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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爱如毒

[db:作者] 2025-08-07 13:07 5hhhhh 4270 ℃

一丝朱红沿着裂痕划开镜面,缓缓滴落。红色的血污隐去了磁带的字样,人声的回音消逝在浴室的墙壁。舆洗盆上的卡带机仍在不知疲倦地转动着,力图在一片寂静中重现录音。

“你所面对的,是背叛了整个世界的男人。”

逐渐将身体没入水中,刺痛延手臂爬过脊背,热水自边缘涌出浴缸。久违的睡意席卷而来,将意识缓缓拖入泥沼,直至弥漫的蒸汽再次为碎镜蒙上面纱。

胜利……

多么卑鄙而又可笑的说法……

冲击波吹散了大气的云团,蘑菇状的黑烟滚滚升向夏日的天空。滔天的火焰与刺眼的日光交织在一起,将藤野高作拉回到了现实。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神印的精神影响终于变弱了。

高作摘掉了头盔,大口地往胸腔中灌入穿梭仓内逐渐冰冷刺骨的空气,在明晰的痛苦中感受着活着滋味。

对,我还活着……

这次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了。

瘫坐在舒适的座椅里,藤野高作还是第一次在太空轨道上亲自观察一颗类地行星。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在学校的数据库看过不少星体,但还从未见过有哪一颗像眼前这个星球一样与地球相似。

很美,不过还是不如他一直生活的那个星球。虽然他在地球上活了几十年不是在打仗就是在逃亡,但他不愿意因为坏事占了多数而放弃那些美好的部分。

他要回家。

就像他在哈姆雷特对信赖承诺的那样,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两人一起回家的。

但在踏上归乡路前,他要先回罗德岛,并趁此机会先在梦里回一趟阔别已久的家。

而在闭上双眼之前,一块漂浮而来的卫星残骸遮蔽了他的双眼。转头望向轨道上无数的残骸,一面又一面熟悉的旗帜在高作眼前飘过,目不暇接。

“在知晓此井深浅之后,你是否依然能屹立于这破碎的世界?”身着爱德华风格服饰的男女卢特斯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藤野高作的身后,嗓音里还带着留声机录制时留下的噪点。伴随着男卢特斯轻哼的莫扎特钢琴变奏曲 KV265,女卢特斯也开始轻声哼唱:

一闪一闪小星星,我想知道你名姓。

高高挂在天空上,好像钻石光辉映。

太阳光芒死去时,天空燃尽黑暗日。

你便放出小光明,一闪一闪不曾停。

旅者匆匆暗中行——

再次睁开双眼时,藤野高作仍躺在罗德岛分配给自己的房间里:令人不悦的灰色调,简单的嵌入式壁床,以及一套靠窗的简约书桌及橱柜。总的来说和普通的远洋货轮没什么区别。硬要说和进入这种梦中梦的痛苦前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头顶正真切地感受着的,信赖纤细手指的抚摸。

而且……

还有这完全不懂得与异性保持距离的膝枕。

“我知道,”信赖将指尖轻轻抵到唇前,微微笑了一下。“但是我看你睡得不太安稳……”

“不是这件事……”高作讨厌听大多数人唱歌,但信赖很明显不在其中。

“是,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知道,下次一定。”她操着受教的腔调干巴巴地照本宣科认了错,而后一转攻势捏起了他的耳朵。“但那也是对其他人。不如先猜猜你睡了多久?”

在制止信赖这令人发痒的手法之前,瞥见手背绷带与上衣袖口的高作突然明白了什么。虽然他俩之间早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了,但那也是因为战况紧急。平时这样也实在是太……

“……几个小时?”

“从把你捞出来开始算的话,应该也有三十小时以上了。”看着老实了的高作倏地脸红起来,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信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收不住了。果然比起跟高情商对弈,她还是更喜欢欺负这种一点就通的老实人。

“我发现你的时候可是被你吓了一跳。”

“撬锁进来的?”

“不,是磁卡破解。”

“我倒是希望你能把我教的东西换个别的用法。至少别这么用我身上。”

“不要这么冷淡嘛……生气了?”

“说不上。”毕竟教完以后教的就再管不着用的了。在哈姆雷特过了这一年,信赖早就不是那个需要他帮着护着的小女孩响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信赖格外大胆,但都这么多年了,也许只是因为担心而有些过激吧。“只是每次都是这样,爬出地狱又掉进炼狱,感觉有点窝囊。我为了更好的生活抢这争那地和各式各样的人斗了快三十年,到头来我也就还吊着这口气没掉进去。”

“顺其自然吧,司令官。世事不可强求,未来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再次将手指插入高作发间抚过头顶,感受着只有自己摸过的质感。

这么好的头发非要没条件理短才留长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我承诺过会带着所有人回去的。”

“那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放弃要带我回去的承诺么?”

“我——”

在高作开口前,信赖抢先挑起高作的下巴,用拇指堵住了他微张的唇缝。“不要随便对女生做承诺,尤其是在你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仅限这一次,无论怎么决定我都会原谅你的。”

“所以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压感消失,简短吸气,而后有力地回应。

“我不会撤销我的承诺。”

“这才是我认识的司令官。我相信你。”丝毫没有掩饰笑意的意思,信赖紧接着抛出了下一个引子。“那你有没有兴趣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没有明确拒绝,那就默认是同意了。

“你愿意和我融为一体么?”

“这误导性可真是图穷匕见了。”

“我可没有误导你的意思哟?就是你在想的那些不能说的……”

“喂——”突然意识到走向不对,高作连忙打断了信赖的话语坐起身来,却被信赖从背后抱住加以追击。她深深地将鼻尖埋入他的颈后蹭弄着留长的碎发,把身体贴上怀中人的后背,将彼此的味道一层层的浸透体表。

这样即便是自走贞操带先生也会被慢慢撬开。

挣脱不开……这次不是开玩笑的。

但信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才对。

炽热的鼻息轻轻喷涂在颈边,后背也传来了相当不妙的触感。那帮科研院的老人渣……

神印已经被摧毁了,他和艾萨克都确认过。

是神印的精神干预还没有彻底消失么?

现在到底是欲望投射出的另一场迷梦,还是真真实实的落入了危机?我不明白……

“还是在意那些陈年往事?”

“你再怎么说也还……”

“还什么?还是个孩子?”甜润到发腻的声音突然像汽油一样爆燃了起来。甚至有些惊于这种变化,他就这样呆呆地被信赖转了个圈揪住了衬衫领口。“高作,我们两个认识有几年了?”

从24年收编入伍到28年内战结束,再加上流亡和在哈姆雷特的时间……简单过了一遍之后,他避着信赖的目光试探性地挤出了一个答案。

“……9年?”

“是十一年,你这木头。”银灰色的柳眉依然拧地很紧,但她的声音却像压力不足的喷壶一样泄了不少。

他要是不木头大抵也单身不到这把年纪。就像宫藤先生嘲笑的,他简直就是个自走的人形贞操带。宫藤带着他去嫖娼,他都能硬生生地在一旁憋到宫藤先生玩够为止。私下里,他老说自己有喜欢的姑娘,结果是还在对着老家初中暗恋的女孩单相思,手都还没牵过一次就已经在脑子里做了鳏夫。

好在他不会把脑子里那些三纲五常的迂腐观念往别人身上生搬硬套,到底只是需要开开窍。

这就像他常说的,有问题就拿到台面上来掰开讲,指望他自己悟还不如写个字条贴脑门上。

“我讨厌你每次都把我当以前那个孩子,然后再拿这套说辞来对付我,高作。我已经二十三了,我已经成年五年了。我受过高等教育,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来做这个决定。而且你比我更清楚我为什么一辈子都得是这个样子。”

“正因为清楚这事才更应该——”

“你在28年的时候答应过,如果我成年独立以后依然坚持这份感情,你会认真考虑的。”

“我们之间差了十二岁啊,除去你我意愿,不还要考虑社会影响……”

“整个泰拉除了宫藤先生就只有咱俩现代人。你真觉得封建社会在乎这么多么?你爱你的国,可是他们谁爱你呀?”

就像是中了枪一样,高作一时间哑言失语。

“我不怪你,司令官。不论如何,我都信赖着你,这一点不会改变。即便分开,我也会这样一直守护着你,直到我的生命走到尽头。”就此没了那股嗔怒,信赖无言地把高作搂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凑到了他的耳旁。“但是,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一个对等的个体,正面回应一次我的感情。哪怕你只是单纯嫌我脏而拒绝都没问题。”

“选了我可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我都和你一起上过天堂下过地狱了,你觉得我还在乎那点福分?”轻轻在对方的耳垂上一咬,用舌尖顺着胸锁乳突肌舐过,最后在喉结处用点吻画上句号。

抵上额头,鼻翼相碰。

为唇舌可能的下探留足空间,在下一回合开始之前,信赖悄声说道:“至少选一个你喜欢的方式,别让一位女士等你太久。”

她确实没等太久。

从睫毛的闪动感受到对方眨着眼的鼓励,在短暂的决断后,终究是寻着这危险的气息吻上的对方的嘴唇。

啾~

与其说是主动撬开了对方的樱唇,倒不如说是鲁莽地闯入了猎人的陷阱。或许单说战斗,凭着丰富的经验高作尚有成为猎人的可能。但在这方面,他连个猎物都算不上。

被顺势拉倒跪在床上,结实的小臂划过信赖面前撑在两旁,令不堪重负的床垫弹簧吱呀呀地变了形。而久经沙场的信赖按着自己熟悉的节奏逐渐展开了攻势,用灵活的双脚解开了高作的裤子,准备把那个不久前才见过面的小家伙从憋屈的小帐篷里释放出来。

身高差大就是有这样的玩法,但高作可没有这种常识。

笨拙的初吻被焦急的结束,匆忙分离的双唇甚至来不及拉出不舍的银丝。

完全不打算留给对方反对的余地,在对方来得及在场间喘完这口气前,信赖再一次紧紧的搂住了高作的脖子,熟练地展开了一场钳形攻势。

被人用脚戏弄着私处,潮起潮落的快感与背德的耻感令高作着实有些恼火。作为回应,他粗暴地打断了信赖在口腔内逗趣的引导,跟着直觉搅缠起对方的舌身、吮吸舌尖,追着逃跑的敌人舔弄起爱人的唇舌,霸道而富有侵略性在对手老窝里四处袭扰,直至两人都不得不因愈发明显的缺氧感而停下动作离开彼此。

“幸好你一直呆的像块木头。不然你得在外面祸害多少小姑娘?”

“只是对特殊的人这样。我又不是宫藤先生,一天不配种就浑身痒痒。”

似乎是对这番回答有些不满,信赖又开始了脚上的动作。

“那你自己做过么?”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性,又不是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动作反而加快了。

“那你有拿我当过幻想对象么?”

“没——”但被劫持了人质可就说不出这句谎了。被人寸止可比自己来要疼的多,甚至感觉样貌都在各种意义上变得可怕了不少。“……不能说没有……”

“你知道吗?其实之前在哈姆雷特的时候,甚至在去苏联之前,我就在拿你当配菜。”

明明连活着都已经拼尽全力了。

明明才刚从极暗地牢的尸骨血肉中挣扎逃生。

但在小镇酒馆里的时候,当你在我身边,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明天,可以把你拥入怀中,能让我握着你的手,探索你眼中的世界……

明明恐惧才刚刚被平复,情欲就在久违的饱足后自顾自地高涨了起来,连衣服都没脱就开始偷偷玩弄起自己的身体,在清凉的房间里享受自私而甜蜜的焦热。

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手法还是太嫩了,想让我教你么?”将手掌盖在高作比自己宽大的手背上,就像在用玩具自慰一样,从锁骨到乳尖,顺着腰背划过臀部,直至自己最私密的部分。

就这样稍微再用点力会更好……

对,就是这样……

但别这么做,会疼的。

呼……

这种说不清的感觉意外的还挺让人上瘾。

这不是上手挺快的么。

感觉兴致上来了……

准备好进入正题了没?

避孕?

我要是能怀孕早就子孙满堂了。

熟练地将自己的体重骑到对方身上,亲自掀起裙摆的边沿,推杆入洞。

就像师傅在风起麦浪滚的田野上教徒弟打高尔夫一样,直至学生第一次靠着指导进了一球。

既然已经学会了所有的基本操作,接着来一次实战演练吧。

还能坚持吗?

能就好,正好我还没有尽兴。

如信赖所愿,两人的身体再次相连,满足这份渴望,以为自我常在。

莫大的幸福感从指尖蔓延至肩背,从小腹涌入脊椎直至后脑。这份渴望,这份满足,真实到如梦似幻,远非一品脱烈酒甚至一蒲式耳的恰特草所能比拟。

灰色的房间缤纷多彩了起来,似乎连这世界都已蠢蠢欲动。宛若午夜之星,化作旭日,照亮心房。

高作的音容笑貌赠自己希望,予自己怀疑。

对她来说,正是那一晚让她起伏不定的灵魂去学会如何梦与爱。而在那之前,她可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掩饰,直白可怕到令身前见多识广的男人倒吸凉气:

“我爱你,所以请和我做爱吧。”

这话比战壕无人区的腐尸更能令人肠胃翻江倒海。而在这以前,他觉得上头撑死了也就是会拿童兵做生物实验然后拉去填线,不会再比这更反人类了。

但高作和信赖并不一样,自然人再怎么改造也不会快感永存直至神经熔断。合为一体的快感逐渐演变为尚可忍受的不适,温柔的疼爱悄然转化成泄欲的暴力。慢慢地,不再有抚摸,不再有亲吻,甚至不再有过只言片语,只剩下同野兽般狂暴的交尾……

彻底掉进欲望的鸿沟,再无法认清现状。

从痛苦中解放的渴求胜过了仅存的理性。

还没有结束?

为什么还没有射出来……

要是能射出来就不会这么疼了……

好想赶快射精。

好想快点结束!

赶快他妈的射出来啊!

疲劳,蔓延身心的疲劳。

痛苦,撕裂人格的痛苦。

恳求,压倒一切的恳求。

山顶已近在咫尺,尽在眼前。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份癫狂,信赖松开了身下的床单,最后一次搂住了高作,全力配合起了这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全力以赴。

“让我们合为一体吧,高作。”

我爱你——

缠绵缱绻,终有尽头。

纵使肉体毁灭,生命之路亦然永无终点。

令人窒息的力量终于再一次变得轻柔。

而当沉沉睡意再一次消失时,睁开的双眼所能目及的,仍是那片被暖光灯染成卡其色的浴室天花板。卡带机缓缓地转动着。

“非常感谢,亲爱的,非常感谢。”

“谢谢你带来的乐与痛。”

破镜仍在,其上的血液依旧在缓缓滴落。

被微微染红的浴缸中,手背的伤口仍然新鲜。

似乎遗忘了什么,藤野高作呆呆地泡在温水里,顺着音乐的情绪想起了安提戈涅。

爱情战无不胜,

众神无人能逃,

凡人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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