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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泰拉:第四十章(泰伯恩的死亡表演)——防吞的“表版”,3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7230 ℃

从新门监狱出发,沿着牛津街一路向西,最后抵达泰伯恩刑场,这是伦蒂尼姆最“传统而著名”的“死亡游行路线”——这条宽阔的马路连接了伦蒂尼姆几个最重要的市场和商业聚集区,是伦蒂尼姆生活气息最浓厚的街道之一,就算是在平日,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当然,牛津街也和“公开处决”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除了位于大街东西两端,现在依旧作为公开处决地的新门监狱和泰伯恩,在伦蒂尼姆历史上的3个主要的公开刑场:霍尔本、史密斯菲尔德和伦蒂尼姆白塔中,除了作为皇家堡垒的伦蒂尼姆白塔,其他的两个也都位于牛津街附近——因此,在数百年的时间里,牛津街见证了伦蒂尼姆绝大多数被公开处决的人走向他们生命的终点,包括九成的贵族和几乎所有平民。

按照伦蒂尼姆的惯例,在公开行刑日,所有的司机都会避开牛津街,从新门到泰伯恩的这5公里道路上是不会有车辆通行、也不会有车辆在此停留的——因为在那一天,无论是马路还是人行道上,连同道路两旁建筑的窗口、阳台和屋顶上,全都会被来看热闹的人“占领”。尤其是马路上的围观者,他们中的很多人会跟着囚车一起从新门走到泰伯恩,在囚车的前面形成一个百余米的“人群”——至于骑警们,则需要像“赶羊”一样把这群人往前驱赶,以便队伍可以顺利通过。

由于这群“拦路者”的存在,囚车的前进速度一般都很慢,要两个多小时甚至三个小时才会到达泰伯恩——这也意味着,受刑人需要忍受伦蒂尼姆居民两到三个小时的“全方位围观”,并很可能会享受相同时间的连续辱骂甚至“秽物投掷”。

至于官方对这些人的态度则有些微妙:一方面,这些人的确影响了骑警队的正常行进,延缓了他们的速度,但对政府来说,这并不完全是坏事——毕竟押送也是游行,本身就是对受刑人的羞辱,围观的人群减缓了押送队伍的速度,也就延长了游行的时间,无疑给了受刑者更大的压力。

因此,历届政府也基本上都会默许民众前来围观并搞些“小动作”,不会将他们直接驱离,反而将游行带来的“混乱”视作“震慑犯罪者”行为的一部分。

今天的情况尤为严重,由于普莱特伯爵的“光辉事迹”,来看他出洋相的人比一般的公开处决日多得多。往日百余米长的围观队伍今天直接“超级加倍”,不仅密度超过以往,总长更是直冲500米大关,在押送队伍在圣墓教堂进行最后的祈祷时,“围观者”们便已经把队排到了法官巷——按照“临时客串”押送部队指挥官的骑警队副队长的估计,今天光是在牛津街上“堵路”的人就超过了5万人,几乎是平常处决时的十倍,这还不算街道两旁建筑物的围观者。

这下子,没等“死亡游行”开始,整个牛津街西部便已经活脱脱变得像早晚高峰的地铁站,在这里的人需要低头确认才能够保证自己不踩在他人的鞋子上。

他们拥挤、推搡、大呼小叫,整个道路混乱不堪,几乎让人寸步难行。

叫喊声、谩骂声和起哄的嘘声充斥着整个街道,时不时就会有两个人为了“谁踩了我的脚”而大声对骂,也时不时有人高呼自己的钱包不翼而飞,让人不由得怀疑这样的公开处决是否真的可以为降低犯罪率做出贡献。

大约10点钟,骑警队押送着二人离开了新门监狱周边的管制区,开始了真正的“死亡游行”。

由于带着脚镣,且没有被允许用绳子提起,二人走得有些踉跄,迈出两三步就得被脚镣的链子绊一下,索性因为马车的速度也比日常行走慢得多,所以并没有跌倒的情况出现——当然,这样跌跌撞撞的步行过程让他们脚踝处的皮肤很快就磨破了,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不过,在场的“围观群众”们是不管这些的——在普莱特伯爵夫妇进入“非管制区”之后,他们立马就开始对二人给予了“热情款待”。

一般来说,在这段路程里,“围观群众”对于受刑者的态度是由受刑人的表现决定的:

假如受刑者在此过程中显得懦弱和不知所措,那么他自然会遭到观众们的嘲笑与羞辱,即使他们是无辜的——人们会用语言和物质的双重羞辱攻击那些“缩头乌龟”,对方越懦弱观众们的劲头就越大。很多人在押送过程中直接奔溃,等到抵达刑场之后甚至需要有人搀扶才能被套上绞索——当然,那就是另一群乐子人的菜了。

而如果一个人在这个过程中依旧能够保持自如的谈吐,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与不安,那么就算这个人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也依旧会有人向他们送上欢呼与掌声——有些年轻女子甚至会为镇定自若的“蛇蝎美男”或是“型男杀人犯”献上飞吻和鲜花,尖叫的声音足以震破耳膜,就好像这个人是某个天皇巨星一样。

怎么说呢,在某种意味之下,他们的确是明星——毕竟,无论是沿着牛津街的“死亡游行”或是在泰伯恩的公开处决,对围观群众而言本质上就是个表演而已。观众的反应取决于“演员”台上的表演,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毕竟,对于伦蒂尼姆的很多平民来说,围观“死亡游行”很可能是他们单调无聊的生活中仅有的乐子甚至没有之一,在他们眼里,“节目效果”要比案件本身重要得多。

但今天这次不一样,伯爵夫妇的“光荣事迹”和之前两名贵族的“从轻发落”让伦蒂尼姆的舆论在审判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基调。在二人的判决公布之后,报纸甚至打出了“正义的胜利,人民的胜利”这样的标题——换句话说,在游行开始之前,普莱特伯爵夫妇便已经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全民公敌。

所有围观者都抱着或仇恨或鄙夷的眼神,准备彻底将二人击垮——甚至在队伍离开新门来到教堂的时候,漫天的嘘声和谩骂便已经响彻整个牛津街。喊声和骂声直接盖过了牧师祈祷的声音,让警察们不得不鸣枪示警,要求“观众们”先安静。

于是,当押送队伍离开管制区之后,被迫压抑了十几分钟的观众们立刻就“复活”了——“屠夫”、“杂种”、“小丑”、“软蛋”、“婊子”、“魔鬼”……所有能用得上的“好词”全都翻出来了。众人的骂人的辞藻五花八门,几乎穷尽了维多利亚语的“精华”。

本着“看出殡不嫌殡大”的精神,很多人甚至直接在街边的建筑物内架上了高音喇叭,请来DJ现场助阵——随着队伍向前行进,这些专业选手逐渐掌握了游行的“话语权”。毕竟自带外挂声音很大,他们逐渐依靠分贝占据了“领唱”的位置,也让人们的骂声逐渐变得“整齐”——就这样,他们骂一句,观众们就跟一句,声音震耳欲聋又整齐划一,就好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光有“精神输出”是不够的,很快,攻击的手段就升级了——就在队伍走到史密斯菲尔德的时候,一枚鸡蛋从人群中飞了出来。

这枚“手雷”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抛物线,刚好从骑警的头上飞过,并正中普莱特伯爵的后脑勺——白色的薄皮鸡蛋瞬间炸开,粘稠的液体渗进了伯爵蓬松的头发里。

“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整条街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一些起哄的人甚至做起了人浪。与此同时,一些位于楼顶的人也开始燃放烟花,爆竹声夹杂着在观众们的呼喊和高音喇叭的尖叫,把全场的气氛推向高潮,就算是最顶级的摇滚音乐会现场都无法匹敌。

这下,其他的民众也“不演了”,争先恐后地将“精神输出”升级成了“物理输出”——无论是菜叶子、臭鸡蛋,还是半干的粪便、发霉的奶酪,全都从人堆中冲了出来,一股脑地向着载有伯爵夫妇的马车飞去。根据法律规定,任何人不得接近囚车和囚犯,也不得用武器进行攻击。但在实际游行的过程中,向囚车投掷某些伤害性为零、但侮辱性无限大的“非致命武器”是被当局默许的。

在游行过程中,为了不让他人有劫囚的可能,囚车照例会被骑警们包围,因而“直线射击”的窗口很短,只有在两匹马错开的时候才会有“直接瞄准”的机会——为此,大部分人选择了“曲线打击”,让自己手中的“沙包”从骑警的身上飞过,走一个抛物线飞向受刑人。

当然,民众毕竟不是田径运动员,他们手中的“家伙”也不是标准的运动器材,准头本就不好。何况这次的夫妇俩并没有坐在囚车上,对于“曲线射击”来说目标就更小了,因此,这样的投掷并不是每次都能够命中——有约一半的“手雷”落在了马车附近,而另一半则落在了马车、牵引马或是棺材上,只有很一少部分火力着实地打在了二人的身上,而在这之中能够直接命中他们面门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渐渐地,这场“掷沙包活动”变成了一场非正式的比赛——直接命中者会得到观众们的欢呼,而打歪了的人则会收到他们起哄的嘘声。

连续不断的持续输出让本就一夜没睡好的夫妇俩更加神经衰弱,在经历了数次破防、并进行了几次“躲闪和拦截”之后,两个人就不再进行任何主动的规避,只是用手臂挡住面部,任由各类投掷物从四面八方飞来,把自己的衣服染成了五颜六色——他们的身心就像被耗尽了一样,面色苍白、两眼无神,好似行尸走肉。

这样的结果让骑警队副队长感到了头大——虽然观众们“超级加倍的热情”让这场游行对普莱特伯爵夫妇的羞辱达到了最大化,但新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队伍走得太慢了。原本为了能够按时抵达泰伯恩,他就已经提前了两个多小时出门,结果没想到队伍行进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慢得多——按这个架势,别说预想的3点到泰伯恩了,能在4点到就烧高香了。

当然,在队伍里感到头疼的不止骑警队副队长一个——在马队的最前方,手执骑兵枪负责开路的格拉尼正骑着一匹大到有些和她“不太匹配”的芦毛蹄兽驱赶着前面的人群。

“请让一下!”看上去明显就是个新手的小库兰塔用依旧稚嫩的声音呼喊着,“请不要往前挤了,不要阻挡我们的路线,否则的话您将会被逮捕的……”

但很显然,这样的呼喊不仅收效甚微,而且很快被围观群众们的呼喊淹没,在喊破音之后,格拉尼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数月之前,本来在卡西米尔的库兰塔接到了紧急调令返回了维多利亚,然后就被直接转入了缺乏人手的伦蒂尼姆警察厅。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而在这个过程中警察正是那个“最讨人厌的群体”。不过格拉尼的同僚们对这个新来的小不点十分照顾,每到需要得罪人的活便总会有人替她出动,而把相对“轻松又安全”的工作交给她。

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按照惯例,从新门到泰伯恩是由警察厅骑警队开路的,而领头的则是一匹身形十分魁梧的芦毛蹄兽,相比其他“选手”,只有那家伙能够自如地挤开宛若潮涌的人群而又不至于发生事故。但不巧的是,4月14日骑警队长受伤骑不了,而那匹大家伙的性子又比较烈,队里的人搞不定,只好从警察厅其他部门选择能够乘骑的人选。

由于骑乘能力优异,格拉尼也成为了前往进行测试的人员之一。或许是“对上眼了”,在测试中这大家伙居然被这小不点给搞定了,不仅没表现出——就这样,她便被临时借调到骑警队执行这次任务,并且担任了“技术性最高”的开路工作。

不过很显然,之前生活工作在乡下的格拉尼没见过这阵仗,也没执行过这样的任务——没有经验的小库兰塔不得不一边大声呼喊一边挥动骑枪驱散前方的人群,以便押送队伍通过。

观众们这下也乐了——毕竟之前的开路者是稳重的骑警队长,换了这么个“小孩”来那可是头一遭。就这样,格拉尼奶声奶气的呼喊反而让“围观群众”进一步向前,所有人都想看看骑在这大家伙上的究竟是谁——毕竟,身形魁梧的蹄兽几乎完全遮住了小库兰塔,从正面看去如果不是离的很近你都根本看不见那个娇小的身影。

这下,整支队伍走得更慢了,慢到几乎可以被称为“往前挪动”,最慢的时候要快半个小时才能往前挪100米——这样的龟速,并不比炎国首都堵车时的行车速度或是东国漫展检票处人流的速度更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这样聊胜于无的行进速度也给了围观群众们更多向伯爵夫妇的输出机会,各式“炮弹”向着这俩“静止目标”开火——还没到梅菲尔,两辆马车就已经“一片狼藉”,两人的身上也全是观众们的“沙包”留下的痕迹,混合着各种秽物的残渣,散发着令人恶心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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