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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1,8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8630 ℃

無名啥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眾人在震驚什麼,和面無表情的程墉皆成了場上的異類。

「他……是悲歡樓的人!」

「鐘妹妹,你知道悲歡樓?」無名朝滿臉悲憤的鐘若昕問話。

段紅兒雙眉緊蹙替鐘若昕回答了無名:「悲歡樓,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石家所創,是個不問是非對錯、接單殺人的刺客組織。」

說到此,她眼中出現了凝重之色:「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派人士,不知有多少人殞命在這群刺客之手。」

「悲歡樓……鐘家也是因為他們才……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悲歡樓中人,而且還是同門……」

鐘若昕越說表情越憂傷,無名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拉拉鐘若昕的手表達安慰之意,程墉則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石崑。

南飛鍠難得嚴肅著一張臉:「不過,悲歡樓中人大多隱藏身分,避人耳目。這位同門直接表明他來自悲歡樓,究竟是……?」

南飛鍠提到了疑點,讓好友們都冷靜了下來。

更多無名不熟的弟子們,不管不顧衝上前去,要向石崑討命!

「姓石的!我父親因悲歡樓而死,你這就償命來!」

鐘若昕聽見了這句話,反從憂鬱中抽離,發出驚呼。

不管悲歡樓如何可惡,石崑既入俠隱閣,那便是自己的同門,鐘若昕沒想過要自己同門擔負起莫名的家仇大恨。

痞子王齊則是趁此機會想出風頭:「你們悲歡樓的,接單殺人、喪盡天良,我早就想教訓你們了!」

石崑無語,用著凌厲的柳葉眼看著王齊和那群說要找自己償命的人。

「這樣以多欺少……真的好嗎……」

明明剛剛還在憂鬱,話語裡顯見鐘家也與悲歡樓有仇,鐘若昕還是替石崑說起話來,無名欣慰地看著她,鐘妹妹心腸真好,也很理智。

其他人卻沒有那麼理智:「哼!只要出自悲歡樓,準不是好東西!這還便宜他了!」

王齊更是朝鐘若昕冷笑:「鐘姑娘,你父親因為悲歡樓襲擊而斷了腿,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你竟還想幫這小子說話?」

鐘若昕一時哽噎,無名將她拉到身旁安慰,怒瞪了王齊一眼。

石崑眼中現出一絲溫和看了鐘若昕一眼,隨即回歸冷漠,又冷著聲朝無名那方的眾人喊道:「哼,不想報仇,就閃遠點。」

他說著便擺出起手式,挑釁另一邊,由王齊領頭的弟子們:「至於想報仇的,一起上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痞子王齊衝動的脾氣可忍不得:「好小子!教訓他!」開口卻是招呼眾人圍毆。

眼看情況就要失控,柳心萍連忙厲聲喝道:「停手!你們當這裡沒師長了麼?」

跟屁蟲提起勇氣反駁:「柳、柳師父!絕不能讓悲歡樓之人拜入俠隱閣!他們都是些濫殺無辜的無恥之徒!」

柳心萍加大音量強調:「俠隱閣的創閣理念,乃破除門戶之見,在閣中,不允許抱持偏見待人。」

跟屁蟲還是小聲地抗議著:「可、可柳師父……!」

王齊一反常態乾脆地收棍:「謹遵柳師父教誨。」

石崑撇頭冷哼,轉身就想離開,又被柳心萍叫住:「石崑,你也留下。既然想拜入閣中,那麼這裡可不是你想來就來,說走就走之地。」

石崑收起傲氣,回身抱拳:「是,師父。」

但他仍然站得極遠,一點也不與其他弟子接觸。

柳心萍看現場重回秩序,才又對眾人敦敦教誨言道:「各位也務須明白,唯有悉心合作,才能完全發揮團隊的實力。若你們想繼續求教於本閣,如何放下出身,不以偏見待人,便是各位必須面對的課題!」

為了石崑,柳心萍再提了一次春校條件才開始進行分組:「接下來,進行春校分隊!三人一組!現在分好報來。」

她特別多看了看無名和石崑二人幾眼,才又開口道:「這將是四月初,進行春校試驗的正式隊伍編制,請各位務必慎選隊友!」

從頭到尾,寧師父都沒有再度出聲,只是用她那穿透靈魂的眼一直盯著石崑。

無名早就決定好要跟南飛鍠還有程墉組隊了,但不知為何,總對石崑感到十分在意,她把這種異常歸類於自己是顏控,任何好看點的人,她都會多看幾眼。

她先跑去跟鐘若昕還有段紅兒說了聲抱歉,在兩人體諒的目光中走向南飛鍠與程墉。

「我們一起去闖春校吧。和無名姑娘一起,肯定會很有趣!」

南飛鍠在與無名越來越熟悉的過程中,漸漸失去了男女之間的界線,搭著無名的肩膀開心說道。

程墉斜睨了那隻手一眼,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不動聲色將其推落。

這過程南飛鍠與無名都沒有察覺異樣,石崑卻是在遠處看見了。

石崑同樣對無名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和無名的豁達不同,他感覺彷彿有種聲音在耳邊對他說:這是他生命中的宿敵。

若放任無名成長,自己最終將會……這才因為這種異樣的念頭注意起無名來。

無名歪頭看著還沒回答的程墉,直直盯著他那雙丹鳳眼看。

程墉被盯得無奈,微微揚起了嘴角對她說:「請多指教。」

無名才滿意地笑開了。

柳心萍提醒眾人抓緊時間培養默契,以迎接春校的考驗,便解散了眾人。

解散後眾人還在嘰嘰喳喳,有一小派的人憤恨不平:「這傢伙,當真是瞧不起人!」

眼看石崑單獨離去,全然沒有找人組隊的意思,這些人更憤怒了。

王齊在師父們離去後聚集眾人:「走,咱們跟上去。」

石崑一路沉默走到廢棄練武場,停住腳步背對著後方說:「你們幾個,不必再隱藏氣息了。」

石崑冷諷道:「就憑你們這種匿蹤功夫,還想暗算別人?」

「嘖。」王齊招手讓小弟們跟自己出來。

石崑尚未轉身就猜到來人是王齊,一看之下果真沒錯。

「姓石的,別會錯意了。」

想到什麼似的,王齊用嘲弄的眼神看著石崑:「暗算這種卑鄙的手段,可是你們悲歡樓的拿手好戲,咱們可不敢高攀。」

跟屁蟲又答:「沒錯!你們這種卑鄙無恥之徒,沒資格到俠隱閣習武!」

另一名兩眼通紅的男弟子則是怒喝:「你這就替我父親償命來罷!」

他們三人包夾了石崑。

瞧他們這種架勢,石崑不慌不亂,只是用一種真很疑惑的語氣問:「你說要我償命……但是,你真有那種本事麼?」

被石崑這句話激得更加憤怒,跟屁蟲大聲道:「你說什麼!」

石崑動了動手腕,眼神並無落在三人身上,好像是對自己說:「只有弱者,才會這樣大聲叫囂。」

跟屁蟲卻覺得石崑就是說自己:「你!」

王齊痞氣地嘲弄著、呵笑著:「姓石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何時!」

無名一路跟著王齊他們來到廢棄練武場,剛走近就被發現。

「喔!鄉下丫頭,你也與悲歡樓有仇麼?」王齊痞氣地問著,收回了些許戾氣,他可沒忘記這位同門多膽小。

石崑抬眼看了無名一眼,不知道無名是來做什麼的。

無名朝王齊搖頭,原本是沒想幹嘛,只是心中一直有聲音要她注意石崑,她又憑著直覺跟來了而已。

還沒想好對石崑的感覺,光憑眼前這種情形,跟當日的段紅兒何其相似,無名當仁不讓,搖搖手指:「我只是來練武的……但你們以多欺少,也非好漢!」

王齊變了臉色,尖著嗓音:「你竟想幫這姓石的?」

石崑聞此厲聲拒絕了無名幫助,跟無名相反,他肯定自己心中的聲音是要自己殺了無名,不管那是什麼聲音,自己跟無名無所淵源,雙方各自離遠一點就好。他現在是不會受到莫名其妙的情緒控制,但之後無名是否會,他卻不能替對方保證。

哼,背叛這種事情,他已經受夠了。

「你別插手,滾開。」

無名完全不管石崑的意見,擺開架勢就要幫忙。

「沒要幫你,但你們妨礙我練武了。」

石崑忍不住皺了眉:「嘖!」

從此刻起,兩人的命運糾結一起,已經來不及分開了。

果然王齊乾脆地說道:「不自量力的丫頭,我看你也討打!眾人上!」

石崑發現無名武功不甚多佳,繼續放任她在混戰中,她肯定會受傷。

不得已,石崑出掌打向王齊,傷及臟腑。

王齊臉上再沒有了痞氣,冒著冷汗:「唔……這掌法是怎麼回事……竟能傷及臟腑……」

其他跟班早就被這一掌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石崑不屑地喃喃著:「果然只是一群弱者。」

王齊被這話又是一激,忍著痛怒喝:「可、可惡——!」

他強行起身又要攻擊石崑,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寧師父叫停:「你們幾個……都停手了。」

王齊見師長來了,才有了一點悔意:「寧……寧師父。」

寧師父微微搖頭,用那平靜無波的聲音說:「念在你們初犯……我不會將你們的行為上報予閣主。」

確認眾人都停手了,寧師父才又道:「原地調息一陣,便離開吧。」

王齊捂著傷,單手抱拳答是:「是……寧師父。」

石崑默不作聲,拔腿就走,經過無名身旁時停住了腳步:「你的武功貧弱,竟還想助陣?」

說什麼妨礙她練武,根本是藉口。

無名背著手,歪著腦袋回答:「我看不慣這種作為。」

被圍毆的不管是哪位同門,她都會站出來的。

石崑無語凝噎,就這樣一臉稚嫩傻氣的女娃,到底為什麼腦海會有聲音說她是……還要我一定要殺了她?

「先變得夠強再說吧。」

石崑沒興趣殺一個無辜的弱者,腦海中的聲音再怎樣慫恿也沒用。

而且他若真的照做了,才真的會應了腦中的畫面罷。

他定要為俠,絕對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

無名也想跟著眾人離開,卻被寧師父單獨叫住:「無名……要小心石崑,別與他走得太近。」

「寧師父,此話何意?」

「石崑他……是悲歡樓的少主……也就是悲歡樓主石司命之子。」

一個人的父母是誰,跟一個人本身有關嗎?無名不想先入為主。

「寧師父……可弟子看他不像壞人。」無名可是知道自己武藝有多渣的,方才分明是石崑護住了她。

「在弄清他來此的目的之前……謹慎以對為好。」

無名乾脆低頭不回此話,消極抵抗。

寧師父用那穿透人心的眼盯著她許久,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無名回弟子區的路上不斷在思考寧師父的用意,卻沒想出任何答案。

索性不再繼續深思。

捉竊酒賊

三月上旬第一日

「咦,這不是無名姑娘麼!」

揮手把行經東方祖師雕像的無名喊住,南飛鍠笑著朝她說:「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去找唐師父拿酒呢!」

無名早已忘了這件事,只見南飛鍠興致勃勃,滿臉期待:「上回在湖邊聞見那陳年茅台的氣味,實在嘴饞!我要去問唐師父把酒帶來了沒有……」

不等無名答覆,唐三長的聲音就從上方傳來:「嘿嘿,南小子還是這麼心急?不必白跑一趟啦,老夫就在這!」

唐三長從站台上一躍而下,南飛鍠笑著問道:「喔!唐師父!你可有帶酒回來?今日天色甚好,不如咱們三人再去湖畔飲酒切磋?」

練功帶上無名,無名覺得不錯,喝酒可以不要嗎。

唐三長嘆氣擺首,一臉鬱悶:「唉,承諾之事,老夫當然記著!但有個壞消息得告訴你們……」

南飛鍠睜大眼睛等著下文,無名只是繼續默默陪著他們。

「玉瓊酒樓的陳年茅台啊,全在今早遭賊竊走啦!」

南飛鍠傻眼萬分,也沒想說是不是唐三長的藉口,憤慨著:「咦!酒樓遭竊?是誰這麼缺德,竟然偷酒?」

南飛鍠說著說著,握起了拳頭:「竟罔顧酒樓利益,侵占如此珍貴的酒,還讓別人沒酒可喝!這酒賊……不可原諒!」

南兄,你的重點在後半段吧。

唐三長搓搓自己的酒槽鼻後笑說:「哈哈哈!不過那賊子倒也挺識貨,別的不偷,就偷茅台酒!八成也是被那香氣給吸引的罷!」

他攤著手無奈道:「我呢還問了小二,他說那幾罈酒就像憑空消失,甚麼跡象也沒有,根本無從找起。」

南飛鍠思索著:「無從找起……那酒賊的輕功這麼厲害,竟能不留痕跡?」

唐三長不接碴:「嘿嘿,雖然現下沒酒喝,但老夫可沒忘了替你倆爭取福利!畢竟是老夫失信在先……老夫已和趙三娘談妥,只要你們找著遭竊的酒,便把其中的兩罈送給你們,其餘的再給酒樓。若你們倆還能把賊子綁回酒樓,給趙三娘發落,你倆就能在酒樓免錢吃食一個月!」

聽到免費的食物,無名眼神亮了起來。

唐三長注意到講酒時無名表情都不曾動過,卻在這句話後眼神一亮,轉頭對無名說:「這福利不錯罷?要不是老夫閃著了腰,這福利還輪得到你們嗎?啊哈哈……唉唷……疼疼疼……」

南飛鍠十分高興,那酒香彷彿已經穿透雲際來到面前:「我們拿兩罈茅台?酒樓免錢吃喝一個月?哈哈!這麼好的獎賞,晚輩豈能不要?謝過唐師父!」

無名直覺告訴自己,這又是一個坑,但敵不過南飛鍠熱情高漲,只好答應對方一同前去酒樓抓拿竊賊。

抵達三俠村後,南飛鍠就動了動鼻子。

「這裡果真酒香四溢,不愧是唐師父盛讚的酒樓!無名姑娘,不如咱們先喝一壺解解渴?」南飛鍠意氣風發地問著。

無名趕緊搖頭拒絕:「追查竊賊要緊。」

南飛鍠誘惑著勸說道:「哎,無名姑娘,俗話說,欲速則不達!事情愈急,就愈不能心急呢。而且說不定那竊賊還會在酒樓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但突然他就改了主意,急忙丟下一段話就跑:「咱們分頭查探吧!酒樓這兒就交給你啦!我去附近找人問話。」

他東看西看,覺得還是只有酒樓顯眼:「一刻鐘以後,咱們便在原處這裡會合!」

無名點頭,兩人暫時分散了。

在露天席位中,無名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田章勳,正在那吟詩:「善似青松惡似花,看看眼前不如它;有朝一日遭霜打,只見青松不見花。」

她跟田章勳簡單打過招呼後,才繼續調查酒樓失竊之事。

問過田章勳同桌的江湖人士,對方憂傷地說:「當你仰望月亮的時候,手上沒有酒,那是件多麼悲哀的事。娃子,在江湖打滾久了,有一天你也會懂的。」

難怪這人能和書生田章勳坐在一起,這也是個深有文氣之人呀。

可惜沒什麼有用的情報。

另一桌是兩個流氓,正商量著找什麼岳衡之……

見到無名過來就噤了聲,無名無法從他們口中問出任何消息。

走到酒樓門口時,無名腿軟了一下,因為她看見霍坦師父就在酒樓門口。

硬著頭皮向霍坦師父打聽酒樓遭竊一事,南飛鍠剛剛肯定是看見霍坦師父了!

難怪把酒樓一帶分配給我,最早前明明自己說想去酒樓吃飯喝酒的。

壞透了!無名尋思著等會兒要揍他一頓。

只聽霍坦師父將自己喊成南飛鍠的名字,還說要和自己喝酒,應該是茫了,還十分醉。

她鬆了一口氣,改向酒樓小二打聽,小二一聽是為了探聽此事,連忙細細說與無名聽。從小二口中得知,竊賊輕功了得,幾罈酒就在眼前一下子不見了,簡直跟見鬼似的。

無名左看看右瞧瞧,這附近只剩下一個村女還尚未打聽過。

正想上前詢問,村女卻主動叫住無名:「敢問女俠,女俠在酒樓四處查探,有什麼事麼?」

無名抱拳作揖:「想打聽酒樓遭竊之事。」

「酒樓竊賊……你是指竊走茅台的小偷兒?」

無名彬彬有禮地點頭:「能請你描述當時的經過麼?」

村女眼珠轉了轉,湊到無名耳邊說:「就在今早,我途經酒樓,看見一名身穿華麗黃衣的男子,抱起酒罈便匆匆跑走。我心想,這人怎地鬼鬼祟祟,便跟著他走一段,但他一跑到戲台,就不見了人影。看他模樣面生,應不是本村的人,怕是不好追討了。」

她說完就匆匆跟無名道別:「小女子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女俠也不必再追查,發生這樣的事,酒樓也只能自認倒楣了。」

打探完消息後,她回到原處等著南飛鍠。

在與南飛鍠交換情報時,順便朝他的手臂揍了一拳,竟然不跟自己說霍坦師父也在的事,真是太過分了。

「哈哈哈,抱歉抱歉。」

南飛鍠的道歉不甚誠懇,反正無名這拳對他而言不痛不癢。

後兩人對照線索發現事有蹊蹺,兩人所找到的線索不一致。

無名表示疑惑,南飛鍠也表達同樣立場:「我也覺得很疑惑。若不是那女子看錯,那就是她故意給你錯誤的線索。」

說到此,兩人對看一眼,南飛鍠道:「若真是如此,那名女子很可能是酒賊的同夥。」

不過時間還早,兩人決定去所有線索出現過的地方看看。

「茶館暗巷沒人,看來酒賊早就離開村子了。但這附近仍殘留茅台的酒氣……」

南飛鍠順手拉住無名衣袖向前跑:「咱們循著酒氣追上去!」

無名被拉著狂奔了好久,南飛鍠終於在一處密林停下腳步:「這裡就是酒氣最濃烈之處。」

無名缺氧說不出話,南飛鍠總這樣風風火火,節奏太快了吧。

他能不能體諒一下自己習武時日尚短啊!

「哈哈,無名你瞧,那兒有好幾罈酒!快過去瞧瞧!」他又拉著無名去看那前方一地的酒罈子。

南飛鍠檢視著酒罈,大多已經空了:「這些酒果然就是茅台,錯不了!這香氣只要聞過一回,就很難忘記呢。」

無名倒是沒聞出什麼差異。

「而且還有兩罈酒沒被開來喝過,太好了!咱倆便一人一罈,把酒帶回閣中享用吧!」見了酒,南飛鍠就忘了正經事。

無名急忙提醒他:「不能就這麼回閣,還得捉賊呢。」

南飛鍠大笑,拍拍腦門:「哎呀,你說的是!小弟我一拿到酒,就把正事拋到腦後啦。但這路上一點人跡也沒有,那酒賊真不知道跑哪去了……」

正和無名說著,耳靈的南飛鍠就聽見有人打著酒嗝朝這裡走來的聲音。

「你們……嗝……想對我的酒……做什麼!!」一名胖胖的白髮大叔打著酒嗝問道。

「唔……好重的酒氣,這大叔已經喝得爛醉啦……他肯定就是偷酒的竊賊!」

無名不像南飛鍠這麼肯定,喝任何酒都能醉,不一定是茅台呀。

南飛鍠卻很肯定,他的鼻子不會出錯的。

南飛鍠拔步朝大叔走去:「這些酒就是你偷的罷?咱倆是來把酒要回去的!也要順便把你綁回酒樓,給趙三娘發落!」

大叔滿身酒氣,越靠近,無名愈發受不了,忍不住退了一步。

「混、混帳東西……竟想搶本大爺的酒!嗝……門都沒有!」

他邊說邊朝南飛鍠看了看,倏地變了臉:「咦?你、你是……」

那聲調顫抖,無名都以為對方真的跟南飛鍠有什麼過節。

南飛鍠疑惑著:「大叔,你認得我?但我沒見過你啊?莫非咱倆在哪間酒樓遇見過?」

大叔開始胡言亂語,怒容滿面:「你、你就是……無面劍鬼!!好、好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仇人竟自己送上門來!」

南飛鍠被嚇了一跳,看到無名正偏頭疑惑地看著自己,連忙解釋:「什麼!?喂喂,大叔你莫不是認錯人啦!我可不是什麼見不見鬼的!」

大叔全然聽不進去,握緊拳頭朝南飛鍠襲去:「可恨……可恨!!你殺了我兒子……老子我今天便和你拼命!!」

突然就打了起來,無名匆忙拿出武器加入戰局。

不管怎樣南兄是自己人,大叔有什麼誤會也該要好好說的。

無名決定先配合南飛鍠壓制下正發著酒瘋的大叔。

「哎,這大叔發起酒瘋來,還真要人命!咱們便打醒這酒賊大叔!」

看到南飛鍠拔劍使用自創的一劍式,大叔突然更加瘋狂,一陣連環腿把無名踢飛在地。

南飛鍠連忙上前阻擋,正招架著那大叔的重拳快腿,一名穿著粗布衣裳的村女忽至此處出聲道:「哼!果然又是兩個仗勢欺人的無賴!竟然找到了這裡,還欺負周大哥!」

南飛鍠抽空回問道:「哇,你怎麼一來就罵人?而且明明就是這位大叔在發酒瘋、欺負咱們啊!」

無名捂著傷,皺著眉頭將瘀血揉散,語帶不愉揚聲道:「南兄,她就是編造假線索的女子。」

南飛鍠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酒賊的同夥!」

那發著酒瘋的大叔喊村女加入戰局:「小媛,你來得正好!這倆小子就是無面劍鬼和他的手下!快,助我報仇!」

無名討厭痛楚,害怕痛楚,現在身上的瘀青多到讓她理智斷線,忘記維持修養了:「什麼手下,你才手下!」

村女小媛一驚:「這……原來你們是周大哥的仇人……不可原諒!看招!」

居然是用健體拳出招打來,看得出小媛絲毫不會武功,甚至比還沒習武之前的自己還羸弱,無名實在下不了手,只能不斷格檔開小媛無力的拳腳。

「喂喂喂,就說你們認錯人啦!而且怎麼這位姑娘一來,大叔你說話就變正常啦?」南飛鍠又一次擋開那大叔狠戾的拳腳。

見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無名行氣轉換功體,擒賊先擒王!

露出大片空檔給村女小媛,配合南飛鍠不管不顧攻擊那位大叔,最終大叔露出疲態,南飛鍠趁此良機,使了一招風雪宿東林直刺大叔,總算把大叔打倒。

大叔帶著一身小傷,被南飛鍠壓制在地,嘴裡憤恨:「可恨……沒能替我兒報仇,是我周百里一生的恥辱……無面劍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就讓我到九泉之下與我兒相聚罷!」

南飛鍠真的無奈了:「唉,就說你們認錯人啦。」

許久後,周百里的酒意漸退,解開誤會。

小媛也很不好意思地道歉。

周百里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唉呀,可瞧瞧我這酒瘋,差點就錯打好人啦!」

無名忍不住吐槽:「分明就真打了。」很痛呢!

「嘎——哈哈哈哈!著實是我周百里失禮了,給二位俠士賠個不是!」被無名噎了一下,周百里又厚著臉皮笑著說。

小媛亦是真心誠意道歉:「唔,我一時衝動,才向二位動手,真抱歉……」

見她臉上寫滿愧疚,南飛鍠笑說:「哈哈哈,沒事兒!誤會解開就好!我可不想平白被當成殺人兇手啊!」

小媛還是低著頭不說話,無名不習慣看這樣的小女孩難過,兩指一夾,用力一捏南飛鍠手臂示意,南飛鍠吃痛會意,連忙用自我介紹打亂女娃愁緒:「對啦,我叫南飛鍠,請多指教!」

無名隨後抱拳向女子介紹自己:「在下無名。」

周百里中氣十足地笑著:「南兄弟,無名姑娘,年紀輕輕便有大俠風範,老子我欣賞你們!」

謝謝謝謝,我不需要大叔的欣賞。

無名又在失神腦補,只有親近的朋友們才知道,無名那張臉沒表情時,是在發呆。

不熟悉的只會以為無名是冷漠的,難以親近的。

南飛鍠趕緊轉移眾人注意,不讓他人發現無名正在失神:「周大哥過獎了!只是你適才提及的無面劍鬼……晚輩實在沒聽過這號人物。」

注意力被南飛鍠吸引,周百里嘆著氣:「唉,你沒聽過也是正常。這劍鬼是在這兩年間,突然出現在武林中,沒人知到他的來歷……他擅使一手詭秘劍法,時而凌空出劍,時而一劍穿心,狠辣非常。」

周百里越說語氣越沉,表情都愈發落寞:「平時更以黑巾蒙面,看不清他的面目,武林中人便以無面劍鬼稱呼之。據傳,那劍鬼會殺了所有與他遭遇的劍客……這行徑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南飛鍠俠義心腸,聽罷很是氣憤:「這劍鬼竟然濫殺無辜之人……簡直是泯滅人性!」

周百里眼角有淚,抬手抹去:「唉……我兒也是名劍士,正值束髮之年,與二位差不多年紀,卻慘死在劍鬼的劍下……今日是我兒子的忌日,想起過往種種,不禁悲從中來……想讓自己一醉不醒……」

無名聽到周百里之子死的時候那麼年幼,也開始氣憤不已。

但不論如何,偷東西都是錯的。

南飛鍠因為同情過度接話,開口安慰他說:「這樣啊……唉,藉酒消愁的心情,晚輩亦是明白的。」

無名聽出南飛鍠這段話居然是認真的,不知道這位好友曾有什麼心事,需要到藉酒消愁呢?

小媛也上前安慰著周百里:「周大哥,你要節哀啊。」

不知道小媛年紀幾何,她叫白髮蒼蒼的周百里為大哥,真的讓無名感到好奇怪呀。

很久很久後的未來,無名才知道江湖中人喊大哥大姊是看武藝,不看年紀的。

周百里先是沉默,然後大笑:「小媛說的對,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罷!老子我已沒多少時日可以蹉跎啦!二位俠士,你們是來找酒的罷?老子我便與你們去一趟酒樓,向趙三娘賠不是,你們也好交代!」

南飛鍠在一陣沉吟後才開口:「嗯……咱們此行的確是來尋找遭竊茅台的下落,但也不必定要把你帶回酒樓……不如這樣吧。早前咱們已與酒樓說好,若找到酒的下落,我們便能拿走兩罈。眼前正好有兩罈尚未開封,我的那一罈,便送給周大哥了。」

南飛鍠都這樣說了,無名只能捨命陪君子:「我的那罈,也一併送上吧。」

其實她根本是不想喝酒,心裡還暗喜。

南飛鍠一拍無名肩頭大笑:「無名果然乾脆!咱們的酒,就都送給周大哥罷!」

周百里很吃驚:「這……我對你們惡言相向、大打出手,你們還要把酒送我,有這麼好的事兒?」

南飛鍠嘿嘿一笑:「這自然是有條件的,周大哥可要答應我,以後不會再去偷酒樓的酒來喝!」

周百里聞言也是大笑:「原來是交換條件?你這小子不只劍術不錯,鬼點子倒也不少。好!老子我答應你,從今日起改過自新——不只不再偷酒,更不再偷村子裡的物什,這樣可好?」

「哈哈,那是再好不過了!那周大哥還是快走吧,免得酒樓的人查到這兒來。」

「好!今日之恩,我周百里可記著了!二位俠士,後會有期!」

他正想離開,又想到南飛鍠也是劍士:「南少俠,我看你也是個劍士……行走江湖之時,可要當心無面劍鬼的尋釁。若真不幸碰上,別與他交鋒,跑得愈遠愈好……明白麼?」

「晚輩明白,多謝周大哥提醒!」

小媛把一切看在眼裡,鄭重向二人道謝:「謝謝你們,願意讓周大哥離開,我方才真是大為失禮……」

「這沒什麼啦!我看周大哥並非惡人,況且他願意改過自新,不再偷竊,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南飛鍠笑道。

「是啊!這都要謝謝你們……啊,我叫許小媛,是茶鋪老闆的女兒。南大哥、無名姊姊,請你們一定要來茶鋪坐坐,讓我做個茶點,好好招待你們,聊表歉意……」

她嘴裡說的是謝謝你們,但眼睛只看著南飛鍠。

「這樣啊……但比起喝茶,我還是更喜歡喝酒呢!許姑娘就不必多費心了……」

被南飛鍠開口拒絕,小媛連忙補救:「不愛喝茶……那來吃些茶點麵食也是好的。我們的茶點都是我自己做的,外面可吃不到唷。」

南飛鍠還是拒絕:「這……可是我不愛吃甜的,且茶點也不下酒……」

許小媛被噎住了:「你、你、你、你這酒鬼!」

她一跺腳扭腰:「我不管!你若不來,那就是不給我面子!哼!」說完甩著臉子走了。

南飛鍠一臉莫名其妙:「許姑娘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無名知道,但無名不好說,只能搖頭不答。

南飛鍠這種豪爽傻氣的個性居然也有人喜歡,仔細看看,他也是濃眉大眼,不奇怪,真的不奇怪。

酒樓的託付就這樣失敗了,和南飛鍠分開後,無名單獨回去那酒樓找了趙三娘,問清楚總共損失多少茅台酒,心疼地拿自己掙的、存了許久的銀錢補上,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該讓酒樓老闆娘為了他們行俠的舉動遭受損失,畢竟偷酒就是不對,他們還維護那人,實是不可取。

這事後來無名從沒告訴過誰,也沒跟南飛鍠說過。

無名只是想盡可能兩全罷了。

春校前競技友誼賽

三月上旬第三日

一大早,南飛鍠就跑來找無名,說武師兄舉辦了一個超有趣的「春校前競技友誼賽」,已經把程墉約好了,讓無名也來。

盛情難卻,而且無名也覺得好久沒看到程墉了,遂答應了邀約。

「哈哈,我就知道無名你會答應的!」

原來這場賽事,除了春校小隊之外,根本不能找其他人當隊友,如果自己拒絕了,南飛鍠和程墉也是無法單獨參加的。

難怪南飛鍠要一大早來找自己,無名無奈地搖搖頭。

看到前來報名的人有無名,武轍很開心地招呼著:「喔喔!這不是無名師妹嗎?你也對擂台賽感興趣嗎?剛好參賽位置只剩下一位,你們來得真是巧,來來來,師兄知道你們這些新進師弟師妹總是比較害羞,要師兄來推你們一把,我來幫你們登記上,無名、南飛鍠、程墉……好!這樣就完成報名手續了!」

武轍偷偷在無名耳邊說:「師妹,擂台賽的獎賞很豐厚的!一定要以優勝為目標,好好努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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