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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泰拉:第四十章(泰伯恩的死亡表演)——防吞的“表版”,5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7030 ℃

正说着,伯爵夫妇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候刑室带出,这也意味着绞刑流程正式开始。

在围观群众的呼喊声中,二人各被押上了一辆马车,开始缓慢地向“三叉树”横梁的正下方移动。

和其他地区不同,泰伯恩的绞刑方式并不是现在常用的长坠绞,而是“传统的”短绞——受刑者站在马车上被套上绞索,然后马车离开,受刑者悬空,随即走向死亡。

而为这种绞刑而特别设计绞架,便被叫做“三叉树”,也叫泰伯恩树——绞架位于泰伯恩广场的正中间略靠西的位置,看上去就像一个切掉底边的三棱柱,下面可供马车通过。三根等长的横梁构成一个正三角形,一根上可以同时处决八人,一共可以容纳24名受刑者。

数百年来,立在广场的“三叉树”已经换了好几代,但依旧沿袭着最初的形制,就像整个泰伯恩刑场的绞刑形式和流程一样。

既然是短绞,那么受刑人死亡的速度便慢如乌龟——这里绝大多数受刑人的死亡时间都在15分钟以上,有半数会超过20分钟,甚至有吊了1个小时还没咽气的记录存在。当然,这样的处刑也不“保险”,有很多“被吊得假死而在放下之后又‘复活’”的情况——按照现行规则,他们将不会被二次处决,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很显然,这样的处决是低效且不稳定的,但这明显是“有意而为之”——对于政府和这里的刽子手们来说,他们追求的不是“效率”,而是“效果”。

待两辆马车抵达预定位置,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刽子手和他的助手很快便利索地把绞索套在了二人的头上——这次伯爵夫妇分别被掉在了绞架的南横梁和西北横梁上,同时位置也略微错开,以方便南看台和西看台的观众能够更好地看到绞刑的全过程。

至于那些“免费观众”,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其实看不到绞刑过程,当然他们实际上也是不那么在乎绞刑过程的——对他们而言,只需要从内场人的表现中知晓受刑者到底有没有被吊死就足够了,能够和周围的人一起“放肆地起哄”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是在像今天这样的“全民公敌处决仪式”上。

当然,在把人吊死之前,必要的流程还是得走的。

待刽子手准备完毕,负责主持绞刑的上议院常任上诉法官沙夫茨伯里伯爵安东尼-库珀和负责进行监督的伦蒂尼姆高级治安官爱德华-库克爵士来到了南看台的正中——那里是刑场的“主席台”。

在这里,安东尼开始宣布议会对普莱特伯爵夫妇的判决结果以及绞刑的执行令——

“根据维多利亚联邦议会对于原普莱特伯爵爱德华-格雷斯泰尔及其配偶奥莉维亚-格雷斯泰尔的判决结果,现将二人除以绞刑……”

不过,判决书冗长而无趣,观众们的心思也不在这上,他们关注的是“演员”们的表演——

“你们猜猜——”就在安东尼宣布判决的时候,在德维尔的别墅内,艾丽莎看向脚架下的两人,对同样站在窗口边和凯尔希、临光、凯蒂和德维尔说道,“一会儿发表遗言的时候他俩会有什么表现?”

“还能有什么表现……他俩一会儿能站住了就算不错了——这俩人从10点走到这儿,那俩人早就已经麻了吧……”听了艾丽莎带着戏谑的语调、明显是等着这俩出洋相的语气,海蒂摆了摆手,“更别说他们的‘临刑演说演讲稿’都没印出来,让等着兜售的报童们直接扑了个空——依我看,他们的‘最后演讲’怕是根本没写出来。”

“那不是因为他们非要自己写,而不是由监狱的牧师代笔嘛……”艾丽莎眯着眼睛,“讲道理,后者才会提前从监狱里泄露出来吧,只不过基本上所有的‘临刑演讲稿件’都是牧师代笔,才给了人们‘这演讲的稿件一定会提前泄露’的错觉……”

“那只能说明你的见识有点少了,艾丽莎-拉夫娜-拉维尼亚小姐(维多利亚语Lady Arisa Ravna Lavinia,但因为中文习惯里未成年未婚女性一般不会以“女士”相称,故仍将艾丽莎叫做‘小姐’)。”德维尔接过了话茬——很显然,这话题进入了“他的领域”,“牧师代笔是因为死刑犯里面文盲太多,但‘临刑演讲’的稿子可是在绞刑之前要‘保存’在教堂的,要不怎么可能泄露呢——现在这东西没人卖,那就说明昨天他们根本就没写完,或者说根本就没写。”

“不,她们俩一定写了,而且内容一定会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艾丽莎明显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维多利亚的高等教育吗——别忘了,他们俩可是圣母与圣尼古拉斯学院一等学位毕业的啊。”

“学历与笔力和心理素质又不挂钩。”

“心理素质?爱德华的心理素质有多好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艾丽莎微笑着转过身,用略微带刺但又没那么有攻击性的眼神盯着德维尔, “他在新门监狱的教堂里都可以演的那么逼真,那在这件事上‘演一演’也没啥问题吧……”

“那你说他俩会是什么表现?”听艾丽莎这么说,德维尔的兴趣明显也上来了,他倒要看看艾丽莎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当然是奉献一场‘痛彻心扉’的‘忏悔’了……”艾丽莎离德维尔更近了,“这俩家伙绝对会用最繁复的辞藻、最悲怆而悔恨的语气,让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悔恨’,说不定还能把观众们说哭呢……”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萨科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信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奥尔本公爵大人。”

“赌什么?”

“500坚尼——”小萨科塔说罢便拿出了支票夹,开出了500金币的支票放在了窗户边的小酒桌上,“如果这俩人待会儿什么准备都没有,连话都说不利索,那这500坚尼就是你的了;而如果二人奉献了一场‘情真意切’的临刑忏悔,那么我就要从您那儿拿走500坚尼了——怎么样,这个赌局您接不接呢?”

“500坚尼?!”德维尔没想到艾丽莎上来就是个大的,“我知道你在雷姆必拓的军职收入还可以,你平时的开销也不需要自己掏钱,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么花啊……”

“放心吧,这钱真不算什么,我收入的大头又不在部队这儿——”艾丽莎笑了笑,“我在天鹅河州有80平方公里的农场,在猎人谷和杰里斯平原还有60平方公里,每年光是小麦、毛皮、肉类和平地赛赛驹的出售,保底就能有十万金币的收入。”

“好吧,既然这对你没什么影响,那我接了——”笑着摇了摇头的德维尔也拿出一张支票,签名之后和艾丽莎的支票放在了一起——他倒是想看看艾丽莎为什么敢打包票,“待会儿谁赢了,这两张支票就都是他的了。”

普莱特伯爵夫妇没有让他俩等很久——

“好了,现在是你们公布遗言的时候了——”宣读完冗长的稿件,安东尼-库珀用手杖指向了二人,而下面的人也心领神会,递给夫妻俩各一个话筒。

由于这次没有人事先得到演讲的内容,因此观众们的兴致都十分高涨。整个场地罕见地安静了下来,只为了“欣赏普莱特伯爵夫妇最后的词句”。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将要被处决的普莱特伯爵爱德华-格雷斯泰尔接过话筒,然后打开了他的“演讲稿”——

“在场的、所有来看我被处决的人——虽然死亡对我的肉体来说是可怕的,但对我的灵魂来说,这是一种让人欣慰的解脱。至于我,一个可怜但该死的罪人,作为‘耻辱的榜样’站在这里,将要在悔恨中被绞索结束自己的生命……

……

我曾无礼地草菅人命,将其作为我谋取利益的工具,这一切透支了我曾经拥有的幸运和声望,使我的亲戚和熟人蒙羞——当我意识到这些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就算是内心被悔恨淹没也已经无济于事……

……

我承认,我的人生充满了欺诈和表演,就像大多数人都同意的那样:我是在我身边的诸多人们中唯一的、最为堕落的道德败坏者——而不幸的是,我正是这些人的‘引领者’……

……

当然,我现在之所以堕落至此,也和一些人的勾引和诱导有关——虽然那些人在道德上其实并不如我这样堕落,很多人更是在无心之中就为我打开了‘地狱之门’。但是,上帝选择了宽恕他们,告诉我不要说出他们的名字,以赦免他们的罪行——我恳求你们放过那些比我可怜但并不如我一般可恨的家伙,不要再去挖掘他们踪迹……”

在绞架之下,已经被套上绞索的爱德华轻轻踮起脚,半仰着头用颤抖的声音复述着自己昨晚写下的文字——还未等读完,白纸上的字迹便几乎全部被泪水打花了。

而在此之后的奥莉维亚,她的“演讲”同样充满了哀伤与悲怆——甚至对大部分人来说,仅仅是奥莉维亚的哭泣,便足以让人动容。

至于在场的25万人,也和昨天那些准备在监狱教堂“看笑话”的人一样,逐渐变得沉默——几乎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原本用于羞辱的词句咽进了肚里,母亲捂住了想要叫喊的孩子的嘴巴。

整个广场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尤其是在奥莉维亚和爱德华一样念完自己的“罪状”之后——这场处决似乎已经变味儿了,从乐子人们对恶棍的围观,变成了信徒见证皈依者的殉道。

当然,也有人没受影响——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艾丽莎毫不客气地直接取走了两张支票,“在这里我就感谢奥尔本公爵大人的这500坚尼了。”

“好吧,我认输……”德维尔看了看艾丽莎,又看了看外面,苦笑着摇了摇头,“唉……”

“可这是为什么啊?!”站在一边的临光有点搞不明白了,“而且在此之前你不是刚说过他俩都不是真心悔改吗?”

“很简单,因为他的家里不止他们两个——爱德华夫妻俩是被绞死了,但他们和孩子及其配偶并没有一并被处死,他们只是被判终身流放了……”艾丽莎的语气不再那么戏谑,“按照维多利亚的法律,被判终身流放者在服刑10年之后便有机会申请假释,所以爱德华和他的妻子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他们的孩子多争取一些‘印象分’,即使代价是自己彻底身败名裂——毕竟,相比于‘死人’,活着的人才更加重要。”

说到这里的艾丽莎叹了口气,然后把杯子里的葡萄汁一饮而尽——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犯罪者的诚心悔过,而是父母对自己孩子最深沉的爱——不惜摧毁自己的一切,也要给儿女留下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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