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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創:紙嫣暗燦》Lycoris Recoil【共生】(下)

[db:作者] 2025-08-07 13:05 5hhhhh 3490 ℃

  《二創:紙嫣暗燦》Lycoris Recoil【共生】(下)

  「妳是我所有的存在意義。」

  原來我活下來了,在睜開眼皮時,我第一件想到是這件事。

  眨眼,看著自己臉上突兀的氧氣罩,身邊整齊排放的儀器發出穩定的聲響,不知在無光的夢海中沉溺多久,缺氧許久的腦袋有些發疼,掛著點滴的雙手幾乎麻痺,記憶也有點受損,我目前記得的只有在失去意識前將人工心臟換給瀧奈,以及在充氣式無菌膠囊裡聽到的零散喊叫聲,和遠處此起彼落的槍聲。

  拿下氧氣罩,忍受著全身的無力和疼痛,我用幾乎不受控的身體按下呼叫鈴,接著癱倒在病床上,隨後一位主治醫師和兩位看護師踩著急促的腳步來到我的房間,輕輕幫我復位,簡單詢問幾個問題,而直到護士們為我脫下病服做全身檢查,檢查心率,我才知道自己的肚子、腿上有很大的刀疤。

  「一級Lycoris井之上瀧奈已經殉職。」

  在我的詢問後,主治醫師那一句稀鬆平常的回應,使我的世界破了一個大洞,瀧奈死了,她在三天前的戰鬥中,永遠地離開了我。

  從昏迷中醒來還是有點飄飄然,當下的我一瞬間沒辦法理解,直到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沒有多縫線的胸口,才理解了那位看護士的意思,我被騙了,瀧奈白死了,DA沒有遵守與我的約定,她們放棄了我的另一個心臟,放棄了我存在的意義。

  將推車上的醫療儀器接到我身上,看護師和醫生為我做了些檢查,可我的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他們說那場戰鬥死了快二十位Lycoris,對他們來說,瀧奈只是數字之一,只是他們所見所聞的其中一筆資料。

  抽了些血,替換了點滴,看著醫生離開病房,窗外熱烈的陽光灑入充滿酒精味的病房,我從昏迷中醒來已是午後,所以醫院還是為我送上了簡單的餐點,老實說醫院餐的味道不糟,但對現在的我來說,光是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就很難了,實在提不起食慾。

  把餐點退了回去,醫院的生活很無聊,只有一片安寧,以及不時到來的看護師,而且因為這裡是DA的醫療設施,所以就連老師跟胡桃她們都不能探病,我又變回一個人了。

  兩天過去,一樣在早晨獨自前來的主治醫生第一次坐了下來,認真地跟我說我身體的受損狀況,狀況比我想像的還糟,左腿一部分肌肉壞死,一發子彈卡在脊椎附近,雖然已經排除但對神經造成了傷害,粉碎性骨折的右手搶救過了,但能不能再握起槍枝還是個問題,我需要長期的靜養。

  話語卡在喉頭,在醫生要離開時,我鼓起勇氣問了瀧奈的死因,他說貫穿胸膛的那兩發子彈停下了心跳,她在送上手術檯前就已經死亡,無論我有沒有給出心臟,都來不及了,雖然早就知道可能是這樣,但聽到真相後眼淚還是很難忍住,從椅子上起身的醫生將懷中的全身診斷和瀧奈的死亡證明交給我,就安靜地離開了病房。

  「千束。」

  「請從我的病房出去,楠木小姐。」

  午後,吃著無糖的優格,翻閱手中的書本,一個意外的訪客輕輕敲了敲我的門,放下手中的餐具,我興致缺缺地看了看那扇沒有任何隱私,已經被打開的拉門。

  嘆氣,皺著眉把書本闔上,灌進房間的花香有點嗆鼻,而那位站在走廊上、穿著西裝的紅色短髮女子則將護衛留在門外,自顧自地拿著公事包、花束和包裹走進我的病房,拉來一張椅子坐在我身邊,即便我並不樂意。

  「那不是妳的錯。」

  「當然,那可是妳們DA的錯,妳們害死了大家,總覺得自己是至高無上、全知全能的神明,但妳們不是,為甚麼不跟我們說,那個恐怖份子是風音?為甚麼讓許許多多的Lycoris跟平民死在她手上?」

  「無可奉告。」

  拿起餐巾抿了抿嘴,我直直看向那冰冷的雙眼,展開淒厲的質問,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她仍舊認為自己掌控著一切,Lycoris和平民的陣亡都在她的預計之中,這短短幾秒的對話讓我感到作嘔。

  「我要退出,我已經沒有次席了。」

  「會再派給妳的。」

  「從我的病房出去。」

  「......保重,上級Lycoris錦木千束。」

  聽著我的最後通牒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放下一束鮮紅的石蒜花和黑色Lycoris制服,那對話過程中表情始終沒變過,甚至冰冷到讓我懷疑她有沒有良心的酒紅色短髮女性,DA最高指揮官在冷白燈光下抱起大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的病房,彷彿從來沒人來過。

  我恨她,我應當恨她,可我已經沒有拿起槍的理由,甚至再也拿不起。

  「我該怎麼辦?我的命可是妳給的......」

  握住隱隱作痛的右手,我推開那套黑色的制服,伸長手拿起彼岸花檢查,果然在花束下找到了一瓶毒藥,這不禁讓我拉起了自嘲的笑容,自己仍是籠中鳥呢。

  將毒藥藏在枕頭下,按下呼叫鈴,請隨後到來的看護師幫我把彼岸花處理掉,協助幾乎不能動彈的我坐上輪椅,因為脊椎神經壓迫的關係,我現在仍舊是半癱瘓的狀態,想要離開病房或如廁,都得請看護師幫忙。

  離開病房,日光透過窗櫺,格狀的影子鋪滿走廊,潔白的走廊非常安靜,半點聲響、生命的氣息都沒有,來到一樓,離開醫療設施,我走在外頭細心打理過的花園中,各式各樣的色彩與香氣撲鼻而來,蝶群飛舞,草葉摩擦,暖風跨越大地,天空不帶雲色,打在身上的溫和日陽,此刻卻使我感到寒冷。

  一周過去,住院很孤單,而且很寂寞,但我開始復健,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經不再那麼重要,我甚至沒有實質活下去的慾望,但這世上仍有許多人需要幫助,擁有殺人天賦的我必須再苟活下去,即便我早已被亞蘭機關拋棄,失去總是跟在我身邊的煞車,可生而為人,我想為了自己再掙扎一會兒。

  施力,身邊的收音機發出悠揚的古典音樂,強力的冷氣流竄在復健室內,我滿頭汗水地努力撐著輔助桿向前踏步,一步、兩步、三步,即便努力了,可肌肉壞死、傷到脊椎的我卻總是一次次難看地跌坐在地,我已經沒辦法再像過往那般作戰,即便如此,我還是再次站起,再次向前。

  碰!

  震耳欲聾,火花湧現,9x19帕拉貝姆手槍彈自手中的槍械噴發,命中25公尺外的人形靶紙,彈殼撞擊金屬的聲音和火藥炸裂的聲響迴盪在有限的空間內,兩個禮拜過去,在下半身的復健上我沒能得到太多的進展,但能確定的是我往後將無法用右手持槍戰鬥,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為了擁護剩下的回憶,我得再次握起槍,即便是不常用的左手。

  又是幾次劇烈的槍聲,本來就不是慣用手的左手不停發抖,手掌也被震得有些麻,實際把靶紙拿來看,沒想到自己還是命中許多發,看來小時候的弱勢手射擊訓練並沒有偷懶,我露出這半個月來的第一個笑容,或許自己還有一些希望,還有一些存在意義。

  彈殼堆積,呼吸加速,白雪溶解,春日將至,屬於冬天的花朵凋零,來自於春日的色彩吞噬枯木,過往的死寂已被流動的人群剝落,住院過去一個半月,現在的我已經能夠正常行走,雖然還是不太能奔跑,不過左手的射擊也慢慢追上過往的準度,右手也能稍微進行普通射擊,即便要用C.A.R作為首選攻擊方式有些困難,但應負大部分的狀況,我還是能站住腳。

  「妳是來殺我的嗎?」

  住院兩個月後的深夜,在微弱的燈光下,那個身穿舊式黑色Lycoris制服的女性,靜靜來到了我的房間,也不知道她是讓整個設施都沉默了,還是走了非常規的路線來到這裡,說實在我都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這個惡鬼來找我有何貴幹。

  翻動手上的寬永寺作戰報告,我沒有抬起頭,在這裡跟她起衝突是不明智的,我沒有把武器帶來病房,一旦攻擊我就必死無疑。

  聽完我帶刺的問候聳著肩笑了笑,那個全身黑的女性,浮所風音踩著牛津鞋走到我旁邊,輕輕坐在椅子上,把一包牛皮紙袋放在我身上,示意要我打開,裡面是玫瑰茶跟甜甜圈。

  「還記得六年前的神宮事件嗎?」

  「將近四十位Lycoris殉職的討伐?」

  「殺死她們的是我。」

  從紙袋中拿走一個甜甜圈,把武裝包放在腳邊,風音看了眼窗外的月光,在我震驚的眼神中慢吞吞地吃起了甜點。

  神宮事件,是我十一歲時一個殺手對Lycoris的連環獵殺行動,當時身為首席的我也有被編入作戰隊伍,可就在大規模討伐要開始時,那位殺手就突然銷聲匿跡,完全沒有任何消息,如果那個殺手是風音姐的話,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千束,聽好了,接下來我說的每個字都要聽清楚,我是DA的處刑人,自我升上上級Lycoris,成為訓練官然後再被廢棄,都只是DA的幌子,我是DA裡唯一一個活到成年的Lycoris,因為政治和社會,被作為殺手培養而成的孤兒們,Lycoris是不被允許成長的,妳也記得之前延空木的事件吧?那時Lycoris第一次在世人面前被公開身分,導致許多意外。」

  「但那是......」

  「我知道那是事件,可也就是因為如此,DA才需要處刑人。」

  「所以,我跟瀧奈,還有那些去討伐妳的人,都被廢棄了......」

  放下手中的甜甜圈,我陷入深深的思考,如果風音姐說的屬實,那被派去討伐風音姐的隊伍,都是被廢棄的人們,要趁我們有夢想和自我意識前剷除,是嗎?

  「紙面跟電子資料上,她們都已經變成這個世界上從未出生過的人,但妳,千束,妳沒有。」

  「所以我......」

  「千束,妳還不成熟,但妳現在有機會,有選擇,妳被DA選上了,而我則被DA拋棄了。」

  喝完咖啡,將指尖的糖霜舔掉,風音姐向我展示了她手機中的畫面,是對政府及PMC開放的一級懸賞令,而懸賞目標,正是在我面前穿著舊Lycoris制服的風音姐,她已被抹去所有資料,她從未在這個世上誕生,她將成為資訊海的幽靈之一。

  關閉手機螢幕,將鋁罐丟入垃圾桶,從武器包拿出把裝上消音器、奪走許多生命的HK45CT手槍放在我手邊,那個總是掛著冰冷表情的風音姊,在月色下掛起了幼時教導我會露出的溫柔笑容。

  「動手吧。」

  「上級Lycoris錦木千束,在此我任命妳為DA處刑人,前往內務大臣身邊,抹滅襲來的所有人。」

  月色明亮,夜色燦爛,即便我握槍將近十年,可我還是習慣不了血液和淚水的味道,那兩種氣味很不一樣,可都悲傷地刺鼻,所以我才許下了絕對不殺人的誓言,我只為了救助他人而舉起槍,就如同吉先生那時為了我付出的一般,雖然我知道那都是謊言,可我仍認為在這個社會保持赤子之心,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可我最後還是成了自己最痛恨的組織的處刑人,我別無選擇。

  嘆氣,抹去臉頰上沾染到的鮮血,帶著戰術耳機,我走在內務省內,看著面前的女子在火線中隨意地抬起手,把一個個襲來的保鑣和自衛隊放倒,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風音姐戰鬥,我沒想到她的強悍是如此不被撼動的,我甚至無法理解她為甚麼不被亞蘭機關待見,如果這不是天才的話,那其他人又算甚麼?

  把已經沒有任何備用彈匣可以用的HK45CT手槍收到腰間的槍套,沒有按照Lycoris規定揹著皮革背包、一人殺穿內務省的風音姐隨意地踢起屍體上的MPX,把視野內所有可用的彈匣和武器都帶上,接著來到內務大臣的辦公室。

  踢開厚重的木門,扣動扳機,不給坐在皮革椅上的內務大臣任何說話的機會,風音姐夾緊槍托,直接用兩個短連射結束了那罪孽的生命,為在天的Lycoris報了仇,不過說真的還好今天我有戴戰術耳機,不然我的耳朵一定會痛的耳鳴。

  「妳可真是傻呢,居然留我一條命。」

  「我只是要妳贖罪而已。」

  「妳只是不想殺人吧?我也不是喜歡殺人才當劊子手的。」

  放下手中的槍,簡單檢查了內務省,確定威脅都已經排除,看我沒有要回應的風音姐把槍關上保險,輕輕把胸口中兩發子彈、額頭中一發子彈的內務大臣推下椅子,接著開始搜刮起辦公室的所有資料,我們準備將這個國家的機密全部公諸於世,至於後果,我們兩個人管不著。

  「這是戰爭,還是革命?」

  「風音姐,妳知道戰爭的梵語是甚麼意思?」

  「不。」

  「把家畜全部交出來,這樣。」

  「是嗎,那就跟革命一樣呢。」

  「結束後我還是會殺了妳的,風音姐。」

  「我就說妳早該動手的。」

  翻箱倒櫃,我們一邊鬥嘴,一邊把內務大臣所掌握到的所有秘辛、法案和陰影下流動的情報全部找了出來,接下來就是備份,留給地下組織、左派,甚至保皇黨跟國外的特工,我們將想盡辦法把這個國家毀掉,我們打算重新捏造秩序。

  那晚,我沒有殺了風音姐,應該說,浮所風音這個人在那日已經死了,只是躺在我病房裡的屍體,是我緊急委託熟識的民間團體做出來的,因為接過一些需要詐死的委託,所以我多少有點管道能處理這些問題,當下我還需要風音姐,我需要向DA復仇,僅此。

  「腳步聲。」

  打開電腦,在鍵盤上急促敲打備分資料的風音姐提醒了我一聲,看來這次是我負責的敵人來了。

  抽出裝著強效麻醉彈、在槍口裝上攻擊頭的M&P9手槍,擺出Extended-Position,我聽著腳步聲一個弓步衝出辦公室,用手臂撞開持槍的雙手,往朝自己襲來的Lycoris們進入近身戰。

  往敵人腹部開槍,擺動頭部躲開子彈,接著低下身子衝進人群,放倒被火線牽制的三人,躲入一旁的房間更換彈匣,原來自己的身手沒有想像中的退步那麼多,剛剛那波攻勢解決掉四人,根據剛剛瞥過去看到的,這次應該有十四個Lycoris來討伐我這個新的處刑人,我還真是受歡迎呢。

  「不過比想像中多了不少年幼的Lycoris呢,DA大概是急了吧。」

  拉開滑套,檢查了膛室後,我從包包中掏出催眠瓦斯,將其滾了出去,能簡單做完的事情還是簡單點。

  「嗯,我知道的,瀧奈。」

  深呼吸,無論是閉上雙眼,還是睜著雙眼,我都能看到她。

  從我活下來那時起,我就能看到她。

  在我的生命中,瀧奈的鬼魂不曾老去,她停留在十七歲的樣貌,停留在死亡那刻的狀況,這讓我意識到她真的已經離開我而去,她曾為了我而找出新的心臟,可面對她的離去,我卻無能為力。

  眨眼,瀧奈的鬼魂一直跟著我,用那雙滲出深紅血液的雙眼盯著我,用那雙纖細的雙臂懷抱著我,我原以為那是我的幻想,是人類情緒的防衛機制,只要她能責備我,我就能得到救贖,可她沒有,她只是一直帶著那樣溫暖的微笑,保護著我。

  眨眼,戴上防毒面具,看了眼已經布滿催淚瓦斯的走廊,我舉起槍,踏出腳步,面對我的敵人,殺人的事情只要交給風音姐就好了,而我的職責,則是救下跟妳、跟我一樣的存在,我得為她們開闢未來,對吧?

  半垂眼簾,簡短的悼詞後,火花自攻擊頭綻放。

  「很快,我就會去找妳了,瀧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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