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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節之間」 宿伏,2

[db:作者] 2025-08-07 13:07 5hhhhh 4220 ℃

  伏黑惠想,太瘋狂了這一切。

  最好快點離開。

  出於求生本能的念頭冒了出來,但是要丟下這些古老的文物夾著尾巴逃之夭夭嗎?伏黑惠在轉身與前進之中猶豫了陣子,從畢業後跟著夏油與五条前輩開始進行研究以來,這是伏黑惠自覺最靠近危險的一次經驗,他凡事都很小心謹慎,讓五条前輩總笑他跟隻膽小貓沒兩樣,作考古研究的可不能這麼畏頭縮尾…

  沒錯。伏黑惠逼自己再次把視線放回大木箱上,完整的骨頭又怎麼樣,古戰場的亂葬崗他都跟著前輩們去挖過了,邪教獻祭用的兒童骨骸也看過,不會有事的。

  壯起膽,伏黑惠深吸口氣,將手放到木箱上,開始尋找開啟的機關。

  人類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嚇自己。

  在打開了木箱、以手電筒照往內裡後,伏黑惠忍不住想起了這句俗諺,他看著燈光照到的金屬矛頭、矛身相當地長,旁邊還有一塊黑色像是布料的物品。

  沒有骨頭,也沒有蔭屍,伏黑惠暗自在心底鬆了口氣,並伸手將它們給拿出來。

  這柄長矛相當巨大又沈重,不像是一般人類能夠使用的武器,伏黑惠吃力地將它給拿出木箱,然後是布料…喀噹,惠幾乎是不意外地看著那盒滾出布料中的小木匣,上頭有著已變得熟悉的封條。

  冰冷的感覺突地從頸後傳來、讓惠嚇得倒抽口氣,立即回頭用手電筒照過去。

  頭頂上只有一條條的金屬鎖鏈,它們在黑暗裡閃閃發光——是水,惠吁了口氣,果然人類很擅長自己嚇自己。

  惠決定先將新收穫給統統帶出這間沒電沒光的詭異空間,他先拿走最沈重的長矛,將它跟裝備包給放在最近的建築裡,然後再回來拿手指跟布料。

  轟!

  幾乎是在惠踏出倉庫的同時,頭頂上的天空傳來沈重的巨響,惠抬頭,剛好被雨珠給打中鼻尖,接著是第二顆、三顆,接連落下的豆大水珠預告了接下來要落到的雨勢之大,他急忙拔腿狂奔,趕在嘩地滂沱大雨覆蓋視線之前衝進了屋內。

  「真糟糕啊…今天本來會下雨嗎?」

  惠皺眉地拿出手機,看了下天氣預報,20%覆蓋率,自己還真是各種衰運氣啊。

  「應該沒淋到雨吧。」

  將物品給挪到安全的室內,惠把它們給攤在榻榻米上仔細確認,再怎樣詭異的古物畢竟還是年代久遠了點,要是受到酸雨侵蝕很快就會崩毀。

  首先抱出來的長矛自然好端端沒事,惠讓它安靜地躺在房間中央,他攤開那團黑色的布料想確認是什麼——「唔。」

  惠皺了嚇眉,在榻榻米上平鋪開來的布料是件寬大的衣服,應該是古代男性常穿的和裝,但令他真正無語的是,他竟想起了夢中的鬼神。

  兩面宿儺,祂身穿一件黑色的和裝,走進了伏黑惠的夢裡。

  就好像是注定好的。

  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否認掉心中這股奇怪的情緒,伏黑惠轉開目光,落往擱在衣服旁的木匣。

  裡頭不意外的又是蔭乾的詭異手指,有六根。

  「…十五根了。」

  看著堅硬的黑指甲片,伏黑惠細細地撫摸上頭粗硬的指結,起伏感是那樣明顯深刻,惠嘆了口氣,將它們給放進裝備包與其他手指共同保存。

  「剩下五根,對吧。」

  他輕聲說,有些無力地掃了眼長矛與大衣,再望向木窗外。

  雨勢依舊驚人,而且還起了霧,白白濛濛瀰漫在山廟中,隨著烏雲遮蔽、轉成昏暗的天色,構成了讓人不安的景色像。

  連這場突來的大雨都像是刻意安排好、要把他給困在這裡。

  伏黑惠等了一些時間,希望雨變小點,但只是徒勞無功,過了中午,待過下午,他瞪著手機右下微弱的訊號,漫長又徒勞無功的等待讓他變得更加不安。

  這段期間他沒有再去找剩下的五根手指,情況太過詭異了,得等到前輩們來再說,他認為這麼做會比較安全,即使沒有任何依據。

  也許他得在這裡過夜。伏黑惠焦躁地抓了抓一頭亂髮,想起連日以來的怪夢,鬼神宿儺,從他找到第一根手指後就會在他閉上眼時來到夢境中,與他溫存…

  「開什麼玩笑…!」

  惠咒了聲,現在他可是還在深山的古廟裡,如果傳說是真的,就代表祂被封印在這裡,如果真的在這過夜天曉得還會發生什麼怪事!

  但伏黑惠卻沒有辦法改變糟糕透頂的處境,事實上,他開來的車停在山腳,他得在暴雨中爬過一長串濕滑的古梯才能下山,加上四處瀰漫的詭譎濃霧,天曉得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走投無路之下,再多的焦躁也得在太陽逐漸下山、昏暗天色歸於黑夜後,不得不平息下來。

  恢復了鎮定、接受自己得在這間古廟度過夜晚的伏黑惠打起精神,搜索過目前所處的建築,真是有夠巧,他相當不以為然地盯著眼前的房間,就是他在匆忙中抱著矛與衣物閃進來的這裡,剛好是他覺得跟夢境中一樣的臥室。

  像極了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牽引至此,從此囚禁無法離開。

  也是有其他房間,但保存狀態並不大好,漏水、滿屋霉氣,甚至崩塌,只有這間還算完整安全,伏黑惠不高興地在榻榻米上盤腿而坐,他不喜歡這種被逼且無法選擇的情境。

  「嘖…爛透了。」

  再看了眼手機,雖然有電能充,但訊號依舊毫無反應地見底,就像被從文明世界隔絕了一樣絕望,伏黑惠索性把它給丟到牆旁,小機器在榻榻米上滾了幾圈,於長矛旁邊靜止。

  「…怎麼想寺廟都不該出現這種東西吧。」

  盯著金屬長矛一陣子,伏黑惠才忍不住抱怨。

  他打開裝備包,取出另柄先前找到的佛具,將它跟長矛擺在一起,尺寸差異極大,但伏黑惠卻又出現一種它們的確是一對武器的想法。

  如果說,他這幾天找到的每件物品都是拼圖中的一塊,那麼這張拼圖顯然就要完成,而它們最後呈現出的結果顯然就是宿儺。

  真是太好了呢。

  咬著隨身攜帶的口糧能量棒,伏黑惠悶悶地想。

  屋外雨勢有稍微小了些,但天色已完全暗下,霧氣未散,也不是適合離開的時間,伏黑惠拉了拉外套,試圖保護內裡的暖意不要流失——眼前伏黑惠最需要擔心的可不是什麼巨大鬼神會突然從裝備包復活跳出來嚇他,而是他很可能會先冷死在寒冷的山夜裡。

  「真是…」

  瞄了眼依舊鋪在榻榻米上沒收的黑色大衣,伏黑惠抗拒地收回視線,雖然剛剛摸時就發現它是用厚重的上等布料縫製,即使過了千年也還未風化或腐爛,伏黑惠甚至不懷疑這布料是否能防刀傷,畢竟是當時武將所穿的衣物…

  是祂的吧,沒錯。

  伏黑惠安靜地看著衣服,胸口中又有股說不上來的情感,不屬於自己,他無法說明的情感。

  他伸手,放在布料上,安安靜靜地,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但是,伏黑惠很清楚知道,自己瞬間就不再抗拒了,都是因為那股無法名狀的情感所至。

  絕對是被詛咒了。

  枕著裝備包,伏黑惠將大衣覆蓋過整個身體,躺下要睡之前如此堅信。

  還好他今天上山之前,有傳訊息給前輩們。

  黑暗中,雨水落在屋頂上、流過簷翼滴滴答答的聲響中,惠想起了這件事。

  希望前輩們能良心發現,早點趕來,不然下次見到五条前輩的話絕對要揍他一頓。

  沒錯,就這麼做吧,就算夏油前輩阻止他也要揍五条前輩一頓才甘心。

  在意識逐漸消逝以前,伏黑惠下定了決心。

  「啊、哦啊、啊啊——」

  伏黑惠無法動彈,藍色瞳孔因驚嚇而縮小,他知道自己又落進了夢境,因為這房間對他來說已經太過熟悉,同樣的,巨大的鬼神兩面宿儺也再次出現,祂寬闊強壯的背部上爬著四道鮮明的黑色刺青,隨著律動起伏,猶如活生生的蛇一樣在伏黑惠的眼前擺動。

  但是這不是讓伏黑惠驚嚇的原因,他的視角變了,就像是旁觀且無實際存在的第三者一樣,由上而下、從遠至近,他想要看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因此,被壓制在榻榻米上,批散著一頭長髮與衣物凌亂的人類,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貌才是讓伏黑惠最震驚的。

  長長的黑髮隨著兩副身軀交纏在榻榻米上潑出驚心的墨畫,他尖叫、哭喊著,不能再更熟悉的聲音化成綿綿軟軟的呻吟與嬌喘,伏黑惠無法移開目光,他看著自己,是自己吧,除了眼睛瞳色是綠的、頭髮長了些以外,他無法否認這個被鬼神壓在身下的人類與自己有什麼相異之處。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他楞楞地看著激烈交合的兩人——不,是一頭怪物與人類,粗大巨棒反覆地搗開他股間已全然綻放的肉穴,每次拉拔都牽出黏膩的白稠、彷彿裡面已射了許多再也容納不下。

  「啊、啊…」

  一陣劇烈痙攣後,人類的身體軟下,躺在榻榻米上任鬼神繼續進出自己、直到祂也攀上高潮,大股大股白液從連接處溢出,惠看見喘息著的鬼神,兩面宿儺,祂巨大的右主手爬上了自己的臉,緩慢地以掌心捧起他的臉摩挲,祂的動作是如此輕且溫柔,殘忍地將伏黑惠以為那名人類是被擄來、不得不被迫就範的受害者想法給抹殺。

  他並不是受害者,而是自願的。

  像現在他所看見的一樣,那個有著與伏黑惠同張面孔的男性人類主動將雙腳給張開,環過宿儺粗厚的腰緊緊夾住,他的動作中帶著明顯無比的渴望,想要更多地夾緊了祂。

  「宿儺大人…」

  他輕聲喚,然後獻上了唇,與鬼神親吻。

  這吻蘊含的情感太過炙熱,燙得伏黑惠驚醒。

  他楞楞地看著黑暗的屋頂木樑,窗外依舊傳來淅瀝的與水聲,夜依舊深沈,伏黑惠覺得臉頰濕答答的,但卻沒有看見漏水,然後很快地,他意識到是自己正在哭。

  「怎麼回事…」

  他掙扎地撥開身上的黑布,胡亂抹了臉幾把,但他止不住傾瀉而下的眼淚,如窗外的暴雨般不停地落著、墜入那件巨大的衣服中。

  「到底…怎麼回事…」

  痛苦地閉緊雙眼,隨著意識清醒過來,伏黑惠感到藏在胸口深處的陌生情緒翻騰不安,如浪如湧拍打著胸腔肺壁,亟欲穿出肉體那般狂奔不已。

  不要這樣。

  伏黑惠想阻止自己,這情緒太過突然地出現在自己體內了,絕對不是自己的,他的理智與所學的經驗都在否認「前世」這個可能性,實在荒謬,怎麼可能…

  伏黑惠忿忿地起身,強烈的強續讓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想要拔腿就跑,但是要去哪裡?伏黑惠奮力抵抗自己想衝出門的念頭,導致步伐變得有些搖晃踉蹌,差些在門口絆倒。

  好奇怪啊自己。走過長廊,伏黑惠想,他努力地止住了眼淚,藍色眼睛眨了眨終於看清面前黑暗的景色,他正往主殿的方向走去。

  但是現在還下著大雨,白霧覆蓋了整座古廟,能見度極低的情況下他竟然知道要去哪。

  到底是不是還在做夢呢?伏黑惠忍不住猜想,也許真的還沒醒來,還是詭異透頂的夢境。

  冰涼雨水打在臉頰上,告訴他這真實無比。

  伏黑惠無語了,他看著自己不斷往前走去,大雨瞬間就將他的研究外套、衣褲給全打溼了,會有失溫危險,他想,身體卻沒有因此停下或折返,只是不斷地往前走,直往主殿而去。

  猶如知道裡面有什麼。

  惠確認自己已經搜索過主殿了,一開始就是在這裡找到第一根宿儺的手指,然後才發生這一整連串的怪事,照理說應該不會再有了。

  但他卻知道自己還會找到東西。

  踏進主殿,濕答答的裸足在木質地板上留過一排深色的足印,惠茫然地看了圈空蕩蕩的主殿,這裡沒有人,他明明很確定的,卻有種「有誰在這裡等待」的感覺。

  好像知道該怎樣做,他跪下,將手指塞入木板間的隙縫,試圖拆掉它們,破壞古蹟,伏黑惠知道自己正在破壞,不該這樣的,但是他卻停不下來,惠奮力地扳起一塊釘得較為鬆散的板子,然後拆起第二塊時輕鬆多了,年代久遠的木板很快就被他一塊塊硬拔起來、隨意地扔到旁邊去,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瘋子一樣拼命拆著地板,將主殿給挖出了個大洞。

  直到露出底下的泥土為止。

  「找到了…」

  惠聽見自己的聲音說,他伏到露出的平整地面上,彎起手指,如狗刨土的挖開地表,為什麼會知道藏在這裡?伏黑惠邊挖邊思考著,就像是有人告訴他在哪裡,或者,是誰帶領他來到這裡尋找?

  無所謂了。

  看著重新暴露現世的木匣,伏黑惠抹了抹汗濕的臉,將覆蓋的泥土給撥開。

  木匣上貼著張符咒,上頭寫著「鎮妖伏魔」的字跡已經有些斑駁,還另外畫有黑色的圖騰,兩條尖銳如岔尾之蛇的紋路中間落了枚黑點,如心如魂。

  伏黑惠扳開匣蓋,裡頭鬆散發黃的封印布中躺著五根蔭乾的斷指。

  最後五根。

  伏黑惠抬頭,在不遠處空蕩的神龕中,好像能夠看見有尊巨大的鬼神正坐在上頭,對他露出讚許的微笑。

  是幻覺吧。他楞楞地想,藍色的目光重新落回匣中的手指,伏黑惠拿起它們,冰涼的觸感讓胸中的情緒又刺痛起來,讓惠忍不住低下頭去,在手指上落了深深地一吻。

  節六

  將要發生什麼大事。

  伏黑惠帶著最後的手指們回到房間,將它們給取出、放在榻榻米上,衣物、長槍與法器,他在準備這些時邊猜著會有什麼怪事再次發生,那名巨大的鬼神會出現嗎?

  到底是在期待還是害怕,伏黑惠說不準確,他只是跪在榻榻米上,茫然地看著它們。

  一刻,兩刻,時間緩慢流過,除了明顯感受到濕透衣物所帶來的寒意以外,伏黑惠便沒有得到更多奇怪的感覺了。

  「為什麼…」他輕聲低喃,兩手抓緊了濕透的褲管,

  「什麼都沒有?」

  明顯的失望,期待落空了,情緒一下轉換成說不出的痛苦和憤怒,他恨恨握拳捶打榻榻米,手指因震動而滾動了下,然後又歸於靜止。

  宿儺大人

  又是那個稱呼。

  伏黑惠痛苦地閉上眼,樣貌與自己相同的長髮男人好像就站在面前,一臉哀傷地注視一地祂遺留下的物品。

  他在這裡。伏黑惠確信,這個人類,他就站在這裡。

  因為是從自己的心所發出的聲音。

  伏黑惠茫然地睜開雙眼,剛才閉得太過用力而有些酸澀看不清楚。

  宿儺大人,我在這裡

  「他」又說了,伏黑惠沒有開口,但他能夠聽見自己的聲音。

  但你在哪裡呢

  好不容易清楚些了的視線又開始模糊,伏黑惠粗魯地咒了聲,抹掉從眼眶中掉出的淚水。

  「該死、別哭了,不要再哭了沒用的東西!」

  他狠罵道,豆大的淚珠沾溼了自己的手指和掌心,就像心碎一樣誇張,他越抹越能感到那份無力感有多強烈,伏黑惠忍不住抓起了根手指,一切都是因為這些鬼東西害的,他想把這給丟遠一些,但誰知才剛握在手中,強烈的無力感就稍微減緩了點,不再壓得惠難以呼吸。

  像是握住了誰的手一樣。

  嘴巴抿緊,惠盯著手掌心上的手指,猶豫拉拔了會兒,心中吶喊著會傷害到文物、瘋了才這麼做。如此地天人交戰後,他還是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吻那截手指。

  眼淚又掉了,伏黑惠知道,這份陌生的情緒已經融化入自己的腑臟,穿透身心,每條神經都在吶喊尖叫,如電如雷的彈跳著繃緊了,淚水撲簌簌地掉在其他的手指上,惠將它們一一拾起,以雙掌捧著它們親吻、用臉頰去磨蹭。

  就像在尋求撫摸的貓,想要被溫柔地撫摸臉頰,觸碰自己來尋求慰藉。

  瘋了,一定是狂了、他鐵定被魔給附了,伏黑惠在脫去一身濕漉漉的研究員衣服時想,但是隨著他用那一根根手指拂過胸膛、乳尖,粗糙的指節隨即帶來異樣的酥麻感,胸口裡的不適也隨之退去,換上的滿足。

  他索性閉上眼,不去看那些猙獰扭曲的可怖乾指,只希望快些鎮定下來,如果這麼做可以舒緩的話…

  擁有兩面的鬼神將與面容相似自己的人類壓在身下、兩人肉體激烈交纏的畫面出現在惠黑暗的視野裡,大開的雙腳之間被陰莖搗到濕潤得一塌糊塗,白濁噴濺在腹部上流得到處都是,太過腥羶的畫面令惠野忍不住、將手指給放到雙腿間,貼上不知何時勃起的分身。

  蔭屍粗糙的表面讓摩擦感增加得更為明顯,惠的掌心貼著自己的陰莖與兩根乾指,一開始是小幅度地搓揉、然後他忍不住開始扭腰,光是想像兩面的鬼神在為自己擼的感覺就讓惠覺得自己真的瘋了,但他無法停下動作,火苗點燃的瞬間便燒得旺盛不可收拾,他索性跪趴在黑色衣料上,以羞恥的姿態自慰。

  這些手指是那樣大又粗硬,比人類的還要巨大許多,惠眨了眨淚濕的藍眼,看著散落在自己身下的指頭們,他就像隻被本能驅使的動物一樣對空無助地來回挺腰,這畫面有夠蠢的,他痛苦地抓起根手指, 繞過背部往後送去,當它糾結的斷面抵上臀瓣之中的入口時,惠停頓了下。

  真的要這樣做嗎。

  他將手指拿回自己面前想,躺在手心上的四根手指有些已沾上了自己的前走液,它們看起來是如此尖銳又硬梆梆的,如果真的塞進去的話…

  宿儺大人

  有著頭長長黑髮的人類因為高潮而臉頰泛紅地微笑,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唇。

  未被開發過的菊穴含入第一根手指根部時,帶來的衝擊與痛楚沒有惠想像得那樣大,就好像已經完全準備好要接受一樣…惠捏著黑色指甲部分試著調整它來更深入一些,緊緻菊肉小口小口地吞著它,直至手指完全塞入、只留了截黑甲在芯口處。

  「好怪…」

  惠喘著,他幾乎已趴在衣物上,另手撫著自己半軟的分身,隨著肌肉收縮而強烈地讓伏黑惠認知手指的存在,回神過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把手指給塞入自己的肛門…

  惠起身,想要挽回這件做得太錯的事情,但這個動作讓指根戳上了他未探究過的腺體,瞬間造成了電流令伏黑惠身子一軟、趴了回去。

  「怎麼回事…」

  視線有些昏花朦朧,惠蠕動嘴唇,無力的手探往自己後方想把它給拔出來,但手指卻被貪吃的腸道給吸進體內,粗厚關節擠壓著敏感點,電得惠幾乎兩眼要不受控地往上翻。

  太可怕了,惠邊顫抖邊將指頭插入屁眼中、想把它給拿出來,又挖又掘地讓手指滑得更深,它不該是活的,但惠卻有種錯覺,被腸肉絞緊的它宛如有生命一樣地往體內更滑了進去…

  惠無聲地啜泣起來,即使他已經把半根手指都插進去自己的屁股了,還是無法把乾指給挖出來,隨著乾指深入,他卻有種更可怕的淪陷感,愉悅而禁忌,都一根了,那就再塞一根也…不對,是他的手指實在太短了,根本構不到第一根,他得用點工具把它挖出來才行…

  惠又抓起了根手指,將它給插入後穴。

  趴伏在黑色大衣上的人類不斷地顫抖,陰莖吐出了白濁濕了布料,造成他短暫的失神,埋進股內的兩根手指已插入大半,來回攪動著像在挖掘,惠虛弱地捏著第二根手指想要把它給鉤出來,卻僅是徒勞無功地在戳自己最舒服的那點。

  簡直就像是把它當成了自慰棒一樣…惠崩潰地墜落在白光裡,他只能感到自己撐在榻榻米上的雙腿不停發抖如風中落葉,後穴被翻攪的水聲幾乎蓋過了屋外的暴雨,咕啾啾地迴盪在室內。

  「宿…儺…」

  他氣喘吁吁地喚,半迷離的藍眼往旁轉動,瞥見了金屬的法器與長槍。

  這是祂的。惠想,他掙扎地爬向它們,握起冰冷的金屬,已射過一次的分身在接觸的瞬間令惠忍不住抖了下,但他沒有退開,他想要碰觸到鬼神,那尊巨大的、可能將他整個人壓制在身下抽插的兩面宿儺。

  「啊、啊啊…」

  抱著長槍,惠磨蹭著同時抬起了下巴,如此恬不知恥的呻吟聲迷惑了他的心,為什麼會這麼舒服,他握緊短刃的柄,與槍身併在一起挾緊分身,要是被前輩們看見他拿古物自淫,又把乾屍給塞進體內的話,前輩們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他呢?

  想至此,惠閉上了雙眼,再次敗給了罪惡與愉悅。

  巨大的粉髮鬼神盤腿而坐,右主手撐在下巴,不對稱的紅眼睛們帶著讚許在微笑。

  伏黑惠好像看見了,也許「祂」真的就在這裡,這個房間,坐在自己面前,從未離開過,祂一臉愉快地欣賞人類單獨上演的自慰秀,被徹底取悅了而勾起嘴角。

  光是被注視著就感到幸福。伏黑惠怔怔地望著祂,應該閉上眼睛後是一片黑暗才對,但「祂」的確就坐在自己面前,伸手幾乎可及之處…

  龐大的身軀微蜷起,四條粗壯手臂隨放隨擱,上頭遍佈著黑色的紋路與暴突的筋脈,惠能夠看見祂的每根手指都有著黑色的甲片。

  好想要被祂擁住,那四條堅實的手臂,就像以前一樣

  無法判斷是自己內心的「情緒」還是自己,也可能就是自己,伏黑惠胡思亂想著,如果他們是同個人、同樣的靈魂——那麼就是同個人沒錯吧,他可以這樣擅自地認為,對吧。

  惠張開乾渴的嘴,將一根手指給放入口中,含住。

  灰燼的味道,惠想,他把手指含深了些,感到它的指腹壓在舌根上,探進喉嚨。

  在第三根斷指塞進肛門時,惠的小腿忍不住弓起,上下都被插入了手指,他卻一點也不討厭,細細舔著手指上頭突起的筋脈,他將腳給更張開了些,好讓他能塞進更多的指頭。

  他想要宿儺,想要他的,任何一切,想要他再次填滿自己,就像夢境裡鬼神對人類做的那樣。

  黑色的世界中閃過了白茫茫的光,高潮暫時打斷了惠的意識,被汗濕的瀏海覆蓋著的眼皮底下,失去聚焦的眼球迅速翻動、像在做場激烈的春夢。

  來找我

  惠稍微回了下神,他聽見了,心底,不,這次是腦袋中,和之前在哭的那個聲音不一樣,又低又沉,充滿磁性的沙啞。

  你知道該怎麼做

  「聲音」又響起了,在下體持續被手指塞入、抽送的快感中,惠確信自己的確聽見了男性低沈的啞音。

  惠

  似乎過了很久。

  呼吸逐漸歸於平緩,胸口起伏也不再劇烈,伏黑惠意識到自己四肢大張地躺著,從身下柔軟的觸感來判斷他應該正躺在黑色大衣上,高潮熱趕退去後開始感到寒冷。

  他睜開眼,熟悉的樸素和室,日光燈還開著,但似乎因為電壓不穩或什麼原因而明滅閃動,惠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滑出了他的腿間。

  放鬆的括約肌吐出了三根手指,它們落在衣料上,滴流出穴口的腸液也把臀部底下壓著的其他手指給弄濕,它們閃著淫靡的微光。

  「嗯…」

  支起還有些微發抖的身體,惠看往窗外,暗得無法分辨是不是還在下雨,從體感時間判斷,現在距離日出還有段時間,最黑暗且陰冷的時刻。

  陰陽交錯的時辰。

  伏黑惠坐在原處一會兒,他看了圈四周散落沾滿自己體液的手指與器械,有種說不上來的困苦孤悶,尤其是在腦袋中出現了「那個人」的聲音後。

  高潮後特別容易感到寒冷,伏黑惠抓起衣物包覆住自己光裸的身軀,歷經千年的布料理當會有些噁心反胃的霉氣,但鑽入伏黑惠鼻腔的是股燒灼後的氣息,猶如灰燼,給了他莫名的悸動,鼻腔深處一下就酸澀了起來。

  「宿儺大人…」

  他瑟縮成一圈,把頭用衣料給蓋住,重新回歸到黑暗的視線不再能像剛剛自慰時一樣看見祂的身影,好像祂已經走了、離開了,在這房間只剩下伏黑惠。

  本來就該僅有他一人。

  這個理所當然的想法刺穿了惠如頭頂燈光閃爍不已的理智,他又開始想哭,這次不再莫名其妙地從眼眶中流出淚水,而是打從心底地感到了「難受」的情緒。

  長髮的他抱住了鬼神的肩頸,忘情地吻著,張開嘴讓祂同樣巨大的舌頭鑽入口裡,他卻一點也不難受地吸住宿儺的舌,看起來如此貪婪且迷戀。

  好難受,好不公平啊。

  惠痛苦地想,已不存在的人卻能如此幸福,令他嫉妒,自己卻得在為「他」挖出手指後獨自體驗如此空虛的孤單。

  「宿儺…」

  惠輕聲呼喚,藍色的視線緩緩落在散落腳邊的手指們。

  來找我

  那個聲音是這麼說的。惠拾起一根,拿到眼前,盯著它想。

  你知道該怎麼做

  惠

  這幾天的經歷如果伏黑惠照實情、一字一字寫成報告的話,其瘋狂程度絕對能出成一本賣座的靈異小說,但伏黑惠覺得那些內容都沒有比他現在要作的事情還瘋狂。

  投入口中的手指滑進咽喉,應該是很粗糙難吞的,但它卻咕溜一聲地直直落進食道,只能感到些微的異物感,然後就這樣消失在自己體內。

  伏黑惠看著眼前只剩下十九根的蔭屍斷指,他眨眨眼,有些不想相信自己做了什麼。

  但是他知道的,就如鬼神微笑著對他說的話一樣。

  他又拿起一根,仰頭,將它扔進嘴裡,這次依舊順利地吞下了。

  三根、五根,指身還沾著精液或腸液,他囫圇地吞著,將它們拾起來扔進嘴裡竟然跟以前他熬夜寫報告時貫性吞止痛藥一樣輕鬆。

  吞的數量多了也沒有飽漲感,伏黑惠在看著最後五根手指時,他覺得自己的胃像什麼也沒吃過一樣空蕩蕩地,吞下的手指去哪了?他不確定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於是抓起了最後的手指們。

  頭頂的日光燈不再無力閃爍,乾脆地止息了,讓室內被黑暗籠罩,伏黑惠專心吞著手指,並霉有注意到在他身底下,從黑色衣物壓著的榻榻米下,影子像被注入了某種力量般地緩緩流動起來,以伏黑惠為中心,拉長的黑色陰影環成線型的陣,拉出整幅有如浪形的圖案。

  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在吸收完了所有手指後,伏黑惠也察覺了四周的動靜,有無形之物在空間中流動,從地面,從榻榻米裡鑽出來,四面八方地環繞住自己。

  明明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憑直覺感受和猜測,伏黑惠卻不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期待地看著自己被逐漸包覆的身軀,「它們」纏了上來,連著黑色的衣物將他整個人給裹住,它不像是吞食,而更接近擁抱。

  伏黑惠嘆了口氣,像滿足、願望成真一樣地又長又深,在意識消失之前。

  「到底…去哪裡了!?」

  挫敗地坐在緣側上,五条悟揉亂一頭白髮,已經摘下墨鏡而沒有遮蔽的藍眼帶著滿滿不解,站在一旁的夏油相當無力地望了圈眼前這座巨大的古廟。

  冷空氣中的廟宇感覺空蕩蕩的,從他們敏銳的經驗來判斷毫無活人的氣息,而他們整整一星期的搜索後也的確找不到任何伏黑惠後輩留下的蹤影。

  一開始他們到達時,在某間半傾塌的和室中找到了伏黑惠的研究服與裝備箱,還有手機,但人卻消失無蹤,這個詭異的開頭就讓兩人感到不妙。

  「慢了一步嗎…旅館也說他從那天後就沒再回去房間了。」

  夏油傑凝重地看著手機裡的訊息,內容是伏黑惠請求他們快點來。

  「伏黑他不會隨意發這種內容來開玩笑…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你是想說他被神隱了嗎?」五条悟倏地抬頭,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同事。

  「這裡早就沒有供奉神明了,就算有也是一千年前的山野傳說。」

  「如果只是傳說,那麼後輩去哪了?」

  夏油反問,五条僅以沉默作答。

  沈重的長槍在地面拖曳,未發出尖銳刺耳的噪音,應該是要有的,但也許是這個空間不是真實世界的緣故。

  伏黑惠前進著,手中攬抱的是那柄長槍與短刃,黑色大衣披掛在他的肩上,隨著走動搖曳的衣襬間能看見裸露的部腿,小腿以下都沒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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