不用担心!有我在,王爷不敢骂你的。」采霓坐在床侧,信心十足地鼓励她。「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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